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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半价的酒水可算是百年难得一次的机会,所以柴桑城内有很多人前来沽酒,可是酒水售罄导致他们不得已去往旁处,而今又闻听另一个声音:有酒不卖!?
果然使得一些好事者围了上来。
“乡亲们,你们若是不信,可去酒肆内院瞧瞧,酒水便在那里,足有百坛!”
庞统伸手指向后院。
此话一出,小二的脸立时阴沉了下来,暗中一招手,彪形大汉会意,忙潜入内院,将门彻底堵住。
群众的力量是令人震惊的,在庞统的挑唆之下,便有人寻到大门喊了一嗓子:“乡亲们!在这里!”
那人从门缝里往里一瞥,立时喊道:“果然有酒!”
庞统乐了!小二很是愤怒!
“果然是奸商!”
“开门!我们要买酒!”
“囤积居奇是要杀头的,这是大汉的律法!”
“开门!!!”
“。。。。。。”
眼瞅着局势一点点超出了小二的掌控能力之外,可小二却丝毫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这批酒水很大一部分是刘备要招待柴桑士绅用的,若是卖与这帮人,那。。。。。。小命难保啊!
庞统正偷着乐,忽然间酒肆外传来一个声音:“开门!卖酒!”
那声音如雷霆霹雳,响彻整个街道,只这一个声音便将所有的喧闹全部遮掩。
庞统放眼望去,一黑脸大汉,豹头环眼,脚胯铁血乌骓马,雄赳赳立于人群中,那股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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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攘外必先安内(三)()
庞统微怔!
此人难道就是斩程普的猛张飞!?果然是名不虚传。
人群闪开了一条道路,张飞翻身下马,来到酒肆门前,拎出小二,询问道:“内院可有酒水!?”
小二又怎能不晓得张三爷的威名,当即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承认道:“回三将军的话,有酒,刚送来的。”
张飞勃然大怒:“那你费什么话,开门卖酒!”
“可是。。。。。。”
“可是什么,我说卖酒便卖!大哥那里有我顶着。”张飞大手一挥,很是畅快。
庞统知道这三将军是一个火爆脾气,心道:若是让这家伙知道了自己刚才挑事儿,那蒲扇大的虎掌还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啊,三十六计走为上!
脚刚迈出半步,身体突然之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默然回首,一张黑脸杵在庞统面前,可着实把庞统吓了一跳,幸亏不是半夜。。。。。。
而张飞瞪着眼前的这个丑八怪,更是觉得有些恶心:“你可是要买酒!?”
“这个。。。。。。”庞统哑语。
“给他打两壶好酒,算在我的头上!”
张飞毫不吝啬,直接强过庞统手中的葫芦,一把丢给小二:“赶紧去!”
小二接过葫芦,一溜烟跑往后院中,此时后院已经排满了长长的队列,全部都是来沽酒的,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对这清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火漆打开的一瞬间,酒香四溢,霎时弥漫开来。令人陶醉。
张飞将庞统请进酒肆,不住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丑八怪,直盯着庞统有些发毛,甚至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可那张飞却似意犹未尽一般。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哀叹,时而默然。
“大哥口中的凤雏便是不足六尺的丑八怪,倒是和这人很像,而且此人嗜酒如命。随身必带一个酒葫芦,难不成此人便是凤雏先生!?”
“酒来了!”小二捧着酒葫芦上前。
张飞一把抓过酒葫芦,嘴巴一咧,嘿嘿一笑,这一声笑分明有些诡异。就是要试他一试:“凤雏先生!您的酒。”
庞统伸出的双手忽然之间怔在那里,脸色一沉,又缩了回来:“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什么凤雏先生,将军认错人了。”
难不成不是凤雏!?可这也忒巧合了吧。
张飞将葫芦收回,搁在身前,打开闻上一闻,眼睛微闭。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可据我所知,这葫芦便是凤雏先生的,难不成。。。。。。这是你生抢来的?”
庞统冷哼一声。蔑笑道:“你怎么知道这葫芦是凤雏先生的,须知葫芦多得是,在下这葫芦很有可能与你口中那位凤雏先生的葫芦一样罢了,将军又怎能断定在下便是凤雏?”
“这个。。。。。。”张飞默然。
斗嘴皮子,张飞真的不是很在行,庞统仅仅是反问一句。便已经让张飞哑口无言,可张飞却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只要他心里的疙瘩解不开,他心里就永远不是滋味儿。
自己不认识凤雏。总有人认识。。。。。。
张飞嘴角泛起一丝阴笑,把身子凑到庞统跟前,一把抓住其胳膊:“待会我家哥哥要公审朱家,不如咱们去看看,何如?”
庞统苦笑一声:“我能拒绝吗?”
张飞咧嘴一笑,一把抓起他的葫芦:“我家哥哥那里有好酒,还是一起走吧。”说罢,便站起身来,猛劲拽起庞统,扯着庞统便朝外走。
************
柴桑城,左将军府。
“张家果然动手了!出了多少人?”刘备勃然大怒,问道。
厅中高枫抱拳言道:“主公!一共二十人,化妆成寻常百姓此时已经来到了将军府外。”
“二十人!?”
刘备默然一笑:“张家未免也太小看我刘备了。”
一旁孔明细细品味一番,道:“主公!并非张家小觑主公,而是张家知道,硬碰硬他只有死路一条而已,今日这二十余人必定是奔着朱家公审来的。”
“公审?”刘备皱眉,冷哼一声:“二十人就想要劫场子?简直是异想天开。”
孔明摇头道:“非也!若是劫场子张家必定不会仅用这点人马,此种定有阴谋。”
“怎么说?”
“主公!朱家乃是东吴四大家族之一,其名声地位可见一斑,今日主公公审朱家,又会有多少人真正敢揭其短?想必绝大多数是凑热闹者而已,主公不也怕这种情况发生,方才事先安排好了托儿?”
“托儿”这个词是当初刘备和孔明制定计划是,刘备提出来的,孔明只是觉得这个词儿比较新颖,受刘备影响方才接受了这么一个新型词汇。
“孔明!难不成。。。。。。”
刘备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神情有些恍惚。
孔明重重点了点头:“是的!主公的托儿是要揭发朱家的短处,使老百姓真正感同身受,一起打土豪,而张家这二十人便是要护着朱家,在主公询问的时候言尽朱家好处,同时恐吓百姓,使之不敢配合主公,张家长期横行柴桑,比之主公在百姓心中的位置要深厚许多。”
“混账!”
刘备不禁暴怒,招呼高枫道:“派人给我盯着那二十人,此时距离公审已经不足一个时辰,务必要在公审前一刻内将其全部诛杀,而且不得引起城中暴动!至于怎么杀人,那是你的事情,我要的只是结果,一旦引起城中百姓恐慌,导致公审延误时辰,便拿你试问!”
高枫抱拳铿锵承诺一声,转身离去。
一旁的孔明很是满足,在最最关键的时刻,自家主公有着冷静的头脑,下手足够狠,比之他脑中的刘玄德,有着天壤之别,而他则越来越适应这个主公了。
“主公!一旦此次公审成功之后,朱家的千顷良田便是主公的了,主公准备如何处理这些土地,还有那些朱家财产。”
刘备长吁一气,平复一下心情,致于诸葛亮提到的这些事情,实际上刘备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孔明啊!其中一部分良田是需要还给的百姓的,但是大部分良田还是会收归国有,我打算实行屯田,昨夜一战咱们的伤兵太多了,那些不能再战者我想把他们安置在那里,一来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待,而来也能生出一些粮食,一举两得,你看如何?”
刘备的这个屯田制度与那曹操的屯田制度颇有相同之处,但是刘备的这个屯田制度更显的人性化一些。
没有哪一个战场是不死人的,也没有哪一个战场是没有伤员的,对这个乱世来说,通常情况下每一场战斗留下的重伤员,基本上都是处于弃之不顾的状态,自生自灭,惨不忍睹。
而今刘备弄出这么一个制度,岂不是能更好的安顿军队?
加之华佗先生为刘备培育出了大量的医护人员,便能更好的救治这帮伤病员,如此一来既能提高部队的有生力量,又能使士兵产生强烈的归属感。
即便是孔明,他也不得不佩服刘备的这一招,最令孔明想不到是,医护人员大部分都是女性,一旦有能成眷属者,岂能不为刘备效死命乎?
最让孔明佩服的实际上还不是这些,而是政察使这一个职务的设置,孔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刘备的军队凝聚力是多么的强悍,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部是政察使这一个职务产生的作用,政察使!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一个最伟大的创举!这个创举甚至超过了马镫、马鞍的发明。
孔明嗯的一声点点头:“主公!在下亦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诶!”刘备淡然道:“你我乃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备洗耳恭听。”
“亮有一个想法,若是这次公审朱家获得成功,那么可以组织让江东俘虏的家属传信,令其悔改,如此一来,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哈哈。。。。。。
刘备仰脖狂笑一声:“孔明啊!你可真是我的福将,传信这件事情还是稍显麻烦了,这样,你去传令给狱卒,江东俘虏若是有表现优良者,每五天可以允许亲人探监一次,若是家人劝得归降者,更有百钱可得!如何?”
孔明细细品味起来,实际上刘备这个意见不过是自己意见的升级版,但是仅仅凭空臆想便可以知道刘备这个方法,更具有带动力,能够在俘虏中形成一种竞争的意识,这样则更利于政察使的工作,同时也能尽快解决兵源匮乏的问题。
昨夜一战仅仅是俘虏便又五千余,若是刘备能够得到其中一半力量,再以战养战,保不准真有力量与周瑜抗衡一二。
孔明一拱手:“主公英明神武,亮不如也。”
二人相视,不禁大笑一番。
恰在此时,赵云来到厅中,抱拳道:“主公!还有半个时辰公审便要开始,是时候走了。”
“哦!时间过得可真快。”刘备起身,正正衣冠,又问:“聚集了多少百姓?”
“人山人海,依末将之见,恐怕得有五百人之多。”赵云抱拳道。
“五百人!?还真给面子。”刘备嬉笑一声,长袖一甩,阔步而出:“且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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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攘外必先安内(四)()
朱家老爷:朱安!
他实际上仅仅是朱家一个小人物而已,真正朱家的力量在吴郡,那里才是朱家真正的大本营,而朱家最根本的力量是军队!军队才是朱家赖以生存的资本。
如今东吴的枪杆子换成了刘备,换言之朱家赖以生存的老板竟然换人了!这让朱家怎能不恼,因而仅仅相隔几个时辰,朱安便已经有了相对应的措施,只是他没有想到,刘备同样准备了雷霆般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将军府门前,有一个数丈见方的木制案台,案台足有八尺余,下面熙熙攘攘的全是柴桑百姓,整个公审会场很是热闹。
案台之上,跪着一个最重要的人物,便是朱家老爷朱安,朱安身着一袭素衣,双膝跪地,用以麻绳捆缚,蓬头垢面,低头不语,在其周围早有烂菜叶子,臭鸡蛋砸得满案台都是。
一人粗布麻衣,面容不惊,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手里拿着一柄锄头,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可是那腰杆笔直,肩膀宽厚,没至膝盖的裤腿更是显出一腿健美的肌肉,详加查看,此人剑眉星目,面容棱角分明,双手虎口出竟生出厚厚的老茧,这是一双常年握刀的手!
在其身后,有一个同样打扮的青年,默默走到那人跟前,附耳说了几句,那人嗯的一声点点头,旋即跟着青年走出了人群。
青年没有说话,离开人群的那一瞬间,步伐加快,闯入了一个小巷。那人顿了顿,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可是仍旧只身闯了进去。
小巷内,青年静静地站在一扇门前,一挥手示意其入内。
“怎么样!?老爷有何吩咐?”
“你进去就知道了。”
带着些许犹豫。些许谨慎,那人转身推门而入,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突然袭来,紧跟着身体忽然人擒住,嘴巴在第一时间被人捂上。
噗嗤!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拖进去。”
“第几个了?”
“第十一个了,还剩九个。”
“嗯!别着急。我这就去。”
吱呀
木门又一次紧掩,等待下一个人前来。
***********
左将军府外不远处,有一酒肆,酒肆共建有三层,靠窗处有这二人。此时正在欣赏着窗外喧闹的情景。
“凤雏先生,一看那贼秃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飞凭栏眺望府外,眼神如炬,那嫉恶如仇的性格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一咬牙,嘴里嚼碎道:“待会儿定有这贼秃好看,我大哥一定将其碎尸万段!”
一旁庞统早已经不屑于纠正张飞口中的凤雏先生了,似乎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叫法。而此时见到那朱家老爷朱安,庞统捧起葫芦仰脖便是一口烈酒,冷哼一声:“刘皇叔欲借此敲山震虎。殊不知真正的虎在城外,这些人不过如蝼蚁尔。”
张飞一把抢过酒葫芦,咕噜咕噜烈酒下肚,可眼神仍旧没有离开会场:“对!就是那个狐假虎什么的,待我哥哥安定好柴桑,战败了周瑜。这帮宵小会像孙子一般求着我家哥哥。”
庞统瞅一眼会场,复坐于蒲团之上。蔑笑一声:“刘备有多少兵马?区区五千而已!周瑜又有多少兵马?雄兵五万!二者相差十倍,即便是围城强攻。也足够拿下柴桑城了。刘备虽是枭雄,可终究昙花一现啊!”
这一句话说得张飞有些愤慨,指着庞统怒吼道:“丑八怪!我家哥哥怎么就昙花一现了,他周瑜拥兵十万又如何?我哥哥只消一战便可大破之,周瑜在东吴算得上良将,在我哥哥眼里不过是初出茅庐的狂徒!欠揍!我可警告你,若再敢说我家哥哥一句坏话,旁人认得你是凤雏,老子可不认!”
“哈哈。。。。。。”庞统仰面狂笑一声:“认得又如何?不认又如何?早晚不过是个死字而已,项上头颅便在这里,将军若是感兴趣,拿去便是,费什么话!”
“呦呵!有点意思。”张飞来了兴趣,回身坐在庞统对过,瞪着一双环眼仔细瞧着庞统,喝道:“喂!丑八怪!若是我哥哥能战败周瑜,你会怎样!?”
“哼!”庞统撇一眼张飞,蔑笑道:“张翼德!你倒是个万人敌,可你终究跟错了人,那刘备若是能胜得周瑜,我便送他怎个江东!”
“哈哈哈。。。。。。”张飞一阵怪笑,虎掌猛击食案,喝道:“好!一言为定。”
对于庞统那一番狂言,张飞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管庞统给一个什么样的承诺,他都不会介意,实际上张飞也不过就想要一个承诺而已,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拴住了庞统。
但庞统此时是真的看不上刘备这个穷小子,兵力不足五千,虽小有战绩,可总是冒险行事,尤其这次,更是孤军深入妄图踏平江东,简直就是令人不可思议!
当!!!
一声清脆的鸣金声骤然响起。
张飞腾地站起身来,凭栏瞭望:“丑八怪!你给我看好了,看看我家哥哥到底是如何收拾这帮家伙的!”
庞统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放眼瞭望,唏嘘一声:“我倒要看看,刘豫州有何手段!”
*************
“刘大人到!!!”
府门大展,刘备昂首挺胸,一身锦衣华服,在万众瞩目之下,来到了公审台上。
全场肃静。
“孔明?”
庞统微怔,刘备身后那人不正是孔明吗?
“先生认识孔明,难道还不承认自己是凤雏吗?”
张飞像是抓到了庞统把柄一样,嘴巴一咧,当即反问道。
庞统冷哼一声:“天下认识孔明者不胜枚举,难不成每一个都是凤雏?”
“这个。。。。。。”
张飞默然,瞅一眼庞统,心道:“长成你这样的,恐怕天下间找不出第二个了。”
当然,张飞没有明对庞统说,毕竟张飞对有学问的人还是有着一定的敬仰之情的,既然他已经笃定了他便是庞统,那么便不会刻意得罪于他。
会场中肃静片刻,一人高举手臂,喝道:“大人!我举报。”
刘备嘴角微微上扬:“说。”
“小的乃是城东小湾村的吴老六,年前朱家强行霸占了我家三亩水田,还将我家兄弟活活打死,可怜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可。。。。。。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一旁孔明把扇一摇,问道:“家住何方?田地具体位置?”
“回老爷!东城外十五里小湾村北,田地便在家附近,很容易看见。”
孔明一挥手,给后面一人使个眼色,那人赶紧翻阅朱家账簿,也不知真的找到没有,那人嗯的一声点点头。
刘备道:“吴老六!本老爷便做主了,那田地如数归还于你,另外再赏你一百钱。”
说罢,从一旁上来一小吏,拿出一贯钱,直接丢给那人,道:“公审结束之后,我们会在三天之内,将田地交还于你,回家等消息吧。”
吴老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赶忙磕头:“多谢青天大老爷!小的一定铭记于心。”
刘备站起身来,上前将其搀扶起来,执其手安慰道:“大丈夫,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从今日起好日子就来了,回家吧。”
吴老六重重地点了点头,反身便要离开案台,瞪一眼朱安,吐了一口口水,方才离去。
“各位老乡,若是朱家有违反大汉律法之处,在此尽可举报,自有皇叔为大家做主。”
紧跟着又有一人登上案台,双膝跪地,泣道:“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