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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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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门前的陈隐已经率二百骑等在这里,大门前还有一辆套好驷马的豪华宽敞大安车。纪蒿习惯性地走向她的坐骑满花川,陈隐却躬身禀报道,“汉使言夫人手上有伤,不宜长途骑马,请坐安车出巡,满花川亦随行!”

    这曾经是疏勒国王兜题的豪华专车,里面坐具、卧具等设施一应俱全。兜题被逐后,国王忠不敢坐这辆车,班超从来是骑马出行,这车便一直在盘橐厩内放着,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纪蒿习惯骑马出巡,忽眼角瞄见班超带着班秉、班驺二人一身甲服,正走出葱岭堂大门走进丹蝶苑院中,便赶紧慌慌张张逃进车厢内,同时令蠕蠕与秅娃儿也一同坐进车内。等班超三人走到院门前时,纪蒿的马队已经顺着巷道向土山下走去。

    “哇,夫人快看哪,大使舍不得夫人远行,一直在院门前注目相送……”

    秅娃儿趴在后面的车窗前,掀着帘子叫唤道。车内的纪蒿与蠕蠕闻言,不约而同地“噗哧”笑起来。

    班超确实在一直目送着,心里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不放心,毕竟她的对手是焉渑、齐黎。等到马车已经转过巷道另一边看不见了,这才到马厩内牵出赤萧,三人策马驰到城北大营,带着二十多名国兵和康居、乌孙、大宛三国贡献的九十匹战马,驰向赤河城。

    汉明帝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阴历九月十八日傍晚,一天前刚刚从盘橐城来到无屠置的代商尉纪蒿,便突然收到沙荑派密使送到无屠置啬夫发泰手中的一条密函、急报。沙荑在木匣泥封旁边专门用小字注明,“急:甲类秘传,仅汉大使、副使、商尉、左相、右相、胡蒙二军侯可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注①:悬度即《汉书》中的“县度”,指今克什米尔(Kashmir)西北达丽尔(Darel)与吉尔吉特(Gigit)之间印度河上游河谷地带,其间峡谷两岸山势陡峭,水流湍急,需以绳索相引攀爬得渡,是汉代使节、商贾、吏民来往帕米尔高原的必经之路,也是中土僧徒西去天竺朝拜佛陀的必经之地。

第十七章 惊天图谋() 
纪蒿端着伤手和秅娃儿刚要出去溜马,见状便摘下帷帽返回堂上。发泰佝偻着腰、长须微微颤动、面色十分紧张地将紫色秘匣呈于案上,“夫人,定出大事,莎车国兵或有异动!”

    发泰是无屠国(注:今麦盖提县)大牧主,祖上便是做驿传生意的。他隐秘身份是权鱼的人,但无屠国是中立之国,因此发泰主持的无屠置与北道诸国、莎车国、汉使团表面都保持良好的驿传关系。无屠置位于东西、南北两条商道要冲,仅接待各国商队、使团、使者或过往的军队,无屠置便财源滚滚。

    只有发生了重大紧急、地动山摇的军国大事,汉使团的斥侯才会用甲类密传,也才会令这个五十余岁、八面玲珑、见多识广的置啬夫色变。

    纪蒿走到案侧站定,她将裹着白麻布的左手在下巴上轻轻抚摩,伤口阵阵针刺般隐隐痒痛令人十分舒服。她微一沉吟,才冷静地轻声令道,“打开!”

    发泰也冷静下来,他按照程序,先让蠕蠕、秅娃儿看一眼泥封,然后迅速打开,从匣内取出一管缣书递给纪蒿。纪蒿用右手接过,只见上面写道,“禀报大使,焉渑在莎车城晤王弟齐枂、僧人会首领色决漪法师、辅国候周鼗,拟九月末夹击并夺取疏勒。焉渑后至桢中城,赠虺吾单于金刀一柄!”

    纪蒿阅函顿时大惊失色,左手伤口抽痛一下让她“滋”地抽了口凉气,右手缣书飘然脱手。

    果真是不同寻常的魔女,手段到底狠辣。齐枂、色决漪、周鼗三人代表的可是莎车国王宫贵族、僧侣徒众、国兵州兵这三股力量,只要这三人齐反,莎车国王齐黎便只能跟着反。而桢中州位于昆仑山下,是疏勒国的大后方,桢中有变,便是在汉使团的后背插上一刀,更是非同小可!

    汉使夫人的失态,令室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蠕蠕神情紧张地捡起缣书,此时纪蒿已经平静下来安然坐到案后,蠕蠕不敢看函,只是将缣书放到她身前。纪蒿已经摊开羊皮图,一边轻轻地用下巴揉着手上的白麻布,一边聚精会神地思索着。

    此时,她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焉渑的真实意图。桢中州是前疏勒国王真勒一族的夏狩之地,复国后,国王忠格外重视桢中城池建设,焉渑此时专程前往桢中州策反虺吾,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弄乱疏勒国后方吗?

    虺吾噬财如命,如果仅为了策反虺吾,仅需斥侯以金银贿之即可,何需焉渑亲往?事情绝没这么简单!

    每年到夏季酷热之时,国王会带着百官到桢中,这里有从昆仑雪峰上采集的无穷无尽的冰块可供他们消暑避温。班超进入盘橐城疏勒国归汉后,现国王忠对祖先的夏狩之地关爱有加,在城南的山坳内修建有夏宫作为行辕。因而,桢中素有陪都之称,是国王忠除盘橐城外最重要的栖身之地!

    难道,她想借虺吾之手,绑架国王忠?纪蒿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疏勒国的国政在左右相府,绑架了国王忠,汉使班超可以新立国王,一点意义没有。以焉渑的道行,她冒险亲往桢中,难道是想通过虺吾策反国王忠?如果汉使团率疏勒国兵正在赤河城与呼衍獗大战时,国王忠再在盘橐城举起反旗,那天岂不就要塌了么?!

    想到这里,纪蒿出了一身冷汗。

    事关重大,她瞬间便下定了决心,第一个反应是通报班超,令其有所防备。蠕蠕摊开羊皮,秅娃儿磨墨,纪蒿亲自修书二封,内容都一样,“焉渑欲策反莎车、桢中或国中贵族,呼衍獗拟于九月下旬夹击疏勒。吾将镇齐黎、羁虺吾,确保莎车、桢中无虞,君可专心北顾!”

    写毕令蠕蠕、秅娃儿一一封好密匣泥封,交给发泰,“两组驿骑,相隔两个时辰,六百里加急,急驰赤河城,报汉使、副使、右相权大人、左相寒菸、胡蒙二军侯,需密封回执!”

    焉渑神勇广大,疏勒国绿洲地域广阔,能不能逮住她那是胡焰的事,纪蒿已经决定暂且不管这个魔女。莎车国欲反,羁齐黎、稳住莎车已成当务之急!虺吾既敢晤焉渑、收金刀,说明已经变节,斩杀虺吾,消除汉使团后方威胁,斩断焉渑可能与国王忠或国内贵族的勾连,也容不得延误丝毫。

    发泰进来覆命,“两组可靠驿使,每组四骑,均已经派出!”

    第一组驿使风驰电掣地冲出无屠置,听着马蹄声远去,纪蒿盯着案上羊皮图上的桢中城,一时觉得无从下手。此时田虑的人马只有陈祖成、杨轩二卒在无屠置,她手中无兵可用,便扭头问蠕蠕,“田军侯何时到?”

    “明日亥时前定能赶到!”蠕蠕肯定地说。

    田虑带着甘英、王艾、刘奕仁三位大将一直潜藏在勒丘城外的荒原和戈壁、沙漠上,暗中巡哨,守株待兔。纪蒿途经勒丘城时未停留,蠕蠕便令前来迎送的东疏勒州州长田寰,转令田虑率三将赶到无屠置见汉使夫人。

    纪蒿又令蠕蠕修书一封,派出可靠信使,令人在蒲犁谷城的旋耶扎罗“速率护商队潜下昆仑,隐秘移至桢中城外山坳中匿伏,待令而动!”

    信使刚派出,发泰又冲进来禀报,“夫人,斥侯刚刚侦得,虺吾派家兵十二人至无屠国,今日已抓获两名家婢,拟明日返回桢中!”

    “抓家婢?”纪蒿费解地问,“家在无屠国么?”

    无屠国离桢中城数百里,中间隔着沙漠、戈壁和一块一块的小绿洲,两个女奴能逃回无屠国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而堂堂的桢中州长、州尉虺吾专门派出十二名家将来无屠国,仅仅为抓回两个逃亡的女奴隶,这便更不同寻常了。

    事起仓促,发泰说不明白。但是,仅仅半个时辰后他便带来一个身穿胡袍、哭哭啼啼、很有风韵的中年妇人和一个头戴破毡帽、神情畏葸战栗的中年小牧主。

    事情很快就搞明白了,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家婢、奴隶,而正是住在桢中城外摸岭部族的呈家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女。

    七月份疏勒国打成一团粥,但南方的桢中国并无战事,天高皇帝远,饱暖思淫欲,州长虺吾便在这段时间盯上了百骑长呈匉妻女。

    他先偷偷骗奸、霸占了呈匉妻吐鸬,后又盯上呈矜、呈艮。按说妻子、女儿让牧主或商贾看上睡了,那应该是很荣耀的事,吐鸬被州长睡了呈匉也确实未当回事。但虺吾盯上吐鸬两个女儿,可不是睡睡这么简单,他是要强抢为妾。在桢中州和西域各地,抢亲不稀奇,但已婚男夺**妾、人女为妾,便犯了律条。

    虽然对方是州长,因疏勒国复国后汉使夫妇曾带着汉使团在摸岭住过几天,呈匉也算见过世面,为保护两个小女,便派人将她们送到远在无屠国的自己妹妹家。可没想到虺吾从吐鸬身上尝到甜头后,对二个鲜嫩的小女垂涎欲滴是动开了大心思,随后便派人专程赶赴无屠国,为的竟然就是要抓回两个娇美小女供自己享用!

    发泰将这对中年夫妇送走,纪蒿端坐案后,右手不停地挠着左手上的白麻布,麻布下的伤口正在钻心的痒,痒得她分神,痒得从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可她双目如电,却一直盯着羊皮图蹙眉沉思。

    秅娃儿趴在纪蒿案边,捧着腮两眼一眨不眨地瞅着纪蒿美丽的面庞。

    她知道夫人这是又开始算计人了,老天呐,那个阴鸷冰冷、一肚子坏水的齐黎,那个颜如渥丹、须髯张扬的虺吾,这回这一对强人怕是要倒大霉了。论算计,谁都不是夫人对手,连汉使、淳于司马、胡军侯、蒙军侯这些强人都不行。

    淳于司马、胡军侯、蒙军侯都是天下英雄,现在对汉使夫人毕恭毕敬。在于阗国、疏勒国,谁都怕汉使惟夫人不怕,不,是表面“怕”心里不怕。两人只要一吵架,汉使表面上威风八面,可一见到夫人神情黯然欲流泪的样儿,再狠的话便也说不出口了,最后准定是夫人赢!

    果然,约半个时辰后,夫人前前后后想明白了,“传陈祖成、杨轩!”

    汉明帝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阴历九月二十一日晨,陈祖成、杨轩按照代商尉纪蒿令,从无屠置解送一批“款项”至盘橐城商尉府,同时捎带押送一批权鱼儿刚刚从汉朝河西发来的楚地素帛到桢中州,交给人在桢中城的护商队主将旋耶扎罗。

    离开无屠置后,陈祖成脸带愧怍,几次悄然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杨轩则幸灾乐祸,他骑行在驼队最前面,忍不住阵阵偷笑。

    在无屠置大院内初见到蠕蠕时,三人都极为欣喜。寒喧完毕,蠕蠕和发泰便交待正事。其间,蠕蠕脸上便渐渐有恼意。等交待完毕,大家抱拳相别,蠕蠕突然勃然变色,当众羞红着脸“啪啪”地抽了陈祖成两鞭子。发泰诧异,杨轩大笑,陈祖成则大窘。

    原来,蠕蠕身材太过火辣,在太华山和凉州大营时便是别部刑卒们夜晚意淫的对象。为此,蠕蠕常暗恨自己长了一付好皮囊,女卒们的保护神淳于蓟也没少惩罚刑卒。

第十八章 招摇诲盗() 
发泰在亲自一一检查驼马身上的重载,蠕蠕则按照汉使夫人纪蒿令,一一交待此行注意事项。听他们唠叨时小**陈祖成早走神了,一双色眼如电,早剥开蠕蠕的襦裙上上下下睃了个遍,睃到了骨头,口角的垂涎晃悠着就差落下了,自己出大洋象却一点不自知。

    蠕蠕知道这个贱人正在视奸自己,她背上寒意阵阵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男人爱美女天经地义,这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小**臭名在外,一双色眼能看到人的骨头,如此委琐令蠕蠕倍感羞辱,简直气得要暴走。惩罚完还撂下狠话,“下次再犯贱便阄了,吾说话算数!”

    只要一颗色心在,他没法保证下次不犯。陈祖成倒霉透了,蠕蠕是淳于蓟的弟子,又是汉使夫人纪蒿身边的红人,这胡女可是说得出便做得出啊!

    这笔款项装满整整四只沉甸甸的暗褐色柚木大箱子,箱子四角都包着厚厚的铜皮。而这批价值连城的素帛则有整整十八个大箱子,如此多的汉地素帛可谓价值连城。从发泰手中接收款项、素帛后,二将便带着由两名商尉府的驼倌、三十余峰骆驼组成的驼队,开始绕道桢中城再返回盘橐城的奇妙行程。

    发泰还庄重地交给陈祖成一只紫色木匣,里面是一箱秘简。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这是贵重之物啊,必须昼行夜伏啊,不准走夜路啊,确保驿简与款项安全运到盘橐城商尉府事关重大啊等等。

    “大人真啰嗦,送不到末将愿提头来见!”二人最后又接过发泰递过来的两袋焙盐菽,嘴里连声答应着,但一离开无屠置便将一切忘诸脑后。

    已九月末,早晚天气凉爽,夜间则寒意袭人,可白天午间沙漠、戈壁上但凡无风的日子天气还是太热了。陈祖成、杨轩身着黑色甲服,头戴毡帽,一付镖师装扮。他们顺着沙漠中的商道向勒丘城(注:即今岳普湖县)方向走到晌午时,便无精打采地在商道边一块块小绿洲的客栈中饷食,卸下重截入库,喂食牲口。

    从无屠置(注:即今麦盖提县)至勒丘城(注:即今岳普湖县)之间,商道顺着一条小河而行,弯弯曲曲地穿越断断续续的一串串小绿洲。由于人烟稀少,很多小绿洲无人居住,因此汉使团商尉府每隔二三十里,便在商道边设一个驿站或驿置、烽燧烟墩。

    白天行路晚上歇息虽然安全,可二将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自然觉得无聊透了。他们出手阔绰,驿站的晌食是炙烤一头小野猪、大雁汤、勒丘蒲桃酒,四人将整野猪食尽,二人打着饱呃大睡了起来,只令两个驼倌看着牲口、货物。

    睡到傍晚时分,二人才悠悠醒来,早早哺食毕便缓缓踏上行程!

    小绿洲两边的沙漠、戈壁被晒了一整天,傍晚时分清凉的寒风吹得人先是懒洋洋的、暖暖的,不一会便冷得打起哆嗦。杨轩提着长矛骑着马走在前面,陈祖成闭着眼、嘴里还百无聊赖地哼起西南夷人淫词小调。

    “哟—哎喂—呀,东家妹子河中洗哎,奶儿白腚股儿肥。哥儿赶着老牛哎喂到那河边,顾不得洗去那一身臭汗,搂着白妹儿亲哓……”

    第三天夜里二更天时,天上银河璀璨、满天繁星,冰冷的寒风掠过令人倍感寒冷。此时影影绰绰的沙漠商道上,便只有他们四骑护着这一支只有两个驼倌的小驼队,形吊影单,但他们嘴里“骨嘣骨嘣”地嚼着焙盐菽(注:盐炒黄豆),丝毫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所谓冶容诲淫、慢藏诲盗,发泰和蠕蠕安排的这趟行程太奇怪,他们明知二将是惹事生非的主儿,这似乎生怕沙匪忘了他们!

    天上掠过一阵鸟哨声,杨轩弩对黯淡的夜空劲射。弦音“嘣”地响起,又响起一阵大鸟扑闪翅膀声。杨轩策马绕过商道南侧的大沙丘,转了一圈回来却两手空空。

    “啧啧啧,人莫非都死了……”疏勒国人心思定,疏勒境内的沙匪早让各州剿灭殆尽,游民、流民都入籍垦荒了,有生计了做盗匪的自然就少了。陈祖成、杨轩百无聊赖,这孤寂的行程让他们要发疯了。

    天下事从来这么古怪,你惦记什么往往就来什么!

    星河灿烂,夜色平静,微冷的寒风许许而过。倍感无聊的行程中忽然有了点生气,原来有一队人马从身后慢慢撵了上来。原来真的还有夜行人,这是十七八匹行色匆匆的快骑,其中有两匹马上驼着重物。交臂而过时,在昏暗的星光下隐约看得明白,袋中象是有动物在噫喑呀哓地挣扎。

    这些人很嚣张,贴身而过时,杨轩打招呼人家理都未理。等人马走过去老远了,杨轩突然反应过来,毡布袋中分明是捆着人。

    呵呵,上钩了!陈祖成看得明白,面对富饶的小驼队,这些人分明诧异地看着驼马背上的大箱子。

    到半夜时分便有月亮了,估计这些人不敢等月亮升起,一定会在前方无人处动手。这条商道属于汉使府商尉府管,正处在两个驿置之间的沙漠无人地带,这些人定然是在寻找下手的地方呢!

    可令他们失望的是,他们向正西走了约十七八里地,还是什么事也没有。到了驿站时驿卒都提着灯笼迎候他们,但令驿卒们诧异的是,“商队”却没有住下而是继续连夜西行。

    约半夜时分,沙漠上月牙儿升起。前面商道两边有几个大沙堆,影影绰绰、前方商道右侧朦朦胧胧的大沙堆后面似乎传来隐隐的骂声,“骚货,不准乱动……摸一把小肉腚还不让,若不是虺大人好日青口(注:方言处子),老子早玩汝个透爽……”

    陈祖成、杨轩二人本就是只恨天下无事的主儿,现在西域各地的方言他们连听带猜大体都听懂一点也都会说一些,这下发现有典故了,两人兴奋异常。“狗日的,发泰这个老狐狸,蠕蠕这个骚娘们,真是金口玉言……”陈祖成兴奋地嘟囔道。

    “队率,发泰大人的钱、密简、素帛事大,是不是别惹事……蠕蠕那娘们太狠,出差错怕是要被阄的哦?”杨轩虽然只是二十七岁的青年,且长得清秀英俊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可他是窦氏门客,心机更缜密、老道些,表面上是提醒其实是激将。

    陈祖成是队率,杨轩只能善意提醒,并未阻止。两名“驼倌”捏着刀柄一言不发,他们其实是无屠置的卫卒,月光下此刻却露出十分畏惧之色。

    果然,陈祖成不耻地道,“汝懂个屁,发泰是老驿道,如有急事早用驿使加急传递了。既让吾二人带传,是要事但不会是紧急要事,懂吗?至于蠕蠕,女人就是嘴上硬碰,想当年……算了,不过寻常贵族、大户人家追捕逃婢,不会捂捂盖盖,如此行事,定然是歹人。杀错了,掉吾一人项上头颅即可!”

    杨轩闻言,觉得有道理,便兴冲冲地道,“既要办,就快动手……”二人正盼着沙匪快来抢劫,果然前面商道上突然火把齐亮,一伙人一字排开真的来截道了。二将看得分明,这伙人虽然嚣张得很,但排的阵势却象打仗,做盗匪显然十分不专业,分明是见财起意的州兵。

    这时,只见火把下一个戴着胡公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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