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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了解刘默。
但是眼下……
她光顾着找寻青竹的住处了,以为自己将偷鸡摸狗做到天衣无缝的她,不但没有半分的警惕性,反倒是大摇大摆的在院子里溜达着,摸索着。
青竹和七巧都住在未央宫西侧的一个小院子里,虽然谈不上有多隐秘,但谁叫花月满现在是个路痴?
好在,一直都在等待着花月满找来的青竹,始终不曾睡下,透过窗子瞧见了花月满的身影,赶紧推门走了出来。
“太子妃。”她笑着走了过来。
花月满松了口气,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是被青竹拉着朝着某一处的小木屋走了去。
一般人谈较为私密事情的时候,都会选择一处清雅的静地……
青竹推开小木屋的房门,拉着花月满走了进去,在一阵的灰尘四起中,青竹点燃了一根蜡烛,照亮了小木屋。
花月满一看,好嘛,这里不但是够静,更是够脏,和着这传说当中的清净之地,就是柴房啊?
“说吧,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花月满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是她失忆之后变得矫情了,而是这处处堆积着二尺灰的地方,实在是不能让人不矫情。
青竹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将怀里的那张画像再次塞在花月满手里的同时,不急不慢的娓娓道来。
“太子妃您并不是祈天的人,您是瑶蓝人,而这画像就是瑶蓝的太子殿下——司慕冉。”
花月满打开手里的画像,看着那温润如玉的男子,心下一凛,原来他叫司慕冉,原来他竟也是个太子。
“曾经的太子妃,是瑶蓝太子冉的青梅竹马,与太子冉原本双宿双栖,不料却被现在的太子爷中途阻挠,他为了拆散太子妃和太子冉,不但是先囚禁了太子冉,更是后强行让瑶蓝帝以联婚的名义,将太子妃送到了祈天,成为了他自己的太子妃。”
花月满眼皮子重重的开始跳个没完,不得不说,她还真没想到,她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的离奇复杂不同于常人。
下意识的,她是不相信青竹的话的,但她却没有打断,而是继续沉默的听着青竹往下说。
反正来都来了,总是不能白来……
“太子妃失忆之前,曾还和太子冉有着书信上的往来,可太子爷知道此事之后,不但是从中阻断,更是派人天天看着太子妃,那个一直跟在太子妃身边的七巧,其实就是太子爷的人。”
“奴婢来的时候,太子妃正在和太子爷水深火热,可能是太子爷最终察觉到,在太子妃的心里,您始终最放心不下的那个人是太子冉,所以他才会狠心的对您痛下杀手,让你落得了现在的失忆。”
眼下劝说花月满的心靠近司慕冉,这是青竹唯一的一次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罪名,她统统都扣在了刘默的脑袋上。
“其实太子妃的身体是真的不好,因为您的身体里被太子爷下了蛊,太子爷为了控制太子妃,命宋太医给您下蛊,以此想要达到软禁您的目的,以后的每个月十五,太子妃都会因为蛊毒发作而生不如死,想来那太子爷一定会趁机装好人,毕竟现在的太子妃什么都不记得了……”
花月满定定的看着青竹的眼睛,大脑一阵阵缺氧的晕眩。
如果她是什么都记得,现在早就缝上青竹那张巴巴的嘴了,但是现在,她在失忆,她什么都不记得……
不得不说,青竹口中的这个感人至深,生死别离,迫不得已,藕断丝连的故事,足以让闻者心酸听者落泪。
但她可能是因为失忆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感触,而更有甚者,她忽然想离开了,因为她害怕刘默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不见她,从而着急。
这是一种想法完全是下意识的,以至于她的身体根本不受她大脑控制的直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太子妃,您要去哪里?难道您不想知道现在的太子冉怎么样了吗?”青竹上前一步,抓住了花月满的手。
花月满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可能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些不太好看,在青竹拧眉的注视下,讪讪地笑了:“青竹啊,如果你指的秘密,就是今儿晚上这番话的话,那你还是继续当个秘密的藏着吧,我忽然觉得又困了,先走了……”
花月满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青竹看着她那匆匆离去的身影,有失望,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心。
逃?为什么?司慕冉明明是那么的优秀……
蓦地,她攥紧了自己的一双手,坚定下了目光,既然她答应了司慕冉,就一定会想办法将花月满带回到司慕冉的身边。
就在花月满匆匆离开柴房的同时,擅玉已经先她一步的回到了未央宫。
桌面上的烛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燃,烛光淡淡,影影绰绰。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丫头是司慕冉的人?”
刘默闲舒的靠在软塌上,单手支撑着自己的面颊,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擅玉如实回答:“回主子的话,是。”
刘默长眉一抬:“可有听她说司慕冉现在在哪里?”
擅玉摇头:“不曾。”
“稀稀疏疏……”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虽然还很远,但刘默和擅玉却同时听得清楚。
刘默摆了摆手:“下去吧。”
擅玉原本是要离开,但又想到了什么,脚下的步子一顿:“那个宫女……”
刘默淡淡一笑:“暂且留着,不过记得派个人一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听闻着外面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擅玉不再停留,一个闪身的跃出了窗子。
与此同时,花月满推门走了进来。
本着做贼心虚的花月满,迎面就看见了此刻舒舒服服坐在软塌上喝茶的刘默,脚下一个趔趄,及时伸手扶住了门框。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天是不是要塌了……
刘默扫了一眼杵在门口的花月满,淡淡的笑了:“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这深更半夜的,好像说去哪里都不太对劲儿啊……
花月满汗,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了两个字:“茅房。”
“我记得,你的寝宫里有恭桶。”
“……我失忆了……”
所以说,失忆有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借口。
刘默长眉一扬,蓦地笑了,对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花月满忍着被家暴的惊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才刚站定到了刘默的面前,腰身便是一紧,只见他伸出手臂将她卷进了怀里。
花月满心虚作祟,没话找话:“太子爷怎么醒了?”
闻着她身上的凉气,刘默的声音有些沉的压抑:“花月满,我曾经说过,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你的癖相,你的市井,你的流里流气,但在我包容的前提下,是你不可以骗我。”
察觉到他身上散着的,比她还要凉的凉气,花月满肾虚,体虚哪都虚:“失忆把什么都忘记了,还好太子爷提醒,我记住了。”
刘默身上的凉气,终是得到了缓解,在慢慢的消退,他沉默不语的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花月满察觉到自己渐渐被温暖的胸膛所环绕,不要脸的精神再次发作,得寸进尺的试探:“那个……如果有一天,我要是不小心骗了你,你会……会怎么做?”
刘默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究竟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不清楚……
花月满身子一僵,这个就有点恐怖了,因为这三个字包涵着没有任何下限的可能。
刘默笑着亲了亲她的耳朵:“花月满,你会欺骗我么?”
花月满摇头如拨浪鼓。
刘默满意的点头:“很好。”伸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面颊。
花月满在刘默的怀里如坐针毡,其实她想说的是,不是不会,应该是不敢……
主要是这样的刘默太特娘的渗人了,骗他基本等于作死。
第三百三十九章 咱俩谁是故意的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初春的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积雪融化,万物复苏,一切都暖烘烘的。
失忆的日子总是过于漫长而无聊的,估计就连皇后都认为失忆的花月满没有什么威胁力,所以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来找茬。
皇宫就是如此的,当少了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那日子就变得有些漫长的难熬了。
此时的花月满,在沈晟婻的搀扶下,慢步在皇宫之中,大脑混沌沌的一片,明显的睡眠不足。
沈晟婻察觉到她的气色不好,不禁担心的皱眉:“可是身子还不舒服?宋太医最近没去未央宫?”
花月满摇了摇头:“宋太医天天去未央宫报到的时辰,比刘默上朝还要准时。”
沈晟婻眉头皱得更紧:“那怎么……”
她因为担心花月满,曾经不止一次的悄悄问过宋太医花月满的病情,而宋太医其实也是有些拿捏不准。
按照花月满恢复的程度来看,基本上身子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再加上花月满失忆,心伤就根本谈不上了,可花月满的精神却总是恍恍惚惚的,这倒是让宋太医也很是头疼。
无论开什么调养睡眠的药物,对于花月满来说全都不起任何的作用。
而对于花月满的症状,宋太医又不敢轻易和其他的太医商量,所以只能自己一点点的翻找资料。
花月满打了个哈气,笑的无精打采:“没事,春困秋乏,正常,正常……”
她知道沈晟婻是真的关心她,但饶是如此,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她没有办法告诉沈晟婻,她每天晚上做梦,梦见的都是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点点滴滴,从和那个相识,到和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简直就是一部可歌可泣的血泪史。
她看着梦里的自己和司慕冉相知相识到相爱,看着梦里的那个自己在司慕冉的怀里笑颜如花,她没有任何的感触,就好像在看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相反的,她现在越来越畏惧睡觉,越来越害怕那永远无止境还不带重复的梦境……
好在刘默每天不管忙到多晚,总是会来未央宫抱着她一起入睡的,而只有闻着刘默身上那清冽的气息,她才有勇气告诉自己,没事,只不过是做梦而已……现实之中,还有刘默陪着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刘默的依赖程度,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也真是多亏了有刘默,她才能正常到现在,不然估摸早疯了。
“哗啦——!”一盆水无缘无故的泼在了脚前。
花月满回神的同时,只见沈晟婻已经朝着那宫女严加指责了去:“大胆奴才,竟敢在宫中随意泼水?”
小宫女吓得当即掉了手中的水盆,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恕罪,沈侧妃恕罪。”
她其实也挺冤枉的,她现在所在的寝宫,和冷宫简直不相上下,每日别说是路过门前的人了,就是连鸟儿都没有,所以她为了省事,每天便将水直接泼在了门口,一来是为了省事儿,二来也是为了去去晦气。
可不曾想,今儿不知道吹什么风,竟是将太子妃和沈侧妃一同吹了过来。
“算了,算了,多大的事儿。”花月满拉了拉沈晟婻的手,“春天生气动肝火。”
沈晟婻本来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如今又听花月满这么说,皱着眉头摆了摆手:“起来吧。”
小宫女感激不尽:“奴婢谢谢太子妃,谢谢沈侧妃。”
花月满笑着点了点头,正要与沈晟婻一起离开,却忽然听闻顺着小宫女身后的寝宫里,传出了一阵女子清唱的歌声。
小宫女一愣,花月满和沈晟婻也同时愣住了。
这歌声……
中期不足,底气不满,低音似女鬼一般期期艾艾,高音似被人掐了嗓子一般的声嘶力竭,明明带着满心的仇恨和不甘,却又憋屈的无处发泄,再说说这唱词,不但没有平仄的押韵,更是杂乱无章的前言不搭后语。
沈晟婻听得头疼欲裂。
花月满听得要死不活,还好她和沈晟婻都属于性格开朗,没心没肺的,这要是碰上个心眼子小点的,还不给听自杀了?
沈晟婻本想让那小宫女进去说说,别让里面的人再唱下去了,可抬眼的同时,瞄到了永乐苑三个字,当即冷下了面颊。
“死女人,咱们走吧,这地儿风水不好。”
花月满看着沈晟婻的表情变化,更是好奇:“难道里面闹鬼?”
沈晟婻只想拉着她赶紧离开,想也不想的点头:“嗯,闹鬼。”
花月满这下更好奇了:“大白天的闹鬼,也是难得一见,走,进去瞧瞧。”
眼看着花月满拉着自己走了进去,沈晟婻只觉得自己头都跟着大了一圈,不过既然进来了,总是不能强行拽着花月满出去不是?
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吩咐还杵在门口的小宫女:“还不去通知你主子,在这里发什么呆?”
小宫女不敢耽搁,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寝宫。
毫无人气的寝宫里,常悦颜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周身,衣服上的褶皱显而易见。
自从她被刘默下令禁足了之后,这永乐苑便成了冷宫,其他的美人和妃嫔均是嫌晦气的绕着走。
她也曾想过办法,派人去求皇后,但每每都是被皇后以各种的理由拒绝,而至于她的家里,她没想过……更是没脸……
她不可能让她的家里人知道她现在在皇宫里的处境,哪怕是死,她也不能让家族里的人看自己的笑话!
只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
“主子,您赶紧出来迎着吧。”永乐苑唯一剩下的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常悦颜当即从椅子上沾了起来:“太子爷来了?”
小宫女摇了摇头:“不,不是……”
常悦颜皱了皱眉,带着好奇和些许的憧憬,迈步走出了屋子。
她想不到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能来看自己,而她也同时期盼着,来的这个人,可以救她走出现在的水深火热。
她脑海之中一闪而过过许多人的脸,有曾经她讨好过的妃嫔,也有曾经讨好过她的美人们。
可她没想到,这来的竟是……
常悦颜做梦都没想到还会再次看见花月满,尤其是这么开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花月满。
花月满看着迎面走出来的常悦颜,上下打量了一番,给予了很是忠恳的评价:“沈侧妃你说的还真是没错,这院子大白天的确实有鬼。”
如此的披头散发,人模狗样,不是鬼还能是啥?
沈晟婻无奈的点头:“她是太子爷的美人。”其实她想直接道出常悦颜的名字吗,但她生怕刺激了花月满。
花月满无解:“既然是美人,又怎么混成了如此模样?”
沈晟婻冷冷的扫了常悦颜一眼:“自己作的呗。”
常悦颜在花月满和沈晟婻的一唱一和下,一张脸像是开了染坊一般,青青紫紫,红红绿绿,明明怨气丛生,却敢怒不敢言的在原地憋着。
花月满是失忆了,但沈晟婻可是什么都记得,若是看不见常悦颜也就罢了,如今见了面,那曾经的一切便是再次浮现过脑海,她又怎能不气?
“见了太子妃和我还不下跪问安?以为在冷宫就可以没有规矩了么?”
常悦颜咬了咬唇,不甘心的跪下了身子:“臣妾给太子妃请安,给沈侧妃请安。”
沈晟婻讥讽的笑了:“不过是一个连太子面都见不着的小小美人,竟还好意思称呼自己为臣妾?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一声的臣妾,到底是从何而来?”
常悦颜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忍着满肚子的怨恨,面色发白:“臣妾既然进宫成了太子爷的美人,就一辈子是太子爷的美人,臣妾这声称呼,自然是从太子爷那论来的。”
沈晟婻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冰冷而鄙视:“口口声声的太子爷,岂不知太子爷现在连你姓甚名谁都忘记了,人活在这世上,若是没有自知之明,和没有脸有什么区别?连脸都活没了的人,倒是不如死了算了。”
花月满在一边听着这话不对,赶紧插嘴:“不不不,要是多活出一张脸,那不成了二皮脸了?”
常悦颜才刚还发白的脸,彻底的黑了,雀黑雀黑的,在阳光下反着亮光。
并不觉得花月满是无心的,在她看来,花月满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尤其是刚刚那句神补刀,简直是戳在了她的骨头缝里。
什么都想不来的花月满,瞧着常悦颜这头发丝都要跟着冒烟的气色不对,拉了拉沈晟婻,随后笑着对常悦颜道:“沈侧妃更年期提前,你起来吧。”
常悦颜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就想要起身。
沈晟婻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当即又道:“跪着!”
常悦颜虽恨不得掐死多事的沈晟婻,可迫不得已,才刚站起了一半的身子,又再次跪了下去。
花月满难得善良,主要是失忆……又道:“起来吧。”她以前没发现沈晟婻如此的厉害啊?
沈晟婻面色不改:“跪着!”
“起来。”
“跪着!”
“跪着!”
“起来。”
几番的折腾下来,常悦颜差点没被花月满和沈晟婻给折腾的拉稀了,她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整个人几近虚脱。
沈晟婻心情愉悦,转眼朝着花月满示意了一个胜利的小眼神:“看不出来,你这女人故意起来,还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花月满冒汗,大姐,我是真的想让人家起来,故意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好吧?
第三百四十章 活久见的报应
微暖的下午。
沈晟婻陪着花月满在永乐苑的花月满里散着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特别像是自家的姐妹。
话说,沈晟婻与花月满之间的友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后宫之中被人津津乐道的事情,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没有一个不羡慕的。
但羡慕只能是羡慕,宫里的人很清楚,很多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常悦颜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垂着面颊,咬着嘴唇,死死攥着袖子里的一双拳头,不得不说,此时的花月满和今时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