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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昏昏暗暗的,大树繁茂的枝叶互相交错,将日头遮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些空隙处才射入屡屡阳光,给森林带来些温暖。松软的泥土上长着嫩绿的小草,只有些许落叶,踩上去很是舒服,空气中尽是浓浓的芳草气息,令人心肺舒畅,在这里生活怎么也能多活几十年。
走了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一个宽广碧绿的大湖边,湖水清澈至极,湖面如镜般平滑,有的只是沉寂,当风扶过,才荡起点点波纹散发开来。都说水至清则无鱼,在这湖里却有无数鱼虾游动,站在岸边即可看到湖底风光,湖中最多的是一种从未听闻过的金红色鲤鱼,偶然间竟有一磨盘大小的乌龟游过。
湖边一茅屋,这茅屋十分简陋,简直就是随便弄了堆草搭建而成,就连城市中那些拾荒者(捡破烂的)的窝棚都不如,幸好这里天气没有大的变化,不然一阵大风就能将这茅屋吹的没影。屋门是一人高的木板,看上去粗糙无比,估计根本没打磨过,难道是砍下来直接安上去当门的?
一行人来到茅屋门前,永信俯首一鞠,轻声朝屋内说道:“师傅,弟子永信有事求见。”
过了半响,屋中才传出了声音。
“永和、永定,带着这位施主和那受伤的小友一同进来吧!”
王老一听更是吃惊,这永信、永和都是先天高手,那他们的师傅又会有多厉害?到了何种境界?竟没有出屋就能知道屋外有什么人,真是神呼奇技!
几人推开粗糙的木门依次进到屋内,屋内除了个木头搭的床外无有他物,一老僧盘做床上,这老僧身体枯瘦,眉须皆白,脸上爬满了皱纹,如同枯树,让人无法猜测其高寿几何,年纪虽大,看上去却很有精神,披大黄僧衣,有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当真是一派高人风范。
永信说了遍事情由来,老僧那一直闭着的眼猛然睁开看向王老,眼中精光四射,完全不象普通老人那般眼神浑浊。王老被这一瞪搞的好是狼狈,他与老僧目光相交时只觉脑袋有如被西瓜大的铜锤重击,脑袋疼痛欲裂,耳中尽是嗡嗡之声,老僧的眼光如千万把刀芒,锐利无匹,如那大海般深邃,没有尽头。
他根本感觉不出这老僧有多强,老僧明明就在眼前,他的气机却感觉不到,有力使不出,很是难受。其实能体会到对手的强大并不需沮丧,但连对手到底有多强都感觉不出,那就代表你和对手的差距实在是太过遥远,所以说,能体会到他人的强大未尝不是幸运和进步。
“末那识!这孩子身上的内力竟达到了半液态状,实在是难得,这下到还有救,不过就是麻烦些。”老僧又看了看担架上的梁超,自言自语道。
老僧手成爪状,轻轻一吸,梁超即飘到老僧身前,这“隔空摄物”使得端是惊人,早已失传的工夫在他手中仿佛呼吸一般简单,他一边查探着梁超的伤势,边接着问道:“你是王勇的后人吧?”
“前辈,王勇正是家父。”王家辉一听这老僧竟认识他亲,不由有些惊讶,慌忙答道。
“八十年前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也就这孩子这么大,做事没有考虑,莽撞无比,得罪了很多人,呵呵。转眼间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好么?”
王家辉听自己父亲在老僧口中成了“毛头小子”,对老僧的岁数大概有个底,估摸最小也得过百了,更是不敢无理,小心翼翼地回道:“家父十几年前就故去了。”
“死了……死了,看来他没有跨入先天啊……也是,现在活着的也就我们这些老怪物了,物事人非啊!”老僧露出无比感伤的神情,过了片刻又说:“你这次来是为了那失踪的孩子么?那你大可不必寻找了,少林孤本中记载着那阵的功能,它可以破开空间、时间,将人送到无法预测的地方,不过开启这阵需要大量的能量,那少年看来功力绝对已达先天境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个孩子我就留下,帮他治疗,他也算与我有缘,我就收他为弟子吧,你回去吧。”
王老听了老僧的解释心便凉了,对找到岳中华不在报有希望,又听老僧要收梁超为徒,也不禁替梁超高兴,但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那晚辈便告辞了,需要定个时间来接梁超么?”
老僧大笑道:“修行无岁月,或许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何需你来接他,你也是武林中人,不必矫情,回去替我给你父亲上一柱香即可。”说完,大袖一辉,带起的气劲便将王家辉扶出门去,粗糙的木门“砰”的关上。
两位忘年交分开了,当再次碰面时,将又是另一翻景象。
初出江湖 第十二章 高手是怎样练成的
穷文富武,到不是说练武的就都能发财,实指古代家事殷实者方才习武,光那兵器和补药就不是寻常人家负担得起。
学武是个苦差使,更甚与寒窗苦读,如果认为只是个费力、摔打筋骨的活,那您就真是门外汉了,变幻莫测的招式和高深的武学原理、功法,那样不是令脑细胞大量死亡的东东。上学还有节假日,但学武可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得一日歇息,有道是:“练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一日不练,自己知道;两日不练,敌人知道;三日不练,就是无人不晓了。
这一练可就是一辈子!
王老走后一个多月,梁超方才被老僧行空救醒,得知王老早已离开,岳中华被传到了不知何地,很是茫然,让他一时不能接受,但梁超毕竟是个孩子,一段短暂的日子后,就因生活的辛苦忘记了原先的烦恼。行空和尚给梁超在茅屋旁边搭了更加简陋的屋子,梁超认为自己的待遇还不如狗,茅屋经常倒塌不说,每天水果、水果还是水果,吃的梁超那个烦啊!好在行空每星期都给他从湖中抓一条金鲤鱼让他喝血、生吞,不过味道还是不错,其生肉入口即化,满嘴流香。每次吃完,都会化做丝丝灵气从口中直冲入身体百脉,如糊涂灌顶,全身无数毛孔大开,大量元气灌入全身肌肉、器官中,改造着他的身体,那感觉真是奇妙无比,令他对生活还有点盼头。
少林寺自古有先练脾性的规矩,任何人都要从杂役活做起,先是劈数月柴火,才能升级为挑水,至于做饭,没有一年半载的工夫莫想。
这劈柴时,力道很有讲究,泼得一番功夫方可干好这活计。
挑水时,那木桶大的过分,足有半人高,把一大池子的水挑满可不轻松。
最讲究的是做饭,在少林做饭,没几分功夫可不成,做饭时要倒挂在梁上,用棍子长的大号炊具烹饪,最难的是炒菜,倒挂着就够别扭了,那呛人的油烟再熏上来……
这里面很是有些门道,少林功夫内外并重,强健的体魄自是必不可少,这些杂活即可锻人性子,又可强体魄,一举两得,所以数百年一直沿袭下来。
梁超的内力来得太过容易,根基不稳,武学基础接近于零,如不补上这些环,对将来的发展会有很大阻碍,所以没教他什么高深武学,除了每晚让他练少林洗髓经,以凝聚内力改造体质外,就没教其他东西。由于不益在强化内力,所以太始丹诀也不能练了,每晚只运行一次洗髓经倒头就睡。
于是呼,每日天色灰蒙蒙时,梁超便起身,开始苦难的杂役生活。
按行空的说法,梁超功力不凡,所以工作量自然也得相应提高,于是,别的小僧人五点起来,他三点就得往起爬,才能劈出足够所有僧人一天用度的柴火。
啃完几个纯天然绿色野果后,接着扎马步、站桩,各一个时辰。没练过武的人脚步是虚的,头重脚轻,轻轻一绊即摔个大马哈,所以不管各门各派,都会习扎马步,练长久了,对轻功、步法都有很大益处。
别看梁超身具雄厚内力,武功上还真是一初哥、菜鸟,曾跟着骗钱的教练练过一段三脚猫,再说他那时才五岁,能学点什么,扎马步到是会,但扎的那叫个难看,屁股撅的老高,被行空狠狠的踢了几次后才改正。梁超双脚分开成马步桩站立,宽约与肩同,屈膝下蹲,膝盖不超过脚尖;猛的挺胸收腹,沉肩坠肘,双手成拳抱于腰部,拳心向上,拳眼向两侧面。头正颈直,平视前方;这才算学会了标准的马步,梁超还经常扭过头来看看屁股后翘了没,看来对师傅的脚踹是心有余悸啊!
深吸口气,开始扎马步。
扎马步看似简单,实则困难无比,人人能,但想扎好就难乎其难了!一扎开,全身的力量尽数压在腿上,一开始还没事,时间一长,双腿就开始发抖,那真是苦不堪言。普通人扎个十几分钟就坚持不住,行空将梁超的大部分真气封住,十层只流给了他一层,还是让他练习轻功、气机运用的。不能用真气的梁超只能乖乖的扎马步,还好梁超的身子骨锻炼的不错,扎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感到疲劳,可剩下的大半个时辰可算让梁超充分体验了习武的艰辛,全凭毅力硬是一口气坚持下来,完成后身上真是汗如雨下,腿软的象面条,死狗般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要说继续站桩了,连上午的训练都无法进行,行空和尚见自己的徒弟如此不堪,非常恼火,不知从哪找来了四个黑黝黝的镯子,套在梁超手脚上,梁超立即感觉身体猛的一沉,差点一头栽倒,遥遥晃晃的勉强行走。行空为了梁超每天的训练能进行下去,把站桩撤了,扎马步的时间变为浮动,最低半个时辰,最高没上限,本以为轻松了的梁超一听师傅说要在他的监督下进行立马又蔫了,不过能睡到五点再起也让梁超直呼“万岁”,毕竟孩子都贪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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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丈高的大架子,其下挂百余札料多层缝制的布袋,组成一个个阵法,袋长约一尺二寸余,中空灌注铁砂,百余布袋分为二十四斤、三十六斤、四九斤三种,袋高约齐人的胸口。
梁超还需要和这沙袋较劲,练时候需要配合上步伐和真气,是一通复杂的活。
梁超身前只有一个二十四斤的布袋,这叫做“走马一元袋”,也名为“单袋”。当“单袋”练习纯熟后,可再拿一个布袋,将两个布袋用一根长三丈六尺的粗绳,各系于两端,绳上距离各袋口三尺高处各安放一个木轴(注:滑轮),吊袋空中,两袋相距约丈余,袋与人腰部同高,这叫做“双环乾坤袋”,又称“阴阳袋”。在这之后则更有四方袋,九宫袋等阵法一一等着他来尝试。
梁超以一式罗汉拳起手式向布袋打去,击在布袋上,立马传出一声惨呼,这布袋中装的可是铁砂,不是那些装沙子的普通拳击袋可比得,想推动这二十四斤的铁砂布袋要花数倍的力气,梁超大意之下一拳莽撞的打上去,即没摆势也没运气可就立马吃了亏,抱着红肿的拳头在那哼哼。
行空看着梁超毛躁所造成的结果也漏出了少见的笑容,不过转瞬间又恢复了那张死人脸,厉喝道:“梁超,你难道真的这么苯?我真是收错了徒弟啊!看清楚点我是怎么做的。”
说完脚在地上一点,身行化做一道黄影射入一九宫袋阵中。站定后身体微微一抖,只见行空和尚双拳一颤,立刻九道拳影打出击于九个铁砂布袋上,发出“噗噗”的声响,九宫阵中重达四十九斤的布袋同时高高飞起,由于布袋摆放成九宫位,同时被击中的布袋落下时却先后有别,滑出九道奇异的轨迹带着千斤之力猛的回撞过来,行空老和尚将这些铁砂袋仿佛视作无物,脚步轻挪,几步之间一一让过,身行潇洒出尘、似缓实急,似鹞子入林,以头、肩、肘、手、膝、足、胯等手段又击在砂袋上,全身上下皆可卸力反击,好生厉害。铁砂袋子被周来复始的撞击飞出,布袋荡回之时所带力道越发巨大,荡回速度更加快捷,铁纱布袋分飞,行空师傅身体拔高蹿低,渐渐舞成一团,象一个伸缩不断的大刺球,只能看到光影飞舞,无法揽得行空的身影。
梁超看的是如痴如醉,忘乎所以,大声叫起好来。
只听的一声厉喝,声音绵绵不绝,其声霸道却不失醇和平稳,圆润长久,一道道肉眼几乎可见的音波四散开来,梁超只觉耳边翁翁做响,好一阵之后耳朵还是鸣声不断,不能闻声。四散的音波与铁砂袋碰撞后消散无形,却也将铁砂袋的来势减弱大半,行空师傅功力通玄,这一阵狮喉没令他消耗多少功力,连气都不需换,一掌平平击出,一阵磅礴劲气凌空发出四散而击,劲气过处激荡起无数沙尘,梁超只觉得一股劲力当胸压了过来,衣服都在气劲激荡之下飘飞舞动。
这一拳之威竟如此浩大,劲灌千斤力道的铁砂袋晃了晃停了下来,九个铁砂袋上或拳印或掌印,深达三寸;这九宫袋阵的四周硬生生刮起了一层地皮,象被导弹砸过一般,梁超由于被封住大部分功力,竟在气劲激荡之下冲飞两丈开外,吃惊的呆坐在地上,那样子看上去傻傻的。
行空僧袍无一皱痕,点尘不染,潇洒无比的渡出九宫袋阵。大袖轻轻一挥,气劲凌空传出,仿佛凭空生出只手来将梁超扶起,缓缓问道:“你可看清了?”
梁超有些羞愧,他只看清了开头的招式,忘记运气于眼仔细观望,脸红红地说道:“师傅,我没有完全看清,只看到了您慢打的时候。”
行空摇了摇头道:“看到慢打时就够了,你以后每天中午过后练习一个时辰的弥勒布袋活步功,这套方法不仅能锻炼你对力道的把握运用,还同时锻炼了你的轻功步伐,当你能在九宫袋阵中应付自如时,对付些江湖二流人物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梁超眉飞色舞地说道:“我会认真练的,师傅你放心吧!”
“你要记住力不打拳,拳不打功这句话!”行空嘱咐到,想了想,又细细讲解开,“力量虽强,却不如习练过拳技的人灵活敏捷;而精于拳技的人,又比不上功力精深的高手。譬如挑夫苦力,负重力量很大,这是拳师不如的。但是他们要是与拳师搏斗起来,就必然是晕头转向,手足失措,空有几百斤的蛮劲却无用武之地。拳技娴熟的拳师,身手敏捷,步法灵活,对付一般笨拙的入,实在是轻而易举。但是,如果遇上内外功力达到一定境界的高手,他们的攻击就象蚂蚁去摇动大树一样,一触其锋立刻溃败而无还手之力。我们看山中猿猴、狡兔,虽善于腾跃纵驰,一见虎豹之威慑则无不束手就擒,就是一个很好的明证。”行空又缓慢清晰地说道,好象要将这些话深深的灌注在梁超的脑海中。
其实梁超学武以来一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虽然有过一统武林那种想法,不过是小孩时感觉最好玩的主意,现在却没有了目地,没有一种催促他发奋的动力,加上小孩子耐不住苦,才如此不堪。
梁超向来悟性甚高,师傅的话就象一把钥匙,帮他轰然打开了武学至理的大门,看到了门中那宽广无边的世界,美丽、强大的武道境界令他迷醉,在他心中埋下了对力量的渴望……
盗用句有考古价值的话,命运的齿轮在此刻已开始转动……
初出江湖 第十三章 三年
艳阳西下,散溢出的红色光芒给漫漫黄沙披上了一层薄纱衣,金黄的沙海镀上层血色后,显得瑰丽无比,令人陶醉!
这沙漠远看去有种广阔如海的感觉,大小不一的沙丘一直连绵到天的尽头,人眼所及之处尽是一片金黄。与别的沙漠不同,在普通沙漠中很少有动植物存活,这片沙海却俨然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茎秆粗大肥厚的巨型仙人掌,最低的都有丈高,要不是其上针刺太多,人都可以躲在其下乘凉。大犀角、绿之铃、泡果沙拐枣、罗布麻、可提炼油的沙棘等随处可见。
其间还可见到无刺无叶〃光棍树〃,据说它茎干中的白色乳汁可以制取石油。
长着一对宽达一丈大小叶片的〃千岁兰〃,就象一头蹲着不能动的大鸟。
外形酷似石头的“生石花”,现在正是其开花时节,花色艳丽,犹如一床巨大的花毯。
大量的具有药用功效和美容价值的“芦荟”到处都是,如果那些生产化装品的生产商知道有如此多的芦荟想必会蜂拥而至。
最稀奇的是这里竟有椰子树,比海边的椰树还大出一号。
树底部膨大呈卵圆状棒形,犹如佛肚的“佛肚树”;高十五米,重达数吨的“巨人柱”,这种树可以在一场雨中吸收一吨水储存在树身内,然后消耗一年;还有一些根本分辨不出是何种类的植物丛生,要不是地上尽是黄沙,没有人会相信这里是沙漠,真不知这些生长在世界各地沙漠中的植物为何会汇聚一堂?
植被繁茂,动物自然不会少,此处的动物体型有些大的过份,沙漠鼠有家猫般大小,一群沙漠鼠窜过来的声势绝对可以让所有人毛骨悚然,让无数美女发出可怕的高声波攻击;蜥蜴就象它的远古祖先一样,有鳄鱼那么大,看上去真的就是一条陆地颚鱼,毕竟它们是亲戚么;粗壮如蟒的毒蛇,盆大的蝎子,天空中偶尔飞过的老鹰、秃鹫也比别处的大一号,也许是吃的好吧?
从沙漠深处渐渐出现一个豆点大小的黑色人影,盏茶时分已跑过数百丈的距离,看那逐渐清晰的身影,是一虎背熊腰、魁梧强壮的大汉,不过只要一看他的面容就知道他仍是一少年,带着些稚气的面庞上连半点胡渣都没有,刚毅的面庞,挺拔的身躯,再加上点玩世不恭的痞子气,绝对有迷倒万千少女的潜质……
正所谓山中无岁月,斗转星移,梁超在少林已过了三个寒暑,成了个俊朗青年。
脸上带着点坏笑的梁超运着轻功在沙海中快速奔行,脚尖一点即可飘出数丈,沙上却没有流下一丝痕迹,端是“踏沙无痕”,梁超在沙上急速奔行时走的是一条直线,所以有什么阻碍时也不避开,轻轻一踏,立即一跃而过。
跑的兴起,梁超速度越来越快,快若闪电,疾若幻影,飘忽不定的身影他的身影片刻前还在远处,眨眼间便又近了数丈,遇到树木即刻一跃而过,来到十五米高的巨人柱前时,一提气,身体冲天而起,没有借一分力,炮弹一样冲到了树顶,在树顶一蹬,如同捕食的鹰般电射而下,在空中射出百米仍继续滑行,仿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