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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辈子也睁不开眼睛了。
沈青峰说她的头部曾经受到过重创,胸口也受了一掌,要杀她的人下手很狠,她能这样活下来也算是万幸了。
植物人!在我的认知里,她现在就是个植物人,植物人能醒过来的机率真的很小。她能这样存活下去,也全靠了阿星每日嘴对嘴用竹管喂的流质食物,来维持她身体所需的营养。
唉!低叹了口气,我轻轻地抓起她的手,似乎每天到这里已成了习惯,也不知这习惯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唉!我又叹了口气,今日是听到尘失踪后的第几日了?我在心里默默地问着自己,是第二日?还是第二年?为什么我会有种忽然分不清的感觉呢?
中食指切上阿梅的脉搏,回来这么久,还没为她把过脉。我想治好她,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治好她,然后……为她报仇。
脉象跳跃欢快,有如行云流水,有如珠子在盘中滚动一般,是……我心里猛地一惊,喜脉!怎么会是喜脉?而且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又把了把,没错,就是喜脉,心,虽很震惊,可是,我却不想在脸上表露出半分。将阿梅的手放回被褥中,盖上,掖好,起身,回头,对着身后的众人道:“好了,天色已晚,都下去歇着吧,阿星,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地照顾阿梅。”
阿星点头应道:“是,小姐。”
“启,”我懒懒地靠在身旁人的身上,闭眼,揉了揉额头,道,“好累,抱我回房。”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十四章 来龙去脉(一)
夜风清凉,天色朦胧。无忧居厢房内,启背依着床头而坐,我头枕在他的腿上,将满头的青丝披散开来,闭目养神。
忽然,我唇角扯起一抹浅淡的笑容,一字一句平静地道:“干爹,外面风凉,进来坐吧。”
“你知道我要来?”沈青峰进屋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谨慎地四处看了看,然后将房间的所有门窗全都关好,才在茶几旁坐定。
沈青峰的眸光瞬息万变,但神情始终是沉思静默地望着我,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我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坐下,悠然一笑,道:“干爹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启有些摸不着头脑,坐在我们身旁,奇怪地看了看我们,低咳了两声,道:“雪儿,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声音如聊天般悠闲,“阿菊怀孕了。”
启的眼中一片愕然,望着我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这事有问题?”
我摇头,笑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微微一顿,转头望着沈青峰,“我知道干爹会有答案。”
沈青峰眸光一闪,沉吟了半晌,才道:“雪影阁有内奸!”
我一颤,脸上惨白,握着茶盏的手不由得捏紧,紧了又紧,紧到几乎要将那杯子生生捏碎,心中是恨,是怒,是忧,是愁……我已分不清。
“雪儿,”启心痛地一把抱住我,“雪儿,你别这样。”
“启,”我在他怀中蹭了个舒服的位子靠着,道,“启,我心好乱,我好怕。”
“别怕,有我在,我一直都在。”启满脸怜惜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啊!有他在,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离我而去,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我,他还是会陪着我,直到地老天荒,直到海枯石烂。敛去所有的情绪,我抬眸望向沈青峰,笑笑,道:“干爹,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
沈青峰点了点头,用极其平静的语调对我说着那日的情形。
原来在七月初六那天,是浑身沾血的小白通知他山庄出事的,于是他不由分说便赶了去,看到的便是已被破坏的乱石阵和柏树阵。庄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尘也不知去向。据他的描绘,大部分人的致命伤是一剑穿喉,极少数是一掌碎心,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不废吹灰之力杀掉百余号雪影阁的精英,对方的武功的确不可小觑。
之后,他重设阵法,这才发现了破绽,柏树阵是沈青峰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想出来的精妙阵法,并不是不能破,毕竟这世上的奇人异士何其多,但是,要破一个阵法,首先就要知道阵法的玄关所在,要知玄关所在就必须要有人去探路,有人牺牲,然而,他却发现倒在地上的树,根本就没有触动过,还在它们原来的位置,因为沈青峰曾经在每棵树上做了记号,所以他断定对方只是给了一个探路的假象,来蒙蔽众人的眼睛,这说明阁内有内奸。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来,叹了口气,望着我的目光有几分怜悯,几分悲伤,还有几分责备,“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太相信人,你就是不听,现在,唉,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内奸就在阿日,阿星,阿香,小翼,还有阿梅几人之中。”
听到这话,我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抿了口茶,叹道,“其实对他们,我也许并没有全身心的信任,只是,我知道他们若是背叛我,我只是损失了一个雪影阁,一个明珠楼,我虽爱财,但若真失去了,我也并不会太在意……”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真正在意过什么?”启打断我的话,定定地看着我,表情高深难测,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上究竟藏着怎样的表情?
“雪儿,别说他们,就算是我,就算是凌忘尘,就算是萧亦风,还有……他……”他的表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紧紧地抱住我,声音沙哑,“你都没有……都没有全身心的……投入过,你的心……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找到过……”
“启……”我笑了,笑得惨白,笑得无力,“对不起,因为我太自私了,因为我害怕受到伤害,所以我的心,埋得很深很深,隐藏得很好很好,所以也许伤不到自己,却不停地在伤害了你们,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
“雪儿,”他一脸惊悸地看着我,“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说是我们?雪儿……”
我的目光扫过启,扫过沈青峰,定格在了窗外,定格在了那遥远的,手不可触,眼不可望的地方,良久良久,我忽然转回头,眼中已是一片平静柔和的目光。启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伤,一闪而逝,然后双臂紧紧搂住,仿佛我会忽然飞走了一般。
我心中微微一痛,伸手抚上他俊秀的面庞,心疼地说道:“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经历,但是,现在,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这辈子就算你要放开我,我也不会放开你,上天入地,如影随形,这就是我对你的誓言,干爹就是我们的见证。”我不要再被动,不要再犹豫,我要抓住,牢牢地抓住自己的幸福。
喜悦从他的眼底溢了出来,他俯头温柔缠绵地吻上了我的唇,我呆了一下,不是吧,沈青峰还在房中呢!
“启……”我挣扎地推了推他,“干爹还在呢?!”
“我已经闭上眼了。”沈青峰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啊?”我又呆了三呆,不是吧……等我回过神来,启已经放开了我的唇,将脑袋埋在我的颈窝里,开心地笑道,“有干爹的见证,有刚才的那一吻,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这就是我和启的誓言。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十四章 来龙去脉(二)
“干爹,你为什么会怀疑阿梅呢?她可是他们之中受伤最严重的一个。”
“其实,本来我的想法也跟你一样,只是后来,也就是半个月前,我无意间发现了她有身孕,便也对她产生了怀疑。一个女人要让她背叛自己的主子,只有男人,而且还是她爱的男人,一个她愿意为他孕育孩子的男人。”
“干爹,也许你说得对。”我抬眸看了眼沈青峰,随即说出了心中的另一种猜想,“但是,你难道没有想过,阿梅可能是被人强迫的?”
“不可能!”沈青峰立马否定了我的话,“阿梅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阿梅是一个很刚烈的女子,坚贞、名节她看得很重,若是发生那种事情,她一定会选择死亡,而且,就我所知,阿梅似乎一直对阿星有意,可是阿星却当众言明自己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所以这种时候,女人是最脆弱的,若是此时被人趁虚而入……”
“干爹,”我淡淡打断他,“照你这么说,阿星的可能性,不就排除了吗?”
沈青峰看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又道:“这个我们暂且不论,先说阿梅,当日,我匆匆赶到现场的时候,那里经过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恶斗,我本以为有大队的人马来袭,一问才知,只有六人,而且真正杀人的却只有两人,一个是一剑穿喉,一个是一掌碎心。”
“阿梅是唯一一个昏迷在自己房中,而且全身上下除了胸口的一掌,和头部的伤,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的人。对她下手的人,武功也很高,但是跟那两个凶手比起来,又相差甚远了。其实,打她那掌的人本意也是要杀她,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的头会撞倒桌沿,流血不止,所以他没有再狠下杀手,才会让她逃脱了一死。”
“干爹,”听他说到这里,我轻叹一声,接着他的话道,“只有她认识的人,她才会放松警惕,在毫无还击之下,被人打伤,所以阿梅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不待沈青峰回答,我又接着道:“可是干爹,你却忽略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什么?”沈青峰一脸困惑。
“起因。”我挑眉道,“事情的起因,阿梅为什么要背叛我?对方为什么要杀我的人,毁我的庄?除了尘的消失……”
尘的消失……我一下子懵了,心口有一瞬间如被针扎的滞痛,满腔的怒意伴随着冰寒的杀意如火苗般蹿了起来。尘,原来他们的目标是尘。
“雪儿?”启轻唤了我一声。
我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瞬间敛去杀意和怒气,“我没事。”
“你想到了什么?”启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沈青峰,淡淡道:“他们的目标是尘,他们要杀尘,你们说,除掉尘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你这个问题就跟阿梅为什么要背叛你是一样的。”沈青峰眸中精光一闪,挽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雪丫头,整个事件的关键是阿梅,所以只有从阿梅身上下手,才能查出谁才是真正的叛徒。”
我摇了摇头,幽幽一叹,哀伤道:“干爹,启,叛徒固然可恨,我也想将他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对于我而言,尘更重要,我只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是否还安好。”
宣忽然离我而去,给我的惊悸实在太大,我不知道若是连尘也失去了,我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忘尘失踪的那天,小白也失踪了。”
也就是说……这句话忽然让我的心底又燃起了希望,心情顿时舒畅了很多,我挑眉一笑,道:“干爹,你的意思是……”
“跟小白在一起,忘尘肯定没事。”
我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干爹。”
“傻丫头,跟干爹还用着说谢吗?”他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道,“他们几人我也观察有一个月了,都没有什么异样,所以……”
“我知道了,”我接过他的话,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无论如何,那百来号人的生命不是白牺牲的,我一定会给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都有一个交待。”
其实,在我收留杀手盟,迎宾楼……乃至那些孤儿的时候,早就预料会有这么一天,不是有人说,最难控制的就是人心吗?一个利益的驱使,就会让一个人迷失本性,可以让一个善良的人变成一个恶人,也可以让一个恶人变成一个善良的人。
所谓背叛我的人,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实也只是一个恐吓而已,吓吓人的,尤其像我经历了那么多,早已对人心丧失了信心,又怎会真的在意他们的誓言呢?所以当初让他们立誓的时候,我就预见了有今日,所以我并不惊讶。心痛?应该是有的吧,毕竟与他们呆久了,或多或少还是有感情的。
不久以后,当真相大白的时候,我才知道,过去几年的我其实就是太过自信,太过骄傲。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却不知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无论我如何想去掌控某些事情,无论我如何想要将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放到眼皮底下亲自保护。殊不知,有很多事情,其实早已超出了我的想象,是我从来没有预料到的结果,是真正暗无天日的深渊。
那日交谈之后,我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我总觉得想杀阿梅的人就在我们中间,所以我便用来一个最原始的方法,以前在电视上已经演过很多遍了,散布消息说我正在为阿梅治伤,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苏醒过来,让凶手自己心虚,对阿梅再下手的时候逮住他。
是以,我天天都呆在阿梅的房中,为她施针,活血,熬药,喂食,总之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个人来做,启则是在一旁暗中观察众人。
不知不觉,时间便过了五日。阿梅的伤居然还真的有了起色,其实,阿梅之所以会昏迷,全因脑中有血块压着神经,用中医针灸、活血,化开淤血,她还真有醒过来的一天,只是不知是一个月,一年,两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毕竟我对这种病真的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也只能碰运气了。
长长吁了口气,我将扎在阿梅脑袋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了出来,交给启,然后起身,将阿梅扶躺下,把了把脉,其实我就是想看看胎儿的成长如何?很好。
收回手,启连忙过来扶我,乌黑的瞳孔中是掩不住的忧心,“怎么样?累了吧!”
我笑笑,淡淡地摇摇头,“没事,我没那么柔弱。”
启无奈,收紧搂住我的手,眼中是宠溺,是怜惜,是深情,“你的身体也刚好,不要太劳累,我会担心。”
我点点头,正想答话,忽然响起沈青峰压抑着喜悦的淡淡的嗓音,“你们看到没有,阿梅的手好像动了一下?”
“什么?干爹!你说什么?”我十分惊讶。
“阿梅的手动了一下。”沈青峰回头微笑地看着我,眼中有什么光一闪而过。
我愣了一下,下一瞬间便明白他的意思,随即便配合着他演戏。
“真的吗?干爹。”我“唰”地一下,挣脱启的怀抱,冲向床铺,俯身,拉起阿梅的手,急嚷道:“阿梅,阿梅,听得见吗?阿梅……”
“小姐,怎么样了?”阿日,阿香,阿星,小翼他们也围了过来齐声问道。
“雪儿,别急,”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道,“你先把把脉再说。”
“嗯……对哦,”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中食指切上脉搏,仔细地把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得出的结论就是……
“干爹,你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哎哟……干爹!你干嘛打我的头?会变笨的。”
“你这丫头……”沈青峰无奈,瞪了我一眼,“我还没老呢?哪来的老眼昏花。”说完,他又瞪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好,你没老眼昏花,那就是我医术不精。”
“唉……”沈青峰叹息一声,望着我,眼中满是宠溺,满是无奈,“你这丫头,还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总之,我千真万确看到梅丫头的手指动了一下。”
“真的?”
“绝对不假。”
“那……”
“雪丫头,不要着急。”沈青峰安慰地笑笑,“阿梅这两日的气色好多了,说明你的治疗是有效的,我相信过不了几日,她定能醒过来。”
我故作轻松地一笑,点点头。我知道经过我和沈青峰这一唱一和的表演,若那人真在他们四人当中,那么,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有行动了。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十五章 真相大白(一)
夜深人静,露水微凉,我又一次折回到了阿梅的房中。连日来,我和启每天都会当着众人的面在戌时回房歇息,而事实上,回到房中,都是启一个人利用皮影戏,唱双簧,造成我在房中的假象。而我则早已从窗户跃出,又回到阿梅的房中,藏于房梁之上。
这次行动,是我有史以来,心情最复杂,也最矛盾的,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似是长久以来埋藏至深的一种悲伤突然间无法压抑地翻涌上来。尤其是一想到他们中有人背叛我,这种痛苦便会如惊涛骇浪般汹涌翻滚,虽说无法全身心的信任,但是人与人相处本就很微妙,感情总会在不知不觉中付出。
阿梅静静地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我的耳内,我忽然有些羡慕起她来,无痛,无泪,无苦,无悲……这样活着,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一个人的幸福!
缓缓地闭上眼,泪水也随之滑下脸庞,每当夜深人静,孤单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十分想恋尘,还有……宣……两个曾经最爱我的人,两个对我说永远要在一起的人,此时他们又身在何方?开心吗?快乐吗?
人生如戏,聚也匆匆,散也匆匆,该来的,不该来的,终究都没有来。
人生如梦,爱也匆匆,恨也匆匆,想见的,不想见的,到底都没曾见。
隐隐有些失望,却又好像松了口气,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又在紧张着什么呢?
忽然,门外闪过一个人影,我连忙摒住呼吸,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苦笑。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来人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眸,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微光闪烁,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撩开白色纱账,定定地看着阿梅。
我藏身的地方看不见他的脸,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似乎我都要失去耐心了,才听他叹了口气,“对不起!”
我如遭雷击般地定在当场,居然……居然是他,我惨然一笑,原来就算有心理准备,但知道真相的时候,心居然是这般的痛,如同被人忽然割去了一块,血流不止,疼痛难耐。
当所有的猜测变成现实的时候,当所有的希望变成绝望的时候,我忽然发觉,也许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大错特错!
来人缓缓地伸出手,拉过被子盖过阿梅的头顶,正要做下一步的动作,我跃了下去,淡淡道:“住手吧,对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你也下得了手。”
那人的身子猛地一颤,既不回头,也不答话,仿佛被人定身了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他忽然身动,凌厉的掌风猛地向我袭来,我一侧身避开,才知他攻向我的是虚招,夺门而出才是实招,殊不知,启早已在门口等候着他,他一惊,连忙一个转身奔向窗户,却又被破窗而入的沈青峰拦住。
他身子缓缓地一步步地往后退,我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