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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养甲一身子震,刚刚举到半空中的大刀又放下来了,双手一松坠落尘埃,再看脸上的五官都不原在位了,腰上一阵的抽搐,面色狰狞,可见他痛苦到了极点,嘴里血也涌出来了,两腰间鲜血狂飙。
佟养甲坐下的战马也通人性,一看主人这样了,惊得它来了个急刹车,脖子扭回头,低空一声嘶鸣,双蹄抬起多高,又落下来了,就是没往前跑,这畜牲的意思是,主人都这样,自己还往前跑个鬼呀!
但郝摇旗的马可没停下,一阵风一样就过去了,郝摇旗把手一松,让过坐在马上还没有倒下的佟养甲,抓住了前面的半截旗杆上,抓了手血,但他全然不顾,用力往前一扯,这下可好,整旗杆从佟养甲体内就穿过去了,包括那面血淋淋的大旗,从腔体内拉过去了,等于血洗了一遍。
佟养甲的身子上就多了一个大血窟窿,郝摇旗并没有跑出去,而是一圈马又回来了,这时尸体慢慢悠悠才从马摔下去,郝摇旗过来了,拉出防身上的宝剑,往下一哈腰,咔嚓一声把佟养甲的人头砍下,用剑一挑接在手中装在战马上的一条口袋里。
至此,佟养甲算是彻底走完了他罪恶的一生。他恐怕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会有如此下场。
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佟养甲和李成栋是多尔衮和多铎的急先锋,崇祯上吊之后大明宣布灭亡,他们随鞑子入关之后血腥屠杀汉人军队,扫灭在是的残余势力,颠覆了南明的弘光朝廷,杀了隆武帝一家二十多口,倾覆了绍武帝,疯狂镇压起义,将岭南抗清义士陈子壮给活活锯死,残忍地杀害了陈邦彦。
他官至两广总督,封疆大吏,可以说他早已经忘记了他是汉人,踩着祖宗的尸骨往上趴,用汉人同胞的血染红了他的顶带花翎。
不过现在他再也没机会了,林毅的穿越,改变了他的命运,还没来得及入关,便惨死在郝摇旗手下,脑袋都混没了,只落了个无头尸。
“娘的,鞑子的这个官应该不小,回头拿到太师面前不需要升赏,换壶酒喝就成了!”
说完,他收起宝剑,双手端着他的大旗杆继续往前冲杀,这时的绿营兵已经被标营将士追杀得溃不成军了。
身后无数的明军冲过来,千军万马谁还管脚下的尸体,一匹马踩一下,佟养甲最后连无头尸都没了,地上的鲜血都被踩踏干净,只剩下那副不堪的甲衣和一堆碎骨烂肉了,又没有脑袋,谁也认不出来了,如果没有人埋,最后就是被狼拉狗拽卒鹰叼。
“该!早就他娘的该死!”岳乐当然看得清楚,忍不住骂骂咧咧,他当然是骂佟养甲无能。
吴三桂和孔有德听了这话心里倍觉委屈,兔死狗烹,物伤其类,佟养甲地位虽然不及他们俩,但都是汉人投过去的,出生入死为他们卖命,至此还落得里外不是人,看来汉奸不好当啊!
寄人篱下,掩人鼻息,特别是刚刚投降过去的吴三桂,可能还没有适应汉奸这一角色,此时心里更是别扭。
“你压住阵脚,本贝子过去!”满达海早不耐烦了,现在看到明军冲过来,把绿营兵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头上的青筋就绷起来了。
满达海说完,摧马而出,岳乐又压上了五千绿营兵跟在他的后面,他认为眼前必须得把林毅这支队伍打下去,扭转败势,然后才能发起总攻,一举彻底打垮林毅。
孔有德和吴三桂就在旁边看着,心里话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林毅好用败中取胜,你们偏不听。
但他们此时也不说话了,因为他俩说不当个屁用,就这么看着,那意思是让我们出战就出战,不让出战就拉倒,让怎么的就怎么打,反正这一仗是你们指挥,都是给你们爱新觉罗家打,胜败都你们的,省得你们迁怒于人,佟将军其实是死在你们这个混蛋之手的!今天看这俩家伙能把这仗打成什么样?
连摄政王多尔衮现在都低调了,哪差你们两个小毛孩儿?初生牛犊不怕虎!
“太师,鞑子又增兵了,火枪营请令出战!”东胜和王琦都有些迫不及待。
贺人龙也有些跃跃欲试,但他终究比这二人沉稳,满脸肃然地瞪着前方,等待着林毅的命令,卫队营和新兵营等也全都做好了出击准备,就等林毅示下了。
“不忙,标营刚刚上去,让他们发挥发挥战力,炮营离我们还有多远?”
“回太师,半天的路程。”
林毅思忖了一下道:“尔等听真,眼前清军的这支绿营兵溃败之后,无敌营和火枪营一起冲上去追杀,直接歼灭他们的前部,不允许他们投降,但是当他们彻底溃败下去后,应立即收兵,切记不可穷追不舍。”
这时无敌营已经完全撤退下来,经过刚才跟绿营兵这一战,无敌营已经损失了上千人马,但是他们元气未伤,士气很高,还剩下3000人仍然能战。
“为什么呀林大哥?”小颖不解道,清军彻底溃败了,应当乘胜追击,一鼓作气追过去把他们灭了才好,为什么不追呢?
“傻丫头,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他们在给我们摆阵呢,多尔衮这家伙肯定在山的那边设有伏兵,只拿这么点人马来引诱我们。”
林毅一笑,说看向宋献策,“宋先生,对吗?”
“太师火眼金睛,宋某人也是如此看的。”宋献策黑黑的脸一笑,露出满嘴的大白牙。
这时前面的两支队伍已经分出了胜负。
满达海带着5000绿营兵亲自冲锋,他觉得自己不含糊,但是实力不济,与明军的标营这一接触,立马就显出高低来了。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没有高山显不出平地。两支军队的战斗力,只有比拼到一块儿,才能对比出来。
别看绿营兵跟刚才林毅的无敌营能够打个难解难分,但是标营他们根本抵挡不住。这些绿营兵也觉得自己不含糊,但是刚一接触绿营兵就躺倒一片,根本挡不住标营将士的猛烈攻势。
这边平均每伤亡一名标营将士,绿营兵就在伤亡五人以上,因此满达海冲上来,这5000绿营兵跟刚才的局势差不多,像扭转败局根本不可能,只有挨打的份儿。地上伤亡的十有八九都是绿营兵的将士。
明军的标营将士,越战越勇,简直是锐不可当。
这时满达海挥舞着一对人面赤铜锤冲过来了。这家伙可厉害,手中的这一顿捶,像人脑袋一样,上面有鼻子有眼,整个锤呈红铜色。
因此这一对锤叫人面赤铜锤。
这两柄锤跟小号的西瓜差不多,哪一柄锤的重量都在100斤以上,因此没有力气,这两柄锤根本用不了。
满达海催马抡起双锤一连砸翻了几个标营将士就跟郝摇旗交手了。
郝摇旗这次算遇到对手了,被人家一锤把大旗杆给砸断了,震得他胳膊差点脱臼。
郝摇旗觉得没人家力气大,手中的大旗杆也损毁没法用了,对着满达海就甩了过去,被满达海一低头躲了过去。
郝摇旗一看没掷中,现在变的赤手空拳了,至于腰间的一把宝剑,更是不顶用,因此他拨马就走,满达海摧马摇锤在后面就追。
“南蛮,哪里走?”
满达海就瞄准了郝摇旗,其紧追不舍,因为她刚才看见了,就是此人把佟养甲给杀了。
郝摇旗没有跑出多远,满达海的马快,很快就要追上了。
郝摇旗一看,这可怎么办?无论如何不能被他一锤子拍死呀。
他急中生智,从马上的口袋里把佟养甲的脑袋给掏出来了,猛然一回头就掷出去了。
“着法宝!”
冷不丁飞出这么个血乎乎的玩意儿,圆滚滚的,满达海还不知道什么东西,赶紧躲闪的同时,用手中的大锤往外扒拉。
飞来的脑袋正撞到锤上,锤是金属的,而脑袋除了皮肉就是骨头,因此像熟透的西瓜一样,一下子就被捶撞崩了。
溅的满达海满脸都是花红的脑子和血污,像开了染房一样,简直没有鼻眼了。
这时标营的几名将士冲过来解围,对着满达海嗖嗖嗖就射了几箭,满达海这次可什么都顾不得了,因为眼睛被封住了。
这一下被来了个乱箭穿身,有两只射中了胸膛,把护心镜射破,深深的嵌入胸口,还有三支射中了肚子。
满达海惨叫一声,手中的人面赤铜锤全都坠落尘埃,满达海也从马上摔了下来。
郝摇旗这下可高兴了,一拨马就回来了,又拔出了他的宝剑,到了满达海近前,咔嚓一宝剑,把满达海的脑袋给剁下来了。
然后用宝剑往上一挑,另一手抓住了脑袋上的长辫子,让满达海呲牙咧嘴的脑袋对着人他。
“娘的,你不是很拽吗?用锤来砸老子呀?不行了吧,嘿嘿,这颗脑袋比刚才那个也不小,估计拿到林大人那里也能换顿酒喝了。”
说着把血乎乎的脑袋,又装回了刚才那个口袋里。
手中没了大旗杆,他只好用宝剑冲杀。
绿营兵本来就不是标营的对手,两员主将佟养甲和满达海先后全部阵亡,他们就更不行了,群龙无首,士气尽失,因此被标营将士冲的七零八落,杀七荤八素,纷纷溃逃。
郝摇旗带着标营将士,继续追杀绿营兵。
这个时候,身后边像涨潮一样,喊声如雷轰,林毅的火枪营和无敌营呐喊着冲杀过去……
第317章 一枪爆头()
第二股绿营兵也败下去了,按照林毅的命令,是火枪营和无敌营出击的时候了。
蓄势待发的火枪营,在东胜王琦的率领下,汹涌而出。
与此同时,左勷和郑家栋,早已经把无敌营整顿好了,正如吴三桂所观察到的那样,刚才无敌营只是奉命撤退,并没有溃败,而且那一阵他和佟养甲率领的绿营拼杀,只是伤亡了上千人而已,并没有大伤元气,3000人马的无敌营,实力仍然相当强大。
在两人打进的带领下,无敌营也如开闸泄洪一般冲杀出去。
七八千人马呐喊着滚滚而来。
绿营兵本来就白了,标营、火枪营、无敌营,这是林毅军中的三大王牌之师,1万多名人马合力追歼残敌。
这一下佟养甲的残兵败将,加上满南海的残兵败将,还等于残兵败将,上万名绿营兵兵败如山倒,明军三大营一压倒性优势碾压过去,杀得绿营兵鬼哭狼嚎,狼奔豕突,尸横遍野,血染山野。
这些绿营兵大都是汉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悍的军队,今天算是第一次遇到了,成就了他们噩梦的开始。
岳乐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第二阵他们又败了,佟养甲和满达海先后阵亡,上万名绿营兵像割草一般所剩无几。
恼羞成怒的他眼珠子都红了,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不服输的血性,在岳乐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给我冲!杀光他们!”
岳乐把长刀一举下达了全体冲锋的命令。
“贝勒爷,不能再冲了,您难道忘了摄政王爷的部署?”吴三桂终于忍不住了,过来拦住了岳乐的码头。
“是啊贝勒爷,我军已经连败两场,士气连连受挫,而明军士气正盛,此时宜退不宜进,请贝勒爷三思!”孔有德也过来相劝。
旁观者清,吴三桂和孔有德眼前的形势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知道此时硬碰硬以死相拼,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撤退下去,退到山边的第二道防线,和多尔衮的人马兵合一处,即便是不能够扭转败局,撒腿林毅,至少还能够背靠大山坚壁其磊,跟明军周旋,等那天豪格和鳌拜的人马得手之后两面夹击,这一仗林毅必败无疑。
但是岳乐现在更是听不进去了,火冒三丈的他已经不冷静了,把眼珠一瞪,“退兵?要退你们退去,本贝勒手下的兵将,哪一个敢擅自退兵就地正法!”
也许是在岳乐的思想中,从来没有败退二字。
岳乐说完,催马从他们二人中间冲了过去,差点撞着吴三桂的马头。
吴三桂和孔有德看着岳乐的背影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岳乐年轻气盛一意孤行,本好端端的一丈,摄政王运筹帷幄,非要败在他手里不可,如果是多尔衮,或者是豪格在,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恣意妄为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只知道自己的绿营兵厉害,难道没有想到林毅的军队比他还厉害吗?此前多尔衮的八旗精锐、还有数万关宁军全都败在林毅之手,他怎么还这么狂妄自大,有道是轻敌必败。
他的2万名绿营兵,现在只剩下一半有战力了,就是他们俩把队伍全部压上去,也不过2万人马,剩余的全是溃逃的兵将,此时全部压上去,能够扭转败局吗?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他这是孤注一掷,自取灭亡之道。
他们俩真想收兵回去,见多尔衮诉说委屈,这岳乐怎么能够胡来?
但是又一想,现在岳乐亲自冲锋陷阵,满达海阵亡了,佟养甲也死了,伤亡如此惨重,而他们两个毫发无损,他们俩回去见了多尔衮如何交代?
睿亲王摄政王,肃亲王,还有皇太后孝庄,日后能饶了他们吗?别忘了他们都姓爱新觉罗。
他们俩一个恭顺王一个平西大将军,这在人家爱新觉罗面前算个屁!
这一点他们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管他们理由再充分,他们此时收兵撤退,扔下岳乐不管,等于舍弃主帅而逃,就这一条罪过,任凭他们有天大的功劳,万千条理由,也挡不住鞑子砍他们的脑袋。
想到这里孔有德和吴三桂,只得硬着头皮下达了冲锋的命令,他们俩今天也豁出去了。
这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吴三桂手下现在还有四五千关宁军,包括一定数量的关宁铁骑,战力十分可观。
孔有德的这个老牌的汉奸就不用说了,这次也带来了五六千人马,这都是他们的嫡系部队。
此时两个大汉奸一声令下,上万人马也随着岳乐的绿营兵冲杀过来。这等于清兵一下子又冲上来2万人,而且全都称得上精锐部队。
双方三四万人马混战在一起,那场面绝对震撼,喊杀连天,枪声阵阵,如鸣鞭放炮,刀光剑影,硝烟弥漫,血肉横飞,残尸翻滚。
此时陆续上阵的清兵数量已经达到3万余人,而明军只有林毅的三个营1万多兵马。
但是,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这句话此时得到了完美的阐释。
此时再多的绿营兵和汉奸队在标营和火枪营面前都是靶子,冲上来之后,便是成排成片的往下倒,只有在无敌营将士面前,还能稍微蹦哒几下,但最后也战不到什么便宜。
岳乐带着卫队拼杀,不一会儿他的卫队就被杀散了,只剩下他单枪匹马冲杀。
但是他全然不顾,手中的大刀如云片一样,杀得明军尸体横遍地,人头滚滚。
刀马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
正在他发威的时候,郝摇旗冲到了。此时他手中的宝剑早就换成了一杆长矛。
岳乐和郝摇旗拼杀在一起,大刀对长矛,叮叮当当二马盘旋,杀了个难解难分。
岳乐今年才十八九岁的年纪,血气方刚,力猛刀沉,而且他是刚刚冲上来,现在又是孤注一掷,完全是不要命了。
郝摇旗已过不惑之年,拼杀了半天的他,亲手杀死了佟养甲和满达海,体力消耗非常之大,而且他手中的家伙也不是得心应手的。他现在用的是从清军手中夺过来的一杆长矛,他的擅长的大旗杆已经毁了。
因为这几个因素,没战几合郝摇旗便败下阵来,他拨马就跑。
岳乐早就盯上他了,亲眼目睹了郝摇旗杀了佟养甲和满达海,一看郝摇旗要跑,两只眼中爆出杀人的光芒。
他腾出一只手来,一巴掌拍在了腰间的镖囊之中,这一巴掌下去之后,一支雪亮的匕首刀从刀囊之中弹了出来,岳乐顺势接刀在手,对着郝摇旗的后背就甩了过去。
郝摇旗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岳乐提马前冲,打算上来一刀,把郝摇旗的脑袋剁下来。但是此时郝摇旗的五名卫队冲过来了,截住了岳乐厮杀,打算救郝摇旗。
岳乐一个力劈华山,把其中一名明军的长枪斩为两半,还不止如此,这个明军脸部中央多了一道竖的血印,此时在马上怔了怔,栽落马下。
然后岳乐一个横扫,大刀如秋风,扫败叶一般,又有四个明军同时落马。
没有出20秒,五名明军将士全部被岳乐斩杀。
这是岳乐就冲到了郝摇旗近前,举刀向地上挣扎的郝摇旗斩去,哪知道当啷一声大刀被弹回去了。
岳乐吓了一跳,郝摇旗的脑袋有这么硬吗?仔细看,这才看清楚,在好友的旁边出现了一个小矬子,此人长的短粗胖,也没有骑马,手里提着一只铁扁担,岳乐刚才这一刀他是用扁担挡了一下,难怪会有如此的动静。
越来越看清楚了,面前是铁扁担甘宝也下家伙了,由于他个矮又没有骑马,要想砸马上的岳乐得蹦起来,否则就够不着。不过他也有招,一扁担对着马腿就了砸过去。
这一下有点出乎意料,或者叫出其不意,一般都是打人打马的比较少,岳乐就吃了亏,咔嚓一声,战马的后腿被砸断,这匹马一声哀鸣便后屁股便瘫了下去,岳乐在马上坐不稳,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摔落下来。
“妈的,死鞑子,你不是挺厉害吗?老子砸死你!”甘宝叫换着,打算再给岳乐补上一扁担。
这时另一个明军大将跑了过来,也是没骑马,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大块头比干宝几乎能高出一半,手里提着特殊的家伙大铁锹。
过来抢在了甘宝前面,“兄弟,这一下该我了!”说着开机打气球,对着乐乐的脖子就铲了过去。
咔嚓一声火星飞溅,把姜兴元这两只手腕子差点给顿断了,他也没想到岳乐的脖子会这么硬,即便有盔甲,也不该如此。
惊愕之余,姜兴元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口雪亮的大刀伸了过来,正好护住岳乐的脖子,这口刀像小门扇一样,再看马上的用刀之人,正是大汉奸吴三桂。
吴三桂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姜兴元的大锹正铲到大刀上,才会有这样的动静。
“贝勒爷你快走,我来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