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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没想到,到了现在,齐敏竟还没看出来花月满不过是在玩弄她于股掌之中,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齐美人,别闹了,您手指的那个人是……三王爷。”
齐敏一愣,不敢置信的朝着穿戴一身大红大紫,像是红包成精了的刘虞看了去,喃喃摇头:“不,不可能吧……”
刘虞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惊讶,在齐敏那一双瞪着比铜铃还大的眼睛注视下,抱拳一笑,还挺谦虚:“齐美人是么?小王不才,正是祈天三王爷。”
你还挺光荣?
花月满在一边看得直想笑,真就别怪齐敏眼神不好,主要是刘虞的穿戴打扮行为举止,实在是不伦不类的让人发指,就她第一次见,不也是把刘虞当后娘养的了么?
齐敏转眼朝着还没来得及,或者是根本就没想收起笑容的花月满看了去:“那,那她,她是……”
第二百八十五章 狗改不了吃那啥
在齐敏慢慢转变为惊恐的目光中,刘默缓缓将负于身后的手,朝着花月满的方向伸了去。
花月满在地上跪的双腿发麻,如今见刘默的手伸了过来,也是老大不客气的直接握着站起了身子。
随着花月满站起了身子,刘默自然而然的将手臂揽在了花月满的腰身上,转眼朝着齐敏看去,似笑非笑:“她是太子妃。”
他明明是和颜悦色的神色,可话语之中却夹杂着冰冷的戾气。
此话一出,不光是齐敏,就连那些跪在一起的美人们也是浑身止不住的一抖。
她们一来是没想到这看似很平常的女子,竟然会是太子妃,二来是后宫一直都传闻太子爷对太子妃视而不见,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非是她们单单听说的那么简单。
“我,我知错了……”齐敏这下是真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她浑身颤抖的,低低垂下去的面颊恨不得夹在裤裆里。
刘默却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话一般,长眉微微蹙起,朝着福禄扫了去:“福禄,后宫之中污蔑太子妃和王爷者,应当如何处置?”
福禄赶紧躬身:“回太子爷的话,污蔑太子妃已足够杖毙,若是再加上污蔑王爷的话,那就是罪上加罪。”
齐敏听了这话,吓得当即趴在了地上,忍着差点没昏过去的神智,哭求出声:“太子妃您绕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并不是有心的……”
刘默全然不给花月满开口的机会,淡淡的道:“到底是皇后引荐进宫的人,若是杖毙,恐怕有损的是皇后的脸面。”
福禄不敢反驳:“太子爷说的是。”
刘默静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斟酌,忽而朝着花月满看了去,态度很是认真的询问:“太子妃以为如何最好?”
你丫装,你丫的就在这里好好的装!
花月满懒得搭理他,索性闭口不答,刘默既已决定不杖毙齐敏,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估摸着他现在征询她的意见是假,想要拖延时间吓尿齐敏才是真吧?
这个阴损到让人汗毛孔都会跟着收缩的卑劣男人!
刘默等了半晌,见花月满不回话也不怒,又斟酌了好一会,眼看着齐敏就要吓昏过去了,才语气清淡的道:“驱逐出宫好了。”
福禄领了命令,也是不再迟疑,怕一会皇上来了瞧见了不好,赶紧招呼着台阶下的侍卫们,将连挣扎都吓没了力气的齐敏给架走了。
花月满在刘默的揽身下,迈步进了昭和殿,坐下身子的同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终是一个没忍住的开了口:“我说,你刚刚是故意的吧?”
刘默一手揽住阔袖,一手拿起了筷子,瞥了一眼她上几乎堪比审问的目光,悠然微笑:“这话怎么说?”
花月满眯眼挑眉:“你根本就看出来我是在戏弄那个紫衣女子,可你却不但不阻止,反倒是将事情说的恶化,如果你真的想要给皇后面子,何必驱逐出宫?我看……你根本就是顺水推舟的,想要借此除掉皇后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吧?”
刘默并不否认,笑的好看:“不过是顺便罢了。”
花月满恶寒:“刘默,你这个男人果真是一向如此,见缝插针,深藏的滴水不漏。”
刘默倒是也承认,夹起一块珍珠糕,放在了她的唇边:“只是习惯了而已,若是你看不惯……”他微微抬眼,看着她笑的纯良,“我不介意以后你来帮我出谋划策。”
这男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那啥改不了那啥……
花月满狠狠咬了一口唇边的珍珠糕,撇开目光不再看他:“我才不要当你的狗头军师,费力不讨好不说,还有极大的可能被你给卖了。”
刘默面颊的笑容淡淡,将剩下的半块糕点扔进了自己的嘴里,细嚼慢咽之后,忽而放下筷子,将手移到了桌下,握住了花月满放在腿上的手。
花月满原本放松的身子,下意识的绷紧,不明白的朝着刘默看了去:“你……”
刘默平静的目光,漫不经心打量着金碧辉煌的昭和殿,声音却认真的几近诚恳:“花月满,我们和好吧……”
这,这是……
花月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默认错了?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会主动让步?
“花月满,我不要求你爱上我,我对你的好,你只需要去享受而不需要回报,我对你所有的付出,你想领情也可以,不想领情可以全当看不见,这些我都不想去在乎了……”
刘默慢慢转过面颊,面颊上的笑容没有半分褪色,但那其中揉着的酸楚,却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这么长时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跟一个让自己挂心的人吵架,是很费时费力的一件事情,因为人家还没怎么样,你自己便已经先溃不成军。
是谁说过,对于爱情,谁付出的多谁就输了?
他想,输了就输了吧,因为无论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改变他不能没有她的事实。
花月满愣愣的看着刘默,有那么一刻反应不过来:“那我……不是,你想我怎样回报你?”
刘默笑了,握紧了她的小手,漆黑的双眸凝着柔和的光,没有缜密的算计,没有步步惊心的尔虞我诈,有的,不过是盛满到快要溢出的宠溺。
他在她一瞬不瞬的注视下,一字一顿的道:“你只要安安静静的陪伴在我的身边就好。”
花月满心里酸涩的发苦,她其实特别想说,刘默,你这又是何必?可是她动了动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刘默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眼中有些许的失落,不过他薄薄的唇却仍旧噙着笑意:“花月满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我可以足够耐心的等你想好之后的回答,你想一时,我便等上你一时,你若是一世想不明白,我就守着你寻这个答案一世也不错。”
他说着,缓缓松开了紧握她的五指,像是想要证明给她看,他真的是有足够的耐心和已经做好了足够等待的信念。
花月满轻咳了一声,缓解了喉咙卡着的酸涩:“刘默,那么如果你等到的那个答案,要不是你预期之中的那个呢?”
她承认,她不再恐惧她,她也承认,他感动了她,但至于到底爱不爱他,她不知道……
刘默似乎早已想到了她会这么说一般,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浑身的戾气在不停的加重:“既不是预期之中的答案,那我就继续等,我想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总是会等到我想要的那个答案。”
花月满恶寒:“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我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万一要是哪天我要是喜欢上了别人……”
一股寒气,顺着脚底直大脑门,花月满吓得当即闭上了嘴巴,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啊!
不过……
是谁说给她足够的尊重的?她才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某人便是忍不住的寒气灌体了?难道所谓的满心尊重,其中的含金量不过才万分之一?
散着浑身杀意的刘默,脸上的笑容愈发在唇角扩大,在金碧辉煌的大殿照耀下,妖冶而又邪魅。
他缓缓伸手,抚摸上花月满的唇角:“花月满,若是有朝一日你喜欢上了除了我之外的人,你一定要告诉我那个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花月满满眼警惕:“你想要做什么?”
刘默笑的坦然:“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不过是找他谈谈,劝他放手,顺便……问候一下他的列祖列宗。”
真恶劣……
这男人果然是那啥改不了那啥。
花月满撇了撇唇,转头不打算在和刘默继续这个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
蓦地,一道阴森到恨之入骨的视线,直直的投射在了身上,花月满先是一愣,随后迅速朝着四周打量了去。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曾经她也感受过同样的目光。
究竟是谁?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契辽君主到——!兴悦公主到——!”
随着门外接连响起高呼声,四个相依相伴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祈天帝和契辽君主走在前面,两个人均是红光满面的,看样子是聊的不错,皇后则拉着兴悦公主走在后面,两个人时不时说上几句悄悄话,模样很是亲密。
随着刘默一起跪下身子的花月满,倒是对这四个人没有一个好印象,一个老妖精,外加一个刁蛮公主,再附赠两个狡猾的老狐狸,能唱出怎么样的戏码,她还是比较心知肚明的。
随着祈天帝和契辽君主等人纷纷入座,祈天帝才对着众人摆了摆手:“都起来吧,今儿是年关,只谈喜事不谈国事。”
契辽君主似乎对祈天帝的话很满意,微笑着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须。
待众人坐在了席位上之后,祈天帝缓缓又道:“开席之前,朕有一桩喜事要宣布,那就是契辽君主已经向朕请婚。”
随着祈天帝的话音落下,大内总管也是祈天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忽而扯着嗓子对着殿外高呼了一声:“传擅影卫——!”
花月满一愣,怎么也没想到祈天帝和契辽君主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这还没开席呢,便是已经先行打算宣布婚事!
第二百八十六章 擅玉终于被指婚
随着大内总管的话音渐渐落去,似乎早已等候在殿外的擅玉,一身冷风的走了进来。
他还是老样子,一身的黑色窄袖紧衣,勾勒出了浑身精壮的肌肉,长腿宽肩,再配上他那标准的面瘫表情,隔着两米开外,都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的冷风阵阵。
周围的大臣们见此,纷纷止不住的皱眉摇头,大概他们是没想到,如此重要的时候,擅玉竟然穿着的如此随意。
花月满却不以为意,本就不是自己顺心的婚娶,穿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况且擅玉跟在刘默的身边清冷惯了,若是当真穿着一身的囍服进来,她还真怕她一时间接收不了。
兴悦公主从擅玉走进来的那一刻,双眼便是止不住的开始放光,要不是皇后紧紧握着她的手,恐怕她早就冲下来了。
就好像当初蝴蝶一样扑进刘默的怀里一般。
祈天帝眼含笑意,满脸的喜色,再次朗朗开口:“从今日起,擅玉影卫素来恪尽职守,忠心耿耿,多次随着太子出生入死,功不可没,故此,朕特例升其官员三品,册封为大内侍卫统领,并联婚于契辽兴悦公主,婚期定于下月初七!”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贺擅统领升官——!”
一时间,大殿里恭贺声四起,人声鼎沸,可在这一片的欢声笑语之中,擅玉仍旧冷风潇潇的站在原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花月满的目光并没有在擅玉的身上,她心急的朝着大殿的各处席位看了去,想要找寻心里记挂着的一抹身影。
刘默目光淡淡的看着擅玉,可话却是对着花月满说的:“沈晟婻今日身子不适,已经和我告假,我准许其在亭榭阁修养。”
身子不适么?
花月满愣了愣,转眼再次朝着大殿之中擅玉那抹冷清的身影看了去,估摸着身子不适是假,不想触景伤情才是真吧。
也不知道祈天帝以擅玉联婚的由子和契辽君主达成了什么协议,以至于年迈的脸上始终挂着开朗的笑容。
随着擅玉被赐坐坐在了一旁的席位上,刘虞忽然缓缓站起了身子,大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微微躬身,语气很是恭敬:“趁此良辰佳节,儿臣特意从林丹国请来了当红舞姬,望能给父皇助兴。”
花月满虽然不喜欢舞姬之类的玩意,但是……
她伸手悄悄拉了拉刘默的袖子:“刘虞什么时候精光开窍了?竟然知道讨好人了?”
刘默淡淡然的一瞥:“已传出消息,过了年关之后,父皇打算派三王去祈天与邻国的交界处看守驻扎。”
仅是这一句话,花月满便是已经了然,怪不得刘虞忽然开窍了,原来是怕自己的老爹将自己再次送走。
不过话说……
她忍不住抬眼朝着祈天帝看去,始终想不明白,明明都是自己的骨肉,哪怕就算再不待见,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祈天帝应该是没想到一向木讷的刘虞,竟然会主动想出节目讨好自己,虽然并不怎么感兴趣,却碍于众人的在场,只得点了点头。
“难为你的一片苦心了。”
刘虞再次躬身:“父皇喜欢就好。”说着,退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随着刘默的坐下,顺着大殿的正门忽然涌进来了一群穿戴妖娆,身子婀娜的舞姬,她们随着宫廷乐师吹奏出来的曲子,像是成群的蝴蝶一般在大殿的中央翩翩起舞,因为受过训练,无论是一举一动,还是一颦一笑,均是勾着在场男人的视线。
虽然在场的大臣,包括祈天帝,均是对舞姬流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但花月满一向是自诩是一个性取向直到没朋友的*,所以面对这些个像是妖精一样的舞姬,自然是不感兴趣。
垂眼拿起几块精致的糕点,花月满正往嘴巴里塞着,忽然一阵刺鼻的香气扑来,抬眼只见一名穿戴暴露,举止妖娆的舞姬竟然站在了刘默的面前。
那舞姬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寻找客人敬酒了,从倒酒到举起酒杯,所有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她眉眼如此,吐气如兰的看着刘默笑的勾魂。
花月满正在一边看得出神,却见那舞姬忽然转眸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不但没有丝毫的避讳,反倒是挑衅的扬唇一笑。
那意思似乎是在说:我这样的才是女人。
花月满一愣,下意识的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又瞧了瞧自己的屁股,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
特么的,老娘要凸有凸,要凹有凹,一堆一块的如此明显,你瞎了?看不出老娘是个雌性?
舞姬似乎早就已经习惯被其他女人的盯视,更是将对男人献媚敬酒当成了家常便饭,所以对于花月满的盯视,不但没有半分收敛的意思,反倒是更加的靠近了刘默的几分。
刘默已经举起了酒杯,精致的琉璃杯在手中轻轻转动着,在舞姬勾人的笑容之中,他正要抿一口一笑了之,却不想一只爪子忽然就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花月满抢过刘默酒杯的这个动作,根本就没经过大脑。
她只是看不惯那舞姬一副我比你漂亮,我比你荣耀的德行,所以这手上的动作便先行快过大脑的做出了动作。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那原本被刘默握在手中的酒杯,早已被她抢了过来。
舞姬和客人之间的交流,本就实属平常,花月满这个举动不得不说是逾越了,其实她也挺尴尬的,尤其是在面对武姬那诧异的神色,与刘默那好笑的眼时,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真是手贱了……
可是这酒杯既然已经抢了过来,就这么拿着未免更尴尬,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尽数倒在了自己的口中。
造孽啊!花月满被辣的直皱眉,却只能咽不能吐。
花月满的这个举动,不但是让舞姬当场呆愣住,更是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
毕竟在祈天女子的地位极其低,男人们在应酬的时候,女人们只有赔笑的余地,如今花月满的这番做法,不但是打了刘默的脸,更是让她显得没了家教。
舞姬反应过来之后,讥讽的挑了挑唇,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无颜泼妇。
花月满这个怄啊!
正研究着要不要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将酒杯砸到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蛋上,却忽的腰身一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只见刘默朝着她倾过了身子,俊朗的面颊瞬时在她的眼前放大。
刘默温热的唇,紧紧贴在了花月满那带着酒香的唇畔上,灵活的舌尖一够一扫之后,他便是不做多留的直起了腰身。
在花月满的惊愣中,他敛目一笑,悠然自得:“劳烦夫人试毒。”
“轰!”的一声,花月满的老脸红了个透彻。
刘默淡淡然一笑,又对着那舞姬点头示意,“好酒。”
舞姬应该是完全没想到刘默竟会帮着花月满开脱,妩媚的眼登时闪过了一丝隐忍着的嫉妒。
花月满僵在座位上,空白的大脑有些卡壳,余光忽见有寒光闪现。
寒光?
恩……
寒光。
后知后觉的她皱了皱眉,正待凝神看个仔细,却忽感自己的腰身再次被揽紧,随着刘默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尽数的美酒与佳肴散落了一地。
“稀里哗啦——!”
那才刚跪在桌子对面的舞姬,不但没有被砸来的桌子磕碰到半分,更是目中忽露凶狠,从袖子里掏出了锋利的匕首。
随着这边传起了响动,其他分别站在各处的舞姬也纷纷掏出了匕首,朝着离着她们最近的人袭击了去。
“刺客!有刺客!保护皇上——!”
原本欢歌笑语的昭和殿里,一时间杀机四起,那些穿戴暴露的舞姬们虽是女子,却一个个面露杀机,显然是训练有素。
不过她们虽然是有备而来,但并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见人就杀,不单单是官员,就连宫女太监也成为了她们攻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