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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吵什么呀,又杀鸡又杀狗的。”本已睡着的泰来被吵醒了,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用尽全力紧按林翊的肩膀,他这才不作声。我却觉他身体不停的抖动着。他咬住下唇,鲜血慢慢自口角溢出。
毛泰来翻个身,一会儿又鼾声大作。
过了好大一会,林翊终于平静下来,我低声劝他道:“去洗把脸吧。”经过这阵不短的时间,他已显得理智多了,嘴角处却是流血不止。
林翊站起身来,低低抽泣着走出走廊。我还怕他一时想不开干出傻事来,便尾随他而去。
林翊在水龙处洗了把脸,对一直站于身后的我淡淡的道:“没事了,刚才只是一时冲动。你先去睡吧。放心,我不会干出傻事的。”他双手抹动,拭去脸上的水珠后才道:“最难熬的日子都给我捱过去了,又还有什么好想呢?”
我们回到宿舍里,我不停的和他讲着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道理,真的怕他一时冲动,明天就干出轰动全校的事来。直到五点多,我终于口干神倦,疲极而眠。林翊则呆呆的坐在椅上吸着烟不作声。
第十一章 爱上婊子的懦夫
醒来后头剧烈的痛,第一感觉竟是发了一场梦。林翊伏在桌上已睡着,发出一阵阵不均匀的鼻鼾声。烟头丢弃得遍地皆是。我静静坐到林翊身旁,看他柔软乌黑的头发遮盖的半张脸,险的不敢相信这便是林翊。寒风吹来,林翊身躯微缩,我拿张毛毯替他披在背上。
林翊一动,醒转过来,双眼满布血丝。
“上床睡吧,别冻着了。”
他站起,毛毯自背后滑落。我拾起了,见他迷迷糊糊的走至床边往上铺爬,忙过去托住他。他用力挣上了床,很快沉沉睡去。
上课时间已过,我虽说只睡了几小时,却已毫无睡意,脑中只是一种莫名的病态兴奋。
我坐在椅上,拿过烟盒看看,早就空了。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我想:好象本应极痛的心却因林翊的绝望而减轻,青青说我善变无聊,林翊却说我坚守原则,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胡思乱想着,不觉伏台睡去。
有人拍我,且在耳边轻叫着:“阿凡。”
我再度醒来,原来是泰来和文龙。
“下课了?”我揉着眼睛问。
“我给你们买了饭盒。泰来说你两个整夜没睡。”吕文龙又道:“老虫在楼下等着你,好象有话要和你说。”
“这好,我正要找他。”我顿觉急怒攻心。
泰来指指已熟睡的林翊道:“要不要叫醒他吃饭?”
“不必了。”我匆匆地走出房去。
“凡哥,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老虫在楼梯底层看见我,远远就叫道。
我在楼梯上站定,离他只一步看他。
“何青青要参加今届的文理两院辩论大赛呢,这算好消息吧?”老虫朝我挤眉弄眼的说。
我还是看着他,脸上没半分笑意。
“你这次可有机会亲近……,咦?你……。”
“你睡了沈小雁?”我开门见山的。
他一怔。
“你还睡了尹若冰?”
老虫反应过来,勉强笑笑道:“你怎知的?”
“你知不知尹若冰和林翊是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是谈过恋爱吧?”
“这种事你也干?”我扬手便是一记耳光!
老虫全没防备,被我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颊顿时肿涨起来,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你不要找我,我没你这种衣冠禽兽的朋友。”我转身便往楼上走去。
老虫被我打得呆在原地,他抚着脸颊叫道:“陈凡,你给我下来。”
我转过身,双手叉腰道:“怎么?想打架不成?”
老虫胸膛急剧地起伏,看来他已愤怒至极,他也叫道:“陈凡,你可别欺人太甚了!”
“欺你便欺你,你又怎么着?”
老虫把双拳捏得紧紧的,瘦长的手掌上青筋毕露,可就是不敢冲上来。
“打不打?不打我可要睡午觉了。我还没吃饭呢。”我往地上吐口唾沫,一脚重重踏去道:“孬种。”
“俺操你妈个娘匹希。”老虫骂句家乡粗话,弯下腰用头直向我冲。
他哪是我对手?何况我居高临下。他冲至面前时气势已馁,我随便一个闪身,右手往他腰处斩去,他便象条蠕虫般倒下,额角碰在梯角上,鲜血直流。
“打架?当年老子一个打三个你这种豆芽。”我轻拍手掌:“打你这种猪狗还弄脏我手。”
我自认潇洒地往楼上走去,心中带着发泄后的兴奋。
老虫爬起来不干不净的叫骂:“陈凡,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你骂谁?”我顿时火冒三丈,又转过身看他。
“就骂你这个狗娘养的,竟为了个婊子打我。”老虫毫不示弱,用手捂住伤口恨恨地看我,血正自他指缝处缓缓而滴。
我怒不可遏:“谁是狗娘养的?你他妈的朋友妻不可欺总听说过吗?我不上报到教务处去开除你学籍已经算是我犯贱了!”
“可那是个婊子呀,尹若冰那婊子是个谁都可以上床的臭婊子呀!你这狗娘养的!”
“你还说?”我眯起双眼,抓紧了拳头。
他反而冷静下来:“信不信由你。”说完便走。
“回来!把话说清楚点。”
老虫回转头来重重的道:“你若不信还可以问林翊去,看那尹若冰是不是个婊子?”又忽的冷笑:“你还发着梦呢。”
当我考虑着冲上前打他哪里他才无还手之力时,老虫却又道:“林翊若真是爱她,你叫他拿一百……,不,五十块我看也可以了,我包管那臭婊子令他欲仙欲死。”
这是老虫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得意洋洋的等林翊醒转,连泰来和文龙叫我上课也懒得去。
他终于醒来,疲乏的爬下床,看也不看我就往门外走。
“去哪里?”我忍不住问。
“小便。”
“我打了一顿老虫。”我扮作不经心的说。
林翊不作声,只是低着头往外走,我只好继续道:“老淫虫定是身生疥癣了,居然还敢上门来找我,我抽了他老大一记耳光,又把他打趴在地上额角流血。”见林翊依然没反应,想想又笑道:“他临走时还要找个场面,非说你的冰冰是个婊子,他也算傻了,当我是文学青年么?下次见他时还要揍他。”
林翊身躯轻摇,还是走出房去。
我感觉良好,自认为做了件大事,我慢悠悠的泡了杯茶,坐在床沿上美滋滋的喝着等林翊。
他终于回来了,却又往床上爬。
“睡了大半天还不够,再睡下去你就变猪了。”
“我本来就是头猪。”林翊道。
“那么我定是头牛。”我笑道。
“老虫没骗你,尹若冰的确是个婊子。”林翊已上了床。
“看,昨夜你还劝我说……由爱故生恨的,今天轮到你了吧。别这样说女孩子!”
“我没骗你,尹若冰是个婊子。”林翊已上了床,躺着道:“我爱上的是个婊子。”
“好吧,你爱上了婊子。你是个嫖客。”我见他并没我想象中的兴奋,心中已觉索然,半是敷衍半是玩笑的道。
“我不是嫖客,老虫才是嫖客,我只是头猪。”他竟一再强调。
我极是狐疑,将茶杯缓缓放下道:“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若急着解决问题,不妨带几十块去找那婊子。她可能只要五十块就能陪你上床了。”林翊拉过被子盖头道:“别说了,我好困。”
我手一抖,不自觉将茶水晃出少许,烫在大腿上火辣的痛。
我把茶泼向阳台,放下杯子爬上他床,扯开他被子道:“别装睡,把话给我说清楚点。”
“别搞我,我要睡觉。”林翊死死揪住被子不放,声音自被下闷闷的传来。
他拉得非常紧,我狠命般扯,好不容易将被子扯开,却见林翊已是泪流满面。他嘶哑着叫道:“滚开,你这多管闲事的混球。”一脚向我踢来。我没准备,让他一脚将我踹下了床。
我顾不上疼痛,又爬上床揭他被子道:“你到底起不起来?你给我起来!”我抓紧他两膀一提,然后把他往地上扔去,他便象只磅锤般砰然倒地。
我再跳下床,揪住他衣领把他提起。我盯紧他,他两眼也无望的看着我。可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通红的双目里泛起死鱼般白!
我一阵心伤,双手松开,任由他象根面条般软倒在地上:“你又何苦来!”我倒坐回床背靠墙壁,对瘫在地上的林翊道:“翊,就凭你的聪明才智将来又何愁没有如花美眷?你何必为了……。”
林翊不待我说完,伸手抓往铁床沿柱,摇晃着站起道:“叫你不要管我的,狗捉耗子。”他口中埋怨,竟又往床上爬。
我大怒,一脚蹬出,恰好蹬在他小肚上,他便又摔下床去。
“你放过我吧。”他这次摔得更重,坐在地上抱头叫道:“你就当我是个死了的人吧。”
我眼圈也红了,由小至大,这还是头一次对我的朋友动手。我尽可能放缓语调道:“翊,你忘了去年我和你玩命般编程、玩命般工作时悄悄制定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了么?”
“忘了,我什么都忘了。”林翊象被针刺了一下,掩耳叫道。
我跳下床去死命般扳他两手,他捂得非常紧,我用尽全力才将他两手松开。我俯于他耳边狂叫道:“你忘了我可没忘,这第二十二条军规便是永不为任何事倒下!这些你真的忘了么!”
“忘了忘了,我什么都忘了!”林翊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我想也没想便一掌朝他脸上掴去。
林翊被我打得一愣,紧接着嚎啕大哭道:“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他说完挣扎着站起,竟给我跪了下来!
我顿觉脑中一响,眼前这事实叫我如何相信!
“我没用啊!阿凡,我不是你啊!我只是个软骨头啊!”林翊跪于地上双拳猛擂胸膛:“我就快疯了,你不要再逼我了。”
“懦夫,你是个懦夫!”我再高举起手掌道:“你甚至连老虫也不如,老虫嫖了那臭婊子还敢堂皇地承认,你算是什么了?为了这么一个臭婊子弄得你自己人鬼不分的你说值得吗?”我只觉泪水汹涌而出。
“别打了,我求求你了。”林翊扯高衣领护住脸颊哭道:“我做只软骨头不行吗?我是个懦夫够了吧,……凡,我也累啊!”他叫得凄迷而绝望。
我的手颤抖着,高举着却打不下去,眼前影象已一片模糊。
林翊等了好久,终于象只乌龟般探出头来,泪眼迷蒙而怯怯的问:“你不打了么?我可以睡觉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了,谁会阻你睡觉?难道你连睡觉也要先问过我么?”我仰天狂笑,心头气血翻涌。
第十二章 病房里的甜蜜日子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齐芬嫁去,老虫剧变,林翊也给毁掉了。一直以来心中隐约猜测着的、从不认真去想或是潜意识中不敢往深处想的事,已如一段正确的程序无论如何复杂却必然得出一定的结果般发生。一刻间我竟是什么也没有了。
可他们终归是除父母外我最记挂着的三个人啊!
我犹如陷进了一个怪圈。圈外人影交错,圈中我如痴如狂。
齐芬嫁人不过是迟早之事,当一个女孩在学业方面无法再前进一步时这几乎是必然的结局,不作任何努力的等待终归也会是镜花水月。这虽难明白我还是能接受。
老虫剧变事实上也早有征兆,老虫曾于我提起林翊与沈小雁时显露出古怪的神情,他当日曾笑着说女人才是他创作的本能冲动。以前我把这一切当成笑话来听,如今也总算清楚。
可林翊呢?那个曾说要和我开创一番功业的林翊呢?他去哪了?
这不是林翊,我望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他,感觉对着的只是一条肉虫。
林翊呢?那个酒后与我胡言乱语放声高歌的林翊呢?那个输了绝不撒赖喝冷水如甘泉的林翊呢?那个在我为繁难的程序头痛不堪时犹不言败的林翊呢?他到底上哪去了?
自此又要孤身上路了吧,便如当年失去最要好的朋友与最心爱的人。当年我们确是错了,都错在年少的无知与轻狂,可今天呢?
我想得几乎要吐血。
我只有倒下了,害起病来。接连不断的失去与多日积聚的酒精还有急剧转凉的天气使我陷入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梦中迷茫,一时觉有无数的人拿着长剑大刀向我乱斩乱刺,一时又觉眼前色彩斑斓万紫千红,更有时我就觉得阿芬还在身边轻声软语无微不至的关怀着我。
朦胧中我伸出手去。
我抓住阿芬的手了!她没变,她的容颜依然俏丽,她的纤手依然温柔!
我心中狂喜,猛的睁眼叫道:“阿芬……!”
“你醒了?”青青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欣喜。
我摇摇头,略觉失望,同时也感虚乏。
“我这是在哪儿?”我看着四围雪白的墙,宿舍的墙可比这黑得多。
“这是学校医院里的特理病房,你昏迷已经好几天了。”
我大起兴趣,问道:“我得了啥病?”
“由感冒引起的急性肺炎。……你很开心?”青青怯怯的问。
我不由得心中暗骂:妈的,见鬼了还是怎么的?我已经不是小儿,怎还会得这种肺病?同时察觉到手中还握着什么,立刻想到是青青的手,急忙松开来。青青也醒悟了,忙将手缩回。
我清清喉咙,觉得唐突。
“哟,你别动。”青青对我道:“你还打着吊针呢,整天扎扎乱蹦的就象一只大虾。”
“你就不能替我找个恰当点的比喻?譬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什么的。”我提醒她用词不当,心中觉好笑:为何我们每次见面时都要拌嘴?但我也乖乖躺着不动了。
“你配吗?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吧。”青青笑道。
我刚要回嘴。有个女护士拿着针筒走进房来。
我大惊,慌道:“怎么?要打针?”吓得连要和青青说的话也忘了,心中只一叠叫苦。
青青奇道:“你怕打针?”
我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说也惭愧,我长这么大最怕的除父母外就是那又尖又长的针头了。往常校里要打甲乙丙丁型肝炎又或是一二三四类流脑疫苗我都是稀里糊涂的搪塞过去的。相比长剑大刀而言,还是那闪着寒光滴着药液的尘头能吓我半死。
“不是吧?”青青看我不象作假。
“哪里哪里,打针罢了。”我打个哈哈。
护士走至床边抱歉的道:“青霉素药液昨天晚上给你打完了,今天只好打粉剂了,可能会痛点的,你忍住。”
我只觉自己象只待宰的迷途羔羊。
护士朝天推动针筒,药剂欢乐地跑出来。她道:“伸过手来。”
“哪边?”我嘻皮笑脸的。
“真多疲话,你还有哪一边的手是闲着的?”
最后拖延的机会破灭,我只好伸出右手去,脸朝左边看着青青,青青两手在脸上刮着羞我,我忙做个英雄表情。
护士卷起我衣袖,拿酒精药棉消了毒。我立刻惨叫一声。
“还没打下呢。”那护士气恼地说:“给我老实点。”
我无地自容,青青已“咯咯”的笑起来,听那护士也笑道:“看你,比你妹妹还象女孩子。”
妹妹?我看青青。她脸又红,朝我打个眼色。我笑着转过头去,于是我亲眼目睹了那女护士是怎样光明正大的用她的凶器折磨我。我叫一声闭上双眼,臂处传来一阵疼痛,象有人狠命地用指甲掐我。
“好了。”护士利索的拨出针来,又替我消毒后完成作业般走了。
“我定是满足了她的虐待心理。”我朝她背影小声地说:“虐待狂。”
从青青的说话中我得知了这几天的经过。那天晚上我连饭也没吃就躺下了,第二天早上文龙醒来后见我满面通红又呓语连连的忙和林翊、泰来送我进了医院。青青为着要准备参加辩论大赛的缘故,恰好这几天得系主任特批有假。她在主楼处碰见林翊,得知我病了,便到医院来照顾我。我算计时间,昏迷已足足三天了。
“看你以后还逞强不?”青青说:“早叫你看病的,偏你懒。”
我心中满是感激,口上却道:“大丈夫小病何需进医院修理?又何需吃药?”心里却又不禁一阵的凄凉:谁在逞强了?
“有天我准被你气死。”青青道:“若非你壮得象头牛,又若非林翊发现得早,你……。”她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这不是好好的?”我急道,想想又笑道:“你爱哭又爱脸红的象什么了?”
“和你说话能不脸红?”她破涕为笑,泪珠却荡了下来,挂在两腮上如两颗炫目的钻石。
我忍不住吹个唿哨,笑道:“怎么?和我在一起有趣吧?”
“你……,”青青被我气得说不出话。
就在我满是笑意的看着她时,文龙进来。见我醒转,文龙高兴的和青青道:“嫂子,该你吃饭了。”
“你……你别胡说。”青青双颊飞红,冲文龙嚷道:“待哪天你……。”文龙不待她说便惊奇的道:“你哭过了?是不是陈凡欺侮你?”他装模作样的走至床边数落我道:“这就你的不是了,看你平日也不象辣手摧花之辈啊。”伸手来捏我鼻子。
“去你的。”我一掌拨开他手,笑道:“想挨揍是不?”
“嫂子,你的凡欺负我。”文龙怪叫。
“该死。……胡说。”青青誓不两立的道。
“玩不起?”文龙道。
“谁玩不起?可你问陈凡,我们只是朋友。”
“是朋友,很好的好朋友。”我躺在床上十分悠然的答,看青青焦急的样子确实有趣。
“你……,不和你说。”青青背过身对我。
我笑道:“你去吃饭吧,这里有文龙陪着我就行,好朋友也该听好朋友的话吧。”
青青这才转过身来,脸上红霞犹自末褪:“你想吃什么?打了几天葡萄糖也该饿坏你了。”
“我知道。”文龙十分认真的道:“他最爱吃甜心蜜果粥了。”
“什么?”
文龙笑起来:“你给他熬点白粥就行了。”
青青走后,文龙问道:“你和林翊闹翻了?”
“不是的……。林翊和你说了些啥?”
“也没说啥,但他在房外站着象不想进来。”
我顿觉沉重,轻喟道:“叫他进来吧,也没啥的。”文龙出去,过许久才和林翊、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