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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款爷刘有福有的是Money,但苍天偏偏让他遇到了侯志民这号笃定要财色双收的鬼见愁。可眼下火已烧到了眉毛,不搅合他这颗臭鸡蛋就真的做不成曹子糕的刘有福拿他就硬是没招儿。
自从在十一长假的应酬中他从侯志民目不转睛的舔噬着姚静的那双欲壑难填的眼睛中读懂了他的心思,在那一刻他就捶胸顿足地后悔自己带姚静来出席场合见侯志民。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就愁得像只不停在热锅上转悠着的蚂蚁,寝食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眼看着已近年末,在迫近税务大检查的百般无奈下,昨日茶社的那场会面就注定了举步维艰的刘有福作出了他这一生最违心,最屈辱的抉择。
第二天大早,冒着大雪过后的严寒,无心欣赏银装素裹城市雪景的刘有福就急匆匆地赶到公司财务部去对有关人员面授机宜,给侯志民的改帐造假准备好必要的资料。这活很专业,遵照着他的指示,财务部长和两个会计一刻不停地在电脑前整整抓挖了一天,同时他又吩咐秘书安琪在东航为他预订了一张第二天上午九时飞上海的机票,又在省城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金龙”大厦二十七层预订了一套明日入住的豪华套间。指示出纳去银行提取了五十万现金。下午他又召开了部门经理与分公司头头参加的年终总结会。会上讨论了职工奖励名单、奖金数额。通报了他即将给董事会提交的年终分红方案。会后他又忙里偷闲接待了两个非见不可的老客户,等这天在他的亲自监督下公司的上上下下都忙完了各自的工作,鸣锣收金时,已是月上中天,灯火阑珊。
是夜,刘有福没回“盛世花园”的别墅。他破例继续住在新华小区和姚静卿卿我我聊了大半夜:“静,天亮了我要飞上海去处理生意上的一件紧急事务,由于时间紧,我来不及亲自去见侯志民,可我们已敲定的会面却不能延误,所以我郑重委托你作为全权代表去面见侯志民,当面交给他一个我准备好的密码箱和一封极其重要的信件。”正舒舒服服躺在刘有福臂弯里听“老公”说话的姚静蓦的听到了侯志民的名字,整个人竟像老鼠遇上猫般的颤慄着。她连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不去!”刘有福:“为啥?”姚静:“啥也不为,就是讨厌他,不想见他那副色迷迷的下贱像。老公,你真就没看出来他对我不怀好意?”刘有福动情地抱紧了她轻声地安慰:“静,我知道你讨厌他,我心里也明白这事儿叫你去办有些不妥,其实我比你更厌恶他,这家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最龌龊的东西。”说到这儿欲言又止的刘有福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静,你不晓得王八蛋向我提出的要求有多下作,在你面前我都羞于出口。”姚静轻声劝道:“不想说你就别说了,你的苦衷我能理解。刘哥,这种人不仅我不能去靠近他,就你也是应多提防,少搭理,别招惹的好。”刘有福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受犬欺。现今我老刘是遇上了非拄他这支拐才能迈过去的一道坎!静,人心不古,世事险恶,这你都是清楚的。不瞒你说,这许多年下来,在生意场上我也下过狠招,使过绊子,没少得罪人。世事轮回冤冤相报,这会儿不知会有多少人对我老刘妒嫉得恨不得就把自家的肠子都拧断了,也不知又有N号主儿望眼欲穿盼我出丑,栽面儿,家破人亡下大狱。静,如今我刘某已是人过中年夕阳晚照都活到输不起岁数了,绝不能就这么着坐以待毙,败走麦城……”
说到伤心处,一向跋扈的刘有福竟孩子般哽咽了起来。头一次看见刘有福如此在自己面前痛苦失态,纯真又心善的姚静自然已是慌了手脚。她在刘有福的怀抱中再也安稳不住,忙起身为“老公”端开水,拧热毛巾擦脸。她心里觉得是由于自己的幼稚伤了刘有福,感到特对不住他。眼前跟她同居着的这个中年男人,救她出火海,又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她不能无动于衷地眼看着侯志民毁了他。姚静:“刘哥,急火攻心易伤身子,你千万往开了想。我听你的,侯志民我去见他就是了。”
刘有福看姚静衣衫单薄地站在地上不停为自己紧着忙活,便真的有些于心不忍,他爱怜地叫:“静静,敢紧上床,地下凉,当心感冒,快上来!”就像只听话的小猫咪,姚静重新上了床,又乖乖地依偎在刘有福的身旁,在柔和的灯光下两男女无声的相拥相抱,彼此间竟生出些生死离别般的酸楚。姚静任凭着自己的一腔热泪流满了胸襟,屋内的场景又转换成刘有福在安慰姚静:“静,你别哭好吗,你答应我去见侯志民我知道你是言不由衷,心里憋屈是吧?你不想去,就不去好了,咱再想别的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啦,这大活人还真的叫尿憋死。”姚静擦擦泪特动真情地:“刘哥,你听我说两句心里话行吗?”刘有福:“你说。”姚静:“人心都是肉长的。就冲你眼都没眨就用我的名字买房子,不计后果地为我们的结合开Party,我就认定了你是真心疼我。我信那句老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我已然是你的人了,就该理所应当为这个家、为你着想。说句实话,这辈子我不图山珍海味吃着;披金戴银穿着;花园别墅住着;个人荣华富贵,光宗耀祖。更不想去和别人攀比,张家长李家短地嚼舌议论那个,就比哪个活的更幸福些。我啊,就是想和你过一生一世都能不受欺辱,平平安安的踏实日子。”
刘有福爱怜地:“我明白,我明白。”姚静:“刘哥,尽管我们在一起过的时间还不长,但你却让我过上了有生以来最舒心的一段日子,让我体会到了爱。现在就别说只是去会会侯志民,为你好我就是献了这条命也值得,你信吗?”刘有福轻轻婆娑着姚静的肩膀动情地回答:“知道,我信。”姚静:“自打我知道朱哥为保护洪玫把命都丧了,这心里每时每刻就像被捥了块肉似的疼着,洪玫是我最好的姐妹,又是我介绍给朱哥的,请他帮忙的,要不是我多事,好端端的朱哥他咋就会死啊……现在我一闭眼,满脑子的都还总是朱哥的音容笑貌,我真后悔他和洪玫走的时候我还跟他开那么过火的玩笑!朱哥,朱哥你就原谅妹妹一次行不?”悲切着的姚静一头扎到刘有福胸前泪如雨下。
刘有福安慰道:“静静,朱元璋出意外咋就能怪你,你别太自责,老朱的死也就应了富贵在天,生死有命的那句老话。不信你琢磨啊,这普天下做好事的活雷锋海了去啦,咋他老朱就偏偏遇上了那倒霉事儿,说到底,那还是怪他的命不济。我了解老朱,这一辈子他都活的不如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前两天我又特地得拿他写下的字迹找高人测了测,高人云:笔狂无根,魂飘命轻。死于非命这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前世修来的运势,横祸袭来,想躲也躲不掉。”听罢这些,半信半疑的姚静心情略显得平静了些。
刘有福:“对啦,前天我打发人给朱元璋的太太罗素红送过去五万,拜托她给老朱选块好阴宅,修个排场点的墓穴,也算尽尽老战友的心。静,你也别太难过,死者再不能复生,以后,咱们抽空多去老朱的坟前给他烧烧纸钱,叫他在阴间不受穷,想啥有啥地好过点。”姚静表示同意地点点头。她说:“自打你带我见了侯志民,也不知为啥,只要是我一想起他盯着我看得那双眼睛心里就发毛,感觉怪怪的。说到底,就是担心你会被他害,我会受他欺辱。”刘有福:“静,不信你看着,有朝一日我非亲手阉了狗操的不可!”
姚静知趣地转移话题:“洪玫和你家儿子的那桩事,自从那天他们走了,一直到朱哥出事后的今天,他们再也没跟我们联系过,也不知道他俩咋样啦?刘哥,你说咱俩的事你家的老婆会不会知道?”刘有福:“伟男和洪玫那儿你就别耽心,我叫人暗查过,现在他俩是安全的。钱伟男挣得不少,再加上他妈不时地给他的私房钱,他俩饿不着。最近洪玫不联络你,我分析是因为她还没从朱元璋去世的悲痛中恢复。至于咱俩的事伟男那小子根本就不会跟他妈说,要不然就王若曦那天马行空不计后果的驴脾气那能憋到现在,早就跟我大闹天宫啦。”姚静:“刘哥,我是想,长期下去,咱俩总这么藏着掖着的不是个事,要有一天叫你老婆知道了咋办?”刘有福:“她这人平常大大咧咧的长着副猪脑子特喇乎,那能一下就发现了,你甭犯愁,日子长了,这事我有办法。你啥也别多想,就安安心心过吧。”姚静又乖乖地点点头。她掖紧被角极温柔地像条粘滑的鱼又往刘有福的身上靠了靠说:“刘哥,等你去上海忙完回来,你陪我去看看医生行吗?”刘有福一怔:“咋身体不舒服?”姚静:“也没啥大要紧的,就是这几天老感到浑身没劲累的很,这都过了不少日子啦月经也不来。”刘有福突然像悟到啥,欣喜地抱紧了姚静:“有喜啦?”姚静神态平静地:“我以前月经就老不准,为这前两年妈带我做过妇科检查,大夫说我子宫偏后,很难怀上的,我想八成不是。”刘有福:“静,你要是真有了喜,我就敢理直气壮的跟王若曦公布咱俩的关系,她总不能阴毒到叫我老刘家断子绝孙没人续香火吧。”刘有福的话结结实实地叫姚静大吃一惊,她简直就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情急之下她竟拖出了湖南腔:“刘哥你刚才说的莫兹,我咋就没听清爽?”刘有福:“静,你已是我的人,我也就不瞒你,王若曦,她不能生养,伟男是她哥的老二,我们抱养的。”明白了真相的姚静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惊愕地就像是把所有味道的调料面都一骨脑的折翻在心里,这甜、酸、苦、辣、咸、麻……姚静真辨不出这究竟是啥滋味。蓦然在心中升腾起一种义不容辞的庄严与责任感。她说:“刘哥你别闹心,侯志民,我去会他就是啦,你托的事我一准办好。”听到姚静的表态,转悲为喜的刘有福对姚静讲:“他想要的东西和那信我都放在密码箱里了,你放下东西后他若不急着催你走,顶多就是再陪他坐回儿,聊聊。静,别耽心他不敢轻易就把你咋样。”姚静下意识地抱紧了刘有福:“我不担心,一切有老公做主呢。他要是对我硬来粗的,大不了我就跟他翻脸拼个鱼死网破,翻脸呗!横竖我一个小丫头对他一个大局长,他觉得丢的起人我又怕啥。”
刘有福:“瞎说啥呢小丫头,再咋说你也是我的女人,我就是借他姓侯的一个豹子胆他也不能欺负你,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是吧。”姚静想了想随即点头称是。刘有福又叮嘱:“这件事我不想叫其他人知道,也就不能派司机送你,路上你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地点是‘金龙大厦’二十七楼二七零七号房,上午十点他准时在那等你。一定记住出门就打的,你说上‘金龙’,的哥都晓得。”姚静故作轻松状:“刘哥,我咋觉得这神叨叨的就好像地下党接头似的?您总不会连我一起卖了吧?”刘有福信誓旦旦地说:“说啥呢,砍头不过是碗大个疤,天大的事我也扛的住,静静,你就相信我,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好啦你就别瞎想啦,咱俩快抓紧睡回儿吧,天都快亮啦。”
很快,躺在刘有福温暖怀抱中的姚静就轻声地发出微弱又匀称的鼾声,鼾声忧伤凄婉,就好似一只秋鸣着的螅蟀匍匐在他的胸口,为他倾尽衷肠地演奏着一首不知名的心曲。
这一夜,刘有福没闭眼,特闹心,他失眠了。
冬天的太阳就有点像贪睡的小孩,即便是它懒洋洋地高挂在天空,也是顽皮又吝啬地不情愿把自己那温暖明媚的笑脸洒向人间。
这个溶雪的清晨奇冷。
刘有福跟姚静吻别的时候,经不住熬夜之苦的姚静还昏昏欲睡地懒在床上。是刘有福温热的唇惊醒了她,挣扎着她起身送刘有福,边穿衣,边愧疚没能早点起来为老公准备早餐。刘有福颇为大度地说:“一家子人还客气个啥,早餐我去机场吃,那有咖啡厅挺方便的,你就放心吧。”他接着又特意叮嘱:“静,一回儿你就抓紧梳妆打扮,上午的事千万不敢误了。”姚静嗔道:“刘哥看你咋成婆婆嘴了,这些小事不用多关照,我都应付得了,倒是你出门在外的一定要多操点心,注意自己的饮食起居,交通安全。好出门也不如歹在家嘛,抓紧时间办完了事你早点回来,别叫人家老惦着。”刘有福:“你放心,我一定早回来,也就三两天的事,”
临出门的时候刘有福好像是鬼打的,他又翻转身来,走到每个房间,特意打开门,角角落落巡视了一遍。又一次重新回到姚静的身边,抚摸着她的脸,无限深情地跟她拥抱,不停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湿润的唇边热吻。刘有福:“静静,我走啦。好好的等我回来。”姚静泪水盈盈的:“嗯。”他起身的那一刻又特地嘱咐:“静静,不管他怎样的过分,你一定要有所克制,绝不能跟他翻脸,就算是为我,行吗?要不这一切的努力……”姚静:“为你我是啥都能忍的,肯定不跟他翻。你就放心的走吧。我都想明白啦,他侯志民毕竟还是个一局之长,国家干部吧,莫非他的人品还能比我在歌厅里曾遇见的那些下流胚们还低?对付这号人我有办法。”刘有福:“那我就放心了,你好自为之吧。”
西装革履的刘有福终于欺哄好了二奶姚静。他踌躇满志地下了楼,拦了辆红色富康,刘有福一直偏爱红色,他笃信红色是他的幸运色,能使他化险为夷,给他带来好运。热情的的哥为他开启了车门:“先生请问您去哪儿?”刘有福:“机场。”红富康载着刘有福就像一头撒着欢的小马驹似的在高速路上奔跑,车载音响中鸣唱着一首刘有福从来就没听过,可现在又特流行的香港歌星周杰伦的挼普。
即便刘有福就真像诸葛亮那般能掐会算,他也没料到,这时就在离他不很远的同一条车道上,有一辆黑色的本田不紧又不慢地尾随其后跟踪其行。他更不会料想到这些天他的一切行踪尽在醋坛儿已被摔成N个碎片的老婆王若曦的掌控之中。当然,这一切还当归功于现今社会的进步,随着市场的需求,应运而生的私家侦探们的辛劳、准确、高效。
三
上午10点,姚静提着沉甸甸的密码箱如约而至,当她出现在房间的那一刻,坐卧不安启首翘盼的侯志民想装矜持都来不及。因为电击般他的眼球顷刻被美少妇的靓丽所俘虏。心灵的颤慄几乎使他动弹不得。女性的美是无法界定的,真正的美丽就像意境深远的诗。它不仅仅停留在女人的身上,同时它还弥散在空气中。客观地说,姚静并没有刻意雕琢,尤其是心存戒心的她来见心怀叵测色迷迷的侯志民,则更想把自己的娇艳收敛些。可无奈青春本身就是上天赐予人间的一朵最美丽的花。它散发着的那种魅力就像是不需任何雕琢的美玉,无时不刻呈现着新鲜、光亮与性感。
好一会儿,衣冠楚楚的侯志民才静气凝神重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他勉强按捺住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貌似平静。这时的侯志民就像在亲临一场化妆舞会,当他又一次带好假面之后假装惊奇地问道:“你咋来啦,老刘呢?”姚静矜持地回答:“他公司因为有特殊的紧急事儿要他亲自去打理,今天一大早飞上海啦,上午他原本是跟您有约在先要见面的,因为他走的突然又不能爽约,因此特委托我,代表他来见您,并带来了他答应您的东西。”
侯志民接过姚静手中的密码箱掂掂重量深感满意,而后特殷勤的他俯身为姚静让座沏茶:“哦,是这样,姚静你赶紧坐下歇歇,来喝水。”姚静想起了刘有福要她陪侯志民聊天的吩咐,于是便不紧不慢地脱下自己穿着的那件豇豆色的羽绒长外套,神态自若地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跟侯志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起来,俩人之间谈话的内容无非是些对侯志民隔靴搔痒的天气冷暖,市场价格,明星起居,都市趣闻……聊了约莫半个小时,姚静便起身欲告辞:“侯哥,很高兴跟你聊了这半天,您要没啥别的事,我就回去啦,老刘说箱上的密码您知道。”侯志民看姚静想撤,蠢蠢欲动的他当然不能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白白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飞掉,他抛开慈祥大度的假面,颇具威慑力地站起来阻止正在穿衣的姚静:“等等,难道老刘没跟你交代叫你当着的我打开箱子验收交货,难道你真就一点也不好奇这沉甸甸的箱子里究竟装的是些啥?”姚静故作轻松地一笑:“不,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秘密,我不感兴趣。”侯志民:“那我就不好意思啦,多占你几分钟的时间陪我一起开开眼,我俩来共同来欣赏欣赏刘有福到底是送给我的是些啥好东西。”说着侯志民就上前强拥着姚静肩并肩地走到放密码箱的茶几前,口里叨念双手操作:“8、8、8”随着密码的对号入座,在侯志民的操作中,那只棕榈色的密码箱啪的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开启了。蓦地,望着那整整齐齐,一层又一层,紧紧凑凑摆放在箱子里的一摞又一摞崭新的百元大钞。闻着从钱币中散发出的阵阵油墨的清香,这个在中国农村那片时遭水患的潮湿凹地里长大,直到前不久还在与贫穷相依为命着的少妇惊愕了。箱子里装着的五十万现金不仅是姚静头次所见,其他国人,恐怕大都也只是在电视里热播的警匪剧中可望不可及睹过它们的芳容。
侯志民心里窃喜,他之所以当着姚静这么做,就是要一举击垮她的自尊。拜金主义的他相信:但凡是人就一定会爱财,就一定会诚服金钱的权威,曾在文革中备受苦难的侯志民相信金钱能让人出卖肉体乃至灵魂。当他看到姚静失魂落魄的那一脸表情就暗自胜券在握地预感到接下来的戏好唱啦。蓦然间他觉得姚静也很普通,也是个能轻易用金钱就摆得平的女人。拿下她并不难,此刻他甚至在心里生出些遗憾:“她要就这么轻而一举的就范,那我不就像是在玩一场瓮中捉鳖的游戏,还有啥刺激。”
其实此刻侯志民真想歪了,此时姚静的眼神里露着的绝非贪婪,她的瞬间失态源于内心深处对刘有福的担忧。无疑这也能算是一种常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