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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帝这才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对同时被囚的小夫妻,是一对偷了兰台典藏的盗贼。于是,他故意用不耐烦的声调道,“汝二人跪着罢,将班妤婕真伪字迹呈上!”
薛池赶紧将两份班婕妤手迹都递给权倌,呈送给皇帝一阅。汉明帝看了半天,未看出丝毫差错。又让众官传阅,手迹一一摆上百官案头,可一遍传阅下来,无人敢于说话。汉明帝也不说话,他自己即是大儒,看了一眼字迹,便已经稳操胜券,因而刻意要等众官先开言。
邓震、邓训和班固急得出了一脑门子大汗,可为了避嫌,自然不敢先开口。
终于,司空牟融先说话了,他出班奏道,“皇上,臣学识浅薄,实在看不出两件何为真,何为伪,分明一人所书,一模一样也。班妤婕乃班超先人,班氏素以学问文章示天下,家中藏有先祖字迹,乃人之常情也!”
汉明帝故意斥责道,“牟卿,汝虽为宰辅,实乃一介武夫,自然不识真伪!”
太尉赵熹闻言,已知道皇帝心思。今天这场杂考有内涵,这分明是为小书佣脱罪而弄出的杂考。虽然当初邓女一点不给面子,直接退回他的孙儿赵直的纳采,但赵熹大人可丝毫也未记恨在心。婚姻大事是缘分,看不好退回纳采再正常不过。
此时,他见皇帝处心积虑要赦免班超夫妇,这“杂考”分明就是为了堵众臣的嘴,心里便忍不住暗笑,嘴上说道:
“牟大人所言确实离谱,真即是真,伪即是伪。此两件丝毫不差,班超虽饱读经书,邓女虽为才女,然模仿若此,神乎其技矣,非人所能为。臣以为,或均为班妤婕真迹,一系班妤婕省亲时在班府所写,一系在宫内所写,亦或不知某日拿颠倒了,亦未可知也……”
汉明帝心里哑然,到底是两个心腹宰辅大臣,瞬间便明白皇帝心思,还一唱一和,总能将皇帝想办的事,给你弄得合情合理还又合法。
“杂考”至此,众臣都有点被弄糊涂了,汉明帝也不着急,也不表态。
今日比较反常,除了两个宰辅,众臣很少说话。
司徒虞延考虑再三,出班禀道,“陛下,臣以为太尉所言差矣!单纯从字迹看,确为班妤婕所写。然仍需要验证绢布、用墨质地、产地、年代等,此需兰台众官方能定夺。依臣所见,宫内所藏系民绢,而班府所藏乃宫绢……”
虞延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高密侯邓震、侍中邓训和校书郎班固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可他们为避嫌又不能说话。三人心里着急,已经汗湿襦衣。此时朝堂之上,三公各抒己见,九卿也一一发言,朝臣们纷纷表明自己态度,明显分成了势均力敌的两派,各不相让。
只有窦固、耿忠、耿秉三人,因为是武将,这写写划划是文官的事,似乎与他们无干,便一齐闭目养神。
但汉明帝并未说话,他此时还不能说。假如他认定班超未偷,一向认真的司徒虞延定然不会“平署”,那么班超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这火烫的皮球又踢到了薛大人脚下。
众大臣各执一端,已经把书呆子薛池搞得没主意了。见虞延、赵熹和牟融三人都掉头看着他,朝堂上百官也都等着他说话,他出了一头大汗,赶紧出班奏道,“禀皇上,确如三公和各位大臣所言,字迹似一人所写,然绢布、用墨一出自民间、一出自内廷……”
他这话等于什么也没说,别人都说了几十遍了。赵熹不满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众臣也都小声议论纷纷,薛大人这回可是大失水准,有人还频频点头。
汉明帝要的就是这效果,他希望小女刘致预料的纷乱来得越激烈越好。他心里大喜,便想再添一把火,于是嘴上却说道,“朕以为诸卿所言皆有理,然仍需当廷验证。”
言毕,权倌命小太监们搬上案子,摆上笔墨,铺好黄绢,命班超和邓尧当廷临摹班妤婕字迹。
班超龙飞凤舞,一挥而就。
邓尧何等样人,她听着君臣一番对答,心里已知汉明帝心思,不禁大喜。于是她没有隐藏,更没有一丝犹豫,便也一挥而就。
邓震和邓训、班固见汉明帝如此安排,已知班超与邓尧之罪必被赦免,心里暗喜。忽见邓尧写得与原字迹分毫不差,两人当时脸都吓白了……
汉明帝也愣了一下,事情发展出乎他的预料。可瞬间他就明白邓尧的主意,不禁又对邓禹邓大人又是心生一顿不满。
“太傅啊太傅,汝够狠。孙女有如此才貌,有如此心智,竟然藏匿府中。如果让其进宫辅国,岂不是更能人尽其用……”
班超书法充满阳刚之气,与另外三幅泾渭分明。而另外三幅完全一样,纤毫不差。汉明帝却命将三幅字迹一并摆放于朝堂,他自己也走下御坐,并命众臣都来观看,评头论足,“诸卿,都来看看吾大汉才女的手迹吧!”
第二十八章 三公平署()
如果说,刚才众官心里还有疑惑,此时,君臣心里都有数,兰台所藏,必为邓女所书之赝品。既然如此,律令如山,这“杂考”还用进行下去吗?
但看着这三幅分毫不差的字迹,再看着小俩口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其实,从三公至满朝文武此时已经都入皇帝算计之中。不,是沁水公主刘致的算计之中。
包括虞延在内,几乎所有人俱有赦免之心了。见众臣一付惋惜之态,邓震、班固和邓训此时才明白邓尧的心机,不禁擦去额头大汗,心里又大喜。
汉明帝则更是大喜,邓家女这一手,着实高明,已经让众臣杀心顿无。
他起身走动一圈,又走回御坐。或许是有心要让皇后还班府一个人情,便下诏道,“班超,汝胆子太大,盗换皇家典籍是死罪。汝不认罪,或亦有缘由,然还是要罚的。革除兰台史令一职,罚内廷笞杖四十,由皇后监罚!”
说着,又扭头向邓尧道,“邓尧,汝为太傅后人,身份尊崇,笞杖就免了。但还是要罚的……就罚……就罚汝为四姓小候讲解《尚书》八课,每书两课,由太常周泽主持,亦由皇后监课!朕如有时间,也要亲往听讲!”
下诏毕,汉明帝又看着三公道,“三公以为如何?”
这分明是要请三公口头“平署”了。也是,班超仅是一个小书佣,还用得着珍重其事地行文,再书面“平署”么?赵熹和牟融都无异议,虞延愣了一下却未说话。
他这一愣神,让朝堂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百官们都紧张地看着他,都以为虞延此番必然要拒绝“平署”。但虞延虽然耿直,想到邓震的奏章,他何等聪明之人,北匈奴正在秣马厉兵,要“牧马中州”呢,此时杀班超,与帮助北匈奴何异?他已经深了汉明帝的良苦用心,因此咬牙违心说道,“臣无异议!”
虞延愣神这一瞬间,汉明帝心里也格顿了一下,不禁有点恼怒。
汉明帝恼怒虞延,还有更为隐秘的原因。杨仁已经查明,身为司徒的虞延,贵为宰辅,却与有谋反迹象的楚王刘英,过从甚密。
在先皇刘秀的十一子中,山阳王刘荆与济南王刘康先后谋逆。刘荆已畏罪自杀,而汉明帝对济南王刘康并未治罪,仅削五县封地了事。但对这个楚王刘英,他却不能无动于衷。刘英是许美人所生,早在刘庄做太子前,刘英便归附刘庄。刘庄即位后,他还多次到雒阳拜见刘庄。
刘英让刘庄不放心,主要是他太会隐藏自己的心机。
刘英长相俊伟,风流倜傥,性格豪爽,喜欢结交天下游侠、豪杰。建武二十八年(公元52年),刘英就国,回到自己的封地楚国都城彭城(注:今江苏徐州)。在彭城,刘英酷好“黄老之学”(注:“黄”指春秋战国时的黄帝学派。“老”指老子,代表道家的老子学说),一时聚门客数千人,信众无数。
前汉末年,佛教自海路传入沿海地区。刘英就国后深信其术,并沉湎其中,广建浮屠,搞斋戒祭祀。永平五年(公元62年),也就是河西大将军窦融病故的那一年,刘英在彭城与信徒聚会谈佛,成立佛教信众组织,并召集伊蒲塞(注:指在家修行的男居士)、桑门(注:即沙门,指已经出家的僧人),诵经颂佛,影响日隆。
刘英的影响力愈来愈大,如果他果真一心向佛,也算盛事一桩。国内各郡官员、功臣之后中,很多人因信佛而为能与刘英交往为荣。也就在这时,杨仁早已经查明,一个重要人物的出现,让刘英信佛一事渐渐带上了邪妄色彩。这个神秘人物,便是刘英的门下宾客、宾相(注:家兵军师)颜忠。
颜忠的来历未见史载,世人不得而知。但是,在永平年间先后爆发的刘荆、刘延、刘英谋反案中,都出现了此人的身影。颜忠劝刘英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可以谋取大位。刘英非但没有惩罚颜忠,相反,颜忠仍继续作为他的门客,并密谋相机取事。
永平八年(公元65年),汉明帝诏命天下犯死罪的人,可缴纳生绢赎罪。当时,汉朝正与北匈奴因互市之争,而展开惨烈的明暗较量。汉明帝此诏,原意与大赦天下相同,是要凝聚举国之力,战胜北匈奴对北方边境的巨大压力。谁想,就这一道极普通的诏书,却让刘英不打自招。
赎罪诏下到彭城后,刘英如惊弓之鸟,以为事情败露,赶紧带着三十匹黄绢和素绢去见封国相。并请国相转呈他专门写给汉明帝的罪已表,表中说,小王“托在藩辅,过恶累积,欢喜大恩,奉送缣帛,以赎愆罪!”
国相将此事上报朝廷,明帝虽有警觉,但却下诏答复道,“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何嫌何疑,当有悔吝?其还赎,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
汉明帝此诏可谓用心良苦,字面意为,“楚王为佛陀建庙,斋戒祈祷,这是好事,没什么可内疚的。”诏书还向天下人强调道,“我把赎罪之物退还给楚王,赞助他以美食款待佛门弟子!”
汉明帝还令尚书台,将此传谕给各诸侯国。其实,心机缜密的汉明帝,此诏是警告,为的是敲山震虎。你们信佛我不反对,但如果借信佛勾连,并以图不轨,朝廷绝不会客气!
但是,刘英的宾客们并未就此收敛。刘英受到明帝褒奖,便更加放肆地交结方术之人。而当时包括列侯、功臣和二重石重臣,很多人都将彭城视为礼佛圣地。这其中,便有贵为司徒的虞延。虞延是一代能臣,早在建武年间便名杨天下。但是,他信佛。他曾专门请信徒、幽州从事公孙弘(注:此非前汉布衣丞相公孙弘),将自己的崇敬转告楚王,表达欲与楚王交好、以习佛事的心意。还未经禀明皇帝,便欲征用公孙弘为司徒府属官。
东汉时代,诸侯王无封国军、政实权,对中央政权影响甚微。但刘英的影响愈来愈大,其门下宾客更是蠢蠢欲动。故而其一举一动,都在汉廷的掌握之中。而那些主动与刘英交结的官员、功臣之后,也尽在朝廷的掌握之中。故此时虞延欲有拒绝“平署”之意,汉明帝心里才会如此恼怒。
本来,以刘庄的治吏风格,刘英招摇过甚,其门下宾客内心深处藏匿不轨,他完全可以训诫一下,以示警告。但是,此时此刻,那个深藏在汉朝腹地、令汉明帝寝食难安的北匈奴“国师”,还没有查出,故而此时朝廷还不能动刘英!
第二十九章 博士邓尧()
现在见司徒虞延终于表示没有意见,为了小书佣班超而弄出的当廷“杂考”,终于顺利通过,故而汉明帝轻舒一口气后,对班超和邓尧没好气地道,“汝二人滚下罢!”
皇帝用了一个“滚”字,众官都觉得玩味,可没等细想,邓尧已经高呼道,“民女邓尧谢皇上,愿陛下长乐未央!”
班超也跟着高呼,“小民班超谢皇上,愿陛下长乐未央!”
“罢了罢了,真迹奉归兰台,摹绢带回班府珍藏传世,滚下去罢!”汉明帝摆摆手,再次用一个“滚”字,将两人赶下堂去。
要知道,汉明帝本身就是顶天的大儒,朝堂之上竟然连着用了两个“滚”字,众臣都不明就里。连赵熹这样的人精,自视为皇帝心中的蛔虫,也被弄糊涂了。皇帝挖空心思要赦免二人,为何又如此气急败坏?
其实,真正的心思不能为外人道也,只有汉明帝自己一人知道。
此时,见邓尧收起两块黄绢款款走下朝堂,众目睽睽之下,分明也把真迹带走了,汉明帝心里那个气啊,无法言说。
今天这一出都是他一人搞出来的,此时他也只能恨恨地在心里暗骂道,“太傅啊太傅,汝真是老奸巨滑,汝爱吾,如此才貌双全的孙女,竟然不送入宫中,还藏匿得这样深。真是便宜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书佣,太傅,汝气死朕也!”
而兰台御史薛池分明也看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一幕,更是让他一时目瞪口呆。邓尧竟然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在“滚”下去之前,悠然地将班妤婕的真迹也一并带走了。“这……这……这……”他手指邓尧,一时急得说不出话儿来。
一旁的赵熹见状,便扭头取笑道,“薛大人,身为御史台首官,‘杂考’已毕,何故如此局促耶?”
薛池读懂太尉目光中的意思,便红了脸,继而怏怏地放下手,不再敢乱说话了。
这一幕戏剧性的变化,满朝文武未觉得皇帝与三公徇私,这场官司竟然成了一段佳话。按说私拿皇家典藏是重罪,族诛也不为过。班超平时又太过散漫,但英明的汉明帝刘庄却法外开恩,仅仅让班超丢了官便算了事,连笞杖都由皇后监督太监或宫女们行刑,这和省了没差别,还可以继续做书佣,在兰台走动。
笞杖,是汉明帝发明的。建武大帝以“柔”治天下,而汉明帝以“严”著称于青史。他治吏极严,大臣凡有不该有的过失,汉明帝常常亲自拿着杖,笞杖官员屁股。郎官药崧做错事,明帝怒斥之余,正在气头上,便亲执大杖,追着欲笞药崧屁股。
药崧吓死了,惊惶之中,钻进皇帝的坐床之下。皇帝的坐床虽然比大臣的坐床高,但下面挤进一个人,屁股肯定是打不着的。汉明帝打不着,便怒喝道,“郎官出,郎官出!”
药崧仓皇答道,“天子穆穆,诸候煌煌。未闻人君,自起撞郎!”汉明帝被其逗笑,这才转怒为喜,掷杖赦免药崧。
药崧家贫,只身在雒阳无家可归,晚上只能住在尚书台,连被子都没有,寒冬时只能以简册为被。一日汉明帝夜至尚书台,发现药崧大冬天蜷身而卧,瑟瑟发抖。问明缘由,不仅赐御被和房屋,还赐给他两个美艳的宫女为妾。
原来,汉匈摊牌愈来愈近,汉明帝思慕良将,一日便从章德殿至南宫云台,重温云台二十八将功勋。他见擦试画像的两名宫女均已年近二十,忽然想到不知有多少宫女老死宫中,心里不觉戚然,于是便嘱马后,凡宫女愿出宫嫁人者,均给以便利!
可诏书下了,掖廷不久便禀报,众宫女无一愿意出宫。汉明帝与马后也不好强人所难,但见到药崧身在尚书台为郎官,却如此寒酸,汉明帝便瞬间想起了那二名年长宫女,于是便将二女配与药崧。药崧后来官至太守,这两名宫女也算因祸得福,找到了好归宿。
终明帝一朝,是两汉帝国四百余年间,整治最清明的时期。大臣不管什么事,谁也别想骗过皇帝,诸臣战战兢兢,惟恐忤旨,莫不惴栗。可班超闯了这么大的祸,明察秋毫的汉明帝却连笞杖都没正经罚,就赦免了他,确实罕见。
班超因胆大妄为而丢官,付出了代价,班府内外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那些恨他娶得邓尧的世子们,情场得意,官场失意,让大家的心态稍微好受了些。愁苦的,是老夫人樊儇和师母夜玉。班家是文章传家的,她们要面子。因此很伤心,偶有客来,也以便面遮面,羞愤难言,是伤心透了。
可爱妻邓尧,却出乎意料地一点也不怪班超。班超用一个小小的兰台史令职位,却让她保住了班婕妤的真迹,这绝对值得。况且,自己的临摹竟然骗过了当朝大儒薛大人的法眼这么多年,这也让她更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了不起。
夫妻二人的受罚也权当是奖励,班超被侍中庐官员带进后廷,马后对班氏有报恩之心,况且她太知道皇帝的心思了,因此根本就没罚,只是嘉勉了一番,便将其放归兰台。邓尧则被“罚”到南宫四姓小候学,讲了八课《尚书》,即《虞书》、《夏书》、《商书》和《周书》各二课。
四姓小侯学创设于汉明帝永平九年(公元66年),是雒阳太学中的“贵族学校”,初期允许入学的,只有外戚樊氏、郭氏、阴氏、马氏诸子弟,号‘四姓小侯’。四姓小侯学在聘选教师等方面超过太学,因此声名日隆。邓尧能被皇帝钦点为四姓小候讲学,这该是何等的荣耀啊。
本来是责罚,结果最后弄得成了“奖励”。
每次上课,太常周泽都要亲自来接邓尧。邓尧则带着侍婢绿荷或小宛,先至长秋宫,向皇后请安。然后簇拥着马皇后的御辇,在众太监、宫女和羽林士卒的簇拥下,来到南宫四姓小候学。太常周泽主持,邓尧和邓后则同坐于帘后,才开讲。
这一下子,邓尧之才名,一时名贯朝野。这本是好事,又让班超生出烦恼来!
第三十章 徐干娶亲()
当时,能进入四姓小候学讲学的女博士,东汉初三帝那文采飞扬的年代里仅有两位得此殊荣,且都出自班府。而另一位正是后来被敬称为“曹大家”(注:即曹大姑)的班昭,当然这是后话,也是佳话,本文将浓墨另表。
出名总是伴随着麻烦,四姓小候学讲学结束后,世家大族都盯上了邓尧,想将女儿送来班府听讲。邓尧并没有开堂授学的打算,便一再婉拒、解释。但是,有三个少女却不管邓尧如何婉拒,还是长住班府跟邓尧厮混。这两个女儿不是别人,正是御史中丞薛池大人的小女雪儿、云儿姊妹和鱼府疏勒公主寒菸三人。
后来又加上沘阳公主刘小翰两个女儿窦妤和窦洇,她的学生已经有五个美少女。
寒菸自不必说,她本就常在班府与鱼府之间来往。寒菸已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