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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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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舒柔忽地叫嚷起来:「这不是坑我么!怎么叫我做起妻子来!」
  众人延颈往她牙签看去,果刻着妻子两个字。
  李隆基笑道:「妹妹还没嫁人,正合着妳呢!若一下子给妳寻到丈夫,二人对饮一杯就可完令,倘若寻错了人,便须依照那签上的字吃罚酒!」
  辛钘向李舒柔做个鬼脸,笑道:「我就是妳老公,来寻我吧。」
  李舒柔啐道:「看你这个模样,我才不中你的计。」
  说完皱起眉心,把手摸着腮儿,向各人的脸上看去,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指向筠儿,说道:「妳就是我的好夫君!」
  筠儿一笑,取出牙签来给大家看,见上面刻着表妹二字,下面又刻着一行小字道:无因得入,罚饮一杯。
  李舒柔垂头丧气,只好拿起酒杯就唇饮干。心中不服,放下酒杯又向各人脸上寻去。只见她乌溜溜的两道目光,不住地乱转,真个是神采奕奕,教人越看越美,见她突然向李隆基的小妾刘千雅指去,说道:「一定是二嫂子!」
  刘千雅嘻嘻一笑,说道:「舒柔妳找对人了,这可尽妳吃个烂醉的了!」
  说完把手里牙签送到她眼前,李舒柔一看,只见上面竟写着嫂子两个字,下面却刻着一行小字道:拉妻子猜拳无算,饮爵无算。
  李隆基的正妻王倚翠笑道:「这个够你们姑嫂闹了!」
  李舒柔见说要猜拳,倒也放下心来,说道:「猜拳吃酒我倒不怕,谁胜谁负可未知呢!」
  当下回头唤丫鬟斟上十杯酒,一字地排开,喧拳捋袖的和刘千雅对猜起来。
  只听她娇声娇气的五啊六啊的嚷,谁知她手气极坏,十拳里整整输了八拳,这八杯酒饮下,一张粉脸立时升起大片红晕,接着又要寻丈夫去,这一遭她不再瞧别人脸色,豁出去闭着眼睛随手一指,正指着小雀儿,张眼道:「老公一定是你了!」
  小雀儿竟然露出一张苦脸,众人看见,都道李舒柔是寻着了,只听小雀儿道:「才是三轮,便点着我来!」
  把手上的牙签拿出来一看,见上面是红娘二字,下面小字注着请其寻夫。
  李舒柔一见,喜道:「天可见怜,上天知我不能再饮了,终于给我找到替身来。」
  饶是有人接替,但惯例仍是要吃一杯才可放行。李舒柔向来量浅,饮完这一杯,已是头重脚轻,摇摇晃晃起来。


  小雀儿向各人看了一圈,指着彤霞道:「是彤霞姐姐!」
  彤霞一笑,取出牙签道:「要想见老公,就先要过我这一关。」
  众人一看签,却是房门两个字,下面小字道:胜一拳,方开门。
  小雀儿便擎着粉也似的拳儿,豁出去了,彤霞笑道:「妳想过我这关,可没这么容易!」
  和她第一猜便胜了,小雀儿吃了一杯,再猜又输,到第五猜才胜了开门。
  当真没得说了,连吃五杯还要继续寻夫,便指向李隆基道:「妳可怜可怜小雀儿,王爷就当我丈夫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隆基摇头一笑,递上牙签道:「爱妻我是有的,但怎会乱认,岂能这样糊涂!」
  见上面刻着叔父二字,妻子罚一杯。
  小雀儿无奈,只好喝了,又指向紫琼。
  紫琼笑道:「对不起,丈夫另有其人。」
  一看签文,上面是舅舅二字,下面是拉寻夫人饮酒。紫琼道:「我还要拉妹子吃三杯酒呢!」
  小雀儿可怜兮兮道:「连紫琼姐姐都欺负我了,好姐姐,妳就行行好,和妳做一杯酒便算吧!」
  紫琼见她这样说,便点头一笑依了她。小雀儿千多万谢,就口吃了一杯。接着指向辛钘,说道:「一定是你,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
  众人又是大笑。
  辛钘哈哈大笑:「好老婆,今晚就与妳洞房。」
  将牙签在桌面一放,果然写着丈夫两字,下面一行小字是寻得着,对酌完令。
  小雀儿欢天喜地,啪手道:「寻着了,寻着了!」
  李舒柔从醉酒中半睁眼睛,口齿不清道:「真……真是你这个冤家,早知当初……便不用绕圈儿,害得人家……」
  接着「咚」一声响,见她一个歪身,脑袋跌在桌上,朦胧恍惚间,耳边隐隐传来众人的笑声,便人事不知了。
  辛钘笑道:「好老婆,便和妳吃杯合卺酒,咱们交杯共饮后,就得快快上床了。」
  小雀儿听见,登时满面通红,各人笑得前仰后合。
  小雀儿只好和他对饮了一杯酒。李隆基笑道:「恭喜辛老弟,又收了个如花似的好老婆,看来要乐死你了。」
  辛钘笑道:「老哥也不赖呀,两位娇妻一左一右的伴着,我才羡慕呢!」
  这时王琚、晓昕、王倚翠三人都缴出今签来,便完了令。这一场热闹,自然是李舒柔吃得独多。
  李隆基又拣出一个「状元令」来,因李舒柔大醉,便只有十人行令,一轮高兴后,竟是男人大获全胜,便是紫琼和彤霞二人,每人都吃了六七杯酒。李隆基正玩上兴头,还要继续,众女一听,纷纷摇头要告辞。最后就只有三个男人玩,几个轮转,李隆基和王琚都成了输家,吃得酩酊大醉,便连站也站不起来,由几个丫鬟从仆扶到沉香亭后厢休息。
  辛钘虽然获胜,却已有半醉,抬头望向夜空,只见皓月如镜,明星荧荧,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遂独自寻路回去。
  沉香亭距离李隆基府第颇远,辛钘走过横驾池面的白石大桥,经过绕岸齐齐的杨柳,清风徐来,柳丝拂面,在这尽态极妍的环境下,连酒也醒了几分。
  辛钘沿着池边徐步而行,岸边浅水处都长满一簇簇的芦苇,草丛里不时传来「唧唧」虫叫声。走着走着,见有几艘躺板船靠泊在岸边,这些高篷游船,敢情是供人休息垂钓之用。
  朦胧之中,辛钘隐约看见一人坐在船头上,再走几步,定睛一看,见那人背着身子,脸向前面的大湖池,此人身段袅娜,显然是一个女子,再看她一身翠绿衣衫,腰间悬着一柄黑鞘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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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钘见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见他使出飞身托迹功夫,犹如鸿毛飘叶般,轻轻的跃到船上。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雀儿,见她全无感觉辛钘的到来,依然抬着头儿,望住柳梢上挂着的月儿,怔怔地出神。
  小雀儿自从那日在浴池遇见辛钘后,与他一番耍戏,一点芳心已被辛钘吊住。凡是他的一言一笑,她都处处留神关情,碰巧刚才在酒令时,竟然妻子丈夫的叫在一处,且又灌了几杯酒,当堂让她的眼波都迷醉了。
  到得与众女离去,一颗心儿还想着刚才酒筵的事,便辞了同行的人,说自己有些酒意,打算想吹吹夜风。紫琼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事,只说了声叫她自个儿小心,便和众人去了。
  小雀儿坐在船头兀自在想:「一般是女子,舒柔怎地有这胆子,竟可主动和他好,而自己却畏畏缩缩,便是一句说话也不敢和他说!」
  回想当日在水池给辛钘抱住,便觉寸心跳荡,又想自己若不早打定主意,岂不白白糟蹋了时光,只是他早有了紫琼和筠儿,现在又多了一个舒柔,他又岂会把我放在心上,一念及此,不禁长长叹了一声。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把男子声忽地在耳边响起:「老婆!」
  小雀儿猛地一惊,回头一看,一张俊脸立时跃进眼帘。她这一看,真不知是惊是喜,拍着胸口嗔道:「吓死人了,谁是你老婆,可不要乱叫!」
  辛钘嘻皮笑脸的坐到她身旁,问道:「到底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小雀儿见问,连忙摇头道:「没有想什么。」
  只见辛钘侧起头来,牢牢的盯住她,却又不出声,把个小雀儿看得心头直发毛,啐道:「看什么看!」
  辛钘摇了摇头,笑道:「我见妳这个眼神,就知妳说谎了,一定是这样,决计不会错。」
  小雀儿瞪着美目望向他:「什么不会错,到底你想说什么?」
  辛钘道:「看妳眼神,就知妳在想男人,是不是想着妳老公?」
  小雀儿登时脸上发烧,伸手轻轻打他一下,娇嗔道:「去你的,和你这等东西说话,有甚么好话?狗口里吐不出象牙!人家何来有什么老公?」
  辛钘嘻嘻一笑:「怎么没有,妳刚才不是说:『我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况且咱们还吃了合卺酒,交过杯,只差还没洞房吧了!」
  小雀儿听得大羞,不依道:「刚才……刚才是行酒令,你怎能当真!」
  辛钘道:「怎能不当真,这么多人听着,岂能作假。」
  小雀儿咬一咬口唇:「不和你说了!」
  她知道是拗他不过的,只好闭起嘴巴,来个不理不睬。
  辛钘意在逗弄她,见她不说话,伸伸懒腰,倒头便仰躺下来,望着满天繁星,说道:「原来星星是这么美,一闪一闪的。」
  小雀儿听见,也抬头望去,也不禁认同:「是啊,好美!」
  二人默然一会,忽听得呼噜声响,小雀儿望向辛钘,见他竟然睡去,不住发出鼾声。她不忍去搅醒他,一任他睡着。
  小雀儿就着月色,大着胆儿打量着辛钘,只见他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外表果然和杨峭天毫无二致,同样英俊迷人。而不同的是,杨峭天出身名门,是个不通世路艰难的公子哥儿,终日只懂觅柳寻花!而辛钘却轻财好义,一身侠骨,实是迥殊有别。
  只见小雀儿越看越痴,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弯下身躯,低下头去,拿自己的粉腮儿在辛钘脸上贴一贴,只觉热灼灼的,烫人皮肤,禁不住酥胸跳荡,脸盖红晕。
  便在小雀儿心荡神迷、梦魂颠倒之时,忽觉纤腰突然一紧,重心不稳,整个人竟趴在辛钘身上,小雀儿还没来得反应,已被辛钘双手抱住。
  小雀儿撑身挣扎,却又怎能挣开,不由又急又羞,脸红耳赤道:「你……你这人好坏,装神弄鬼,快……快放开我嘛!」
  辛钘笑道:「这就是妳偷吻我的代价。」
  小雀儿还想争辩,但辛钘却不给她机会,一凑头便将她的樱唇封住,辛钘知道此刻并非说话的时后。
  小雀儿仍想挣扎,却敌不过辛钘的热情,开始慢慢软化,且外合里应,任他为所欲为,不移时,小雀儿竟变得和他一样热情,两根舌头卷缠刺探,如何也不肯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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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钘搂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亲得她昏头转向,头脑晕眩。
  恍恍惚惚,小雀儿骤觉腰带已被扯掉,连忙道:「不……不要。」
  辛钘那肯听她,边问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要什么?」
  小雀儿低声道:「不要在这里,会让人看见,咱们到船舱去好吗?」
  辛钘听见暗暗一笑,原来不是叫我停,而是叫我继续干。便将她扶起,手牵手的钻入船舱,二人却没想到,舱内竟然横着一张木榻,裀褥咸备,舱口悬着朱帘,溶溶夜月,正斜斜的照了进来,便是无灯无火,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辛钘抱定她的娇躯,在榻上坐下,小雀儿也乘势倚在他怀里,四眼相对,月光下越觉盈盈清澈。四片嘴唇,不觉间又吻在一起。
  欲动情浓间,二人的衣衫一件件褪去,双双倒在木榻上。辛钘与她一面亲吻,一面轻抚她裸躯,当辛钘握着她胸前一个Ru房时,小雀儿受不住这分甜蜜,轻轻低唤了出来:「兜儿……」
  满手尽是滑溜滑溜的一团,辛钘暗叫一声好,说道:「小雀儿,倘若妳不介意紫琼她们,我想妳和我在一起。」
  小雀儿嗯了一声,颤声道:「只怕……只怕紫琼姐不喜欢小雀儿。」
  辛钘摇了摇头:「妳放心,紫琼不是这样的人。」
  说毕,头一低,又亲上她小嘴。一声娇柔的呻吟自小雀儿口里绽出。
  二人合体沾胸,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小雀儿越发兴动难当,身躯扭动个不停,探手到辛钘胯间,怎料拿着的竟是一条大蟒蛇,不禁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舌头都打起结来:「你……你这东西……」
  辛钘看见她的模样,自是明白所为何事,微笑道:「不用害怕,确实大是大了一点,却没有什么杀伤力,不会咬人的。」
  小雀儿抬手打了他一下:「你还说笑,这样的东西如何进得去!」
  辛钘笑道:「筠儿的身子骨比妳娇小,还有紫琼和舒柔,身材也与妳一般,她们都行,妳又怎会不行。」
  女人本就最爱互相比较,小雀儿听见,回心想一想,也觉此话有点道理,但始终提心在口,无法平静下来。
  辛钘安慰道:「古人说得好:『手插鱼篮,避不得腥。』除非妳不想与我一起,要不此事早晚会发生,实在无须顾虑。听我说,现在妳只要不看不摸,便不会害怕,打后的事全部交给我。」
  小雀儿睁大双目望住他,最后点点头,说道:「但你答应要疼人家,慢慢来,好不好?」
  辛钘微笑道:「又怎会不好,况且我怎会不疼妳,若做这事都无法让妳快活,我如何过得去。我的乖雀儿,慢慢张开妳的腿。」
  小雀儿听得心头甜丝丝的,当下战战兢兢的依他所说,把腿缓缓张开。
  辛钘握住火棒,把个头儿蹭了几下,才轻轻挺进,一阵紧凑立时把Gui头缠住,强烈的快感直窜遍他全身。
  这股强劲的胀塞,实在难以让小雀儿适应,随觉巨蟒徐缓深进,终于把花房塞个胀爆,当头儿抵着深宫时,不得不叫出声来,螓首往后一撑:「啊!兜儿……」
  辛钘问道:「如何,感觉还可以吗?」
  小雀儿牢牢抱住他,一双水盈盈的眼珠,却盯着辛钘道:「还好,只是胀得难受,你要慢慢的动,轻轻的动,人家还有点怕。」
  辛钘一笑,搂定她娇躯,下身开始徐缓抽动。小雀儿原本紧绷的俏脸,随着数十回抽送,已见渐渐舒缓。辛钘见着,开始逐渐加快速度,把个Rou棒套得异常舒服爽利。
  这时的小雀儿已渐渐得趣,呻吟声从不间断地直响,只觉娇慵迷人,听之无厌。辛钘再次问道:「现在又如何?」
  小雀儿点头道:「好……好多了,还可以快点吗?」
  辛钘听见,真想大笑出来:「只要妳喜欢,绝对不会让妳失望。」
  当下直起身躯,用手架开她双腿,「扑嗤,扑嗤」加紧疾捣。
  小雀儿越来越美,口里呻吟不止,不觉之间,你颠我迎的配合着。


  辛钘一面操干,一面低下头来,望着那出入之势,不觉愈看愈是火动,记记疾顶花心,直把小雀儿弄得魂消体软,暗暗丢了两遭。
  不觉便数百下过去,已见小雀儿香汗泛情,渐现苦楚,辛钘连忙问道:「若然支撑不住,待我先停一回。」
  小雀儿见说,忙摇螓首:「人家又要来,万万停不得。」
  辛钘今次并无使术施法,一任自然,弄到此刻,已快到顶点,当下说道:「我也差不多了,妳再忍一忍,咱们一起来。」
  一话说毕,便即加紧抢攻,每一深进,均直捣花宫,小雀儿如何再忍得,禁不住全身板僵,丢了出来。
  与此同时,辛钘刚到顶峰,玉龙猛地一送,抵住深处连连爆发,直到涓滴不剩,方提枪下马。
  二人这一战,足有一顿饭工夫,彼此搂抱一会,亲吻一会,才起枕离衾,穿回衣服,手牵手的走出船舱。
  这时已是深夜,四周寂静无声,只那西边一轮凉月,照着满地花荫。
  辛钘侧头看那小雀儿,云髻半偏,月色照在她脸上,真如饮霜的李花。辛钘向她一笑,替她整理一下鬓儿。
  小雀儿送回他一个微笑,牵着他的手,径往前面大屋走去。
第十回丧德宫闱
  在李重俊宫廷政变中,最侥幸的人,可说是李裹儿了,她虽然丈夫被杀,但她却捡回一命,那一晚不是在宫里而在武府,李重俊又怎肯饶过她?相信早就成为刀下鬼。
  政变次日,裹儿为表现自己受李显宠爱,而最重要的,她想代替李重俊的身分,欲要当上皇太女之位,要做第二个武则天。便向父亲李显提出,要他赐丈夫武崇训的墓称陵。
  陵虽然只是名义上一个称号,但自古以来,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墓可以称陵,其它一概不能这样称呼。
  这事让卢灿听见,立即上疏驳斥道:「陛下钟爱公主,施及其夫,原是无可厚非,但驸马终究是臣子身分,岂能君臣不辨,改墓为陵呢?」
  李显想想也觉有理,便把这事搁着不理。
  裹儿听得卢璨在旁阻挠,一团怒火打从心上起,要求李显贬卢璨离京,当陈州刺史,李显竟然答应。
  武三思父子葬礼那日,裹儿刚好和武延秀碰面,便即按耐不住,也不理丈夫尸骨未寒,悄悄约他明儿在拾翠殿会面。
  当日二人完事后,公主笑道:「我现在就像失了一锭银,却捡回一锭金。我找日和父皇说,干脆让你当驸马。」
  武延秀听后一惊,连忙道:「妳……妳只是说笑吧,崇训百日未过,妳就提出这要求,恐怕……」
  裹儿皱起眉头,盯住他道:「你怎么害怕成这样子,不愿意娶我吗?」
  武延秀哪敢得罪这位刁蛮公主,笑道:「妳不要多疑,但我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倒不如咱们先保持原状,待得百日过后再说。」
  裹儿沉吟半晌,说道:「我自有分寸。」
  武延秀听见,便不再出声。
  这日,韦皇后和裹儿在宫中闲聊,韦皇后突然冒出一句说话:「我听宫里的人常说妳和武延秀的事,是不是真的?」
  裹儿也不害羞,微微笑道:「他和崇训是同族兄弟,前时常到咱们家走动的,我和他好,这有什么稀奇。莫说是我,便是婉儿也尝过他的滋味呢。」
  韦皇后听得连上官婉儿都和他有一腿,登时双目放光,心中恨恨不已。
  裹儿接着道:「母后,现在崇训已死,我想纳他为驸马,妳认为怎样?」
  韦皇后前时见了武透秀,已觉得他一表人材,只因当时和武三思正打得火热,才没有打他主意,现在武三思死了,又给女儿挑起这团欲火来,便道:「既然妳喜欢,明儿妳叫他来见我,这关乎妳的终身大事,我要先看看他的为人,试一试他的本领,然后再说。」
  裹儿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凑近身子道:「母后,延秀是女儿的心肝宝贝,明儿妳得好好怜惜他喔!母后若肯撮合女儿这门婚事,届时只要母后喜欢,女儿也不敢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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