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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不然理综理解的东西落下太多不容易补！”
她爸爸想了想也赞同，隔天就去给她办了转文科手续。大郎深切的表示了对苏杨的不舍和心疼，可是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当天下午大郎就左手带着小同桌和右手拎着一篮子水果来看她了，苏杨瞧着水果篮里全是她平时爱吃的，就知道一定不是大郎买的。
大郎看了眼满身纱布的章苏杨，说了几句“好好养伤、早日康复”之类的宽慰的话，就被苏杨爸爸拉到一边说话了，他们一走小同桌问了几句车祸具体及伤情，苏杨交代他要是看见恣扬就告诉他自己住院了。
大郎和小同桌走了之后，她就开始盼望着落落来瞧她。
第二天下午，警局的警察来询问她事故具体经过，她含含糊糊的说不清什么，她只记得迎面来了一辆大车自己就上了天，流了很多血，看见了很多手术刀。
晚上，肇事的司机师傅带着儿子和一篮苹果来看她，苏杨看了眼篮子里的青苹果又看了眼憨厚的司机大叔呵呵的冲着着他傻笑，司机被她笑的发毛。走的时候小男孩被苏杨妈妈放了一兜的开心果，还被招呼着下次再来。
第三天周一，严歌给她带了一束满天星、一盒空气清新剂，花摆在了床头、空气清新剂医生不让用。
第四天周二，恣扬来了带了一盒子的饭菜，可是她伤了肋骨还不能进食，他陪他说了一天的话，晚上被苏杨爸爸赶走了。
第五天，周三那群闹腾舍友来了，又是一篮子水果。
第六天，恣扬来了，他说他搬到小旅馆住了，以后每天都来看她。
······
就这样她住了大半年的院，盼了大半年的落落。飘了几场大雪，小旅馆关门回家了，恣扬也被她撵走了，她也要回家过年了。
除夕夜，她放了一个孔明灯但没有许愿，那年以后她的右手不如以前灵活了，她的落落不见了。
她不知道在某她个昏睡的白天林落落来过，只是她遇见了苏杨的妈妈，然后被遣走了。
她妈妈说，“落落啊，你以后别来了，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好朋友，可是你看你俩在一起玩，她总是受伤。以前是小磕小碰，现在差点丢了命，这丫头太没心没肺了喜欢谁就一股脑的对谁好，我也知道你也是一股脑的对她好。可是她这样三天两头的闹毛病，又不长记性总是记不住疼，我和他爸爸真的很心疼。
你看她这次万幸是没事，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他爸爸怎么办，又怎么和她别的亲人交代啊。
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对苏杨很用心，但阿姨能不能求你别再来找苏杨，让她安稳一点，阿姨以后也会看好她的。”
林落落看了眼病床上雪白着小脸的苏杨，又瞧了眼满脸憔悴的章妈妈，轻轻说了声，“好。”
她说，“阿姨你要看好她，她最不老实肯定在床上待不住，你得仔细看着她别让她乱动，不然碰到伤口她又疼。”而我会心疼的。
她说，“阿姨我不来找她了，你一定不要她在受伤了。”
她说，“阿姨这是她最喜欢吃的梨子，你让她尝尝吧。还有这本小说她找了好久了，前几天门口书店里的老板交给我了，你帮我交给她吧。”
然后林落落就走了，她昂着头学着苏杨的样子大步走出了医院，她好像又一次明白了什么是失去，就想当年她妈妈因为生了妹妹不再让她去学画一样。
第63章 转文科（）
过完年的苏杨又继续回医院复健了半个月，虽然还不能剧烈活动但医生说可以回学校了。过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苏杨就抱着书包不太灵活的去上学了。
虽说先前办理了转文科的手续，但她还是先去找了大郎。大郎见之前还整天上蹿下跳忙着作死得小姑娘，现在走起路来都小心翼翼的，心疼了她两下。
苏杨嬉皮笑脸呵呵的笑，大郎瞧着她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就知道好的差不离了，往桌子上一拍开始教训她。
“还不长记性！浑身上下那根骨头是好的！还不长记性！就为了你这把小骨头，你爸妈担心了多久！老师同学挂念了多久！还搭进去多少猪排骨、猪大腿！”
“老师我不吃猪大腿~”苏杨憋着笑弱弱的犟嘴。
大郎听见了黑着脸拍了下苏杨的头，带着她去了二楼找了新的班主任。
新班主任是个姓刘的青年女教师，算不上漂亮但很喜欢把脸涂得白白的，因为她和苏杨以前的地理老师玉面罗刹在一个办公室，所以苏杨见过她、认识她。
新班主任早就知道她们班要新转过来一个学生，很和气的带她去了新的班级。大郎不愿意走，拎着她的书包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几遍她身体不好，让那刘老师多照顾她一下。
白脸老师听得有些烦躁，苏杨确是感动的一塌糊涂，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憋着泪花吸气。
到了教室门口，大郎把书包递给苏杨，又训斥了一遍好好学习之类的话，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苏杨跟着白脸的班主任进了班，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介绍她，“这个是我们班的新转过来的同学章苏杨，她身体不太好大家以后多帮助她一下。”
苏杨对着讲台下面的人抿着唇轻轻一笑，白脸的刘老师就给她指了一个位子，“中间第三排那个位子没人，苏杨你就先坐那里和覃秋做同桌吧。”
苏杨挂起甜甜的笑，卖乖讨好人，“恩好！谢谢老师！”
老师也笑，亲自带她走过去，她跟着走过去放下书包开始整理这个她剩下一年半学习的地方。白脸老师又在班里转悠了一圈，回了办公室。
新同桌覃秋是个姑娘，眉清目秀的一姑娘，看见她过来只是点头腼腆的笑。苏杨也对着她笑，她擦着桌子把课本都拿出来。
冬日的阳光并不热烈，浅浅的照在阳台上很是静好，苏杨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还有些病态，但是展颜一笑候整张脸都是生动了起来，似是早春暮雪下的一颗劲草生意盎然。
苏杨记得两人的第一句话是苏杨先开的口，因为那是她刚收拾完桌子便上课了，老师走进来她不认识不知道他是谁要教什么课。她偷偷觑了眼隔壁覃秋桌面上摆的地理课本，也抽出了地理课本来摆上。
老师刷刷的在上面列了一黑板的板书，看的苏杨直头疼，她记得以前高一的时候学马丁路德是历史书上的呀怎么地理也要学。她翻遍了课本，没找到内容，又试探着看了眼历史却找到了。
苏杨又偷偷看了一眼隔壁的同桌，她手上正在做一套地理试题，嘴里确是嗯嗯啊啊的应和讲台上的老师。
小姑娘见她偷偷地瞧自己，轻哼一声没搭理她。苏杨郁闷，她想下课一定抄个课程表。
寒假里苏杨借着安静的笔记详细的把知识点都整理过了，只是现在刚上手还一些手生。
那时候矫情的苏杨对她这个‘小肚鸡肠’的同桌印象不太好，她跑到公告栏那里去抄课程表。课程表上得字不大又打印的不太清楚，苏杨看起来有些费劲。
做第一排的男孩子走过来和她搭话，苏杨含着笑点头不太热情，男孩子看得出来寒暄了两句很快又走了。不过苏杨听着他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意思，他是班长以后可以找他帮忙。
她发现她不太喜欢这个班级里的相处方式，拐外抹角的太压抑了，说个话七拐八拐的费脑子。
等到抄完就又上课了，苏杨巴巴的按着课程表拿出政治课本来，但来的却成了语文老师。
覃秋看她一眼，抬手就在她刚刚贴好的课程表上进行了涂涂改改，有些课调整过了课程表上没改，但老师学生自己都知道。
苏杨诧异的看她，她却改完就又扯了回去。
语文老师是先前大一教过苏杨的，看见她坐在这里意外得很，“苏杨你怎么来咱们班了？我记得先前你是选的理科呀。”她走过来问她，嗓音清甜像邻家的大姐姐。
“想念您就转过来，看您来了！”苏杨轻轻地笑着和她打哈哈。
覃秋瞧着她轻笑的侧脸暗暗琢磨，看着她也不像是拘泥的麻烦人。
语文老师弯着眼睛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我来了？好吧！既然来了也别只看我，好好学习吧贫嘴的小同学！”
苏扬昂着下巴眨巴着眼睛和她点头，俏皮的紧。
之后苏扬就开始了走读，然后再也没撞见过林落落，因为要复健又要在新班级里融入新圈子，起初几天在家里抱怨过几句后来也就没再提起。
苏杨妈妈瞧着她怏怏的就怂恿她多认识些新朋友，起先她还不怎么乐意，后来大概是真的死了心也就没再提起，反倒是认识了一些新朋友，比如说那个覃秋。
第64章 复健（）
苏杨的课上的不多，上学期又没系统的学过所以比起正常坐在班里上课的同学，底子就显得有些薄弱。
有时做的习题不会了，她也会伸过头去问一下覃秋，覃秋就会认真给她讲。苏杨瞧她板着脸孔煞有其事的样子就想逗逗她。
“奥~这么厉害，桌桌你怎么这么厉害，好崇拜！好想嫁给你奥！”每当苏杨这样托着腮笑眯眯得看着覃秋，覃秋就会抄起笔来敲她的脑袋。
“第牛题，还听不听？”
“阿秋，我想听第六题不想听第牛题。”
苏杨挑着眉眼里的笑意逗她，覃秋是南方人nl分不清楚。
“恩！那就不讲了。”覃秋放下笔，横她一样那样子还真是要不给她讲了。
两个人乍相处之时有些尴尬，后来因为这口音的关系，闹着闹着两人竟也觉得还说的来。苏杨和覃秋相处的愉快，称呼首先就该了好几改，先是同学再是覃秋后来成了桌桌在后来便直呼阿秋。
几个星期下来，苏杨对覃秋喜欢极了，之前形容她的‘小肚鸡肠’早就不见了踪影。
少年人之间的欢喜厌恶总是变得很快，如那夏日的雷雨天气，一眨眼一皱眉就变了。
没了林落落的苏杨在这新环境里也算是如鱼得水，交新朋友、认识新老师去靳衍家里蹭吃蹭喝。
没了苏杨的林落落也一如往常，和某个人在一起惯了再换一个人总是心里别扭得很，所以她现在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周枫已经和林瑶茗分手了，但她已经不喜欢周枫了，从他向自己打听某个姑娘的时候就不喜欢了。她也不和林瑶茗作同桌了，因为林瑶茗觉得是因为苏杨两个人才分的手，许是见林落落不在和章苏杨一起走了，总是明里暗里说一些苏杨的坏话。
林落落不喜欢听就找了老师主动换了座位。
苏杨恢复的还不太好，虽说骨头都长得差不多了，但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身上的肌肉都散的很，不作复健是不行的。
所以她每天下午上完前三节课就回家，恣扬早在他们开学那天就上了‘班’，每天下午准时的等在门口送她去康复中心，送到门口看见来接苏杨的的苏杨妈妈才走。
苏杨妈妈瞧见的次数多了也猜出了些端倪，再加上先前苏杨住院他雷打不动的每天一篮水果，一呆就是一天，想到这些哪还有不明白的。
她不太反对苏杨早恋少年的孩子哪还不会萌动些花样的心思，苏杨妈妈试探着问过苏杨，小姑娘嗯嗯啊啊的便扯了过去。苏杨妈妈不像苏杨爸爸她不讨厌这个心细的孩子，再说她知道他们这个年纪越管束越叛逆，所以他们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恣扬会搭着公交回小旅馆，靳衍正端着电脑看一些国际刑事案件，见他回来了抬起头问他，“回来了！晚上吃什么。”
几个月的相处，两个人已经极其相熟了，靳衍懒的动每次都是‘伙计’恣扬做饭。
“中午不是还有剩饭，你凑活着吃点得了！我刚刚在路上和苏杨吃了块烤红薯。”
恣扬走到里间脱了外衣漏出雪白的毛衣，这毛衣是苏杨能动了之后给他织的。虽然不怎么工整，但恣扬确是极喜欢穿。
“韩恣扬你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在这吃爷的住爷的，不给爷做饭竟然吃个烤红薯都不给爷捎一块。”
“你又不靠这旅馆吃饭。”恣扬倒了杯热水，捧着杯子走过来看靳衍搞得什么，“一到饭点儿，就看这种重口味的东西。”电脑屏幕上放着一张血淋淋的断指残体的照片，靳衍还在通过放大它研究其中的细节。
恣扬听靳衍自己说他是刑侦专家，以前在部队里的后来出海执行任务的时候伤了腿，索性就专业进了局里刑事科，没想到干了两年竟然也出了名堂，上面还给他弄了个专家的名衔。
“因为养了你和你媳妇儿两个吃白食的，所以才要努力的赚钱！”每天中午恣扬都会把苏杨接出来吃饭，午休时分就睡在他平时谁的屋子里。
靳衍嘴上总是嘲笑他们二人白吃白喝，但每次周末采购食材都要留下他们二人爱吃的。
“这次是前几天网上传的那个大案子？不是说是谣言吗？”
“谣言？这个团伙已经消失很久了不知道这次为了什么又突然出现了。这些日子你和苏杨也小心着点，这群人现在还没抓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作案。”
恣扬啜了口水，转身漫不经心的上了楼，“你要是想吃中午的西红柿牛腩的话，就去电饭煲里盛，苏杨没吃了应该还不少。搞完这个就先去吃饭吧，怪恶心的。”
他走的闲散但脚步极轻，棉底拖鞋踩在木地板上一点儿听不见声响。
再说苏扬她骨头已经长得差不多了，走路什么的只要不大跑大跳也没什问题，只是她的右手抓东西还费力，握些小东西还不行。
先前给她做手术的白大褂医生，负责她作复健。白大褂医生是个刚做了爸爸的俊俏男人，他有些严肃只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苏杨也发现他偶尔说两句话也挺风趣。
苏杨先前车祸的时候伤了头部，平时也只是训练着右手抓握东西，隔三差五的白大褂医生也会给她做个针灸。
每次一针灸苏杨的头上就扎的和个刺猬一样，她稍稍一动，医生就凶的不得了。苏杨见过他给家里打电话，那时候的他并不严肃像个捋顺了毛的狮子，温柔的很。
苏杨想以后要是恣扬做了医生会不会也是整个样子，可惜的是后来的她并不知道恣扬没做医生反而从了商。
第65章 宁静的高考（）
时间这东西啊总会在你不留意的时候过得飞快。苏杨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教学楼有些怅然，三年的时光她在这里遇到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故事。
她记得十三岁那年暑假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妈妈带她来提前报名时的欣喜和欢悦；也记得新生军训时太阳底下少年们意气风发、英姿飒爽；记得高二那年文理分科，她丝毫没有犹豫的选择了擅长的理科，虽然最后还是学了文；也记得备战高考时，她和覃秋深夜一点还躲在宿舍厕所里刷过的试题，这些日子不能说呕心沥血也可以说是夜以继日。
还有严歌、覃秋还有和合积、赵钦以及和她一起住过的舍友姑娘们。
考完这场试就是分离，大家各奔东西以后想见均是遥遥无期。
铃声一响高考，便算是要开始了进场的人那么多，每张脸都是那样的陌生又紧张。
排在队伍中间的章苏杨，今天穿了件浅色的裙子。夏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烘热又湿漉漉的。手里的透明色考试袋被她攥得紧紧，抓出了几道痕迹，是紧张也不是紧张。
不紧张是她自己知道为了这次的考试，学了九年的知识、练习了一年的临场，终于要有个了断了。她惯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没有突发事件要发生那么也不太可能会有天降高分。
苏杨的紧张和那手心里粘腻的汗，是因为站在另一条长长的队里正和别人窃窃私语的落落，她已经记不起上次远远的看见她是什么时候了。
苏杨看她在浅浅的笑，瞧起来心情平和、无起无伏。前面的姑娘静静地和她说了句什么，她轻轻张了几下嘴，把细微的的碎发轻轻掖到耳后。
苏杨瞧着她的样子忽然就红了眼眶，她记得那年中考她们二人也是这般模样，她突然那么想，让她再看她一眼，给她一个微笑，即使疏离一些。
落落对事情一向稳得住，她一直理智一直知道自己最需要何物，就像在她眼里什么都是一般轻重。
前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进场了，要到苏杨了，可是林落落还是没有看她一眼。苏杨知道落落是看见自己在这里的。
她今天带了眼镜，且刚刚排队的时候她看见了她。静静地一眼，无波也无澜漠然的很，像是从未相识、从未交好。
到苏杨了，她平复一下情绪，拿出要检查的证件递给审查的老师，接着又经过几轮机器检查的叮叮声，苏杨就顺顺当当的进了场。
她抬起头望了眼外面湛蓝的天空，大踏步的迈进了考场的大门。她不知道在她踏进场的那一刹那，有一道目光是那样深深又怜惜陪伴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章苏杨的胳膊因为那场事故，并不能长时间用力，因此她握笔久了就容易脱力。第一场语文考试写得字最多，因此她也最担心的，好在一切都顺利。
转学文之后，因为换了语文老师，语文便成了她的强项。除了后面一千字的作文写到后面，手累握不紧笔，字有点飘，但也还算的上工整。
考完散场，苏杨磨蹭了很久，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出来，怕的就是在看见落落心绪不宁。她出来时阿秋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一看见她就过来招呼，“怎么样，还顺利吧！”
苏杨伸出手牵着她向外走，“还行，你呐？怎么样？”
“当然是好的呀，你对象我可是很厉害的好吗！”两人牵着手向门口走去，“对了，你去我们宿舍吃吧，咱妈给咱送了饭，有你爱吃的苦瓜和排骨。”
高三恣扬一走苏杨就住了校，不过她住的晚和覃秋不在一个宿舍，但有时候覃秋会跑过来和她一起睡，偶尔两个人也会藏在被窝里研究研究数学题，不过更多的时候是聊一二件八卦。
苏杨看着她那痞样，莫名的感动。
覃秋看着她的模样吵吵，“得得！可别肉麻姐姐我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