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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脆响,云飞手中的茶盏被他生生捏得粉碎,而他眼中那森冷的杀机宛若利剑一般骇人,周身如同实质般的杀气更是让整个空间都为之凝固。
如果说云飞此生最憎恨的是什么,无疑就是背叛。原因无他,当年背叛天道宗的少宗主云萧正是他的亲弟弟,这么多年过去,云飞对此事依旧是耿耿于怀。而今,同为少宗主的孔梓烟犯下同样的错误,云飞又如何能够容忍?
“高兴,你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杀你,老夫誓不为人!”
只不过两三日功夫,在拜月教,百花宫的推波助澜下,天道宗少宗主背叛之事便已传遍了整个武林,堂堂正道之首再次沦为江湖笑柄,而高兴之名亦是再次传遍天下,众人瞩目。
……
“云先生,一切准备就绪,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高宝宁一身戎装,盔明甲亮,身边的战马更是膘肥体健,威武不凡。
“高将军,你是统帅,老夫只是你的护卫,该如何做都由将军做主,老夫只管保护将军,诛杀高兴狗贼!”云飞亦是一身戎装,面色阴沉,眼神冷冽,让人不亦亲近。
高宝宁笑着颔首,心中也略微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请教云飞是为了显示对恩公的尊重,倘若真由云飞指挥打仗,他还真不乐意,毕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将军,而云飞武功虽高,于领军出征毫无经验,只怕一个不慎便会连累全军将士。
“如此就劳烦云先生了!”高宝宁抱拳拱手,然后冲身边的亲卫喝道:“去城外,誓师北上,讨伐高兴!”
第六百五十八章 张良计,过墙梯
“小王爷,今晨高宝宁于营州城外誓师北上,欲要讨伐您,如今距离契丹只有三百里之遥,恐怕只要三日功夫便能兵临契丹。”傍晚,张顺之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高兴面前,面色凝重地说道。
“终于来了么?”高兴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之意,似乎只是听到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消息,微微沉吟了片刻,自语道:“高宝宁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莫不是燕地之兵倾巢而出?”
“回小王爷,据属下观察,此次随高宝宁前来的恐怕有不下八万人,其中有三万将士乃是久经战火磨砺的老兵。”顿了顿,张顺之又道:“依属下愚见,高宝宁定是惧怕小王爷麾下无双铁骑,是以他极为谨慎,一路上速度缓慢,步步为营,若要偷袭恐怕效果不佳!”
“唔,这也在情理之中。”高兴颔首轻笑道:“高宝宁虽然人多势众,但麾下多是未经战事的新丁,且又以步卒为主,若是他贪功冒进,岂不是自寻死路?契丹距离营州不远,只要有精兵相护,辎重补给倒也无虞,到时候他只要挟大势而来,契丹未必能讨到好去!”
“这个办法看似笨拙,但却不失为最稳妥的做法,高宝宁能镇守营州多年不失,其人果然有些能耐啊,可惜啊可惜……”
说到后来,高兴不由摇头叹息起来。说实话,他倒是对高宝宁颇有兴趣,无论其平日里如何做派,但能镇守一方,深得百姓信赖的将军总是令人佩服的。
张顺之点点头,然后沉声说道:“小王爷说的是,只是如今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若是硬拼,有小王爷在此,得胜不难,只是损失恐怕不小啊!”
“确实如此,此处乃是契丹根基,若是高宝宁大军压境,契丹恐怕也不得不应战,到时骑兵的优势就会被削弱,而高宝宁有备而来,想要以骑兵破他阵势恐怕不是易事。”高兴皱了皱眉头,悠悠地说道:“我们的弟兄每一个都十分金贵,为了区区高宝宁,让兄弟们搭上性命,这个买卖实在不划算得很!”
顿了顿,高兴眼中猛然爆出一团精芒,冷笑道:“高宝宁有张良计,我自有过墙梯。如今燕地两线作战,后方必定空虚,正是我们一举剿灭逆贼的大好时机。”
张顺之闻言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反而忧虑地道:“小王爷,虽然如今燕地只有三五万人,但我们主力尽为敌人所牵制,如何能抽身偷袭敌人后方?”
高兴闻言笃信一笑道:“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有我一人在此,足可抵得上数万雄军,谁又规定偷袭高宝宁必须要由我们出面呢?”
“小王爷的意思是请契丹出兵,这恐怕有所不妥吧!”张顺之眉头皱得更紧,“大齐百姓对契丹虽不如突厥那般仇视,但也殊无无好感,小王爷此举恐怕会自损威名,弄巧成拙啊!”
“呵呵!”高兴轻笑道:“此事我自有定计,你不必担心。我且问你,如今高绍仪与皇上战事如何,皇上派了何人前去迎战?”
见高兴如此说,张顺之也不再问,恭顺地答道:“高绍仪攻势颇为猛烈,数次攀上了常山郡城头,不过城中军民团结一心,终于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昨夜安土根将军应该率领三万援军抵达常山郡,想必城中必定士气大振,高绍仪若是想攻破城池恐怕非常困难。”
“安土根么?”高兴微微颔首,眼中不禁露出一抹赞赏的意味:“安老将军虽然年纪不轻,然而赤胆忠心,一腔血勇之气在我大齐也是少有人及,有他前去御敌,总不能击败高绍仪,阻住他一些时日到时不难,等我掏了高绍仪的老巢,他那引以为傲的二十万大军顷刻间便会溃不成军!”
虽然齐国的将官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如王琳,独孤永业之流可谓少之又少,但如安土根、高宝宁等人却也尤其可取之处,尤其是老将安土根,当初若非他拼死力战,恐怕高延宗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宇文邕也已经攻入了晋阳城中,仅凭高兴的五千铁骑力挽狂澜无异于痴人说梦。
顿了顿,高兴又道:“对了,突厥和周国最近可有什么动向?”在他看来,突厥和周国始终是最强劲的敌人,若是不能击退他们,北齐永远不可能得到发展的机会。
“小王爷,据探子回报,周主宇文赟已经命赵王宇文招担任使节前往永丰镇与他钵可汗谈判,结果属下虽然不知,但两家联合恐怕已成定势。同时,宇文赟任命宇文孝伯为伐齐元帅,永丰守将杨素为副帅整饬军备,恐怕不出一月就将兵临大齐边境。”
“宇文招也来了?真是麻烦!”高兴皱了皱眉,低声自语道:“见过了史万岁,高颖,贺若弼,见见杨素也好!”在张顺之疑惑的眼神中,高兴又轻笑着道:“杨坚呢?最近有什么消息?”
“杨坚如今就在永丰镇中,据说他与杨素情同手足,关系极是亲密。”说到这里,张顺之不由惊诧地道:“说来奇怪,杨坚护送公主不利,周主竟未深究他的责任。他虽贵为柱国大将军,隋国公,但却并未立下多少战功,在军中威望也不算多高,但周国朝堂之上为他辩解的人倒是不少,委实令人称奇。”
“这并不奇怪!”高兴摇头,嘴角露出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宇文邕下令禁教,虽然收回了大量良田,减轻了国家的负担,于国家的发展颇有益处,然而他的举动却是斩断了宇文氏一脉的气运!”
说到这里,高兴不由起身,负手来到帐门面前,顺着挑开的门帘望着空旷的夜空,好半晌才继续说道:“释道儒三家,之所以能传承至今,拥有信徒千百万,足见其独特之处。宇文邕看到了教派于国家的威胁,以雷霆之势斩除之,殊不知这亦是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沙弥可以还俗,然而人心却是无人能够完全掌控。尽管周国难见一僧一道,但暗地里却不知有多少百姓崇信此道。”
“百姓愚昧,生活所迫,难免心生倦怠怨恨,而佛道儒三教思想却是他们的精神寄托,来生、死后亦是他们遵守伦理道德,生活下去的希望,宇文邕扼杀他人希望,在百姓眼中又与恶魔何异?”
“人心向背,再有人从中作梗,有意引导,宇文赟又昏聩无能,周国又怎么可能常胜不败?若非如今局势不稳,顾虑良多,我又怎么会放任佛教至今?”
张顺之顿时恍然,怪不得高兴数次欲要整治佛教,却都是不了了之,实在是为了大局考虑。
千万别小看宗教,在特定的条件下,他们所发挥出的作用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否则以高兴行事的作风,他又怎会容忍治下佛教占用那许多良田,不劳而获呢?
只是如今北齐动荡不安,若是贸然为之,恐怕会适得其反。更何况,在高兴心中,对然对佛道二教谈不上多么敬畏信服,但也不像宇文邕那般生恶痛绝,欲要除之而后快。毕竟无论是释道儒哪一家,基本的思想都是教人向善,本意是好的,只是缺乏正确的引导和有力的监管,才导致他们成为了社会的一大毒害。
“小王爷的意思是杨坚之所以能左右逢源,其中是有佛门之助?”
“个中原由我虽不知晓,但杨坚此人的确信奉佛教,而且我总觉得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高兴长叹一声道:“不管事实究竟如何,我们都要密切注意他的动静。”
“属下明白!”
高兴轻轻嗯了一声,又问道:“最近陈国情况如何?吴明彻平叛可有什么进展?”
“属下正要禀报此事!”张顺之严肃地说道:“小王爷,那陈将吴明彻果真了得,半月前夜间袭城,竟然在一夜之间生生将桂州自司马复手中夺了去,继而又挟大胜之势收复了两座县城,如今陈国可谓士气大振啊!”
“哦?司马复和吴明彻终于打破了僵局么,这是好事,最起码陈顼抽不出时间来对付我们,王琳将军的压力也能小些。否则三方联手,腹背受敌,以目前齐国的国力,即便胜了也是惨胜,时间拖得久了恐怕难逃败亡之局啊!”
说到这里,高兴突然又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道:“桂州这么多次都未被攻破,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失手呢?就算圣火教所谓的四大战神死在我手,但他们的实力应当并无多少损耗才是,难道其中有什么事情么?”
依高兴对正邪五派的了解,他们的实力纵然不足以完全颠覆一个国家,但绝对能够对一个国家造成不可估量的重创。
司马复有圣火教之助,加上司马家族数十上百年的积累,断不会甘心偏居一隅,在高兴看来,他之所以如此,一来是稳固根基,二来便是静待合适的时机。毕竟陈顼尚在壮年,治国有方,就算司马复能破城而入,想要收拢民心也不并容易。
第六百五十九章 许胜不许败
“刺史大人,再有一百里我们便能抵达契丹,您看日头不早,咱们是不是暂时歇息一下再继续赶路?”
高宝宁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骄阳,轻轻tian了tian被烈日炙烤得有些干涩的嘴唇,又看了看面露疲态的大军,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副将道:“派出去的斥候可曾回来了,周围三十里内有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大人放心,末将跟他们确认过,周围三十里外空无一物,而此处又是平坦开阔,即便敌人来袭我们也能早早发现。”副将恭敬地说道。
“嗯!”高宝宁轻轻应了一声,又继续道:“传令下去,让众将士就地歇息,一个时辰后继续赶路!另,再派出斥候,密切关注我们周围十里的情况,但有发现务必立即回报!”
“是!”
目送副将离去,高宝宁抬手擦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望着面前一望无垠的草原,不由低声叹息了一声。
“高将军,因何叹气?”伴随着低沉温和的声音,一个水囊出现在身侧,高宝宁侧身望去,便见一身普通士卒打扮的云飞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高宝宁忙翻身下马,云飞则上前搀扶。站直了身子,高宝宁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云先生,怎能劳烦您服侍于我?你快歇着吧!”
“将军不必客气,现下我是您的亲卫,理当照顾你!”云飞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淡淡地瞟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道:“高将军,人多眼杂,莫要引起他人的怀疑才好啊!”
高宝宁顿时醒过神来,笑着道:“云先生提醒的是,只是在下心中颇为过意不去。”
“无妨!”云飞摆摆手道:“将军能对老夫礼遇有加,当年的恩情早已还完,如今却是老夫有所求,将军不必为此介怀。大敌当前,我们也不必太过客气!”顿了顿,云飞又道:“方才老夫见将军叹息,似是有什么心事,可是担心不能胜得高兴?”
高宝宁点点头,面色凝重地道:“我们八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以高兴的耳目断然不会无所察觉,然而这几天以来,高兴竟未率军袭扰,当真奇怪!”
“就算高兴探知我军早有准备,知道偷袭收效不大,但一路行来未免有些太过安静了!倘若契丹举族北迁,暂避锋芒,诱使我军深入也还罢了,偏偏高兴却没有半点动作,委实令人想不明白!”
说到这里,高宝宁不由皱眉摇头,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大贺楚才虽然一统库莫奚,但要想完全整合所有的力量怕是还需三五个月,若我大军兵临契丹边境,高兴又凭什么胜我?想不通,想不通啊!只是高兴此人佣兵不凡,令人不能不防,这之中怕是有诈啊!”
“高将军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云飞温声宽慰道:“高兴即便再是足智多谋,骁勇善战,但手上无兵可用,根基不稳,他又如何能胜得将军八万大军?”
说到这里,云飞不由傲然一笑道:“更何况,军中更有我天道宗不少弟子,到时候只要我们能尽力多斩杀些高兴麾下的将官,敌人指挥必然混乱,士气大落,高将军定能一举获胜!”
“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高宝宁长叹一声道:“云先生,能不能歼灭劲敌,到时候还要仰仗贵派高手,宝宁在此谢过!”
云飞郑重地点头:“高将军不必客气,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事情,我天道宗弟子必尽全力!”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头顶的太阳也不如方才那般毒辣,赶路的士卒也感觉浑身舒爽,吃饱喝足的他们没精打采的样子也好转了许多。
虽然这些士卒也经历了近三个月的训练,但外出征战还是头一遭,是以难免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尤其是这几天因为担心高兴偷袭,他们神经紧绷,故而显得更加疲倦。
好在为了以防万一,高宝宁一行行军速度并不快,这些士卒的身子尚能承受得住。日头西斜之时,高宝宁便下令全军停止行进,就地安营扎寨,此时他们距离契丹还有不足八十里远。
……
“小王爷,高宝宁部已经停止行进,在三十里外扎下营寨!”秦琼快步来到高兴身后,严肃地说道。
“哦?扎下了营寨?”高兴眉头一扬,面露诧异之色,少顷才赞叹道:“高宝宁倒是小心,也难怪他能镇守营州这么多年,可惜啊!”
秦琼皱了皱眉头道:“小王爷,那我们的埋伏岂不是派不上用场了?”
“怎么会?”高兴摆手笑道:“叔宝啊,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一万人就能将高宝宁八万大军击溃么?”不等秦琼不服辩驳,高兴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兄弟们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但蚁多咬死象,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更何况我怎忍心让兄弟们伤亡?”
秦琼顿时默然,他的确是瞧不上高宝宁率领的乌合之众的,想骑兵师南征北讨数十战,何曾一败?这是他的豪气,亦是他的傲气。
遥想当年高长恭以五百精锐横冲周军十万大军,如今他有一万铁骑,又岂会害怕高宝宁?只是就如高兴所言,敌人人多势众,若是硬拼,纵然胜了自己也有不小的损失,委实不值。
沉默了片刻,秦琼一脸肃然道:“那小王爷有什么安排呢?”
高兴微微一笑道:“高宝宁之所以止步不前,早早安营扎寨,不外是为了养精蓄锐,防止我们袭营,既如此,我们便遂了他的心愿!”
秦琼顿时一怔,不过旋即恍然大悟。高兴既然看破了高宝宁的计策,又怎会自寻烦恼,他所谓的袭营恐怕更重要的是为了给敌人施加压力,探敌军情。
果然,就听高兴继续道:“叔宝,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吃饱喝足,就地休息,今夜子时我们前去袭营,若是敌人防备森严,我们就以骚扰为主,让他们不能安心休养;若敌营当真防备松懈,自可好生冲杀一番,给高宝宁当头棒喝!”
“小王爷此计甚好,无论高宝宁如何应对,他们也休想安生!”秦琼点头赞同地道。
高宝宁人多势众不假,但却也使得他目标太大,机动不足。尤其是在这空旷的草原上,没有地势之利,骑兵偷袭更是占尽便宜。即使高宝宁猜到高兴袭营只是佯攻,但他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此战还未开始,他便以处于被动,毕竟论机动性他实在差得太远。
高宝宁也是料到高兴会偷袭,这才命全军将士早早扎营,一来能够尽可能充分地做好准备,二来也是让士卒可以多些休整的时间,无论是面对可能出现的突袭,抑或是即将到来的大战,这都是必须的。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深夜。已是初秋,草原上的夜间已颇有些凉意,清风吹过,若是穿的单薄些甚至会不自禁地打个寒颤。
万籁俱尽,高宝宁的帅帐中却依旧是灯火通明,他则是负手看着桌案上的地图,轻轻地揉着眉心,眉宇间一股疲色掩饰不住,然而他却是了无睡意。
“高将军,你怎么还未休息?”云飞挑帘而入,关切地问道。
“云先生,快请坐!”高宝宁起身,请云飞在一旁坐下,一边为他斟茶,一边叹息道:“离契丹越近,我这心里就越不踏实啊!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此战许胜不许败啊,否则即便突厥和周国联手来攻齐国,也是无济于事了!”
“老夫知道将军心忧,只是你若不休息好,又怎能冷静地指挥战斗?”看着高宝宁,云宽慰地道:“一刻钟前斥候不是才回报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么,更何况将军还做了周密的部署,你不必太过担心!依老夫看将军还是早些安歇吧,一旦有敌人袭营,老夫会立即唤醒你的!”
“也好!”高宝宁也知云飞所言不虚,遂点头道:“有劳云先生了,在下这就歇息!”说完,高宝宁也不拖沓,便和衣而卧,转瞬便发出了轻轻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