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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湘琴伸出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肚子,感受到那个生命的存在,但是第一次,湘琴害怕他的到来。
没有声音,没有感觉,湘琴只怔怔的坐在床边,茫然的发着呆,直树什么时候走进房间,她完全没有察觉。
“发生了什么事?”直树轻声的问着,慢慢的走到湘琴的面前。
“没、没什么。”湘琴草草的回答着,抓过床上的被子,倒到了床上,“我遇见了子瑜。”
“哦。”直树应着,从湘琴的言行,他已经看出了湘琴的不对劲,但是既然湘琴不愿意说,直树也不再问,他躺到床上,拿起床头的书开始看起来。
“下次这样,先打个电话回家,妈妈很担心。”直树的声音从湘琴的头顶传过来。
“哦,知道了。我、我要先睡了。”湘琴快速的说完,侧过身去了。
看了看湘琴的背影,分明的写满心事,直树微微动了动嘴,又把视线转回了书本上,“过几天要去医院检查。”直树对着书本,轻声的说道,但是心里却小声的说着:“我也很担心啊。”
“知道了,知道了。”湘琴有些不耐烦的回答着,皱紧了眉,检查,一定要让自己正视这个孩子的存在吗?湘琴的心里纷乱起来,映衬着周围除了直树翻书外安静得很的房间,湘琴的心里却一阵阵的电闪雷鸣。
“检查,会不会检查出来孩子像自己一样笨啊?”
“不会的,孩子一定像直树一样又聪明,又英俊的。”
“可是……”
湘琴的心里复杂的斗争着,躺在了床上却久久的不能入睡。
老天啊,让我和直树的宝宝像直树一样吧,千万不要像我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情愿他不要来到我们的身边,虽然我会爱他,不管他是聪明还是笨,但是那么聪明的直树,怎么能因为我,有一个笨笨的孩子呢。
心里乱乱的想法,伴随着直树一页一页的翻书声,湘琴带着沉重的心情入睡。
那一夜,好漫长,像有一团浓浓的雾气将自己紧紧的包住,让湘琴喘不过气来。
第二十章 魂不守舍
“湘琴,来,我特地为你做的鸡汤,嗯……好香啊——!”江妈妈兴奋的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正冒着热气的一碗汤。
江妈妈拄在脑袋坐在湘琴的旁边,看着湘琴一口又一口的喝下了鱼汤。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江妈妈带着得意的神色问道。
“嗯。”湘琴点点头。
几天以来,那个可怕的想法仍然在湘琴的脑海中挥散不去,每每安慰自己的那些话,都被子瑜淡淡的一句话,和她的笑意轻松的打败,湘琴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快没有力气了,原来自己的和自己打架这么的累。
“不要去想他了。”湘琴强迫自己去忽略这个问题的存在,事情会怎么样,现在想来一切都太早,不去做一切的结果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湘琴轻呼了一口气,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的轻松。
“对了,湘琴,昨天检查的结果怎么样?”江妈妈焦急的盯着湘琴,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目光,“昨天你一回来就累得去休息了,什么也没说,今天早上哥哥也不说。说什么我不要管比较好。”江妈妈不满的说着,满腹的委屈。
湘琴心里一惊,刚刚好不容易放下的大石头又被江妈妈的一句话提了起来。
“怎么样啊?湘琴?”江妈妈急切的追问道。
湘琴的眼睛开始四处的闪躲江妈妈的眼神,“很好,很好。”湘琴匆匆的说着。
“那就好。”江妈妈放心的又眼里放光起来,“好象当初怀直树的情景还在昨天,转眼间,直树都要当爸爸了。”江妈妈甜蜜的笑着,沉浸在了往事中。
“妈妈。”湘琴深呼吸了一口空气,问道:“直树和裕树比较像你还是爸爸啊?”
江妈妈回过了神,愣了愣。
湘琴期待的目光看着江妈妈,有些近乎屏息的等待着江妈妈。
江妈妈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那种笑让湘琴的心里愈加的忐忑起来。
“当然是像我啊,像我,我们家哥哥才会那么英俊潇洒,又那么聪明的,裕树也是啊。”江妈妈得意的回答却让湘琴的心里像堵住了什么一样的难受,脸色也黯淡了下来。
没有发觉湘琴的异样的江妈妈兴奋的拉着湘琴的手:“将来你和直树的宝宝也一定会像我们湘琴一样漂亮可爱的。”
湘琴的脑子里却已经开始混乱起来,江妈妈的话渐渐的进不去她的脑子里了。
“你知道,这是江家的传统,从直树的爷爷,不、不,应该是更早以前就这样了,孩子都比较像妈妈哦。”江妈妈“呵呵”的笑起来,但是湘琴已经完全听不到后面的这些得意的言语了,她失神的呆坐在椅子上,兴奋得意中的江妈妈竟然丝毫没有看出湘琴的不同。
接下来的日子里,湘琴就像一个没有了思想的空壳一样,恍恍惚惚的过着日子,每次叫她都要叫两声以上,湘琴才能反应过来。
直树最近也好忙,因为好象要评主治医生的职称了,虽然以直树的能力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直树还是像平常一样,回家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呆在书房里。
江妈妈和江爸爸似乎都很忙的每天都要带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然后就是无休止的争论是男还是女。江妈妈在一边的争论中,一边忙着准备庆祝PARTY,似乎整个家里最忙的就是她了。
裕树最近则好象有心事的样子,每天回家之后就躲进了房间,没有和湘琴的争吵,也无暇去发现湘琴最近的不一样。
没有发现湘琴的心事,或许是没有人去提起湘琴的心事,这个结在湘琴的心里纠结着。
就这样,日子在一天天的“平淡”中度过,转眼又半个月过去了。
“湘琴,你看这个颜色好不好?”江妈妈一边摆弄着手里夸张的横幅,(横幅上写着夸张的大字——庆祝湘琴&直树爱的结晶)一边问身边的湘琴。
失神中的湘琴没有反应。
“湘琴?”江妈妈纳闷的转过头看着湘琴,湘琴的眼神里只有空洞,“湘琴。”江妈妈又叫了湘琴一声,湘琴才反应过来。
“啊!干什么?妈妈。”湘琴匆忙的问道。
江妈妈担心的看着湘琴:“湘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了。”湘琴拿开江妈妈摸着自己额头的手,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让江妈妈宽心。
湘琴站起身来,“妈妈,我想去幸福小馆一下。”
“哦,这样啊,我跟你一起去吧?”江妈妈放下手里正在加工的横幅,也准备站起身来。
“不、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的。”湘琴劝着江妈妈,转身走出了家门。
“湘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江妈妈不放心的交代着,湘琴关上了家门。
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去幸福小馆,只是呆着家里,总是忍不住的要去想那么恼人的问题,压抑着湘琴喘不过气来,出来以后应该会好一点吧。
慢慢的走到幸福小馆,湘琴爸爸正在忙碌着,因为阿金和克莉丝到英国去了,所以整个幸福小馆只剩下了湘琴爸爸和丸子,做菜,上菜,招呼客人,两个人都忙得满头大汗。
“湘琴啊,你自己坐啊,你看……”丸子不好意思的对湘琴说道。
“我知道。”湘琴淡淡的笑着打断了丸子的歉意,“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湘琴的话音刚落,湘琴爸爸就从厨房里喊了出来:“湘琴啊——!你坐着就可以了啊,坐着别动啊!”湘琴爸爸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的表情,一方面是担心湘琴怀孕的身体,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湘琴帮忙大概会越帮越忙吧。
于是湘琴一个人坐在桌子旁,看着忙里忙外的爸爸和丸子,以及进来了,又出去了的客人,他们有欢笑的,有高谈阔论的,有争执的,但是在湘琴看来,那是一个和自己不相关的世界,眼前的那些人只有图象,没有声音,湘琴一个人关在一个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世界一片的空白。
在幸福小馆里坐了一会之后,湘琴又起身走出了幸福小馆,连说一声都忘记了去说,等湘琴爸爸和丸子发现湘琴没有了影子的时候,湘琴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师父,湘琴今天有点奇怪哎。”丸子小声的,有些诧异的对湘琴爸爸说道。
“别管她了,她一直都那样,一根筋的样子,就要做妈妈了还是没有进步。”湘琴爸爸摇摇头说完,麻利的把砧板上切好的菜倒进了锅里,“哗”的发出悦耳的声音。
湘琴随便的坐上了一辆公车,坐在位子上,湘琴看着窗外的景物随着公车的行驶变化着,向身后退去。天色暗了下来,路旁的街灯亮了起来,晚归的人们开始加快的脚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起来雨点,雨点击打着玻璃上,折射着路灯昏黄的光芒,湘琴把头倚在窗户玻璃上,随着公车的颠簸,颠簸着。公车上的乘客上了下,下了上,换了一批又一批,湘琴坐在位子上始终没有动。
“小姐,”乘务员站在了湘琴的面前,叫道。
湘琴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乘务员。
“小姐,我们到终点站了。”乘务员微笑的说道。
“啊!哦。”湘琴这才从位子上站起身来,茫然着走下了车。
外面正下着雨,没有雨伞的湘琴匆匆的跑到候车亭下躲雨,仰头看了一眼从天而降的雨幕,湘琴又环顾着四周。
“这里是哪里啊?”湘琴自言自语着,“又下雨了,这下子怎么回去呢?”
转身之间,湘琴的目光停住了,看着眼前的那一栋建筑物。
第二十一章 失而复得
“妈,我回来了。”直树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换着鞋,雨伞上的雨点滴落下来,额前的头发也有些雨水。
还没等直树的话说完,江妈妈就神色慌张的冲了过来,拉着直树,语无伦次的大声说起来:“湘琴……幸福小馆……没,没回来。”
“妈,你要说什么?”刚回到家的直树被江妈妈这么一闹,有些皱眉。
“湘琴、湘琴。”江妈妈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湘琴说要去幸福小馆一趟,说马上就回来,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外面下雨了,哥哥——!”
直树镇定的回答道:“有没有打过电话给才叔,说不定被雨困在了幸福小馆呢。”
江妈妈蹩着眉摇摇头:“打过了,阿才说她早就离开了。”
“她的手机呢?打过了没有?”
“打过了,可是一直没有人接。”江妈妈匆促的回答。
直树的心里开始不安了。
这阵子虽然自己忙于准备接下来的职称评比演讲,但是隐隐还是觉出来了湘琴不对劲,知觉告诉直树,这一次湘琴不会像上次一样。
“妈,最近湘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直树很快的问道。
“这个啊,”江妈妈回忆起来,“也没有什么,就是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问我什么你和裕树比较像我还是比较像爸爸的问题。”
“一定是产前抑郁症啦。”裕树的声音从江妈妈的身后传来。
“裕树,嫂嫂和你未来的侄子都丢了,你就不能担心一点的吗!”江妈妈生气的朝裕树吼道。
“我怎么没有担心。”裕树翻着白眼,“打她的手机好象是我提醒你的吧。你就知道在那里来回的转圈。”裕树小声的抱怨道。
没有时间去听江妈妈和裕树的争论,直树已经大概知道湘琴最近失神的原因了,他换上了刚换下来的湿漉漉的鞋,转身准备出门。
“哎——哥哥,你要去哪里?”江妈妈朝着直树叫道。
“去找湘琴。”直树简短的回答着出了家门。
“哥哥加油,把自己心爱的小妻子找回来啊!”江妈妈在身后摇旗呐喊着。
虽然经常和湘琴斗嘴,但是在裕树的心里,还是担心着湘琴的安全,她那么的笨,不知道会不会保护自己,保护小宝宝呢?
撑着伞走在雨里,直树的心里纷乱起来,这种感觉,这种情景,仿佛又回到了知道阿金向湘琴求婚的那一天,心里的感情就像被天上这被打翻的雨水一样,汹涌的奔腾而出,那种要一辈子失去湘琴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那么的清晰。
一定要找到湘琴!
这个感觉也和那天那么的相似,只是湘琴现在在哪里呢?
“湘琴,你在哪里?”身边“哗哗”的雨声也掩盖不住直树内心的呼喊,“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你听到没有?”伴随着心里的祈祷,直树的脚下一秒钟都没有停。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房子——直树打工的餐厅,以为已经远去的记忆又开始涌回湘琴的脑海。
在皓谦学长的带领下,第一次在这里见到打工的直树时,眼角拼命忍住却还是激动的流下来的欢笑的眼泪;
远远的看着直树微笑,即使喝下那么多杯咖啡昏倒也无所谓的自己;
和直树第一次单独住在一起的那一晚,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当然还有最后的一次,逃离开了阿金的求婚,在这里想着自己要当一辈子的老处女的时候,直树找到了自己,并告诉自己要娶自己。
看着餐厅,湘琴的嘴角上扬开来,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幸福了。
原来有这些,我就已经可以幸福的笑得很开心了,我真是太贪心了,我还想要和直树的宝宝。
“不能这么盲目的找,一定要想一想,湘琴可能会到什么地方去。”直树提醒着自己,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应该先确认一下湘琴有没有到谁那里去了。
直树的嘴角掠过一丝苦笑,自己也是的,什么时候因为妈妈慌乱,自己也跟着慌乱了起来。
他掏出了手机,开始一个一个的拨出电话。
“干干,你今天见过湘琴吗?”
“真里奈,湘琴今天有没有找过你?”
“纯美……”
随着电话一个个的拨出,再一个个的挂断,直树的心却更加的不安起来了,所以的人今天都没有见过湘琴,直树没有停下脚步,一边的拨着电话,一边寻找着。
最后的一个电话,直树点下了拨出键,电话的那头传来了长长的“嘟嘟”的等待音。
再看看周围的事物,怎么觉得那么的眼熟呢。
手机的铃声把湘琴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缓慢的掏出了包里的手机。
“是直树。”看到来电的湘琴一惊,心里却激动的欣喜起来。
“直树——”湘琴接了电话。
“湘琴,你在哪里?”直树的声音听上去很激动,似乎还有些生气。
“我、我在……”湘琴已经流下了满脸的眼泪了,面对着直树打工的餐厅,湘琴哭了起来。
“湘琴!”一声呼唤湘琴的声音,但是好象不是从电话中传来的,就像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我自己又幻觉了,不,是幻听。”湘琴轻笑着,伸手去抹眼角的眼泪。
“湘琴!”又是一声呼唤,声音更大了。
湘琴诧异了,她擦着眼泪,犹豫着转过了身。
像好久以前的那天一样,朦胧的雨幕中,直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直树的眼神都和那天一样呢?
失去了所有的言语,湘琴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直树,嘴上絮絮的念着:“真的不是幻觉吗?”
直树的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睁大了眼睛,湘琴看着直树一点一点的走向自己,她只是怔怔的看着直树,微张着嘴却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
“笨蛋,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直树带着责备的语气,疼惜的看着湘琴。
“我、我……”湘琴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任何的言语在直树的面前,全都说不出口。
直树淡淡的笑着,把手中的雨伞前倾,伸到湘琴的头顶,把湘琴拉到了伞下,揽过湘琴的肩头,“走吧,回家了,你把妈妈吓坏了。”
湘琴一脸惊恐也诧异的抬头看着直树,“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直树的嘴角微微一笑,“我在等你主动的告诉我啊。”
湘琴心虚的低下了头,声音微弱的传过来:“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从幸福小馆走出来,不知道上了几路公车,不知道哪一站下车,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这里来了。”
“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像你一样笨。”直树小声的接口说道,语气出奇的平静。
“直树!”湘琴惊恐万分的猛然抬起了头,惊讶的睁大了眼看着平静如常的直树。
刚才的那句话是直树说的吗?还是自己心里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了出来?
湘琴落寞的重又低下了头,“是啊,直树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看穿自己的心事,谁叫他那么聪明呢,要是宝宝能像直树一样的聪明就好了。”
“笨蛋!你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直树的声音从湘琴的头顶一直传到湘琴的心里,直树好象生气了。
湘琴抬头,直树认真又坚定的眼神迎向她的目光,透过那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湘琴读到了一种叫做相信的东西,让她的心里震撼。
直树的嘴角露出了微笑,用手指轻轻的叩了叩湘琴:“怎么,不相信我这个医生的话了?”
仿佛有重获新生的感觉,湘琴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轻松了起来,雨点,落在手臂上也不是冰冰凉的了,反而觉得清凉的舒服,直树轻轻松松的一句话,把围绕了自己那么多天的阴霾一扫而光,湘琴终于的,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直树使劲的把湘琴搂的更紧了,他把头靠在湘琴的发际间,小声的说道:“放心吧,我们的孩子一定很聪明的。”
直树的这一句话对于湘琴来说是一颗定心丸,但是对于直树来说,却是让湘琴重新微笑的良药,湘琴的微笑,在直树看来比一切都重要。
“其实像你一样笨笨的,也不错啊。”直树忍住笑,把头瞥到一边,小声的对自己说道。
“啊?你说什么?”湘琴惊讶的问道,她又重新恢复了旺盛的生命力。
“没什么。”直树努力的把笑意忍了回去,故意的阴下了脸说道:“叫你赶快回去,妈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