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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高兴身处混乱的战场中,四周都是围攻他的燕军,他只需要一直向前,回合骑兵师便有机会杀出一条血路,云飞却是不同。高兴可以毫不犹豫地斩杀燕军士卒,他确实要有颇多顾及,这就使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兴越走越远,怒吼连连。
“盾阵,围!”
高宝宁很快便发现了这一点,遂连忙改变了计策,命高兴附近的步卒构建盾阵。如今之计,只要能困住高兴,就能活活将他耗死。
“铿铿”之声连响,燕军士卒不再如方才般各自为战,而是聚集在一起,架起了盾牌,组成了一道坚实的钢铁铜墙。
高兴心中微沉,厉吼一声,身形停业不停地便向着盾阵冲去,赤霄宝剑更是时如雷霆地斩下。
“轰!”
“咔嚓咔嚓!”
连绵不绝的破碎声响起,十数枚盾牌在高兴巨大的力量下破成碎片,而这些盾牌的主人则被震得惨叫着踉跄倒地,一大半竟被高兴生生震死。
突破了一层盾阵,后面又是一层,饶是以高兴这般坚毅的心智,眉头也不由轻轻跳了几下。
“秦琼,今日要看你的了,你若再不来,恐怕我高兴就要死在这里了!”
深深吸口气,尽量将紊乱的呼吸平复,尽可能地节约着身体中的每一分力量,坚定而快速地向前突进。
“这么久了,长生真气依旧没有半点动静,难道这么多努力当真都白费了么?”
一边前进,高兴的心中一边暗自嘀咕。几个月过去,他的丹田依旧毫无动静,那曾今在济州之外出现过的真气便似是昙花一现般,至今再未见过。这数月以来,高兴练功不缀,但却依旧感觉不到半点成效。好在他的体力日益壮大,不然他也不敢逢战必前。
“高兴小儿,受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却是云飞终于赶到,追上了被盾阵拖住步伐的高兴。
“砰!”
高兴头也不回,开枪便射。云飞奴哼一声,身形一侧,便让开了飞射而来的子弹,手中长剑坚定不移地向着高兴的后背刺去,不过他身后的一名燕军却是被子弹一击毙命。
“高兴跑不掉了,哈哈!”见高兴再次与云飞激斗在一起,高宝宁顿时放声而笑。然而他的笑声还未落下,身侧却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高宝宁,你笑得未免早了些!”
高宝宁顿时一惊,想也不想地往旁边跳开一步,只听“嘶啦”一声响,他腰间的战袍便被撕裂了一个尺长的口子,而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已经多了一个穿着燕军服饰的青年男子。
“真是阴魂不散!”高宝宁怒骂一声,厉喝道:“来人,将这刺客拿下!”
第六百六十八章 我拒绝
先前高宝宁曾和这刺客一战,在马上后者不如他,但在马下,后者无论是身法还是剑法都要比他高妙许多。相交数个回合,高宝宁未能占得半点便宜,反而险些伤在对方的剑侠,是以高宝宁便未与其再战。更何况高宝宁身为全军统帅,怎能孤身犯险。
高宝宁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燕军的着装,混迹在自己身边的护卫之中,若非他本身功力不俗,在战场上多年练就的躲避危险的本能,方才那一剑恐怕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高宝宁,受死!”
就在高宝宁出声怒喝之时,那刺客已然再次擎剑向着他冲来,闪烁的剑光如同黑夜中的星芒,透着森森的寒气,直刺得高宝宁脸上隐隐刺痛。
“保护将军!”
高宝宁身周的护卫顿时醒过神来,纷纷挥舞着兵刃涌向了那刺客。
“滚开!”
虽然护卫反应也算敏锐,但此刻距离高宝宁近在咫尺,眼看着那锐利的长剑已经来到面前,高宝宁瞠目怒喝一声,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剑,毫无花哨地迎了上去。
“铿!”
刺耳的碰撞声中,高宝宁顿时闷哼一声,浑身微微一震,不自觉地向后退出半步,而那刺客凌厉的杀招也终究被他阻住。
“哼!”
冷哼一声,那刺客根本不给高宝宁喘息的机会,手腕轻颤,手中长剑顿时在空中翩翩起舞,就似是穿花蝴蝶一般,洒出漫天寒光,将高宝宁整个笼罩在其中。
“叮叮当当!”
高宝宁愤怒不已,但面对着那点点寒光,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只能竭力挥剑格挡,见招拆招,但因为他错失先机,剑术又不如刺客精妙,当即便被逼得手忙脚乱,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刺客与高宝宁一攻一守,两人速度皆是迅捷无比,剑来剑往,看得众人眼花缭乱,那肆意的剑气更是让人呼吸压抑。
“兀那刺客,休要猖狂!”
“你若伤了将军分毫,今日我等必将你碎尸万段!”
看着与高宝宁缠斗在一处无分彼此,众护卫既惊且怒,更是苦恼焦躁。他们空有数十上百人,空有一把子力气,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辗转腾挪,飘忽来去的高宝宁和刺客无处下手,唯有在一旁怒吼咆哮。
“好贼厮,当真以为本将军怕你吗?”被刺客逼得太紧,高宝宁心中怒火欲盛,不由破口大骂道:“你这卑鄙的偷袭者,究竟什么来路?我看你不是行伍出身,却又为何要听命高兴?”
“高宝宁,死到临头你还这么多话,真是不可救药!”
刺客冷笑连连,手上的剑势再变,变得愈发凌厉起来,顿时让高宝宁一阵慌乱,身上的铠甲更是多了几道划痕,虽然未能刺破他的肌肤,但剑刃划过铠甲发出的刺耳的声响依旧让高宝宁一阵心惊肉跳,冷汗直冒,在顾不得说话,小心谨慎地应付起刺客的攻击,心中却是暗暗焦急。
“其他人投鼠忌器,无法救援,再不打破僵局恐怕当真要折在这无名小辈手中了!”
心中如此想着,高宝宁的眼神顿时变得坚定起来,脸上也不由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小贼,本将军剑下不杀无名鼠辈,可敢说出你的名姓?”高宝宁双手持剑,使出了浑身的气力,艰难地抵挡着刺客如同狂风急雨般的攻击。
“有何不敢?”刺客手上动作不停,傲然一笑道:“高宝宁,你且听好了,吾乃拜月教护法赵子铭,今日专程取你性命!接招吧!”
大概明白了高宝宁心中的意图,刺客手上的招式更加凌厉,招招不离前者的周身要害。
高宝宁暗自咒骂,心中也是叫苦不迭,抵挡得甚是艰辛,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大腿上便被赵子铭破开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伤口虽不致命,但却会影响高宝宁的动作,对于本就处在下风的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处境更是岌岌可危。
“直娘贼,本将军和你拼了!”
再一次挡住赵子铭刺向心窝的长剑,高宝宁似是被激起了雄性的猛兽,凄厉地咆哮一声,红着眼睛便挥剑向着赵子铭当头斩去,对其刺向小腹的长剑竟然视若无睹。
赵子铭吓了一跳,哪里料到高宝宁会如此疯狂,竟使出如此同归于尽的招数,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丝迟疑,手中的长剑终究没有坚定地刺出,而是向上一撩,迎向了高宝宁斩下的长剑。
“当!”
高宝宁倾尽全力的一剑,其力道可想而知,即便是以赵子铭的功力,身形依旧被其震退,手臂一阵发麻。而高宝宁虽然也被震得气血翻涌,喉头发甜,但他却是早有准备,借着二人碰撞的巨力飞速向后退去,眨眼间便冲进了人群之中。
“上,给我将这刺客拿下!”
退入人后,高宝宁终于松了口气,但胸中的怒气却是不曾消减半分。遥指赵子铭,高宝宁怒目圆瞪,面目狰狞地厉喝道。
“是!”
数十护卫答应一声,立时向着赵子铭冲去,数十兵刃散发着森然的寒气,几乎将赵子铭周身所有部位笼罩,让他也不禁变了脸色。
当看见高宝宁后退,赵子铭便醒悟过来,知道自己中了高宝宁的诡计,但此时想要再追上去为时已晚,想要再斩杀高宝宁已是难如登天,他也只能扼腕长叹,懊恼不已。
“杀!”
赵子铭暴喝一声,喝声震耳欲聋,怒目圆睁,面色严峻,一脸凛然不可轻犯的神色。声音未落,他手中的长剑便似是一道匹练般在周身画出一个圆弧,“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那些刺向他的兵刃顿时被荡了开去。
赵子铭则抓住机会,猛然纵身冲进了人群,手中宝剑急速舞动,将阻拦的士卒都撞飞出去,顿时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一击不中,立即远遁,正是杀手的作风。
赵子铭本意是击杀或者生擒高宝宁,从而扭转战局,以助高兴脱身,哪料到高宝宁竟然如此警觉狡诈,终叫他逃了去。眼见刺杀无望,赵子铭也不敢久留,当机立断地便向着高兴冲去。
再说高兴,尽管他几乎将使出了全力,但奈何为重赏激起了血勇之气的燕军实在太过疯狂,构建的盾阵一次次被高兴攻破,他们又一次次构建,哪怕战死之人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血流成河,但他们依旧前赴后继,不愿放弃。
终于,云飞再一次冲上前来,率领着天道宗残余的弟子将高兴困住。
“高兴小儿,看看身边,你觉得你还能逃出去吗?如今你已是穷途末路,老夫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如此也好少受些苦楚!”云飞双目紧紧地盯着高兴,语气冰冷的说道。
“哈哈哈哈!”
望着天道宗弟子周围,那一层层的盾阵,黑压压望不到边际的燕军,高兴非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仰首大笑起来,那滚滚的声lang直震得苍穹都簌簌颤抖。笑了一阵,高兴才抬眼向着云飞看去,脸色十分平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温和的笑容。
“云老匹夫,你信不信,今日我若死,你们天道宗不会有一人生还,包括你!”
高兴的语气不温不火,似乎是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然而周围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话语中所蕴藏的强大的自信,心中俱是不自禁地一凛。
“猖狂!”
“不自量力!”
“找死!”
天道宗弟子本就满腔怒火,如今听高兴如此说更是怒火膨胀,纷纷厉声喝骂,浑身杀气大盛。
云飞没有说话,但双目却是微微一眯,握着剑柄的右手不由紧了一紧。数次交手,如今他再不敢小瞧高兴一分。虽然他也觉得高兴是大放厥词,但心中却不敢掉以轻心,要知道,方才高兴就是在他面前生生击杀了天道宗九位弟子。
“年轻人,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难道你认为就凭你手中的暗器就能对付我天道宗一流的弟子么?”云飞微抬着下巴,言语中颇多不屑。
“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还是怕了这东西!”高兴笑了,笑得很灿烂,一边说着,他一边扬了扬左手中的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每一次晃动都让天道宗弟子好一番紧张。
云飞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笑着说道:“高兴,老夫敬你是少年英雄,愿意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高兴眼神微动,饶有兴趣地道:“说来听听!”
云飞认真地看着高兴,缓缓说道:“你与老夫一战,你胜,老夫任你离去,你败,你便由老夫任意处置!”
“你这么有信心?”高兴玩味地看着云飞,不待后者出言相激,高兴便又开口道:“我拒绝!”
云飞呼吸微微一滞,然后嘲弄地看着高兴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高兴也会害怕,真令人失望啊!”
“哈哈哈哈!”高兴闻言,不以为意地笑道:“云飞老儿啊,收起你那骗人的把戏吧,你当本公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吗?有本事你们一起上,看本公如何杀你!”
“好狂徒,如此不知死活,看招!”见高兴依旧如此猖狂,天道宗弟子再也按捺不住,顿时有一人挥剑扑向高兴,随着她的动作,其他人也纷纷厉喝着冲向了高兴。
第六百六十九章 再杀人
“蚍蜉撼树!看暗器!”
高兴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冷笑,厉喝一声,左手猛然向前一挥,接着便见漫天黑影自他衣袖中飞出,铺天盖地,如同天女散花般地向着天道宗弟子射去,同时传出“呜呜”的破空声。
“小心!”
云飞连忙出声提醒道,众天道宗弟子心中一凛,不敢迟疑,或是闪躲,或是挥剑格挡,反应速度俱是一流。血的教训已经让他们认识到高兴的可怕,其人不只是武功高强,阴谋诡计也是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容不得他们半点懈怠。
“砰!砰!砰……”
就在天道宗弟子规避那密密麻麻的暗器时,耳边再次传来连续的、清脆的,急促的爆鸣声,如同闷雷般在天道宗众人心头炸响,直让所有人都惊骇不已,即便是云飞亦是面色大变,顾不上其他,连忙挥动宝剑,在身周构建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
“啊——”
尽管天道宗弟子的反应极快,但依旧有五个人因为闪避不及,被子弹射中要害,惨叫着跌倒在地,无力而绝望地挣扎着,但却依旧无法遏制不断流逝的生命力。
“高兴,这这混帐,今日老夫必取汝命!啊——”看着五个鲜活的生命倒地不起,云飞暴跳如雷,胸中积压已久的怒火与仇恨顿时如同火山般喷射而出,身上的煞气更是犹若飓风一般向着四周席卷而去,让不远处的燕军士卒皆是骇然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不由自主地退出了几步。
此时的云飞披头散发,双目猩红,面目扭曲,整个人便似是择人而噬的厉鬼,浑身都充满了暴戾与狂躁的气息。
“狗贼,纳命来!”
惊天的咆哮声中,云飞如同炮弹一般地弹射而出,整个人都化作了一柄巨剑,斜着冲天的杀意扑向高兴,那汹汹的气势似欲将高兴生生撕碎。
“贼子,还我师兄命来!”
“我和你拼了!”
“杀!”
陷入疯狂的不止是云飞,还有天道宗剩余的十余名弟子。看着朝夕相处十数载,甚至更久的手足同伴死在高兴手中,尤其是死在那阴毒的暗器之下,他们胸中的恨意与怒气都达了极致。
此时此刻,没有人再去考虑生擒高兴所带来的益处,所有人都只想用他的鲜血和生命来祭奠刚刚逝去的天道宗的英烈。
是以包括云飞在内,所有人的攻击都是激进疯狂凌厉之能事,几乎只是一个照面,高兴身上便多出了三道伤口,虽不致命,但终究会影响高兴的身体机能。
高兴的面色极其凝重,心中更是如万载寒冰一般寒彻一片。尽管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抵挡天道宗那刚猛凌厉,急如骤雨,绵延不绝的攻势,但他依旧被完全压制在下风,左支右拙,毫无还手之力,凶险万分,稍有不慎,身上便会添上新伤,模样看上去分外狼狈凄惨。
虽然抵挡得十分艰难,但高兴心中却也没有半分慌乱,更没有半点后悔。
高兴方才之所以出声提醒,便是让天道宗众人先入为主,条件反射地闪避防御那漫天的铜钱,实际上他真正的杀招却是无往而不利的手枪。果不其然,天道宗弟子猝不及防,再次被他乘机击杀了无人。
虽说因此而彻底激怒了天道宗众人,使得他们如此搏命的进攻,几乎压得高兴喘不过气来,但十数年来的生生死死依旧让他心如古井,平静不波,心中对胜利的笃信与希望也未曾有半点动摇。
只是眨眼间,高兴便与天道宗弟子相交了不下百招,而他身上的上身的衣衫也早已化作碎片不知所踪,裸露着的上身则是伤痕遍布,血肉模糊,看的周围的燕军士卒暗暗乍舌,更有那胆怯者转过头去,不敢直视。
饶是高兴力大无穷,但被如此多的高手围攻,身上又受了不轻的伤,战至此时,不止体力消耗巨大,心力也难免有些疲倦,被云飞的一记重剑劈得踉跄着退出了数步,嘴角也不禁溢出了一丝鲜血。
“狗贼,受死吧!”
眼见高兴立足未稳,一名近在咫尺的天道宗弟子觑准准机,顿时兴奋地大吼一声,持剑便向着高兴的左胸刺去。
“呔!”
高兴舌战春雷,厉喝一声,滔天的声lang在那天道宗弟子耳边炸响,使得他精神出现了一刹那的恍惚,而高兴则趁势微微侧了侧身。
“嗤!”
天道宗弟子的长剑紧紧地贴着高兴的腋下穿过,锋利的剑刃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透过那翻卷的伤口,汩汩而流的鲜血,甚至能看见森白得骨头。
“去死吧!”
高兴眉头也未皱一下,左臂迅速收紧,同时猛然低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撞击在那天道宗弟子的鼻骨上。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传出,那天道宗弟子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迅速捂住了脸。
高兴并未因此停手,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膝向前,重重地撞在那天道宗弟子的小腹之下。
“嗷——”
不似人声的惨嚎声响起,那天道宗弟子一蹦老高,双手紧紧捂住了下腹,两眼翻白,几乎晕厥过去,而这时他那张早已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脸庞也终于呈现在众人面前,看上去是那般触目惊心。
做完这一切,高兴立即斜向前跨出一步,然后将即将栽倒在地的天道宗弟子轻轻一带,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噗噗!”
连续两声闷响,那天道宗弟子痛不欲生,惨嚎不止的声音戛然而止,却是被收不住手的同伴刺了个透心凉。
这短暂的令人几乎反应不过来的时间,如此凄惨的景象顿时惊呆了所有人,即便是云飞也是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他想要挽救,却是为时已晚。
不过那天道宗弟子的眼中并没有怨恨,有的只是解脱。
下体本就是男性的要害,猛烈的撞击便会带来剧痛,更何况是被生生撞碎,其中的痛苦常人更本无法体会。当生命终结之时,痛苦也在慢慢离去,所以这天道宗弟子才会露出如此奇怪的神情。
云飞只是微微一愣便反应过来,举剑便向高兴刺去,同时大声喝道:“小心!”
然而就在云飞话音刚刚出口之时,枪声再一次响起,连续两声,清脆而响亮,直让云飞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