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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离立于山顶之尖,在三尺见方上转腾挪转,在风呼啸着要带走那刻,一次一次坚定的落下自己的脚步。稳转着身形,坚稳的挥刀,狂风中他依然按照以往轨迹劈出,刀依旧无声无息。但在山顶之尖练刀还得丝毫不乱,全身心与风,与山顶之外的悬崖作斗争是件很辛苦的事,一刻钟下来风离已是大汗淋漓,他喘着气继续一刀刀挥出,沉稳不迟疑。这是他在加突第三年开始的习惯,那时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是再进分毫,再重分毫,再快分毫,无奈懊恼的他身影轻巧的来到营外山顶,背靠山石,望着父亲娘亲长眠的那方夜空,心神惆怅。
也许是风来的太快,也许是思念的他没有注意。等清醒时那狂肆的风已卷起风离,想要把他带走。风离沉静迅速的抱住一块大石,另一边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稳下身来。冷静下来的他没由来狂喜,这不正是自己练刀的好机会!于是稳住身形,抽刀,挥刀,一点一点的进步,这样的惊喜让风离心里呐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一阵狂风怒号之后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风离亲吻着雨水,刀却越来越快!
雨越来越重,身越来越重,手根本抬不起来;风越来越肆略,脚步如有千斤重,一步也迈不开。
风从来都是无形无定势,来去无踪,雨模糊视线,干扰听觉,周遭的一切混乱不堪,眼不管用,耳朵不管用,手脚滑腻不稳,头发是障碍,衣服是障碍,一切都与自己为敌。风离越来越慢,雨浸透全身,浸透了身心,风过了身,穿了心,刀一点一点慢慢贴着,贴着风,解着风,解着雨。于是,风,变得有形,雨,变得层层叠叠。刀慢慢贴着风,顺着它转换,刀解着雨,与它一起游滑。
有形进入无形,无形化为有形。有无转换,势无定式,有无常形,所处由心,有物无我。这**,风离的刀剑,甚至说,心境意识,迈入有物境界,真正达到顺敌而动,随心而为的境界!无招胜有招,只是尚待稳定!
于是,风离热爱狂风的夜,肆虐的雨,疯狂的热爱……
往后的岁月,听着别人赞风离的沉稳坚毅,文穆眼中都会不由自主的浮现那夜狂风肆虐,暴雨如注,山顶那三尺之间和缓坚定的身影,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才练就了那份,坚稳,沉静和自信。
接下来的路程依旧沉默与喧哗并行,沉默是风离,喧哗是文穆。一路下来,文穆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来,因为一路行来,他看见了风离眼中的眷念和思念,眷念这片土地,思念这着这儿人和事,因为眷念而温馨,因为思念而留念热爱。正因为这份放心,文穆的话越发的多起来。一路下来,风离也对跟着自己的人越发无语,文穆,文穆,不是应该温和文静,穆然安详,怎会如此的,聒噪……
但是这自己肯定不会说出来,因为好几次路过镇上二人添置东西都是文穆置办,那神思似乎是自己交流不便。风离回想起一路走来,自己似乎确实没有跟他说过话。但除了刚开始他请教过自己名字之外,他也没有再问过自己什么,怎么就认定了自己是个哑巴,心理不由恶作趣,决定一路都不说话。
细心简绍的文穆那里知道风离对自己下了什么评价,有那里知道风离的恶作剧,一路洋洋洒洒落下自己“聒噪”的声音。
一路安逸闲和的旅途在一日清晨被打破,风离注意到风中呐喊和哭救的声音,凝神听了一会,确认没有听错。在看旁边早上都会因为没有睡醒而恹恹的文穆。风离在他马上踢了一脚,琉璃早以飞一般的冲出去。白色不知什么品种的马被风离一刺激,离弦般跟上,马上的文穆不提防,立刻从马上脱离,昏沉沉的他猝然惊醒,在空中迅捷的扭转腰身,飞身落下马背,眼睛一转,立刻跟上风离。
琉璃速度太快,从起身到风中声音所在地不过几个呼吸时间。映入风离眼中的是残破的房屋和零乱的火屋,十几人的加突骑兵队正在肆虐。村名的锄头锅碗显然不及加突士兵的刀枪,节节败退。一队长模样的加突兵拉着一十三四岁的清秀怜人的小姑娘往外走,一路行来都是断臂残手,说不清是父母兄长还是乡里乡亲。小姑娘早已瑟瑟发抖,加突士兵将她夹在腋下,加突刀刀劈如山,下手毫不含糊。
风离抽刀直奔小姑娘而去,那加突士兵听闻身后有声,立刻狠手解决掉眼前的村民,挥刀转身。一般来说他这样的反应和速度绝对是够快,但是风离度太快,尤其是愤怒下更是加快了几分。纵使距离那里小姑娘还有不少距离,那加突士兵转身所见就是那在眼前放大的加突军刀,然后,就没有然后。颈血泉涌之后徒然倒地,小姑娘浑身瘫软的跌向地面,风离眼明手快将她捞起来,护在胸口。姑娘原本因恐惧惊吓而无血苍白的脸迅速变红,一抹红,大片红,滴血的红,红到脖根,红到耳朵。
风离无暇观察姑娘脸色的转变,脚步快速移动,一步步向前,每下手必有一名加突士兵丧命。随着赶到的文穆加入战斗,纵使加突士兵狠命疯狂,在风离无声狠厉和文穆开合稳重的刀剑配合下,只能成为地上睁眼望天的尸体。
战斗结束,风离放下怀中的人,姑娘面色绯红跑到爷爷身后。姑娘的爷爷正是村长,感谢风离文穆救命大恩,感谢其对孙女的相救。风离默然,文穆则对望着,羞涩期待却躲在爷爷身后不肯出来的姑娘含笑不语,对着风离挤眉弄眼,满是调笑。风离视而不见,与村长一起维护和安置败破的村子。
与米亚所有村一样,这个村庄的青壮年都去参军,此次加突偷袭,村中稍有体力的男子都战亡,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村长最后还是决定投靠邻近的村庄。村里已经没有劳动力,别说加突人再来,自己根本无力负担这诺大的老弱病残的口粮。
村长素来有威望,大家听了决定后收拾好不多的口粮,带上农具,相互搀扶着前往邻近一个不到五里的村庄,风离文穆当然相随护送。风离不擅与人交流,一路少言少语,文穆与村长相谈胜欢。当然这在文穆看来很正常,风离不能说话,是个哑巴嘛。倒是村长家丫头跑上跑下帮着乡里乡亲背点东西,不时扶持一下,数次走到风离身边,却又欲言又止。
风离看着她围着村长爷爷转了好几圈,搓了好几次手,可又一个子也没有说。风离抬头望望加突方向,那里还有自己的三位爷爷,他们长眠在异国,在冰冷的地下思念着故国。那些在寒冷冬夜为自己掖被子的人,在加突扶起自己孱弱身子的人,在半夜为自己练刀练剑留一碗热水的人……无数个日日夜夜相伴的人,再也不在身边。他们思念着米亚,如同自己思念着爹爹娘亲。风离捂着脸,不让慢慢浸湿眼眶的那东西有丝毫呐喊翻滚的空间。自己如此不孝,看着爹爹娘亲死在眼前,三位疼爱自己的爷爷也埋骨他乡,却做不了什么改变。
冰冷的思绪被手臂的柔软温热拉回,放开手,姑娘温柔静澈的望着自己,眼中全是关怀的神情,还有着羞涩的深情。风离温和一笑,示意自己无事,姑娘放下抓着风离手臂的手,却不知该放那儿。
姑娘叫叶子,活泼好动,清秀美丽,开朗大方。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身手高强,却不爱说话,眼里沉郁哀伤,眼神却安和平静,自己被他从加突人手上救回,这眼神就进入了自己心底,安静的发着芽,一点不由自己。
第8章 我们深爱这片土地()
姑娘叫叶子,活泼好动,清秀美丽,开朗大方。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身手高强,却不爱说话,眼里沉郁哀伤,眼神却安和平静,自己被他从加突人手上救回,这眼神就进入了自己心底,安静的发着芽,一点不由自己。
“我没事!”风离温和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叶子!”姑娘点点头,还是问了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这很正常对吧?
他救了自己,自己问一下名字,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其实,这确实很正常,只是姑娘,你要是老这样想就不正常了。后方的文穆一看就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不由心里诽腹。只是,有那儿不对,等等,等等……该死,这家伙说话了。自己跟了他一路,问了一路,说了一路,没有得到一星半语,自己想当然的以为他是个不能说话,心里为他难过,还感叹了好一会!这家伙生的这样俊秀,却是个哑巴,上天真是吝啬。现在,真是大大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风离!”只听风离对着叶子说道。
“风离,这名字真好听,只是感觉有点哀伤!”叶子说道,她喜欢这名字,只是下意识想把其中的哀伤抹去。
风离不以为然的笑笑,发现了突然赶上来的文穆哀怨的望着他,有点不明所以。
“为什么一路上不说话,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名字,我以为你是个不能说话!”文穆心里很生气,这家伙太不像话了,不想说话,怎么连名字也不告诉自己,怎么说自己也是这一路来第一个认识他的人,到头来却是这丫头先知道他名字。
叶子则高兴的蹦了一圈,风离,先告诉自己他的名字,看身旁这位大哥好像跟了风离一路的样子,却是自己先得头筹。
风离有点好笑,这不重要好不?
“若是我们一起到安哥拉鲁斯城,你肯定会知道!”风离抛出一句。
“你可以告诉我名字,一路上一句话也不回应,真当自己是哑巴啊。”文穆还是有点怨气。随即风离的话,让他这怨气马上冒烟。
“不想,不愿,没必要。”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那是沉浸在恶梦中,而且这文穆一路以来话,真是,多!
文穆一听这话七窍生烟的走了。这风离典型的色胚,对自己是秋风扫落叶,对小姑娘那叫一个春风如沐。
刚才一番话让小姑娘大振,见文穆走后上来拉着风离的手有些不舍得问,“风离,你们要去安哥拉鲁斯城!”身后村长和文穆看着只摇头,这还没走呢,就开始不舍了!这丫头的心啊,留不住呃!
“会去!我得去看看我兄弟!”去安哥拉鲁斯城只是去看罗三而已,只是不知当初爱哭的男孩是否成为了男子汉。
“是你亲兄弟?”
“不是,我们一起渡过一段很重要的时间,后来我有事离开,我们约定在安哥拉鲁斯城见面!”风离语气淡淡,别人丝毫不知听不出来那一段“时间”是如何痛彻心扉,那“有事”是何等的艰难苦涩。
文穆摸着下巴想,风离这么淡漠的人,他的兄弟?自己可要好好见识一下。
“风离,你可以说说你的事吗?”小姑娘不想再说离开的事,想多了解一些眼前的人。
“我没什么事,就是平常事,练武习箭!”风离一语带过,叶子想哭,她有点理解刚才文穆的心情了。转头看,果然文穆昂昂头,得意一笑,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心里终于平衡了啊。叶子看他那样马上有了战斗力,既然风离一直是这样,有什么好伤心的。风离不说自己的事,我可以说我的事嘛。
她转过身,轻柔婉转的说,“风离大哥,我跟你说,我们村以前有条大黄狗,家家……”村长看着文穆无奈的笑,他当然知道自己孙女的个性,爱憎分明,做事那是万分投入。
大家一路带来,已是快到中午,五里村外的村长接收了老村长的投靠,商讨后决定在一里外的一座山脚安家,这样才有足够的土地供两村人生活。
接济了中午饭后,五里村村长带领全村一起去帮老村长安家落户,一个下午下来也只是将房屋地基平整,架房的树木倒是全都放倒留在了空地上。晚上问题来了,五里村好些年轻小伙看见叶子漂亮大方,想接近她,可是她一直黏在风离身边,这下好了,晚饭后大家都叫叶子去自己家休息,借以表达自己的爱慕。而风离眉眼俊美,好些姑娘想借机靠近,都被叶子赶苍蝇似的撵走了,这晚上借宿表露芳心的机会怎会错过。叶子看着围在自己和风离身边的人,急的快哭了。最后,风离再三拒绝了大家的邀请,表示自己习惯露宿,叶子才破颜而笑,却不忍,希望风离能借宿,风离表示不用。这边姑娘看风离太冷,看着俊朗的文穆,往他身边涌动。文穆吓了一跳。躲在风离身后,表示自己也跟他一样,大家这才散场。
来到平整的空地旁,风离文穆各找一棵树睡觉。到了半夜,风离照常练武,文穆照常观看,只是突然发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回过头,发现早该睡觉的叶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指着浑然忘我的风离一脸询问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啊,跟了他一路,他跟我说的话就今天那两句。”说到这个文穆还是满腹怨气,真是气死了,当自己不存在嘛。
“他每晚都这样练,练到自己脱力!”文穆感叹的说。旧力不继,继而强为之,方可新生。这是师傅对自己说的,只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自己逼到绝境,尤其是自己对自己,根本下不了狠心。
“你保护他?”脱力就是无力,那谁来保护他?
“呐!那是!”顺着手所指,叶子看到了一匹马,马?马来保护人?这世界真玄幻啊!
“马?”叶子姑娘思想有点无法跟上节奏。
“脱力时马会把他叼到自己背上。”文穆说,真是令人羡慕的宝马啊。
“可是马会打架吗?”不得不说小姑娘接收能力真强。
“你可真会想啊?马会跑的嘛!”文穆无力了,叶子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跟你说啊,我真以为风离是个哑巴,你知道我这一路走了多久吗,二十多天呢!这一路上呢……”文穆诉说着这一路的辛酸,寒露霜降,朝暮沉沉,风离回到琉璃的脚下。不得不说,风离很难相信一个人,这一路来,他不跟文穆说话,确实是把他当做可有可无的人,如果不会在自己身边或生命里停留很长时间的人,在他看来都是没有必要记住的。所以他相信一匹马,也不相信跟了自己快一个月的人。
暮色褪尽,太阳露出曙光。风离醒来就看到靠着文穆睡着的叶子,文穆靠着树干也睡得正香甜。从马背上取下一件长衫,搭在他们身上,牵着琉璃来到河边为它洗涮一边,琉璃舒服的打响鼻。
这条河养育起了沿岸人民,这儿可以说比老村长原来的地方要好,依山傍水,村村相望,攻守可救。
不一会,人们都起来了。叶子拿着风离的长衫,喏喏的不知该怎么办?自己怎么靠着文穆就睡着了,风离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随意?自己夜晚跑出来,他会不会认为自己……
其实风离根本就不会忘这方面想,因为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也不知道礼俗,何况当初罗三不一样靠着他睡的觉!相互依偎取暖很正常吧?
见叶子醒来,风离想拿回长衫,叶子却说要洗了还给他,风离也不在意。早饭过后,大家开始搭建房子。二天后房子终于搭好,叶子邀请风离文穆在自己家睡,两人答应了,只是凌晨只是依然是习武时间。
房子搭好后,大家开始平整土地。
平整土地时,风离曾问过老村长,有没有想过,走远点,离开边境。
老村长望望天,看看山,做了一个拥抱的手势。
“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一方土地,它生我们,养我们,犹如母亲对孩子的抚养,我们怎么可能放弃它,怎么可能放弃母亲?”老村长流着泪,眼底是对这土地深深的热爱,“这一方边境还有安哥拉鲁斯城,它守护着我们,世代如此。但是它也需要我们,冬季粮荒,安哥拉鲁斯城要靠我们支撑。来年春夏,安哥拉鲁斯城会派出一半的士兵来帮我们播种,秋收也会来。兵爱民,民亲兵,民爱民,这是这一方土地的传统,我爱这传统,爱这和睦,我喜欢这儿,我们喜欢这儿,我们世世代代都喜欢这儿!这是我们的根,我们不会走!”
老村长的话给了风离很大感悟,想起一直以来,从陈婆婆的瓦纳村,到三位爷爷,到五里村对老村长的帮助,他们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都是很乐意,很自然的把自己,把老村长当做一家人,从来没有怀疑过。在他们看来,只要你是米亚人,只要你是边境之人,都是一家人,加突肆掠又怎样,我家就是你家。原来这是传统,这一方土地的传统。
这儿经常有加突作乱,家破人亡是常事,所以相亲相爱也是常事。那安哥拉鲁斯城立在边境之上,挡住所有狂风暴雨,边境人民就是支撑城墙的那土那泥。乱世改变不了传统,改变不了它在人民心中的位置。
第9章 特殊的村,特殊的雨欣()
梯田水田扬长小路,等把院坝篱笆弄好已是半月后。这日风离拉着琉璃,文穆拉着他的红驹,告别老村长上路了。叶子红肿着眼不说话,拿着长衫的手背到身后,望着风离离去的身影默默流泪。老村长揉揉她的头,其实这样也好,那风离再好,还是要去安哥拉鲁斯城,他那身姿肯定是要出人头地,到时是死是活都不知,离开也许是孙女的福气。
“你知道那姑娘一直红着眼啊,怎么不跟人家说句话!”文穆看着身后的叶子,对风离的做法不赞同。
“我不能在那停留,再多的话也是伤心!”听着很对,但感觉怎么这么冷漠。文穆为他的冷漠心惊,为叶子姑娘暗暗叹了口气。不管他了,反正现在有人陪自己说话了。哪知对于聒噪的文穆,风离是能不理就不理,这与以前的境况没什么差别。
快要进入隆冬,风离二人来到一处小山村。要说,为什么要这这儿停留,那是他们被人盘问了。要说在米亚的任何地方,只要你不是通缉要犯,米亚人都可以畅行无阻。在这两人走在乡野小路,在一岔路口被人拦住了。
两人带着好奇跟着来人一直走,期间看见田间全是妇女老弱,不见一个青壮年。这村庄不会连一个壮年男子都没有吧。不久这种疑虑就打消了,只见一处堤坝上全是年轻少年老年男子和回村的伤残兵。不会,看见一批批壮年男子扛着粗大的树干回村,再后来就是少女老人采着蔬果和草药回村。风离和文穆都看到对方眼睛里的疑惑,这地方很奇怪。走过这么多地方,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