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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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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指甲抠进了掌心,仍旧无动于衷。

    他并不是平静的,尤其是在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忙碌的满头是汗时,更不可能平静。

    他真的很想冲进去,亦或是把她拉出来,问问现在自己在她心里究竟是个怎样的位置,可是一想起她今日那义正言辞的指责,那毫不加掩饰的失望,还有那奋不顾身冲出房门的身影,他便是什么都做不出来。

    一阵夜风吹来,刮起了他的袍角,他终是缓缓转过了身子:“走吧,沉毅。”

    “主子为何不进去说个明白?”沉毅不懂。

    司慕冉的面颊仍旧苍白,微微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痛楚:“既然她已认定,那么我无论如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可是……”

    “沉毅,走吧。”

    沉毅到了嘴边的话,再次咽了回去,看着已然远去的司慕冉,只得无奈跟上。

    一盏茶的功夫后,花月满捧着大包小裹的走了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满意足的朝着冷宫的方向跑了回去。

    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如此庆幸自己能找回失而复得的记忆,不然她又怎能知道瑶蓝御膳房的位置?怎么知道瑶蓝御膳房过了子时便再没有人值夜?

    太医院她是没胆子闯了,不过进个御膳房的还不算啥。

    ……

    阴冷的寝宫里,刘默忍着疼痛过后四肢的酸胀,平静的靠坐在地上,颇为无聊的想着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他记得瑶蓝的冬天冷得出奇,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哪怕是站在屋子里,也能想象得到那仿佛能冻进血液的寒冷。

    可饶是如此,他仍旧喜欢静静的站在院子里,感受着寒风的洗礼,看着雪花片片从天而降。

    那个时候的他觉得冷吗?好像并不会,因为瑶蓝的天气是就算是再冷,也冷不过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心。

    可他终是病倒了,因为水土的不服,因为身体的极度匮乏。

    他并不是一个总容易得病的人,以至于在瑶蓝的那次高烧,他尤其的记忆犹新。

    完全没有任何预的燥热将他瞬间吞并,就连喘出来的气息都灼着肌肤,那时候的他有些无助的躺在只铺了一层薄褥的床榻上,无论是睁眼还是闭上,眼前均是天旋地转个没完没了。

    度日如年,分秒煎熬,他一个人在病魔制造的混沌世界之中,无法往前也亦不能后退,似无论如何走,等待着他的都是无底深渊,万劫不复。

    空空荡荡的寝宫里看不见多余的人影,因为是祭雪神的日子,所以寝宫里的那些个宫人都早早的跑去泰和殿看热闹了。

    其实就算是她们在这里又如何?她们在与不在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同,或者说少了那些嘴碎的宫人们,他的耳边还能清净一些。

    胸口的燥热,让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喉咙干裂的发疼,他想要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喝口水,可完全使不出力气的身子,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椎一般,松松软软。

    慢慢将不停冒着虚汗的手举到眼前,看着那颤抖如筛糠的手指,他忽然有些懊恼,猛地垂下手臂,无能为力的闭上了眼睛。

    算了……

    他想,干脆听凭它自己抖去吧,如今的他早已狼狈到无处遁形,又何必还要执着于这片刻的懦弱?

    一只柔软的手,忽然毫无预兆的抚摸上了他滚烫的额头,他诧异的睁开眼睛,那蒙着手帕的脸庞便映入了他混沌的双眼之中。

    她似乎是跑着过来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在看见他睁开眼的同时,松了口气:“你果然是小强啊!无论如何的病痛依然能够保持清醒。”

    当时的他呆滞的似乎忘记了眨眼,眼前原本只剩下了黑白的世界,随着她的出现,刹那间渲染上了最为美丽的色彩。

    她像是一只欢实的麻雀一般,在他的身边忙前忙后,端茶递水,用沾着酒的双手,不断的揉搓着他滚烫的四肢,没有一句抱怨,也不曾发过一声的唠叨。

    在她一整天的悉心照料下,他滚烫的身子终于降到了温暖。

    而她……

    明明已经累的精疲力尽,却还是战战兢兢的吹着碗里的白粥。

    他知道,她是怕他拒绝,怕他像是每次一样,会打翻了她送来的食物,甚至是对她冰冷相视。

    她拿着汤匙的手有点抖,不知道是害怕他的冷漠,还是怕那冒着热气的粥烫着了他。

    在她有些畏惧的注视下,他第一次,没有抵触的微微张开了嘴巴,任由她惊喜交加的,小心翼翼的把汤匙递进了他的嘴里。

    他想,那个时候的她一定是笑了,哪怕是手帕遮住了她的面颊,他仍旧能够想到在那手帕之下的她,绽放出来的是怎样倾国倾城的美丽笑容。

    “月满,花月满……”

    刘默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动薄唇,淡淡喊出了那个他错过了许多年的名字。

    “我说高贵的太子爷,劳烦您能别在这深更半夜,狗都偷懒的时候,像是喊魂一样的喊我的名字吗?”虚掩着的木门被人缓缓推开,花月满捧着大包小裹的走了进来。

    此时的她满头大汗,头发散乱,身上原本素白的里衣早已褶皱肮脏的不成样子,可饶是如此的不堪,她的一双眼却是那般的清透,似汪汪流淌着的淳淳溪流,透明到不见一丝杂质。

    刘默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在皎洁月光的下,缓缓朝着自己走来,似从他的记忆深处走到了现实,漆黑的眸幽深似海,炙热如火。

    岁月蹉跎,时光荏苒,他不知道自己因愤恚荒废了多少的时间。

    白驹过隙,千帆过尽,他亦不知自己被仇恨虚度多少个年华。

    他恨过,怨过,却终没悔过,只要转身之时,还能看见她最美丽的笑容,他便已知足。

    同当年一般柔软的手再次抚摸上了他的面颊,他微愣之际,却见她握着一个煮熟的鸡蛋,在他红肿的面颊上,柔柔的翻滚着。

    “虽然比不上活血化瘀的药膏,但这个方法也是不错的。”她说着,似想到了什么,又道,“可能有些疼,你忍忍。”

    说实话,花月满倒是觉得这鸡蛋的方法要比膏药好得多,是药三分毒,不像是鸡蛋,纯绿色无污染,滚完了之后洗洗还能吃。

    刘默看着她那同记忆之中一般的小心翼翼举动,淡淡的笑了,泰然的坐在地上,放任她一个人围着自己忙忙活活。

    “刘默,你有没有想过明天怎么办?”花月满一边滚着鸡蛋,一边试探的开了口,“大开杀戒?还是天翻地覆?”

    这话如果是对着别人说的,她觉得可能很夸张,但是对于刘默,她觉得这话说的算是比较委婉的了。

    “不能怎么办。”刘默淡淡的应了一声。

    花月满一愣,怀疑的瞅着他:“尊贵的太子爷,您确定您刚刚说的那句话,是经过了缜密的思考,严加的判断,非常冷静且实事求是说出口的吗?”

    刘默轻轻撇了她一眼:“瑶蓝帝把这场戏演的这么足,又怎能让我轻易抓到把柄?就算现在东窗事发又如何?他只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那几个嬷嬷的身上就足够了。”

    花月满惊讶的发愣,不过仔细一想他的话,也不是并无道理。

    贾君畔教唆,苏缨络下药,侍卫们送人,嬷嬷们下药,似乎从始至终瑶蓝帝都不曾现身过。

    抬眼看了看面色平静的刘默,她有些不放心的又问:“那么在太子爷的心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刘默垂眸,凝着她那别有用心的眉眼,终是忍不住的笑了:“花月满,你究竟想说什么?”

    花月满被他问的噎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单刀直入的问题。

    这次的事情瑶蓝帝确实死有余辜,可刚刚刘默也说了,瑶蓝帝做的天衣无缝,根本让人抓不到任何的把柄,那么按照刘默瑕疵必报的性子,会不会将今日的仇恨嫁接到别人的身上?

    比如说,司慕冉的身上……

第一百八十章 太子爷您还能再无耻点么

    花月满忽然发现,她真的很犯贱,明明才刚言辞犀利的指责了司慕冉,可是在危难之际,她还会没出息的担心他,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你以为我会报复司慕冉?”刘默就是刘默,说话要是不一针见血都不是他的性格。

    “呃……太子爷您会吗?”花月满心虚的不敢触碰他的眼睛。

    看着她逃避的样子,刘默笑了:“花月满,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人呢?”

    花月满干巴巴的吧嗒着嘴皮子,学着福禄的经典语录,扯起了一丝讪讪的笑:“太子爷的心思,哪里是我能揣摩出来的?”

    不管是啥人,不是啥好人就是了……

    当然,这话她只敢说前面不敢说后面,毕竟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不需要擦了。”刘默忽然开了口,扬起手臂拂掉了她握着鸡蛋的手。

    花月满没想到他会忽然出手,眼看着白胖胖的鸡蛋从自己的手中滚落在了地上,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眼。

    这,这人是在和自己闹脾气?耍性子?翻腾小情绪?

    她忍着不发威,他真拿她当自己闺女使唤了是不?!

    嘿!她这暴脾气的!

    “好吧……”她说,然后毫无怨言的捡起了那个沾满了灰尘的鸡蛋,放在袖子上擦了擦,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折腾到了现在她是真的饿了,转身打开另一个小包裹,掏出里面的食篮打开,端出了一碗白白稠稠的米粥。

    她发现,自从她嫁给了刘默之后,虽然每天备受折磨,但到底还是**了,堕落了,以至于连大锅都不会烧了,果然手懒是埋没才华的根本元凶。

    为了这么一碗白粥,她刚刚差点没把御膳房给点了,不过现在看来,刘默大爷似乎也没那个心情享用了,还是她自己吃了好了。

    “那是……?”刘默忽然又开了口。

    花月满讶然的瞪大了眼睛,理所应当的回答:“粥啊……”别说你没见过,这话连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

    刘默微微皱眉,白痴一样的看着她:“那是……你做的?”

    花月满点了点头,理直气壮:“不然呢……啊?”中间的停顿,暂时省略掉九十五个字。

    其实她本来想说的是:我说刘默大爷,您还真拿着瑶蓝当祈天了?以为只要您挥一挥手,便会有前扑后拥的奴才等着伺候您?做梦呢吧?没醒呢吧?在这距离祈天几百里开外的地方,也就我这么个没囊没气的,像是个狗腿子的伺候你好吧……

    不够想想还是算了,和刘默这种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不知道是不是年少时受虐的太严重,以至于现在的他养尊处优的简直令人发指。

    手臂忽然一紧,花月满一愣,只见刘默握住了她拿着汤匙的手腕,在她不可思议的瞪视下,他十分自然的将汤匙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还不忘事后优雅的擦擦唇角。

    这,这这这……

    花月满悲愤,刚刚是谁闹脾气?耍性子?翻腾小情绪来着?尊贵的刘默大爷,难道您的气度只值一碗大米粥?

    刘默在她愤慨的注视下,双手施施然的插入了阔袖之中,雅痞痞的笑了:“继续喂吧,我饿了。”

    花月满头疼欲裂的将再次盛满白粥的汤匙递在了他的唇边,默默在心里竖起了中指。

    刘默腆腆的勾了勾唇,理直气壮的接受着她的伺候。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淌而去,满满一碗的白粥见了底。

    花月满不敢置信的看着从头吃到尾的刘默,忽然有一种想去捏他脸皮冲动的。

    这人该不会是顶着刘默皮肤的饿死鬼吧?

    大米粥就算再好吃那也是大米粥,没咸淡没油水,一点调味料都没有,更何况她还把这碗粥给煮烂了,大米完全没有任何的嚼头不说,还因为刚刚滚鸡蛋耽误了时辰,坨成了一坨。

    可就是这么一碗大米粥,刘默竟然能吃的连渣都不剩。

    再次狐疑的朝着鼓腹含和的刘默看了去,她想不明白的皱眉,莫不是这厮对大米粥有一种特殊的钟爱?

    比如……

    恋粥癖?

    “花月满,若是你能想到什么帮我出了今晚这口恶气的办法,也许我会考虑隔岸观火。”刘默似乎是真的吃饱了,就连脾气也和顺了许多。

    这样的话对于花月满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太子爷这话当真?”她狗腿的往他的身边蹭了蹭,讨好的帮着他按摩起了酸胀的手臂。

    刘默微微一笑,眼底酿着旖旎:“我何时骗过你?”

    花月满认真的想了想,虽然这厮年少的时候对自己很是不屑,虽然这货在自己嫁给他了之后对自己很王八,但凭良心说,他确实不曾骗过她。

    如此想着,她不禁放下了心,嘴巴也是闲不住的甜了起来:“太子爷,我有没有说过您特别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油头粉面,人模狗样,衣冠楚楚,道貌岸……”

    好,好像跑偏了……

    花月满吓得当即捂住了嘴巴,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机警的瞄着刘默。

    刘默眉心抽了抽:“花月满,你知道什么是得意忘形么?”

    花月满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扯起了耳朵:“太子爷您说什么?”

    “花……”

    “我怎么忽然听不见了呢?”

    “花月满,你……”

    “什么?您说什么?”

    刘默懊丧的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耍着小把戏的女人,心尖忽然颤了颤,猛地他伸手将她揽到自己的面前,垂眸堵上了她那总是舌燥的嘴。

    花月满平稳的心脏瞬间加速,蓦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默那近在咫尺的俊颜,猛地伸手朝着他的胸口推了去。

    刘默先她一步的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离开她的唇畔同时露齿而笑:“算是利息好了。”

    花月满反应不过来:“什么利息?”

    刘默黑瞳闪烁,唇角的笑意不减:“你这次倒是听得清楚。”

    花月满像是被一刀戳中了心脏,瞬间没了言语,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接短,刘默你这样真的不好……

    刘默笑着将她拥入了怀里:“既我答应你这次让你出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是要收取一些利息的,不然太亏。”

    花月满捶胸顿足,悲从心起:“一个老爷们斤斤计较成这个德行,您活着都不觉得悲哀吗?”

    刘默笑的坦坦然:“劳你费心,我倒是觉得现在活的很不错。”

    他揽紧了怀里的她,精致的面颊枕在了她的颈窝里,顿了顿又道:“你的粥煮得还不错,以后只要我需要,你就都要煮给我吃。”

    花月满受不了了:“你刚刚不是……”

    刘默笑的儒雅且无耻:“刚刚是利息,这次的才是条件。”

    花月满瞬间泄气,窝在刘默的怀里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尊贵无比的太子爷,您还是有恋粥癖是吧?

    ……

    一米淡淡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在大地上,空气清新,浓树密叶,又是崭新的一天。

    长陵宫宫里,瑶蓝帝可谓是睡了一个好觉,以至于一大清早便面色红润,神采飞扬,而相对于迈步走进来的孙惠,就比较的……苍白无力,面如土色。

    “昨日的事情,可是都按照寡人的计划进行的?”一见到孙惠走了过来,还没等孙惠请安,瑶蓝帝便是迫不及待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孙惠站在床榻边上,在瑶蓝帝兴奋期待的注视下,不敢抬头的吭吭哧哧:“回,回皇上的话,昨日的事情原本是按照皇上计划进行的,但是,后,后面就……”

    瑶蓝帝皱了皱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后面怎么了?”

    孙惠知道这事瞒不过去,索性一咬牙的全部道了出来:“昨儿个半夜时分,那几个嬷嬷疯疯癫癫的从嫣然宫跑了出来,嚷嚷着淑妃的鬼魂前来索命了,所以……”

    不用孙惠把剩下的话说完,瑶蓝帝已经听出来了,那几个没用的废物并没有按照最先计划的给刘默喂下白鸠。

    “那几个废物现在在哪里?”

    他确实是生气,可是生气又能如何?既然事情没办成,就要先解决了这个烂摊子才是当务之急。

    孙惠小心翼翼的回:“回皇上的话,那几个嬷嬷已经被奴才关到了一处偏僻的寝宫里。”

    瑶蓝帝点了点头:“你一会先带人去嫣然宫将太子默接出来,然后将那几个嬷嬷交给他处置,就说寡人才刚查明,那几个嬷嬷意图造反,所以才偷偷在太子默的饭菜里下了偷到手的黑鸠。”

    孙惠不出意外的点了点头:“奴才遵旨。”

    瑶蓝帝脸上的红光早已褪去,剩下了满满的不甘,甚至是连朝堂都没心思上了。

    明明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明明开始都那么顺利……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导致他的精心策划全盘崩塌?

    “咣——”一声震天响乍然而起,似一阵的地动山摇呼啸而过,原本安稳的寝宫颤了几颤。

    屋子里的宫人们怕得当即跪在了地上,孙惠也是震得捂住了耳朵,毫无防备的瑶蓝帝吓得浑身一抖,一个不稳的直接从床榻滚到了地上。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吃人可以但我要骨头

    “哎呦喂,皇上……”孙惠吓了一跳,根本顾不上自己,赶忙朝着瑶蓝帝跑了去。

    在孙惠的搀扶下,瑶蓝帝缓缓坐起了身子,刚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听闻外面再次传来了惊天的响动。

    “咣咣当——咣咣当——咣咣咣咣——咣咣当——”

    瑶蓝帝面如死灰,指着窗外面:“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孙惠一边搀扶着瑶蓝帝起身,一边指使着其他的小太监:“你们几个出去瞧瞧是何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中喧哗!”

    “是。”几名小太监不敢怠慢,匆匆跑出了屋子。

    其实不单单是他们,其他寝宫的主子也是派了奴才前去查看,毕竟这一大清早的,谁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半死。

    看守在各个寝宫的奴才们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去,他们本也是好奇是谁疯了不要命了,可真当他们看见了那始作俑者时,不由得纷纷傻了……

    只见清晨的阳光下,宽敞的宫道上,福禄端着鼓,七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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