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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叩见陛下。”伏皇后立刻调整好了情绪,换上了一副笑脸,盈盈下拜。
“起来吧。”他话音刚落,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我知是刚才那一压用力不小,挑衅地看了他一眼,谁知他也正看向我。我一愣,只觉旁边一道寒光正朝我射来。我回头,忽然觉得伏皇后的眼神冰冷无比,可怎么看她都是一副笑脸。我轻轻一颤,低头拜到:“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妹妹不必多礼。”她过来扶我,手心相触竟是冰凉一片。
她笑了笑,说道:“本来我还是来求陛下放了妹妹呢,谁知妹妹竟已经出来了……陛下的心果然还是仁厚的。”
“朕还没那么仁厚,”龙床上的人冷声道,“皇后算是白为她操心了,昨日朕到‘地窟’的时候,曹贵人正在那儿玩得风生水起呢!若不是朕带她出来,恐怕她还舍不得离开呢!”
伏皇后愣了愣,随即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总归是陛下圣恩浩荡……妹妹,还不快谢恩?”
我抬眼看看他,不情不愿的跪下道:“臣妾谢陛下圣恩。”
“免了。”皇帝的面孔又恢复成了一潭死水,无喜无怒,“曹贵人给朕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内都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你……”我张口正欲辩驳,却见伏皇后的眼神再一次向我射来。我心中一惊,下面的话竟然生生咽了下去。我缩了缩头,行了个礼,默默地退了出去。
半个月过去了,皇帝的圣旨果然不是说着玩的。这十多天来,我竟然真的就被囚禁在了自己的宫里,一步都没出去过。
“七百八十一、七百八十二、七百八十三……”我趴在窗户上,百无聊赖地数着院子里那棵大树上的叶子。
“郡主,该用膳了。”清风在我身后小声道。
“唉——”我一边叹气一边伸了个懒腰,“整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再这么闷下去,我就快变成猪啦!”
“唉,您真是……”清风掩口笑道,“哪有女儿家说自己像猪的?”
我翻了个白眼,哼哼道:“我现在可不就快要成‘猪’圆玉润了嘛。”
清风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门外宦官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话音刚落,只见伏皇后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我起身便要下拜。
“妹妹这是做什么?”她急忙扶过我,“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姐妹两个还用得着这么多虚礼吗?”
我微微一笑,道:“姐姐说的是,可是这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省的。”
许是觉到了我的疏远,她愣了愣,随即却又笑道:“妹妹这些天过得可好?”
我注视着她。此刻她正定定地看着我,眼里透着无尽的关心和担忧——我叹了口气,也许那日她眼中的阴冷,是我的错觉?
在这皇宫里生存本就不易,又有谁能完全纯净呢?面对着和他共侍一夫的我,她偶尔的嫉妒也无可厚非——何况她并没有做过什么真正伤害我的事,在一切尚未清楚的时候,我还是很愿意和她和平共处的。
想到这,我消除了心中的芥蒂,绽开一抹笑容,随即又皱了皱鼻子,道:“好什么啊?整日憋在这宫里,闷都闷死了。姐姐你也知道,我刚进宫,在宫里也没什么熟人,这些日子你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呢!”
“如此,真是委屈妹妹了。”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忽然凑近了我的耳朵,低声说道:“想不想出去透透气?”
我诧异的看了看她,此刻的伏皇后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目光中闪着丝丝狡黠,全然不似平日端庄温婉的国母。
“姐姐,原来你也……”我捂住了嘴,惊讶得张大了眼睛。
“我也是个不守规矩、欺上瞒下的粗野丫头?”她接过了我的话,戏谑的看着我。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摇头,忽然触到她好笑的眼神,我俩不由得相对着哈哈大笑起来。
“姐姐可有什么办法?”片刻后,我止住笑问道。
她笑了笑,随即附在我耳边低语。
我顿时两眼放光,不住地点头。
“呀,妹妹,你这件衣裳可真好看!这是什么料子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啊?”
“这是东吴特产的丝绸,是我入宫时带进来的。姐姐要是喜欢,我这儿还有一箱子呢,都送与姐姐如何?”
“哎,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姐喜欢我的东西,那是妹妹的福气。姐姐不收,可是嫌弃妹妹的东西粗鄙?”
“怎么会呢……既然妹妹这么说了,我便收下了。”顿了顿,伏皇后接着说,“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了,改日再来看妹妹吧。”
“我送姐姐。”
“不用了,我看妹妹乏得很,快回去躺着吧,我自己走就得了。”她提高了嗓门。
“那如此……就请恕妹妹失礼了。”我装出疲惫不堪的声音。随即伏后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急忙钻进了刚刚被我掏空的大木箱里。
“张海、张全,你们进来抬着这个箱子。”一阵脚步声过后,我便觉得箱子微微摇晃起来,心中不禁一阵兴奋。
“你们轻着点,曹贵人身体不适,正在里面歇着呢,你们别吵着她。”伏皇后厉声斥道。
没过多久,箱子又落了地。一阵响动后,箱子门被打开了。
“出来吧,妹妹。”伏皇后轻笑道。
我从箱子中探出了头,确定四周没有别人后才放心大胆地从箱子里跳了出来。
“哈,终于自由了!”我伸展着手臂,笑了起来。
“嘘,小声点!门口有人呢。”她把食指放在唇上,又看了看后面,笑道:“委屈妹妹跳一回窗子吧,这会儿后面的人都被我支走了。”
“多谢姐姐!”我道了谢,抬脚便要走。
“哎——”她忽然叫住我,“可别忘了午时之前一定得回去啊。不然等李公公午后去你那‘请安’了,陛下可就……”
“知道了!”话音刚落,我已经跳到了窗户外面。
陷害
在外面转得意犹未尽,抬头却见日头已近头顶了。我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一步步挪向自己的宫里。
到了宫门,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守门侍卫因张大了嘴而几乎掉下来的下巴。我清了清嗓子,摆出威严的样子说:“怎么,不放我进去么?”
“娘娘,您怎么……”侍卫一边让路一边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扬着头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今日之事,几位最好不要外传,否则这玩忽职守之罪……几位一定是逃不掉的了!”说罢,我也不再看他们脸上颇为古怪的表情,径自进去了。
刚进门,清风便急忙扑上前来,抓起我的手说:“我的好郡主,您上哪去了?奴婢在这儿都快急死了!”
“真是对不住,”我干笑了两声,“这不是第一次出去没经验吗?下次,下次我一定带你出去!”
“没有下次了……”苍老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下一刻,李忠的身影已出现门口。
“老奴叩见娘娘。”他走上前来,冲我一拜,接着说道:“今日乃陛下生辰,百官及各宫娘娘都要到大殿举行庆典,娘娘快些换上礼服随老奴过去吧。”
“什么?没人跟我说过啊?”我这边犹自吃惊,那边清风已经推着我进门换装了。
费了好大力气穿戴整齐后,我随着李忠急急忙忙到了大殿。
刚进殿门,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满朝文武已经恭恭敬敬地分立两旁,各宫嫔妃也都早已按照位次在皇帝身后站定。此刻大殿肃穆寂静,我的到来显然很不是时候。
“臣妾来迟,请陛下恕罪。”我一步步蹭进大殿,低头嗫嚅道。
过了很久,一丝声音也无。
我怯怯的抬起头来,前方那双幽深的眸子此刻正定定的看着我,平静得让人心颤。
这时,太常张音越众而出说道:“今日乃圣上之生辰,举朝上下及后宫六苑皆翘首以待,唯独曹贵人姗姗来迟,致使大典延误……莫非,曹贵人是仗着曹丞相之势,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张音,你胡说什么!”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一惊——原来父亲都从邺城赶过来参加大典了——这下我可真是闯大祸了。
“丞相,我难道说错了么?”张音怒视着父亲,说道:“延迟大典,有失国体——无论家法还是国法,曹贵人此行都该当重罚!”
“你……”父亲指着张音,却说不出话来。
终于,皇帝开口了:“大殿之上、庆典之时,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父亲顿了顿,转身跪下叩头道:“陛下,小女虽不拘小节,但断不至于不明事理、藐视圣上,今日之事,必有内情,请圣上明察!”
张音冷声道:“此事能有何内情?去给曹贵人传信的人早就派过去了,曹贵人又尚在禁足期内,断不至于延误的。从接到消息到赶到大殿,时间绰绰有余。”
父亲的目光在听到我被禁足时骤然冷了下来,不过转而他便调整好情绪,低声说道:“小女虽有错,但请陛下念在她初入宫庭不熟礼仪从轻处罚——臣愿代小女受过。”
上面的人静默了一会,才闷声说道:“如此,就罚丞相一年俸禄以抵曹贵人之过。”
“臣叩谢陛下。”父亲再次叩首。
我也磕头谢了恩,可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一次,皇帝的尊严明显又屈服于父亲的权威之下了,他的心里……
“陛下,此事不可这般轻率处置!”张音愤愤道:“难道就因为曹贵人是丞相之女,就如此格外开恩吗?丞相多年来权倾朝野,专擅朝政,音早就忍无可忍了。今日我倒要冒死一问:这天下,究竟是姓刘还是姓曹?”
坏了!我一惊——这可是皇帝最在意的事情啊!看来,这次张音明着是冲我,实际上却是把矛头指向了父亲。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起他的勇气,可是这样一来……
“你放肆!”出乎意料,皇帝竟然出声了,“曹丞相乃朕之肱骨,他所作所为皆是为朕分忧,哪容你在此诋毁?卫尉,还不把他给我轰出去!”
张音虽被拖了出去,可嘴上犹自叫骂不觉,不过很快地,他的声音就消失在大殿之外。我松了一口气——若不是拖他出去,待会儿他很可能就会死无全尸了。
昏昏沉沉间,也不知大典怎么就结束了。礼成后,皇帝与皇后共同祭祖,其余人则各自退去。恍惚间,袖口被人拉住,我一回头,却是父亲。
“湘儿,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着我,神色凝重。
“嗯……没事,遇上了一点小麻烦而已。”我搪塞道。
他皱了皱眉,又问:“那禁足之事呢?”
见我低头不语,他忽然抓住我的肩,厉声道:“这段日子还有多少为父不知道的事?你还想瞒为父多久?我就知道,皇帝因我之故必会迁怒于你,宫中嫔妃也定然容不下你——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答应让你入宫!”
我心里一阵感动,柔声道:“父亲,让您担心了。女儿真的没事。”
他看了我一会儿,才放缓了脸色。顿了顿,他凝视着我说:“湘儿,你在宫里接二连三地遇上麻烦,定是有人暗中陷害……你可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一丝冷笑缓缓浮上嘴角——何以每次我倒霉时伏皇后都在场?何以她每次从旁‘好心’替我说话都会不经意间置我于更危险的境地?答案只有一个——她早就布好层层陷阱,不能除掉我也要挑拨我和皇帝的关系。
“父亲放心吧,女儿心里已经有数了。”虽然她不仁,我却不能不义。若是父亲知道伏皇后对我做的这些事,伏家多半会遭灭门之祸。伏皇后虽然阴险,可毕竟还是大汉的皇后,我不能让父亲动她。
“好吧。”父亲叹了口气,说道:“万事小心……如若真遇到了麻烦,就启用‘曹氏血令’,知道吗?”
我点点头。
“至于张音……”父亲冷哼一声。
“万万不可。”我惊道,“他亦是忠于汉室的忠义之臣,请父亲放过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转身离去。
慢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宫里,天已黑了。进了殿门,却意外地看到皇帝和皇后正坐在我宫中。
“臣妾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勉强行了个礼。
“和曹丞相谈得可好啊?”皇帝淡淡问道。
我愣住——他竟然派人监视我!?忽然间,委屈的泪水涌满了眼眶——刘协,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却只有你妻妾的处心陷害和你的不信任吗?
见我咬唇不语,他的语气烦躁起来,“今日之事,朕想听听你的解释。”
心,已经冷到麻木,更何况,我还不想通过这种类似于告状的方法和伏皇后公开对立。
一旁的清风却忽然跪下来说:“陛下,我们娘娘是被人陷害的,请陛下明察。”
我一惊,转眼却见伏皇后非但没有惊慌,还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心下暗叫不妙。可是我已经来不及阻止清风了。此刻她的手正指着伏皇后,周围众人皆屏息凝神,震惊于刚刚那句“是皇后陷害娘娘”。
皇帝的目光骤然变冷,“仔细说给朕听。”
清风顿了顿,丝毫不顾我劝阻的目光,一五一十地将伏皇后用箱子运我出去的事说了出来。
清风刚说完,伏皇后便跪在了地上,“陛下明察,臣妾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今日臣妾的确是来过曹妹妹这儿,不过臣妾运到自己宫中的,真的只是一箱吴缎。”
“皇后可敢带陛下到您宫中看看那箱子?”清风仰头道。
“好。”伏皇后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精光。
到了伏皇后宫中,皇帝命人打开那个箱子。箱盖打开,竟然是满满一箱的东吴绸缎。
“曹贵人还有何话可说?”皇帝冷冷问道。
“臣妾……无话可说。”我低头跪在地上,语气漠然。
皇帝忽然大怒,拍案而起道:“好啊,你今日殿前失仪,非但不知改过,还指使下人诬蔑皇后……曹节,你未免太过嚣张!朕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如此心胸狭窄、用心险恶的女人!”
我咬紧嘴唇,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陛下,是奴婢自己诬蔑皇后娘娘,与我们娘娘无关,求陛下开恩……”清风忽然跪下说道。
“清风!”我一惊,正要阻止她,可是皇帝已经冷冷开口:“你认罪?”
“是。”清风仰头答道,目光坚定异常。
“来人,把这丫头给我拉下去,杖责二十!”皇帝发令。
“陛下!”我急忙跪下,“此事与清风无关,是臣妾……”
“你给我闭嘴!”皇帝怒视着我,转头对伏皇后道:“朕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待了,咱们走!”
“是。”伏皇后低头柔声道,嘴角拐着一抹微笑,“可是曹贵人……”
“朕知道这次委屈皇后了……可是曹贵人毕竟是曹操之女,朕不好妄动。不过皇后放心,她若再敢对皇后不利,朕定不轻饶!”
“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都是臣妾不够贤德……”
“好了,皇后不必自责。”皇帝笑了笑,揽住她的纤腰,有说有笑的走了出去。
我紧紧握着双拳,耳边充斥着杖刑的声音。我只觉脑中空白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宣战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停止了行刑。我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遍体鳞伤的清风。
“清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我泣不成声。
“郡主,奴婢……奴婢没事,您别哭……”她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好,我不哭……”我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你莫动,别碰着伤口……”说罢,我回头叫过了两个人,让他们找来了一块木板,小心地把清风抬了进去。
“还好只是皮外伤,并没伤着筋骨,开几副药休养几日就没事了。”安顿好后,我握着清风的手,冲她笑了笑,“先睡一会儿,好吗?”
清风回了我一个甜甜的笑容,乖巧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看她睡得熟了,我的面色骤然冷了下来,双手紧握成拳,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大门,果然守卫已经全部如意料之中被父亲撤了下去——这般公然抗旨也只有父亲能做得出来了吧。我摇摇头,快步向皇后宫中走去。
“妹妹?”伏皇后见到我,显然吃了一惊。
“皇后娘娘。”我冷冷看着她,微微点头算是见礼。
“怎么,曹妹妹看起来面色不善啊?”她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一脸担忧的样子。
“如你所愿,我们之间也用不着那些客套了,”我冷笑一声,“今日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吧。”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她放开了我的手,一脸疑惑。
“皇后娘娘您自己做过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她的脸色瞬间一变,下一刻已是换上了一副妩媚的笑脸,“妹妹都看出来了?”
“皇后做得如此明显,我若再看不出来岂不是成了痴傻?”我顿了顿,接着说:“只是我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明白吗?”她轻笑一声,“你说,什么是我最在意的呢?”
我闭上了眼睛,疲惫不堪地说道:“是陛下吧。”
“聪明。”她笑得愈发地妖冶。
我倏地睁开眼睛,直视着她说:“可是,你圣眷正隆,我对你有什么威胁,要让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
“哈哈哈哈……圣眷正隆?”她忽然大笑起来,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你说我圣眷正隆……”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她凑近我,幽幽地说道:“那你可知我为何‘圣眷正隆’呢?”
我盯着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女人,面无表情。
“在你进宫之前,陛下一个月才来我宫里一次,而且对我只是敷衍而已。这么多年,他甚至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其他嫔妃就更不用说了,陛下一年都不去她们那一回……”忽然她眸色一暗,“可是你来了以后,陛下却日日来我宫中,温柔体贴的无以复加……”她脸上的笑容骤然消散,“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我漠然地看着她,依旧不说话。
她却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陛下他爱的,只有你!”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怨毒无比,“他爱你,却又因为你是曹操的女儿而恨你。他故意装出对你冷淡的样子逼自己远离你,而我,只成了他伪装自己的一个工具!凭什么,凭什么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凭什么我堂堂大汉皇后,却只能当你的一个替代品?”
我冷声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臆想而已,我和陛下从来没有……”
“你会比我更了解他吗?”她打断我,恨恨地说:“他恨得越深、爱得就越深……我真不明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