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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旅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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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缝,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他轻手轻脚的溜了进去。整个办公室有两个,进门处的正中间是个大办公室,桌子上堆砌着大把大把穿孔串起来的病例单,正中央放着一本敞开的病情记录本,旁边一支高级钢笔的尖头不停的流出黑色墨水,正慢慢的浸湿半边本子,似乎办公室的主人是有急事走开来不及处理。苦儿坡着脚一步一步的更靠近了,拿开钢笔正歪着头看这个浸湿大半部分的病历本,顺着视线往下看最后的右下角一个医生的签名让他眼前一亮:苏文。对于这个名字,他只觉得似成相识但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忽然又头痛的厉害,每次一回忆以往的琐事这老毛病就犯了。

    右边有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门,如果不仔细看没人会注意到这是一个小办公室。此时,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人正低声说话,忽远忽近听不清楚。苦儿弓着腰慢慢朝小门走了过去,悉索的声音越来越大,男人骂骂咧咧的低吼声和女人顺从的回答。苦儿紧贴着门边,悄悄推开一条缝,一个一米七五的瘦高男子正背对着他,指着面前一个女护士手上的东西在骂,他们对话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你怎么搞的,说了我们只要小孩的,这个是哪里弄的?嗯?你说啊……”男人压低声音的指责,狠狠的责怪这个女护士的办事不利。正面对着他的女护士,有点惟命是从的感觉,她的模样被男人的背影完全遮住,那双伸在半空中的白嫩细滑的玉手明显看出从事护士不是很长时间。令苦儿浑身一颤的是,她白皙的手上正捧着一坨包着塑料的东西,血水从指缝中一滴一滴的滑落到地上,手上手臂上早已被染得通红。男子细长的双脚不停抖动,双手环抱很是焦躁不安,苦儿紧贴的门更近了,使劲的伸长脖子好想离得更近一点,吱呀一声,门无法承受力气的开了一大半,忽然护士惊讶的看向这边,瘦高的男子一个转身,一张恶狠狠的脸此刻正盯着他,“爸爸!”这次他终于看清了,曾多少日夜他非常努力的想看得更清楚总是徒劳无功,如今从这扇门后终于看见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他呆住了,因惊讶的表情让丑陋的脸都挤在一堆更是难看,那个瘦高的男子一把拉开大门,不顾一切的揪住他的衣服,苦儿回过神来转身使劲的往外跑,衣服滋的一声被扯掉一个大口子。瘦高男子也不依不饶的在后面追了过来,眼看越来越近,苦儿一个跨步向旋转楼梯跑去,不停的跑呀跑呀,仿佛旋转楼梯好像增长了一般,越跑越感觉到不了尽头。不行,他鼓励自己一定不能回头,要不停的一个劲儿的往下冲。十层,二十层,从楼梯扶手往下看阶层正不停的增长,他累了疲了绝望了,好像怎么走也出不去,怎么跑也跑不出这个牢笼,好想回家,他真的只想回家……。。

    苦儿恐惧的一下坐了起来,背靠在泥墙上狠狠的喘着粗气,“又是这场梦。”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豆大的汗珠往外冒,原来一分多钟的梦就像一个世纪这么长,这次他又重复做了这样的噩梦,不同往日的是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的样子。他捂着发胀的脑袋,太阳穴上的神经每跳动一下就牵扯到脑袋里的一个神经,头痛欲裂更加变本加厉了。记忆就像半开的闸门一样不断往外涌现。

    他在那里做什么?那个女护士手上拿的又是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梦会不会跟小时候发生的事有关呢?他狠狠捶打着脑袋,缓解那种撕心裂肺的头痛。总感觉像是能记起一些事,但仔细想想又记不得整个事情,只有零碎的片段像放影片一样从眼前一晃而过。这种感觉如同一个欲拒还迎的女人勾引男人一样,吊足了胃口。

    睡了一觉起来已是傍晚。“哼!”他坐起来推开头顶上的木板盖,双手用力一撑坑边,拖着一只坡脚腾空而上,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因为腿的不方便,他走起路来上下弹跳着很是奇怪,不过也习惯了,反正又没人会正眼看他,他苦笑的想。

    他喜欢站在这个地方,轻轻用脚动一动,就听到沉闷的一阵声响和旁边的土地截然不同,这是他释放压力和噩梦的宁静之所。哗的一声,他掀开盖上的木板,上面掩盖的一层土哗哗掉落,他盯着浅坑里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咧嘴笑了笑,在暮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吓人。他蹲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浅坑的边缘,咧开着脏兮兮的大嘴,脸上紧绷的皮肤像一层脱了壳的树皮裂了开来。

    今天他看起来很高兴,就像此刻他心里有种满满的感觉,感觉自己正在做一件很有成就感,很有意义的事,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就好像忽然某一天顿悟了,要做一件自认为正确的事,仅此而已。

    余晖洒满整座山峰,没有人知道这三个刚刚挖开不久的浅坑里躺着三具小孩的尸体,在暮色的笼罩下显得孤单宁静。

第28章 黑洞迷影() 
第二天,阳光洒满大地,微风吹来每片树叶刮起沙沙的声响,此时树丛背后,露出了一张丑陋的脸。经过这几日的梦魇折磨,苦儿决定选择今天白天一探究竟。此刻,他半蹲着露出两只眼,借着树丛的隐蔽正眺望山下那栋矮房子,这是每天天黑前的必修课,为了就是看一看前方那栋红瓦砌成的土房子,这一做就是几年。

    仔细看那土房,房子外的门两边挂着两串风干的玉米棒,上面的红瓦片掀开了一半,在白色遮雨布的遮盖下若隐若现,几年都没有修葺的大门上仍习惯性的挂着一把铁锁,锈迹斑斑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进出过了。让苦儿年复一年的坚持观察的是旁边这个小屋,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更像是养猪圈,四面围墙中只有一面正方形的通风口,被一根横条的木棍挡在中间俨然成了临时窗户,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从各各迹象表明这是一个曾关押人的牢房,此时这个小木门烂的都已经快倒下了。

    “这个地方感觉非常熟悉,好像以前就看见过这个房子,但是…。。在哪里呢?”苦儿眼巴巴的盯着,眼眶中泛出热泪,使劲的回想但这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微微泛起脑袋里又一片空白,他狠狠捶着脑袋,对这颗脑袋的不争气很是气恼。

    多少次没日没夜的看着,只求能找回失去的记忆,对他来说这几年也不是没有一点进展。隐约中他只记得自己曾关在旁边的小黑屋里,记忆中四面都是没有任何缝隙的石墙,墙角处会堆着一篮草,靠近窗户旁有一张高木椅,印象中他曾一直坐在那椅子上,吃喝拉撒全在那上面解决,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难闻气味。

    “快吃,混账东西。”记忆中那个瘦高的男人每到12点总会准时推开这扇门,一脸嫌恶的端着瓷饭碗重重的放到他面前,仿佛是一个割不掉的毒瘤令人憎恨。每当门吱呀开的一刹那,4岁的苦儿就像一个渴望父亲疼爱的一般小孩,撒娇的想喊一句“爸爸”,却总被父亲满腹怨恨的那句“都是你害的,混账东西”活生生的堵到喉咙里,也许4岁的他不知道这些话的含义,也不懂父亲为何这么讨厌自己,但他充满厌恶的表情和眼神足以让人畏惧。那年他虽小,但和同龄的孩子相比他基本上不会说话,除了那句“爸爸妈妈”之外。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踏出过这扇门,常年被困在这个高木椅上,透过这个窗子看天看云看星星,听外面小孩的嬉笑隔壁老婆子的八卦,唯一能让他感受到人气的就只有中午送饭的时候。

    “爸爸。”记忆像一股暖流一涌而来剪不断理还乱,眼前浮现出爸爸的影像,苦儿象抓了根救命稻草般泪眼婆娑的伸出手忽然又消失了。

    “好像哪里不对劲。”他想,他捂住痛得厉害的脑袋,拍了拍脑门,“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又是怎样逃出来的?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对他而言那种绝望感又袭身而来,眼看希望在即却又无情的磨灭。他一拍屁股干脆坐下来,更目不转睛地看向那边的土房子,紧挨着这个土房子的是个老旧的屋子,门外摆着一把椅子地上放着一杯浓茶,显然有人坐过。对,他记忆中就有这么一个从小看他长大的老邻居。

    “苦儿,来来来,乖,叔叔喂你吃。”每次爸爸前脚刚走,这个微微驼背的老邻居就会悄悄了走进来,哄着他喂他吃饭。他的嘴角有一颗痣,嘴角在脸上露出很好看的弧度,眼睛充满了笑意,那个时候的他才觉得原来人的表情还可以像股暖流一样沁人心脾。正想着,从屋内走出一个驼背的老头,嘴角上有颗很明显的痣。他一惊心想:没错,就是他!他差点都要喊出来了,记忆中就是有这么一个人,驼着背有颗痣,那个时候如此年轻的人越老越驼背得厉害了,虽没有往日的神采,但仍旧老当力壮。

    也许他知道事情的全部。想到此处,苦儿激动的站了起来,向不远处的那个小房子走去。此时是下午2点,太阳高照,安静如初。

    另一边,耿二的屋子里围着几个人正在商讨,这几日的寻找仍是无果,心头便是愤慨。“该死的。”耿二丢掉烟头用力一踩,仿佛所有的怨气和劳累都能踩掉一样。连续将近三天不分昼夜的爬山涉水为了寻找那么一点线索,但常常事与愿违,耿二他们仍旧徒劳无功,想到这,肚子莫名涌出一股气无处发泄。

    “莫非还真是黑暗天使所为?”狗子迟疑的退缩起来,耿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大哥,大哥。”这时小胖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大老远跑来,一进门就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撩起衣服擦一擦额头的汗,开始报告自己的发现:“我发现了一个洞,在隔壁的山头。”他喝了一大口水,用手指了指门外,激动得脸都红了起来,两颊红扑扑的像被晒过的高原红。

    本来这小子是闲得无聊,一大清早爬起捉摸着去别家山头偷点别人家种的花生,蕨菜什么的,好歹又可以当做一餐早饭,而且很早之前胖子就已经瞄上苏鹏家的那块新鲜花生地,虽然距离很远几乎是在深山里,也抵挡不住胖子势在必行的决心。今天一去正好栅栏门敞开,他高兴的手舞足蹈:“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正巧当他得意的空档他一脚踩空,谁也没有想到踩空的地方竟然发现了一个3米深的大洞,洞里藏着几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我可是费了吃奶的劲儿爬了上来,简直是活雷锋啊我,身上掉了多少斤肉啊…。。”胖子一股脑儿的说出整个事情的过程,整个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小眼睛放出神采,压根没看到苏鹏的老婆一副黑脸的表情。“小兔崽子,行啊。”耿二也听得激情高涨,直觉告诉他这很可能和小孩失踪有关,耿二他们从屋里拿着家伙和村长一起往西边的山头赶去。

    “哎哟,疼,疼。”突然胖子一个杀猪般的尖叫,一只耳朵就被苏文鹏的老婆从后面偷袭给扯住了,那婆娘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恶狠狠的大声嚷嚷:“我叫你打我家地的主意,我叫你偷我家花生……”胖子跪地求饶:“哎哟,姑奶奶,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还敢有下次?”此时此景,众人一哄而笑。

    耿二他们一行人顶着毒辣的太阳来到隔壁村的这个娘娘山,之所以叫娘娘山,就是这里有很多老祖宗的坟地,村里人希望能得到上天的庇佑。这里虽然说山,更像是一块视野开阔的坪,没有很多密布的树,抬头可以看到大片天,最适合种养一些食物。

    “我说小胖,哪里有你说的那个洞?”一行人累得像狗一样,不停的拿着衣服边就往脸上抹。狗子气喘吁吁地向后面大声的问。小胖终于摆脱那婆娘的魔爪,稳稳的跟上大队伍。“同志们,不带…。不带这样折磨人的。”小胖屁颠屁颠的往前追了上来,实在受不了又一屁股的坐在地上,扶着膝盖指着前面不到一百步的小山包,“在…。。在那边。”

    耿二二话不说跨过三个墓地之后,三步并做的来到这个小山包,看到那个被踩空一半的地方。在这个大洞上,盖了一张防水塑料袋,上面撒上了几层泥土作为掩盖,被胖子踩踏后有一半作为支撑的木板摇摇欲坠。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分明瞧见在这个将近3米深的大洞里,一些吃完后剩下的饭盒散乱的扔在地上,唯独中间那块凹进去的地方惹人注目。“看来小胖还是很有厚重感的。”有人插嘴说,换来胖子的一连串白眼。借着阳光往里半米左右的阴暗处看,里面躺着半条混合泥土的湿毛巾,显然有人在这儿生活过,大洞也被人为的掩盖掉了。众人发布不可思议的惊呼,原来在这样一个坑脏的地方竟然还会有人居住,可是是谁呢?

    这里人烟稀少,即使有一片种植的花生地但主人还是每隔几个月时间不等才来一次,用黄文的话来说这片花生地基本上属于放养,很少过来照看。就是这样一个阴冷的地方让人不寒而栗,一米开外也有个稍微凸起的小山包,在细小的树枝上吊着一只快风干的猫,风一吹吱呀作响整根树枝都摇晃起来乍看那只猫也像是活了过来,看得人心颤颤。狗子看了一眼也注意到这样的一个地方,一个人壮着胆子拿起铲子就往那边走,所到之处就会在地上敲敲打打,弓着身子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所有人都开始分头工作,小胖吊儿郎当的向旁边树丛中一路小跑,躲在树丛中开始解裤子,哗哗声一地,一脸释放的快感。胖子愉快的吹着口哨,正要收拾一番扭头就走,却发现周围竟然出现四五个大脚印,和以前村里的一模一样,胖子看傻眼了,一个踉跄拖着裤子向外跑去。“快看!脚…。。脚印!”狗子一边尖叫着挥手喊,一边拖住裤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所有人都被喊声召集过来,众人发现在这附近出现的大脚印比正常男人大一倍,和村里惊现的大足迹高度吻合,跟随脚印走一直到树丛末尾消失了,那是往苏家村的方向。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样说来似乎那个怪物开始向我们村去了?”一个老头开始下结论。保卫队的小崽子们仍旧不受丝毫影响的在附近搜罗,每个人都一丝不苟,像是在做一件高度机密的事。忽然,扎马尾的姑娘在一处土地里铲了没几下,一把掀开,里面的薄木板一下被翻了出来,表层盖的一层土就像被惊醒的精灵一下就撒了开来。浅坑里躺着半蜷的大小孩,蓝色外套混着土变成蓝黑色,脸上手上的皮肤有些部位开始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身上正中间放着一株枯萎的小黄花。扎马尾的姑娘一声尖叫,所有男人一下跑了过来。耿二探着头死盯着看,眼睛快瞪出血来,突然发了疯似的刨旁边的土,第二个浅坑出现,里面露出红粉相间的绣花布裹着的婴儿,身上正中央也放着一株半新鲜的小黄花。“这边,这边还有。”保卫队的小队长在另一边用枪挑起了一块木板,里面睡着一个少年模样的白骨,分不清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最打眼的是那双长短不一的坡脚。

    谁也没想到,自家的孩子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不止一家的小孩,所有尸体都被人完好的埋了起来。耿二发了狂一样哭吼起来,这几天不顾一切的寻找结果,也曾想过各种最后的可能,却从未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他终于明白那个时候的梦看到儿子奇怪的姿势,和这个大坑里的姿势竟然是出奇的一样。“罢了,罢了。”看到这几个大坑里也躺着自己的孩子,狗子无可奈何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抽起了烟,在压力面前这个懦弱的男人只能用烟来麻痹。

    顿时人群都炸开了锅,这次终于相信这是人为的了。“各位,稍安勿躁,不管是谁做的,我倒是觉得大家一起把他找出来!”村长走到中间拍了拍他俩沉着的发话。村长毕竟也是读书人,自然也不信妖魔鬼怪,定是觉得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引起慌乱。

    “你们看,这个脚印是我们以前看到过的,而且一直从这边树丛开始延伸到那边向东的树丛里,说不定一路跟随就能找到,所以大家切莫自乱阵脚。一来可以知道是不是和村里发生的怪事是不是同一个人,二来也可以查出事情的真相。而且看这个方向,正好就是我们村住的地方。”“我同意村长的,老娘倒是要看看是谁。”凤姑豪迈的声音在人群后头传来。

    下午2点35,众人沿着脚印一路追去。留下耿二和狗子他们家照料孩子们,准备移居他山。

    恰巧此时,苦儿正透过树叶缝隙看到小房子里走出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驼背的老人正拿着两把椅子和一缸茶悠闲的坐在屋檐下。阳光晒得他有些许暖意,苦儿眼睛慢慢的眯成一条缝,瞧见屋里没有任何人,只有老人的一双磨破的鞋,发白的军帽和几个碗筷,如此看来他是个单身汉,没有牵挂也没有亲人。苦儿眼睛闪亮,他认出当初收留他的就是这个老人。

    不一会儿,老人动了动脖子,眼睛不自觉的一点点睁的很大,落入他眼帘的是个巨大的身影,满脸粗糙褶子似的皮肤,巨大的双脚正一坡一坡的往他面前走过来。老人本能的抓紧身边的茶缸,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陌生来客。“苦儿!”若不是他没有一点杂质的眼神,若不是他脖子上那道闪着光的护身符,老人铁定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曾偷偷被他解救后来又走失的男孩。老人战战巍巍地站了起来,苦儿一把扶住他,俩人喜极而泣地相拥。

    两个很奇怪的男人面对面坐着,没有说一句话,时间过去了快半小时。老人只是抽着烟斗,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对面这个畸形的男人,不时的摸了摸被熏黄了一层的食指和中指。他没有料到快二十年了,那个曾经沉默寡言的小男孩竟然会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我是认得你的,你来找我也是观察了好久了吧?”老人吐一圈烟,打破了沉默。对面,苦儿歪着头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的盯着老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是在寻味这句话的含义,又好像只是放空的单纯的看着他而已。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竭尽全力地想说话,只是话到嘴边变成“呜~我~呜~”的低吼声。老人点点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已经读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他心里清楚那是妥瑞氏症的惯有特征。

    老人端起印着大花的茶缸喝了一口:“想知道你的身世你的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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