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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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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白皙的手,轻轻搭在桌面上,修长的五指微微曲起,圆润饱满的指尖,随着他没说出一样东西,便轻轻地敲击着一下桌面。

    夏侯淳怔住,那些东西虽都是女儿家用的玩意,但件件不俗,样样不菲,这加在一起之后的数目,就算不是个天文数字,那也是足够让人叹为观止的了!

    花月满在一边听得微微皱眉,这些个东西……她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刘默长眉轻轻一挑,瞥了一眼偷听的花月满,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半年的吃住行就当是我看在交情的份上免了的,但我付出的半年精力和心血却必须要加在其中。”

    夏侯淳越听也是糊涂:“您这话……”

    没等他把话说完,刘默便是笑着又道:“曾经在我身边有一个人,忽然无故从我的身边逃离了,虽现在还不明其中原因,但该算的账务总是要算一算的,这样等再见到她的时候,也省的说我亏欠了她。”

    “当然……”刘默故意顿了顿,再次扫了一眼花月满那渐渐白下来的面颊,继续道,“若是她决定不回到我的身边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付出的东西,总还是要一件一差,一两银子不少的还回来的。”

    夏侯淳被刘默这一席话砸的双眼冒金星,先不说那些东西究竟是价值几何,单单是这个人!他就特别好奇,好奇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堂堂的七天太子爷如此重视,又身在福中不知福。

    终于反应过来那些东西之所以耳熟,是因为都是曾经刘默打赏给自己的花月满,气得恨不得直接掀了面前的桌子。

    这人是要有多无耻?多不要脸?多不是个东西?才能像是现在这般,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将以前硬塞给她的,强施加给她的一切,一字不差的统统嚼一遍再吐出来?!

    还精力和心血……

    对,没错!他确实是在她的身上付出了精力和心血,因为他整日整日的都在绞尽脑汁的算计她,用尽心血和精力的琢磨着,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往火坑里推!

    坐在一边的张辽,见身边的花月满半天没有回答自己,诧异的侧过了面颊,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姑娘还没回答我呢,姑娘今年芳龄几何啊?”

    不知道为何,现在的张辽倒是觉得,身边坐着的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女子,实则很是耐看,尤其是她说话时候的表情,讨喜的让人心痒痒。

    花月满正怒火中烧,完全忘记了和自己说话的是何许人也,当即重重一拍张辽的肩膀,咬牙切齿的怒吼:“回答你妹妹,芳龄你妹夫啊!”

    这一声气壮山河的吼叫,直接盖过了雪桥清透的嗓音,吓得所有人瞪圆了眼睛,震得房梁都跟着颤了几颤。

    离着花月满最近的张辽,根本没想到美女变野兽的过程比喘口气的功夫还快,一时的接受不了,惊恐之余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呃……

    安静到掉针可闻的屋子,让花月满瞬间清醒了过来,一双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悠了一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忽然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猛地,她悄悄朝着唯一一个面不改色的刘默看了去,左眼写着‘帮’右眼写着‘我’。

    刘默微微动了动身子,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了一起,在花月满心急火燎的注视下,俊朗的面颊浅浅一笑,薄薄的唇轻轻一扬,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渐动的唇形却异常明显。

    “求我。”

    这,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人啊?她这边急得头发丝都快烧着了,他却还有心思调理她呢?!

    花月满明显被噎得不轻,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该死的男人就是看不得她好,就喜欢她跪在他的面前装奴才卖笑脸的卑微德行。

    嘿!我这暴脾气的!

    我虽然无才无德,但自尊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你既然那么想看,我还就不给你看!

    雪桥咬了咬唇,面色有些不善的看着花月满,虽然她现在是满心的怒火,恨不得将花月满给撵出去,但是碍于这一屋子的人,她却是实在没办法开口。

    她倒是真没看出来,这小满子平时傻里傻气的,但实则比谁都聪明,为了引起屋子里那些客人的主意,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梅姑娘紧接着回神,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虽然平时因为花月满说话很是讨她的欢心,但这次未免有些太过打她的脸面,砸她的招牌了。

    “你疯了?我的招牌都敢砸!”她看似是上前去拉花月满的手臂,实则力道大的足以捏青那袖子下的一片肌肤。

    花月满眼珠子一转,直接往梅姑娘的怀里倒了去:“哎呀?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好像喝多了呢?”

    夏侯淳瞧着她那装疯卖傻的模样,心下一凛,这丫头年纪轻轻,反应倒是极快。

    梅姑娘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来人!将这个惊着了客人的丫头给我拉下去,扔进柴房,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桂白的事情,她表面上虽然并不说什么,但多少还是上了心,毕竟在她看来,花月满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抢了她的人,但若是直接找茬的话,未免显得她心胸狭隘,可要是不动声色,她又未免显得太好欺负了。

    刚巧,这次的事情都倒是给了她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公报私仇的机会!

    房门被打开,冷风呼呼的灌进了屋子,几名小厮恭敬的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将花月满给架了起来。

    花月满发誓,她是完全没有反抗的任由那些小厮拉着自己离开,那乖顺的态度,自己都觉得跟只小绵羊似的。

    摸着良心说,她现在是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柴房就柴房,总是好过在这里被一个阴人不奸不杀的提心吊胆。

    雪桥见碍事的人终是被清理了出去,心情瞬间阴转晴,笑着瞥了一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花月满,随后再次坐在了刘默的身边。

    “不知雪桥可有这个荣幸,能与大人畅饮一杯?”

    她说着,便是端起了酒壶,要给刘默的酒杯斟满美酒,哪知,酒壶不过是才刚倾斜出一个弧度,便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挡了下来。

    刘默在雪桥诧异和惊讶的注视下,缓缓侧目,狭长的眸黯不见星月,薄唇轻启,冷的没有一丝起伏:“我醉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初雪的夜晚很冷,干冷的风没完到了的吹着,每一下都好戏能戳进人的骨头缝里。

    花月满抱着肩膀在狭窄的柴房里,冻得直跳脚。

    肮脏不堪她忍了,满是蜘蛛丝她也忍了,但四处漏风是闹哪样?这里到底是柴房还是牢房?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窸窸窣窣……”七巧匆匆的跑了过来。

    “娘娘,这个给您。”她说着,将一个暖手的炉子,顺着破旧的窗子塞了进去,“还有这个也给您。”又将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也一并递了进去。

    炉子虽然已经破旧的四处掉漆了,包子虽然是一些烂菜叶子塞成的,没有一丁点的油水,但是现在对于花月满来说,这些可能对于某些人来讲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无疑不是雪中送炭。

    将炉子夹在自己的怀里,她一口咬下一半的包子,幸福的当即眯起了眼睛:“舒服!还是我家的七巧知道心疼我。”

    七巧急得都快哭了:“娘娘啊,您怎么还能笑出来呢?这天寒地冻的在这里呆上一个晚上,就是好人也冻坏了啊!”

    花月满天塌下来不知道愁的又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愁又能解决什么办法?难道我愁一愁就能从这里走出去了?还是说我哭一哭就能有热炕头了?”

    如今梅姑娘对她有怨,雪桥对她有气,若是这两个女人不能将这口气撒出来,她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这两个女人气消了。

    其实,她现在确实挺愁的,但并不是愁女人的事情,而是愁刘默,因为她实在是拿捏不准那个男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窸窸窣窣……”又是一阵的脚步响起,七巧防备的回过身子,却见一脸别扭的桂白,霍霍的走了过来。

    “你这女人怎么能蠢成这样?”见着柴房里花月满那狼狈的模样,桂白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花月满将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嘴里,轻松的拍了拍手:“桂白少爷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你……”桂白瞧着她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瞪起了眼睛,“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随意?怎么就这么随便?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就还能笑出来?”

    桂白的口气很是不好,满满都是教育的口吻,以至于花月满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站在一旁的七巧不乐意听了。

    “桂白少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家小姐呢?”七巧带着哭腔,“您不喜欢瞧我们小姐可以不来,但如今我们小姐都这样了,您怎么还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再说了,您是谁啊?凭什么这么挤兑我家小姐?您知不知道我家小姐……”

    “七巧!”没等她把话说完,花月满便是赶紧打断,“别说了。”

    桂白被七巧说的面色发白,紧咬着嘴唇愣在原地好一会,忽然将原本抱在怀里的一件绒毛披风扔在了地上,随即转身离去。

    是啊,他算是个什么呢?人家是个娘娘,他不过是一介草民,连喜欢的资格都没有,又何谈的对人家指责埋怨?

    “哎!”花月满看着桂白悻悻离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七巧瞧着那被扔在地上的披风,也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未免说的过分了些,弯腰将披风捡起递给花月满的同时,诺诺的问:“娘娘,奴婢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花月满接过披风,笑了笑:“你保护我有什么错?只是桂白一向被娇生惯养着长大,说话办事自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你明知道他是好心着急,又何必和他过不去?”

    七巧后悔的咬唇:“奴婢就是听不惯他说娘娘。”

    花月满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是是,就知道你疼我。”

    七巧见花月满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转眼朝着桂白消失的方向看了好一会,才喃喃又道:“桂白少爷还真是幸福,有梅姑娘和雪桥姑娘一起疼着。”

    幸福?

    怎么可能……

    花月满无力的摇了摇头。

    梅姑娘对桂白好,是因为对桂白本身就藏着私心,她对桂白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奔着想要收取某种成果为前提的。

    而至于雪桥……

    确实,雪桥也很疼桂白,从桂白那傲娇的性子就看得出来她把桂白保护的很好,只是她给的所有好,都是想让桂白有朝一日找到一个能够让她们姐弟俩安稳度日的靠山,而至于这其中桂白要付出什么,雪桥就算是心知肚明,也会全部的默认下来。

    将自己的期望,加诸在别人的身上,这种为了达成目的好,真的就是好么?

    她还真是不敢苟同。

    打发了七巧,花月满一个人蜷缩在狭窄破旧的柴房里,紧紧靠着怀里的暖炉和两件披风保暖,随着怀里的暖炉渐渐没了温度,她终是支撑不住困意的进入了梦乡。

    睡梦之中,花月满觉得自己越来越冷,哪怕是紧紧的蜷缩着身子,仍旧冷的她浑身都不舒服,一股凉风袭来,她皱了皱眉,正怀疑这破屋子是不是被吹塌了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便是将她抱了起来,紧接着,她跌进了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里。

    花月满忽然觉得,这个梦做得特别真实,因为哪怕是在睡梦里,她也能够清晰的闻到,那揽着自己的怀抱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梦就是好,因为哪怕你意识模糊,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存在……

    忽而,她的头顶上方响起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紧接着,那一双紧抱着她的手臂慢慢松开,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怀抱,也在离着她悄然远去。

    花月满不舒服且不情愿的身手胡乱的抓着,当她终于抓到了一双温暖的手时,才嘀咕了一声什么,彻底安心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夜风,顺着窗子涌了进来,吹散了她才刚的呢语,那轻如蚊蝇的声音,明明是如此的转瞬即逝,但却落在一个人的耳边迟迟徘徊着不肯散去。

    她说:“刘默,你能不能别动……”

    人有的时候往往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嘴上不去承认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个人,已经在你的心里落下了一个位置,但你的潜意识却早已将它放在了不可替代的位置上。

    以至于你自己找不到它究竟藏在你身体的哪里,但你想忘又忘不掉……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花月满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小厮给吵醒的,睁开眼睛,出乎意料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和自己的鼻子,她就这么被风吹了一夜,却完全没有任何伤寒的征兆。

    真是奇了怪了……

    柴房们被打开,花月满揉着酸疼的身子走了出来,正见梅姑娘打发着开门的小厮离开。

    随着小厮离开,梅姑娘转了身子,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不禁皱了皱眉:“到底是瞧上了你什么呢?”

    花月满也皱了皱眉,因为她不懂梅姑娘这话是何意。

    “罢了,估摸着也就是图个新鲜而已。”梅姑娘自然自语的同时,拧在眉心上的疙瘩已经平复了下来,招了招手,示意花月满跟上她,“你跟我来。”

    花月满再次皱眉,严重怀疑这梅姑娘是不是抑郁了,不然说出口的话她怎么一句都理解不上去?

    难道是因为被桂白拒绝,所以受了很严重的刺激?!

    “小满子。”梅姑娘带着花月满进了回廊,毫无征兆的叹了口气,“你也别怪我公报私仇,谁让桂白喜欢你呢?”

    花月满一愣,吧嗒吧嗒了嘴皮子,能在报复完人之后,将理由说的理直气壮的人……梅姑娘,您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梅姑娘带着她在回廊里拐了个弯,顿了顿又道:“我在桂白的身上付出了太多,我断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别人抢走,桂白是我的,一直都会是我的……”

    “你进去吧。”梅姑娘最终停在了雪桥的屋子外面。

    吹了一夜的冷风,惯了一肚子的凉风,花月满现在就连走起路来都是有气无力的,她本来是不打算和梅姑娘再发生什么口舌之争的,但如今……她是真的有些听不下去了。

    “梅姑娘,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份自信呢?还是说在你看来,桂白不过就是一条会直立行走的狗罢了?只要你给他一口饭吃,没事的时候抚摸抚摸他,他就会翘着尾巴跟在你身后一辈子?”

    花月满讥讽一笑:“桂白他是个人,他有着他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思考方式,你认为是好的,但不见得他就觉得同样美好,就好像你觉得桂白陪李老爷一夜没什么,最后还能拿到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桂白要什么?你又可曾想过,若是桂白当真跟了那个李老爷一夜之后,他要用多少年去忘记当初那个噩梦?或者……他要是一直忘不掉呢?”

    梅姑娘愣住,眼中闪烁着迷茫,似乎花月满刚刚说的一切,她根本想都不曾想过。

    “别把你的自私说成是对桂白的无私,也别把你所谓的爱情加诸在桂白的身上,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爱,而是一道残酷的枷锁。”

    花月满冷冷撇了一眼梅姑娘之后,直接推开了雪桥的房门,头也不回的迈进了门槛,随后甩上了房门。

    脑袋抵在门板上,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谁爱谁,谁喜欢谁,谁虐待谁,又关她毛线的事情?她明明自己都顾不过来自己了,又拿什么搀和别人的是是非非?

    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的同时,扬起了一抹笑容:“雪桥姑娘,梅姑娘说您找我……”然,还没等把话说完,她便是惊愣在了原地。

    只见此时雪桥的屋子里,刘默正漫不经心的自斟自饮着,长长的睫毛在酒杯端起的同时,微微覆盖住双眸,在俊美的面颊上,留下了一双半月似的剪影。

    花月满愁肠百结,捶胸顿足,我的老天爷啊!这个男人来戏园子的速度如此之频繁,究竟是在想什么啊?!

第二百二十五章 莫名其妙的牢狱之灾

    粉帐罗纱的屋子里,香料在雅致的香炉里静静燃烧着,使得屋子里里外外都充满着一股宜人的香气。

    刘默静静的坐在圆凳上,时不时的自斟自饮,时不时的闭眼小憩,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俊朗的面颊上,忽明忽暗。

    雪桥一身淡水罗裙的站在一旁,轻哼着江南小调,虽没有任何的配乐,却独有一种空灵自然的味道。

    一晃,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花月满就一直僵硬的在门口站着,看着,听着,大脑有些卡壳。

    先不说刘默为何接连而来,就但说雪桥,她四不四傻?她肯定是洒……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刘默一句话不说,连哼都不哼一声,可那雪桥呢?刘默不说她就心甘情愿的自己唱,刘默喝酒她就眼巴巴的在一边看,就算刘默从始至终都拿着她当空气,她却倒好似乐在其中的看得津津有味。

    这不是傻是啥啊?!

    花月满在一边头疼欲裂,我说雪桥姑娘,您若是喜欢欣赏死的,您摆一个木头桩子放在屋子里使劲儿的看多好啊?何必整这么一个明明长着嘴巴,却比哑巴还沉默的阴人坐在这里?您都不觉得渗得慌吗?

    这都是神马嗜好啊?!

    “哎呀?小满来了?”蓦地,雪桥笑着起了身子,像是刚看见花月满似的,十分热络的走了过来,“瞧我,一唱曲就出神,倒是无心把你给冷落了。”

    雪桥拉住花月满的手,带着她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热情的好似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

    花月满不舒服的坐在凳子上皱了皱眉,才不过一夜的光景,她这辈分怎么还上升了一个层次?虽然小满和小满子之间只差一个字,但这其中的意思可大不相同。

    一个好似乳名一般的亲切顺口,一个好似太监一般的讥讽刺耳。

    “才刚刘大人还说小满的性格很是有意思,特别讨喜。”雪桥说着,禁不住含情脉脉地扫了刘默一眼,“其实我和刘大人倒是想法一样,总是觉得小满特别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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