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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河冷冷一笑,暗想我还以为你小子会说今日能够破案呢。
不想单飞随即道:“但孙太守恐怕还有件事情没有料到。”
“何事?”孙河如同拱起周身坚刺的豪猪般。
单飞笑道:“这件事本和庞郡丞有关。”
我擦!
你小子不会一天不给我锅背就浑身不自在吧?
庞统要不是怕打不过单飞,心急之下说不定早就老拳相向。
孙河冷望庞统,“怎么个相关法?”
庞统额头有汗,单飞倒是不急不缓道:“孙翊太守出城,定是有他的目的,只要我等查出他的目的,想必对寻他很有帮助。”
“用你废话?”孙河冷笑道。
单飞摇头道:“不是废话。孙太守难道不知,这段时间承蒙庞郡丞劳心劳力,查出丹阳账务有极大的问题,有极多的钱不知去向,这件事……妫览被拷打之下,难道没有向孙太守说说吗?”
众人脸色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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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324节 最感激的人
孙河本来对单飞、庞统的到来不以为然,暗想郡主找这两人来又有何用?这两人年纪轻轻,做什么还要别人来教,对案情能有什么建议?
可他没想到单飞开口就提及了案情很关键的方向,庞统更是不用几天就查出丹阳的账务问题,对这二人的看法倒着实有些改变。
“你说的可是真的?”孙河沉声问道。
单飞一看孙河的样子,就知孙河并不知情,微笑道:“实不相瞒,庞郡丞自入职后就兢兢业业,已经有几晚不眠不休,方才发现这个疑点。”
庞统在一旁先惊后喜,得单飞赞誉后更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单飞煽情道:“当初他查到这件事后,我很是不解。因为我知道这任命不过是临时,说他这般卖命做什么?可庞郡丞却说——当一天官,也得为百姓做点事情才好,不然心中很是不安。我当初听到这话,心中着实感动,暗想若天下官员都像庞郡丞这般想,天下想不好都难!”
众人的目光终于落在庞统身上片刻。
以往都是跳跃式浏览而过的。
见庞统挺立在那里,百炼成锅的模样,众人从未想到这人居然会有这般关爱众生的菩萨心肠。
当然了,这也要单飞来说来帮宣传,庞统如果自陈心情,别人是不信的。
“我们还是说说丹阳账务一事吧?”孙河不看庞统,只是盯着单飞道。
他暗自冷笑,心道你小子操心太远,这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吗?
单飞心中叹息,知道再次对牛弹琴。
这世上就是这样,明白的人痛心疾呼,麻木的人熟视无睹——不知道问题就在自己身上,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微微一笑,单飞回到话题道:“经庞郡丞小心求证,丹阳账务有极大的问题,但据庞郡丞所言,这件事牵扯极多,以妫览、戴员之能,恐怕也不能瞒过孙翊太守行事。换句话说,庞郡丞认定,这件事应经孙翊太守之手。”
众人失色。
庞统脸上发光,心中忐忑,一时间不知道这口锅眼下值不值得他背?
他没想到单飞记得此事,更没想到他早就放弃的事情,单飞居然又将此事捡起来,而且和太守失踪一事关联起来。
这小子脑袋怎么这般活络?
单飞接着道:“徐夫人,不知孙翊太守可有大笔用钱的地方?”
徐夫人很是惊诧道:“我从未听孙郎说过此事。孙郎平日节俭,也没看到他太过花销的地方。”
单飞沉吟道:“当初我等查出此事,只是感觉奇怪,不知道孙翊太守要将这笔钱用在何处,如今想想……如果能够知晓钱去了哪里,或许对寻找孙翊太守有些帮助。”
他这倒是常见的思维。
当代的那些贪官的钱要不就是放家里——毕竟放银行中容易被查,要不就洗钱到了海外,追查贪官底细下落的什么的,追踪他贪的钱的去向是个极好的方法。
孙翊或许不是贪官,但挪出那大的一笔钱究竟要做什么,很值得考虑。
这或许就是孙翊失踪的原因!
孙河忘记了讥讽,再次问道:“你们真的确信调查无误?”
“孙太守若是不信,和庞郡丞去查查各曹的记载就可知晓。”单飞回道。
孙河亦明白此中的门道,竟向庞统拱拱手道:“有劳庞郡丞。”
孙尚香居然也是站起道:“我和孙太守同往一观,还要有劳庞郡丞带路。”
庞统受宠若惊,忙道:“郡主、孙太守太过客气,此乃下官本分所在。”他头一次感觉做事终于有了收获,亦得到别人的认可,心中难免振奋,立即带着二人前往郡丞办公所在。
风虚业务不对口,见众人又未叫自己,一时彷徨失措不知做些什么。
单飞见状道:“还请风曹掾去鲁府查下活着的白骨一事,看看有什么线索,同时尽量不要声张,避免丹阳百姓恐慌。”
风虚一直感觉这世界乱套了,怎么郡主、统兵甚至郡丞都比他这个贼曹掾观察的还要仔细,他只怕随时被撤了职位,听单飞吩咐,风虚总算找到个安慰点,立即道:“卑职记得单统兵的吩咐。”
见风虚出了太守府,单飞看了徐夫人一眼,一时犹豫不决。他知道瓜田李下的忌讳,一个统兵和徐夫人能面对面交谈的机会不多,才想着怎么趁机提及巫灵儿一事,就听徐夫人道:“妾身还要多谢单统兵为此事的尽心。”
“夫人客气,我的职责所在罢了。”单飞打量眼徐夫人,发现她长的并不算美色,不过一双眸子极为灵动有神,给些许平凡的脸上带来些不太平常的味道。
徐夫人亦在观察着单飞,似意味深长道:“这真的是统兵大人的职责所在?”
单飞微有诧异,含糊一笑。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事,沉吟道:“我其实有一事不明。”见徐夫人默然,单飞缓缓道:“我才到丹阳没有几日,不知夫人为何……认定我对活着的白骨一事不会意外呢?”
徐夫人看了单飞许久,轻淡道:“神巫巫潜的外孙,对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司空见惯吗?”
单飞心中微震。
这女人居然知道他的身份?她如何知晓的?这女人还知道什么?
心中奇怪,可单飞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试探道:“徐夫人,是家母让我来丹阳找你……”他已确定这个徐慧必定是巫灵儿让找的那个徐慧,但除此之外,他对往事一无所知,说出这句话,不过是抛砖引玉。
可他做梦也没想徐夫人本是平静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惊错,喃喃道:“难道真的发生了?”
什么发生了?
单飞反倒一怔,他本要询问,可亦知道眼下绝不是询问的良机。
他不是从前的那个单飞!
徐夫人如果和巫灵儿一个路数,那就远比一个太守夫人要精明太多,当初老妖祭酒瞎了眼睛,都能认出他单飞来,如今徐慧认出他也是毫不迟疑,莫非这帮人都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能力?
单飞对巫术持保留态度,对如今碰到的巫师亦是心存警惕。
他知道或许有些巫师不过是神棍,只是借这个幌子招摇撞骗罢了,但真正的巫师放在现在的话,那都是顶级的心理大师。
这种人无论在观察力、意志力等方面,都是远超旁人,他一个应对不好,说不准哪块云彩就漏雨了。
许久的功夫,徐慧转眸望向堂外,似自言自语道:“人这一生,真的很是奇妙,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不经意的转变,就会让你的一生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单飞对此很是认同,不过却不解徐慧的感触何在,但他知道这时候的常见解决是——听着就好。
男人发感慨时,多是想要寻求解决方案改变眼下的状况。女人发感慨的时候,大多数却不是想着解决,只想着宣泄出情绪,获得别人的认可后安于现状就好。
堂外秋容深染的颜色,虽得阳光的照耀,却更显萧瑟。
“我这生最感激的一个人,其实就是令堂。”
单飞微怔,他一直琢磨徐慧和巫灵儿的关系,如今看来,巫灵儿居然对徐慧有过恩情?
“当年若不是她收留了我,我这样的一个女人,说不定早不存在这个世上。”
徐慧回眸看着单飞道:“令堂教了我本事,但从未让我回报什么,甚至在我选择前来丹阳的时候,她只是鼓励。”
眼中有泪光闪动,徐慧道:“这辈子我并不欠别人什么,但唯独对令堂欠了很多,她若吩咐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尽力去做。”
顿了片刻,见单飞沉默,徐慧道:“但她只让你来找我,却没让我做什么,是不是?”
单飞心中困惑,终于还是点点头。
徐慧不出意料的神色,“但我知道,她一定想让我告诉你什么的。因为当初我和令堂离别前,她曾告诉我很多事情,我知道,她只是让我记得,让我有朝一日能够将这些事情转给你听。”
单飞只是“嗯”了声。
“事情要从哪里说起呢?”徐慧扭头望向堂外有些灰冷的落叶,许久的时光,她才喃喃道:“我碰到孙郎的时候,也是在这么一个灰色的秋天,那时我还没有被令堂收养,我碰到孙郎时,是在云梦泽。”
单飞心中困惑,搞不懂孙翊去云梦泽做什么?他更不知道徐慧说着巫灵儿,为何又扯到孙翊,但他知道一点的是——女人说话时,你不要寻求什么逻辑,你最好让女人说个痛快,别的事情你究竟能知道多少,看女人的心情,也看你的理解能力。
总有些男人自诩聪明,认为女人所处的麻烦很是简单,以他的能力,可以单刀直入的就来解决女人的问题,但那是男人的逻辑。
在男人的这种逻辑下,往往欲速则不达。
因为这时候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他看到的问题,并不是女人关心的问题。
好在他早懂得这些事情,知道要解决这个问题,不需要表现得有多聪明,只是显示他在听就好。
但他终于肯定一件事情,庞统说的没错,徐慧和孙翊果然早就认识。
“那时候孙郎跟着他父亲正征战荆州。”徐慧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提及孙郎两字时,眼眸中的柔情如秋意般深浓。
“他不过才八岁,但你知道吗,他那时候就和大人一般。”徐慧看着远方,似在回忆当年的情形,“他遇到我,吩咐别人给我口粮,告诉我——孙翊在,你就不要害怕,等我跟爹爹取下荆州后,我再回来找你,女孩家不要跟着行军,很危险的。”
单飞看着徐慧的深情,似也看到那个面对女孩的小孙翊,故作大人的模样。
天真、亦纯真。
凝望着徐慧眼中的柔情,单飞甚至可以想象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在那时候,对那男孩是多么的感激——虽然帮助看似微不足道,虽然男孩的承诺在成人看起来无足轻重,但那其中蕴藏的温暖真诚,已足够让女孩带着期待活下去。
。(未完待续。)
第325节 你的出现有人计算!
落叶飞翻,寒虫鸣秋,纷扰着堂外,此间独幽。
徐夫人脸上也有分幽静。
她是静默的女人,除了偶尔对孙河有些不满外。
单飞知道徐慧和孙尚香不同,孙尚香已有种超脱世俗的冷静,可徐慧却有种世俗中独处的冷静。
若没有深邃的经历,无法体会到这种冷静。
许久光景,徐慧低声道:“我知道孙郎是真心的在说那些话。”
她没问单飞信不信,或许在她的心目中,只要她信就足够。
你爱一个人,本来不需要别人帮你确信。
眼中闪过丝无奈,徐慧似在自语道:“可他后来没有来。你应该知道,我为何没有等到他?”
单飞沉默片刻才道:“孙坚将军难道在那时故去了?”
他估算着时间,知道孙坚可能和曹操一个习惯,征战时都喜欢带儿子随军。这一方面是因为居无定所,一方面也是要对子女进行磨砺。
孙翊八岁时,似乎是孙坚死的那一年。
眼前这个女人,这种时候为何会提及这种看似无关的事情?只是因为心情使然?
徐慧轻轻点头,回忆道:“你很聪明,猜的一点不错。我一直在等着孙郎,见他没有按照约定的日期回转,就知道他有了意外。我打听了许久,终于知道孙坚将军出了意外,可我打听不到孙郎去了哪里。”
单飞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兵荒马乱中的人往往朝不保夕,孙坚死后,孙策那时都难言打算,孙翊一个八岁的孩子,更是无法决定归处。
看着徐慧平静的表情,单飞知道“打听了许久”这五个字听起来寻常,但在那种时候,对于个女孩子来说,艰难之处却是可想而知。
“我知道孙郎一直没有忘记我。”徐慧喃喃道:“但那时候的我,已经几经生死,若不是见到了令堂,我绝活不到今天。”
默然许久,徐慧终于看向单飞道:“我认识令堂的时候,也见到了……曹棺。”
单飞心中微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徐慧什么意思?
她也见到了曹棺,她为何提及曹棺的时候,像他单飞和曹棺很熟一样?
徐慧眸光似不经意的看着单飞,嘴角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我后来才见到了你,你那时候比我要小几岁,但你应该认识曹棺的……是不是?”
单飞舒了口气。
他只记得自己和曹棺相处的日子,却差点忘记了,曹棺和巫灵儿亦熟悉。从前那单飞不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才去的曹府?
徐慧知道曹棺和巫灵儿的往事?
单飞很是好奇二人当初有什么事情发生,可仍旧不能发问。
他是巫灵儿的儿子,这些事情要从徐慧的口中得知,会不会让徐慧起疑?
徐慧没等单飞来回答,似乎也没想让他回答,继续道:“曹棺和令堂结缘是在云梦泽,曹棺那时是在找三香。”
她提及三香的时候,语气仍旧平淡。这极为奇异、玄之又玄的三香竟然也没让她有了任何波澜。
单飞暗自奇怪,不解这女人为何这般心境。可听徐慧的意思,显然云梦泽也有三香的痕迹。
如今看来,三香和鬼丰口中的四处秘地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徐慧接着道:“曹棺虽然不差,但那时对三香只是听闻,却不如令堂和你这般了然。”
单飞故作苦涩道:“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他这般说,自然想让徐慧多说一些。
“是吗?”徐慧眼中似有光芒闪过,依旧平静道:“你不知道单、巫两家世代以对抗异形香为己任吗?”
“这个……我倒知道。”单飞犹豫道。
徐慧凝视单飞许久,看得他心中发毛的时候,终于又道:“可你多半不知,巫家经过许久的传承,到巫潜的时候,使用无间已是极为的艰难,到巫灵儿的时候,更是已经失去了利用无间自由回转的能力!使用无间必须要能回转,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无间的能力。”
单飞脸色微改。
他知道利用无间香往返的事情,亦知道这件事很是隐秘,却没想到徐慧居然也知此事。
“这些都是令堂话于我知。”徐慧解释道。
单飞微皱眉头,心中突然有阴影一闪。可他究竟担忧什么,自己也想不明白。
“令堂不但对我、对曹棺也有救命之恩。”徐慧接着道:“曹棺曾对令堂承诺,只要巫灵儿有吩咐,他必当竭力回报。”
单飞对此并不意外,暗想当初曹棺失去诗言后,找的和疯子一样,只要和三香有关的事情,曹棺绝不会错过。在曹棺认识巫灵儿后,可能知道巫、单两家和三香的因缘,为了三香,曹棺结好巫灵儿,做出什么事情都可以想象。
“可我那时候却有点不解。”
徐慧嘴角似带分不屑,“找到三香又能如何?在我心中,若是在寻三香和找孙郎一事间做个选择,我一定会选择去找孙郎。”
徐慧说的平静,单飞却丝毫不怀疑这女人的心意。
“那时我被令堂收养,心中很是感激。不过我一直记挂着孙郎,我知道孙坚将军死去,孙郎和我一样变成无父的孤儿,我想要到他身边,不止因为他当初说过的话,还因为……我想要告诉他,他并不孤单,最少还有我在身旁。”
徐慧眸中有光华闪动,转瞬又有些黯然,“可我找不到他,我听说他家到了什么袁术所在的寿春,就拜托令堂带我去寿春寻他,可到寿春后,却听到孙家去了江东。我本想一直找下去,但令堂显然也很忙,向我致歉不能再帮我去找,我知道令堂是真的歉意,可她根本不需要抱歉什么,这是我的事情,我本不应该勉强别人什么,更何况是对令堂呢?”
她说的很是平淡,但单飞见到她眸光的执着时,却是暗自心惊。
单飞也见过女人的决心,但比起徐慧来,似乎都有些微不足道。
他虽着急着要听巫灵儿的事情,但知道徐慧只在意孙翊,她对于旁的事情叙说,不过是附带罢了。
“但天不负苦心,有一次我回到初见孙郎的地方,才发现那里竟有孙郎的留言。”
徐慧那一刻眼中的光辉连焰火都是无法比拟,语气中也有着少见的炙热。
“原来孙郎没有忘记我,也没有忘记对我的承诺,他又来找过我。只是我们二人阴差阳错的错过。他给我留言说——他找不到我,但他孙家在丹阳。他给我留下了盘缠,让我去丹阳找他。”
徐慧说到这里,嘴角露出分甜美的微笑,“我就知道他从未忘记我,我立即向令堂请辞,要前往丹阳寻找孙郎。我只怕令堂不让,没想到令堂并没有丝毫勉强,只是问我——你决定留在丹阳吗?”
顿了片刻,徐慧笑容更甜道:“我当然会留在丹阳,因为孙郎就在丹阳。他留言告诉我,他家已经稳定下来,孙家一直会在丹阳,我也会一直在丹阳!”
仍旧看着堂外,徐慧轻声又道:“令堂犹豫下,然后告诉我……若有一天见到你来找我,请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单飞心情激荡。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能知道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