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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那少女淡淡道,看也不看单飞一眼。
单飞忍不住揉揉眼睛,不为分辨那步摇的价值,只是不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那少女正是曹宁儿。
要见他的是个夫人,曹宁儿是什么夫人?
单飞正迟疑间,就见曹宁儿盈盈站起,向外施礼道:“卞夫人。”
回头望去,单飞就见一妇人正静静的站在门前,那妇人衣着极为简朴,头上不过插着根银钗,再无旁的头饰,眉梢眼角依稀见得到往昔的俏丽,只是显然已是徐娘半老。
“还不见过卞夫人?”曹宁儿一旁低声道。
单飞搞不清楚状况,可终于明白是这个卞夫人要见他,虽不解曹宁儿为何在此,还是施礼道:“单飞见过卞夫人。”
卞夫人微微一笑道:“宁儿怎么这么客气,单公子不用多礼。”她说话间进了堂中坐下来,见单飞有分诧异的站着,含笑道:“单公子请坐。”
单飞见堂中有两张低榻被什么卞夫人占据一张,曹宁儿占了一张,心道我能坐哪儿?和夫人共坐不知道会不会被曹纯打死,曹宁儿旁边好像还有个位儿,不过这大小姐翻脸比翻书要快,自己要是不顾身份的坐过去,说不定有什么乱子,还是不招惹的好……
暗自叹口气,单飞笑道:“夫人客气了,在下从前不过是个下人,站着就好。夫人……”他话到嘴边,蓦地怔了下。
卞夫人?
哪个卞夫人?总不会是曹操的那个老婆,以后的武宣卞皇后?
卞夫人似看出单飞的困惑,缓缓道:“想单公子已经知道,妾身就是子桓的娘亲。”
单飞微吸口气,立即又补了一礼,“单飞见过卞夫人。”
他不能不多礼,子桓说的就是曹丕,卞夫人原来就是曹丕的亲娘,也就是曹操的第二位正室。
曹操身边女人难数,但正室只有两个,第一任是丁夫人,第二任就是眼下的这个卞夫人。
卞夫人一连为曹操生下曹丕、曹植、曹彰和曹熊几个儿子,在许都城,那可是等同于伏皇后的存在,甚至伏皇后见了,恐怕都不敢傲慢无礼。
卞夫人见单飞多礼,似有分意外,含笑道:“单公子不用多礼,听闻宁儿说,你曾当街呵斥过子桓,妾身知道此事后,本一直想见见公子。”
你见我干什么?
总不是为你儿子出头?
单飞暗自皱眉,偷偷看了眼曹宁儿,见她也正在望着自己,见他望来,曹宁儿却又移开目光,就听卞夫人缓缓道:“子桓纵马长街,妾身多次提醒,他总是不放在心上,有公子代为劝阻,妾身很是感谢。”
单飞一听,终于微松口气,恭敬道:“在下当时不知那是世子……”
“若是知道呢?”卞夫人反问道。
单飞怔了下,避开话题道:“夫人找在下不是兴师问罪,那所为何来?”
卞夫人见状也不追问,轻声道:“若非宁儿过来提及,不时陪妾身说两句,妾身还真不知道此事。”
曹宁儿总是找卞夫人聊天?
恩,她们都算是一家人。
单飞缓缓向曹宁儿望过去,见她这次却是一霎不霎的望着自己,单飞微有心虚,缓缓又移开目光。
曹宁儿是为了他?
“妾身不知还好,知道后反倒有些担心。”卞夫人叹口气道:“丕儿本是个倔强的孩子,妾身一直没有教好。”
单飞见卞夫人细声轻语,暗想以她的地位之尊,竟如此谦虚,无论有没有教好孩子,显然比很多父母要强了很多。
就听卞夫人又道:“妾身只以为丕儿会对此事耿耿于怀,又担心他对公子不利。”
单飞道:“世子后来并没有找在下的麻烦。”
卞夫人欣慰一笑,“那就最好。”转瞬想起了什么,卞夫人又道:“丕儿这些日子不停的拿些有趣的饭菜送给妾身,有什么包子、饺子、馒头、猪脚之类,妾身尝了,很是美味方便,后来听宁儿说了,才知道是出自公子之手。”
单飞反倒怔住,倒没想到曹丕那小子闷声不响的从他这儿采购了许多饭菜。
卞夫人抿嘴笑道:“我后来问了丕儿,这些饭菜是从哪里来的,丕儿说是曹家酒楼买来的,还说……”顿了下,模仿曹丕的语气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多少本事。”
稍正了坐姿,卞夫人笑道:“看起来他并没有对公子太过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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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有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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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暗想人类的共同语言不是阴沟里洗,而是一道美味,暗自松了口气。见卞夫人连说带笑的,对曹丕的关爱可见一斑,
可他知道卞夫人找他绝不是为夸奖他的手艺,也不是为他化解和曹丕恩怨的。但他很难想出卞夫人有什么事情要找他,总不是看他最近很有经营的天赋,说是想做天使投资人吧?
卞夫人见单飞只是微笑不语,终于道:“其实以单公子的聪明,想必知道妾身来找公子,并非全是要说些闲话。”
顿了片刻,见单飞静待她的下文,卞夫人请叹口气道:“妾身其实有事想请公子帮手。”
单飞怔了下,忙道:“夫人实在客气了,夫人若有所请,在下力所能及,当尽绵薄之力。可是……以夫人地位之尊,难道还有什么烦恼?”
你是曹操的夫人好不好?
这许都城你做不到的事情,竟然请我帮手,你未免过于高看我单飞了吧?
“公子这句话倒有点问题。”卞夫人微笑道。
单飞并不羞恼,暗想我又不是圣人,怎能保证唠出谁都喜欢的嗑来,“请夫人指教。”
卞夫人凝望单飞良久,心中只是想,看这孩子不过是子桓相若的年龄,怎么看起来却比子桓要老成这多?
子桓若是有单飞这少年一半的性格,我也不用如此忧心忡忡。
涩然一笑,卞夫人道:“指教不敢当,妾身想说的是——每个人烦忧,从不因为她的地位高下而变得有所不同。”
这句话说的倒有水准。
在我们那个年代,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号称都不是问题,可终究还是有用钱、用权也无法解决的问题——只能压制!
问题还是问题,有心人终究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单飞想到这里,谨慎道:“这事情可是和夫人的亲人有关?”
卞夫人一怔,曹宁儿似也有分错愕,不解单飞为何得出这种结论。
“单公子何出此言?”卞夫人不答反问道。
单飞本来有分稀里糊涂,但见卞夫人有说有笑,渐渐让他放下戒备,转而琢磨起眼前的局面,搜刮下脑海中这时的历史,单飞脑海中灵光一闪,隐约明白了什么,含笑道:“以夫人地位之尊,却仍旧无法解决,那问题就是无法用权钱解决的问题。无论地位高下,名利外、烦扰世人的大多是情感。”
顿了下,单飞整理下思绪又道:“我见夫人衣无文绣,梳的不过是锥髻,许都女人发髻虽善变,不过多以坠马、灵蛇为主,务求炫目。夫人却不过梳着寻常妇人洗衣常用发髻,简单方便,锥髻上也不过仅有根银钗,在下就知道夫人所求不多。”
略有沉吟,单飞缓缓又道:“少求本少忧,想夫人关心的不过是如何协助司空大人整顿内务,帮司空排解忧愁。既然如此,夫人还是忧愁……”
“因此在下斗胆猜测,夫人是为身边的亲人烦忧……难道是因为司空的缘故?”
卞夫人脸露讶异,许久才赞叹道:“没想到单公子竟有这般细腻的心思。”
她见单飞后,本略有失望,不想让曹宁儿不绝于口,曹丕很是惦记的人竟是这般心神不属的模样,甚至可说有些懦懦,可听他这刻随口道来,见衣识人,道理浅显,却说穿她的所思所想,大半现状,实不由不对单飞刮目相看!
堂中稍静,微闻步摇叮当轻声。
不但卞夫人讶异,曹宁儿亦是芳心震颤,她见单飞一头雾水的进来,本是好笑,但也有分着恼。
偏不告诉他怎么回事。
这些日子来,她故意避开单飞,只想给自己冷静的时间,不知自己怎么会着了魔一样想念个男人,但不知为何,越是回避,每天想起的偏偏还是他。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这句话她读时曾有过怅然,不知道那是怎样牵肠挂肚的思念,有谁会让她这般想念。可不见单飞的那几日,却让她真正感觉到思念的遥远。
听卞夫人要见单飞,她借故留在这里,一直望着门前,可等他出现在门前时,偏偏又是匆匆的说了三个字后就不争气的移开了眼。
她怕什么?
心中不解,听卞夫人提及她的事情,她挑衅般的看着单飞,却发现他亦移开了目光。
他又怕什么?
气恼带分不解,曹宁儿听单飞对卞夫人的情形分析的竟是如此透彻,先是惊奇,后是着恼。
我今日知道你来,轻施粉黛,也穿了明丽的襦裙,精心梳了个与众不同的坠马髻,你为什么和瞎子般只是看了眼,连个表示都没有?
你不是不懂,而是视而不见!
卞夫人要你坐在我的身旁,你为何听而不闻,只是站在那里,难道在你心目中,我曹宁儿真的如此不堪?
卞夫人不知道曹宁儿这会儿心思翻江倒海般,只是讶异的看着单飞,许久才道:“不知公子还知道些什么?”
单飞简洁道:“事情难道和丁夫人有关?”
卞夫人微震,良久无言。
单飞一看卞夫人如此,知道自己猜的**不离十了。他知道史实,也多少想起卞夫人、曹操和丁夫人的往事。
卞夫人出身不好,本算是歌妓之流。
不过英雄不问出处,女人不问岁数。
单飞素来对这些无甚偏见,哪个圈子都有好的,也有烂的,这东西是看人本身,而不是看他的位置。
卞夫人出身歌姬,当年被曹操收了妾,一直对丁夫人毕恭毕敬,可丁夫人显然对她没什么好脸。不过史书说,卞夫人人虽卑微,但胸怀还是宽广,就算丁夫人和曹操离异后,卞夫人被扶了正,依旧对丁夫人很是恭敬,每次丁夫人来府,卞夫人都是以妾礼相迎,让丁夫人坐上正室之位,甚至屡次想帮曹操挽回丁夫人。
单飞记得这段往事,暗想自己和卞夫人本来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卞夫人偏偏有事求他,又在丁夫人才和曹操闹掰之后,几乎已经确定卞夫人找他就是因为此事。
果不其然,见单飞沉吟不语,卞夫人缓缓道:“还不知道单公子怎地会认识丁夫人?”
“我和丁夫人相遇本是极为偶然。”单飞并不隐瞒,将和丁夫人因包子相遇的事情大略说了遍,对找回曹冲一事也是略有提及,只是一句带过,随即笑道:“其实倒也是巧,没想到今日丁夫人居然会带仓舒到酒楼用饭。”
“人生际遇本是如此玄奥,有时候不经意的一见,可能就会改变其的一生。”卞夫人悄然看了曹宁儿一眼,见其若有所思,目光总是若有意、若无意的落在单飞身上,不由微微一笑。
她不再年轻,可当然曾经年轻过。
曹宁儿到如今和单飞话都没有说上三句,但有些事情,本不是说话才能明白。更何况卞夫人找曹宁儿询问单飞一事时,发现少女提及那少年时,眸子中的光彩都是亮了几分。
当初她初见阿瞒的时候,不也是这般?
她亦不是拘束世礼之人,让单飞就座本是有意安排,本看到曹宁儿的羞涩扭捏中的期待,可这少年却笨的和牛一样。
但这少年真的是笨?还是他在装笨……
她见过太多的少年自命风流,口中说着发乎于情、止乎于理,却终究抵不过头脑发热,这个少年为何总有种独特的冷静?
卞夫人微微摇头,去了这个念头,轻声又道:“只是单公子真以为今日司空和丁夫人相见不过是巧遇?”
单飞含笑道:“难道夫人的心意和仓舒竟是一样?”
卞夫人一怔,半晌才道:“单公子果然聪明。”
单飞心中多少有分奇怪,忍不住问道:“仓舒这孩子的娘亲是……”
曹冲不是卞夫人的儿子,可也绝对不是丁夫人的儿子,那曹冲怎么会和丁夫人这么亲热,看丁夫人对曹操的模样,不抽曹操一个耳光,还是看在曹冲的面子上。
这孩子……
单飞搜刮着记忆,听卞夫人道:“冲儿的娘亲是环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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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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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隐约有点了记忆,可单飞依旧记不起环夫人的资料——不能怪他孤陋寡闻,实在是老曹的女人多了点。
卞夫人轻叹道:“司空和环夫人相见说来也有些玄奥,我们都称她为环夫人,只因为当初司空赠予她个玉环。”
环夫人没有名姓的?
单飞皱了下眉头,卞夫人似看出他的疑惑,点点头道:“我们都不知道环夫人的名姓,家人何在,只知道她对司空很好,这就足矣。”
眼中不知为何,闪过分怪异,只是卞夫人很好的将心事藏起,接着又道:“冲儿比丕儿要小很多,但却比丕儿明白很多事理,知道司空的心意,一心想要帮司空挽回丁夫人,环夫人对这个也是赞同,这才让冲儿跟着丁夫人。”
嘴角带分微笑,卞夫人道:“丁夫人虽然对妾身不喜,但她很喜欢冲儿。”转望单飞,见他沉吟不语,卞夫人涩然一笑,“我想以公子的睿智,想必知道妾身要求什么。”
单飞见卞夫人若有期待的样子,沉默片刻才道:“在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公子请讲。”卞夫人不解道。
单飞目光一扬,望向卞夫人道:“夫人真的想请回丁夫人?
“单飞!”
曹宁儿一直沉默无言,可不代表她不关心卞夫人和单飞所说,一听单飞当讲不当讲一句,立即知道糟糕,听单飞问的如此直白,忍不住呵斥。
卞夫人望着单飞清澈的目光,并未回避,更未恼怒,只是凄然笑道:“妾身自幼漂流,从来只是祈求有个居所就已心满意足。后来得司空喜爱,又得丁夫人容留,至此后都是感激在心,这种心意……”顿了片刻,卞夫人缓缓道:“妾身从来没有变过。”
单飞一笑道:“既然如此,夫人根本就不用求在下什么。”
“为何?”卞夫人一愕。
单飞道:“两情贵诚、更贵在相悦,在下虽不太明白司空的心意,但今日在酒楼一见,就知道司空对丁夫人从未忘情……”
见卞夫人神色黯然,单飞道:“就像夫人对司空一往情深一样。”
卞夫人眼帘微润,喃喃念着单飞方才说的“一往情深”,只感觉这四字道尽她的全部辛酸哀愁。
“司空以前或许被乱花迷眼,但如今想必已知道往事如烟,终有落幕;掌上燕舞,亦作尘土。”
单飞含笑望着卞夫人道:“既然如此,夫人只需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八个字足矣。”
掌上燕舞,亦作尘土。
曹宁儿本自担忧,可听到单飞说出这八个字时,心头没来由一酸,不解单飞年纪轻轻,为何会有这般感慨的心境。
那面的卞夫人眸光有亮,喃喃念着单飞方才所言,终于缓缓站起,竟然轻施一礼道:“多谢公子指点。”
她本对求单飞没什么把握,不信单飞这少年能解决什么,无论如何,她总是还想试试,为了至爱那个男人,她真的什么都肯去做。
但今日听单飞所言,她却有非同的感悟,她本历经沧桑,可还是不解这少年眼界为何看的如此透彻,对眼前这少年着实不再小看。
单飞忙回礼道:“在下信口而言,不敢当夫人之赞。”
二人对施一礼时,就听门外有人喝道:“娘亲,你在做什么?”
众人一怔,就见曹丕满面怒容的站在庭外。
夜幕已临,夜色青涩。
曹丕脸色更是发青,快步走进堂中,见单飞侧身到了一旁,却不放过他,一把抓住他的衣裳喝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丕儿!”卞夫人见状脸色微变,叱道:“放开单公子,他是为娘请的客人。”
“他一个下人,又是什么狗屁公子?”曹丕喝道:“娘,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说的没一句真的。”
“世子。”曹宁儿急忙站起道:“单飞没说你的任何事情。”
“那他来做什么?”曹丕微有错愕。
曹宁儿只怕单飞受伤,急道:“是夫人有事请他帮忙。”她话一出口,蓦地感觉有些问题,因为她那一刻看到曹丕脸色变的简直有些可怕。
“娘,你为了丁夫人的事情求这个下人?”曹丕一字字道。
众人都是一怔,没想到曹丕对这件事竟是如此了解。
卞夫人脸色微有苍白,终究还是点点头道:“不错……丕儿……”
“你住口!”
曹丕厉声喝道:“你还要脸不要?你这辈子还没被那个女人欺负够?就算她走了,你竟然还要让她回来踩你一脚?到如今,你连身份都不要,还要请个家奴帮手?”
“丕儿。”卞夫人身子摇了一摇。
曹丕不理娘亲,狠狠瞪着单飞道:“你不要以为会做点菜,和郭嘉扯上关系,认识什么丁夫人就想什么事情都参合进来。你不过是个家奴,别忘记你的身份!”
曹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