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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也道:“四叔,您可不能因为和李向有些私怨,就冲动下去真的和李向拼命啊,那李向根本就不是咱们看到的弱不禁风,需要从长计议啊。”
大概这是唯一一个敢直接之一老者的人,一下子便吸引了中间那个三爷爷的注意力,睁开眼道:“你是二房的老几啊?”
“回三叔,我是崔绩,二房老三。”崔绩恭恭敬敬的给三叔行礼后站在那里。
“恩,不错,能看出不少东西来,将来要好好用功,说不定能给咱崔家再添上一座宰相牌楼呢。”三爷爷此时心情大好,也说了一句俏皮话。众人都跟着笑了,然后用羡艳的目光看着崔绩。
崔绩自己也很高兴,能得到三爷爷的夸奖,那就意味着自己在崔家这个大家族中有了一个可以上位的机会。更让他高兴的是,三爷爷能说出那样的话,就说明他之后如果真的努力进入朝堂后,崔家会给他更多的支持,不管是金钱,还是人脉的,这都是无价之宝。
笑面虎崔四爷却有些不干了,他是主张直接将李向弄死的,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就是崔四爷的逻辑。
既然已经向李向动手了,那就不能留情,否则真的有一天人家活着回来,找他们这些人算账那就麻烦了,还是在这萌芽状态,直接扼杀掉李向为妙。
其实三爷爷也没有拿定主意,只是想听听大家怎么说,好判断一下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左手那个老头儿又说话了。
“三哥,你说咋办?”
“恩,还是再等等看吧,现在收手不合适,但要是再进一步对李向动手也不妥当,就这样先放放,叫手下盯紧了太守府就好了,李向那边不用咱们操心了,有那些人在,李向绝无生还的道理。”三爷爷慢吞吞的说完后,好像李向的命运就此已经在他口中定下来了。
“好,听三哥的,老四你说呢?”这次是问笑面虎了。
“三哥都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反正迟一天早一天都无所谓,李向的东西迟早会是我崔氏的。”四爷爷的自信有些莫名其妙。
“行了,既然说定了,那就按照三哥的吩咐去做就好了。”左手的那个老头儿大手一挥就吩咐了下去。
“切记,不要擅自做主,崔家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呢,你们要是坏了事,别怪我们把你们赶出门去,记住了吗?”
“谨记在心!”所有人都起身朝着三个老头子施礼,然后一步步退了下去,不是去了后院,而是都从后门分批走了。
三个老头子此时才互相看看,老四道:“三哥,你真打算就这样不管了?到时候那李向的东西都就都被那几家瓜分了。我可是知道,光李向的那些发明就是好多钱啊!”
老四明显是对李向的家产垂涎三尺了。
“四哥,你说的倒是好听,要是李向那么容易对付,咱们还用等到现在吗?”左手的老头儿抱怨了一下老四,接着道:“咱们崔家虽然是顶级豪门,但现在天下大乱,咱们不能一味的只想着到处找好处,而是应该好好看看到底将来哪一方才能是这个天下的主宰。”
说着看看三哥道:“大哥在老家都说过,李向此子绝非池中物,来日必有所成就。让咱们都好生看着点儿,暂时不要招惹也不要去接触。现在好了,三哥就因为行功那小子跟李向有些龃龉,便下手背后推了李向一把,这要是李向真的活着回来,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话,不是平白给咱们崔家竖了一个大敌吗?”
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老四直接道:“老五,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就李向现在的处境,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我也知道他肯定回不来了。”
说着也看着三哥道:“三哥,你是清楚那些人的厉害的,虽说咱们崔家倒是不惧怕他们,但普通人,就算李向这样的有势力的一方诸侯,在那些人那里也一定讨不了好的,李向必死无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老五还想往下说,被三哥伸手打断道:“好了,都不用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密切注意太守府的动静,至于李向那边,还是不用盯着了,就算他能活下来,也一定没有威胁了,还是想想什么时候动手的好。”
说着起身要出去,又停下道:“老四,最好看住手底下那帮小崽子,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错了,小心老夫饶不了他们。”说完干咳了几声,慢吞吞的也从后门走了。
老四老五两个凝眉注视对方一会儿,然后双双甩甩袖子也从后门离开了。至此,府中在没有人出入,一个看门的老头子,出了府门,从外边用铁链子将府门拴住,自己也施施然的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原来这家根本就不住人!
061以牙还牙()
崔行功离开刘宅,在街上转个圈儿,便去了天津桥边上的望月楼,就是李向年前在这里题字作诗的地方。
他来这里是为了打听消息的,这里是整个洛阳中高档次中最好的酒楼,形形**的人在这里吃饭聊天儿,总能说些有用的东西。
就坐在大堂里,点了一壶茶,要了一盘儿小点心,崔行功就坐下了。
对于李向的认知,崔行功其实也挺复杂的。他的年纪赶上李向的叔叔辈儿了,偏偏李向的成功毫无征兆,突然就出现在大众面前。
最主要的是崔行功在李向出现之前,那也是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吟诗作画风流倜傥。
明月公子的风头盖过了他,也在他心中种下了一个嫉妒的萌芽。直到有一天李向当众用诗词羞辱了洛阳城的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他才真正的开始对李向产生了恨意,浓浓的恨意。因为那天他也在场。
如果说这些都是诱因的话,那么苏威因为李向的缘故罢官回乡,就成了崔家和李向发生冲突的最直接导火线。
苏家和崔家世代故交,到了苏威这一辈和崔家的五兄弟都是最好的朋友。自从苏威和李向有了仇怨后,其实崔家一直都在暗中给李向使绊子。
可惜李向的本事太大,基本上崔家使的绊子根本没有对李向造成危害,也因此李向暂时还不清楚崔家这个幕后黑手。
这次要不是苏威罢官,再加上正好李向又动了洛阳的滕王,崔家还是会选择小打小闹,不会和李向发生正面交锋。
人算不如天算,崔家无意中居然得知了李向从滕王哪里得到了宝贝,崔家三爷当时就觉得机会来了,有些人正在寻找知道秘密的人,李向恰恰好像有这个条件。
于是崔三爷便安排人去告诉了那些人,果然很快那边就做出反应,来到洛阳直接将李向绑走了。
崔老四喜欢钱财,这在世家大族这个圈子里基本上就不是什么秘密。李向的那些发明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收益,也引起了崔老四的兴趣。
他还曾经派过手下人去联系李向,想要合伙做生意。这件事情李向是不知道的,全部由龙门商会打理。
商会那些人可都是精明人,懂得人情世故,更加知道什么人可以交往,什么人敬而远之,所以崔老四只好铩羽而归。
这就是他仇恨李向的原因。
大概李向自己都不知道,脸面儿都没有见过的崔家人,居然一个个对自己都有这样的仇恨,也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感觉。
崔行功在明月楼喝着茶都能想到李向,因为茶水就是李向弄出来的,比之前那些茶汤要好喝万倍。
“真不知道李向哪里学来的本事,怎么什么都会,难道真的是神仙子弟?”崔行功自己在心里嘀咕,也不由的有些佩服。
“三少爷!咱们快躲躲吧!”一个小人从门外就跑了进来,看到崔行功后,着急忙慌的就说道:“雇的那几个地痞都不见了,估计是被太守府拿下了,少爷咱赶紧走吧。”
下人气喘吁吁,弯着腰看着崔行功。
崔行功每日的习惯就是这个时间来酒楼坐坐,所以下人一找一个准儿。
“怎么被抓的?不是让他们办成老百姓吗?”崔行功皱着眉头有些生气。
李向都不在洛阳了,怎么太守府还敢这么嚣张,就不怕抓错人吗?
“小的也不知道,就是那个魏征宣布完事情后,那些地痞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小的觉得很大可能是被太守府的人抓了。”下人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一帮废物!”崔行功给地痞们下了结论。
“行啦,回府上领些银子,你先出去躲上一段时间吧。”崔行功不耐烦的挥挥手。
“三少爷,您不走?”下人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说实话,自从李向带兵将滕王府抄了之后,洛阳城达官贵人家仿佛一夜之间都变得安静了许多,连家中的下人丫环都知道李向这个名字,这个人是不能惹的。
崔行功既然已经对李向出手了,那李向的报复一定很激烈,就连滕王人家都敢抓,还会怕别人?
所以这个下人看着崔行功,不可思议自家少爷居然不怕李向。
“赶快滚吧,少爷的事儿不用你操心。”崔行功现在很心烦,本来好好的计划,居然又一次被化解了,而且化解的还不是李向本人,这多少让他有些泄气。
“是,少爷,那您多保重!”下人也不傻,你不走那我就走了。
等下人离去,崔行功坐在那里又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回家去和四爷爷说一声。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解决的,还是要想好对策,不能听三爷爷的按兵不动。
想好后,崔行功扔下把铜钱,便急匆匆的下楼去了。
可就在他没走多久,明月楼上又来了三人,问伙计崔家三少爷哪里去了。伙计说刚刚走,那三人便快速的追了上去。
崔家在洛阳城是大户,族中子弟众多,光在洛阳的就有十几户。崔家祖训中有一条就是各家长子成年后都必须单另出去另立门户,逢家祭,大事在祖家中相聚。
所以崔行功的家并没有和崔家三位爷爷辈的在一个地方,单独在皇城东面的化清坊中。
他先要回家去换身衣服,刚刚在酒楼里占了烟火气了,这样去见爷爷辈的是为不敬。大户人家的规矩不是一般小老百姓可以懂得。
刚刚进了家门,那三个找他的人后脚就跟来了,见他进府后,三人便停下脚步,在左近的一家茶摊儿上休息,眼睛一直盯着崔府的大门。
没一会儿崔行功换好了衣服,手中提着几样东西,便出府准备去四爷爷那里。
一般来说,他出行时都会有家中的人抬个肩舆送他,就像四川的滑竿儿差不多。可惜今日正好家中抬肩舆的人中有两个吃坏了肚子,他也只好先到了主街上,再雇一个肩舆了。
从他家到四爷爷那边还是有些距离的。
崔家老四大概真的是爱财如命,他把家安在了洛阳南市附近的福善坊,一来便于照顾自家的产业,二来市上有什么好东西了,他也能第一时间去买回来。
要去南市就要再次穿越洛水,洛水上有几座桥,最近的路是通过新中桥直达道德坊,再走两个坊街就到了。
他刚刚上了新中桥,不知何时那三个找他的人居然已经在桥上等他了,见他过来,三人使了眼色,分开站好后,悄悄盯着他。
崔行功此时心里都是事儿,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盯上他了,缓缓走到桥中央。
这时候异变陡生,只见前边两人一前一后冲了过来,看样子像是后边那人在追前边那人。
前边那人还大呼小叫的叫大家赶紧让开。崔行功也乖巧的往旁边让一让,便贴住了桥的护栏。
那两人一前以后冲了上来,崔行功觉得奇怪,怎么光是追连个话都不说,弄不清怎么回事儿。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其大又阴恨的力量直接将他推出了桥面,自己像个自由落体一般,重重的摔落到了洛水河中。
而那两个互相追逐的人已经融入到大量的人群中,根本看不到人影了。
落在水中的崔行功一开始还庆幸自己命不该绝,幸亏下边是水。可没一会他就高兴不起来了,落水的一刹那,便有一条小船晃晃悠悠从河上驶过,正好来到他面前,船上人看看他,便伸出了援手。
崔行功被救了,不过意识终究是有些模糊,便在船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一片漆黑,他才渐渐转醒。不过他很快就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儿,然后清晰的感觉到船在走。
他马上起身,要感谢一下那个船上的船夫,不是人家自己估计就挂掉了。
出了船舱一看,原来外边还真的是天黑了,只是船上居然没有别人,就这一个船主。
崔行功想要和船主说说话,可是船主却不和他交流,自顾自努力的划着船。
都大晚上的了,还划什么船?崔行功腹诽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是在洛阳吃的事情,那现在居然在行驶的船上,不就是说自己说不定已经离开洛阳了?
这下他不淡定了,低声道:“船主大哥,咱们现在在哪里啊?”
船主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舌头,伸出来来叫崔行功自己看,原来是个没有舌头的哑巴啊!
他有些无奈,怎么能遇到这样的事情呢,现在自己连个交流的人都没有,只好听天由命,等白日再找人好好问问吧。
既然不能去看四爷爷了,崔行功也就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了,自己回了船舱中,躺在那里无聊的想着要是李向的所有东西都被崔家接收后,自己会分到什么。想着想着,居然自己乐了,然后再次沉沉睡去。
此时就在这艘船的最近还有另外一艘船跟着,船上正是那两个撞他入水之人,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坐在船上,正笑嘻嘻的对一位将军道:“事情搞定了,明日咱们就能到龙门,到时候把他交给表爷爷,咱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那位将军嘿嘿一笑道:“也就你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怪不得和大人是一家人呢,佩服,佩服啊!”
062诈()
朦朦胧胧中崔行功感觉有人在推他,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船家使劲儿的摇晃他。此时他才见到船上还有两人,正抱着胳膊对着他微笑。
他一下子就精神了,赶紧坐起身看着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崔三少爷,您到地方了,当然是请您下船了?”其中一人笑的人畜无害。
“什么地方?”崔行功还懵懂着,另一个就毫不客气的上来拉着他一只胳膊往外一拉道:“啰嗦什么,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下船吧!”
没等崔行功大喊大叫,那人眼睛一瞪道:“有本事你就叫喊一声试试?”然后另一只手伸出来,在崔行功面前一用劲儿,只听得嘎巴嘎巴之声,那是武功练到铜皮铁骨的状态,惊得崔三少爷立时把嗓子眼儿里的喊声咽了回去,乖乖的跟着下船了。
天依旧是黑乎乎的,估计就没走多久。
那两人轻车熟路带着三少爷在岸边走着,崔行功则是跌跌拌拌,深一脚浅一脚机械的跟着。想问话也不敢,心里更加担心自己是被哪里的土匪盯上了,这才身陷囹圄。
没走多久,终于看到不远处灯如菊豆,应该是个村子。崔行功更加担忧了,这两人自己就根本对付不了,不要说待会儿可能还要见到更多的土匪。
这时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两个黑衣人,对着三人这边打了个口哨,自己身边一人也打了口哨回应,然后那两人再次隐入黑暗中。这下崔行功确定这些人一定都是土匪了,只有土匪才会有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呢。
于是他开始盘算待会儿该如何应对了?一定是要钱的!他这样想。只要能活着,给钱就给钱,等弄清楚了他们是哪里的土匪,叫家里想办法来灭了这帮杀才。
再次前行,又经过了三次暗号对答,终于三人到了先前有光亮的地方。借着光亮,崔行功看到这里其实是一座小村子,周围还有不少屋子。三三两两的可以看到一些黑衣人在这里来回走到,一定是到了匪巢了。
押着他的黑衣人来到一座屋子前放开他道:“自己进去吧,记住,不要打算逃跑,你跑不掉。”然后一推他,崔行功边一个趔趄直接撞在屋门上,摔进了屋里。
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肩膀,此时才看到屋中居然还有人!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屋中之人自己居然认识,还比较熟悉。
“你,你是滕王殿下?”崔行功差点儿惊掉眼珠。
见是崔行功,滕王杨诜苦笑一下,恩了一声不再言语。崔行功这才看到滕王是躺在一张软塌上,靠着屋中的一个角落,另一个角落也有一张软塌,估计就是给他预备的。
想上去问问滕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见滕王已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也不敢再上去。
自己走到软塌边上,转身一屁股坐在上边,观察下屋子,除了那道门连个窗户也没有。心里哀叹,今日的事情看来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连滕王都在这里,看来自己还是小看这帮山匪了。
他翻身双手枕在脑后躺下,开始想这一日发生的事情,想从中找出些有用的线索来,可惜一无所获。
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滕王突然问道:“是你找人绑了李向?”
问的突兀,崔行功没来得及反应脱口就道:“不是,只不过我们派人通知了那些人一声。”随即边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这件事情除了崔家几个核心人员知道外,其他人一概不知,谁都没有告诉过,就连他自己都只是一知半解。
“殿下,你,你怎么知道李向被绑的?”崔行功此时忽然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滕王是被李向抓走的,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一直被李向管着,他又怎么知道李向已经被绑了,而且还知道崔家人在其中起了作用?
自己怎么会和滕王出现在同一个屋中,这本身就不合理。
看着他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杨诜摇着头冷笑道:“就这样的蠢货还自认为可以和李向过招,李向都不在洛阳了,连他的一个手下都不如,哎,难怪人家能在短短时间就主政洛阳,不是天之侥幸啊!”
看着滕王像是在喃喃自语,可怎么听都是对崔行功满满的不屑。
“滕王,你,你和李向是一伙儿的?”崔行功怎么也想不到杨诜怎么帮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