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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娘,五娘这不好地儿多半是学你,以后你少往五娘屋子里去,莫要带坏了她。”
刘姨娘半句反驳话也不敢说,含泪应下了。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一屋子儿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大儿子争气,如今是五品扬州知府,不是没有再往上走可能;而大儿媳出自比杨家还要显赫三分魏家,魏氏三个叔叔一个哥哥都朝为官,其中一个叔叔是做到了开封府尹位子,就算为了大儿子和整个杨家好,也不可不给大儿媳脸面。老二心思她这个做娘自然清楚,只是他也太心急了,今日这一举动还真是难看,顿时,太夫人心里对杨清有些不满了。
杨清是太夫人亲生儿子,又常年跟前侍奉,太夫人眉头皱了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他心中一紧暗道今日突然诘问大嫂太露痕迹惹得老娘不喜了。忙出言挽救道:“啊,倒是因为五娘事儿差点忘记了一件大喜事儿,恭喜阿娘,您就要抱曾孙了,大郎媳妇有孕了。”
众人目光顿时都落了尹氏那还平平丝毫看不出不妥肚子上,太夫人当即就忘记了对杨清不满,惊喜道:“可是真?这可真是大好消息!”又招过尹氏坐她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她肚子道:“可有什么不适感觉没有?以后想吃什么想用什么都只管和你婆婆说,若是她那儿不便了和我说也是一样,千万不可委屈了我曾孙儿。对了,你年纪轻轻,得有经验婆子身边服侍才行……”
“多谢太夫人挂心,孙媳知道。只是孙媳身边并不缺人,我乳娘贺妈妈,还有夫君乳娘谢妈妈也跟着伺候,婆母也将她院子里王妈妈派了过去。孩子还小,若是再忙不过,我再来祖母这边来讨人就是了。”尹氏带着一点点羞涩地拒绝了太夫人好意。开玩笑,有个婆婆弄来婆子就罢了,再来一个太婆婆给得婆子,她倚重谁都会惹得另一个不,还不如不要呢。
太夫人也是个聪明人,也知道尹氏顾忌,便拉着她手说了一些小心及禁忌事儿,又嘱咐杨冯道:“你媳妇有孕了,你就搬去书房住吧,一来让玉娘好好安胎,二则你也好好用功,今年秋闱你便要下场了。你可是咱们家长孙,可要为你兄弟们做好表率。”
杨冯嘴角含笑地看着尹氏应了太夫人话,这幅孝顺孙子兼好丈夫样子,惹得除了杨葭之外众娘子们心里都羡慕起尹氏玉娘来,觉得她定是菩萨供得好财嫁了这么一个好郎君。只有杨葭心中嗤笑,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人模狗样啪啦啪啦……
“好了,请完了安,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女孩子们也该去棠棣院学习了。”太夫人留下魏夫人、二老爷夫妻,让小辈们都散了。
“从棠棣院下了学,六娘和八娘去我那儿下,我给你们每人做了一双鞋子,看合适不合适。”吴姨娘牵着杨冰小手,赶上了杨艾和杨葭,丢下了一句话。
“八妹,真羡慕你呢,吴姨娘这么关心你们姐妹。哪像我阿娘,将我丢家中不管不问……”杨芙咬着嘴唇一脸羡慕又伤感样子。
杨葭笑了下,深深地看了杨芙一眼,没有接话,只是道:“我们些去棠棣院吧,今日上是书法课,若是迟了,邹先生定会罚我们。”说完就匆匆跟上了前头走远杨茹、杨艾几人,脑子里已经想,她如今书法造诣和十二岁本尊是完全不同,如何才能蒙混过去而不惹人怀疑呢?
8位子引出的事故()
棠棣院杨家老宅东侧紧邻二房所居松影院,从老夫人所居西路桂园过去,要经过后头一座玲珑小巧阁楼,那里正是三娘和四娘所居地儿,围着阁楼是一溜七间重榴歇山顶抱厦,比杨葭姐妹四个住地儿宽敞得多了。难怪还没有到月洞门前,杨艾、杨芙脸上就露出了艳羡之色来。
二夫人所出九娘子杨芸是摇着四娘子杨茹胳膊娇声道:“四姐姐,今日我同你一道住吧,我可想你了呢。”
四娘子轻轻点了点杨芸鼻子,笑道:“阿娘同意了,我才答应。你先去和阿娘说说吧。”随即又看了三娘一眼道:“等三姐姐出嫁了,这玲珑阁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住了,着实寂寞了些,倒是可以和祖母说说,看让哪个姐妹搬进来同我作伴呢。”她笑着瞥了一眼才随着魏夫人回老宅没几日杨蕙,笑眯眯地道:“倒是十娘,若是不和大伯娘去扬州,一定能够住进玲珑阁,里面大姐和二姐屋子都没有动过呢。”
杨蕙眨了眨眼,杨艾和杨芙几个眼睛都亮了,杨葭只是想笑了笑低下了头,这同老夫人桂院只一道九曲廊相连玲珑阁,素来只有杨家嫡女居住,早年老夫人所出唯一女儿杨月娘,现已经出嫁大娘子杨芷和二娘子杨兰,就没听说过有庶女住进去过。前世确定要嫁给赵霖为继室后,她曾搬进玲珑阁住了三个月,但是也不过如此罢了,不是自己也带不走,有什么好争?她看了一眼仰头和杨茹说笑杨蕙,暗道被嫡母用心教导十娘果然就不一样,比三姐都要会来事。
不说杨艾和杨芙都起了想搬进玲珑阁心思,穿过杨宅中路荷风院后头曲曲折折廊庑相连亭台楼阁,再过了后花园,便到了被辟做娘子们学习棠棣院前。进了院门后绕过正中山水大石壁,迎面是三间格外大气歇山顶敞厅,正中敞厅横楣上挂着醒目“棠棣之华”鎏金黑漆匾额,匾额下面是一架巨大独扇紫檩边木雕山水琉璃屏风,左右偏厅由靠着墙各摆着一排黑漆交椅。整个敞厅风格和杨府正院荷风院相近,格外地大气,不同于其他地方小巧雅致。
出了敞厅,是一个不小院子,院子中花木疏落,树荫葱郁。其中铺着一条石子小径,小径头就是杨家小娘子们读书习字学画弹琴地方,三层石阶之上,是一溜五间比前面敞厅要高出半截屋子,当中挂着一块“贞静”匾额。不过里头传出小姑娘叽叽喳喳声音以及廊下站着三个小丫头,将整个院子静寂打破,。
“娘子们来了。”三个小丫头一瞧见杨家姐妹们身影,忙屈膝行礼。屋中人听到动静,也都出来了,三个十一二岁小丫头,穿衣打扮虽然不及杨家姐们们光鲜,却也算得体。她们三人乃是杨家老二房、老四房孙女,这两房同杨家宗房走得近,故而也将嫡出姑娘也给塞进来一块儿学习。
杨葭暗想道,原来千百年前国人就知道了“蹭学”这门功课了呢。杨蓉,二老太爷家大郎嫡三女,十三岁,爱说爱笑,向来同四娘杨茹交好。她笑眯眯地和姐妹们打过了招呼,就拉着杨茹手道:“茹姐姐,我舅舅昨日里让人送来了两盆绿玉牡丹,看样子不日就要开了呢,姐姐不是一向喜欢牡丹吗?下学后一起去我家看看吧。”
杨茹双眼一亮,放开了九娘杨芸手,也不顾一边眨巴着眼睛肥妞杨蕙,同杨蓉去了一边嘀嘀咕咕起来。而杨蓉堂妹,二老太爷家二郎独女杨萩眼神一暗,不忿地鼓了鼓脸颊,看向陌生杨蕙,猜到她身份,便和杨蕙交谈起来,一会儿竟也亲亲热热,一点也看不出生疏。而老四房杨芝,学诗词书画为认真,性子清高目下无尘,还和杨芊极为交好,今日不见杨芊,只是同姐妹们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便进了屋子。
杨葭心里暗暗发笑,才女么,无论什么时代都有清高这毛病呢。只是瞥见杨艾瞧杨芝不怀好意目光时,心中一堵,这个六姐又想打什么主意?真是不让人省心。
屋子里并没有和外头男子们上书院一样贴着孔夫子画像,只是正中挂着一副风雪夜归图,乃是出自杨家祖上某位姑奶奶之手。画像下一张样式简朴黑漆长条桌,其上放着笔墨纸砚,桌子左则放着一叠书。方桌右侧放着一张同样简朴交椅。这里自然是邹先生能够坐地方,至于杨家娘子们,屋中摆着十六张姜色方桌,分作四排摆设,每张桌子后放着马蹄足月牙登,杨家娘子们自然是坐这里了。
咳,本朝女子地位虽然并不低,可以骑马射箭蹴鞠,读书写字谈诗作画也可,但是身份地位还是低于男子。先生为男子,自然坐交椅,女孩子们是女子又是学生,虽然是东家娘子,却也只能坐凳子了。杨家自认是官宦世家,对小娘子们要求自然也是严格,不肯让人笑话了去,自然不会搞什么特殊化。
杨葭寻了第三排靠里一张桌子坐了,这才看见窝后桌子上几乎将自己藏起来二房庶女,排行十一杨荨。她听到动静,缓缓地放下笔,对着姐妹们一一叉手行礼,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众人多是嗯了一声就不搭理她,杨葭也不知道和这个像隐形人一样堂妹说什么,只回了一句:“十一娘今日又来得这么早呢。”就坐到了她惯常做位子上。幸好屋中摆了十六张桌子,也幸好杨家前头几位娘子出嫁了或者即将出嫁不用来上课,不然只是这不够坐位子就要起争执了。不过显然杨葭放心得太少了。杨艾没有坐她一贯坐位子,而是坐了杨芊位子上,对冷眼怒目杨芝哼了一声道:“这儿今日空着,我难道就坐不得”
“这里是芊姐姐位子!”杨芝并不怕杨艾,冷声道。
“这屋中位子明明是随便坐,谁将这位子指定给杨五娘了吗?是太夫人还是大夫人,还是二婶娘?反倒是你,不过是个占了我们家好处外人,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杨艾很不客气地道。
杨芝气得脸都红了,腾地站了起来,恨恨地道:“哼,我是个外人,你就很高贵了?不过是婢生庶女,一幅眼睛长头顶样子!我不屑与你为伍!”说完就甩手走了,同正要进门邹老先生相撞也只是屈膝行礼什么也没有说就跑远了,她小丫头自然跟着一道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邹先生冷着一张脸道,他四十来岁年纪,乃是二老爷杨清挚友,据说若非二老爷诚心相请,他是断然不会答应来杨家教导一群小娘子。当然传言到底是不是真,就有待商酌了。
一屋子女孩子都安静下来,后还是四娘杨茹大义灭亲,不满地看了杨艾一眼将事情始末都说了。
邹先生脸加冷了,拿起桌上一只戒尺黑着脸打了杨艾左掌心十下,对她眼泪装作看不见,“大家娘子,对着同族姐妹也如此娇横无礼,看来这书中道理没磨透,练字也是没有上心,不然不会心性如此。今日起,每天抄写女则十遍!”
杨艾应了声是,眼泪汪汪地坐下,趁着邹先生转身时候,偷偷地向杨茹投去了一个怨毒目光。
“没见过杨艾这么笨又没有眼力人……”杨萩坐杨葭隔壁桌子后,她低声嘀咕让杨葭听了个分明,再看杨芙、杨蓉以及杨芸等人目光,都是□裸轻视。杨葭低头揉了下额头,咬了下牙——果然性格决定命运,前世杨艾过得那样惨,绝壁同她将杨家上下人等全都得罪了还没有眼力有关系。杨葭又看了一眼杨荨,也许像十一娘这样老实本份沉默如隐形,才是庶女才该守本分?起码麻烦会少很多……
杨葭又想,是什么造成了杨艾这幅性子呢?虽然她不是心思恶毒,不过是争强好胜牙尖嘴利,但是只这样,就让她以后绝难说到好姻缘,这一辈子姐妹中也抬不起头了……大夫人或者有责任,但是吴姨娘责任却大,她可是亲娘呢。只能说是吴姨娘不会教孩子了。想到这里,杨葭眼神一暗,不行,杨艾已经这样了,杨冰不能让吴姨娘也给教残了,自己得想想办法才是……
不说棠棣院里小姑娘们已经开始跟着邹先生习字,却说杨芝带着小丫头气得不轻地离开,碰见杨家小人好奇目光,是生气,也不顾阻拦就回了同杨家宗房只隔着一条巷子老四房宅子,一路撞进了老四房老太太周氏院子里,“祖母,祖母……你要为我做主呀……”
而老四房老太太周氏,正坐屋中一张三面雕花榻上,一个穿着绿色衫子下面系着褐色裙子丫鬟正恭谨地把手搭周氏太阳穴上轻轻按着,动作非常娴熟。而周氏正闭着眼,听见外头孙女声音,赫然睁开了眼,眼中有着年轻人都少有锐利精光来。她虽年过五十,却因为保养极好,头发还是黑鸦鸦,不但梳了发髻还戴着簪了两朵鲜杏花发冠,眼角虽然有着细微皱纹,但是一点也没有松弛斑点什么,白皙光嫩,让她看起来好像才四十岁一样。听见疼爱孙女委屈声音,她凤眼上挑瞬间带有一丝说不出得凌厉,让正按着她太阳穴小丫头吓得不轻,顿时用错了力。
“奴婢该死,老太太恕罪……”小丫头慌张地跪地上,不敢想老夫人责罚。
周氏冷冷地瞥了小丫头一眼,不悦道:“下去吧,去将娘子请进来。”
小丫头出去了,杨芝跑了进去扯着周氏袖子委屈道:“祖母,你可给我做主呀,我今日都被说成是赖着脸贴着去宗房上学,我们家难道就差了不成?祖母,您单独给我们请先生吧,我不要再去宗房学了,不然都被当成和打秋风亲戚没什么两样了……”
周氏脸色一变,拉着杨芝坐到身边,细细问明了情况,才冷笑道:“杨艾不过是个婢生女,你干什么自降身份和她计较?不过这丫头这样说了,指不定老长房许多人都是这样想,哼,咱们家何必仰仗他们?放心,一会儿我就去长房,寻我老嫂子说道说道,这教孙女可不是表面上学了琴棋书画就是名门闺秀了!”
杨芝嘟着嘴不依道:“可是祖母,难道我还要去长房么?那些姐妹们都是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太讨厌了。”她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长房里清高样子,若是长房人看见了,不知道会多惊讶呢。
“这个事儿,我要再想想……”周氏话一落,胳膊差点没给杨芝给摇断,“好好好,祖母答应你就是了,正好吴王府来了人,他们家添小郡君满月,你和祖母一道去汴京做客,正好那里给你物色两位好先生。”
周氏说着,看着容貌同自己年轻时候极为相似孙女,心里一阵熨烫,对于长房刘老夫人和那一堆小娘子顿时都厌恶起来;打定主意要刘老夫人好生教导下那些女孩子该守本分是什么。
杨葭自然也不知道,作为杨艾同母妹妹,她再次被台风波及到,杨艾受罚,而她陪罚,禁足了半个月才能出门,而且之后府中各项待遇比嫡出几个姐妹加低了。
9杨家芙娘不信命()
邹先生教授杨家小娘子们习字,从没有想过能出个大家来,但既然被重金聘为先生,他自然也不会敷衍了事,样子还是要做做。将历代著名大家书法特点一一讲述后,便道:“东晋卫夫人,她身为女子,字体却筋骨铮铮为大多男子所不及,其中又揉入女子婉约,适合女子临摹;其次便是前唐大家褚遂良褚公字,不但继承了两晋二王玄妙飘逸,又开隋唐书法雄浑大气,自成一体。你们只需学有三分形似,便算有成了。当然其他书法大家,像是前朝欧阳询、虞世南、颜真卿、柳公权等大家字,重筋骨,笔力雄浑至极,并不大适合女子学习,非一朝一夕能有所成。当然了,如若你们自己想临摹,先生我也不会阻挡。”
邹先生扫过堂下八个女学生,看她们叽叽喳喳了一会儿,大多挑了卫夫人或者褚公字帖临摹,唯独杨芙和杨葭选了欧阳询字体临摹。他眼神闪了闪,杨芙身上多停留了瞬间。杨芙婀娜娇弱,容貌妩媚妍丽,杨家一众娘子中为出众,据说是极像杨三官人。至于杨葭,他记得她是大房庶女,学堂之中表现一向平平,长相姐妹中虽然也算出挑,可是性子绵软懦弱,他平时并没有多注意,倒是真没有想到她竟也会选学欧体。
杨葭看着手上欧阳询字帖《卜商帖》拓本,虽不是真迹,却也是古物呀!若是前世才穿越过来杨葭,定会战战兢兢犹如捧着千两黄金手。如今心里虽然依旧有些激动,面上却一派地平静。她甚至窃喜起来,之前杨葭还没有来得及临摹大家之字,故而如今挑了一个与之前风格截然不同字体来临摹,就算有些改变也能说得过去了!
“啪!”一阵闷声响起,杨葭只感觉到背后一痛,便听见了杨芙急切声音:“呀,八娘别动,砚台掉你背上了!”
而杨葭已经感受到了背部濡湿感,她伸手一摸,一手黑乎乎墨汁!去你妹!杨葭心里已经开始骂了起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真是对不住八娘,我桌子不小心晃动了一下,砚台就摔了出去……”杨芙泪眼朦胧地说,好像比杨葭还委屈。
杨葭深深吸了一口气,强笑道:“既然七姐姐是无心,我自是不怪你。”眼角扫过看热闹杨茹等人,向正坐交椅上对着一副真迹入神邹先生行礼道:“先生,八娘如今这个样子太不雅了,请容许八娘今日早退。”
邹先生突然被打断了心思,心中不,冷着脸扫过杨葭,起身看见她背上大块墨汁,这才道:“怎么弄?课堂之上如此敷衍,是不将我这个先生放眼中么?”
杨葭低头不语,她可以算是“受害者”,但是也是打断了邹先生入神“祸首之一”,他眼中和那个挑事之人一样都该受罚。只是杨芙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是真不小心,还是故意?也不是杨葭故意将年纪都不大姐妹们想成心思复杂之人,而是经过前世十几年穿越时光,她早就看清了,这古代孩子真是太早熟了,她不得不多想想。
“先生,是七娘不小心晃动了一下桌子,这才摔翻了砚台弄脏了八娘衣裳。都是七娘错,先生可责罚七娘。不过,可不可以让七娘先给八娘赔罪,亲自送八娘回去换衣裳呢?”杨芙泪眼汪汪,瘦削肩膀微微抖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杨茹等姐妹们乐得一边看热闹,没有人出言求情,而邹先生眼神闪了闪,也没有立即出声应下。还是杨艾先出声叫道:“八娘这身衣衫可是第一次穿,你这墨汁泼上去就算洗干净了也不能再穿了。我看你就是故意,只送八娘回去换衣裳算什么赔罪?至少得赔件衣裳给八娘才是!”
杨葭抬头看向杨艾,不管怎么说,这个便宜姐姐还是知道站自己这个同胞妹妹一边,也不算一无是处了。
“六姐,我真不是故意……等晚些时候我去找找看赔八娘一件差不多衣裳……”杨芙握着拳头,心中却暗骂邹先生,为什么还不同意?难道他已经将自己当做目标,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邹先生瞧着娇娇弱弱杨芙,想到却是同这张脸极为肖似却冷若冰霜容颜,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发热了,尤其是下身那活儿竟有战起来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