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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泽福慧-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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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臣妾就算承认春暖的死亡是臣妾的过失造成的,可是,慧嫔去了上京城却也不能够姑息”兰妃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深恶痛绝的女人,第一次没让张忠吉杀了她,是她的命好,可是这次,你休想逃过而且,哼哼,若不是云秀芝给我说了这个你恶心呕吐的事情,我可能也猜不到你怀孕的事情,可惜啊,可惜,偏偏是让我知道了,那便最好了,趁你现在不知道,我要让你和你那肚子里面不知有无的咋种一并死去。“皇上是不是也该问问清楚。”兰妃看向楚辞说道,似乎给人一阵义愤填膺的错觉。

    “你给朕说说,你去上京城干什么?”楚辞的声音变得极度的轻微,就像一个人再问另一个人,你吃饭了吗?这般的平铺直叙。

    徐韶慧咬了咬嘴唇,点点头,继续看向楚辞,波澜无惊的回道:“臣妾只是想去上京城看看,宫里呆久了,让臣妾感到——闷想要出去散散心”徐韶慧清亮的眸子,轻轻对上楚辞深邃的蓝色双眸,似若释然般回道。就像老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是那时,徐韶慧是站着的,还不知道当时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以后的夫君,楚国最年轻的皇帝

    “你——呆——闷——了”楚辞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一个妃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待闷了,还说自己是出去散心,这不是说自己这个皇上无能,连个妃子都在宫中留不下,还让她们乱跑。

    “是的,我呆闷了”

    “放肆你怎可这般向皇上说话,你要知道,你进宫也不过区区一个多月的时间。”芳妃训斥一句,对于徐韶慧的回答有些不解,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当着皇上的面敢这样说话,就算她的父亲是宰相,却也不能够这般肆无忌惮的

    “皇上,我看还是不要再多问了,既然她都承认了,那就按照和她丫环一样的惩罚,将其打上几板子吧。”兰妃适时插嘴提醒楚辞道。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楚辞不看兰妃,只是盯着面前的徐韶慧,声音中略带温柔,不似刚刚的那般强硬,低头询问道。

    站在徐韶慧斜后面的林凡娇,看到皇上的这个变化,心中却似明镜儿似的,看来这皇上对徐韶慧是动了真情了,要不然,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此不合规矩的事情,皇上为何迟迟不肯下令呢?还是皇上是真的害怕徐宰相的势力?林凡娇等着,等着皇上接下来的决定。

    “臣妾说过了,臣妾现在只想为了臣妾的丫头讨个公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徐韶慧摇了摇头,低垂了一下脑袋,紧接着倏地的抬起,直直的撞进了楚辞那似大海般深蓝而汹涌的眼睛里面,心中却是一惊,他在痛惜?为何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那一抹而逝的怜惜?徐韶慧似乎怀疑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再度对上楚辞的目光,却只看到他眼里平静如初的深邃。徐韶慧明白,自己也许看错了,他怎么会对自己有这种眼神呢?呵,他那次在御轩殿里面的时候,如此对待自己,怎可能会对自己痛惜呢?徐韶慧摇了摇头,渐渐的将自己的心沉下去,没有什么的,他只是皇帝,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哪容自己一个小小的妃子来胡恣非为?

    坐在椅子的楚辞,看着面前的徐韶慧,脸上先是淡然一笑,紧接着又是摇头,到现在却是面无表情了。楚辞收起自己的似乎有些善意的心,抬起头,对着外面的侍卫喊道:“来人,将慧嫔打……十大板……。”楚辞停顿了一下说道。

    “皇上,这也太少了吧,怎么说也得二十大板不然怎可服众?”兰妃不满的说道。

    “其实,兰妃姐姐说的也是,只是这二十大板打下来像……”芳妃附和道,却在说的时候,看了一眼高强怀里的春暖,有些心悸的说道。

    楚辞微微皱眉,看着下面一直不再说话的林凡娇,问道:“小媛以为如何?”

    林凡娇知道,此时的皇上问自己,是让自己劝解一下,可是,林凡娇在篝火的时候,也听到了月娥向芳妃说的话,这分明就是怀孕的迹象。之前在府里的时候,母亲便总是说怀上自己的时候,就有种恶心干呕的症状,听月娥的话,这徐韶慧的症状和母亲当时可是一模一样,这分明就是怀孕了。因此,当楚辞问自己的时候,林凡娇心里便有了计较,这是大板子不知道能不能将那胎儿打掉,可是却也不能不给皇上面子,毕竟,这可是皇上第一次在众多比自己位阶大的娘娘们面前说的话,自己怎可掉以轻心呢?

    想到这里,林凡娇低着头,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福身;绛唇轻启;似拯救生命的希望之音,让楚辞忍不住向前伸了伸身子,认真的听起来。“两位娘娘说的皆有理,不如取个折中的法子,打上十五大板,皇上觉得如何?”

    楚辞听到这句话,却也少了五大板子,便对林凡焦点了点头,算是肯定。

    “那就按照小媛的话,取来板子,在这里施刑。”楚辞对着外面的侍卫再度命令道。

    “是,皇上”

    板凳端来,一切如常,徐韶慧趴在凳子上,高强实在不忍,便上前晴朗的声音,坚定而无畏的回道:“皇上,请让卑职代替慧嫔娘娘受罚”

    “不可”兰妃阻止道。“还不快行刑”兰妃催促道。

    可是那两个侍卫却是不敢动,只待皇上再度发话。

    楚辞眼一闭,摆了摆手,第一杖便落了下来。高强跪在后面,脸上的焦急之色,让他紧紧的抱着怀里已经有些僵硬的春暖,心里对春暖暗暗说道:“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的守护着你一生都效忠的人,她不但是你的主子,现在,以后,永远也都是我高强的主子我会誓死追随放心吧,今天过后,我不会再让我们的主子受伤了你好好安息吧。”高强想到这里,一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但是很快的被高强偏头,抬臂,头一歪,眼泪便抹在了肩膀上,而再看高强时,他眼里再无泪眼婆娑,只剩忠诚,对于徐韶慧的忠诚。

    徐韶慧微微发麻的****,空空如也的肚子,加上口干舌燥的喉咙,以及和高强刚刚躲过的追杀,让徐韶慧的身体处于极度的疲惫中,感到全身几乎散了架。如今,还要受到杖责的待遇,让徐韶慧感到精疲力尽,当第一杖落下的时候,粗韶慧只觉得身上似火烧般疼痛难耐,几乎要暴喊出声来,但是徐韶慧狠狠的咬着下嘴唇,将自己龇牙咧嘴的样子瞬间隐藏,她不愿意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这般懦弱的表情,她要让她们知道,自己并非是害怕。

    第二杖落下,徐韶慧闷哼了一声,那种痛到骨髓里面的疼痛感,让徐韶慧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嗡的乱响。第三杖落下,徐韶慧只觉得腹部一热,腰际竟然紧随着臀部的震动而针扎般的痛了起来。第四杖落下,徐韶慧几乎将已经发白而干燥的嘴唇咬出血来。只觉身上已经麻木,腹部那股热流似乎带了血腥味,好像要涌出来,让徐韶慧感到万分难受。身子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慧嫔,你难受,疼了,就喊出来吧。”高强在后面看到徐韶慧硬忍着的样子,心里感到万分的难受。

    “没——事”徐韶慧惨白一笑,却仍是淡淡的语气,只是,那语气里面却是一阵阵的颤粟,却仍然强忍着来自于身上的板子。

    第五杖,第六杖……。两个侍卫每打一下,徐韶慧的心里就冷一分,楚辞的眼睛就闭一下,林凡娇的心里就高兴一刻,兰妃的面上就闪动一瞬,芳妃的嘴里就数一声,高强的手就握紧一寸,周围的奴才丫鬟们就倒吸一口冷气。

    当芳妃数到第十杖的时候,徐韶慧却只感觉什么东西从身上抽离,似乎空了一般,只剩空荡荡的毫无灵魂的****苟且在这个异世里面。

    “住手”一声娇媚的声音响起。

    “住手”一声苍老而嘶哑的声音似卡在喉咙,却使劲的大喊出声。

    “啊——”一个丫环大喊出声,看到血迹顺着徐韶慧的裙子流了下来,似乎止也止不住。

    就连喊出住手的芳妃也忍不住循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可是这种阻止声已经晚了,徐韶慧终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原来,自己干呕,自己腹部偶尔的疼痛,是因为自己怀孕了,真是讽刺,一个来自于现代的医生,竟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怀孕了,却还直愣愣的趴在这里等着别人将自己的孩子打掉,还使得如此的狠招,借刀杀人今天自己的所受的苦一定会让她们还回来。徐韶慧在昏过去的时候,闪现了很多的面孔,父亲,母亲,同学,朋友,舍友,却清晰的留下了那一张清晰而痛苦的俊脸,蓝色而深幽的眸子里面充满了巨大的悲痛,他是在惋惜吗?徐韶慧冷冷的一笑,最终支持不住,柔软的身子滑下了凳子,滑下去的时候,却看到一张苍老的面孔,奇丑无比,动作却是极其轻柔的扶住自己,喊了一声:“老奴来晚了钟魁来晚了”

    徐韶慧苍白的脸,绽放出美丽无比的笑容,似那湖中央清淡素雅的莲花,不染淤泥,不妖清涟,却在一瞬间,全部凋谢,只剩那一地的花瓣,散发着清香,却无人识香,只有面前这位老奴似乎懂得她全部的苦。

    “太医,快,太医,给朕看看,快看看,她怎么了?”楚辞急了,冲出椅子,拨开那两个侍卫,对着芳妃旁边的何太医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手不停的颤抖,想要抱起徐韶慧失去生气的身体,可是,钟魁死死不放手。

    “你是谁?”楚辞忍不住抬头想要训斥这个大胆包天的奴才,却在看到他的长相时忍不住吓得后退了一步,惊声问道。

    “皇上不该这样做的,娘娘多好,为何要打娘娘板子?如果皇上是因为娘娘去了上京城,那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怂恿娘娘去的,老奴给娘娘说上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还有社火,小丑,杂技,好多好多好玩的,老奴还给娘娘说狩猎场的后面没人把守……。一切都是老奴做的,皇上要惩罚就惩罚老奴吧,娘娘没有什么错?”

    “你——。”楚辞看着面前这个奇丑无比的奴才,没想到这些话是出自他口,徐韶慧究竟给了他什么,让他对她极力维护?

    而何太医赶紧从后面走了出来,焦急的喊道:“还不快将慧嫔娘娘放到床上。”

    “就放在这屋子的床上。”楚辞对着不肯放手的钟魁说道。却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钟魁抱着徐韶慧放到床上,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站在了一旁,紧张的看着何太医。

    只见何太医赶紧接过徐韶慧的手把了把脉。

    “皇上,老奴查到了,那死去的两个奴才,一个是兰妃娘娘手下的奴才,另一个是芳妃娘娘的手下。”李德全气喘吁吁的说道,却在看到一屋子人,以及躺在床上的徐韶慧以及皇上犀利的目光时,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楚辞一听,紧皱额头,似乎一团结,久久解不开。

    “皇上,这是梨花簪子。”月娥结果采菊手里的簪子,递给了楚辞。

    楚辞拿起,仔细的看了起来,突然想起了那次自己见到江心戴着的簪子,那张苍白的脸色在这枚玉青色的梨花簪子之下,更是娇艳动人,怪不得自己当时觉得很熟悉,原来是冰青玉,哼,好你个云择临,你是不是钱多的不像样了,我楚国还有很多的灾民没吃没喝的,你却偏偏……。楚辞心下一沉,冷声道:“来人,给朕将云择临拿下。没朕的旨意不准放出去。还有——。”楚辞巡视了一圈,当看到林凡娇的时候,突然记起云择临的大多数家产在西江城,便再度发话道:“拿朕手谕,告诉西江城知府林寄阳,让他彻查云择临在西江城的家底,速速去。”不过,楚辞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那里跪着的高强说的。

    因为高强拿着自己的蛟龙令牌,而且这件事情,让高强去办,会更加万无一失。

    “高强,听清楚了吗?”楚辞看着那里一言不发的高强,问道。

    “皇上,——。”高强深深的看了眼怀里的春暖,又焦急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慧嫔娘娘,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堵着,却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楚辞对高强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皇上,您能出来一下吗?卑职有事……。”

    “好”楚辞打断高强的话,转头对着何太医说道:“你给朕好好瞧瞧,看看慧嫔怎么了?”

    “是,是。”何太医唯唯诺诺的说道。

    高强将春暖的尸体放在了椅子上,然后随着高强走了出来。

    在一个僻静无人之处,高强左右探了探,这才说道:“皇上,这次,慧嫔娘娘是去了上京城,可是却也为卑职探了一个消息,在上京城内,郊外的一个地方有个大院子,里面就是一些贩卖妇女的地方,而慧嫔娘娘不幸被抓了进去,卑职是在探消息的时候,发现了娘娘,便知皇上也在这里,就带来娘娘逃了出来,卑职请皇上明天一早就回去,不然,卑职怕这些人若知道了皇上在这里,对皇上不利。”

    “你不怪朕打了慧嫔十五大板?”楚辞在高强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不怪皇上……没办法。”高强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好,你去吧,朕一定会给春暖这丫头讨个公道的。还有蛟龙令牌拿好。”楚辞叮嘱道。

    “多谢皇上只是请皇上一定给春暖一个好的休息地。”

    “嗯,会的。”

    看着高强离开的身影,楚辞的眸子渐渐深邃起来。这么多的秘密,上京城内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再一想到屋子里面的徐韶慧,却听到芳妃对自己说:“皇上,刚刚臣妾忽然想起月娥说去茅厕的时候,听到慧嫔自言自语说闻不了油腻的味儿,臣妾想,慧嫔是不是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楚辞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所以,臣妾才突然喊停的。”坐在椅子上的芳妃,由于太低,使劲的仰着头看向楚辞。

    楚辞听到这个令自己感到震惊的消息,正要问何太医,谁知一声炸雷长覅而起……

    “皇上,慧嫔娘娘小产了”何太医急冲冲的说着话,舌头差点打结,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流着,似湍流不息的小河。

第二卷 妃嫔难当 第一百六十一章平地之雷

    第一百六十一章平地之雷

    五月的天气就像婴儿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瞬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紧接着一声炸雷长覅而起。很快的,地面上就出现了坑坑洼洼的小水坑,走在上面就会溅起一排排的水渍。虽说雨大,却仍然可以听到不远处马厩里面马儿们的嘶鸣声,以及慌乱的踢踏声。

    而屋子里面,楚辞却似被雷惊醒般,处于震惊之中。

    小产?楚辞的脑子里面闪现过无数的画面,什么时候她怀孕了?哪次?第一次?不对?那次自己并未做什么。难道是……御轩殿那次?楚辞紧皱了眉头,他回忆的坚硬的厚厚的冰面似裂开了一条缝隙,让他甚至都能够听到那细微的水声突然就凌乱了脑海中的画面,似汩汩而上的流水,咔嚓咔嚓的,汹涌澎湃,无法阻止却清晰的印上了心头,让楚辞的面前浮现了那次压抑的床第之欢来。

    那次,自己并未点起麝香,自己也并未让她喝那玉辇襄酒只因,那次,自己失了准,喝了些酒,又有点气恼三弟和她之间的那种****眼神,接着酒劲便惩罚了她可是,就算如此,却在看到她后背上那一大片的淤青时,心里却还是有些痛惜,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固执的躺下去,然后一圈一圈,冰冷的地板上却是她不断翻滚的身体,他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她每滚一下的执着,心里却是痛惜。

    有时候,自己的一念之间,却只会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搞得更僵。就像现在,高强说的对,其实,自己真的是没办法。身为皇帝,只能如此,也只能这样做

    “回禀皇上,老奴要去看看马了,请皇上看好慧嫔娘娘”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楚辞的后面响起。只是说到慧嫔的时候,声音中带着一丝的不放心。

    楚辞转过头去,便看到了那个奇丑无比的老侍卫,点点头,算是同意。

    “来人”楚辞一声令下,立刻就来了一个奴才。

    “给朕把春暖丫头好好厚葬了。要用上好的棺材,上好的绫罗绸缎,将这个丫头好好的埋了。”

    “请问皇上,现在吗?”那个奴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深怕惹怒了现在火气正大的皇上。

    楚辞瞪了那奴才一眼,眼神犀利,不再说话,转身看向立在那里的兰妃,和坐在椅子上腿部受伤的芳妃,深邃而妖冶的眸子深不见底,面色淡然,眼神沉静,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伤悲,只是在看向她俩的时候,竟有几分阴暗的神彩,似针般刺向她们的眼。

    兰妃冷不丁对上楚辞的眼,面色顿时惶恐,咬着嘴唇,扑通一声竟然就软软的跪了下去。那即将出口劝阻厚葬春暖的话也似熄灭的灰顿时死了。

    芳妃本在暗自高兴,却在听到李德全禀报那死去的两个奴才里面有一个是自己手下的奴才时,心中登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再看如今皇上对自己的那种眼神,分明就是极度的不满让芳妃本已经没有知觉的腿,也似乎受到了感染,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你们回宫后,就给朕去暴室呆着,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来朕的面前”楚辞的语气似从鼻子里发出来,带着一种沉重的威严,天子的尊贵在此时爆发的淋漓尽致。

    兰妃听到暴室,身子似断了线的风筝,一下瘫软在地上,目光空洞无神起来。

    芳妃听到暴室两字的时候,几欲昏厥过去。

    暴室,顾名思义,惩罚那些犯了重大罪责的妃子,在暴室里面,就算你是再大位阶的妃子,也是无济于事。在暴室里面,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却也似最不平等的,没有任何的尊严,吃着猪狗不闻的食物,过着惨不人道的生活,自然不得说其他的事情了。而且 进了暴室的人,几乎没有毫发无损的出来过,大多数都是骨瘦如柴,缺胳膊少腿的人。

    “皇上,臣妾的腿……。”

    楚辞倏地看向芳妃,狭长的眼睛再看到她那****的时候,一下子不再说话,只是眸光中的不耐一闪而过。让楚辞本就阴暗的俊脸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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