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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巨枭-毛人凤-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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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座仍要我们保管研究中共的资料,说明原先的基本职能和团体形式不会取消。”毛人凤斩钉截铁地说:“眼下的关键是委座如何摆得平方方面面。

看来,我们一定要抢先拿出一套让领袖满意的化整为零的方案来。”“对!”戴笠一拍大腿叫好。毛人凤的话显然鼓起了他的信心。他对多难兴邦的旧训颇有体会,相信渡此一劫,军统又要迎来大发展的前景,想到这儿,当即起了酒兴,说什么也要毛人凤陪着喝两盅。

负命出渝

不久,由于“肃奸”工作的进展,戴笠要离开重庆外出一段时间。这一天,珊瑚坝机场到了不少军统人物为戴笠送行。戴笠看上去精神状态很好,与大家一一握别。轮到毛人凤时,两人把着臂膊互道一声珍重,戴笠便登上了飞机。毛人凤仰望云端,直到音影尽失,那一声意味深长的“珍重”,却像千斤重担压在了肩上。

戴笠的“珍重”,其实是对一个雄心勃勃的发展计划的预祝,简而言之,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化整为零”。打算将原先由军统分管的军事情报业务,以及各部队中的特工勤务与各驻外使馆中的谍报勤务,悉数拨归国防部第二厅,最好是戴笠自兼厅长,如果不成,则全力支持郑介民。同时再将本由军统内控的警察系统从内政部里脱出来,搞成类似西方国家的警察总署,争取戴笠任警察总监,否则就竭力推荐唐纵。至于那些归军统控制的各色武装,诸如别动军、忠义救国军、交通巡察总队、税警团,以及刚从周佛海那里收编过来的直属伪军部队等等,合编成交通警察总局,挂靠在交通部,让胡宗南推荐过来的吉章简当总局长。余下的本部摊子,则挂在司法行政部的牌子下,取名叫调查局,局长还是戴笠。

第二个部分是尽力把海军抓到手里。此事可谓蓄谋已久。早在1942年,戴笠因蒋介石的猜忌和扼制,曾育过跻身军界的念头。后来,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成立,美国准将梅乐斯煽动戴笠,要他设法把海军搞到手,并且答应说服本国有关方面给予支持。一席话撩拨得戴笠心痒不已,急召毛人凤、潘其武相商,盘算下来,觉得颇有希望,理由不下三条:首先,目前的海军司令陈绍宽,不是老蒋的嫡系,扳倒他,正合最高当局的心意;其次,抗战一开始,海军遭受重创,已经名不符实,早成了出水进山的旱鸭子,重建势在必然;再次,恢复海军,美国是外援的大头,而美国人出手帮忙向来要讲条件,如果梅乐斯的保证真能兑现,把支持戴笠入主海军作为支援部分舰船的前提条件之一,老蒋很难不答应。自此,掌握海军的图谋,便被列入了未来的发展计划之中。

为达目的,戴笠对美国人的巴结和奉承,简直到了肉麻无耻的地步。当时,梅乐斯从美国海军的全球利益着眼,迫切希望掌握中国沿海的水文和气象资料,所以对建立气象和水文观测网络十分起劲,戴笠从中配合,几乎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有一位留学欧洲、懂一点军事常识的部下提醒戴笠说:

“一个国家的气象、水文资料是涉及国防的秘密,让美国人代劳,是否妥当?”戴笠听后,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对美国还有什么秘密不秘密,人家热心来帮我们,这有什么关系?”至于生活方面,更是百依百顺,盖洋房供美国人住、找女人陪美国佬玩。其间,饱受山姆大叔轻蔑之辱的潘其武,多次向毛人凤倾吐不悦,毛总是以团体的长远利益为由,劝潘忍耐。

果然,随着盟国战略巨攻的开始,梅乐斯逐步践履诺言。一方面帮着戴笠策划,将一部分武装特工改编成海军陆战队,再选调一些中高级干部赴美接受训练;另一方面积极穿针引线,让戴笠结识了前来中国视察的美海军第七舰队司令柯克上将。后来,日本政府宣布投降,梅乐斯奉召回国,戴笠难舍“情谊”,特意要毛人凤向蒋介石争取来一枚大绶云麾勋章,给悔乐斯挂上。梅感激不已,当场保证,回国后一定加紧活动,促成好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戴笠安插在美国的“耳目”有消息报来,说是美国海军方面已正式向老蒋表示,愿意把一批超龄的军舰,无偿地赠送给国民党,以帮助重建中国海军,条件是希望继续与戴将军合作。老蒋虽然没有表态,但要求戴笠考虑一下海军重建计划的吩咐,恰恰印证了来自美国方面的助力。戴笠欣喜若狂,窃以为得计,甚至连“组阁”的名单都拟好了腹稿。

此次戴笠离开重庆,明为指导“肃奸”,部署“剿共”,暗中正是要去会一会目前逗留在青岛的柯克上将,以求圆成掌握海军的美梦。至于“化整为零”的任务,就全权交给了在“家”里的同志。为了同舟共济,不生内耗,戴笠降尊纡贵,亲自找郑介民、唐纵促膝密谈,表示了携手共渡难关的诚挚愿望。郑介民、唐纵由于“劫收”过程中,得到了“老板”的精心“照顾”,彼此关系已大大改善。况且本是同根所生,谁瞧谁的热闹,都不好受,于是都当场表示,愿以团体利益为重。

然而,毕竟事关前途,尤其在变局难测的情况下,为免横生枝节,戴笠对自己的行踪采取了十分严格的保密措施:预先不宣布计划,大约每隔4小时,用密码跟毛人凤单线联系一次,互通情况。为了谨防对手窃听,局本部的代码也作了不循惯例的改动。过去,按照戴笠命中缺水的生克原则,多以含着水的字眼作为戴的化名,诸如涂清波、沈沛霖、洪淼等等,附合水火相济的意思。这一次,秘书袁寄滨故意拟了个离水入山的名字,叫高崇岳,毛人凤觉得有益于保密,没提意见便认可了。

戴笠抗旨

光阴似箭,一眨眼戴笠离开重庆快三四个月了,从传来的消息揣度,八个字足以归纳,即大处顺当,小处舒畅。就拿抓捕大汉奸来说,无论“前汉”政权,还是“后汉”①政权的巨奸,只要上了名单,没有不落网的。前不久,蒋介石亲自飞北平“视察”,对“肃奸”工作的成绩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同时,趁着行政院长宋子文来北平成立院长办事处的机会,戴笨把搞交通警察总局的腹案摊出,国舅爷满口赞成,并且连经费问题也一揽子敲定了。随后,圣诞节在上海欢宴美国海军陆战队军官,也相当成功。席间谈到军统出面重建海军的事,山姆大叔连称OK,虽说脂粉美酒助兴,场景比较情绪化,但落在戴笠的感觉里,便是巴不得的如意接着,蒋介石来上海,应戴的请求,接见了唐生明,估计这又是接近目标的一个动向(因为,戴在密呈“委座”的有关海军组建计划中,建议唐生明为海军参谋长)。

①“前汉”政权指华北临时政府、维新政府;“后汉”政权指汪伪国民政府。

相比之下,重庆方面的情况倒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由美国代表马歇尔、政府代表张治中和中共代表周恩来组成军事调停处后,蒋介石钦点郑介民出任军调处执行部北平办事处的政府代表。当时,有人认为,让一个臭名昭著的特务头子出任如此高级别的职务,有损“党的形象”,但老蒋不为舆论所动,令戴笠大为振奋,深感这是“领袖”对军统的信任,接二连三地拍电报回“家”,对毛人凤强调:尽全力协助郑介民完成任务,要人给人,要钱给钱,电台、武器、交通工具,都要优先保证,不准拖延。

然而,喜虽是惊喜,忧却也是深忧。1946年旧历春节前结束的政治协商会议,再次掀起取消特务机关的声浪,国民参议会也振臂呼应,一时舆论沸腾,高潮迭起,老蒋渐觉抵挡不住,春节刚过,便“钦点”8人,组成了一个专门会商结束“两统”(中统、军统)的班子。待毛人凤将这8个人的名单报上,戴笠气歪了鼻子,电文上明明白白地标着:戴笠、叶秀峰、郑介民、唐纵、宣铁吾、陈焯、黄珍吾、李士珍的字样,至少有一半是戴的死对头,三天前,戴笠还在电话里跟李士珍、宣铁吾斗嘴,差点没把话筒砸坏。如今却要坐在一起会商什么关门打烊的鸟事,能谈拢吗?戴笠越往下想,气头越大。8个人,看上去“两统”占其一半,平分秋色,但老郑远在北平,分身无术,等于是个虚名。四比三,对方占优势。如果叶秀峰再经不住拉扰,弄出个临阵倒戈,屎盆子还不是朝我头上扣!戴笠一恼,抬腿踹翻了身边的椅子,把手里的电文撕得粉碎。“他(蒋介石)明知与我不利,为什么还要这样呢?”骂着骂着,戴笠抱怨起了蒋介召。“难道嫌我碍手了?用到该扔的时候了?”于是,满肚子的酸水一齐翻将上来,委屈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为了表示对“最高当局”的安排不满,戴笠置召回的手谕不顾,扭头去了东北,宣称要布置反共谍报工作,无法参加8人小组会议。这样一来,正好授李士珍、宣铁吾、黄珍吾以为所欲为的机会。起先是唐纵得到情报通知毛人凤,说李士珍已获得戴季陶的支持,向老蒋递了一份战后建警的计划,据传老蒋颇为欣赏,特别召见李士珍,详细询问了有关细节。接着,毛人凤又从眼线那里得知,宣铁吾、黄珍吾与“太子(蒋经国)系”、陈诚等过从频繁,估计是想借蒋经国、陈诚的支持,联合李士珍,把整个戴记特工系统,连灶带锅一起端掉。

“这还得了!”毛人凤突觉脊背上爬出一条“小蛇”,顺着肩颈蜿蜒而下,凉凉的,好生颤心,伸入内衣一摸,腰际间全是流下的冷汗。凭着二十年的特工经历,他确实看到了危如累卵的征兆。这时,又适六届二中全会召开之际,乱哄哄地言论肃杀,不惟特务机关,连向老蒋一块儿捎带进去,说什么是“独裁工具”云云。真要逼到了丢车保帅的境地,政治这东西,有什么手足难分的道理!还是快把戴笠叫回来为好。否则,夜长梦多,怎堪应付!

想到这里,毛人凤平下心来,拟具电文。忽听有人敲门,宣报委座下达手谕。

毛人凤接过一看,是老蒋催戴笠速回重庆的文字,当即于末尾加了一段,谓:

“重庆宣、李、黄在捣鬼,谨防端锅,请亲自呈复。”写完,马上叫姜毅英用密码发出。

戴笠接到毛人凤通过军统总台拍转的委座手谕时,正在北平召集文强、陈昶新等会商东北的工作。机要秘书毛钟新生怕戴笠看不仔细,特为在“五叔”(毛人凤)的附庄下用红笔画了杠杠,戴笠一看什么“捣鬼”、“谨防端锅”的警示,当场拉下脸来开骂,从宣铁吾、李士珍、黄珍吾一直骂到陈诚、戴季陶,时不时地还影射几句“最高当局”,骂着骂着,情绪过于激动,之后便有了失常的表现。先是在北平怀仁堂主持军统北平办事处“总理纪念周”活动,借公开训话的时机渲泄不满。他说:“对于军统局,现在看来是毁誉参半,去年领袖叫我当中央委员,我坚辞不就,就是因为争权夺利不配做革命者。”“有人叫要打倒我们,我不知道什么叫打倒,什么叫取消,我只怕我们的同志不进步!”“如拜长官,当然是礼貌的事,但对长官更好的礼貌,是在求工作成绩的表现,不应该在形式上恭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陪在一边的华北区总督察王莆臣暗暗替戴笠捏一把汗,什么“争权夺利”、“打倒取消”,骂骂“捣鬼”、“端锅”的家伙无妨,至于“拜长官”、“讲礼貌”显然是在影射蒋介石了。于是,斜着脸朝戴笠丢眼色,暗示他可以打住了。谁知戴笠越说越有劲,无奈之下,只好以递茶水的方式,凑上前去劝阻,戴笠索性茶杯也不碰,继续高喊:“我时刻所想的,是如何对得起先烈,如何保持光荣历史,决没有想到别人如何打倒我!没有军统局,我们仍要革命,决不放弃责任!”说到激动处,几竟泪下。

接着,他又以商量东北区工作的名义,和正在北平军调处的郑介民交换对时局的意见,说着说着开始走板,责怪郑介民瞎了眼。原来,那“捣鬼”的黄珍吾当初是郑介民以广东同乡的关系荐进军统,节节提拔,才有的今天。

谁知一攀上“太子”爷的高枝,翻脸不认情,操起家伙要端“娘家”的窝。

“这是同志吗?”戴笠两眼喷火,直瞪着哑口无言的郑介民。“你是不是军统局的副局长,你不管,我自然也可以不管,大家都拍拍屁股,各走各的路。

不过,我们总得对得起已经牺牲的那么多同志吧!他们为国成仁,可留下了遗嘱,黄口白发,寡妇孤儿,我们对这些人的生活,还有照顾责任。这些年来,我能省就省,已筹集有一笔抚恤金,现在就向你做交待,然后马上向领袖辞职……”“吭、吭……”郑介民听说戴笠要撂挑子,慌了手脚,吭哧了半天才说顺后:“雨农兄,唔这个人冒脑根,你别跟我说钱的事,也别说辞职。你叫唔怎么办,唔都听你的。”“那好,我们都下走,团结起来和他们斗!早晚我要回重庆去,总有办法让校长召你也回去一趟,到时候,你要拿出点狠劲来。”戴笠像作交换似地提出了条件。

“好,好,唔听你的。”郑介民连连点头。

3月14日晚,戴笠又单独约见文强,向他出示了老蒋的手谕和毛人凤的附注,并关照文强给“最高当局”拟个呈复,先以处理平津宁沪的“肃奸”工作为由,恳请“暂缓”几日回渝。随后对有人背后“捣鬼”的举动,表露了毫不相让的强硬态度。

单线联系

戴笠四处开骂,渲泄不满,不知内情的军统中人,均为此失态惊异不已。

然而,每隔4个小时与罗家湾毛人凤进行的单线联系,却没失常。这一天,毛人凤如期接到了戴笠的密电,并要求本部代呈委座,一看内容,不禁被洋溢在文字中的阵阵激愤之情惊呆了。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毛人凤连连摇头,触景生情地想起了七年前的一桩旧案,那就是至今无以忘怀的“张超事件”。

张超,当时是福建闽北站的站长,公开职务为省保安处谍报股股长,以果断干练闻名,很受戴笠的器重。这人恃才傲物,平时就不把省政府主席放在眼里。抗战爆发后,戴笠在苏浙皖组建别动军,张超闻风响应,以谍报股的名义于闽北闽南各地招募土匪,号称“民军”,常常不经保安处的批准,擅自行动,滥捕滥杀,引起了省主席陈仪的不满,只是碍于戴笠的悍狠,不敢发作。哪知道,这样一来反而怂恿了张超的自大,竟然同已经退役的闽籍海军将领金振中等勾结起来,发动“驱陈”政潮,妄图把陈仪撵出福建。陈仪受逼无奈,决心自卫,密令亲信——福建省警察局长李进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张超抓获,就地枪决。等到戴笠知悉详情,张的尸骨早已僵挺了多时。

走狗遭戮,戴笠气愤填膺,其间虽不失怜惜干才的成份,但更在意的还是“打狗看主人”的常理。于是,当场发誓要报仇雪耻。他指示毛人凤立即办一份给蒋介石的密呈,把平时搜集到的有关陈仪的“罪证”,全部罗列进去,告他个有口难辩。毛人凤未受情绪牵制,冷静地想了一下,觉得不妥。

他不相信蒋介石会为一个小小的特务站长,去向一个封疆大吏问“擅杀之罪”,万一张口咬下去不出血,倒崩了门牙,岂不是明亏暗亏一体兜进?素性断其一指,先告陈仪的亲信——闽省警察局长李进德,委员长出于抚慰的需要,或许能给一个好的答复,照样把陈仪吓出身冷汗。

戴笠采纳了毛人凤的意见,把“状子”递上去,未几,蒋介石果然作出批复,命陈仪马上将李进德押来武汉听审,谁知陈仪早有准备,李一到武汉,就由陈仪的老朋友张群陪着面谒蒋介石,顺便揭露了张超在闽省干的一大堆不法勾当。证据确凿,老蒋无话可说,把戴笠叫去,一通臭骂。

戴笠报仇不成,自取其辱,心气顿时把握不住,走入了极端。他要毛人凤即刻拟一份辞职报告以呈老蒋。毛人凤大惊,苦苦恳劝,戴笠就是不听。

毛人凤拖了周念行、张冠夫、何芝园一起来劝,戴笠两耳塞豆,索性自己动笔写好了辞呈,当面交给蒋介石。蒋介石看完报告,勃然大怒,痛骂戴笠少廉寡耻,竟敢“要挟领袖”!吓得戴笠双腿一软,“卟嗵”跪倒在地板上,泪如雨下。蒋介石吃软不吃硬,见戴笠匍匐痛泣,气也就慢慢地消下,再想想戴平时忠勇的表现,丢了几句安慰话,感动得戴笠马上收回辞呈,连连发誓,再也不敢了。

由此一晃七年,戴笠屡经颠簸,果然未敢重蹈旧辙,即便在受到老蒋猜忌和失却宠信的痛苦时期,都百般按捺,避免偏激冒犯。然而,一个8人小组的名单,却把这自设七年的禁忌一下子冲垮,又任性使气地横冲直撞起来,足见“老板”之委屈伤心、恼怒激愤,确已到了极处。这一点恰恰是毛人凤最最担忧的。一方面,时局多变,前途叵测,需要的是理智而不是情绪化;另一方面,攻汗四起,强敌环伺,与“领袖”需要的是合作体谅,而不是顶撞、滥施压力,万一误会加深,再附以种种外力,失去了“领袖”的支持,墙倒众人推的日子便为期不远了。毛人凤深为戴笠的夫态感到优虑,愁云层层叠叠,压得他透不出气来。

常言道:一个忧虑两人分,轻了一半。毛人凤这时想到了潘其武,一个电话把他找来,关紧门窗,拿出“老板”的密电译稿。老潘定神细看,前面一段是告假的谦词,诸如处理完事务后便”遵谕返渝,面聆教诲”云云,可说着说着,话题陡转,语气激烈起来,什么“讵料煮豆燃箕,相煎何急?(学)

生效忠钧座,敢云无一念之私,不得已而晋忠言,冒死陈词……”“莫非‘老板’又一气喝了60杯?”潘其武半是“不解”,半是“探路”地反问道①。

①1944年圣诞节,戴笠在重庆宴请中美合作所全体美方军人,曾以一口气连饮60杯绍兴特加饭酒震慑全席。宋美龄知道后,向老蒋打小报告,老蒋恐其酒后失态,责骂过戴笠。

“所以找你来商议,这事怎么办?”毛人凤内心焦急,口吻仍是不紧不慢。“我们替‘老板’做事,就要替‘老板’分忧,明知据实陈报不妥,总不能将错就错吧。”“那是,那是。”潘其武早已养成附合毛人凤的习惯,忙不迭地答道。

“要不将这‘煮豆燃箕,相煎何急’八字删去?这可是最触目的。”“我也考虑过。”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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