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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之庄家四奶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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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转向画眉,画眉倒没有推托,只是略为沉吟了一下,便道:“回四少奶奶,依奴婢所知,奴才冒犯主子是大罪,但具体怎幺处罚却要视事情的严重与否而定,若是严重的的便要送交官府,轻的也要打二十板子。”

其实陆小其自己也不知道这具体的处罚该是什幺,听画眉这样说来,她便立刻决定了:“那好,念在小铜不懂规矩是初犯,就打三十板子吧,你们四个来动手,一人打她七下517Ζ,最后一个打九下。”她又指了指旁边一跟不大不手腕粗的棍子:“就用这个好了。”

四个丫头一听,面面相觑,这打棍子的事情她们都没做过呢,不过自己的主子这幺吩咐下来了,她们也只好照做。这回倒是画眉主动打了头阵,她拿起棍子,说了声:“对不起了小铜妹妹。”就举起板子“啪啪”打了七下,手下也用了些劲儿的样子,响声不小,但看起来小铜没有什幺反应。

接下来就是喜鹊和香儿,两人到底是小姑娘,心肠软,就只轻轻儿打了几下,陆小其一见就皱眉道:“你们两个没吃饭幺?重新给我用力打!”两人被责骂,只好又用力重新打了,但比起画眉来,到底是轻了许多。

最后杜鹃上去也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陆小其见状,怒而起身,一手拿过木棍,高高举起狠狠落下,一连打了十几下,只打得小铜脸上青筋暴露,两手死死儿抓住了板凳,想是吃痛得紧,但她小小年纪却十分硬气,到最后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也愣是一声没哼。待陆小其打完,小铜那浅绿色的裙子上面已经泌出隐隐血迹来,可想而知这下手是如何的重了,幸好陆小其才十三岁,力气还不够,要不然小铜今日不知道要被打成什幺样子。

打完之后,陆小其把手里的棍子一扔,也不叫人给小铜上药,只是冷冷看着其它四个丫头道:“你们四个日后也给我记住了,在我这儿就得老老实实地,若是犯了错,无论她是谁,我都决不轻饶!”

四人之前因着看她小,的确是有点轻瞧她的,所以那些个恭顺也不过是表面的动作,是因为庄家调教得好罢了。如今四人见她连自己带过来的丫头都下如此重手,自然有些惊怕,便对这年纪不大的主子生出了些敬畏来,一迭声道:“奴婢们不敢。”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问话

陆小其见收到效果,便斜眼儿也不瞧小铜一眼,坐回椅上挥挥手:

“行了,喜鹊,香儿,你们两个把小铜送到她房里去,然后就到前面屋里去候着,看到有什么人过来就通传一声。另外给我记住了,三天不准给小铜上药,听见没?”两丫头答应着就上前扶起小铜,可小铜实在没法子好好走路,喜鹊直性子一上来,就“呼啦”一下把她背走了。

陆小其在后面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茶,杜鹃和画眉就一直站在哪里听吩咐,后来见她也没说什么,画眉就自己个上前问道:“不知道四少奶奶晚上准备在哪边吃饭?”陆小其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稍微想了想就反问道:“四少爷呢,他平日都到哪里吃的?”画眉答道:“回四少奶奶,四少爷身体好的时候便去和夫人老爷一起吃饭,身体不大好的时候就在这边吃。”陆小其心道庄家人现在最讨厌自己了,她还是尽量不要去讨那个没趣的好,于是便道:“哦,那我日后就都在这边吃了。”画眉点头,就要退下去:“奴婢先下去告诉厨房的丁妈,好让她准备了。”

陆小其叫住了她:“不是说就你们四个嘛,怎么还有个丁妈?”画眉回道:“四少爷屋里边确是只有我们四个,外面却还有两个,一个是负责打扫院子和劈柴火干重活的老丁,另一个就是负责做饭的丁妈,他们两个是夫妻,都是家里的老人儿了。”

陆小其“哦”了一声,又道:“画眉留下,让杜鹃去告诉丁妈吧。”那杜鹃似乎有点不大想去,总想留下来听她们说什么,但到底还是知道自己个的身份,最后还是没敢有什么二话就去了。

陆小其之所以留下画眉,是因为在她刚才的一番观察当中,已经大概看出了其他三个丫头的个性,杜鹃是个有些小聪明小心计的,香儿则和她的样子一样憨,喜鹊呢就是个藏不住事儿的直性子,只有画眉一个却有些让人看不透,所以陆小其便想留她多问几句,看看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所以这会子陆小其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就问道:“画眉,你是哪一年进的庄家,又是哪一年到这院子里的?”画眉恭顺沉静的道:“回四少奶奶,画眉是十四岁时卖到庄家的,先是在外院帮忙,去年就分到四少爷身边了。”陆小其点点头:“那其他三个呢?”画眉也一一说了:“杜鹃以前是夫人屋里的丫头,也是去年分过来的;喜鹊比我们都要早些,前两年就到了这院子里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至于香儿,则是四少奶奶大喜当日调来的,她之前是后院负责打理花园子的。”

陆小其道:“哦?那么以前这里只有三个丫头了?”画眉摇头:“一直都是四个,之前还有一个鹦哥,是专门负责给四少爷熬药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冲撞了夫人,之后就被调走了,也不知道到哪个院子去了。”

陆小其问了一会子,也问不出个什么来,再说又不想问太多了,心想还是以后慢慢观察吧,一天两天看不出来她,一月半月还看不出来吗?自己也不用这么急,所以当下便道:“嗯,那你退下吧,把前面的香儿给我叫过来。”画眉也不问陆小其找香儿干什么,只是恭谨地退下了:“是。”

其实陆小其还是有些欣赏画眉的,她是不爱多话的,但说起事儿来又说得很好。只是有点看不透她,也就不太放心她。

过得一会儿,香儿就来了,她也不知道陆小其找她干什么,因着之前陆小其打了小铜,她这会子就有点儿怕,远远地站在前面:“四少奶奶可是唤香儿?”陆小其点点头:“嗯,你近前些说话。”香儿硬着头皮走了上来,陆小其见她那副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再过来些,你怕个什么?你又没做错事,怕我会打你么?”香儿脸上的神情明显松了下来,还小声嘟嚷道:“我还以为要挨骂哩。”

待香儿近到身旁,陆小其才问她:“我找你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些话。”然后就问了她刚才问画眉的哪些问题。香儿答得也和画眉差不多,只不过两人各人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罢了,大体上也就是那些事。

陆小其前面这些话问完,才开始问到她真正想问的正题上来:“我刚来庄家,很多事儿还不大弄得清楚,你把你平日知道的哪些事儿都给我说说吧。”陆小其之前嫁得匆忙,对庄家的人和事是一点概念也没有,来之后又遭到了非一般的排斥,所以她此时最需要知道的就是庄家人的情况了,之前原本想问画眉的,但最后到底还是犹豫了,挑了这个一看就没有心眼儿的香儿来问。

问香儿话安全是安全点,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和香儿说话有点费劲。

开始的时候,香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她挺为难的道:“四少奶奶,这府里的事儿好多呢,我每天看到的事情说也说不完,香儿也不知道先从哪儿说起,说哪一桩好。”陆小其只好提醒道:“就说说府里这些个主子的大概情况吧,比如各人的性情,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些事儿,简单的说说就成。”

香儿这时总算知道怎么说了,便点点头:“哦,那先从老爷说起吧。他是个挺严肃的老爷,我每次见着他都是扳着着面孔呢,不过倒没听说过他打骂人。他平日里嘛,就是打理庄家的生意哩,我们庄家的生意真是好大好大,听说……”

香儿和画眉不能比,说话没有什么条理性,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有些事又说得十分琐碎啰唆,有些又跑了题,陆小其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她说完,自己又大致整理一下,庄家这些主子的情况基本是这样的:原来庄家是家做生意的大户,但又非一般的生意人,庄老爷的父亲庄老太爷可是红顶子商人,之前被朝廷封过三品官儿,庄家的生意也非常大,米粮,绸缎,茶叶,药材……好多生意都做,在庄老太爷哪时候庄家在靖州可算是首富了。不过庄老爷有两兄弟,庄老太爷过世后家业也一分为二,庄老爷是老二,分得的是米粮和药材生意,生意是不比以前大了,但其实力仍然不可小瞧。而庄老爷自己又有四个儿子,大少爷朱君堂主要负责打理外面的生意,二少爷朱君林则在家打理生意,三少爷朱君华不爱打理生意,倒喜好读书,却又不去考功名,庄老爷很是不高兴,最后逼得三少爷答应成亲后就去打理生意,可他现在都十九了,就是迟迟没有成亲。

在这里要单独说下四少爷,那就是一向管教子女甚严的庄老爷却一直对四少爷爱如掌上珍宝,娇惯到几近溺爱,基本上是他想干什么都成,可惜他却无福享受这份溺爱,自小身体就体弱多病,庄家用尽了贵重药材,请遍名医,还急吼吼到处找八字相合的人冲喜,可到头来还是夭折了。

庄老爷自己呢,身上一直都有咳嗽的老毛病,之前调养得好也没怎么严重,但自打四少爷今年身子特别不好后,庄老爷的心情变得非常差,病也跟着严重起来了,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打理生意了,很多时候就都全盘交给大少爷和二少爷在打理。

最让陆小其意外的人是二小姐庄翠平,原来她不是庄家亲生的女儿,而是庄夫人的姐姐所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庄家认来当了女儿,因为来的时候已经有了二少爷,但她又比二少爷大些,所以庄家就有了两个排行老二的,一个二少爷一个二小姐。

以上就是香儿所说的了,反正也是个大概,有些事情也没有说到,陆小其问得实在累,也就没有再多问了,只吩咐她:“今儿个我用的药膏倒是很好的,你去帮我多拿几瓶过来,我好放着备用。”香儿自己也说得挺累的,见这个四少奶奶终于放自己走了,也是如获大赦,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好哩,我这就去拿。”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枯木大师

陆小其支开香儿后,拿就着那几支药膏去了找小铜。小铜住的房间就在没多远的厢房处,陆小其特意把她安排得这么近,是因为她日后都将是自己最贴身的丫头,住远了也不方便。而且小铜还是自己个单独一个房间的,香儿她们都是两个人一间房。

陆小其推门进去的时候,小铜正趴在床上,两只小拳头握起撑在下巴上,她抬眼看见来人是陆小其后,焉焉儿叫了声“四少奶奶”又把眼帘垂下了。

陆小其走过去拉开她的被子,揭起她的衣裙:“很痛吧?别动,我来给你上药。”小铜身体是没有扭动了,却小声嘟嚷了一句:“不是说不让给我上药吗?”陆小其没说话,只是认真查看小铜的伤处,那那小小胴体上的伤处让她心里好些难过,到底对方还是小孩子呢,皮肤嫩,经不得打。

陆小其心里叹息了一声,便把那药膏挤在了手指上,小心翼翼地往小铜伤处慢慢儿抹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尽量不让手指触到皮肤,但饶是这样,小铜也痛得小身板一缩一缩的,陆小其用了好一会子功夫,才把所有伤处都涂好了药。

陆小其抹完药膏后在床边坐下,又身手摸了摸小铜的后脑勺,柔和地道:“你是不是怪我了?”小铜的脸还是朝下趴着的,所以看不清什么表情,但她的声音是透着些委曲的:“小铜知道做错了事儿是要罚的,小铜也不怕打,在家的时候我经常挨打了。可是,四少奶奶亲自动手打小铜,小铜心里难过。”

她虽然还在闹别扭,但肯这样坦白说出来就说明她已经软化多了,陆小其又耐心解释道:“你当我舍得动手打你么?你到底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在这里就数你跟我最亲了。但我也是没有法子,你抓了二小姐,这错儿不小,我要是不打得狠些,若是以后她寻过来算账,只怕没法子说得过去,她万一要把事情闹大了送你见官,那我到时候就保不住你了。所以我一定要打你,还要当着几个丫头的面打,一是让她们做个证人,证明我确实是罚了你的,另外呢也是让她们知道知道规矩,记着这院子里头不管谁做错了事我都不会轻饶的。”

小铜毕竟是小孩子性情,听了陆小其的解释,她就肯转过脸来瞧着陆小其了,脸上带着笑容,人也恢复了精神:“原来四少奶奶是问小铜好才打小铜的。我就说嘛,我心里对四少奶奶是最好的,你一定也会对我是最好的,。之前那个恶婆娘用板子打我,还是四少奶奶替我挡了呢。”她顿了顿又道:“再说了,这件事到底是小铜不好,不知道规矩给四少奶奶添麻烦了,要是以后她们再敢欺负你,我就在暗地里给她们下绊子,等她们看不见是我干的。”

陆小其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什么:“你呀,这样可不好,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只能劝架知道么?”小铜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不甘心的道:“哦,小铜知道了。”

陆小其知道这小丫头心里头对自己是很好的,所以也不忍心多说她,只是吩咐道:“你日后要在我身边做事,就要多学些规矩,凡事都要小心些,莫要再出了茬子。还有和府里的人说话也要小心些,莫要什么都告诉他们,特别是画眉和杜鹃两个人,她们是很有些心眼的。到底他们都是庄家之前的老人儿,我们也不知道人家心里想着什么,如今这府里也没有我们说话的份,话少些总是不错的。”

小铜点头:“这个小铜也是晓得的,小铜但凡有什么心里话,便只对四少奶奶一个人说。”

陆小其点点头,又吩咐小铜道:“我还有些事儿,也不好在这里呆久了,这就要去了。若是有人来了你可要盖好了被子,莫要让人闻到了药味。另外我会让香儿给你送饭,你也别跟她说。”

从小铜房里出来后,陆小其就去了灵堂,毕竟她是守孝的寡妇,大部分时间还是应该呆在那里的。

她去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林管家站在门口,在问另外一个小管事话:“做法事的师父们还没有来么?”那小管事回道:“是,还没见着呢。不过有件事我倒是不大明白……四少爷年岁小;不是说这么早去的在家里设灵堂办法事不大好么?”林管家似乎和那小管事关系不错,并没有怪这小管事多嘴,还耐心解释道:“四少爷虽然是这么小就去了,但他到底是成亲了的人,从这点上来说也可勉强算是成年的,设灵堂作法事倒也无可厚非。再说了,老爷心里头最疼谁大家都清楚,只要不违了礼儿,这件事自然得尽量往大处办才是。”那小管事听了也连连点头:“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那我再派人去催催看,别是那紫阳寺的和尚们架子大,拖着不肯来。”林管事摇头道:“这到不用,我们庄家在他们寺庙里使的银子还少了?怎么会拖着不来?只怕是有事情耽误了。”

说话间,外面就有人大声通传:“林管家,外头来了些做法事的和尚!”林管事立刻和小管事迎了出去:“你看,这不是来了?”

没过多久,林管家就带着七八个和尚进来了,陆小其客气地起身硬了,林管家就把当头一个眉目清逸的和尚给她做了介绍:“四少奶奶,这位是紫阳寺里的得道高僧枯木大师,平日里都难得请动,没想到今儿个居然亲自过来替四少爷做法事,当真是四少爷的福气。”

林管事这么客气,想来这枯木大师的确是很有名气的,陆小其也对着这和尚施了一礼,心里却寻思着这“枯木大师”四个字不知为什么竟好生熟悉?她随即就想起原来金庸小说里也有一个枯木大师。只不过此枯木非彼枯木,眼前这位枯木大师并不甚老,最多三十几岁,在大师行列中绝对算是年轻的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道行,年纪轻轻就这般有名。

枯木大师看到陆小其,原本静如止水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些惊讶,然后又定睛看了看她。陆小其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一眼看来,心里突然一阵慌乱,就如同做了什么错事无所遁形一般。这感觉让她大为震惊,不知道这和尚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心道一个这般年纪的和尚还能真有什么神异不成?再说就算他真有本事又如何?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罪孽,怕他干什么?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尴尬

但是陆小其想到另外一件事后心跳又立刻加速了,那就是她穿越这件事,万一要是这个枯木大师确实邪乎,看出了她是来自异世的灵魂该如何是好?这在古代完全可以被视为妖孽的,很有可能会被点天灯的。她想到这里又安慰自己:不,应该不会的,别说枯木大师没有那么厉害,就算他真看出来了也未必会说吧?佛教一向弘扬的是大慈悲,讲究的是众生平等,就连一只蚂蚁一个臭虫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得践踏的生命,更何况她这个异世的灵魂呢?

好在枯木大师看了她这一眼后,就再没有其他什么异常行为了,只是从袖中拿出一本经书,十分诚恳地递给陆小其:“施主与我佛是有缘之人,贫僧特将这本心经送于施主,还望施主日后能多加念阅。”陆小其稍微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她佛经,但还是谢着收了下来:“谢大师。”

枯木大师送了经书之后也就没有再说陆小其说什么,自去准备做法事去了。

不一会,和尚们就盘坐成两排开始念经。最开始是枯木大师一人独念,他低眉垂睑,一掌举在胸前,一手轻轻敲着木鱼,口里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木鱼声声中,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那一句句音节迥异的梵语经文,那带着浓浓远古气息的、神秘的、优美的语调,让陆小其第一次知道,原来和尚念经也可以念得如此好听。

枯木大师念完一段后,众和尚开始一起念,众人诵经的声音将枯木大师的声音淹没,除了庄严古老的意味依然相仿,陆小其再也听不到刚才的优美来。看来这“大师”二字不是乱叫的,不说别的,起码念经便念得比别人出色。

和尚们念起经来实在冗长,开始的时候陆小其还十分配合地在诵经声中默默替四少爷祈祷着,希望他有个幸福健康的来世。可到后来她就有点昏昏欲睡了,只好不停地掐自己的掌心肉提神,毕竟大白天的在灵堂打瞌睡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先不说庄家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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