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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桑雄狮-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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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亲。”两个儿子齐声答道。

孩子和牧民们赶忙按她的吩咐收缴武器和坐骑,加西亚·德拉达手下的幸存者向西退去。午后的艳阳终于刺透上空云雾,沽满雨水的绿草地在光芒下显得清新明亮。

第六章

叶斯特伦成了由木匠、石匠、砖瓦匠和苦力组成的混乱漩涡。行人几乎寸步难行,更不用说马了。宫殿和殿前广场十分嘈杂,不光有铁锤、锯子和凿子的响动,还有呼喊、喝骂和激动的指挥声。样式复杂、外观危险的设备在人们头顶挥来荡去,或是被扛在肩头四处乱转。谣言风传,据说今年夏天已死了五名工人。旁观者们还注意到至少有一半工程督管是亚夏人,显然是专门花大价钱从阿拉桑请来的。

拉米罗王正在扩建都城和宫殿。

在过去,并不久远的过去,埃斯普拉纳——无论是在大一统时代,还是现在这样的分裂状态——那些不断更替的国王并没有固定的王城,城市也就比村庄略强,宫殿简直就是对这个名词的嘲弄。马匹、骡子——如果赶上路况较好的古道,可以加上载满货物的大车——便是王权的象征。宫廷轮流设在各地市镇和城堡中。一方面,国王需要不断扑灭局部叛乱,或是匆忙赶去抵御来自阿拉桑的劫掠入侵;另一方面,在西尔威尼斯哈里发政权的黄金年代,被压迫严重的贾德诸国物资极为匮乏,君王着想喂饱自己和手下人,就必须把沉重负担分摊到各地。

过去二十年间发生了很多变化。在埃斯普拉纳的瓦雷多,胖王桑丘为儿子们奠定了三个王国中最富庶、最丰饶的基业,还有许多变化正在上演中。由岁贡得到的财富,外加来自南方的劫掠停止,使得王城的建筑狂潮有了充裕的资金支持。但这只是变化的—部分,拉米罗王似乎正在追求对王权的全新定义。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他去年明确表示,希望大贵族和主要的牧师能每两年到叶斯特伦集合一次,参加他的立法大会,确定各种法律和政令,进而加以普及。正如那逐渐增高的城墙一样,叶斯特伦的变化也愈发明显。这里将不仅仅是国王驻扎时间最长的居所。

至于那什么立法大会——外国词,显然来自威尔斯卡——就不止是令人稍感困扰了。要是没有常备军队,拉米罗绝不可能强迫国内贵族悉数到场,但他的军队就在叶斯特伦,薪饷充足,训练充分,所以今年夏天,几乎所有瓦雷多的重要人物都决定慎重行事,按时赶到叶斯特伦。

有很多东西能让人们踏上旅程,好奇心是其中之一。当然还有宫廷上的美酒佳肴,以及逐渐都市化的叶斯特伦所拥有的繁华。鉴于忍受尘土和噪声以及表面上公开顺从于拉米罗王的意旨,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考虑到如今的紧张局势,以及埃斯普拉纳诸王极短的平均在位期,人们有理由相信桑丘王次子的野心可能不会烦扰这个世界太长时间。

另一方面,大家必须承认他提供了异常丰富的娱乐。就在今天,拉米罗和帐下群臣,加上所有来访的贵族,一起到叶斯特伦西南方的王家森林狩猎。从这里一眼就能望见维格斯山脉。明天他们将去往拉米罗的法庭,参加今年的立法大会,今天则可以在夏日的原野、森林间奔驰,狩猎鹿、野猪取乐。

除了真正的战争以外,埃斯普拉纳的王公贵族们在天气睛好的日子里,最喜欢的运动莫过于痛快淋漓的狩猎。虽说拉米罗王有很多令人不安的时髦观念,但有一点不容否认,他在这群能征惯战的勇士里,也算得上最好的骑手之一。

毕竟是桑丘的儿子嘛,在这阳光普照的清晨,人们彼此轻声说道,这是顺理成章的,不是吗?

他们循迹找到一处灌木丛,等当天最大的野猪从里面冲出来后,拉米罗王翻身下马,给它插上了第一支矛。就连最不服管束、最愤懑不平的乡下贵族也敲打起利剑长矛,对国王表示赞赏。

野猪死后,瓦雷多的国王抬起头来,扫视全场,沾满血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既然咱们都聚集在这儿,”他说,“也许可以顺便处理一个小问题,省得留到明天的立法大会。”

他的廷臣和各地贵族都安静下来,彼此递着眼色。看来拉米罗又要做些拐弯抹角的事了,他甚至不肯放任狩猎只是狩猎。有些人环顾四周,终于发现这片空地似乎经过精挑细选,而非一头野猪碰巧跑来躲藏的地方。此处足够容纳他们所有人。有根树干正好倒在中央,国王大步走过去,搞下染血的手套,随随便便往上一坐,那神态好像就是坐在王位上。游骑兵们把野猪拖走,被压平的草地上留下了一道污浊血痕。

“敢问冈萨雷斯·德拉达伯爵和罗德里格·贝尔蒙特爵士能否过来帮我个忙?”拉米罗王说的是正式宫廷用语,而非狩猎和作战时的语言,令这天上午的氛围陡然—变。

被叫到名字的两个人连忙跳下马来。他们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谁都看不出这两个人是对此早有预料,还是跟聚集在此的其他人一样吃惊。

“所需的证人都到齐了,”国王轻声说,“我不想迫使你们这种身份的人在王宫中接受庭审。对我来说,这里似乎是处理问题的最佳场所。可有人反对?有的话,就快说。”

就在说话的当口,两名宫廷官员快步走向国王所坐的树干。他们打开随身带来的背包,把羊皮纸和卷宗放在国王近前。“不反对,陛下。”冈萨雷斯·德拉达道。

他那优美动听的声音在空地回荡。仆人们来回奔忙,把酒从瓶子里倒进货真价实的银酒杯。猎手们又开始交换眼色。人们对拉米罗王也许有各种评价,但国王绝不会在王室规格的筵席上抠门。有些人下了马,把缰绳递给马夫。其他人选择留在马背上,俯身接过酒杯,就在马鞍上饮用。

“我做梦也没想过,”罗德里格·贝尔蒙特说,“在劳烦陛下如此兴师动众之后,还敢拒绝您提出的任何要求。”他说起话来兴味盎然,但队长一向如此,所以并不代表什么。

“那些指控,”瓦雷多国王没理会他的口吻,径自说道,“确凿无疑。”拉米罗王个头很高,宽肩乍背,头发过早发灰。他现在的神态很适合面对某种极端状况:国内两名重臣之间产生的致命敌意。早晨轻松欢悦的气氛荡然无存。在场的贵族们终于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个个都兴奋不已。一场可能以流血收场的冲突也算是尘世间最好的娱乐。

贝尔蒙特和德拉达并肩站在国王面前的空地上。瓦雷多的前任统帅和拉米罗继位后接掌此职位的男人之间留出了一段慎重的距离,谁都没有屈尊看上对方一眼。考虑到今年夏天早些时候发生的那几件事,无论国王准备花费多大力气来避免惨剧上演,流血的可能性都不算小。

在场贵族中有很多人宁可拉米罗王无法做出裁断,特别是从乡下地方来的领主。一场决斗审判可以为聚会留下难忘的回忆。有些人甚至乐观地想,也许这正是把裁判场所搬到城外的原因。

“有些话不必多说,从法律上看,罗德里格爵士必须为他拮雍秃⒆用堑男形涸穑暇顾敲挥蟹ǘㄉ矸莼虻匚弧!惫跹纤嗟厮担坝氪送保薜吕锔窬羰课蘅烧榈某卤缡拇时砻鳎乘б丫谝端固芈渍浇拥酵ㄖ荒茉市碜约旱男值芏韵蛭颐侵Ц端旯钡牡厍猩拧T谕ㄖ奈侍馍希惫跤植钩洌奥薜吕锔窬羰孔龅煤芏裕衔夜俚纳矸荨!?

聚集在林中空地的牧场主和男爵之中,不止一人觉得这段开场白太过正经,不合口味。他们寻思,拉米罗干吗不让他们顶着贾德神的日头,在空地中拼个你死我活呢?成王败寇干净利索,现在却要说这些让人口干舌燥的空话。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令人愉快的可能性愈发显得单薄。三名黄袍牧师走进空场,站在国王身后。他们脸上自呜得意的表情同样说明了问题。拉米罗跟贾德牧师的关系并不亲近,但这三个人显然心情不错。

不少瓦雷多贵族心想,如果一位国王变得过于自以为是,开始考虑什么变革,就会出这种事。连宫殿里新建的觐见厅也装了大理石柱,那看起来岂不像颓废的阿拉桑宫廷,而非贾德武士大厅?瓦雷多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是个愈显紧迫的问题。

“考虑到双方的说法,以及递呈上来的证词,其中也包括费扎那城的亚夏丝绸商人胡萨里·伊本·穆萨的—份,我们在此宣布如下裁断。”

国王的表睛依旧跟这些肃穆言辞非常匹配。事实明摆着,如果贝尔蒙特和德拉达续写家族血仇,瓦雷多人就要被迫做出选择,从而造成分裂。拉米罗的那些变革,就会像被砍杀的尸首—样纷纷倒下。

“我们认定加西亚·德拉达——愿他的灵魂在光芒中与贾德同在——选择进攻费扎那附近的奥韦拉村,违反了我们的法律和职责。罗德里格爵士阻止这次劫掠,做得合情合理,绝对正当。考虑到那些献给我们以换取保护的岁贡,这样做是他的责任。我们同样做出裁断,考虑到有必要在费扎那地区展示我们的公正和权威,帕拉泽,德拉达的死虽说不幸,但也不无道理。罗德里格爵士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受到任何批评和责难。”

冈萨雷斯伯爵不安地挪了挪身子,但在国王平静的目光下,很决站定不动。日光透过叶片照射下来,在空地中画出斑驳陆离的明暗条纹。

“但与此同时,”拉米罗王继续说,“罗德里格爵士在接受了加西亚·德拉达的投降请求后,无权再对其进行伤害。这种行为与贵族身份并不相符。”国王迟疑片刻,在树干上挪了下身子。罗德里格·贝尔蒙特直视着他,默默等待。拉米罗迎上队长的目光。“另外,”他的声音很低,但一字一句绝对清晰,“根据报告,他当众说出了一些与我已故兄长莱蒙多王之死有关的指控。这对一名贵族和王国军官来说,都是有失身份的诽谤行为。”

听到这话,林中空地间有不少人屏住呼吸。事情已经触及与拉米罗的王位有关的危险问题,莱蒙多王的离奇猝死始终没有圆满解释。

罗德里格爵士此时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阳光斜照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眉头因为集中精种而微微蹙起。拉米罗从身旁树干上拿起—份卷宗。

“于是我们还剩下两个问题:对贝尔蒙特牧场的老幼妇孺发动的攻击,以及对收剑还鞘的人进行的杀戮。”拉米罗王低头看着卷宗,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加西亚·德拉达在奥韦拉村正式投降,并且接受了数额定的赎身协议。他有义务遵守誓言,直接返回叶斯特伦,等待王家宣令官的裁决。然而他却冒然削弱了我们在塔戈拉地区的守备力量,并向贝尔蒙特牧场擅自发动攻击。因这些行为,”瓦雷多国王放缓语速,字斟句酌地说,“我本当将他公开处死。”

树林间立时响起一阵抗辩声。国王树立威信的惊天断言,这种事前所未有。

拉米罗不急不恼地续道:“堂娜,米兰达·贝尔蒙特·德尔维达是位弱不禁风的女子,没有男人保护,面队全服武装的军队袭击,难免要担心幼子们的性命。”国王从身旁树干上拿起另一份卷宗,低头看了一眼,“我们收到伊毕罗牧师的证言,加西亚爵士曾向堂娜·米兰达明确指出,他的意图包括向她和她的儿子们复仇,而不仅是抢夺贝尔蒙特牧场的马匹。”

“那牧师是贝尔蒙特的仆人!”统帅高声说。他的语调依旧优雅动听,但跟刚才相比少了—分克制。

国王看了他一眼。在场的人见到这个眼神,都突然回想起来,拉米罗如果有意,也是个勇猛善战的武士。于是众人纷纷举起酒杯,若有所思地啜饮两口。

“我还没请你说话,冈萨雷斯伯爵。我们经过仔细核对,你弟弟幸存的手下都没有对这份证词予以否认,实际上,他们似乎表示认同。我们同样注意到,根据众人所说,那次进攻的目标是农庄本身,而非放牧马匹的草场。因此我们得出结论,并得到贾德神仆人的誓言佐证,考虑到你弟弟攻打牧场时破坏了自己的承诺,故而判定堂娜·米兰达——受到惊吓、无力防身的女子——不会因为杀死加西亚,以及保护丈夫的儿子和财产,而受到任何惩处。”

“您的裁断令德拉达家族蒙羞。”统帅抱怨。

瓦雷多的拉米罗王—生气就会脸色发白。现在便是如此。他站起身来,几乎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高。卷宗散落—地,—位牧师慌忙上前收拾。

“令德拉达家族蒙羞的是你弟弟,”国王冷冰冰地说,“因为他拒绝接受你的权威,也不听从我们的命令。我们只是根据他的行为定罪。仔细听好,冈萨雷斯,”空地里所有人都注意到,拉米罗没有叫出他的头衔,所有酒杯部被放了下来,“不可有世仇因此而起。我们绝对禁止这一点。我们今天在瓦雷多所有贵族面前做出如下宣判:冈萨雷斯·德拉达伯爵,我们的统帅,要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在今后两年内罗德里格·贝尔蒙特爵士家人的生命和人身安全受到保障。如果在此期间,有来自任何方面的伤害造成他们死亡或是重伤,我们都将对冈萨雷斯伯爵处以极刑。”

私语声再次响起,这回没有马上平息。所有人都没听说过哪怕与此稍有类似的判决。

“为何是两年?”

说话的是罗德里格。自从审判戏码上演后,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太阳逐渐爬上中天,他的面容被阴影遮住。这个问题引来一片沉寂,国王的目光随即转向贝尔蒙特。

“因为你在这两年里无法保护他们。”拉米罗站在树干前不动声色地说,“国王的军官有责任约束自己的武器和言辞。你两度令我们失望。你对加西亚爵士所做的事和所说的话,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也为我国带来严重的困扰。罗德里格·贝尔蒙特,你被判从瓦雷多流放,为期两年。等这段时期结束后,你可以回到我们面前,等待进一步裁决。”

“我猜想,他会孤身上路吧?”冈萨雷斯伯爵立刻追问,“不带他的队伍?”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很重要。罗德里格·贝尔蒙特的队伍包括一百五十名一流战士。

罗德里格朗声大笑,清脆而响亮。树林里一时间充满紧张气氛。“我非常欢迎你来试试,”他说,“阻止他们随我上路。”

拉米罗王摇了摇头,“我不会这样做。你的部下属于你,而且他们在这件事上没有过失。他们可以自由选择,无论离去还是留下。我只要求你做出承诺,罗德里格爵士。”

“在把我从家中流放之后?”这是个带刺的问题。罗德里格的脸孔还藏在阴影里。

“即便如此。”国王异乎寻常地平静,吊起了众人的胃口。有不少贵族同时得出了结论:拉米罗早就料到这次对话的每个细节。“我不认为你会拒绝我们的裁定,罗德里格爵士。如果你愿意,就带上你的队伍。我们只要求不要让他们跟瓦雷多作战。”

林中再度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在竭力参悟这些暗示。罗德里格·贝尔蒙特低头盯着森林地面,从紧蹙的眉头可以看出他也在思考。国王注视着队长,静静等待回答。

等罗德里格抬起头,他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杷右手举过头顶,用拇指和四指圈出大神日环的形状。“我以神圣贾德起誓,”他郑重其事地说,“永远不会带领自己的队伍,在战争中侵入瓦雷多的土地。”

这个誓言跟国王的要求相差无几。相差无几,但略有区别,拉米罗对此心知肚明。

“如果你发现瓦雷多军队出现在我们边境之外呢?”国王问。

“这我不能发誓,”罗德里格平静地说,“也不敢做出任何保证。倘若我为了自己和这支队伍的生计,被迫在其他地方效力,就没法保证什么。尊敬的陛下,这次远行,”他迎上国王的目光,“并非我的选择。”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不要为卡塔达效力。”国王最终说道,语气极尽温和。

罗德里格静立不动,显然在动脑筋。

“真的,陛下?您这么快就要动手?两年之内?”他语焉不详地问。

“有这可能。”拉米罗同样闪烁其词。

在场众人猜测着此中真意,他俩仿佛在进行一段隐秘私谈。

罗德里格缓缓点头。“果然如此。如果这个计划真的开始,我可不想待在别处。”他顿了顿,“我不会为卡塔达的阿玛力克效命。我不喜欢他在费扎那的所作所为。我不会在那里替他效劳,或是其他任何地方。”

费扎那。

一提到这个名字,便有几人望向英姿勃发的高大国王,默然颔首。这番对话的真意如一缕微光射入他们脑海,就像是贾德神投在这片空地中的灿烂光芒。拉米罗毕竟不是法学家,更不是牧师,今后两年里也许会有比狩猎更带劲的运动。

“我接受你的誓言,”瓦雷多国王平静地说,“我们从未觉得你缺乏荣誉,罗德里格爵士。现在也没有任何理由对此表示怀疑。”

“那就好,我对此感激不尽。”队长道。谁也无法判断他的语气中是否夹杂着讽刺意味。罗德里格往前走了一步,完全置身在阳光之中,“我也有个请求。”

“是什么?”

“我要求冈萨雷斯伯爵在贾德神前发誓,等我离开后,要保护我的家人和财产,就像保护自己的东西。对我来说,这足够了。我不需要他拿性命担保。这个世界危机四伏,接下来的日子也许会令它变得更加凶险。倘若某位贝尔蒙特家人倒下,瓦雷多可负担不起同时丧失统帅的损失。如果陛下同意,我只要他的誓言就够了。”

罗德里格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统帅身上。谁都看得出,德拉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为什么?”统帅轻声言道。这是个公开场合下的私密问题。他俩头—次直面对方。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罗德里格答道,“那些话并不难懂。瓦雷多四面受敌,假如牵扯到你的性命,也许有人会通过我的家眷来打击瓦雷多。我不希望国王拿你的性命作保,这会带来更多风险,而非更少。德拉达,我不喜欢你,但我可以相拍愕氖难浴!?

“除了我弟弟的誓言?”

队长耸耸肩,“他已经由贾德神做出裁断。”

这不是正经的回答,但也算是答案。众人沉寂片刻,鸟鸣声从周围林木间传来,显得清晰响亮。统帅随即抬起右手,做出罗德里格刚才做过的手势。

“在贾德神面前,也在尊贵的瓦雷多王面前,在众位贵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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