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她们想开了,反正美人不得宠,没破身,在几个月之后都是要遣送出宫的,她们与其将所有的青春和心思,都浪费在一个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的太子爷身上,倒不如安分在皇宫度过这几个月,然后出宫之后再去争取她们其他的幸福。
“好了,好了,你们是人也看见了,消息也听过了,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沈晟婻头疼的开了口,“你们也让太子妃早些休息,明日还要祈福呢。”
美人们虽然喜欢黏在太子妃的身边,不过她们还是比较畏惧这个从来都不苟言笑的沈侧妃的,况且一想到明日的祈福……她们虽没见过,但却也都听说过。
“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太子妃也早些休息。”
随着一个一个的美人们走出了寝宫,一直在附近徘徊着的擅玉,悄无声息的闪身走了进来。
“刚刚听闻未央宫里的欢呼,看样子皇上是同意了?”
沈晟婻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却更加担忧,“答应是答应了,但明日的祈福……”她说着,不由自主的朝着花月满看了去。
而此时的花月满,正全心全意的在擅玉和沈晟婻之间偷瞄着,根本就没听见沈晟婻的话。
在时间的慢慢推移下,沈晟婻和擅玉已经从开始的相互不理睬,到现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了。
花月满忽然觉得,其实两个极其有理智的人在一起,也不见得是一见坏事,就好像现在的擅玉和沈晟婻一样,明明心中还牵挂着彼此,却能做到各自退一步,相敬如宾的不似友人,好似熟人。
这种感情是一种很尴尬的存在,以至于花月满每次在看见擅玉和沈晟婻的时候,总是会无耻的庆幸,和这俩人比起来,她和刘默之间的孽缘简直不值得一提。
“魂归兮……魂归兮……”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晟婻举着手,在花月满的眼前不停的晃悠着。
花月满回神,打掉了面前的爪子:“疯娘们你作什么妖。”
“你还有脸问我?我刚刚问你话的时候,你想什么呢?满脸的淫,荡笑容。”沈晟婻白了她一眼,“不过今天晚上你早点休息,明天开始就要祈福了,祈福不是闹着玩的,你必须要全力以赴。”
花月满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放心,放心,不就是三跪九叩么,没事……”
在她看来,祈福的三跪九叩,完全意思意思就过去了,可是她没想到,祈福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人皇宫的事情!
以至于……
第二天早上,当花月满拉开房门的那一刻,看着那围着未央宫站着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太监和宫女,她忽然有一种咬下自己舌头的冲动。
大话果然是不能说的太满……
“太子妃,请吧。”一个小太监匆匆上前了几步,将一个铜钵放在花月满手中的同时,对着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花月满欲哭无泪,特别想死一死。
七巧在一边好奇,小声道:“娘娘您怎么啦?才刚不是还说只要偷偷懒就熬过去了吗?”
偷懒?
花月满看着七巧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几百号的人跟着,几千双眼睛的盯着,你偷个懒我看看?
不过闹心归闹心,既然已经事到临头,就没有退缩的理由,咬了咬牙,花月满到底还是迈出了未央宫的门槛,正式踏上了祈福之路。
身后是一排排的太监,身边时一行行的宫女,花月满在七巧和青竹的搀扶下,一步一个坎的从未央宫出发,现行朝着妃嫔们的寝宫走了去。
原本不过是半盏茶的路,此刻花月满墨迹了半个时辰,都还没有走到地方。
三跪九叩说来轻松,实则做起来简直要命,不过是才走出了百分之一的路,花月满便开始腰酸手软头皮发麻,就连那特意穿了三层棉裤的膝盖,都跟着叫嚣的疼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挨到了一处妃嫔的寝宫,花月满接过七巧递过来的铜钵,正想在寝宫的门口撒上一些水,却听“吱嘎!”一声,紧闭的寝宫门忽然被打开,紧接着,还没等花月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耳边骤然被巨大的水流声所覆盖。
“哗啦——!”一盆的凉水兜头兜脸的全都泼在了花月满的身上,惊得花月满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第三百一十五章 和取经性质相同的祈福
虽然年关已过,祈天已不再是北风呼呼地刮,鹅毛大雪飘飘洒洒,但在这么一个只有零度左右的天气被泼上一盆冷水,那滋味也足以叫一个酸爽了。
以至于原本就咬牙硬挺的花月满,彻底不干了:“放肆!”
那原本拿着水盆的年轻妃嫔,看着花月满的狼狈相,笑的花枝乱颤:“谁放肆?臣妾怎么没瞧见?”
当她傻是不?真拿豆包不当干粮是不?
花月满抹掉了脸上的水渍,看着那张陌生的女子面庞,怒:“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妃嫔,竟然往我的脸上泼水?你这是公然以下欺上。”
这一代都是皇上女人的寝宫,当然,除了皇后的永固宫,不过她倒是没听说皇上的身边有哪个极其得宠的妃子,所以眼下这女子是何其的嚣张,竟然敢在她的脑袋上泼水?!
“哈哈哈!”年轻妃嫔笑的花枝乱颤,在所有太监和宫女的噤声下,得意十足,“臣妾的身份确实没有太子妃高贵,但既然是祈福,受到别人回馈的清水那是福气,这可是咱们祈天打老祖宗起就有的规矩,太子妃难道不知道?”
花月满心中燃起的熊熊烈火,瞬间熄灭的只剩下了一丁点小火星,不太相信的问着身边的七巧:“七巧,她说的是真的?”
七巧很是无奈的叹气:“娘娘,这些其实在您进宫之前的礼仪课上,老嬷嬷们都有教啊,您当初难道都没仔细听吗?”
呃……
不是没仔细听,而是根本就没听。
花月满讪讪的吧嗒吧嗒了嘴皮子,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冻得浑身血液瞬间逆流。
转眼朝着靠在门口,怎么瞧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德行的那个年轻妃嫔,花月满一个动作没经过大脑,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到下巴砸地的举动。
只见她趁着年轻妃嫔得意露笑之时,猛地扬起了手中的铜钵,照着那年轻妃嫔的脸就扬了下去。
“哗啦——!”
年轻妃嫔根本就没想到花月满会还手,当即也被铜钵里的水,泼了个透心凉。
周围的小太监和宫女,就连青竹都惊讶的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花月满,大脑呈空白状。
只有七巧无声的叹了口气,完了,她家的娘娘这是又疯了……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算反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成?”年轻妃嫔不安分的嚷嚷着,恨不得让整个寝宫的人都能够听见,“这事儿臣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臣妾一定要禀明皇上,让皇上给臣妾做主!”
看着和自己一样,同样在冷风之中颤抖的女子,花月满好笑了:“我怎么会反了老祖宗的规矩?我现在就是正在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办事啊!”
年轻妃嫔不依不饶:“太子妃做都做了,眼下这么多人看着,又何必强词夺理?”
花月满无辜的耸动肩膀:“姐姐这话说的可就不厚道了,祈福就是要往各个寝宫撒清水不是吗?”
她说着,指了指落汤鸡一样的自己,又看了看半斤八两的女子,笑着又道:“我这不过是在帮着姐姐祈福,姐姐应该感恩才是啊。”
她贼笑的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状,明明欠揍的要死,却让人抓不到任何的话柄。
年轻妃嫔又气又冷,咬牙跺脚:“你以为你拿着祈福当理由,就能够顺理成章的往我的身上泼水了?我说了,这事我必须要告诉皇上!”
花月满也没比年轻妃嫔暖和到哪里去,不过像是怕气不死那年轻妃嫔似的,她哪怕是冷到了骨头缝里,也硬挺着直起腰板,笑的眯眼:“如果姐姐有那个本事和皇上告状,我自然会耐心的在这里等着皇上降罪。”
她说着,凉凉的抬眼扫了扫这寝宫的四周:“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忙,根本没有功夫搭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就好像皇上若是有功夫搭理姐姐,姐姐又何必住在这破烂到墙壁掉漆的寝宫里?”
“噗嗤……”
“噗……”
青竹和七巧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当真没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音。
“你……你……”年轻的妃嫔脸涨的通红,就连脖子都因为气不顺的肿了好几圈。
花月满根本不理会在自己鼻子前乱晃的手指,迈步上了台阶,抻着脖子就想要往寝宫里面张望。
年轻的妃嫔拼了命的挡在花月满的面前,那架势好似就算是死,也要蒙住花月满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不受宠,也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入得眼,光是一个门口就让花月满损成了这个样子,里面的场景她哪里又敢被花月满瞧见?
花月满只是想逗逗年轻的妃嫔而已,并非想要往死里损她,不然她现在哪里还有脸挡在自己的面前?
如今瞧着年轻妃嫔那跟被火烧了屁股的着急模样,不想计较,也懒得再去计较,毕竟前面还有好多的寝宫要走。
“姐姐既这般不情愿,那我不看就是了。”花月满说着,在七巧和青竹的搀扶下走下了台阶。
年轻妃嫔眼看着花月满已经往其他寝宫走去,不由得松了口气,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似的靠在门上,虚弱的想要喘口气。
哪只,她不过是刚刚提气,便又听花月满的声音再次响起。
“以前听旁人说,累都是自己找的,原来我还不相信,现在却不信也不行,因为很多事情明明遮了也是白遮,却总是有缺心眼的乐此不疲,也不知道她是当别人瞎?还是当她自己瞎?”
还真是噎死人不偿命……
年轻的妃嫔听了这话,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撅过去,还好一直躲在门里面的宫女及时搀扶。
看着花月满已经渐渐离去的身影,年轻的妃嫔窝火的难受又难以发泄。
她其实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听说过花月满的名字,尤其是当得知曹美人被送走的时候,她更是知道花月满不是什么善茬。
只是……
皇后昨日命人来交代,一定要如此,她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其实这样也好,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相貌有心计,皇上不宠她,不过是她没有时机,所以她总是一味的怨天尤人。
但是在和花月满交手了之后,她才发现,她所谓的心计,原来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娘娘,您先把这个披上。”七巧脱下了自己的小坎,盖在了花月满的肩膀上。
花月满忍着刺骨的寒冷,摇了摇头:“不用,等一会回寝宫换一身衣服就好了,你赶紧穿上,省的也跟着冻病了。”
“娘娘您在说什么啊?”七巧一脸的很是惊讶,“从祈福开始一直到祈福结束,娘娘您都不能回未央宫的。”
“什么?!”花月满脚下一个趔趄,险些长跪不起,好在身边的青竹及时搀扶住,“你,你说我不能回去?那我吃什么?喝什么?住在哪里啊?”
“娘娘……”七巧满脸黑线也是无奈,“这是祈天祈福的规矩啊,您困了可以在路上小睡,饿了的话赶上哪个寝宫用膳,便可以在哪个寝宫吃,至于水……”七巧瞄了瞄花月满手里捧着的铜钵,“您那不是有现成的吗?要是不够,后面小太监们还抬着好几个大水缸呢。”
“我……我……”花月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祈福,怎么比取经还费劲儿?怪不得没有人愿意当祈福人,吃不饱穿不暖,贼累不说还不讨好,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啊!
“青竹啊。”花月满忍着泪流满面,哆哆嗦嗦的道,“你赶紧回未央宫给我拿些衣服来。”
“是,奴婢这就去。”
青竹离开了之后,花月满却将小坎还给了七巧,七巧忍不住感动的红了眼眶:“娘娘,奴婢不冷……”
“阿嚏!”花月满揉了揉鼻子,“穿着,你要是病了,谁来伺候我?”
七巧:“……”
“哗啦——!”
“哗啦啦——!”
随着花月满带着祈福的队伍,一点点路过其他妃嫔的寝宫,无数冷水顺着寝宫的门缝泼了出来。
一盆接着一盆……
一个时辰后,花月满冷的已经是大鼻涕过河了,哪怕是抱住自己的双肩,都止不住的颤抖。
早已取衣服回来的青竹,是一件一件往花月满的身上盖,可才盖了没一会,衣服便是又湿透了。
七巧真是怕花月满坚持不下去了,拼命的在一边打气:“娘娘,您在坚持坚持,咱们出了这里,就该去美人那边的院子里,沈侧妃是的寝宫是那边的第一座,您可以在那里歇歇脚,吃口饭。”
花月满冷的只顾着上嘴唇磕下嘴唇了,懒得开口说话的她,真是一个劲儿的对着七巧点头,意思是她听见了。
可是走着,走着,她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所以哪怕是冷,她也不得不开口了:“七,七巧啊……你,你看看是谁在我身后拉着我裙子呢?我怎么……怎么感觉……越走越沉呢?”
七巧诧异的回头垂眸,只是一眼,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只见花月满身后的衣服和裙子,已经冻结上了一层硬硬的薄冰。
而且,已经湿透的鞋底走在地面上的冰层上,一黏一黏的,不沉才怪。
“娘娘!咱们别走下去了。”七巧是真的受不住了,“就算您不去见太子爷,太子爷也总是会想办法给自己解禁的,您就别再坚持了……”
有着自己的私心,同样不想让花月满见刘默的青竹,也在一边附和:“娘娘,奴婢听闻以往祈福的人,十有**都会抱病终生,有些扛不住的,可能在祈福结束之后,就……就……七巧说得对,太子爷一定自己有办法的。”
花月满其实根本不用七巧和青竹说,她早就已经不想走了,但是!她却不能不咬牙走下去……
“七巧,青竹,我也知道也许我做的一切到头来都是徒劳,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做,因为不做点什么,我这颗心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疼痛到窒息,现在我虽然很狼狈,也疼的浑身难受,可若是和心痛比起来,肉痛瞬间就变得很微不足道了……”
在七巧的泪奔下,在青竹惊诧的目光中,花月满咬紧牙关,继续艰难的朝着前面的路迈出着步伐。
她发誓,她一定要走下去,走到那个她想要抵达的地方……
第三百一十六章 行走在后宫中的速冻饺子
花月满一直都是一只不招人待见的小强。
她很清楚她是很多人眼中钉,肉中刺,亦或是某些人揉都揉不出来的眼里沙,但她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依旧自以为是的活的风生水起,倍儿潇洒。
用她的话说:“姐的人生从不需要凡夫俗子指指点点。”
刀尖上的日子她不是没过过,水深火热的生活,于她而言早已是食之无味的家常便饭,她谈不上有多聪明,更谈不上有多机灵,但她却能将市井无赖演绎的淋漓尽致,将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能拉多长久拉多长。
借用刘默的话,她就是一个挣扎在贵族之中的污点,每个人都想要极尽全力的将她除掉洗白,但她却仍旧黑的无与伦比,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想看她笑话的人能从祈天排到瑶蓝,但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心安理得的看着她狼狈不堪。
但是就在今日,眼下,此时此刻,她却犹如一只落汤鸡似的,被一盆接着一盆的冷水洗礼着,浸透衣服黏在周身的冷水,与周围的空气相结合,变成冰渣冻了一层有一层。
因为她是祈福人,所以那些平时看见她必须低头走路的宫女和太监们,这下倒是开荤了,纷纷站在宫道的两边,明目张胆的看着她。
那些和她不相熟的妃嫔同样秉承着一种幸灾乐祸也好,没事看热闹打发无聊也罢,总之也是站在各自寝宫的门口看着她,或者说,不但看着她,还用冷水泼着她。
这些人虽然不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她们那挂在脸上迟迟不肯消退的笑容,足以说明花月满现在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个活笑话!
七巧心疼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滚落而下,瞧着花月满那身上凝结的越来越厚的冰层,打气的话不敢停:“娘娘,马上就到了,您再坚持坚持……”
青竹在一边瞄着那些个妃嫔,又看了看自己搀扶的花月满,附和着七巧的话:“太子妃您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让别人看了您的笑话。”
不能?
花月满心里发笑,就她现在这跟长了腿儿的速冻饺子似的德行,估摸着早就是别人眼中的笑话了。
不过好在她一向心大,脸皮又厚,虽然那些旁观人的笑容很碍眼,但对她的伤害还谈不上是成吨的。
所以,无论那些人如何看待她,脸上的笑容凝得如何刺眼,花月满都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不但没有半分难为情的意思,反倒是理直气壮的朝着她们的门口泼着凉水。
原本轻轻点几滴清水,意思意思就行的祈福,花月满每每都能把水扬起三米高,那卯足全力的劲头,真是恨不得将手中的铜钵,直接砸到各个寝宫妃嫔的脑门上才肯罢休。
“哎呀!这是往哪泼呢?”
“主子,咱们还是进去吧,不然一会被泼了一身的水!”
“不看了,没意思,进去了。”
碍于花月满那不要命的泼水姿势,围观的人逐渐少了很多,那些开始还兴致盎然的太监和宫女,渐渐的也不跟在队伍的后面看了,人就是如此,当笑话不再好笑的时候,便没有人会继续浪费时间。
慢慢的,宽敞的宫道上,只剩下了花月满为首的祈福队伍。
一个时辰之后,花月满终于哆哆嗦嗦的走完了一小部分的妃嫔寝宫,朝着美人寝宫缓缓移步。
未时,亭榭阁。
在太监和宫女的陪伴下,沈晟婻徘徊的在寝宫的院子前来回度着步,焦急的面色毫不加以掩饰。
她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