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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满知道,现在她是每个人心里的笑话,明明是个主子的身份,却活的连个奴才都不如,眼下又顶着个五指山招摇过市,想来是个眼睛能冒光的,都能看得出来她是被家暴了。
不过她一向告诉自己输人不能输阵,腰板笔直,大步向前。
“太子爷到——太平郡主到——”
前厅里,皇后正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闻见了太监的传话,缓缓睁开眼睛,瞧着刘默带着花月满走了进来,脸上的喜登时盖上了一层恹。
花月满进门的时候睨了皇后一眼,保养虽好却遮不住岁月雕刻下的凌厉,尤其是那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威慑异常,一看就不是善茬。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平郡主给皇后娘娘请安。”
跪吧,在这万恶的旧社会,膝盖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第四章 未来婆婆的死人脸
皇后瞥了一眼花月满,勾起了一抹不大情愿的笑,招呼着刘默:“多时不见,太子倒是愈发的清瘦了,快做到本宫身边来。”
刘默走到皇后身边坐下,扫了一眼周围:“怎么不见缨络?”
皇后嗲了他一眼,话里有话:“太子还记得缨络?本宫以为太子忙的早就忘了缨络了。”
刘默淡淡一笑,语气平柔:“缨络与儿臣都是在母后身边长大的,若是论亲近,只怕除了母后也就是缨络了。”
花月满跪在地上惊的一悚,刘默这厮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真是长见识了……
“太子这话倒是说到本宫的心坎里去了。”皇后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再过不久你便要大婚,有她帮忙置办着,本宫也算是省心了。”
皇后说着,似有似无的瞥着刘默:“只是苦了缨络那孩子……”
刘默无喜无波:“母后言重了。”
皇后却不愿他敷衍过去:“太子……”
“母后且宽心。”不等皇后把话说完,刘默便又道,“儿臣心里有数。”
皇后知道,他这是在说好听的堵自己的嘴,若是他当真对苏缨络有心,也不会同意娶一个他国的司马女儿当太子妃。
只是他的脾气总是叫人捉摸不定,她虽是他母后,却也只能哄着来,如今他不想听了,她这剩下的话也是不好再说出口。
前厅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花月满无聊的抠着身下的地毯,她算是看出来了,皇后这是*裸的在晾着她。
刘默这厮王八,他虐累了也不让她得闲,让他妈接着虐。
中厅宫人前来传膳,菜香飘来,引人食欲。
刘默站起了身子,对着皇后伸出了手臂:“母后用膳吧。”
皇后不情愿的起了身子,素白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恩。”
刘默引着皇后朝着正厅走了去,在路过花月满身边时,淡淡的道了一声:“还不起来。”
花月满起身,跟在了俩人的后面。
正厅里,精致的佳肴以摆满了食桌,虽不是饕餮盛宴,却也是玉盘珍馐。
花月满瞧着,不争气咽了咽口水,从进宫到现在,她就没正经吃过一顿饱饭。
眼看着宫女帮皇后和刘默拉开了凳子,她忍着将盘子都嚼了冲动,也赶紧给自己寻了个凳子坐下。
可就因为她坐下的速度比皇后快了那么一丁点,皇后的声音便冷冷的飘了过来:“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花月满把一块炸酥肉塞进嘴里,回答的不紧不慢:“皇后娘娘莫怪,瑶蓝国的规矩和祈天不大一样。”
这死老太婆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既然怎么说怎么错,还不如直接把话噎回去,也省得继续浪费大家的口舌。
皇后倒是没想到花月满敢还嘴,脸色阴沉了下来正要训斥,却在不经意间瞧见了她面颊上的红肿。
看着那五指印,皇后脸上的阴沉倒是消减了不少,侧眸又见刘默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索性改了语气。
“长得倒是清秀,就是礼节差了一些。”皇后眉眼低垂,一派的威严,“眼看着就要大婚,若是当着满朝文武还这般不顾礼仪,岂不是让人笑话?”
刘默夹了一筷子的竹笋放在了皇后的食碟里:“那就要有劳母后费心了。”
皇后满意的笑了,对着拱门边的老嬷嬷吩咐:“李嬷嬷,明儿个你去教太平郡主礼仪,若是大婚时出了半点岔子,本宫为你是问。”
老嬷嬷跪下身,会意点头:“皇后娘娘放心。”
皇后本以为这样的话会震慑一下花月满,可谁知这花月满只顾吃喝,多一眼都没空分给她,这倒是让她自讨了个没趣。
一顿饭吃的不快不慢,待到吃完了之后,刘默又陪着皇后说了好一会子话,见皇后乏了,才带着花月满出了永固宫的大门。
上了马车,刘默靠榻而坐,唇角明明上扬着,话却让人听不出丁点笑意:“吃没吃相,坐没坐相也就罢了,如今更是敢当面顶撞皇后。”
他说着,长眸一撇,满满的讥讽:“瑶蓝大司马家的千金果然是不同凡响。”
花月满瞧见刘默紧盯着自己的眸,心里一虚,赶紧察言观色的嘿嘿一笑“太子殿下言重了,就算顶撞我也是无心之失,要论故意,太子爷似乎比我明显了一点呀。”
虽然今日她全程有一半的时间跪在地上腹诽着,但刘默和皇后的话她还是听得清楚。
她倒是不知道那个‘缨络’是何人,但是不难看出,皇后有意促刘默与缨络为一对,但刘默似乎不怎么情愿,又不想当面和皇后冲突,这才拉了自己去当挡箭牌。
既然要用她挡箭,就应该提前想到副作用。
刘默阴霾的望着她,眼中的赞赏一闪而过,随着闭目小憩了起来。
花月满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擦边。
要想保全自己的脑袋,就要先试探出阴人默这厮的底线,只要掌握了底线不踩雷,就算是离着胜利近了一步。
马车外夜景匆匆,花月满微微侧眸瞧着明月当空,慢慢捏紧了身下的衣摆。
她一定要活着走出这金丝鸟笼!
早上天刚一亮,屋子的房门便被人撞了开,朦朦胧胧的花月满睁开眼睛,只见几个老嬷嬷掐腰瞪眼的瞧着她。
花月满惊的当时没了困意:“这是要做什么?”
转眼又瞧了瞧窗外刺目的阳光,这才松了口气,这几个嬷嬷长得还真叫一个惨绝人寰,个个凶神恶煞的快赶上李逵张飞了,要不是此刻阳光夺目,她真的会以为自己见着鬼了。
李嬷嬷哼哼一笑:“奴婢劝太平郡主还是速速起来的好,申时两刻奴婢还要去和皇后娘娘复命今儿的训练成果,若是因为太平郡主贪睡耽误了,这个罪过太平郡主好像担待不起。”
得,这么一说花月满还真是想起来了,就在昨儿个她正用目光凌迟那桌子上的香酥里脊时,好像确实听见皇后说要训练自己啥的。
罢了罢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顾及皇后也要顾及皇后身边那个阴人默。
一盏茶的功夫,花月满与三个老妈子站在了院子里。
第五章 活不过三集的炮灰甲
烈日当空,阳光毒辣,就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打着蔫。
李嬷嬷皮笑肉不笑:“我们大祈的女子最注重休养,走路需两步一摆,四步一摇,三步一停,五步一缓,面颊微昂,手臂轻甩。”
这确定说的是人?不是不倒翁?
李嬷嬷为了让花月满心服口服,特意带着其他的两个老妈子一起给花月满走了一段。
花月满点了点头,确实是那么回事,像是不倒翁多长了两条腿似的。
“太平郡主开始吧。”李嬷嬷倒是聪明,带着两个老妈子一路走到了树荫下面,根本就没打算再走回来。
花月满擦了擦额头上已经冒出的虚汗,左摇右晃的走了起来。
几个老妈子瞧见了,笑的乐不止,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没多大一会又闲聊了起来。
花月满瞧着她们闲聊,也不走了,在石桌下寻了处阴凉,盘着腿用手扇风。
其他的两个老妈子瞧见了,赶紧拉了拉李嬷嬷的袖子,李嬷嬷怒气灌顶的走了过来,单手掐在了腰身上。
“太平郡主若是无心练习,也别耽误咱们功夫,咱们现在走就是了,只是皇后娘娘那里,太平郡主可要自己担待着。”
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花月满仰头,心里骂着,面上笑着:“李嬷嬷别气,我也是记性不好,若是没个嬷嬷在前面引着,我是越走越难看,还不如不走。”
李嬷嬷狐疑的瞧着她半晌,见她笑的真诚,想气又无从发泄,只得招呼其他两个老妈子:“你们过来带着太平郡主走。”
两个老妈子有苦说不出,只得乖乖的站在了阳光下面,跟着花月满一同晒着。
可花月满多大年纪?她们多大岁数?每走几圈便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又躲到树根下面乘凉去了。
花月满见了,也不多话,转身再次猫到了石桌下面。
这几个老妈子打着训练的旗号在这里鸡蛋里挑骨头,专门找茬,诚心作对。
打不过刘默她认了,虐不了皇后她忍了,但她还不至于连几只臭鱼烂虾都对付不了。
李嬷嬷见此,一边骂着那两个老妈子不中用,一边亲自出山的拉着花月满再次走了起来。
几圈之后,李嬷嬷实在是受不住了,第三次站在了树荫下面,老脸火红的能煎鸡蛋。
花月满要是轴起来也是没谁了,本着敌退我退,敌进我进的原则,已分不清楚多少次的又钻了石桌。
不想让她好过,那就谁也别好过。
太阳晒着一起挡,天塌下来一起扛,她不是最胖的那个,也不是最高的那个,她有什么可顾忌的?
“几位嬷嬷可还是要继续?”花月满好脾气,你们说继续咱就继续。
李嬷嬷站在原地举棋不定。
其中一个嬷嬷瞥了一眼,呢了句:“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依我看训了也是白训,难为李嬷嬷这良苦用心了。”
花月满赞同的点了点头,话却变了味道:“李嬷嬷,她说你是瞎了眼才会训练我。”
说话的嬷嬷一愣,僵在了原地。
“噗嗤”一声,另一个老妈子倒是笑了出来。
花月满瞄了一眼:“你也别笑。”她说着,伸手点在了还僵硬着的嬷嬷身上,“照她所说,你连眼睛都没长,怎么?你倒数第一你骄傲?”
得,另一个老妈子登时笑不出来了。
烈日当空,几个人就这么尴尬的杵着。
“呦,多亏了皇后娘娘没过来,不然看到四位这架势,非得大刑伺候不可了。”一阵空灵甜糯的声音从院外飘了进来。
花月满闻声望去,便看到了一位身着白衣,天仙似的美人儿正聘婷袅袅地往院中走来。几个老嬷嬷看到她之后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奴才们给苏姑娘请安,苏姑娘怎么顶着个太阳出来了?也不怕皇后娘娘知道了心疼?”
“几位嬷嬷快起来,我不过是听闻太平郡主进宫,想着应该过来打声招呼的。哎?不是说郡主跟着几位嬷嬷学规矩么?怎么学到桌子下面去了?”
哦,这姑娘应该就是那天皇后口中的璎珞了。
只是这满口的酸气,想来也不是啥省油的灯。
坐在石桌子底下的花月满转了转眼珠子,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被唤姑娘,就是没有头衔,皇后再宠爱,撑死不过是个外戚。
底子不厚,逼装的倒是挺圆。
我花月满好歹现在也顶着个太子妃的光环,你不过来行礼请安就算了,还站在门口数落我的不是?
如此想着,花月满自顾自的找了离石桌近的树荫坐下,就等着这个苏姑娘过来行礼。
苏璎珞应该没想到花月满是个滚刀肉,自己架子端着,也不好失了风度,尽管不情愿,还是推开几个嬷嬷,慢慢地朝花月满那边走了过去。
“缨络见过太平郡主,请郡主不要怪罪几位嬷嬷,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不如我亲自去找太子爷?拉他一起去向皇后娘娘求情,皇后最心疼我们俩,到时候一定会网开一面,让郡主不必在这毒日之下学规矩了。”
呵呵……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也直不到哪里去。
这个苏璎珞果然是盏漏油灯,不过她现在热的要死没心情斗嘴,虚弱的一笑,说了句“多谢姑娘美意”,然后就进房休息了。
几个嬷嬷见此又要上前训斥,被苏璎珞拦了下来:“几位嬷嬷回去吧,这瑶蓝的太平郡主也不过如此。”
语落,甜甜一笑,命人给花月满传膳。
酉时一刻。
送饭的宫人准时走进了院子,花月满打眼一瞧,倒是觉得有些新鲜。
往日送饭送菜的都是宫女,可今儿的却是几个小太监。
晒了一上午太阳的她本就没什么胃口,眼看着饭菜摆上了桌,正想回屋躺一会,桌子下的手腕却忽然一紧。
花月满心下一惊,抬眼朝着还在摆菜的小太监看了去。
小太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桌子上的手本本分分的摆放着碟碟碗碗,桌子下的手却抠开了她握紧的五指,将一个小纸条塞了进去。
“太平郡主您仔细吃,慢慢吃。”小太监收回了手,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之后,才招呼着其他宫人走了出去。
一直到人都出去了,花月满这才压着自己狂跳的心脏,一溜烟进了里屋。
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层汗,黏黏湿湿的打开字条,入眼只有三个字‘闹大婚。’
看着这笔锋有力,却间距极窄的几个字,她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字条,目光慢慢空洞,思绪一点点的倒退回三日之前。
第六章 论我是怎么进鸟笼子的
“保护太平郡主——”
“一定要安全送郡主进宫联婚——”
花月满面颊下的土地震荡,似有许多人朝着她奔驰而来,慢慢睁开眼睛,远处一片火光,许许多多戴红穿黑的人厮打在一起,寒光乍现,刀剑交织。
这是……哪里?
花月满慢慢坐起身子,忽见一名全身素黑,连脸都蒙上了一半的黑衣人,落定在了她的面前。
四目相对,那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朝着她伸出手。
花月满本能的连滚带爬,在地上无数的尸体之中翻滚着,身后忽一阵刀剑相撞之声,花月满回眸一望,只见是两名穿着元宝服的男子,将那黑衣人拦截了下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气之余,却见更多的黑衣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跃跃欲试,花月满汗,格老子的,难道自己镶金边了不成?
垂眸之际,见地上躺着的人,不是黑衣就是元宝服,只有她穿的像是个大红包一样,就算扎死人堆里也光显异常。
还真是镶金边了……
余光,忽见一女子躺在不远处,花月满直接扑了过去,女子满身血痕,虽看不清伤在了哪里,但明显是进气多出气少。
花月满顾不得多想,连扯带咬的解开了身上的衣衫,包括朱钗耳坠一并除下,给那女子换上的同时,自己则穿上了那女子的衣衫。
侧身躺下,闭眼装死,心脏止住不的乱跳如鼓,她确实怕死,但更害怕的是她现在那一片空白的大脑。
她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分不清东南,也找不到西北……
两名的黑衣人接踵而至,翻看了看被她交换衣衫的女子,不知是救还是要杀。
周围的厮杀声还在持续着,在火光的笼罩下,无数白刀子被捅进了身子,又有无数红刀子被抽了出来,浓烟滚滚,血腥弥漫。
乌云笼罩了夜空,连月亮都遮盖的密不透缝,不知过了多久,狂风呼啸,雷声轰鸣,忽一道银白色的闪电直霹而下。
“咔嚓——”
花月满惊坐而起,放眼望去,满地的狼藉,横竖躺着许多的人。
他们有穿着喜庆的元宝红服,有穿着通体全黑的夜行衣,他们毫无生气的躺在一片片的血泊之中,在闪电的晃照下,三分可怖七分悲凉。
花月满惊看着眼前的一切,头疼的发麻,却仍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远处,忽然有影影绰绰的光点乍现,几个黑影动作敏捷的穿梭过树梢,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举着火把站在了花月满的身后。
花月满僵硬的转回身子,看着眼前这乌压压盯着自己的目光,咽了咽口水。
敌不动,我不动,他们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其中一名黑衣人掏出怀里的一个画像打开,对比了之后,瓮声瓮气的道:“你是……”
花月满攥紧手里刚刚扒下来的衣服,摇头:“我不知道。”
别问她是谁,因为她也不知道。
不远处,又飞跃过来了几名黑衣人,对着那拿着画像的黑衣人道:“前来和亲的太平郡主已经死了。”
“可还有活口?”
那几个黑衣人看了一眼花月满:“除她之外再无活口。”
拿着画像的黑衣人点了点头:“那就是她了。”说着,将画像放回胸前,伸手快速的在花月满的身上点了几下。
花月满被点的有点疼,张了张嘴巴,却发现自己已发不出丁点声音。
打头的黑衣人弯腰将她甩上肩膀,不过是脚尖点地的功夫,便扛着她飞出了死人堆。
再次平稳落地的时候,花月满双眼发昏,双腿打晃,灌了一肚子的凉风,被豆大的雨点拍成了落汤鸡。
就算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都多么的不忍直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发现这些黑衣人竟将她扛进了一处风花场所之中。
虽她是被他们顺着后门送进来的,但那扑脸的胭脂味,朦胧可见的妙影交错,还有那现在仍旧徘徊在耳边不散的靡靡之音,都能证明她心里的揣测。
“吱嘎——”一声,紧闭的房门被由外向内的推开,一年轻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及腰的墨发慵懒的垂散在身后,凤眼微扬,稍长的唇挂着一个向上的弧度,天生的笑面。
男子二话不说,阔袖高甩,一巴掌打在了黑衣人领头的面颊上,“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花月满心中一喜,难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