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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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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的……我们落荒而逃。
  2
  周五,下班铃声响过,同事们走得差不多了,我拎着皮包出来。
  公司大门外,停着那辆保时捷。这是我们从佛罗伦萨回来后头一次约会。虽然我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已和过去判若两人——即使另眼相待,我也不认为这样的变化将导致某种结果的产生。不过,佛罗伦萨之行的确让我扬眉吐气,我甚至琢磨万一哪天跟露西娜干起来,就叫马可修理修理她。天知道我最近干吗老是这样想入非非。
  我坐进汽车,马可说先回办公室取点东西。车子穿过几个街区,驶入一座有门卫把守的、筑了六英尺高的旋风式围栏的院子。前方矗立着一栋五层高的楼房,胡桃色的墙面,褚红色的拱形房顶。它的外形明显受到哥特式建筑的影响,二层往上有一座座突出墙外的石制阳台,边缘配以纤细的锻造铁扶栏;所有的门窗均采用三叶尖拱形式,并饰以螺纹装饰柱,同这片土地一样有股怀旧的味道。
  马可把车停在回廊下,问:“有没有兴趣上去看看?”我略显犹豫。“难道你信不过我?”他看着我。我不太情愿地下了车。
  他用磁卡划过门上的黑盒子,厚厚的玻璃门无声地滑向两边,前方一片橘色的水银灯亮起来。我们穿过大理石和石器装饰的大厅,乘电梯来到三楼他的办公室。室内几件外表看上去粗笨厚实,却价值不菲的樱桃木书架一字摆开,几盆高大的植物立在墙角;三叶窗和一扇通向阳台的法式木门装点着带褶的纱帘。整个装饰并不奢华,但每一个细节都做得相当讲究。
  
《风月无界》第八章(2)
我的心思却停留在门外的那张接待台处,这儿坐着的女人漂亮吗?收入多少呢?万一我失业了能在这儿谋个职位吗?
  马可给了我半分钟时间端详,然后推开书柜旁一扇门,以主人的姿态冲我打个手势。我跟进去。配有卫浴房的里间很大,陈设独特,墙上悬挂着油画跟狩猎皮;架子上摆着古代黄铜雕像和陶彩;一套深色的大沙发摆在墙角,扶手处搭了一块烟色的小毯子。这大概是主人午间小憩的地方,不过我还是产生了一点疑惑,因为那张沙发太大了,尽管它的用途可能很简单,可我的想法却不能不暧昧。
  马可从墙角的保险柜里拿出文件装进公文包,立在椅子上,然后迈着大步向我走来。我立刻有点紧张,因为我身后就是那套“暧昧”的沙发。
  “艾维!”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跨前半步,带着一股风和力量,把我逼到了沙发扶手边。
  他离我很近,快贴着我的呼吸了。一只手开始抚摸我的肩膀,我扭动着想要摆脱,又加上了另一只手。我闭上眼睛,羊入虎|穴,奈何?我感到马可抱住我,把我抱到巨大的沙发上放平。他开始脱我的衣服,三两下我就变得赤身裸体。我的眼泪涌上来。
  “艾维!”他喊我。我睁开眼,他就站在我面前,两只手搭着我的肩膀,而我的衣服好好地裹着身体。“走,我带你去吃饭,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他用力握一下我的肩膀,松开,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我完全明白我当时的样子看起来有多么滑稽可笑。还好,他已经转过身去。
  他到底在想什么?若强求一时的云雨,他有一百种方式迫我就范。可这一年里,我为他构起的层层防线全是白搭,任何一场攻坚战都没有开始过。这个男人,破坏了别人的幸福,也没有成全给自己。他到底想要什么?
  3
  接到去罗马参加同学聚会的通知。一下船我先跑去中餐馆定了腰果鸡丁和一盒春卷打包,这可是两道菜啊,别人带的净是比萨、水果沙拉或者炸土豆条那些简单快餐。
  曾几何时,我这个来自第三世界国家、靠末等奖学金和玩命打工支撑生活的女孩,在同学们窥探的眼睛和竖起的耳朵前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可现今大家津津乐道的是:我在撒丁岛被律师男友抛弃导致心理受挫,便以自我折磨的方式投身黑道中人,从心理学上说这属于报复性自虐……我忍无可忍,跟过去的同屋女生大吵一场。她是我真实生活的唯一知情人,还在我走投无路之际推荐了佛罗伦萨那份工作,同时,她也给了同学们很多谈论我的话题,绯闻俨然让我成为一个疯狂的女孩。我去中国食品店买了两桶酱油一大瓶黄酒两包绵白糖,提前返回撒丁岛。下船的那一刻,我做出一个重大决定。
  傍晚,我最后一次走上那条长满青苔的石砌小径。穿越废旧的私人花园,再跳过两道断壁残垣,来到城堡的后门。当年我就是沿着这条路走进来,继而心甘情愿地爬上他的床……一切宛如昨日,那盏十八世纪的古董落地灯、毛地毯、护墙纸、老式扶手椅、质感厚重的丝麻窗帘。还有那扇虚掩的法式木门,门外,是半遮式凉廊,它为我们在炎炎夏日带来了树阴般的清爽……


  如今,城堡的后门早被架起网的长春藤密密实实地遮住了,可我还是在藤萝下找到那根绳子。过去翻墙时罗贝托都把它牢牢系在我腰上,然后将我顶起来,我像狗一样趴在木门上,伸着脚去够里边的梯子。我安全落地后,把绳子的一头扔出来,他就拽着它出其不意地跳进来。那时我们常幻想自己是背着主人偷情的伙计跟洗衣工。
  我靠着木门站了一会儿,心想罗贝托会不会悄悄回来过?他也许此时就在里面。但我马上告诉自己别再指望了。我从皮包里摸出一大串钥匙,城堡的全套钥匙。费里尼永远不会知道,正是这套钥匙,支撑了我苦苦等候他的信念。我扯过绳子,将钥匙环套进去,打个死结。哦,此时我终于知道我早就不是在等一个人,而是想要做一件事,甚至这一年里,我都是为完成这件事而等。我手臂上扬,一个高抛,将钥匙送进种满百里香和凤尾竹的院子里。
  
《风月无界》第八章(3)
到九十年代中期,小镇上的中餐馆已增至四五家。店主们无一例外地都是从艰苦岁月里打拼出来的,那些女人,也从风华正茂熬成了半老徐娘。如今手里有了点钱,脑子空闲下来,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些装扮优雅、谈吐得体的意大利女人,仿佛到此时才意识到,原来生活是可以过成这样的啊!她们开始尝试出入美发店、时装店,将戴满全身重得足以沉没一艘巡洋舰的足金首饰换成意大利铂金,以取代那种明显带有温州老板娘的特征。她们并未意识到,即使穷尽所有的财产也无法为她们买来高雅的格调和生活品位,虽然她们永远不会停止这样的追求。
  身处时尚前沿的我是中餐馆的常客,老板娘们常向我请教穿衣经,我也把公司的免费宣传册和流行信息带给她们,换来就餐的优惠卡。我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这个便利。说来也是无奈,不过如果你没在意大利这个时装王国里工作过的话,你永远不会理解那些迷人的时尚女郎是如何残酷虐待自己的。
  就说凯尼尔吧,它的内部环境糟糕透了,女孩子们每天都把减肥挂在嘴边,尽管她们中大部分人不胖,我更是苗条。可自从进了凯尼尔,整日面对那些为减掉并不多的脂肪而忍饥挨饿女孩子,我的体重又开始下降。她们老是谈论奶酪脂肪含量大,肉排的卡路里太高,奶油浓汤喝了能立刻增加数磅体重,而比萨面饼会使人肌肉松弛、屁股下坠之类的话,似乎除了香烟和咖啡,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有毒。可我跟他们不一样,她们是喝牛奶吃牛肉长大的,我是喝白开水吃大白菜长大的;她们个个红光满面而我一直贫血;她们来了例假照样穿着短裙又蹦又跳,我抱着暖水袋还得吃止痛片。体质没得比。
  好几次午饭时间我溜进公司新近在地下室开设的员工餐厅吃廉价却超值的肉排,都被她们强行拉走。我大声宣布我不用减肥,可没人相信我。她们午饭只吃纯天然的蔬菜沙拉,自然决不允许我来一大块六成熟的烤牛排或者双份香肠的辣酱意大利面,哪怕是一碟加了很多奶油的土豆泥。有时我恨不能抱着剪比萨躲进卫生间里去。哎呦,我被折磨得快崩溃了!
  周一一上班我就开始期盼周末,那样我就可以为自己弄点好吃的东西了。首先我和索尼娅会去中华料理店大吃一顿,吃到肚胀肠歪;第二天再找间便宜的小馆子猛嚼一顿撒丁岛风味的炖仔羊肉、炸丸子什么的;要不就在艾达的大厨房做一大锅足够三人解馋的红烧肉;偶尔也去跳蚤市场买它一大块烤野猪肉,用大蒜酱油醋汁拌上,吃得两个人对着喷臭气。每次在消化了一公斤这样的食物之后,我就做梦我在意大利吃死了。
  4
  索尼娅骑着轻便摩托带我去她熟悉的理发店烫发——八五折,然后我们去温州馆子享受八六折。酸辣汤、黄瓜拌海蜇头,葱爆鱿鱼、青蒜炒笋丝、两大碗白米饭外加两杯梅子酒全部被我们干掉。这丫头吃中餐必找我,我点的每一道菜都美味实惠。
  席间邻桌几个中国同胞一直吵吵个不停,发出的音量在意大利人听来有点不可想象。老板娘阿华说这几个家伙是她丈夫的老乡,赶上西班牙大赦,终于从禁锢数年寸步难行的日子里解脱出来,到意大利来开开眼界,一高兴就喝多了。说着叫人送上两只炸春卷给我们压惊。这种专蒙老外的食物我从来不吃,倒是索尼娅很捧场,把我那份一起吃了。
  饭后甜点是起酥蛋糕,最后端上来的是炸冰激凌球和苦咖啡。索尼娅很老到地教我先喝一口热咖啡,再吃一勺冰激凌,然后细细体会那种融化在口的感觉,美味得无法形容。这时邻桌传来一记口哨声,跟着有人叫道:“我操,这俩妞可真他妈能吃啊!”
  我一抬头,有个脸上长满疙瘩的家伙准确地送来一个飞吻,两片噘起的嘴唇里露出一只突出重围的龅牙。我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我们走吧。”我朝索尼娅使眼色。她会意,赶紧吃下最后一口冰激凌,招呼买单。
  
《风月无界》第八章(4)
龅牙见状一抬屁股嗖地挪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嘴里吧唧吧唧咀嚼着东西问:“哎,跟我去夜总会怎么样,我请客。”
  一股恶臭的酒气直扑鼻子而来,我强忍着没让自己跳起来。“不,谢谢。”
  “怕我没钱?”龅牙啐了一口,带着鱼腥的右手伸到我鼻子尖下,像在挑逗一只狗。“给钱你去不去?开个价。再给我问问这洋妞,她多少钱?”
  索尼娅紧张地盯着龅牙,看得出,对方那姿势,那腔调,一举一动,就像一个强Jian惯犯要把新发现的目标骗回家。
  在意大利,男女间的邂逅很普遍,也很浪漫,这符合拉丁人热情、多情且性欲旺盛的特点,但性骚扰的概念基本不存在,可眼下这家伙想找人取乐。我觉得一股火苗直蹿头顶。闭嘴!闭上你肮脏的臭嘴!我在心里喊,可我只说出两个字,“无聊!”
  “操,”龅牙照我肩膀推一把。“不就让你给问一声吗,问句话也要钱,你他妈够贵的呀!”他的话引来老乡的哄堂大笑。
  我一甩肩膀腾地跳起来,尖叫道:“别碰我!离我远点!”
  索尼娅探身过来拉着我就走。龅牙的两个同伙动作更快,一下蹿过来,挡住去路。“呸!”有人一口痰啐在我脚边。看起来就像在上演绑匪威逼人质的一幕戏,他们准备把我们带走,然后胁迫我们家里人交出一箱的钞票。那边阿华急得发狂,跑过来挤挡在双方中间,使眼色示意我们快溜,可龅牙挥胳膊把她扒拉到一边。这时餐馆里的客人正悄没声息地一个个溜走。遇有问题时,回避和妥协是意大利人的第一选择。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索尼娅控制不住地高喊,我立刻把她的话翻译过去。我们已被对手逼到墙角。
  “叫警察?你以为老子没身份证。”龅牙的脸涨得通红,抓起一只茶杯砸下去。我们闪过碎玻璃碴,不料马上又砸过来第二只。然后我看见一只飞碟冲我撞来——我挡在眼前的皮包掉到地上。
  “啊!”捂着脑袋的索尼娅发出惨叫,她的眉角被盘子飞溅的瓷片划破,血珠滴到眼皮上。我弯腰捡皮包,一本菜单砸中我屁股,身后传来大笑。我找出纸巾按住索尼娅的伤口。她哭起来,我也忍不住快哭了。
  他们到底是谁啊?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欧洲大陆,一直忍受着身份带来的羞辱和不公平待遇;他们被视为治安动荡的祸首,他们到处都不受人欢迎。可我是他们的同胞啊!现在我掉进了这群精神备受压抑的可怜虫中,成为出气筒。上帝,谁来救救我们!
  突然,餐厅的大门被“嘭”一声撞开,呼啦涌进来一群面带煞气的男人。我惊愕地看着他们,闪电般地思考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是谁?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军用夹克的男人靠近过来,伸手搭住我和索尼娅的肩膀,一扒拉,我们两个就都面朝了墙,他则如铁塔一样立在身后。餐厅里一片混乱,有莫名其妙的声音响起,接着就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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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迟一点再出去,马可随后就到。”大个子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还有,这位小姐的伤最好及时去医院做个治疗。”说完他离开了。
  我和满脸是泪的索尼娅互相对看,完全莫名其妙。吓得瑟瑟发抖的老板娘站在墙边瞅着一地的狼藉发呆。
  走出餐馆时,正好遇见马可从一辆轿车里出来。他的脸色阴沉,眉梢眼角飞腾着煞气,自打认识他,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可我心中竟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慰,为自己有这样的朋友。马可讲着话走到我面前,我发现他的耳朵边贴着一个杜邦打火机那么大的对讲电话。他上下打量我一阵,轻轻吁了口气,我的心都被他吁到了嗓子眼。
  “艾维,你还好吧?”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我强忍下去的眼泪再度回到眼圈里。“别担心,他们不会再在这里出现了。”他拍拍我的肩膀。
  “索尼娅受伤了。要是你们再来晚点,我们可能就被虏走了。”我揉揉鼻子说。
  
《风月无界》第八章(5)
他两道目光立刻盯住我,“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在你身上。”
  “那你最好派个人天天跟着我。”
  “我看我们可以就这件事商量一下。”他说,样子相当认真。
  “嘻嘻,你是在申请保镖吗?”索尼娅揪揪我的衣袖。我皱皱鼻子笑了。
  马可也笑了,一挥手,“前边有家小诊所,你们先去处理伤口,晚一点我来找你们。”
  从诊所出来,索尼娅的额头上糊着一大块绷带,其实贴只创可贴就成了。“回家跟你妈说是自己碰伤的,要不以后你没机会跟我吃中餐了。”我警告她。
  “放心,打死我也不会出卖你。”她很仗义地道,随即话锋一转,口吻变了。“噢,艾维,他简直太棒啦!”
  见鬼!原来这丫头在装蒜。我警觉地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也瞪圆了眼睛。“我是说这个酷酷的家伙打哪儿来的?怎么我在岛上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上帝呀,你还等什么,上吧,先上了他再说。”
  “去,我的事你少操心!”
  “嘻嘻,”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再不行动不如把他让给我,他好健壮,好性感啊!”
  我站住脚,对她怒目而视。
  “嗨,开个玩笑。我敢向上帝发誓,他引诱我我才会考虑,那时你可不能怪我。”她撇撇嘴,不很自信地又嘟囔一句,“要说这种希望也不是没有。”
  “做梦去吧,我决定明天就跟他上床。”我甩开她的胳膊,一个人朝前走。不论我们是多么要好的女朋友,我也不会愿意把有关男人的机会让给她。呵,女人就是这样。
  “哎,”索尼娅从后面拽住我,递给我一只小盒子。“到时记得戴上这个。”
  “什么?”我从没见过那东西。
  “避孕套呀。”她拍拍自己的皮包。“我这儿还有。哦,当然,除非他这辈子要定你了。”
  “神经病!”我满脸躁红,把小盒子塞还给她。“留着你自己用吧。”
  走到家门口,马可派来的人等在那里。汽车把我们带到一个偏僻的街区,七拐八绕后进入一栋小楼的地下室。
  室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一股粪便的恶臭合着霉气、石炭酸味窜入胸腔,我忍不住呕了两下。等眼睛完全适应过来,我看见水泥地上瘫着几个人,正是餐馆闹事的那些家伙。身旁的索尼娅抓住我的手一个劲地抖。几个挽着袖子的男人立在墙边,他们互相点燃香烟,狠吸几口。除了喷吐烟雾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可以想象在我来之前这儿曾发生过什么。
  马可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经过我身边,他拍了一下我的肩,我腿一软,差点跪下。他走到挂着灯泡的地方站住。他的身子遮住一部分光,周围变得更加昏暗。
  “过去道歉!”马可讲的西班牙语,声音不高却有一股极强的威慑力。
  几堆肉动起来,带着汗水和排泄物的臭味一直爬到我们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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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我求求你啦!”有个家伙一把抱住我的腿,仰起脏污的脸,竟是龅牙。“求求你,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我觉得一股酸酸的、热热的液体涌上来,我难受极了。我转动身子,可龅牙死抱住我的大腿不放。
  “我求求你……”他继续哀求。
  我向右肩膀闪了一下,艰难地弯下腰,开始呕吐。我全身冒汗,腿抖得快支撑不住了。索尼娅把一团绷带递给我,我用它擦擦嘴。我继续想抽出被抱住的腿,索尼娅搂着我的腰帮我一起用力拔,可龅牙似乎跟我粘在了一起。他的衣服上溅满我的呕吐物。
  “你放手!”我虚弱地喊道。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扔掉烟头,快步走过来,一句话不说,抬脚狠踹下去。他的动作太快了,我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龅牙已经滚出去,地上留下一片血迹。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们动手。让人恐怖的不是龅牙的惨叫,是他们出手时的那种冷酷。我和索尼娅完全傻了,紧紧抱在一起,抖抖瑟瑟哭成一团。
   
《风月无界》第八章(6)
马可快步走过来,两只长长的手臂搭在我们背上,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好了好了,我们走。”
  坐进汽车里,我的牙齿还在上下打架,索尼娅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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