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瞎了你的一双狗眼!
花月满就差仰天大笑了:“是凭着她那一笑满口屎一样黄的牙?还是凭着她那两朵月事似的高原红?我就奇了怪了,您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因为舌头短不怕闪么?”
周寡妇气结,总是自以为风韵犹存的脸,扭曲的登时嘴歪眼斜了起来:“板上钉钉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颠倒黑白?”
板上钉钉?!
花月满猛地一愣,随后再是顾不得其他的转身就跑。
如今那破屋子里面确实就刘默和翠竹两个人,若是刘默是清醒的,估摸就是瞎了也不会看上翠竹那一口苞米茬子的口音。
但是眼下……
刘默是昏迷的,翠竹是庆幸的,这事就不好说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这次是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燃着淡淡烛火的破屋子里,刘默静静的躺在炕头上。
长发如墨,肌肤赛雪,哪怕是再过暗淡的烛光,也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光亮照人。
偷偷摸摸走进屋子的翠竹,瞧着那如画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俺娘说了,让俺来伺候你。”
翠竹徘徊的站在炕边,声音压低了几分,哪怕是像她这样的粗枝大叶,都想极力隐藏着自己的粗莽。
“……”
安静的屋子,没有响起任何的回答,翠竹等了半天,见刘默一动不动,甚至是连眼睛都不曾睁开一下,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那个……你,你醒醒。”
她以为他不过是在熟睡,伸手试探的推了推他光洁圆润的肩膀,可是无论她怎么推,那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始终都没有一丝的反应。
难,难道……
翠竹撞着胆子,更是用力的摇晃了刘默记下,可是刘默仍旧一动不动,听周寡妇说,只有死人才不会动弹的她,心中一惊,转身直接朝着门外跑了去。
“死人——有死人——!”
刚跑进屋子的花月满,直接和翠竹撞了个正着,她根本不管翠竹口中喊得是什么,瞧着那慌张的表情,她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怒从心起的猛地将翠竹推开,直接冲进了里屋。
“叮当——”
翠竹被推的直接装在了炉子上,滚烫的温度让她当即嗷嗷的哭了起来:“啊!杀人啦——有死人拉——!”
冲进了屋子里的花月满,先是检查了一下刘默的身上,见并没有被亲吻或者被抚摸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侧耳听着外面翠竹的哭嚎声,心里已经了然,估摸着她见刘默没反应,就当他是死的,根本就不曾试探他的鼻息和体温。
翠竹的哭声实在是太惨了,也太过于刺耳,以至于周围的左邻右舍都赶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哎呦!翠竹啊,你这脸是咋的了?”
在村民的围观下,周寡妇和村长匆匆地跑了进来,一瞧见翠竹那被炉子烫掉了一层皮的脸,均都是一愣。
“这是咋弄哩?”周寡妇跑到了翠竹的身边,虽是一直不待见这个女儿,但怎么着也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
翠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那个死女人推俺,俺脸好疼啊!还,还有那个男的,是,是个死的——!”
周寡妇这么一听,自然是听出了翠竹和那个俊俏的男人事没成,本来翠竹就是个没人要的货,如今又破了相,这辈子算是交代了。
眼看着村长走了过来,当即也是跟着嚎了起来:“村长啊!您可要给俺们做主啊!俺们好心收留他们,可谁想他们恩将仇报不说,还将一个死人放在俺们家里,若不是翠竹细心,俺们不知道还要被骗到什么哩!”
村长一愣:“啥?死人?”
翠竹哭哭啼啼的点头:“就是那个男人,是个死的!怪不得自从来了就没出过屋子!”
村长如此一听,再想起刚刚自己在花月满身上吃的瘪,于公于私,当即招呼着村民:“大家伙跟着俺来!竟敢给咱们村带晦气!今儿俺就做主,烧了那个晦气的东西!”
周寡妇望着村长和村民进去的身影,一改刚刚的哭天抹泪,竟是偷偷的笑了出来。
其实她也是怀疑过那个男人是死的,所以趁着有一次花月满去院子里打水的时候,她进屋看过,不过那男人虽闭着眼睛,却是有体温有心跳的,所以她知道他根本就没死,只是昏迷着。
只是眼下……
闹了她的家,毁了翠竹的脸面,这口气她怎能咽得下去?既然她家翠竹得不到,那就谁也别想得到!烧死了一了百了!
“开门,把门给俺们打开!”
“踹!踹开——!”
“叮当——叮当——”
在外面惊天的砸门声之中,花月满正在刘默穿着衣衫,无路可退的她没想跑,也没办法跑,在系好了最后扣子的同时,揽着刘默坐在了炕头上。
刚刚翠竹她们在外面的对话,她听得仔细,知道眼下这些人进来之后会做什么。
垂眼看着刘默花月满无奈的想笑:“刘默,这次真的是应了你的吉言了,咱俩是死都要死在一起了……”
“咣当——!”一声,破旧的房门被踹飞到了墙壁上,在村长的带头下,一群人冲了进来。
虽然花月满带着刘默在这里住了几天了,但是村子里的人始终不曾见过刘默,如今瞧见刘默安然的躺在花月满的怀里,长眉入鬓,面容讥诮,就算是男人也止不住的愣了愣。
刘默确实是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但花月满却觉得毫无卵用,长得跟多花似的又如何?到最后不还是要被火烧?
“小小年纪,竟恩将仇报,俺们好心收留,你却将一个死人放在俺们村子里,是你把事情做得太绝,你也别怪俺们不讲情面。”村长当先开了口。
花月满笑的平静:“我夫君没死。”
村长根本不相信,伸手朝着刘默指了去:“他自从进了村子便没出过屋子,如今这么大的动静都一丁点的反应也没有,不是死了是什么?”
花月满扫了一眼刚刚走过来的周寡妇,脸上的笑容发冷:“如果有人本着公报私仇一口咬定我相公死了的话,那就算我相公没死,也能被人给说死。”
周寡妇心虚的垂下了眼,不敢与花月满对视。
村长倒是没发现周寡妇的异常,招呼着周围的村民:“你别和俺们说那些没有用的,这人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死了是啥?你们赶紧将这男人抬出去,今儿晚上就架火烧了!”
在偏僻的村子,村民们都对村长的话言听计从,如今见村长发了话,村民们也不迟疑,撸着袖子就朝着炕边走了去。
“等等!”花月满看着那些站在自己面前的村民们,忽然朝着周寡妇看了去,“你们要烧了我的夫君我反抗不了,但能不能让周大娘先将我拉起来?我好歹也是个女子,若是被男人们碰了身子,以后我又要如何改嫁?”
周寡妇一愣。
村长现在只想烧了刘默巩固自己的威信,倒是也没多想,对着周寡妇挥了挥手:“你去,先把她从炕上拽下来。”
周寡妇虽然心里有一千万个不乐意,但村长发了话,她也不敢不从,别别扭扭的挤了过去,朝着花月满伸出了手:“从大地方来的就是矫情!给人碰一碰还能死哩是咋的……”
然,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花月满猛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一拖一拽之下,将她半拖上了炕头,举起早已藏在身后那把生了锈的菜刀,逼在了她的脖颈上。
周寡妇只感觉眼前的一阵迷糊,忽然脖颈上一凉,她垂眼这么一瞧,吓得当即没尿了裤子:“哎呦我的娘哩,救,救命——!”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屋子里的村民们谁也没来得及阻止,等听闻那周寡妇喊出声的时候,只见花月满已经对着他们冷笑了起来。
“你们敢烧了我的夫君,我就拉着她陪葬!”
村长也是从来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有些懵:“你,你想咋哩?”
花月满将菜刀死死逼在周寡妇的脖子上,漆黑的眼中凌厉乍现:“要么现在就让村民们送我和我夫君离开,要么我就宰了她去黄泉路上先给我们夫妻俩探探路。”
周寡妇吓得白了脸:“你,你那夫君本来就是死的,俺们这也是为了你着想,不然你真打算扛着个死人改嫁不成?”
“死没死难道你不比我清楚么?”花月满怒从心起,再次握紧将手中的菜刀,在周寡妇的脖子上狠狠锯了一下,虽是伤不及性命,但也是刮破了皮肉。
眼看着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流淌而下,花月满笑着又道:“你不是已经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来瞧过了么?”
是了,周寡妇偷偷进屋查看刘默是死是活的那次,她是知道的,或者说她是故意的。
刘默一直躺在炕头上不动弹,周寡妇会担心也是正常,所以她故意将计就计的被周寡妇支开,让周寡妇进来一看究竟。
她本以为周寡妇得知了刘默是真的昏迷之后,会放下心,可谁曾想,这个老妖婆竟然如此的狠毒!
“既然你无耻,那就别怪我下流,要死咱们谁也别跑。”花月满说着,直接将菜刀按进了周寡妇那已经皮开肉绽的皮肉里,“我杀的人不少,但亲自动手还是第一次,有些手生您见谅。”
她从来就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就算是走投无路也要挣扎一下。
周寡妇已经被吓破了胆,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了嗷嗷的嚎叫。
村民们看见了血,不由得纷纷后退了一步,转头齐齐的朝着村长看了去。
村长此时也是没了主意,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般佞性子的女人,眼看着自己的老情人被刮破了皮肉,又着急又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月满缓了口气,眼睛瞄着屋子里所有的人,正想要开口让村民们先将刘默抬出去,然后她在仔细研究一下如何带着刘默逃出去,却忽然身后“砰——!”的一声巨响骤然响起。
第二百五十三章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竟敢和俺家老爷们作对!看俺不打死你——!”
谁都没想到会有人捅破了窗子,就连花月满也是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后背猛地闷疼了一下,花月满当即抖了手,眼看着自己和菜刀同时摔下了炕沿,心死的闭上了眼睛。
这次,真的是再没路可走了……
“你个小贱种,竟然敢那刀架着俺!看俺不弄死你!”
周寡妇这下是来了脾气,一把拉住花月满的头发,连踢带打的拳头和脚齐齐的往下落。
村长见此,一边招呼着村名在村子里搭木头架子,一边又叫过来了几名村名:“给俺打!往死里打!”
花月满在疼痛之中睁开了眼睛,猛地就瞧见了此刻站在窗外,手中拿着木棍的村长媳妇。
傻逼!臭傻逼!
这是花月满在看见那个一向畏畏缩缩女人的第一感想,那村长和周寡妇之间的眉来眼去,连她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会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到。
可是眼下,在看着淫,妇受伤,奸,夫憋气的时候,她不在一边偷着乐,竟然还傻了吧唧的帮了一把。
这……
缺心眼是不是也要有个限度?傻成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赶紧找个清静的地方死了得了!省的自己过得窝火别人看得长气。
结实的拳头,满是泥泞的鞋底,不停的落在身上,被一群人围着打,根本站不起来的花月满当即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贱种!让你威胁俺!”
“小贱种!一会就烧了你男人,让你哭都找不到调!”
周寡妇的痛骂声还在持续着,花月满却没工夫搭理,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尽量让自己的要害部位避开那些个拳头和脚踹。
拳头如雨,泥巴乱甩的鞋底子不停的在眼前起起落落,毫无反抗余地的她,咬牙隐忍,只铭记着一件事:老天爷最好就这么一直瞎着,千万别给我站起来的机会,不然我发誓,我要不将这高山村踏成盆地村,我就不姓花!
花月满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打了多久,等她被村民们从地上架起来的时候,眼前是止不住一阵阵的晕眩。
在村长的招呼下,村民们将昏睡着的刘默扛了起来,他们一边拉扯着花月满,一边抬着刘默出了屋子。
在村民手中火把的照耀下,暗不见光的黑夜如同白昼,刘默被村民们绑在了堆满柴火的木桩上,花月满则是在其他村民的耸推下,被带到了村长家里。
此时的屋子里站满了人,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把火葬看成是一种惩罚的诅咒,所以除了村子里那些个家里穷的叮当乱想,要靠着村民们救济着过日子的人焚烧刘默,其他人都是聚集在了村长家里等消息。
守在门口的村长媳妇,看见村民们将花月满从门口推了进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在擦身而过的同时,几不可闻的说了句:“对不起,那是俺男人。”
花月满则是笑了,轻蔑了瞥了她一眼:“活该你拴不住自己的男人。”
这种女人其实是悲哀的,但并不值得别人可怜,因为在她们的世界里,男人就是天,无论男人做错了什么,她们都会心甘情愿的受着,甚至是不让别人说自己男人一句不好。
还是那句话,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磨的,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可千万别怨天尤人,因为那都是自己作的。
屋子里,村长叼着烟袋锅子正和其他的村民耀武扬威着:“看见没,这就是村长的魄力,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着,也就俺能如此的当机立断!”
瞧见花月满被推了进来,得意的又道:“俺一向公私分明,就算你刚刚在俺的村子里闹事,但俺不和你一个娘们计较,一会等你男人被烧了之后,你直接就嫁了俺的傻儿子,你放心,只要你和俺的傻儿子好好过,俺一定让你进俺们的家谱!”
随着村长的话音落下,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跑了进来,村长伸手指在了花月满的脸上:“二强子,看见没,这以后就是你的媳妇了!”
那男子傻兮兮的一笑,围着花月满不停的打量:“花婆姨,花婆姨……”
狭窄的屋子里,充斥着傻子的嗤笑,村长的无耻,还有其他村民的幸灾乐祸,乌烟瘴气之中,是每一个人丑陋的嘴脸。
花月满在绝望到尽头,忽而笑了:“呵呵……哈哈哈……!”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老天爷你还真是怎么应景怎么来啊,不但不给我一丝绝境逢生的机会,还把我推得要多惨就有多惨。
屋子里的男人们,谁也没想到花月满还能笑出来,不由得都是一愣。
随着笑声越来越大,村民们不由自主的都收起了脸上原本的笑意,只听着整个屋子里,都是花月满那毫不加以克制的大笑。
“村,村长,这娘们该不会是疯了吧?”
“是,是哩,若不是疯了,这笑得怎这渗人哩?”
“疯?就是疯也得嫁!”周寡妇捂着脖子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花月满的头发,“不让俺娘们好过,你就是疯了也别想好过!”
村长将烟袋锅子放在鞋底上磕了磕,背着手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花月满一圈,皱着眉道:“疯也不耽误给俺生孙子,拉下去关到小屋里,让她先和俺儿培养培养感情……”
“呸!”没等村长把话说完,原本大笑的花月满,忽然一口吐沫就喷在了他的老脸上。
周寡妇见此,不由得再次拉紧了花月满的发丝:“贱种!你还敢反抗?”
花月满被迫歪着面颊,垂着眼睛一一扫视着屋子里的所有人:“你们杀我男人,断我后路,我奉劝你们最好把我也给杀了,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切碎了你们集体喂狗,磨光你们的骨头让你们尸骨无存!”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如此泼妇的一面,因为她一向都喜欢站在最后面,哪怕是捅了别人一刀,也让人猜不到是她下的毒手。
然而现在的她披头散发,面目狰狞,若是给她一面镜子,估摸就是她自己看着现在这个德行的自己也会被吓得一尿。
原来,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原本热闹的屋子,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村民们大眼瞪小眼的瞧着,却没有一个人再敢开口说话。
此时的花月满,就这么满是狼狈的站在众人的面前,头发还被周寡妇紧紧地攥在手里,巴掌大的小脸已经青紫红肿的看不清楚五官。
可就是这样一个她,却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是为之一震,他们是那么的想要把她刚刚说出口的那些话都当成笑话来听,可他们却无论怎么扯唇都笑不出来。
她的眼神太凌厉了,凌厉到仿佛夹杂着利刃一般冰冷又犀利。
“砰——!”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声音。
花月满转头朝着窗外看去,只见那原本堆积着柴火的地方,此时火光四溅,通红的大火照亮了半边天。
刘默……
接踵而来的绝望,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插在了她的心坎上,捅进了她的心房里,那种克制不住的疼痛,一点点吞噬着她的周身。
堂堂祈天的太子刘默,光是名字就足以让周边几国颤几颤的男人,就这么的被一群山村莽夫当火鸡给烤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可是花月满却笑不出来,想哭又哭不出来,叫嚣着泛着剧痛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握紧了一般,窒息的难受。
“呼呼呼……呼呼呼……”汗水,不停的顺着面颊缓缓流下,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停的大口大口呼吸着。
村长和村子里的其他村民,同样朝着窗外望去,当他们瞧见了外面那猛烈的火势,有松了口气的,有偷笑的,有事不关己的,有再次幸灾乐祸的。
“村长!村长——!”一名村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不好了!”
村长皱了皱眉,举着烟袋锅子就敲在了那村民的头上:“慌慌张张的做甚哩?那人可是烧了?”
村民点了点头:“烧是烧了,可……”
村长急得跺脚:“可啥哩?你就不能快点说?”
村民似乎比村长还是要着急,一副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