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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休这恶气好没来由,使得满座皆惊,妙一真人试图开口阻止,却被乙休拦下,道:“驼子我是个直脾气,心里藏不住什么话。今日见到这位陈道友,也做不出什么好生气的表面功夫,易周道友是个君子,纵有话,也难言妙一真人,你知道为什么谈及除魔之事,有丧子之痛的易真人不肯来吗?”
乙休站起身来,看着陈昂厉声道:“这位陈道友虽有除魔之志,但那冥河一场血洗之时,却也不见他半点动作,易家兄妹一条性命且被他断送,这等人物来参加我们这次除魔之会,我驼子是没有什么好声气的,只想指着他问问,为何有这等见死不救之举?”
“此等无有担当之辈,驼子羞与他同座!”
“大方真人!”白眉神僧打断他道:“大方真人言重了,生死有命,陈道友且不是有意”
被这堂上许多人瞩目,陈昂犹自淡然已对,他笑道:“大方真人说的不错,我确实曾坐视易晟厄难。但取死之人自有取死之道,我又不是易周道友,何必代他管教儿女?天行有常,死生皆有大道,劫数流转,修道人亦有命数,易晟命当如此,不过失了心性的旁门小辈,纵然死了,又有何可说。”
“陈某不才,修道寻真,求得是大道,修得是长生,并非什么小辈的护道人,救苦救难的菩萨,陈某一生修行不是为了救人!莫说是他易家死了一个,就是通家厄难,又与我何干?”
“只是力不能及,半途求道身陨罢了!”
“大方真人与这易家有旧,欣赏这两位小辈,便时时相护,这等爱屋及乌之情,也能理解。但是这与陈某何干?若有着心情,何不拯救大明,济黎明于世?”
陈昂忽然看着在座的诸位神僧,朗声问道:“诸位大德圣僧,乃是大慈大悲之辈,如今天下黎民如烹如蒸,四方之境,白骨露野,中原大地,民不聊生,如今这满朝上下尽是吃人之禽兽,四方蛮荒之地,更有惨无人道之状。”
“南有彝人以人为奴,率兽食人,西有川边藏区以人血祭,北有流民千里,东有建奴屠城,中原大地黎民百姓日日夜夜,有无名冤魂缭绕,冥河老魔丧尽天良,创天魔极乐之教,教人向死!何以成天下大患?可是四方百姓弃生寻死乎?”
陈昂从白眉、尊胜等人脸上一一扫视而过,问道:“何以让黎民视死如归?何以让天下百姓乐于天魔极乐?诸位神僧?佛法可救得了大明,救得了苍生?如今天魔极乐教倒行逆施,众生视佛国世界为地狱,向往魔国极乐为往生。”
“诸位尽是入世救人之辈,何以只让人向善拜佛,受苦受难?你我都知,如今天魔极乐教猖獗,非是冥河蛊惑人心,而是众生皆苦,无处解脱,佛法救不了众生,就休怪众生向魔。”
“便是因为诸位高僧大德,无力解救这世间,不敢与魔辩法证道,只好除魔卫道,铲除冥河这个根源,毕竟若是人间处处佛国,平安喜乐,诸位也无法做到。陈某说的可对?诸位不敢与人间纠缠,不敢入世救世,不过是蒙起眼睛装作看不见而已。”
乙休冷笑道:“修道人有修道人的法理,上有天条约束,下有因果纠缠,人世间自有人道,岂由我们这些方外之人纠缠。冥河之罪,在于以魔道犯人道,若是各个修道人都能对凡人出手,天下便成了什么摸样?”
陈昂击节笑道:“说得好!就是这个道理!凡人不肯自强不息,修道人如何能救大明?修士又不是养狗,把这大明王朝养起来。就让它天理循环,自食其果去罢!”
“这易晟无非也是这个道理,他也不是我养的狗,我为何要救他?就凭你大方真人横行霸道,我不救他,你就要出手和我为难不成?还是他易家厉害,我不救他,就违背了天理人情?你大方真人与易家亲厚,爱护这些小辈。但这关陈某何事?”
“陈某行事,自有规矩!法度尺量,存乎一心。又何来凭你分说?大方真人,你若持强就且来试试,陈某只会比你更强!”
神陀乙休闻言跳起来,横眉冷竖,对陈昂冷笑道:“这里是峨眉贵地,我不在这里与你计较,你若真有这么大口气,就与我去九天之上试试!”
陈昂只是一挥手,示意他上去:“请!”
妙一真人这时已经不得不出声打扰,他闻言思量道:“大方真人虽然性急一些,但出于一片好心,只是太过坳直,眼里容不得沙子,有颇为护短。陈道友虽然性情冷了一些,说的也是修道人的道理。无论如何,也不好让两人就这般结仇。”
出于峨眉东道主之职,妙一真人开口延请道:“两位道友万万不可伤了和气,大方真人嫉恶如仇,性子急了一些,陈道友也并无差错,这等事情,出不出手,都无可言说,只凭个人抉择罢了!两位为此伤了和气,也有违此会的本意。”
尊胜大师也苦笑道:“此会本为除魔,如今闹的两家成仇,岂不殆笑大方?不如两家以文斗法,各显本事,也可免的打出真火,结仇失和。”
陈昂自无不可,神陀乙休思量片刻道:“本来驼子是绝不肯和这人干休的,但此次本受妙一真人邀请前来,搅了这场盛会,实在有罪。不敢再违背诸位神僧的意思!就和此人斗法一番!”
妙一真人道:“此次斗法不为争个道理,只为分个胜负,消弭这等冲突。若是争出火气,反而违背了初衷,还得诸位高僧商量一个约法出来,立下比斗的规矩,务必显得公平公正,好让败者心平气和,能接受这个结果。”
便请在座的高僧筹划斗法的具体方案。
第563章 移峨眉山填东海,摇落星辰反掌间()
修道人斗法本是寻常之事,昔年五台山与峨眉的许多纠纷,便是在混元祖师与妙一真人的一场斗剑之中尘埃落定,虽然峨眉在此事之上做的不干不净,但此次乙休与陈昂斗法,他们终究抱着一丝息事宁人的态度,几个老和尚商量来商量去,总不过是不温不火的坐禅、比试之类。
莫说是陈昂,便是性子火爆的神陀乙休也断然不肯如此。
乙休听了半天,闻得几位神僧如此打算,也是老大不愿的说道:“何必如此麻烦。若要我说,修道人道途不同,要么斗剑一场分个高下,我驼子托大,比他修道早个两三百年,听闻这位陈道友有一阵,威震四海,敢于峨眉两仪微尘大阵论一个高地。”
“曾败那老魔冥河血河大阵,将他逐出海外这般好大口气,驼子我虽是微末技艺,却也想见识一番!此番斗法,不如便已破阵为胜,请陈道友为我立下一阵,若是驼子我走得出来,便是我赢了。若是我走不出来,便任凭你处置!”
他此话一出口,便引得妙一真人,峨眉三仙脸色大变,苦行头陀是见识过南海之上陈昂九曲黄河阵出手的场面的,端是气象万千,翻天覆地,无论苦行头陀如何高估神陀乙休的道行法力,却也不敢断言他能从那般阵法中脱身而出!
他虽然对陈昂观感不差,但到底亲疏有别,大方真人与峨眉多年相交,自然不肯见他自寻死路,连忙开口组织道:“大方真人万万不可”
“苦行大师且莫阻止!”大方真人乙休打断道:“驼子不是妄自尊大之人,若是连陈道友的一阵都破不了,先前那番,不过自取其辱罢了!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驼子看不过他这等行径,自然要一较高下一番。空口白牙,凭甚说服于人?”
听到乙休这般断言,陈昂到听出他一分旁门的脾气,大抵愈是旁门中人,愈是对修道人‘道在剑下’的道理愈发明了,旁门中人不似正道玄门还有一层脸面,一个个脾气古怪,倒有一分强者为尊的作风,乙休自己便不是什么爱讲道理之辈。
原著之中,紫云宫宫之劫过后,易家兄弟因为好勇斗狠,打上铜椰岛,被天痴上人所擒,天痴上人还讲几分道理,对他们将前后因果说清,先说门下弟子擅赴紫云宫妖女之会,违背门规,打了百鞭惩戒,后说这两人不依不饶,追杀百里,打上铜椰岛,摧折仙木七十余棵,不分青红皂白,伤人毁岛,欲杀他门下弟子之过。
便要同样鞭打易家兄弟数十鞭!
此事本就是天痴上人占着道理,易家兄弟惩强斗狠,不知好歹,执法也算公平得当,偏偏乙休因为一己之好恶,持道法烧了人家的磁峰,将易家兄弟枪出。更是口口声声让天痴上人明年去找他了解因果,结果闹出了铜椰岛千古太火之灾这般好大的乱子,几乎造孽无穷。
此辈中人大抵顺着自己的好恶行事,并不十分的讲道理,只求凭着一身法力念头通达,逍遥自在,这般易家兄妹的旧事,妙一真人等人虽然心中也有好恶评价,但并不因此左看了陈昂,依旧秉持正道来接待,只有乙休这等脾气,才要做过一场,论个高下。
正因为陈昂贯是知道乙休此辈的脾气,所以并不懊恼,大家各有亲疏远近,乙休也没有把陈昂的利益至于自己至交易周真人之上的道理,若是他不为易家考虑,那才十分奇怪。
而陈昂本身也大抵是乙休这样的人,以‘我’为中心,追求逍遥自在,并没有将天下公义,正道道理至于自己利益之上的想法。所以两人的想法,反而比妙一真人和一干高僧的筹划更为合拍,只听陈昂笑道:“大方真人所言虽然看低的陈某,但道理无错”
陈昂微微一笑,伸出五指,一掌虚按在空中,笑道:“也不用大方真人破我九曲黄河阵,九曲黄河阵削五气,灭三花,大罗金仙来了都要沉沦一阵,我与大方真人并无深仇大恨,又不是斩妖除魔,等闲不可出,出则不祥!陈某动用一掌便可,多一只手,都算欺负你!”
他前番说的一干高人还在暗自点头,觉得他知道分寸,等到最后一句话出来,神陀乙休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喝道:“陈真人,你辱我太甚!”就是妙一真人、苦行头陀也觉得陈昂这句话太过无礼猖狂。
陈昂一挥衣袖,负手道:“峨眉乃天下名山胜地,到不便在此动手,陈某就在东海偏远之处,按下一掌,若是大方真人能逃出这一掌之地,便算我输了!”说罢不等乙休怒叱,右手一翻,一道金光破空声起,陈昂轻轻将右手抬起,托住九天。
顿时星辰摇曳,白日星现,九天之上大日隐逸,天空昏昏沉沉,整个中土具能看到那一轮日光出现一个微小的缺口。
“天狗食日!”
陈昂足踏造化金船,金船上天星禁制被陈昂法力催动到最高,牵引一颗星宿移位,遮蔽住中土上空的大日,这般骇人听闻的神通,实在是大法力、大智慧、无上神通,让峨眉山上一干坐着的老僧汗毛竖起,面露惊惶。
蜀山星球的近地星宿,虽然不比星系恒星行星硕大无朋,却也不是一座山峰,一片福地可以比拟,整个中土大陆,或是东极大荒也不过这般大小,能遮蔽天地,其中意味无不让人悚然,此时整个中土无数修道人尽数被惊动,或是惶恐,或是不解的看着这般骇然的天象。
“风雨云雾,日升月落,只是烛龙呼吸张目!移星换斗,列宿变化,不过在下一掌之间!”
随着造化金船发出金色的光华,仿佛承受了无匹的压力,猛的暗淡一分,显得摇摇欲坠,天上的星斗忽然大放光明,忽然变化的位置不,应该说是脚下的峨眉山变换了位置,陈昂似乎以无匹的法力,将峨眉山连根摄起,挪移到东海一处荒芜处。
妙一真人眼看峨眉山前一阵沧海桑田,蜀中盆地的平原农田,忽然就变为一片浩荡东海,知道是陈昂以移星换斗的法力,将峨眉山暂时搬到了东海,犹自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在他看过后山,知道凝翠崖没有随着移山倒海而来,不然他就要怀疑,祖师长眉真人所留的峨眉仙府,是否会被陈昂一掌收走,一山禁制毫无作用了。
但即使是这般,也是骇人听闻之事,数遍中土大荒,竟然无一人能有陈昂这一手的法力神通。
就是大方真人乙休,也在不敢说陈昂羞辱他,这般法力,却有资格说乙休‘逃出他一掌之地,便算他胜了。’若是没有这个条件,大方真人也只能清楚知道,自己必输无疑。
“大方真人!我今日在这东海,按下一掌,你若能走出这一掌之地,便算我输了。你若走不出来,便在这掌中镇压八十一年罢!”陈昂淡淡一笑,右手掌心由上朝下轻描淡写的微微一翻,头顶遮蔽大日的星辰便轰然动摇起来。
峨眉山上空,好像虚空中破开了一个大洞,太阳真火倾泻而出,熊熊燃烧着,从天坠落而下,紧接着便是天上那颗巨大的星辰逐渐扩大。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
群星换斗,摇落星辰!
天空之中大日隐没,四方群星散发出璀璨之光,集中在遮蔽大日那颗星辰之上,将其从九天打落,随着陈昂这一翻掌,轰然落下,化为一颗视野之中无边无际,实际约有十九万丈高,五百七十公里长宽的高峰大陆砸向东海。
第564章 天外星辰镇地肺,巍峨巨掌化部洲()
这般星辰摇落,砸到东海之上虽说此番世界高人无数,能消弭一两分威力,也足以让中土化为汪洋,以洲百姓喂了鱼虾,此乃灭世之威,虽不如天残、地缺二人昔年在两极尽头,采取千万年前遗留,快要积成星球的混元真气凝炼的混元一气球。
一经震裂,五千里方圆以内,立被鸿濛大气布满,自相激射震裂,地震山崩,洪水怒涌,烈火烧空。在此震圈以内,人畜生物固全毁灭,弄巧还要蔓延开去。所到之地,气重如山,生物遇上,立即闭气裂腹而死,这般威力。
却也能掀起滔天大浪,殃及四海,淹没中土,神州百姓尽数喂了鱼虾,四海生灵死去十之八九,造下无边业力,成就开天辟地以来也少见的旷世之灾。
天残、地缺采集快要积成星球的混元真气凝炼法宝,固然可怕,陈昂这般摇落星辰,反掌将已经形成星球的星宿砸落在东海上,也不逊之半分。峨眉山上一干老僧高人俱都慌了手脚,白眉禅师升起大衍佛光,将东海数千里之地化为佛土。
数位神僧一起撑起佛光,将这片荒芜的海域化为一片佛土,准备消磨星辰坠落的骇然大力,这等以人力抗天力的准备能有多少效果,实在难说,面对这骇然威力,纵然在场神僧具是此界第一流的老怪物,也没有几分把握,敢说能消弭多少灾难。
妙一真人喝道:“陈道友何至于此?请道友速速停止这般法术,免得殃及此界生灵啊!”
苦行头陀更是摄起无形剑光随时准备出手,玄真子、嵩山二老也犹自提起法力,已备不测之时随时出手。
岂料陈昂只是笑道:“诸位道友先不慌,且看我法力!”
眼看天上星辰越变越大,已经浩浩荡荡占据小半天空,峨眉众人犹自忍耐着,没有出手,忽而众仙感觉自己身上金铁之物,隐隐有些异动,地上金石精铁之属,渐渐悬浮而起,峨眉山体之中的精铁矿脉也有碎石脱离而下,慢慢悬浮起来。
不过多时,峨眉小辈中就有人感觉自己飞剑隐隐不受控制,几乎脱体而出,陈昂身后造化金船射出一缕阴阳两仪元磁神光,照定整个峨眉山,才切断这股感应,但眼见的,面前东海之上,无数金石矿脉,铁铜之属,破开水面上浮而起。
一些奇金之属,更是化光而去,朝天空冲上去。
这时苦行头陀才恍然道:“原来将要落下的这颗星辰,乃是一枚磁星!”此言顿时惹得四方诧异,妙一真人这才掐指算道:“此地南方八百里,便是铜椰岛北极精磁地脉之处。铜椰岛磁脉乃是北极真磁所分化的一股,属太阴之属。”
“而此星向下一面,乃是太阴磁属!”陈昂接口道。
白眉禅师撤去大衍佛光:“所以此星受北极磁力所排斥,必将缓缓而下,不成大难陈道友这般所算,实在是”陈昂恍若没有听见白眉禅师口中的责怪之意,他看到天边一点青色剑光朝这边遁来,才展颜一笑,一挥袖将那点神木剑光摄取而来。
他摘下神木剑上的一份手书,匆匆看了两眼,道:“我与铜椰岛天痴上人有旧,铜椰岛地脉之下乃是太古地肺毒火郁积之地,我数年之前,曾经暗暗泻出此地毒火,但依旧难以消弭此患,南海开府之后,便与上人商议,引动一颗磁星下来,以星辰厚重镇压添补此处地脉。”
“将星辰化为大陆,镇压地肺之上,借星辰触地之力,稍泄毒火,由天痴道友主持岛上先天元磁大阵,控制星辰落地之力,我来主持镇压地肺毒火,保护这一地生灵。”
“等星辰化陆填地壳薄弱虚空,星辰震地,卸去地肺毒火,便可化作一陆,生养生灵,或可曰:‘星辰洲’,便如中土大陆一般,滋养无数生灵,造化天地,星辰洲乃磁星之质,我知道峨眉诸位道友为了消弭一元小劫,苦工无数,便请峨眉的道友发动长眉真人留下的后手,炼化此洲,化开元磁之质,将磁脉炼入天痴道友的磁峰之中,成就一桩至宝!”
“同时将这磁星化为地基,挪移中土大川山脉来,造化一洲之地,滋养生灵无数,更能开辟大陆,可得外功数倍于先前小元之劫。”
“道友所为虽然为造福众生,消弭大劫,上体天心,本不应当由我来质疑,但道友行事实在无礼乖张,这番大事,未与峨眉商量,便自行做主,是否过于跋扈?”苦行头陀皱眉喝道。
陈昂只是笑道:“道友此番言重了。我来中土之前便与天痴上人钦祝天界,得长眉真人应许,至于不肯告诉峨眉哈哈!这是天痴道友的主意。他说:‘是峨眉先做初一,既然诸位峨眉的道友做了许多准备都隐瞒他这个地主,就不可怪他未告知诸位了!’”
苦行头陀脸色一阵难看,但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若是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自然是占着道理,但他们的计划没有成功就被人推翻,陈昂与天痴重新制定的消弭小元大劫的计划,并已经有九分成功的希望,再说他们之前的那些算计,就有些不占道理了。峨眉做了初一,也休怪天痴做十五。
如今天痴凭着这场可以预计的外功,飞升天界的指望便高了无数倍,也不需再看峨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