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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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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河西趣事,银铃般的笑声荡漾在这个安静的夜晚。

    娜兰耶月用欣慰的目光一言不发地看着两个小女招待众将,汉人没有食言,她们没有受到欺辱,来河西前曾有的种种担忧看来全是多余的。现在,眼前的班大人与众将便是她母女三人的依靠,她只希望能在汉地替两个小女找到一个好归宿、嫁一个好人家,再教习她们武艺,让她们能保护自己,那么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虽然身处异国他乡,胡塔嘎和波日特丝毫没有生分感。从小她们便向往富饶的中原,现在她们分明将别部众将当成自己的亲人。她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读汉字、习针黹、学农桑、逛武威城春、夏、秋、冬四宫,这二个多月她们玩得舒心快乐、不亦乐乎,已经习惯了汉地生活,再不用东躲西藏了,再不怕神出鬼没的北匈奴斥侯了,似乎这里原本就是她们安全的家。

    等她们高高兴兴地说了一大通,众将不想破坏她们的兴致,只是偶尔会插一下话。天已经三更,只到班超拿出两块美丽的鄯善国玉佩送给她们,并表示很快会再来看她们,二个女娃这才很不情愿地去歇息。

    现在室内只剩下娜兰耶月,她娇美的身体恭恭敬敬地跪坐着。这一个晚上,她一直看着两个女儿说话,几乎就没说话。两个小女走后,室内便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整整半个时辰,双方没有说一句话。

    这种心理上的较量,到底还是这个女人赢了。这并无恶意的沉默令班超已感觉到晚上谈不出什么成果,他主动打破沉闷道,“你吾都清楚,汝不是乌日塔,乌日塔已被单于红祭惨死,汝到底什么来头?呼衍历处心积虑将汝送入汉地,究竟想干吗?难道仅是为了当两小女阿母?汝已陷于朝廷之手,想脱身已然不能,不妨直言罢!”

    娜兰耶月闻言,先回头看一眼下头房的雕花木门,然后怔怔地看了一眼班超和淳于蓟,终于轻声道,“吾此前从未进入过汉地,这几个月来所见所闻奴奴如重生一般。大人敬请放心,妾此生命归呼衍将军,进入汉地实为保护将军两个小女。奴奴起誓,即便被单于活祭,吾亦终生不会与大汉为敌!”

    说完便又沉默了,或许是感觉出班超与众将不满意,她又小声道,“吾原为焉渑夫人麾下,大人需防范焉渑哪。国师亡后,汉地、西域斥侯尽归焉渑节制。乌日塔惨死后,于储大人(注:北匈奴王庭贵人)断定呼衍将军必会潜回漠北,故令吾做乌日塔,实为监督呼衍将军翁母、小女,进而捕获将军。可吾在圣山看到人牲乌日塔后,便再不忍害将军……”

    原来,于储为防娜兰耶月变节,曾带她至圣山去看了人牲乌日塔。乌日塔高坐祭台之上,她是被喂**后在不知疼痛中切开颅骨,再灌入滚烫的水银,那美丽的笑容便永远凝固在娇美的脸庞上。于储弄巧成拙,乌日塔的死惨不忍睹,如果再过五年呼衍历还不能找到草原信物,他的翁母与两个可爱的小女又将被红祭,娜兰耶月灵魂深处一点怜悯之心使她开始恨龙庭的残忍和无情……

第二十七章 回师敦煌() 
虽然事隔多年,娜兰耶月回忆起恐怖的往事时双肩依然微微颤抖。这一幕令班超稍感迷惑,他的目光与淳于蓟、胡焰对视了一眼,二将似乎亦有同感。这女人可是死士,她的心本应如磐石般残忍、坚硬,如此多愁善感就不得不引人怀疑。

    稍微平静一下,娜兰耶月又抬起泪水迷蒙的双眸看着班超道,“吾生在兰氏,长在娑陵水(注:今蒙古国色格楞河)边。每临夏日,河边水面总漂浮着浮萍。今日吾等三人仓皇逃至汉地,亦如无根之萍。妾所知者已尽言,请大人明察!”

    娑陵水北广大草原原为呼衍部与乌幕禅部封地,前汉昭帝元凤二年(公元前79年),壶衍鞮单于派左右贤王率二万铁骑分四路大军大举侵汉,结果被汉军斩杀万余人,欧脱王也被汉军俘虏。单于惊恐,将各贵族部众分散北移,兰氏部族被转移到娑陵水北的呼延部封地。这种寄人篱下的苦日子,对曾经的望族兰氏部族而言确实是无根浮萍。

    可她虽然提供了关于焉渑夫人的重要讯息,但对呼衍历的去向却避而不谈,这让班超和众将觉得妇人那悒郁的目光分明有惹人同情之意。淳于蓟拿起一个香瓜狠咬了一口后直言不讳地道,“国师、呼衍历等人为祸中原多年,单于派来大汉的斥侯多如牛毛,可北匈奴之败亡依然不可阻挡。汝是聪明人,不要再为单于卖命,未必要一条道走到黑!”

    猛人蒙榆此时却打起了温情牌,他瓮声瓮气地道,“吾亦有小女,名晋儿,年七岁,是吾的小可人儿,疼死人了。呼衍历既将汝与两小女托付于司马,汝便该对司马讲真话。需知呼氏乃吾大汉仇人,仇家遍地,司马如不庇护,汝与呼氏两女还想在中原活下去么?”

    尽管班超、淳于蓟与众将望眼欲穿,可娜兰耶月却一直低首不言。班超气馁了,这是一个从小便受到严格训练的死士,不知呼衍历用什么魔法控制了她,这个妇人现在对呼衍历这个魔头是忠心耿耿。对这样的人相逼甚急无用,即便用大刑也于事无补,于是他从坐床上站起身平静地道,“此地十分安静,汝三人可安心在此居住。有事可找东荷将军,他是吾的人,汝尽可放心。告辞!”

    走进小院,月亮早已经升上中天,如水的月色中娜兰耶月默默地将班超与众将送到院门。院外窦戈已经归去,等黑色的厚木门重新关上,东荷迎上来小声问道,“司马谈得如何?”

    班超默默无言,淳于蓟则苦恼地摇了摇头,又对东荷无奈地道,“此女身怀绝技,非普通人,汝要仔细看护,务要保呼氏两女平安!”

    “将军放心,需要时吾会将其关进牢中!”东荷紧张地问,“如果彼一直不说实话,吾是否可以动刑?”

    “不不——”班超道,“关倒未必,动刑也无益,娜兰耶月是死士,果要跑即便关入牢房彼一样跑。吾以为……彼不会跑,虽然冥顽,然坚冰已经开始融化。此人非同寻常,然将来必为吾用,且有大用场,务要保其一家三口平安!”

    呼衍历这个在中原飘荡了十余年的幽灵,已经走投无路,北匈奴的斥侯现在正在满世界找他。班超又想起尖山旁雪崖上呼衍历遗下的那把弩支刀,他相信离捉住这个魔头的时间已经不远了,他更希望这个娜兰耶月能成为他的一枚“闲棋子”!

    与东荷告别后,众人踏着月色、顺着卢水策马北去,只到子时才返回别部位于武威城外的大营中。安置好这三个不同寻常的女人,此时的班超便归心似箭,可他刚进入自己的大帐将重锏挂于壁上,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口令声。这噪杂之声在这明月之夜极其清晰,就在此时,班秉进帐急报,“尕叔,都尉五百里加急?”

    “唔?”班超想不出窦固派出加急信使所为何事,闻言愣了一下,“驿吏何在?”

    “禀报司马,奉车都尉窦大人有密函在此!”班秉还未回话,风尘仆仆的信使已经随着班驺进帐,从身后背着的黄包袱内取出一个带着泥封的木匣呈送班超。

    班超按规矩检视一下,见泥封完整,便令班秉带信使另帐歇息。他打开泥封,从匣内取出简书,窦固那熟悉的墨迹还透着墨香,“见信即传吾军令:令镇西屯骑营停止东归,着军司马班超、屯骑校尉渠耆率镇西屯骑营速返敦煌郡驻屯玉门大营,本尉随后即至。令司隶校尉部别驾从事窦戈、中军从事郭恂为特使,护送鄯善国王子陀儯赴京!”

    风云突变,迷雾重重,这命令让班超感到迷惑、不解!

    汉军已经班师,北营五校已经返回雒阳北大营,郡兵、卢水羌骑、南匈奴胡骑已经返回各郡故地,按汉军兵制,此时调动一营兵力行动必须有皇帝的诏书方行,但这军令分明又是窦固以汉军统帅身份从北大营派出信使送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即皇帝并未收回窦固兵符,北征大军仍随时待命。按照战前皇上与几位重臣制定的计划,此次班师后只相隔几个月,等冬来漠北进入冰雪隆冬之时,汉军就将再征天山,从而彻底将北匈奴赶出西域,那么北军五营、各郡兵、胡骑为何要返回原地驻屯?

    第二天卯时,正是黎明前黑暗的那一刻,刑卒们醒来便拾掇战马、拔营、制朝食,忙得不亦乐乎。班秉、班驺却传令屯长以上将领至中军大帐帐议,班超请郭恂传达完窦固军令,包括渠耆、淳于蓟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要返京接受皇帝校阅的么,怎么走了一半了又要返回敦煌?

    胡焰已经将缣图摊开到了案上,渠耆手里端着烛与胡焰琢磨一通缣图后,一拳砸在案上,“伊吾,一定是伊吾告急!”他抬头看着班超,“仲升,现在离敦煌最近的各部,惟镇西屯骑营战力强,驰援理所当然!”

    郭恂见别部如一张松驰的弓弦瞬间又已经拉紧,便自觉地悄然退出,信心满满地去指挥刑卒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班超留在河西敦煌郡,那么自己一人进京,皇上召见时再不会被班超抢了彩头,这让他心里暗喜不已!

    班超、淳于蓟此时已经顾不上想别的,窦固从五千里之外的雒阳城亲自赶来敦煌郡,定然有重大军情或重大行动。能是什么呢?难道果真南呼衍部已经再出白山?倒是华涂琢磨着窦固的军令,到底看出了名堂,“哇,恭喜司马荣升……”众将细一看,军令中“司马”之前分明少了一个“假”字,便纷纷给班超贺喜。

    “诸位速回营将军令传达至每一人,朝食后即急行军回师敦煌郡!”班超早就注意到了,他没心情高兴,而是铁青着脸宣布散帐。

    众将闹闹嚷嚷地走出大帐,此时帐中只剩下渠耆、淳于蓟、胡焰三人,淳于蓟不解地道,“如是单于南下白山,敦煌郡为何没有驿吏来通报别部?”

    见班超趴在案上看着缣图,手指还分明指着于阗国,渠耆恍然大悟,“白山如无战事,便定然是遣仲升出使于阗国。既如此,何故要先回河西?”

    淳于蓟却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胡焰似乎知道淳于蓟笑什么,他也高兴地道,“都尉令郭使返回京城,定然是司马为正使,淳于蓟军侯为副使。这回好了,没人捆着手脚,便可大干一场!”

    天渐渐亮了,别部迅速朝食,朝食刚毕,武威太守傅育和窦戈一起来了,班超先送窦戈、郭恂护送鄯善国质子陀儯赴京,然后便告别傅育,率领别部重返敦煌郡。他们走得并不快,但整个五月份,别部就这么全花在跑路上了。从河西走廊的西头敦煌郡到东头的武威郡,整整在沙漠和绿洲上跑了一个大来回。在各营刑卒们的牢骚声、骂声中,风尘仆仆地返回敦煌郡玉门大营时,已经是阴历的五月二十九日。

    王遵、郑众显然也接到了军令,他们正在玉门大营辕门迎接别部。刑卒们冤气冲天、骂骂咧咧地进入大营,班超与中军众将则陪着王遵、郑众、渠耆三位大人进入军帐中,刚按序坐定,王遵便道,“都尉星夜兼程,后日傍晚便至玉门大营!”

    这令众将都感到震撼,果真是随后即至。白山暂且无事,看来出使于阗国定然是关系全局的一个重大行动,否则身为汉军主将的窦固,不会从雒阳城兼程赶来。要知道窦固已年过五旬,从京城雒阳至敦煌郡可有整整四千六百里。

    第三天傍晚,班超带着淳于蓟、胡焰、蒙榆众将亲自远迎数十里,在敦煌城与玉门关之间的河仓置,与窦固、黄沾的车队及随行人马汇合。只到此时,班超才通过黄沾的口中知道这一个多月朝中都发生了什么。

第一章 玉门定策() 
原来,汉使团在鄯善国火焚北匈奴使团并下鄯善国后不久,窦固接到郭恂、班超的详细驿报后,便在班师行程中专门上表上奏使团和班超的功绩,并建议另选使节使西域,下西域南道诸国。

    奏章以五百里加急速度驰报京师,皇帝刘庄为班超一心为国、临危不乱、力挽狂澜献身精神和别部辉煌的战绩深深感动,便想在北宫校阅别部,以激发汉军和举国吏民斗志。

    此时敌后斥侯禀报的消息令窦固、耿秉、耿忠忧心如焚,蒲奴单于已经还燕然山老巢,右贤王优留率龙庭二万人马、本部三万人马已经击退鲜卑对北匈奴右地的进攻,返回燕然山。南呼衍部已经据有车师前国绿洲,并令南呼衍部十五岁至四十岁男子全部从军,重得大军二万余人。左鹿蠡王屠耆乌率本部二万五千人住车师后国,随时准备策应左贤王与南呼衍部。随着夏季到来,北匈奴在西域北道大军云集,北道形势有迅速恶化的可能。

    更让窦固难以释怀的是南道的形势也正在酝酿着。汉使团下鄯善国后,蒲奴单于专门下诏严厉斥责了南呼衍部的西域都尉呼衍獗,并严令呼衍獗率龟兹国、焉耆国五千精骑南下拘弥国,并聚集莎车国、于阗国数万大军,顺南山(注:即昆仑山)控制精绝国、且末国等小国,进而绕过敦煌郡东进并重新夺回、控制鄯善国!

    形势空前严峻起来,西域南道各国共有兵近六万,北道各国有兵近十万,如果呼衍獗果真唱活这盘大棋,将互相仇隙深重、攻伐不断的西域南北两道各城邦国捏成一个整体共同对付汉朝,那么汉军通过苦战在北道夺得的白山宜禾都尉府、蒲类国和南道的鄯善国这两个立足点都将易手,倘若出现这一结果,那么这个黑色的夏季,整个西域都将再度陷入北匈奴控制之下!

    敦煌郡有三千郡兵,整个河西四郡有七千郡兵,如果这七千河西郡兵再有别部这支劲旅为核心、骨干,且摆出可以随时西进态势,对北道的呼衍王、对西域都尉呼衍獗都将起到强有力的牵制作用。当北方的白山和南方的鄯善国一旦有事,朝廷亦能随时做出反应。

    此时班超已经率别部踏上从敦煌郡返回雒阳的行程数日了,窦固不敢等了,他和耿秉、耿忠三人联名紧急上疏,建议别部留屯敦煌郡,确保楼兰城安危,策应宜禾都尉府与蒲类国。并迅速再择将为使节,重组汉使团进入西域,争取下沙海南道各国,从西域南道压迫南呼衍部,减缓宜禾都尉府与蒲类国的压力。

    皇帝刘庄接到三将的奏章大惊,便迅速召三将至北宫宣明殿,与三公、尚书台众官紧急议决。

    于是,君臣宣明殿会议后决定,校阅别部之事暂缓,别部迅速返回敦煌郡玉门大营,作出前出楼兰城态势,并随时准备策应、驰援宜禾都尉府与蒲类国。对再派汉使团一议,皇帝则直接道,“观当今朝中众臣,没有人比班超更适宜提此重任,何故不遣班超而要另选使节?就这样定了,以班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

    窦固一直在紧锣密鼓地筹划年底时再征白山,他自然需要班超这样的勇将留在军中折戈向前。可现在听皇帝这样说,只得缄口应允。

    听完黄沾的介绍,班超还是不解,他看了一眼窦固的辎车,又对黄沾道,“长史,到年底不过几个月,各营应在敦煌郡整训,何故要令其返回故郡?”黄沾闻言,轻叹一声,微微地摇了摇头,但却并未做解释。

    刚进入玉门大营,窦固与敦煌太守王遵、中郎将郑众相见寒喧毕,便不顾一身汗水、尘土和疲惫,简单洗漱一下,便在班超的中军大帐内升帐。

    窦固的师旗再一次在玉门大营升起,越过马鬃山低山残丘地区呼啸而来的沙漠热风挟着沙粒正吹打着大帐,发出呜呜呜的嘶鸣声。火红的落日正向西边的地平线坠去,苍山如黛,残阳如血,天上一抹火烧云将太华山和山下的军营染成红色。别部屯长以上众将都大感诧异,如果没有紧急军情,帐议一般在辰巳相交时的朝食后进行。可此时却是傍晚哪,众人已经知道班司马将率团出使西域,一边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一边匆匆奔向大帐。

    进入大帐,按序站好,众将又是一惊。按说此时大军已经班师返回汉朝,皇帝派出使节出使,负责国家外交事务的鸿胪寺起码应该来人,可皇帝却派汉军主将、奉车都尉窦固带着将兵长史从四五千里外的雒阳城赶来,这就非同寻常了。或许在皇帝和将帅们眼中,这次派出的外交使团实质就是一支小型的军事远征团,是要借汉军声威,用最小的代价威服西域!

    此时班超的中军大帐内,窦固的帅座坐北朝南,敦煌太守王遵东向坐,中郎将郑众西向坐。堂下以将兵长史黄沾与屯骑校尉渠耆为首,别部众将站成两列,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最后一列的夏淳、周迂、丘逊三将。夏淳是太华山士卒,原是华涂中军的队率,周迂是田虑前军的刑卒,丘逊是梁宝麟后军刑卒。别部秘袭伊吾庐与疏榆谷大战,这三将虽不是追击到三塘绿洲的三十六将之一,但却脱颖而出,每人杀敌都在数十人以上,因而被班超同时破格提拔为屯长。闰三月时班超率三十六将出使鄯善国,窦固便按照班超提议,破格任命三人为假军侯,分别担负前军、中军和后军的领军之责!

    别部就是这样一支以无法无天的刑卒为主体的军队,在别部是真正的以能者为尊,如果你有三头六臂,即使你是小人物,刑卒们一样会服你。

    此时在大帐下中间,夏淳已经带着中军刑卒们制作了巨大的西域沙盘,西域山川地理,河流高山戈壁,各城邦兵力、战略,尽皆一目了然。

    几位大人身前的案上,都摆放着一大木盆敦煌郡的特产——甜瓜,浓浓的香甜味儿诱人垂涎。但窦固与王遵、郑众却顾不上理会,而是起身走到沙盘前,别部众将分明看到窦固脸色铁青,众人都不明就里。也难怪众将不理解,此时也只有窦固、黄沾、王遵、郑众四位重臣知道,二十天前雒阳城骤然爆发的一场政治风暴,正令汉军冬春再征白山的计划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原来,就在大军班师返回雒阳后不久,参与淮阳王刘延谋反案的谢弇、韩光一众逆臣,和受到牵连的司徒邢穆等重臣,都因滔天罪责被在雒阳诏狱处死。现在廷尉府正在全力办案,越查越惊心动魄,受此案牵连将被处死或流放者或将多达千人以上。未来几个月,大案势将再一次震惊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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