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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锦-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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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麟微微一叹,微微莞尔,眼中却殊无笑意,“宝锦殿下在你心中,也算是明眼人了?!”

他声音中的嘲讽意味更浓。

季馨微微抬眼,“宝锦殿下尚算明慧,你这么说,未免有些偏颇。”

“可是和锦渊陛下比起来,却是萤火之光,怎堪与日月睁辉?!”

宋麟想起长久昏睡的主上,眼中染上一层狂热和焦虑,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尖锐了。

季馨深深皱眉,清声叱道:“你口中的萤火。却是你之前就宣誓效忠地!”

“那时我以为主上已经死去,皇族之下,宝锦殿下也算是最近的血脉了……却没想到,主上居然还能生还,孰轻孰重,我当然掂量得出!”

宋麟的眼神微微一冷,神情越发阴郁,“看你这般激动,是在替主子报不平了——你可别忘记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他声音越发阴沉,“你还敢来兴师问罪?!我却也要问问,主上命你暂掌辰楼,你却趁她昏睡。让楼中死士去蜀地大行杀戮,过早地暴露了我们的实力,这又是什么道理?!”

季馨微微咬唇,随即却不服输地瞪了回去。“宝锦殿下起事在即,一旦李桓即位,能给她不少助力——况且,这关头出事。正好可以分去朝廷的眼光……”

“对宝锦帝姬,你可真是忠心啊!”

宋麟怒极反笑,“这样一来。主上的计划全被你打乱——就凭宝锦一人就能逆转乾坤?!你太自以为是了!”

“主上的计划再周密。也不会拿自己妹妹的性命来开玩笑!”

季馨一口截了回去。口气之决绝,竟是毫不退让——

“如今正是一发千钧之时。宝锦殿下若是不成,必遭反噬。”

“是她自己受不住激,轻举妄动,这又怪得谁来?!”

宋麟挑眉说道。

季馨目光一凝,肃容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伪帝夫妻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将不受控制地势力全数扫平——真等到那一天,难道坐以待毙不成?!宝锦殿下的做法虽然有些卤莽,却也不失为快刀斩乱麻。”

两人唇枪舌剑,说到这里,已是意见相左,对峙不下。

宋麟一口将茶饮尽,微微一笑,端起茶杯,竟隐隐是逐客的意思了——

“季馨姑娘,你要怎么想是你自家的事,辰楼那边,主上虽然交给你暂管,可你若是要把她地家底随意滥用,我这里的银帐就先通不过,下一季的费用,我看还要再议。”

这就是不准备拨款给钱的意思了——

季馨地脚步微微一顿,终究回过头来,叹了口气,恳切说道:“你知道你一直寄厚望于主上的大业,可是你若真的对她忠心,难道要看着她的亲妹妹白白送了性命?!她一旦醒来,知道自己唯一地骨肉至亲都没了,又会怎么想?!”

她不等宋麟回答,就戴上了帷帽,闪身而去,只留下神情凝重的青年,兀自在沉思不语。

“主上……”

他叹息着念了一声,无比惆怅地喃喃道:“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窗外竹枝摇移,光影婆娑,明幽之间,却是寂静无声——这世上,本该回答他问话地唯一一人,目前却仍在沉睡之中。

****

云时受了旨意,很快便启程赴了蜀地,此行朝廷不欲大事宣扬,只是领了“绥靖地方”地名义,轻车简从而去。

宝锦没有去送行,只是望着窗外清远地处秋淡色,有些怅然若失。

原本轰轰烈烈的起事,却因着这不偏不斜地一勺冷水,终于不再沸腾。

可只要炉火未熄,这一场血腥杀戮,终究避免不了。

“你在想什么?”

皇帝清远淡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比起当初的冷漠,却是多了几分温存。

宝锦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眸,心中一动,随即,却被更大的怨毒怒火所吞没。

“还能想什么,自然是希望天气不要太快变冷,这般秋高气爽的日子能长久些。”

宝锦微笑着敷衍道,随即,却仿佛被自己的话惊了一跳,连替皇帝束起领口的手都为之一缩。

这样的日子……自己居然还有所眷恋吗?!

她心中又痛又恨,瞬间沮丧万分,恨自己的软弱不决。

皇帝就势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着,轻声道:“恐怕你的希望要落空了,京城乃是北地,夏日虽然炽热长久,一入秋便会寒意日增,不几日,便有落叶纷纷。”

他仿佛也为这落叶的兆头微微皱眉,随即笑着岔开他语,“幸亏秋日结束得早,不然几位远到而来的客人可要吃不消了。”“客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 … 乱起

客人?”

宝锦微微蹙眉——吃不消炎热的客人……那定非中原人氏。

“是啊,那些客人来自藩邦,从没受过中原的炎热,前代有曾有人来纳贡,居然活活热死在了京师,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宝锦平日里可算是不学无术,却最喜欢看这些希奇的怪史宫谈,闻言立刻反映过来,“是凉川的一土司们?”

皇帝含笑点头,“不止他们,还有北郡十六国的几位国君,还有……”

他微微一笑,意兴阑珊道:“还有皇后延请的人……”

“皇后娘娘……?”

皇帝摇摇头,不甚重视地一句带过,“也是个弹丸小国……”

宝锦听这一句,心中微微一动,却也没再问下去。

****

宫中有贵客前来,自是从这时开始便洒扫准备,虽是藩邦各国,却眼瞧着也是个“万国来朝”的模样,这对诞生年余的新朝来说,实在也算是一件大事,宫人们早得了旨意,将一应窗棂墙根等不易拂净的地方清理地光滑似平镜一般。

帝后二人虽然仍是寒眉相对,却不约而同地吩咐好好礼部准备,新朝虽不喜奢华,却也发出库中的绸绢,将苑中花枝扎得锦绣千簇,夜来宫灯一照,顿时辉煌神隽,仿佛仙境一般。

“这和隋炀帝以绸缠尽长安道树,又有什么不同?哦,倒是手笔比那位暴君还小些……”

明月穿了宽袍,和宝锦二人在苑中踱步,她倒是熟悉中原典故,居然嬉笑着说出了这一句。

宝锦急忙扫视四周,见无人听见,这才狠狠瞪她一眼,“噤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胡说!”

明月却不吃她这套,眼眸盈盈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有人连大逆不道的事都差点做了,倒在这里充良善吗?”

宝锦知她是怪自己没有及时告诉她,这么大的事,居然敢瞒了她自行去做,不由微微红了脸,讪讪道:“若真定下确切日期,怎么会少了你一份——黄帅只能统帅镇平京畿,一旦乱起。那些诸侯的兵马,还需要你这位大元帅呢!”

“这还差不多……”

明月飒然一笑,随即却又想起了什么,眼神不善地逼近。阴测测地看向宝锦,“你有没有瞒着我别的事……”

宝锦见她眼眸滴溜溜直转,直觉的头皮发麻,顿时点头如捣蒜,“当然……”

明月笑得越发危险狡黠,“那么说,我听到的就是谣言了?”

宝锦凝神一想,已经猜到了九分,心下暗暗叫苦,继续胡乱点着头。就要逃之夭夭,却被明月一把揪了回来——

“这么说,我那死鬼老爹也派人来的消息,是假的咯?”

“这个……”

宝锦眼角余光细细端详,只见明月虽然一派微笑,一口玉齿却几乎咬碎,面容也微微扭曲着。手劲虽然不大,却透着僵硬,整个人透出一种狰狞地杀意。

宝锦望着她,想起她小小年纪,却被所有亲人背弃。落到这见不得人的蛇蝎宫廷,病伤交加,孤立无援的情景,心中也为之一痛,假话再也说不下去。

明月揪着她衣袖的手劲缓缓轻垂,最后连眼中的狰狞执拗也慢慢收起。只有那一双长而微褐的眼睫在轻颤,“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她轻轻一放,宝锦的袖便如蝴蝶一般翩然坠落,轻纱飞舞间,自有那不动声色的惊心。

“他们派哪个倒霉鬼来?”

宝锦摇头道:“我也不甚明了,皇后对这事很是上心,一副神神秘秘地模样,不止使臣的人选秘而不宣,连有哪几国都含含糊糊,大约还有些本来不奉新朝的小国,如今‘幡然醒悟’,如今跳出来,要给世人做个榜样吧!”

两人对望一眼,除了鄙夷之外,却也是黯然神伤——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些小国也不过是随波逐流,混个周全罢了。

****

过了几日,宫中气氛越见喜庆,皇后倒也顾不上跟皇帝闹别扭,率了亲信督促阖宫上下涤尘修葺,又连番召礼部户部的堂官以及鸿胪寺诸人,倒是把这事看得越发重了。

再过了几日,客人即将上京,云时那边也传来消息,宝锦抚弄了因空气潮湿而微微卷起地信纸,又拿过手边匣中另一封李桓的来信,轻轻地笑了起来。

皇帝虽然派了云时为正使,却又暗中调遣蜀地周边的兵马,弄得李桓那里重孝未除,便又是一阵风声鹤唳。

依皇帝的想头,云时身份尊贵,既体现了朝廷对吊的体面,又可用他就地压制新蜀王,可说是一举两得。

但云时此去,却一反平日的铁血之态,居然雍容和煦地就地高谈阔论起了蜀地汉夷混杂,难以治理,看那架势,竟似不是朝廷的使者,而是来和稀泥,打太平拳,实则偏帮新君的。

皇帝一怒之下,就地调动兵马,却又师出无名,有心把云时调回来,却也难以朝令夕改。

宝锦托腮微笑着,想起自己让云时带走的亲笔书信,知道这两人也都是人中俊杰,这番唱的双簧,也是在尽力把这桩丧事平荡下来,让那些高喊忤逆杀父地人无话可说,到那时,李桓坐拥外藩之利,推翻新朝,才是指日可待。

她正在微笑沉吟,季馨带一个小宫女,捧了衣物首饰进来,轻声道:“小姐请先试过,这是万岁特意派人送来,明晚国宴上用的。”

宝锦抬眼一看,只见衣冠珠玉,色色都是不凡,那绣花暗纹的银缎宫裙,看着便是潋滟生辉。

她自小便锦衣玉食,看这料子,也知道皇帝是花了心思的。

那小宫女眉眼带笑,有些暧昧却又艳羡道:“万岁身边的张公公特意嘱咐了针线局,姑娘的衣物,可不能等闲视之。”

宝锦含笑收下,等那小宫女走远,这才对了季馨道:“李桓这次有惊无险,他还真该谢谢你这位救命恩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 … 无路

馨微笑着推辞道:“老蜀王被刺客所杀,世子清白无甚。”

“辰楼的人手真是出神入化,堂堂一个藩王,说杀就杀了,全府上下,居然血流汪洋……”

宝锦半是叹息,半是称赞道。

季馨目光一闪,下。”

宝锦的笑眼越发明亮,“那么,要在这大内禁苑取人首级,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何至于此……这宫里好好的,又何必要动刀动枪?”

季馨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想了想,仍是如此回道。

宝锦扯出一道微渺的笑容,“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

她望着窗外,柳眉微微蹙起,有些喃喃道:“这几日宫中很是安静,却有些风雨欲来的味道,我也有些说不出的心惊肉跳。”

秋风吹起,她的笑容清婉,却终究带出些萧索的意味――

“自我入宫以来,虽然诸事顺利,但仍觉得有些束手束脚的蹊跷,所以急着起事,也有些去除心障的意思――操之过急,若是坏了你们什么计划,也只能请你多包涵了。”

季馨自从身份挑明后,再没见她如此平和低婉的说话,这一瞬,她望着这临窗微笑而坐的少女,只觉得心头一阵不祥,好似有什么阴絮缠绕在宝锦身上,她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季馨只觉得心中一酸,不自觉地郑重道:“殿下说哪里话来,正如您方才所说,辰楼之中,要在这大内禁苑中取人首级也不是什么难事,即便对方有什么阴谋,殿下在这其中,也是安如磐石,再不会有什么闪失!”

她望着这孤伶伶的少女,继续诚恳道:“我等与殿下同心一意,再无半点贰心,也请殿下暂时忍耐,等时机一到,天下便会重回元氏的手中”

宝锦深深的凝视着她,微微一笑,眼中亦是清澄一片,“我信你。”

她随即起身更衣,宽大的裙幅在地上拖出潋滟的光影,季馨低下头,帮忙整理着腰间玉带丝绦。

“已经妥当了,殿下可以动身去乾清宫了。”

宝锦轻盈起身,外间的小宫女替她揭起帘子,她一手挽着云锦披帛,一边侧身回眸,嫣然一笑之中,恰如千树繁花盛放,“我会早早回来的,我们说好的,明晚我们要一起去见楼中统领们的。”

此时候正是日暮初时,天边残阳似血,暗金余辉照拂在她身上,华衣珠帘都仿佛淡去,这一笑之间,那身影近乎半透明的苍凉。

“是啊,我记得的……”

季馨茫然应道,这一瞬,她仿佛产生了荒谬的错觉――

就好似,从此之后,就要长别不见……

*****

乾清宫的国宴仍是平日般庄重端雅,倒是不见几个后宫中花团锦簇的女子,宝锦到了一会,就见锦粹宫两位也到了。

宝锦还未及招呼,就听身后有清脆一声,“你来得真早……”

转头一看,却是明月,只见她与平日着装殊然不同,虽然也是左衽曲裾的宫裙,却用的是亮红绣彩的厚缎,上面镶嵌了星星点点的珠玉,一头璎珞珠冠简直璀璨不可直视线。

“你这是什么打扮……”

宝锦低声叫道。

明月苦涩一笑,却不回答,眼睛只是朝着大殿正门不时看去。

“是为了你父王派的使者?”

宝锦猜测道,却在见到明月瞬间惨白的脸色后,心中若有所悟,不再开口。

此时殿中气氛也有些诡异,原本谈笑风生的低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竟是鸦雀无声的僵凝。

鸿胪寺引宾已经将几位着五彩毡裘,头戴古怪高冠的黑壮贵客引到了座位上,而早该尽地主之谊的帝后二人却杳无踪迹,这对接见使节来说,是大为失礼之事,堂堂至尊,却怎么会犯这等卤莽之错?殿中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十分古怪。

第一百九十八章 … 舌锋

宝锦凝神望着一旁摇曳不定的灯烛,也觉得心神不定,抬头看那几个土司首领,却见明晃晃的耳边硕大金环正在左右摇曳,他们面色悻悻,有些羞恼地左顾右盼,有人甚至在抓耳挠腮,已是心急如焚。

宝锦今日不当值,皇帝又让她早早回去妆扮,所以并不知道皇帝的行踪,她探头朝四周望去,也没见到张巡的人影,偶然一瞥,却只见那几个土司中,正有两人窃窃私语后,对上首的贤妃一席目露凶光,甚是不善。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宝锦凝神细看了半晌,终究从这些土司的高冠上看出了名堂…………这是前藏来的,他们的封地与蜀地的犬牙交错,名义是属于蜀地管辖,却历来离心离德,也不大不小地闹出过不少生分来,皇帝把他们郑重其事地放到朝堂国宴上,这又是对付蜀地的一步好棋。

但他们初次见面,却为什么对着后宫妇人这般神情,难道是……?!

这一瞬,宝锦心中滑过云时的英毅深情的面容,电光火石的,她的心一沉,未及细想,只听大殿之外司礼监尖利响亮的声音…………皇帝终于到了!

顿时满殿寂静,跪了满地的人们偷眼望去,只见皇帝携了皇后娘娘,正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

他微微低着头,灯焰的阴暗遮去了半张面容,唇边线条紧紧抿着,几乎成刀凿一般,一手僵硬地挽了皇后,步子越迈越快。不知是青金砖地面太滑。还是他的心绪不宁,他脚下一溜,几乎踉跄倒地。

一旁的太监唬了一跳。几只手急忙伸出,皇帝却冷哼一声。袍袖一拂,劲风将他们驱退,他面上的线条更冷,也不开头,将皇后扶到右首。自行在御案前坐下。

一旁鸿胪寺的官员看得心惊肉跳,职责所在,硬着头皮上前,向皇帝引荐了几位土司小王,皇帝抬起头,声音竭力和缓地笑道:“几位倒是稀客,朕今日琐事缠身,倒是怠慢了。”

那几人轰然应答,连道不敢。起先目露凶光地一人作出谄媚笑容道:“圣天子如此仁慈,我等只有感激涕零,又怎会有怠慢之说。”

他仿佛见到了崇拜的神佛。无限激动而景仰,絮絮谄媚。随即却又露出悲苦状。哭诉他们历年受到蜀王府的打压和蹂躏。

最后,他话锋一转。“小王等做梦都在等着天朝派人来救我等于水火之中,上个月,好不容易来了位云大人,却没曾想,他反而与那新王沆瀣一气……”

他在这里绘声绘色地比划,将云时比作阴险篡位地汉时王莽,倒也亏他知道些汉人典籍,说起来言辞恳切,欲哭无泪,又将云时与李桓的默契和暗合三分说成了十分,最后说到他去质问云时,他几乎扭曲了脸,学了云时冷冷地嗓音道:“我家中两位娘娘正在万岁身边,任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极是灵通,你要上告只管去…………只怕你未必能平安见到圣上,就要人头落地了!”

这话一出,云贤妃和徐婴华惊呼一声,眼望帝后二人,却见两人神情平淡莫测,云贤妃咬咬牙,当殿跪了下去,“舍弟一向沉稳,又怎会说出这种气焰嚣张的话来?!”

皇帝点头道:“阿时平日里寡言内敛,这不象是他的口气……”

云贤妃刚要松一口气,却听皇帝又笑声漫道:“只是一人大权在握,成功在即,就不必太过韬光养晦,年少得志,口出狂言也没什么奇怪。”

这话虽然听着不坏,可结合先前那土司的哭诉,殿中众人听着,心中却是咯噔一声,不约而同浮上个念头…………

云时此人危矣!

皇帝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云贤妃,笑容不减道:“爱妃你冷吗,秋日夜凉,也该多穿些才是。”

徐婴华见小姨急得说出话来,知道这次真是危险到了十分…………先前历次劫难,都是皇后发作,皇帝却多少有回护之意,如今皇帝雷霆轻作,却几乎将她们推入万丈悬崖。

她咬咬牙,也在一样跪下,“万岁容禀……无论我小舅在宫外做些什么,贤妃娘娘与我久居深宫,却不曾有半点插手。”

她盈盈大眼认命而虔诚地望定了皇帝,“上次奏折失窃地事,已经证明我等无辜…………我等一入宫门,就是万岁的人,死也不敢让您蒙羞。”

这最后两字,她若有若无的加了重音,既表忠贞,又有弦外之意:她两人都是皇帝的妃妾,若是以外戚之事株连问罪,丢脸的还是皇帝。

皇帝平日里对她印象不错,平日里软语求个什么,也十有八九能应,这次她如此精湛的深情,却不曾得到皇帝半分怜惜,他略为冷淡地想了一会,大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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