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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淳于蓟醒来还未睁眼,便感觉身体变得稍微轻松了些。头仍有微微的晕眩感,但疲惫不振、恶心呕吐、胸闷压抑等症状已经不翼而飞。怀中分明抱着滑腻腻的尤物,还以为是南山侯呢,诱人的女人香令他贪婪地长嗅着,可睁眼一看,小女王苏陶耶正瞪着两只深蓝色的美丽眸子,还心满意足伸了个小懒腰,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淳于蓟魂飞魄散,象抱着一团火,飕地缩回手,“汝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在吾榻上?”
“这便是吾的王帐吾的榻邪,吾不来副使想让吾睡哪?”苏陶耶依然笑呤呤地看着他,口中吐气如兰,那温馨、幽香的气息令他的躯体开始蠢蠢欲动。
淳于蓟努力控制住自己,心里不禁一阵黯然,与南山侯已经不应该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苏陶耶,想想名为“嫁”入宋府、却独守空房的薛云儿,心里不禁一阵愧疚!
“嘻嘻——”妇人戏弄了一下他的下#身,又咯咯娇笑着伸出兰花指刮了一下他的大鼻子羞他,“到底是天下人杰,这才一会,汝真是壮啊……”或许从目光中读出他的心思,妇人又一把握住他的命根子嗔怒道,“既觉得对不起夫人,汝这是又要恁样?”
淳于蓟被噎得尴尬至极、无言以对,不敢看妇人一眼。
躯体的变化暴露了淳于蓟的软弱之处,苏陶耶脸上带着坏笑翻身而上,嘴里却在穷追猛打,以言撩拨道,“南山侯不过是新手,现在知道吾比南山侯更有味儿了罢?”
没有男人能经受住如此戏弄,淳于蓟心里悲叹,任凭苏陶耶摆布,嘴中忽又问道,“吾在山北部族曾见到一个老酋长,彼赠吾一罐佳酿,可第二天,老酋长、金帐全然不见,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嘻嘻——”苏陶耶如驾驭骏马的优秀骑手正在纵马疾驰,又气喘吁吁地娇笑,“汝真笨哪,哪有什么老酋长……女王伏吾呐有姊妹俩人,其妹伏曼影乃苏毗国祭师,素有通灵之能……苏温耶乃女王伏吾呐亲女,受其王姑伏曼影秘传而继任祭师。王姑已……病亡,苏毗国便仅有苏温耶有通灵之能……”
“通灵?王姑已亡?”淳于蓟大惊,差点众榻上蹦了起来,“吾分明见过王姑,曾救吾性命……这……这……怎么可能?”
第八章 昆仑宝地()
苏陶耶轻叹一声,“唉,吾不怕露家丑,尽告将军罢!”
见淳于蓟面带疑问,她说道,“女王本有两亲女,都是祭师,姊姊苏雪耶被封为小女王,妹妹苏温耶被封为南山侯,封地在女儿湖以南之南山部族。苏温耶心怀不满,七年前设计害死苏雪耶一族百余人,欲夺小女王之位。此事后被女王查实,苏温耶南山部族被剐杀七百余人祭神鸟(注:苏毗国以鸟为神,素有以尸肉饲鸟习俗),她自己则被罚到山北部族为酋长,并被勒令永远不得越过昆仑山北!”
淳于蓟大惊失色,他严厉地看着这个已到要紧时刻正面如桃花一般的娇艳女人,虽然情浓正喷薄而出之时,可眸子中那份少有的清醒和镇定,令他诧异,更令他找不到怀疑她的漏洞。
“王姑已亡,那救吾者又是何人?”淳于蓟不想陷入苏毗国的宫廷之争,便又问起他百思不解的问题。
“嗥……定是苏温耶易容而为……”苏陶耶剧烈喘息着、战栗着,她如狼一般昂首嗥叫一声,这才又瘫倒无力地道,“濡洄加……带……带使团上山过速……副使病重,苏温耶仓……促之间,只得只身快速前往相救……”
淳于蓟闻言心里不禁阵阵胆寒,原来自己上山后的狼狈状,尽在苏温耶眼中,而整个汉使团后军小队竟然毫无觉察。见他病重奄奄一息,便化身王姑相救,再至行辕,以药石祛毒!
可这怎么可能,温柔如水的南山侯苏温耶,淳于蓟怎么也不能将她与弑王簒位的邪恶祭师联系起来。但苏陶耶接下来的话又让她不能不相信,“苏温耶仍是处子,将军可是她第一个男人,知道这是为何哉?”
这正是淳于蓟想搞明白的,“为何?”
苏陶耶平静地道,“苏温耶被封为南山侯起,便在神灵面前发下誓言,只有找到能助其登上王位的真男人,她才会献出自己的初夜。也正因为这个誓言,女王伤透了心,令其终生不得过昆仑山!”
淳于蓟直视着那双如梦如幻、似水似雾、深潭一般清澈的眸子,“现在吾成了她心目中的那个男人,汝怕不怕?”
苏陶耶却将他掀翻,并再一次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她那性感娇艳的红唇瞬间便将淳于蓟一张大嘴堵住,两人恩爱缱绻一般,她充满爱意地看着他道,“汝的眸子告诉吾,汝也是吾男人,是苏毗女国保护神,吾还用怕南山侯吗?”
已经快到启程之时,苏陶耶毫不避讳地起身穿衣。见淳于蓟躲在被中根本不敢看一眼,便咯咯地娇笑出声,扭着两瓣白晰圆润的翘臀,骄傲地走进左侧的帷幔后面。
淳于蓟赶紧用羊毛毡被裹着脑袋,将那白花花的一片挡在视线之外。
“唉——”黑暗中他悲哀无奈地叹息一声,心里涌上阵阵浓浓的愧意。他是墨侠,向来视情义如天地,那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可现在却越发找不到自己了,上昆仑之前他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俏丽如仙人般的薛云儿。自上了昆仑后短短十余日,他已经难忘救命恩人苏温耶,现在又与心机深不可测的苏陶耶纠缠不清!
起床从后帐走到前帐一看,小女王苏陶耶似乎什么事也未发生过,带着女儿和众臣,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蒙榆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兄弟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便静静坐到案后。
见众人一脸欣喜的神情,低首躬立帐门旁的濡洄加讨好地道,“苏毗人登山之前,喜饮雪莲老参虫草红花药酒。雪莲、老参、红花长于昆仑山巅,气憋寒冷,十分珍贵。虫草集天地灵气,夏为草露出地表吸收阳光雨露,冬为虫钻于地下躲避寒冬。饮雪莲老参虫草酒,可不畏山高路险……”
一头披散的长发遮掩了濡洄加额前的烙痕,但淳于蓟分明感觉,苏陶耶脸上露出复杂神情,眸子中隐隐潜藏着浓浓杀气,这让他隐隐为南山侯的安危忧虑!
此时天已亮透,刑卒们都已经起来了,每人脸上疲惫的神色已经消去,与攀登昆仑山时的情景判若两人。众人迅速朝食,等朝食毕,女国的侍女们又让众人饮了药。此时,毡房已经撤净,无数牦牛都已经驼好家当,整装待发了。在众人收拾行装的机会,苏陶耶母女陪着淳于蓟在盆地内湖畔转了一圈。
这一转,两人都大吃一惊。
盆地很大,方圆怕有一二百里。苏毗人跟随苏陶耶来迎接汉使的有四五百族人,仅占了盆地一角些许地方。盆地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雪山,盆地内小溪纵横,水草丰沛,长满矮树、荆柳和半人多高已经干枯的茅草。
天上白云飘飘,寒风阵阵,苏毗女族的牛羊均被圈在盆地一角,草丛中无数野牦牛、野羊、野驴等动物,旁若无人地悠闲啃食着枯草,一派诗情画意。
盆地正中间是一座大山,使整个盆地状如一枚五铢钱。更奇妙的是大山东侧,在苏毗人营地旁边,还有二个高山湖泊,一个波光粼粼,无边无际,雾气蒸腾。一个洁白如雪,十分安静。走近一看,竟然铺满白皑皑的白盐,晶莹透亮。
“啧啧啧——”淳于蓟惊叹不已,“真是块宝地,如此荒凉之地,如何会有这么多白盐?!”
苏陶耶随手拿起一块拳头大晶莹洁白的大盐晶道,“这是上天对苏毗人的恩赐,这个盆地叫错汝勒首,这个湖便叫错汝勒湖。将军有所不知,这里不仅有盐,还有比盐更宝贝的东西!”
说着,带着二人走向盆地中间的大山,进入一个洞穴。这个洞穴很大,四壁上都刻着许多壁画。一幅幅古人狩猎、祭祀的场景,栩栩如生。淳于蓟似有所悟,“此洞穴壁画与吾在白龙堆石堡内所看壁画大体相似,难道石堡中壁画亦苏毗人所为?”
苏陶耶笑道,“副使所言不虚。苏毗人女住毡房,男住洞穴。只有健壮男子才能得已进入女子毡房。有些男人终生未碰过女人,长夜难眠,无事可干,便以黑夜时在壁上磨画为乐。天长日久,一代代男人,便磨出这许多石画!”
淳于蓟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咋夜在营地内,仅见到极少的苏毗男人。
走到洞穴深处,火把下金光四射,洞壁上金碧辉煌。淳于蓟大惊,“黄金?!洞穴内竟然有金坑……不,这是成坨的黄金……”
“是黄金——”苏陶耶指着洞穴自豪地道,“这里不仅有盐,还有黄金、虫草、雪莲、红花树、牦牛毡。过去苏毗人将盐驼运到声毒国、贵霜国,便能换来栗米、瓜果、胡椒、香料。可自贵霜国强盛后,时欲夺吾祖地,昆仑山上商道已断。妾想开通与山北离余国(注:苏毗国人称于阗国为离余国)间的商道,烦请副使襄助!”
“可以——”淳于蓟想都未想便答应道,“苏毗国可在汉使团于阗国市尉府下专设货栈,其利两分。于阗国有利可图,定然不会为难苏毗人。别的先不说,这无穷无尽的盐哪,吾觉得仅此一项,便财源滚滚!”
其实,淳于蓟真正想说的是,你们每年装神弄鬼、寇掠山北各国、抢劫各国男丁,不让点好处,真是端着金碗讨饭吃,于阗国怎么敢和苏毗国做生意?
正在此时,盆地内一阵牛角号的“呜呜”声传来。三人走出洞穴,只见苏毗人已收拾停当,无数牦牛驼着全部家当,大队人马已经整装待发。三人走到队伍中,在牛角号声中,小女王母女踩着躬身为垫的奴隶背上次第上马。队伍出发了,国兵们骑着矮小的蜀马在前面开道,国民们赶着或骑着牦牛次第跟进。
苏毗是行国,逐水草而居。原来苏陶耶这是专门前出十数天,前来迎接汉使团的。
淳于蓟和汉使团众刑卒也改乘蜀马。这种高原蜀马比汉使团的坐骑乌孙马整整小了一大截,但他们却与牦牛一样,是高原之舟,是身份的象征,只有贵族才有资格骑乘。在枯燥的高原行军中,这些蜀马悠然灵便,体力强悍,令淳于蓟惊讶。
苏毗人生活在高原,数百人和几万头牛羊,拉成十几里长的队列,从一道道山涧、峡谷中穿行。国兵们崇敬战马,行军中不需要号令,而歌颂战马的歌声便是号令。只听领头的国兵高亢的歌声响起,声音怆然悠远。梁宝麟问了译官,才知道唱的是:
“昆仑神山比天高,
岗仁波齐是故乡。
女儿湖啊草场滩连滩,
滩上的马群象云彩。
壮士套马备金毡,
女王的坐骑这里来……”
这是高原上最常见的迁徙景象,风越来越砭骨,气温越来越低,人和牲畜呼出大团大团洁白的热汽。男人们骑着马或牦牛,赶着驼着重载的牦牛和一群群牛羊。女人们坐在马上或牦牛上,用暖和的毡被裹着身子,坐累了、感觉太冷了就下来走一会,队伍行军速度奇快。
高原的天空,湛蓝如洗,千山万壑一目了然。
苏毗人从不走夜路,每天早早出行,傍晚时便打开行李搭起毡房,吃上象样的热食,喝上热腾腾的牦牛奶,好好睡一觉。举族迁徙,途中还有四个妇人在行程中生了崽。伴着婴儿的啼哭声,走了整整十七天,队伍才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女儿湖。
第九章 女王驾崩()
女儿湖是苏毗人的老营,被称为麻城,是大女王伏吾呐的“王宫”所在地。
湖南边有一块巨大的湖边盆地,便是苏毗国“王城”所在地(注:即今阿里地区日土县所在地)。东汉初的苏毗国是个行国,居无定所,所谓的“王宫”其实也就是几座简易木头建筑,中间是一座二层木楼。周围一直到远处的山坡之上,则全部是数不清的夯土房或石块垒起来的石垒屋。
伏吾呐伤得很重,腹部受了剑伤。她一直强撑着一口气,在等着淳于蓟与苏陶耶母女。淳于蓟迅速奔进宫内见了她,部族的两个巫师正在为她诊治。
剑伤在腹下,伤及内脏。医工虽然是女巫师,可伏吾呐拒绝诊治。巫师无奈只好一边祈祷,一边取出药来,由小女王亲自喂食。淳于蓟走出帐外,痛苦地对蒙榆摇了摇头。就在此时,一个衣衫华丽的女巫师慌张走出,并小声禀道,“女王或是回光返照,请大人快进帐内,有要事交待!”
淳于蓟慌忙进帐,伏吾呐果然已经醒来,她虚弱地拉着淳于蓟的手道,“将军,吾已不治,且伤在羞处,不用再费力了。高原苏毗人身处化外,故自古以来心向中土,几千年未尝有变。今吾乃将死之人,仅有一事相求,恳求……将军勿拂吾……意……”
淳于蓟道,“女王但讲无妨!”
伏吾呐喘息了一会,才断断续续地道,“班公盖世英……雄,乃大汉战神!为大汉亦为西域计……班公理应再建都护,保佑西域生民和大汉河西安宁!昆仑神山,好山好水好草甸。吾去后……”
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地战栗起来,努力平静着道,“吾去后……请将军转告班公,或领苏毗人迁入中原,永为大汉臣民。或助苏毗国击败南羌、贵霜……再助吾侄苏陶耶在昆仑山再立女国,让苏毗人世有好家园,永享牛羊……饶营太平日子……”
淳于蓟闻言愣了一下,蒙榆却触碰他的胳膊,淳于蓟便赶紧坚定地点点头!
看着泪蒙双眼、悲痛欲绝的苏陶耶,淳于蓟便咬牙道,“女王陛下,汝放心。汉大使班司马既来西域,定然会赶走匈奴人,为吾大汉再建都护。吾知苏毗人不舍离开昆仑家园,吾代班司马答应汝,一定助苏毗人击破羊同逆贼百鹄?通冈,助苏陶耶在昆仑山再立女国,与大汉世代永享和平!”
伏吾呐剧烈地喘息着,挣扎着抬起上身,拉着苏陶耶的手放到淳于蓟手中,慈详地看着二人道,“女儿湖自今日起,即更名为……班公湖……立苏陶耶为女王,苏陶律为小女王……女国从此归附大汉,永不背叛……南山侯不懂事,宽恕她……吾死后勿举哀,待击破南羌后,再……再……再……”
言未毕,身子一软,倒伏在淳于蓟怀中。一口气终于咽下,女王溘然而逝,年仅四十余岁!
苏陶耶圆睁双目,震惊地看着如安静地睡着了一般的女王,“哇”地尖叫出声,迅即一头扑到姑姑身上,捂着嘴颤抖着悲啼不已。淳于蓟稍等她哭一会,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先王已经大行,女王当节哀顺变,大敌当前,勿忘先王遗训!”
苏陶耶骤然止住哭声,她看一眼淳于蓟,点点头,便站起身,抹净眼泪转身咬着牙对众臣令道,“王姑已大行,暂勿举哀,悄然下葬。全族自今日起,听副使调遣,全力击破南羌,再举国二葬(注:女国尚二重葬)!”
众大臣们一齐跪下,“臣等遵命,苏毗人听从汉副使调遣!”
接下来十余天,苏陶耶按苏毗习俗,悄悄葬了伏吾呐,自己即了女王位,而苏陶律则即小女王位。淳于蓟、梁宝麟等将则抓紧时间将女国五个部落内的两千国兵重新编组训练,教习列阵却敌之法!
蒙榆、周令带斥侯翻越神山,进入山南象泉河流域,悄然摸清了南羌人的底细,并对其作战能力进行了详细分析。蒙榆侦测一番结论太过乐观,羊同国与女族的所谓军队,不过是拿起武器的牧民,汉使团后军小队指挥苏毗女国数千兵力,不难战胜百鹄?通冈!
根据斥侯传回的敌情,在女王为先王治丧的这几天,淳于蓟带着众将对着沙盘帐议后定了策。
“副使,倘若吾使团在山上半年,便能助苏陶耶灭了羊同……”象泉河畔都是优良的高山牧场,蒙榆、周令主张用半年时间灭了羊同并让苏毗国占据象泉河畔。可淳于蓟却不这么看,于是蒙榆不死心地建议道。
羊同是大国,王治在在象泉河畔的穹隆银堡,部族曾分为三大部十八国,地域辽阔,东西狭长,南北受大山(注:即喜玛拉雅山)阻隔,东西为葱岭分割,延绵数千里,互不相顾。现在虽退缩葱岭以东高原之上,但在王治穹隆银堡周边能聚集之兵仍有五万人。而左国尉百鹄?通冈的本部兵,不过万余人。
熟悉了高原之上详情,淳于蓟从全局着想否决了蒙榆的进谏,他并不想征服羊同国。稳定昆仑山以南高原局势,为于阗国争取一个稳固的后方才是战略目的,国强必霸,此时的高原西部、南部只有两国,他断然不允再培植一个超级强国。
最好的结果,便是令两国媾和,淳于蓟决心已定!
由于呼衍历已来昆仑山,担忧寒菸安危,淳于蓟还决心速决战。对羊同国王扎普?伦咕采取“和”的策略,对百鹄?通冈则立足于“打”。以雷霆手段,先废了百鹄?通冈赖以兴风作浪的本部大军,帮助扎普?伦咕扫除内祸,再促使两国媾和!
汉明帝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阴历十二月二十日,淳于蓟命小女王苏陶律留守班公湖王治,汉使团带着女王苏陶耶和苏毗女族众将,率国兵连夜翻越岗仁波齐山(注:即今岗底斯山),阴历二十四日,赶在大战爆发前到达岗仁波齐山南山口峡谷草原,与王子达罕、左大都尉抿危杆率领的数千人汇合。
虽然战云笼罩,但将士们仍然用欢乐的歌舞欢迎女王的到来。一个高亢悠扬的男声在歌唱:
“天地来之不易,
就在此地来之,
找处处曲径,
永远吉祥如意!
生死轮回,
祸福因缘,
处处寻找曲径,
永远吉祥如意……”
羊同人与苏毗人都信奉雍仲本波佛教,它是为众生万物离苦遇乐、和平安详、救苦救难、普渡众生的如意宝。而岗仁波齐山便是羊同人与苏毗人心目中的雪山之宝、神灵神山。千百年来,羊同与苏毗一直以圣山为界,圣山是两国共同的精神家园、心灵的故乡!
苏毗国人也将岗仁波齐山称为南山,将昆仑山称为北山,而苏毗女国便生活在这南北两座圣山之间的高原之上。岗仁波齐山的山北高原草场原先曾一直是南山侯苏温耶的封地,可若干年前那场惨烈的宫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