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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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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瓶子质地也不相同,有的是白瓷,有的是琉璃,还有上好的紫檀木,但每样均有一对,绝不会多,更不会少。

“找到了!”他惊喜道,修韧的指尖来回在瓶中搜寻,“哪个才是给轩辕氏用的蛊?”他是知道的,轩辕皇族就是靠那个东西孕育子嗣,一男一女,男定比女长三岁,有趣得很!

且是体内被种下此蛊,终生无解,只能以彼此为伴,若与他人有染,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而这蛊更是轩辕家续命的良药!

“当年祁国的圣祖皇帝灭了轩辕皇朝之后,后主轩辕奕向南疆圣女求来此圣物。

以血为媒,和自己的亲生妹妹繁衍后代,生生不息,以此杜绝轩辕血脉被他人沾污。可是轩辕奕不曾想过,那位圣女在血蛊里加了别的东西。”

颜莫歌笑说着,像是捏住了谁的把柄,飘逸俊朗的眉目间尽是使坏的颜色。

不,应该说这个秘密他早就得知,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来南疆一探究竟。

祁云澈侧身向他看来,深眸溢出一缕暗光,“这是你来的目的?”

“不行么?”一时分辨不出想要的,颜莫歌索性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袋子,将那几十对瓶子全部不客气的拿走,还要信誓旦旦道,“南疆苗域不过如此,难得来一趟,自然要带些战利品。”

不过如此?亏他敢说。

若没有祁云澈多年的暗中经营,他能在守卫森严巫术诡异的苗王宫来去自如?

瞥了瞥那一身桀骜的男子,颜莫歌眼珠子一转,又道,“苗域也就这些蛊毒入得了本公子的亲眼,一场兄弟,莫怪我没有提醒你,听说圣女手上还有一种可以操控人心的,慕汐瑶既不听话更不老实,你何不要些回去给她用上,将来省心又省力,那小圣女如今被大长老所控,若她真的有……”

祁云澈闻之一笑,“这世间若真有那种东西,你我今日还有命在此么?”

颜莫歌当即会意,倏的沉了面色向外殿厉声道,“滚出来!”

这方音落,一个苗人贵族打扮,周身被银饰妆点的蓝衣女子低着头行进。

她姿态看似唯唯诺诺,因为颔首而被阴影覆去小半的面容,尖锐的光芒被敛去许多,顺从和恭敬,不过是表面作态。

“云王殿下,颜公子。”

来到祁云澈面前,保持相隔五步的距离,她不敢再靠近。

祁云澈还没有她的侄儿祁煜风大,可他周身的诡异气息,还有他难以揣测的心思,令她惧怕。

“方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颜莫歌兀自收了南疆之行的‘礼物’,走近来问她。

袁雪怡轻轻颔首,“虽今夜云王殿下以蒙国贵族商人向柘德进献美人,可是夜已深了,四周还有其他人的眼线,所以我才在外面守着。”

“答非所问。”

莫要说她是袁家的人,颜莫歌向来甚少轻信与人,她不说便罢了,让她听到也无所谓。

直接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他递到袁雪怡面前,“本公子不信你,吃了这毒药,证明你的忠心。”

袁雪怡不发一语,连头都不曾抬,接过黑色的药丸送进口中。

这举动颜莫歌甚为满意,不悦的脸容稍作缓释,“很好,那你再告诉本公子,为何要擅作主张给柘德下毒?”

“公子也知,只要南疆王一死,大妃必定殉葬,如今的圣女出自桑托的部族,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他听命于我,所以才违抗了殿下的命令。”

她不慢不紧的答来,脸上不显慌色,说得亦在情在理,不露破绽。

“殿下要我挑起柘德两个儿子的争斗,削弱南疆的势力,暗中控制大局,我自认所做一切谨遵殿下的之意,绝无异心。”

所以,她吃下颜莫歌的毒药,连半分迟疑都不曾有。

说了这么多,祁云澈始终没有表态,袁雪怡抬起头向他看去,与袁雪飞有几分相似的脸容上只得顺从的表情,道,“况且,殿下拿捏着我心爱之人的命,我无法不听从于你。”

颜莫歌不可置否的冷哼了声,“那袁雪飞心狠手辣,在这点上你倒与她大相径庭,罢了罢了,真是无趣,本公子最讨厌什么痴情人,你的楚郎完好无损,没准过不久还会立下奇功,好好在南疆为云王建功立业吧,他不会亏待你的。”

走到阔台边,伸出纤纤玉手,脚下唰地抛来一根坚韧却纤细非常的锁链将颜莫歌缠住,再听他兴趣缺缺道,“走吧,本公子要回去沐浴一番,再补个眠,此行无趣得要命!”

话音还未散尽,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边心宿早已利落的割下柘德的头,放进四方盒子里,重新背回背上。

祁云澈同是走到阔台边,回首来对袁雪怡淡声吩咐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袁雪怡谦卑的低头,“恭送殿下。”

待这鬼气森森的殿中只剩下她自己和床榻上被剧毒侵蚀的无头尸身,她方是盈盈直起腰身,敛下眉目,幽幽的注视着远处北方暗夜里连绵的群山。

冰冷寒魄的眸光缓慢流泻而出,带着复杂的情愫,继而她启声哀戚道,“楚郎,你等我。”

既然他们不能在一起,那么早晚有一天,她会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

……

幽夜深深,苗王宫里忽然响起谁尖利的惨叫——

“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刺杀大王!!!”

凄楚可怖的喊声回荡在整个大王宫中,紧接着王宫侍卫闻声而来,只见到二王妃哭着扑在王的床前,那方早已被黑色的血浸染,处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赶来的苗人侍卫长是大王子侓克姜的亲信,对自大祁而来的袁雪怡他并不信任,看到那滩黑血,当即顾不上其他,走上前去掀开黑色的纱帘——

一具无头的尸身赫然眼前,让他与身后的人惊愕僵滞,这是……他们的王?!

袁雪怡声泪俱下,将紧握在手中的一物摊开,“二王子带来的人是河黍张家的奸细,他们是来杀王的!”

侍卫长一眼就认出她手中的暗镖,他们常年与河黍张家明里暗中的交手,自是不会看错。

他也知道二王子与一群蒙国贵族商人往来,在今夜向王进献了美人,老王早已年迈,又沉迷于续命的巫术,会死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张家的人竟牵扯进来,更和二王子有关!震惊中,他思绪飞转,迅速决定道,“封锁大王宫,请四位长老和圣女来,还有大妃娘娘!”

脚步声纷乱交叠,恐慌自此蔓延开来……

谁也没留意到,就在阔台下,暗沉的夜色里,祁云澈等人攀附在峭壁之上逗留,清楚的听着里面的***乱。

颜莫歌愉悦一笑,“这下总算称如哥哥的心意了。”

两个王子为王位争得头破血流,此时洛州的张府犹如空城,潜藏在河黍各地的苗人死士闻讯后必定前往,血洗张家!

“不过慕汐瑶得了皇上的圣旨,按理说也算半个张家的人。”

凝着眉头,颜莫歌佯作困惑问,“怎么办呢?你说翼宿他们几个能将她完好无损的带出河黍吗?她还要那块没用的破玉。”

对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祁云澈连回应都懒得做,只问身旁将将攀上来的箕宿,“消息可传去了?”

箕宿谨慎的点了点头,“四日后必达洛州。”

颜莫歌一听,当即意识到祁云澈的诡计,“你要去洛州?那个赫连鸿怎么办?我呢?!”

他不辞劳苦扮作女人来拧了南疆王的脖子,那么——

“你想我帮你应付母皇?”没等他多言,祁云澈便道。

他话语中难得含了几缕轻巧的音色,让人一听就觉得他心情极好。

再望他被月色晒得发白的俊朗脸庞,常年笼罩的阴云早就消散开来,星眸中光华流窜,神采飞扬。

“你利用我?”颜莫歌眯起眼,狭目中绽出杀机。

云王殿下笑意渐浓,“本王何时利用你?”

这次南疆之行可是他自告奋勇,欢欣鼓舞跟着来的。

斜眼看看他肩上那一袋东西,祁云澈再道,“不是有战利品么?我的弟弟。”

这语气好像在哪里听过啊,十成十的耳熟!

“你好……好!”白衣玉面的美人儿气得发抖,即便有面遮挡了半面,还是难以抵挡‘她’源源不断外溢的怒气。

挑眉,终该让祁云澈有恃无恐一次,“月色不错,你若不想走,我便先行一步了。心宿,把本王的礼物送给赫连鸿王子。”

这方言毕,黑色的身影沿着峭壁飞身向北攀去,暗夜里如鬼魅,如幻灵。

身后,无意外的响起谁愤愤不甘的嚎叫声,“我早晚要杀了那个女人!!!!”

这一声非但没让颜莫歌解气,反惊动了寝殿的侍卫。

“阔台下有人!”

“刺客还在!!!”

“放箭!快放箭——”

“混账!”怒火烧了心,颜莫歌一跃而起,几个死士紧随其后,听他令,“给我杀!!”

气死人了,先杀一场再说……

……

五日后,洛州张府。

昨儿个汐瑶睡得极好,梦里都是笑着的,醒然睁开眼时,那缕笑意还挂在唇边。

南疆王死了,头颅被割下,至今无所踪迹,竟还是张家的暗人做的,听闻那张文征还在苗域境内,这下可热闹了。

不知是张家的人先死,还是她慕汐瑶先死呢?

刚至辰时,天光昏暗,茗香苑内点了灯,王妃和慕大小姐都起了身。

正是用早膳时,张清曜突然而至,带着一干捧着凤冠霞帔的奴才。

“不知三公子所来为何?”

望见那些刺目的红衣,还有纯金打造的首饰,汐瑶心中不是没有意识。就连身旁的慕汐灵都有些错愕,不觉暗道,这么快就来了么?

张清曜只扬了手,让梅兰竹菊将昂贵的嫁衣和首饰放下。

“如你所见,当然是——娶你。”

我要你们都去死!

“娶我?”汐瑶闻言,眼底掠过一丝讶异,随即眉眼浅浅一弯,笑了起来,“月尾都还没翻过去,三公子莫不是记错了日子?”

她人在这里,外有府卫层层把守,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没有记错,是提前了而已。1”张清曜的声音极为温软,看着汐瑶的眼神锋利得像是要剜下她的肉!

见他已是气急败坏,却还要努力维持着世家公子和前朝皇族的风度,也真是够为难的。

南疆王的死讯从苗域传来,河黍一带营生的苗人蠢蠢欲动,昨夜张府外就聚集了为数不少的人想要借机滋事,张文翊见形势不对,连忙从城外营中调派了自家的兵马来守着,才勉强得了一夜好眠槎。

外头的情况越来越严峻,眼下张清曜却说要娶她,这不是太突兀了点儿么……

抬眼看着面前压迫感十足的男人,汐瑶微微一笑,“为何要提前?或者我该问,在这个时候娶我,对你,对张家有什么好处?”

估摸就在这两日祁煜风便可到东都,至于那大婚能否得成,就要看那各方权谋的本事了扫。

所谓水神娘娘示意的初六婚期,仅仅是个无关痛痒的拖延。

汐瑶问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若非张清曜被逼得唯出此策,怎可能在一切还没尘埃落定前忙不迭的娶她过门?

由此,只能证明一件!现今在张府的众人——阵脚乱了。

得她巧笑嫣然的问,神情轻松事不关己般,张清曜恼火非常,挑起眼角露出狠色,“我将娶之人本事了得,能让云王为之奔波操劳,娶你可是一劳永逸。”

汐瑶不以为意,“这不是我早就同三公子还有二老爷说过的事么?莫非你们没当真?”

那就真怪不得她了。

“无妨。”张清曜目光如炬,话语阴寒,“如何你都是我要娶的人,我应当高兴才是。”

这样想得开?

直视与他,汐瑶胆大问道,“我只是好奇一点,若三公子先娶了我,将来公子重登大宝,扬轩辕之威时,汐瑶可是你的皇后?”

张清曜闻之大笑,探手狠狠钳住她的下颚,“本公子就喜欢有魄力的女人,你有命活到那时,许你凤位又如何?”

……

盯着那身影远去,汐瑶没好气的哼了声,饮下几口温茶,这才将心头那股恶心强压下去。

暗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谁活得长!

“慕大小姐请移步浴室,容奴婢们为小姐梳洗装扮。”甄兰半句废话没有,面无表情请道。

“慢着!”坐在旁边,方才见张清曜气势汹汹,慕汐灵早就按捺不住,借机发作起来,“本妃的母亲和二姐姐还未到,大姐姐得皇上赐婚来此,匆匆忙忙成何体统!偌大张家连这点礼数都没有么?”

“王妃莫恼。”甄竹早有准备,上前半步,徐徐答来,“慕夫人与慕二小姐早几日已至辽阳,昨儿个三少爷就派人去接,最多午时便到。”

甄梅再道,“至于礼数方面,霜老姨太也认为匆忙了些,委屈了大小姐。只煜王殿下与璃雅郡主尚未完婚,三少爷乃为庶出,故而不易张扬,老姨太特意让奴婢们转告,还请大小姐体谅。”

她说得极为生硬,简直似传达老祖宗的旨意,容得人不体谅么?

“大小姐,不好了大小姐!!”

这厢刚说完,凝香一脸急色从外面跑进来,见屋里忽然多了几个人,凤冠霞帔大红嫁衣立刻将她目光吸引了去,人是愣了一愣,忙紧闭上嘴。

慕汐灵瞪她道,“天塌了还是怎的?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凝香颤了颤,满脸委屈,递与汐瑶的眼色急得要喷火。

“可是翼宿和张宿与府卫生了摩擦?”不慢不紧的喝着茶,汐瑶淡淡问。

凝香点头,愁色未消半分,看看并排端立一侧的梅兰竹菊,犹豫着道,“还有……还有轸宿他们。”

闻她一说,倒是慕汐灵跟着变了神情。

这些暗卫武功高强,可在人前只有两个现身,张清曜是怎知道有七个的?

“王妃娘娘,慕大小姐勿急。1”

听了这个消息,甄兰绷得僵硬脸容当即舒展了两分,仿佛她亲自折了慕汐瑶的翅膀一般。

“二老爷说了,今日是三少爷和大小姐的好日子,虽一切从简,但小姐身边的人不能亏待,便是打算犒劳七位护卫,所以……”

“我看我的样子很着急么?”汐瑶根本不想与她多费唇舌,“犒劳而已,我那几个护卫看起来不通人情,却是很好说话,既然是二老爷的心意,汐瑶在此谢过了。伺候我梳洗吧。”

说完她起了身,走前不忘给慕汐灵一抹柔和宽抚的眼神。

既然张清曜打定主意要对付自己,必定先料理她身边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

至于他们七个统统被一网打尽,想来这还是颜家的疏漏。

二十八星宿不可能都跟在她身边,这样目标太大,翼宿与张宿都属四神之一的朱雀,另外还有五人不难猜,藏身在偌大的张府更不难。

不管是死士还是暗卫,取个这样的代号,略懂星象之术的人稍动脑筋就能参透当中奥秘,所以曜公子定会觉得这可真是……败笔啊!

……

浴室里水雾氤氲,女子褪去罗衫,将自己完全浸泡在漂着新鲜花瓣的池水中,合着眼眸,面貌沉凝,似睡着了,又似在沉吟。

梅兰竹菊四个大丫鬟犹如牢狱中的守卫,列成一排站在左侧,不发一语,更无表情,单单用自己的眼睛牢牢盯着全然放松的慕汐瑶。

不得一会儿,外室中行来一人。

她穿戴不俗,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缓步来到池边,低眸望了眼水中的人,道,“见过慕大小姐,奴婢安娘,特来为小姐挽面。”

汐瑶合上的眼皮微有一动,却未睁开,懒懒道,“只管做你的便可,我这会子忽然觉得有些乏,想睡一会儿。”

罢了她再不多说半句,半躺半坐的任自己漂在水里,鼻息均匀,眼看着就是沉沉睡过去的模样。

安娘依言跪坐在旁,取过带来的盒子打开,动作轻柔的与她净面。此道工序本该由儿女双全的美妇人为待嫁新娘完成,张家无心,汐瑶无意,便随她们折腾了。

半个时辰后。

“药效应当发作了吧?”

模模糊糊中,汐瑶仿佛听到有人说了这样一句话,回荡在浴室里,响彻在耳畔边,带着阴谋独有的音调,格外的清晰。

她想动,才发现浑身力气尽失。

“应该是的。吸入这药便会四肢无力,连眼皮都掀不起来,即便听得见,人清醒着,却是无能为力。”又有一人说道。

这次汐瑶听得更清晰了,这是甄兰的声音,可是果如她所言,自己连眼都睁不开。

站在池台边,甄兰看了看浸在水中的人,眼底晃过一抹恶毒,“想不到吧,慕大小姐,你的好日子从此时开始就到头了,往后奴婢们可会好好的伺候你的!”

那后一句话说得别有意味,引得其他三个附和怪笑。

罢了,甄兰昂起首吩咐道,“老姨太说了,只管给她梳妆打扮,约莫到了吉时,她便能扶着出去行礼,想跑是跑不掉的。我还要去招呼裴王妃和她那个惊乍的贱婢,这里就交给你了。”

“安娘知道了。”女子轻轻颔首,目不斜视,看就是个极其本分,心中有数的人。

对她,甄兰几个是晓得的。老姨太看得入眼,而她人本身不爱出风头,自知斤两,倒是叫人省心。

步声窸窣,等到外面的房门被合上,四个大丫鬟说着奚落的话走远,安娘抬起头来,此时脸容神情已变,不再如方才那般木讷约束。

她先行出去看了看,返回之后将浴池上的龙头塞拔开,让水流动起来,水声叮咚响起,充斥在真个浴室中。

接着,她把汐瑶从水里捞出来,拉过衣衫与她裹好,再把她头枕在自己腿上。

“小姐放心,这迷粉张家军人手皆有,奴婢早已配出解药。”

一边小声说着,她从妆盒底部取出一支小巧的瓷瓶打开,放在中了迷丨药的女子鼻尖给她闻嗅。

片刻之后,汐瑶先是动了动手指,接着睁开眼,逐渐看清上空的女子。

安娘,这就是她暗中安插在张家的人。

“原先,我还想派个武功高强的来呢。”汐瑶还有些乏力,只能勉强细声的慢慢说话,“张嬷嬷却同我说,在府院高墙里武功好不得什么用,重要的是善女功,懂得察言观色,讨主子欢心。”

故而最后,懂得医术,又极其心细的安娘被选中。

停下一会儿,细细打量那张清秀的脸容。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人的,为了她和武安侯府,心甘情愿将自己的死契卖给张家,做二等侍婢。

来了多日,汐瑶只派轸宿暗中与她互传消息,此时才见到其人。果如她所想,眼前的女子容貌静淡,沉稳从容,极为可靠。

想到她的出身,汐瑶又有些感慨,“这一年多来,委屈你了。”

安娘柔和笑笑,“小姐说的是什么话,当年安娘的爷爷就追随老侯爷征战四方,而今能为小姐做事,是安娘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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