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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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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将国王齐黎和王妃、大臣们灰溜溜地赶回城去!

    收服莎车后,于阗国兵在莎车城下休整数日。每日都由莎车国酒肉犒军,伤卒都得到诊治,齐黎为这次大战赔偿于阗国麦栗二十万石,战马二百匹,牛羊五万头,木炭十万斤。休莫广鵛、尉迟仁、吴英、旋耶扎罗便见好就收,收兵渡过葱岭河,顶着小雪撤回皮山州西皮水畔大营。

    此战鹫雕营与昆仑屯二营二千五百余人,亡二百零二人,重伤一百三十人,鹫雕营主将尉迟千生死不明。除吴英、旋耶扎罗和锦娘三名主将外,两营几乎人人挂彩。但鹫雕营锐气未失,犹能再战。吴英、旋耶扎罗正要率鹫雕营、昆仑屯奔袭西城包抄黎繁,可林曾将军恰好派信使传来军令。

    “西城围解,黎繁北遁,吾大军宜在西皮水就地休整。”同时,还令“西夜国向莎车国隐秘放出警戒!”

    原来,闻于阗人已经围袭姑墨国的石城,黎繁魂飞魄散,迅速撤围而去!

    此时的汉苑内,一地瓦砾,到处是重重叠叠的尸体。国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收敛殉国士卒遗体,抢救伤兵,掩埋龟兹、焉耆人尸首。

    于阗国王妃南耶、伊吾假都尉麦香、于阗市尉蒲柳、小乞丐秅娃儿五个女人,正跟随“汉使夫人”纪蒿、大汉于阗国守将林曾、于阗国王广德,乘车踏雪出巡各要点。

    黎繁围城的五天内,跟随林曾来于阗的三千鄯善国的国兵阵亡一千七百余人,三名千骑长全部阵亡。陈隐手下的于阗国五百国兵阵亡四百余人,汉苑在战火中屹立不倒。于阗国左、右两军阵亡高达两千人,但也守住了营盘,可谓惨绝异常!

    虽然是惨胜,于阗国经历了一场浩劫,房屋、围栏被烧毁无数,粮田被毁十数万亩,但正在打扫战场的国兵、吏民们却头冒热气,同仇敌忾,士气高涨,举国上下都洋溢着重生的喜悦。他们所到之处,“万岁”、“万岁”的欢呼声连天被野!

    林曾迅速收拾战场,黎繁、石亀退却时扔下大量战马,装备、兵械堆积如山。莎车国战马、粮秣、牛羊、木炭、铜钱也送来了,本来冬荒、春荒虽然能勉强熬过,王室、相府正勒紧腰带提前为全国储备粮栗、种子。可现在一战之后,于阗国粮秣、木炭充足,再也无惧冰雪寒冬,连明春的种子都有了。

    大战之后,仍在昏迷的鹫雕营主将尉迟千和鹫雕营重伤士卒都在西城休养,纪蒿、南耶亲自看望了他们。

    纪蒿、林曾、广德又率领国中贵族和百官,浩浩荡荡地来到银装素裹的皮山州西皮水畔的鹫雕和昆仑屯大营犒军。

    进入辕门,只见军营内军容严整,进出有度,积雪都被整齐地扫好堆在道边,与以往于阗国兵完全不一样。见过大都尉休莫广鵛与辅国候尉迟仁,又听取吴英、尉迟千禀报了大战经过,纪蒿与林曾大喜,贵族和百官们则惊骇不已。

    他们算是开了眼界,也才恍然大悟,原来龟兹人、焉耆是这么被战败的!

    在昆仑屯中军大帐内禀报完毕,吴英和旋耶扎罗将两营列队,吴英躬身抱拳请汉使夫人与国王、王妃校阅,“鹫雕营、昆仑屯列阵完毕,恭迎汉使夫人,恭迎林将军、恭迎国王和王妃检阅!”

    广德不敢先说话,礼貌地颔首请汉使夫人和林曾将军接受检阅。纪蒿一身戎装,身披火红的赤色大氅,腰悬七星剑,座骑满花川,英姿飒爽,当仁不让,她带着林曾、广德、南耶策马至军阵前,扬鞭高声道,“众将免礼,三军免礼!”

    “谢夫人,谢林将军,谢国王、王妃!”

    天寒地冻,寒风呼啸声中,吴英和旋耶扎罗以及两千三百余名士卒一起行持械礼,齐声高呼,声威震天!

    他们策马从队前至队尾检阅一遍,又回到队列前面。大战已经过去六七天了,可鹫雕营、昆仑屯几乎人人带伤,盔甲、厚厚的皮袄、甲服、战马上仍能看到遍遍发黑的血渍,人人身上、脸上都有小伤口,一个个就象个血葫芦。

    纪蒿眼含热泪,她知道将士们与汉苑守将一样,该是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生死大战哪!她高声道,“鹫雕营、昆仑屯已成于阗国保护神,已成汉使麾下一支铁军,吾代汉使慰问众军!吴英和锦娘、尉迟千和旋耶扎罗四位将军,战功卓著,进封为于阗国左右汉候,每人赏麦五百石,牛羊五百头,木炭五百斤!”

    在全军的欢呼声中又道,“所有将佐,进官一级,每人赏麦一百石,牛羊一百头,木炭一百斤。士卒每人进爵一级,赏麦十石,牛羊二十头,木炭二十斤。鹫雕众卒,户减税三年!所有阵亡士卒,按每户麦一百石、牛羊五十头、木炭五十斤抚恤,且户免赋五年。于阗国各军,所有参战士卒,有功者均按此办理!”

    “谢汉使夫人!”鹫雕营、昆仑屯一片欢腾,整个于阗国大营内一片欢腾!

    可话锋一转,纪蒿顿然变色,“鹫雕营主将尉迟千、副将旋耶扎罗,险失军机,虽有弥补,仍险至大战出现不测。按汉律,将军失军机,是为死罪,理应斩首正法!”

    “啊——”此言一出,变化太大了,正在欢喜头上的全军士卒大惊失色,惊叹声一片。少年英雄旋耶扎罗闻言恭恭敬敬地下马,解下佩剑,举剑至头顶,面向纪蒿庄重跪下,恭领死罪!

    辅国侯尉迟仁、大都尉休莫广鵛坐不住了,他们连滚带爬地下马跪于雪地上,尉迟仁膝行几步到纪蒿马前,叩首于地哀求道,“禀报夫人,鹫雕营延误战机,是受吾二人所阻,吾二人甘愿受罚。念鹫雕营战功卓著,主将尉迟千重伤昏迷,恳求夫人剑下留人,不能斩杀有功大将啊!”

    休莫广鵛也膝行到纪蒿马前,接着泪流满面呜咽着哀求道,“老夫身为于阗主将,却一事无成。如不是昆仑屯、鹫雕营数千里卷杀,于阗国必亡于老夫之手。夫人哪,罪在老夫啊,便恳请以老夫领死罪,换二将一命罢!”

    “求夫人刀人留人!”于阗国众将则跪倒一片,贵族、百官也都跪下,为尉迟千、旋耶扎罗求情。

    国王广德坐不住了,他没想到这个胡女要在校阅时杀大将。怔了一下,便在马上低首抱拳小声道,“恳求夫人了,给本王一个面子罢。辅国侯与大都尉乃受小王指使,回汉苑后小王负荆请罪,甘受夫人重罚!”

    纪蒿回首怒视他一眼,广德被看得无地自容,赶紧低首躬身施礼。

    林曾就在纪蒿马后,闻国王言并见其窘态好容易憋住笑。要说尉迟仁、休莫广鵛有罪,首先有罪的便是他国王尉迟广德。他当着自己众将士的面,既要承担责任救下二将,又不能折了自己国王威仪,只好恳求回汉苑后悄然受罚,也算咎由自取。

    林曾怕纪蒿伤了国王的脸面,正要说话,只听纪蒿对尉迟仁与休莫广鵛、旋耶扎罗道,“三位都起身罢,众官亦起身!”

    等三将和贵族、百官从雪地上起身,纪蒿又对全军高声道,“众将也起身罢,念二将战功,便看国王与众臣、众将士情面,暂免死罪,继续领鹫雕营。本应夺尉迟千、旋耶扎罗汉侯之爵,以为诫勉,现因二将有大功,便暂留爵位!”

    将士们闻言,欣喜若狂,“汉使夫人万岁”、“将军万岁”、“国王万岁”呼声震天而起!

    将领们立有大功,不能不赏,有过则不能不罚。可此时的纪蒿,虽然满腔热血豪情,可她实在没什么可赏的,又不想将这彩头交给国王广德。幸好麦香逃难来于阗国后,纪蒿曾听说过窦固封麦香为蒲类国汉侯一事,于是她便灵机一动,将四将一齐封为汉侯。

    她甚至完全没有想过,她连这个“汉使夫人”的头衔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权力为将领们封侯。尽管这是西域于阗国的“侯”,她才不管到时汉使班超回来如果不认帐该怎么收场,那是他班超自己的事儿。

    士卒们满营欢喜,国王广德和王妃、大臣们都深受感染。校阅最后,国相私来比宣布,晚上全军大宴,由王宫乐伎演宫廷歌舞,犒劳三军!

第四章 暗度陈仓() 
黎繁全军如潮水一般涌过鹫巢北撤时,这场大战的总导演班超正站在鹫巢要塞顶端,看着仓皇此上黎繁,他一颗高高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是他自茂陵大战以来最紧张的一次战役。对黎繁战力判断不准,对于阗吏民战争意志估计过高,险些导致输掉这场至关重要的战役。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当战局急剧向坏的方向发展之时,是纪蒿——那个动辄泪滋滋的虎牙妹,处变不惊,临危不惧,既用瘦弱之身吸引了黎繁的注意力,又激发了于阗人的抗敌斗志,从而彻底地扭转败局!

    “司马,咎在吾虑事不缜,险酿大祸!”胡焰搓着被寒风冻得红红的断耳,痛惜自责地道。

    田虑、华涂已经率军归来,汉苑卫队阵亡百余人,汉使团刑卒几乎人人带伤,徐乾、罗琛两个刑卒胳膊被敌箭贯穿,吊着脖子上。他们脸都被冻成了红色,白色的老羊皮袄上大团血渍耍桓龈鼍拖蟾鲅廊欢分景貉铩

    “不怪军侯——”田虑望着北方大团的沙尘,心有余悸地道,“是于阗人自己还未站起来,此战如不是夫人,吾使团势将败退至精绝城!”

    大战之后,吃了大亏,但众将没有互相责备,令班超欣慰,“咎在吾,不在众将。于阗惨淡,百业俱废,半年连番两场生死大战,也不在于阗人。北道强盛,下疏勒便是捅了马蜂窝,更艰苦的大战已经不远。便让于阗人在战火中站起来罢!”

    第二天,等斥侯禀报黎繁已一直退回过北河(注:即塔里木河),班超便率领田虑、华涂的两支小队迅速离开鹫巢,踏上了新的征程!

    沙漠上气温很低,寒风裹着细沙扑面而来。他们每人一身于阗胡襦,头戴羊绒毛黑色毡帽,外面穿着暖和的老羊皮袄,羊毛绒裤,足蹬长长的牛皮船靴,如一支荒漠驼队,顺着红白山一路向西。

    天又开始下起暴雪,沙漠的冬季真是太冷了,坐在马上一会人便被冻透,他们不得不牵马步行一会。

    使团偃旗息鼓,绕过断垣残壁的皮山城绿洲,顺着沙漠商道,顶着寒风暴雪穿越千余里大沙漠,悄然隐身到了葱岭河畔的无屠置中!

    虽然战火纷飞,但挡不住商旅的脚步。

    这趟历时近半月的沙漠行程,途中还遇见两支小型驼队结伴而行,商旅、镖师、僦人、驼倌见到这支人马齐整、兵甲锋利、浑身血渍、默默无闻行军的“商队”,都以为遇上沙匪了呢,数十人便一齐黑压压的跪于商道边。

    本来是交错而过,刑卒王艾因撒了一泡尿落在最后面,正想策马赶上,忽然,他看到跪在道边积雪上的人群中,一个镖师分明惊慌地捂住另一个小个子镖师毡巾下的嘴巴,想让他低下头。

    而被捂住的人却挣扎着倔强地昂起头,那一双黑色的眸子一闪,让王艾不禁一惊,眸子中分明透出企盼、哀求、甚至求救的味道!

    王艾可是东夷海匪出身,觉得有问题,便勒住马跳下,围着地上人转了一圈。所有人都深深地低下头,只有挤在一起的两个瘦小“镖师”中有一人仍倔强地抬起头,毡巾围着他的头,露出的一对黑眸中似乎欲言又止。

    女人?这分明是女人。冬季正是拐卖女人、小孩的高峰期,王艾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拐卖。

    他将“镖师”扶起,慢慢揭开“他”头上的毡巾,露出了一张年轻妇人圆圆、惊慌、被冻得腊黄的小脸。他又将另一个瘦小的“镖师”扶起,竟然也是一个妇人,虽然一脸沙尘,但看年龄她们也就二十出头。

    虽然她们都穿着长长的肮脏胡袍,肩膀上落满积雪,但王艾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两个河西汉女。

    或许这是商贾沽来的丁口,王艾便扭头看着跪在沙漠上的商贾道,“沽来的?”商贾却不敢抬头、不敢回话,只是将头叩于雪上一个劲猛地点头。

    可其中一个妇人虽不敢说话,一双小手却紧紧攥着王艾的胡袄衣袖,并焦急地向王艾频频摇头、示意。王艾道,“汝说,不是沽来的,莫非是抢来的?”

    妇人眼泪脱眶而出,似乎生怕王艾不相信会走掉,她急急地道,“吾……是被抢来的……家在张掖,凌氏人,家有小儿,恳求大人救命……”

    河西人,凌氏大族?!王艾震惊地又看着另一妇人,妇人低首不敢说话,圆脸妇人又道,“她是敦煌人,也是被抢来的,这一路生……不如死……”

    王艾心里格顿了一下,他知道遇上什么了。

    抬头向西望去,漫天雪花中,班超的大队人马早走远了,此时只有一个人远远驰了回来,王艾已经认出,那是刑卒童周。原来田虑见王艾掉队了,便令童周来看看怎么回事,结果这好事也让他遇上了。

    妇人还未说完,商贾见“沙匪”大队人马已经不见踪影,现在飘飞的暴雪和呼啸的寒风中只有两匪,他一声唿哨,十八九名镖师便呼拉一声从雪上蹦起,一齐抽出剑将王艾和两个妇人围在垓心。

    身材高大的镖头扯开脸上的毡巾,用剑指着王艾断喝道,“大胆沙匪,敢劫吾货物,莫非找死?”

    商贾则抄着手指着妇人骂道,“骚货,想跑,今晚吾必剐了汝……”

    两个妇人吓得瑟瑟发抖,嘤嘤哭泣起来,惊慌地躲到王艾身后。

    王艾面露冷笑,他最不怕的便是杀人。他悠然擎出长长的环首刀,白羊皮袄正面黑色的血渍、血泥斑驳陆离。他并不怕镖师人多势众,但他怕混战中伤了这两个妇人,便轻声对两女道,“蹲下……别动……”

    圆脸女极聪明,闻言赶紧拉着同伴蹲在王艾腿边。

    王艾冷酷地对镖头、商贾好言相劝道,“行商和气生财,可汝等敢到大汉河西抢人,便是死期到了。如果知错就改,吾会放一马,不然……”

    “哈哈哈——”镖头猖獗狂笑,嘴中呵斥道,“可恶沙匪,便不改又能怎的?老子这一趟好不容易弄两个好货,还没玩够,如何能让给汝?大道通天,各走一边,都是沙漠搏命人,别拿一身血吓人,快滚,恼了吾必杀汝狗头!”

    他话刚说完,人丛后面便混乱起来,惨叫声四起。

    原来四五名镖师见童周远远驰来,便举着刀矛迎了上去,童周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墨者如何受得了这个,他痛下杀手,瞬间挑杀那几人,其余镖师见状,明知不敌,便四散逃遁、躲避!

    王艾也雷霆出手,左手甩手而出,咔嚓一声,镖头右小臂骨头被切断,长剑脱手,人跟着哀嚎起来。三四名镖师持刀围了上来,王艾放出杀招,只一两合,便斩杀多人。镖头震惊地看着王艾,王艾跟上一步,一脚将其踢跪沙漠上,又将长长的环首刀瞬间架在商贾项下。

    此时来不及逃跑的十余名镖师在童周手中长矛的威逼下,已经扔掉兵器一齐跪下讨饶,这个商贾脸上大团蜷曲的髯毛颤动着,动也不敢动一下,连声哀求,“好汉饶命,女人吾不要了,请好汉饶命哪……”

    童周扭头问圆脸妇人,“说,谁绑的汝?”

    圆脸妇人指了指镖头,童周又看向另一妇人,她战战兢兢地也指了镖头。

    王艾从镖头臂上收加短刀,本想饶过这个混蛋,可童周跳下马,无一丝犹豫,便跟上一刀将其斩首!

    毕竟还有正事要办,二人不敢耽搁过久,便赏了商贾和镖师每人一顿鞭子和拳打脚踢,带着两女匆匆赶上大队。

    “哟喝,撒泡尿便捡到两宝贝……”

    见王艾、童周二人马前都坐着一个妇人,众刑卒大为惊异。王艾将圆脸女抱到自己的备马上,这才向军侯田虑禀报了经过。

    田虑只是扭头看了二女一眼,便冷冷地哼了一声,抓紧赶路。

    无屠置(注:即今麦盖提县)说是置,其实已是一座堡垒,汉使团就在暴雪中悄然隐进无屠置后院,正式开始休整。

    现在,不管是于阗国君臣、纪蒿的汉苑、莎车国君臣、还是北匈奴人呼衍獗、焉渑,谁都不知道汉使团和他班超的行踪!

    淳于蓟带着梁宝麟的小队,已经在昆仑山上大打出手,正帮助苏毗国抵抗羊同国的进攻。焉渑仍在逃回龟兹的路上,她确信班超已经率汉使团上了昆仑山,便派信使快速潜回报信,此时呼衍獗及北道诸国都将目光盯着昆仑山上呢!

    暴雪连下了十余日,无屠置和不远处的无屠国都被积雪披上了银妆。

    天寒地冻,屋内却炭火湛蓝,暖和如春。胡柏和陈祖成正在下六博,其余人便都在围观、起哄。吴彦从胡市上沽回了姑墨国的陈年蒲桃酒,众刑卒便在炭火上脍炙喷香的小鹿肉,豪饮蒲桃酒。

    被王艾、童周搭救的二个妇人,圆脸的叫凌霄,另一个腼腆的叫巧娘。二人都是河西大户人家女儿,都是被商队买通阳关关卒偷运出关的,商旅本想一路玩够了到葱岭以西时再沽出的。

第五章 北山来客() 
刚到无屠置时她们常常哭哭啼啼的,想自己的娃儿。胡焰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二人都嫁了人,凌霄二十三岁,有两个小男孩。而巧娘十九岁,有一个女娃。

    胡焰和肖初月便安慰她们,先呆在无屠置,等有机会便让于阗国市尉府的商队将她们捎回河西,二人这才慢慢高兴起来。这些天,她们有了盼头,能吃饱饭,脸色便也红润了起来,但她们想念自己的孩子,忧愁一直挂在她们的脸上。

    慢慢的,她们与刑卒们混熟了。凌霄干练,巧娘腼腆,她们主动照顾起刑卒们饮食起居。破烂的甲服、衣衫、手服、足衣被一一缝补好,肮脏的襦衣被她们用开水烫过凉干,消灭虱子和臭虫,让离开汉苑后无法无天的刑卒们,再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嗨嗨嗨——”这天罗晟正赤着上身在院中雪地上举鼎。

    后院中有四个大石鼎,最重的六百斤,最小的也有四百斤(注:汉斤,秦汉习武者以扛鼎练力)。虽然寒风凛咧,雪花纷飞,檐下冰棱有二尺长,可罗晟却一身大汗,热气腾腾。

    自从出征前在凉州大营被淳于蓟大冬天砲击到冥水差点冻死起,罗晟知耻而后勇,便苦练水上功夫和耐寒能力。现在,这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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