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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马戏团吗?”直树怒不可遏的看着江妈妈,看来这个妈妈是完完全全的湘琴派了。
“喔,挺有精神的嘛,江医师。”西垣医生笑嘻嘻的推门走了进来。
“西垣医师。”湘琴有些惊讶他的出现。
西垣医生带着一脸微笑对直树问道:“如何?当挨刀的很不好受吧。”
“给你添麻烦了。”直树带着复杂的表情说道,被别人当做笑料,直树还是相当的不适应,也是高兴不起来吧。
“好说。”西垣医生笑着走到直树的床边,“你也会有从楼梯上跌下来的时候啊。”
直树依旧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小声的嘀咕:“已经是第2次了。高中时也有过一次。”
直树的话让湘琴吃了一惊,“呃!”高中,那她应该也知道啊,仔细回想之后,湘琴脸上尴尬了起来,心里心虚的僵僵的笑着:“对……对喔,那次也是我……”(这是一段没有被维尼拍进电视剧里的精彩片段。事情和湘琴在联考前给直树的那个护身符有关,故事太长了,这里就不多说了,总之,直树被那个护身符害得很惨)
“对了,江医师,关于309号房草壁先生的手术方案……”西垣医生凑到直树的耳边,跟直树交头接耳的说起来。
“草壁先生的情况,最好是拓宽冠状动脑狭窄的部分。”直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么你多保重了。”西垣医生恍然大悟的说着走出了病房,还没走出去,另一个医生又笑着打着招呼走了起来:“喔,江医师,听、听说你吃了不少苦头。对了,关于今天浅井太太的手术……想来这里问一下你的意见!”
在湘琴和裕树的注目下,病房里热闹滚滚的,直树一直闲不下来。
“哥哥好象变得很伟大。已经超越实习医生的地位了。”裕树有些骄傲的站在一旁,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们。
这时,门缝里透过来四只眼睛,张望着病房里,随后就传来了阿金的惊讶声:“呵呵!真的是江直树耶!”
克莉丝坐在轮椅上,被阿金推着进了病房:“刚才听护士小姐八卦,我们就跑来了。”
见到阿金和克莉丝,湘琴有些惊讶:“克莉丝,阿金。”而直树只得轻声叹着气:“是吗。”这种丢人的事,怎么传得那么快啊。
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克莉丝有些同情的对直树说:“哦——为了救湘琴才被她拖下水的吗,真是飞来横祸呀。”
阿金则捂着嘴笑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噗噗!难看死了!江直树——!你真是个逊毙损龟男!”
直树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强忍着笑着阿金,虽然不乐意,但是现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克莉丝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凑到直树的面前:“不过这样我住院就有伴了,好高兴喔!同样都是足部伤残同志呢,直树。”
“……是啊。”看着单纯的克莉丝,直树附和的带着干笑,果然是个单纯可爱的外国女孩子,虽然高兴,但是也不能在一个病人面前这么高兴的表露啊。
正在说着的时候,湘琴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温柔”的对直树说道:“来,直树,抽血还打点滴。”
湘琴的这一句话让阿金注意到了她,立刻就欣喜了起来:“呜哇!白衣天使湘琴耶——!好可爱喔!我也好想被你打针喔!”虽然对湘琴那份痴情的爱早已经因为克莉丝的出现而改变了,但是一见到穿着白衣的湘琴,阿金还是激动不已。
身后的江妈妈也赶紧的拿出了相机,抓拍起来:“我就等这一刻!湘琴!”
直树怀疑的打量了湘琴半天,小声的问:“……没别的护士了吗?”
“咦——怎么这么问?”湘琴脸上的不解一闪而过,然后又笑了起来,能够当直树的专属护士,湘琴的心里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了,“有我在不是吗。”
不满归不满,直树还是不太情愿的伸出了手,湘琴小心翼翼的绑好了止血带,刚把针头插进去,直树就忍不住的大叫了起来:“好痛!”
湘琴一脸不解的望着手里的针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奇、奇怪,怎么插不进去。对……对不起,再来一次。”湘琴抱歉的对直树说道。
湘琴话还没说完,直树就怒比可遏的怒吼了起来:“拜托!你针的角度根本不对!又不是肌肉注射!”
就这样,整个的注射过程充斥着直树很不耐烦的怒吼声和湘琴不断的道歉声。
“!!不要用针挑!”
“奇、奇怪,对不起,这次一定成功。”
“……我自己来。”
“对、对不起,这次一定!”
“……”
众人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全部都安静了下来,阿金和克莉丝吓得满脸苍白,想到要湘琴这样的护士来照顾,顿时觉得恐惧了起来。只有江妈妈,拿着相机疯狂的拍着。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湘琴直起了腰,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般的感叹道:“好,平安结束了。”
“哪里平安了!”直树狂怒的伸出被湘琴打得红肿的整只胳膊,大声的吼道:“只不过抽个血你要抽多久!”
“可、可是,”湘琴怯怯的站在一旁,心虚的看着愤怒中的直树,“可是人家一想到要为直树打针,不由得就紧张起来了嘛。想到万一失败的话……”
“你不必担心失败就已经够多了!”直树生气的声音打断了湘琴的话。
收拾好心情,湘琴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那么,嗯,接下来是点滴。”
“喂,江医师,有什么事?”直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按下了护士铃,铃的那一头传来护士小姐娇滴滴的声音。
“不好意思,可以请哪一位来帮我打点滴吗?”直树平淡的说着。
“好的,马上过去!”护士铃那边痛快的答应着挂断了。
“直树!”湘琴不服气的目睹着一切,生气又无奈,看来自己的护士水平被直树完全的否定了。
而旁边看着的克莉丝和阿金也窃窃私语起来。
“阿金,我虽然喜欢湘琴,可是不要她当我的护士。”克莉丝小声的在阿金的耳边说道。
“等、等一下请护士长帮我们换人好了。”阿金也带着惧色看着湘琴说。
“于是,直树的住院生活就此开始了,我每天都为了照顾直树卯足全力,可是总觉得没帮上什么忙。”
病房里……
“直树,我帮你削苹果哦。”湘琴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笑着对病床上的直树说。
“不用削,那样就好。”直树盯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的说。
“啊!”湘琴的一声惨叫,削到了手上。
推着坐在轮椅上直树在医院的草地上散步,气氛是那么的和谐和温馨……
“天气真好,直树,外面很舒服吧?你看,有小鸟呢……”湘琴一边推着轮椅,看着远方,一边惬意的说着。
而轮椅上的直树,紧紧的盯着前方的障碍物,时刻的担惊受怕:“喂!前面!”随着直树的大叫,轮椅停在在大树的前面,轮椅已经紧紧的贴着树干了。
帮直树洗头……
湘琴一手握着淋浴头,一手在直树的头上揉来揉去,水花四溅。
“这样的水温可以吗?”湘琴笑着低头问直树。
直树沉着脸,任湘琴摆布,但是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就连晚上的睡觉,直树也不得安宁……
几乎每天晚上,湘琴都打着手电出现在直树的床边,小声的,试探性的询问:“直树,睡着了吗?寂不寂寞?陪你聊聊天吧?”
直树假装睡着了的闭着眼睛,背对着湘琴的转过身,这样的住院生活真是一点也不轻松啊……
虽然一心的想要帮助直树,好好的照顾直树,尽到护士和妻子的责任,但是湘琴似乎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乱,直树总是黑着脸,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在这样下去,不管是身为直树的护士还是妻子,都不够格!”湘琴的心情近乎绝望起来。
医院走廊里,一名实习医生哼着小调往直树的病房走去,手里捧着厚厚一落的资料和病历本。
“啊,湘琴,江医师怎么样?”看见迎面走来的湘琴,实习医生高兴和湘琴打招呼。
“啊,下个礼拜就可以拆石膏了。”湘琴愉快的回答着。
“是吗,那么应该没事了吧。”实习医生抱着厚厚的一落资料停在了湘琴的旁边。
湘琴也停了下来,看着实习医生手里的一堆文件夹,好奇的问:“这一大叠病历是做什么的呀?”
“江医师负责的患者的病历,以及其他其他积了一些有的没有的工作,想请他写一下。我们来调查也是可以,不过总是有别的要忙,想说江医师上半身又没事,正好拜托他。”
“咦?可、可是……”湘琴有些介意,直树现在不是应该休息吗?
正在犹豫的瞬间,实习医生走上了前,叫嚷着着准备敲直树的病房门:“喂,江医师。”
湘琴说时迟那时快的一个箭步的冲上去,拦着实习医生和房门前,严肃又严厉的说:“不可以!”
实习医生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挡在前面的湘琴。
“江医师现在正在睡觉,先放在我这里,我再交给他。”湘琴快速的编织好一个理由。
“喔,是吗。”实习医生有些遗憾的表情,把厚厚的一叠病历交到了湘琴的手上,转身朝湘琴挥挥手:“那么,麻烦你了,跟他讲一声,希望尽快。”
“好的!放心交给我我吧。”湘琴笑呵呵的说着,等实习医生刚一转身,湘琴就阴沉着脸看着自己手中的高高的一堆病历,捧着手里沉甸甸的,心里也一样沉甸甸的:“开什么玩笑!这么一大堆!直树可是因为操劳过度倒下去的耶!(好象不全是这样吧,湘琴你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静修养!”想到这里,再看看手中又重又高的一大叠病历,湘琴陷入了为难:“……可是,这些……该怎么办才好……”
抱着这一叠病历往书房走去的时候,江妈妈诧异的看着湘琴:“哎呀,湘琴,你还不睡吗?”
湘琴放慢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正喝着茶水的江妈妈:“还要查一点东西。啊,妈妈,明天早上能不能借用一下厨房?”
“哎呀,当然好,要做什么吗?”江妈妈带着微笑。
湘琴回眸甜甜的一笑:“我要努力为直树当个称职的妻子。”湘琴眼睛里放射出自信和决心。
“湘琴!晚安。”江爸爸笑着目送着湘琴上了楼,湘琴走上楼的时候,江妈妈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了,泪流满面的看着湘琴上楼的方向。
坐在书房里,坐在直树平常常常坐在书桌旁,湘琴把病历本摊开在了桌子上,一本一本的翻看起来:“这是305号房的铃木先生,是内分泌方面的疾病,”湘琴小声的念着,“药的处方护理站应该有。还有,记得好象是在这本书里。”湘琴忙碌的翻着手旁的书。
“这个问西垣医师。304号房的山本先生……”湘琴苦想了一会,“要问大蛇森医师吧。真讨厌!”湘琴有些恨恨的说着,上次和大蛇森医生结下的梁子似乎现在还没有完啊。
看着看着,湘琴的眼皮重了起来,脑子里也开始昏昏沉沉了,最后,趴着厚厚的一叠病历本上睡了过去。
早上很快就来临了,直到江妈妈在楼下朝着楼上大声的叫着:“吃早餐了。”,湘琴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新的一天又要来临了,今天,直树应该又恢复不少精力了吧。
“早安!”干干笑着推开了直树的病房门,“直树,早安,我端早餐来了。”
“谢谢。”直树的注意力从手上的书本上移开,带着微笑和一丝的诧异看着干干,“咦,真稀奇,竟然是桔梗来。”
“就是啊,湘琴把江医师守得滴水不漏,谁都不能接近呢。”干干把早饭放到直树的床边上,有些不满的说。
“哦。”直树嘴角一扬,微微的笑起来,被湘琴这样宠着感觉,似乎不错呢,虽然那个笨蛋总是粗心大意的,也老是让自己的住院生活处在一种“危险”的境地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有很享受的快乐感觉呢。
干干坏坏的笑起来:“对了,湘琴还没来吗,真难得。那么,就由我来喂江医师吧。”
直树脸上微笑迅速的消失了,“我的手好得很。”直树有些恐惧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干干,看来,就算湘琴不在,医院的生活也注定会不得安宁。
这时候,走廊里响起了“哒哒哒哒哒”的急促的脚步声,“慢、慢着!先不要吃!”湘琴大叫着,抱着一个便当出现在病房门口。
干干不乐意的转过脸,跌着脸看着湘琴:“干嘛呀,一大早就吵得要命。今天江医师由我来照顾。医师,来——”干干说着,盛了一勺饭到直树的面前。
直树阴沉着脸:“我说过我自己来!”
湘琴二话不说的冲到直树面前,把手里的便当郑重的放到直树的餐桌上,发出震撼人心的声音。
“这个!特别为直树做的!”湘琴一边得意的说着,一边打开了便当,“取名为湘琴特制活力四射生猛勇健康复便当!”
便当刚一打开,干干就被一股浓烈的味道熏得退避了好几步,脸色也变了的吃惊的看着湘琴和湘琴的便当:“呜哇!大蒜味!”
打开的便当散发出一阵阵的大蒜味,几乎算是臭气熏天了,直树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担心恐惧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便当。
湘琴仍旧显得得意得很,骄傲的介绍道:“这个呢,是猪排加上韭菜炒鸡蛋,烤鸡肉加上充满大蒜的五花肉,这是秋葵沙拉,越粘越能增进精力哦。”
直树看着自己面前不只是味道吓人,外形也同样不敢恭维的便当,绝望又生气的质问湘琴:“一大早你就要我……”
直树生气的话被湘琴打断:“不行哦,要好好补充营养才行。马上就要开始复健了。”
“……”
直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湘琴就又接口说道:“……你看嘛,上次啊,你没吃到我的便当,而且那个便当还害直树住院。”
直树看着湘琴说着,脸上的微笑下掩盖着淡淡的自责。
“所以从今以后我每天都会做便当来,很值得期待吧……”湘琴的这句话,彻底的打破了直树刚才的些许感动,直树的表情再度的阴暗了下来。
“不会吧!”干干吃惊的看着湘琴,这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袁湘琴!你还泡在这里!”清水主任高分贝的怒吼声在身后响起。
“主、主任!”湘琴转身,惊愕的看着清水主任,心虚了起来。
清水主任指着湘琴破口大骂起来:“你也当完美的太太也等工作做完了再说!连交代都没交代一声!真是的!今天的第一件工作是为坂本先生换床单吧。”清水主任的话像一串的子弹打过来一样,湘琴一点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啊!对、对不起!”湘琴急忙道着歉,跑出了病房,临走前还对直树留下一句:“待会见哦!直树!”
见着湘琴跑开,直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大早上的折腾总算是个头了,那个笨蛋,怎么老是这么样,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呢。
“好可怕的活力。”干干的话把直树的思绪从湘琴远去的背影上拉回了病房,只见干干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从直树的便当里拈起一块:“真是一点都没变。她啊,只要一扯到江医师,一切行动都会回归本能。”说完,干干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头,开始咀嚼起来。
“这就叫做横冲直撞吗?”直树心里有些好笑的想道。
刚想到这里,干干那边就传了咳嗽的声音,刚吃进去的东西完全的吐了出来,干干一脸痛苦的表情:“呜、呜!好苦……焦掉了!”
直树微笑着:“大概我一住院,她就一直很紧张吧。”说着,很自然的夹起了一块肉,湘琴的便当的味道,对直树来说,大概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了吧,从潘达危机那时候起,吃到直树嘴里的,已经不再是一种单纯的味道了,而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直树觉得,湘琴做的便当也许不是那么难吃。
“江医师可能不知道,”干干带着神秘的说着,吸引了直树的目光,“江医师骨折的那天,那才叫不得了呢!”干干说话时,只要想到那天的情景,仍然觉得很夸张,“一直哭着说直树会死会死的,还说要是直树死了她也要去死,真是眼泪鼻涕齐飞的大混乱。”
“哦,”直树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微微的笑着,脸上露出一丝幸福得意的神情,“我可以想象得到。”
干干想着那天的情景,继续描述着:“她还说呢,‘就算直树的身体不能动了,意识不会恢复,我也要一辈子照顾他’!”
直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想不到,湘琴会说那样的话,这次,湘琴让直树深深的感动了,那个一根筋通到底的笨蛋,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她,才会从高一开始死心塌地的爱了自己这么多年,这么对年来,一点也没有改变,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不,一定是的。直树的心里非常确定这一点,现在,更加的确定了,同时,自己也更爱湘琴了。
干干依旧在自顾自的说着:“虽然像山猪一样莽撞,可是湘琴那时候真是帅呆了。”
直树的思绪依旧没有回来,他还沉浸在湘琴那句话里,只无意识的轻声“哦……”着,那时候的湘琴,应该不只是帅呆了,应该也是美极了吧……
“江医师!江医师在吗”实习医生急迫的叫喊声划破了病房的宁静。上次抱着厚厚一叠病历本的实习医生神情紧张的出现在直树的病床前。
直树的目光从手中的书本上抬起来,微笑着看着紧张的实习医生:“哦,加藤医师,什么事?”
“还问呢!”加藤医生的额头上因为焦急渗出了汗珠,惊讶万分的看着神态自若的直树:“这玩笑也太不好笑了!”
“……?什么?”直树依然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加藤医生。
“受不了——!”加藤医生紧紧抓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