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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只注意着前方,根本注意不到两侧,而两侧杨刚和赵林生也在拼命爬,爬上青砖木头堆,爬行起来就变得更加艰难,震动依旧,青砖木头堆又是松动的,所以有点像蜗牛上树的感觉,前进一点,必须后退一点。
而此时,我看到西墙已经近在咫尺,靠近我们的一侧已经抵在了青砖堆边,我左侧爬着的杨刚只须一抬手,就可以触及到移过来的西墙墙面。
第六十章 坍塌(求收藏)()
终于,在恐慌混乱之中,我们都爬到了青砖木头堆的最高处,然后两只手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是上官亚雄和穿山甲向我们伸出来的援助之手。
我即刻抬起累得无力的手搭在上官亚雄的手上,上官亚雄奋力把我往外拉,把我拉了出去,然后杨刚与赵林生也都拉出了次间,此时我们都站在正间里,面前就是一堆青砖和烂木头。
更为令人惊讶的是,右次间还在剧烈震动,而正间与左次间居然很平静,仅仅只是因为相邻带起来隐隐颤抖,移动墙机关仅对右次间起作用。
移来的西墙,挤压着坍塌的青砖堆,力量巨大无比,推动一大堆的青砖往前移动,穿山甲看着前进不止的西墙,惊骇叫道:“宫殿要坍塌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是的,我也看出苗头来了,西墙会一直前进,直到抵到东墙,但其中有一堆青砖夹在中间,在受力作用下,肯定会致使一堵墙,甚至两堵墙坍塌,这座建筑已经两千多岁了,还经得住另一面墙坍塌吗,定然会引起连锁反应,那时次间整个会坍塌,接着拽到正间,正间撬塌左次间,整座赵王宫瞬时之间会变成一堆破砖烂瓦。
“快离开这里。”我也喊道。
我们一行六人即刻扭头向正间中央的殿门走去,在过门槛时,我又不忘提醒:“小心门槛,注意青铜巨人手里的大铜锤。”
六人鱼贯而出,刚刚走到殿门,右次间瞬间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尘土四扬,像是危险楼房的爆破现场,东墙不支坍塌,接着屋顶瞬间压下。
我们不能此刻停下嗑瓜子吃西瓜作傍观,一直往赵王宫前的漫漫长梯跑下去,直到到达长梯下的平台上,扭头观望,一座宏伟的古建筑坍塌在我们的眼前,从北至南依次坍塌,尤为壮观。
尘土飞扬,好在我们都戴了口罩。
“我们走吧!”我不敢在这里停留,赵王宫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动静这么大,张家兄弟肯定也知道,或许他们已经正往这里赶,不及时离开,又将会成为他们的俘虏。
“往哪去?”杨刚于是问我。
至于去哪里,我得想想,上一次发现张家兄弟的踪迹时,他们在燕王宫,燕王宫还不能去,他们即便离开,不知道他们走那边,弄不好就得撞个正着,那时人家手里有枪,跑不过子弹。
赵王宫隔壁就是魏王宫,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未探索区域,可以去,但问题在于与赵王宫是不是近了点,有点不放心,万一张家兄弟发现我们不在赵王宫了,转头也来魏王宫就麻烦了。
“魏王宫,我们暂时不去了,去楚王宫。”我决定舍近求远,为保安全,避开张家兄弟。
“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穿山甲提议即刻动身。
楚王宫在地宫南面,相比远些,我们一路借着灯槽火光照亮路途,一直左顾右盼前进。
“赵王宫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鬼骨,他们是怎么把那么多人堆在一间次间里?”行路中,上官亚雄问我。
“这或许与历史有关。”我推测,以我对那段在历史的了解答道。
穿山甲也即刻应道:“对,秦统一中国前,赵国与秦国进行过两次大战役,长平之战和邯郸之战,将士死伤惨重,仅长平之战,赵国就损失了四十多万将士,被秦军活埋,仅留了两百多名未成年赵军放归,而在赵王宫里放那么多的殉葬者,估计也是秦始皇在炫耀其功绩吧!”
“它们都是赵军将士?”老遂问道。
穿山甲不仅对历史有一定的了解,对当时的文化也是有了解的,而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服饰,虽然那些鬼骨身上的衣物早已腐朽不堪,甚至鬼骨一动弹,衣物就自然碎裂消失,但从服饰依稀的轮廓上来分辨,他们所穿的服饰不全是属于将士,至少有一小部分属于当时的赵国贵族,比如在右次间里出现的舞蹈者,而且个个都处在青年时期。
“不全是,个个都是鲜活的生命!”穿山甲说起来为这些殉葬者惋惜,但历史就是这样,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情绪都无法改变已经轮为历史的事实。
“殉葬,都是活着的,他们都不是属于自然死亡的,看鬼骨的完好程度,也不是由利刃,比如大刀之类的杀死之后放进赵王宫的。”我按鬼骨保存程度分析说。
“对,而且这些鬼骨没有什么异常,不知道当时是如何处死他们的。”穿山甲叹息生命之余,也无法判断出他们的死亡原因。
“人殉与人祭是有区别的,为保证人殉者的完整,多用毒,在韩王宫的次间里就发现大量的殉葬者尸骸,他们的部分骨骼出现的颜色是黑色的。”我于是依旧先前韩王宫所见判断。
“但这里的鬼骨颜色都是黑色的,时间久远已经无法明确判断是毒物致死。”穿山甲即刻否定我的推断。
无可厚非,殉葬者并不是仅用毒物杀死的,方法多样。
不多时,我们一行人就站在了楚王宫的漫漫长梯下方,抬头仰望,它还是那么的雄伟庄严,是一种王权的象征。
“先说说,这楚王宫到底有什么东西?”老打算未雨绸缪,提前问我道。
我知道老担心什么,他害怕未知的机关或者其他什么危险的东西,让我事先告诉他,作好心理准备,免得上当。
“边走边说。”我首先踏上台阶,扭头往赵王宫看,那里的废墟已经看不到了,被韩王宫和魏王宫挡住了,仅有漫天尘土在上方弥漫。
“是不是所有宫殿的布局都是一样的,三间?”上官亚雄在我身旁问。
我已经见识过每一座宫殿,已经知晓布局,于是点头:“都是。”
“既然宫殿,而且都是不同诸侯国的宫殿,怎么会是一样呢?”上官亚雄不解。
穿山甲及时回答道:“这是地宫,说白了就是坟,一座坟里空间是有限的,即便是千古一帝的陵寝地宫也不例外,把七座宫殿放入地宫已经不容易了,无奈作出的简化。”
数人点头,这种解释极为合理。
而唯一区别于这几座宫殿布局的只能是那高高宫墙内的秦国宫殿,而那座长生殿就在宫墙之内。
第六十一章 鼎中尸骸()
地宫中布置的灯槽一直在燃烧着,火光遍布五湖四海,除部分险要之地或者建筑物投有阴影外,其他地方都是灯火通明,根本不妨碍做任何事情。
台阶不高,但相当漫长,走完到达楚王宫殿门前,再回头看。站在楚王宫宫殿门前可以看到更多的地宫布置,这一大片较为开阔,视线可以到达更多的地方,大部分的灯槽也都可以看到。
“秦朝国土南面大部他都收于眼底了,看来这灯槽是按驰道布置的。”穿山甲眺望着夯土台基下的灯槽说。
我点头,穿山甲说的没错,的确是按秦驰道布置的灯槽,这种布置非常合理,恰好都不须要穿过数座宫殿,灯槽布置刚好穿梭在宫殿之间的空隙之中,除了宫殿里的照明效果有所妨碍外,其余地方几乎都可以利用灯槽光线照明了。
甚至在宫殿里也可以借助微弱的光线照明,只是阴影比较明显,看东西不大清楚。
“你们看,那里是什么东西?”老指着漫漫长梯下方的一只大青铜鼎对我们说。
楚王宫长梯前有大青铜鼎,第一次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但那时我们都在下面,青铜鼎太高,根本看不到大青铜鼎内的情形,此时老指给我们看,我们才能看到。
“那些是没有烧完的柴火吗?”赵林生问道。
“距离有些远,而且灯槽的火光不能直接照到里面,阴影下不好看东西。”我看不清楚青铜鼎内的东西,放下背包找我的小望远镜。
鼎的原始作用是炊具,在下面烧火,鼎内放置食物待烹饪。到后来变成礼器,用于祭祀及大典,也是传国重器。
按理而论,即便是有柴火,也应该在鼎腹之下,怎么可能在鼎内呢?更不可能的是,这大青铜鼎放在楚王宫前的作用肯定不是用来烹饪的,应该作为权力的象征或者礼器,又怎么会用来放置柴火?
我取出望远镜,借肋望远镜我看清楚了大青铜鼎内的东西,那些东西让我毛骨悚然:“我去,居然是尸骸。”
“尸骸?放鼎里?”穿山甲也是无限的惊讶,伸手向我要望远镜。
我没给他:“等会,而且尸骸都没有头颅,只有躯干。”
我无比的惊讶,这情节应该出现在家杜撰的里才对,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之中,而且由我们来发现。
“给我看看。”穿山甲拿走了望远镜,对准大青铜鼎照了去,然后不断点头,“嗯,的确和秦柒说的一样,都是无头尸骸,凌乱丢弃在大青铜鼎中的。”
穿山甲把望远镜传给其他人看,然后又对我说:“恐怕有十来具之多。”
“他们是祭品。”我近乎肯定的说道。
穿山甲赞同我的看法:“祭祀时的祭品才会用这种血腥的杀戮手段,而且也表现得极为随意,应该是属于没有地位的奴隶或者下人。”
其他人看罢,也都称奇,不明白两千多年前的下等人是如何在那个等级分明的社会中生活的,末了,说杀就杀,还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那他们的头呢?”老摇头叹息。
“没有人知道,或许就在楚王宫内,也或许早就被任意丢弃了。”我也不知道。
“会不会是在墓道里的那些头颅?”上官亚雄到底还是女性,心细问道。
然而根本没有人知道,或许那里的头颅属于另一批祭祀品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会不会爬出来,是不是无头鬼骨。”老听了我们的议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瞬间打消了我们继续议论的兴致。
“很难说,这地宫中可能什么东西都存在危险,总之小心为上。”我嘱咐大家,鬼骨虽然并不厉害,但它们实在扰人。
“嗯,这个当然,我们都到了楚王宫的门口了,你还没有说这宫殿里到底存在什么危险,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免得莫名奇妙着道,受伤是性命事大。”老总是耐不住性子。
“是啊,既然你已经知道就先告诉我们,有准备以免到时慌了手脚,再生事端。”穿山甲也问我道。
我瞟了一眼杨刚,并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没有走到那一步的时候,我并不打算事先告诉大家。
“好吧,既然我们都到了楚王宫的门口,这就要进入宫殿,告诉你们也是应该的,但我只能保证之前就有的危险,至于之后的我就不敢保证了。”我如实说,地宫里现在有两股人在同时行动,我不敢保证张家兄弟有没有进入过楚王宫,如果进了,或许里面的危险已经解除,或者改变了。
“这什么鬼话啊,说知道的就行。”老骂我道,跃跃欲试要进入楚王宫。
我想了想,在地宫里做的梦我没有及时记录,只是反复回忆了数遍,做梦这个事情谁都有过,但时日已久,那怕是梦醒后数个小时之后,记忆就开始模糊,甚至渐渐消失。
我于是想过后说:“其实,楚王宫里有的东西我们已经见识过了,那就是鬼影,还有腐玉。”
“鬼影已经见识过了,也不难对付,只是腐玉到底是什么玉,值钱吗?”老双眼放着贼光。
“靠,又来,你的背包还能装得下吗?再说了,你不是富二代吗?至于这么缺钱吗?”我骂老道,不明白金钱对他居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我以为老就此会闭嘴,听我解释,岂不料他捎弄头皮笑道:“如果比金子值钱,我就扔掉金子装上腐玉。”
“我靠”我恨不得狠狠地把老踹死。
“别戏闹了,腐玉也叫虫玉,其实是种很邪性的东西,我见过一次,在许多被演绎成一种神奇的东西,又听一些遇到过腐玉的盗墓者说,腐玉是种有生命的奇怪石头,是邪恶灵魂的载体,只要遇火升温,就会从中散发出一种浓郁的黑色雾气,遇到黑雾的一切东西都会化作脓水。”穿山甲一旁严肃地介绍起腐玉。
第六十二章 新鲜尸体()
“靠,确定这是一种玉,不是金庸中的化尸粉?”老调侃问道。
“我也听说过,还从古书上看到过,无论如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防万一。”杨刚及时补充提醒道。
在我们所有人当中,其实谁都没有遇到过腐玉,更不知道腐玉的真实作用,穿山甲所见的也未必就是真的腐玉,所以从根本上来说,这都是传说,而验证这个传说是否真实,只须要踏进楚王宫就知道了。
“那到底腐玉长什么样?”上官亚雄皱眉问穿山甲,因为只有他见过疑似腐玉。
穿山甲皱眉作沉思状,然后告诉我们说:“我所见到的据说是腐玉的东西,是黑的,似墨,但表面泛着宝石般的光泽。”
“不会是墨翠吧!”上官亚雄似乎对翡翠非常了解,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翡翠中有一种墨绿色的翡翠叫墨翠。
“呵呵,也不一定,说不定人家就是拿墨翠来糊弄我的,又不让上手,再说那么邪性也没人敢上手,万一是真的就麻烦大了。”穿山甲笑了笑说。
大家所议论的腐玉,我在梦中只见到过固体的,甚至连颜色都判断不了,因为梦境是黑白的。
“腐玉是随温度变化的,所以大家不能在宫殿中使用火,这样的话,我想我们会安全些。”我告诉大家如何避免腐玉带来的危险。
“好了,就这些的话,我们可以应付得过来,我们不用火,也带了朱砂。”老说,这两种东西已经有了应对办法。
“那我们进去。”既然就绪,我们就开始进入楚国宫殿。
楚国是周朝时期较早的诸侯国,到秦统一时才被秦所灭,建国八百余年,是一个大国,战国七雄之一,自称“华夏”。
但即便是这样,楚国的宫殿规模也与其他诸侯国宫殿一致。从外观来看,木质门窗已然破败,恐怕已经弱不轻风。
步入楚王宫,宫殿正间里依旧一派破败不堪的情象,依然保持着原来形状与位置的只有青铜铸造的灯台及正中的一只炉,曾经悬挂在宫殿中作装饰用的玉器已经跌落在地上,都碎了,布帆类的织物与尘土混杂一处,脚一踩上去,就像是落在地上的雪花一样,马上就要化似的。
“没什么特别之处。”赵林生环视正间。
而我却看到了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本来放置宝座的地方,并没有放置宝座,甚至在正间里都寻不到宝座的影子,却放着一具造像,是笔直躺着的造像,尘土已经把它包裹在其中,甚至看不出五官模糊的轮廓,像是一具用沙土堆积的土人。
“你们看,那是什么?”我提醒大家。
数人缓步走近,穿山甲才道:“像是个人。”
“可能是,尘土太厚,完全把他埋了,要不是靠近了就不会知道。”上官亚雄盯着尘土说。
“他就是个人,而且还很新鲜。”我把我梦里见到的告诉他们。
“新鲜,买肉来了,要那块,我给你切。”老听我一说,按捺不住戏谑道。
我看着老,他不信,我又看了看其他人,他们的眼神都在怀疑我,又像是期待,似乎我正在讲一个恐怖故事,他们在期待我继续,而我刚刚的话只是调节紧张气氛。
“不信?”我问他们道。
五人齐点头:“嗯。”
“打死我都不信,就这样放着,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甚至连个木头棺材都没有,居然两千多年不腐,打死我都不信,就是现在的冰箱,也不可能保鲜两千多年那么久。”老说了一串,还列举出证据试图揭穿我的谎言。
“不可能,之前是有发现保存尚好的尸身,但那都被埋在土里,甚至有液体长年浸泡,在特定的环境中才保存了下来。”穿山甲然后指着正间里与门窗破败的景象补充说,“这种环境连木头都腐朽了,而血肉之躯居然不腐,这是不是扯了点。”
看来他们不见尸体真容,是不会相信我的话,我也无法洗脱欺骗的恶名。
“好吧,让你们看看!”我说着,把手伸向尘土掩埋的尸体,在它的脸上抹了数次,把厚厚的尘土抹去,但积尘年代太久,底下的已经凝结成块,我只好双手并用,剥落凝结在尸体脸上的积尘土块。
我先剥掉了尸体额头上的一块,虽然我事先已经知道这具尸体是新鲜的,但我不知道居然可以新鲜到比我们更干净,额头上的土块剥去,两指大居然雪白的肌肤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土块剥离后没有留下一点的尘土,像是剥开的煮鸡蛋一样。
“我靠,这是什么技术,要是让那些保鲜专家或者防腐专家知道了,肯定羞死他们。”老看了即刻惊讶叫道。
我扭头看了看其他人,他们都愣住了,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事实证明了我的梦境,也堵住了他们的嘴,更让他们相信了我。
“看到了吧,再看仔细喽。”他们既然不说话,我也不给他们缓和的时间,继续剥土块,我要剥出尸体的整张脸。
我一块一块地剥,他们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双手,一愣一愣地看着。
我拍了拍手,直起身来缓慢踱步得意地对他们说:“看到了吧,我还能骗你们,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众人摇头。
“既然这样,那都表示表示吧!”我佯装气愤,毕竟谁叫他们怀疑我来着。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表示,表示什么?”老疑惑问我道。
“居然组团怀疑我,让我的精神很受打击,你们看怎么表示。”我于是学着老的那副贪婪模样说。
“那好,出去之后请你吃顿大餐,抚慰你受打击的心灵。”老嬉皮笑脸说。
“对不起”其他人口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