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花开时节,又逢君-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被赶出治疗室,和严羽毛梁待在一起。

    严羽梁这个痞子根本没去想被他那么歹毒纵火烧的人原本是我,我被完全忽略不计,就有这种□□裸不把老百姓当人的阶层!他的观念意识里完全没有向我这类人赔礼认错的概念,完全没有。

    我一出来,他就结结巴巴、忐忑不安地向我询问:“叶挚浩,他、他怎样了?”时,我恶毒地挖苦他:“他让你去死!恶人、纵火犯!我马上报警把你抓起来!”被我一刺激,他倒精神过来,手也不打哆嗦了,腰也挺直了,一看我这样的老百姓竟也敢挖苦他这样的人物,他立刻痛快回击我:“那你赶紧报警,拜托你赶紧,我恨不得早点被警察抓起来!让我尝尝蹲大牢的滋味啊!真是吓死宝宝了,叶大哥,你倒是听听,在这呼天喊你咒你死的到底是谁?!”“你……你——”轮到我结巴了,天啊我最怕应付的就是这种人,有权有势还不够,每一个都牙尖嘴利,有恃无恐,这才是最可怕的人。

    “我什么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不吓死你。”严羽梁这个痞子!你是个小痞子!

    “我要是真想烧死你、分分钟都有无数无数人能帮我办这小差事,还用得着本大少爷亲自动手吗?”呸呸!

    “叶大哥没向你提过我?不可能吧。你平常是不是不看报纸?不认识字?那照片总认识吧?”管你是谁,谁要看报纸看到你!

    ——“你自己进去看,他人被你烧成什么样了!”我不理他罗嗦难缠,只就事论事。那些鲜红的肉,焦糊的气味,和叶挚浩惨白的脸……我心里难受。我在长椅上坐下来,瘪着嘴,等待。

    良久,严羽梁靠着我坐下,他才说:“我不敢进去。”像怕我不相信,他还振振有辞:“我娘就是难产死的,我就在她身边,我怕见血。”

    我们两个就都沉默地等在治疗室外。我格外希望叶挚浩能叫两声或再骂几声,那样听起来心里不那么悬着,可是他始终不再发出声响了。

    “叶大哥很重视你。你明白了吗?”他说。

    我想起那个重重拍打我身上火焰的男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36章() 
那个男人摸着我的器官,一边大力地按着我的背,使我更密切地贴合他,直到毫无缝隙,毫无力量能分开彼此,我哆嗦着,却感到越来越冷,我试图抬起手摸清楚这个男人的脸,他的棱角,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可我的力气流失得好快,我甚至抬不起一根手指了,白雾弥散,将他的脸远远挡住,离开我了,我再也无法看清楚他了……

    我又冷又急,好像陷在湍急的河流中,好像置身于流沙,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但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我直起身体,醒了,因为以为叶挚浩不想看到我,我只能蜷缩在医院长椅上睡着。那个梦让我好不安。听医生讲,下半夜他如果发起高烧,那就有危险了,一旦发生出血性休克,就很可能是感染了败血症。

    败血症,在我们这个年代就等同于死亡。

    我隐隐约约听到叶挚浩的声音,很痛苦。我赶忙爬起来,一路小跑冲进他的病房。静静的月光洒在他的被子上,才两天工夫,他的脸就泛起了青色的胡茬,面颊也明显消瘦,曾经令我非常恐惧的人,现在这么无助、脆弱,像头小羚羊一样干净雪白,我真是不敢相信。我走到他床前,看到他睡得很不安宁,嘴唇起了一圈燎泡,最让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当我摸他的额头,发现滚烫,他低低地发出□□,喉咙沙哑,他在发高烧!

    我昏头涨脑地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去喊医生,打开门,却看见了最让我意外的那个人。

    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他了。我的父亲。

    在记忆中,父亲总是慈爱的,会为我夹菜,问我最近学习怎样,陪我在湖边散步,有心情时一起打理鸢尾花开,他甚至代替了一部分母亲的角色,因为妈妈总是不着家,也不可能要求她为我布置饭菜缝补衣服,这都是不是千金大小姐干的活。而父亲就很耐心,耐心地指点我写毛笔字,耐心地听我发学业上的牢骚——可就是这样的父亲,没有跟我再见一面,没有半点留恋,就把我们的家卖了,庄园当了,囊括走所有值钱的家私古玩期票,直接把我和妈妈踢出了门外,他自己,则和他的亲生儿子一起去了遥远而浪漫的欧洲,开始新的生活。

    现在,我还能期望他什么呢?

    他是来看他的亲生儿子的。

第37章() 
当父亲示意随从们和医生们把意识昏迷的叶挚浩抬上担架,再转移到外面车子里时,我还处于一种没有回过神来的状态,因为父亲看都没看我一眼,他没有骂我一句,关于我怎样虐待了他的亲生儿子,或者蛮不讲理骂我纵火故意烧的叶挚浩,他没有骂我一句,我先开始以为他看到我会有些激动、有些口不择言——都没有,就是完完全全地无视了我。他眼里,只有他的亲生子的安危。我想笑,我想说爸爸你在以为我是你亲生儿子的时候,对我是怎样的百般宠爱!现在仅仅因为我不是了,因为他是了!你就这样!可是当初对那个小男孩不闻不问,不听不管,甚至连他加入黑帮的一概不知的人,是不是你呢,父亲?!叶挚浩永远不会把你真正当作他的父亲,而一直信赖你、相信你有一天会原谅妈妈会来接我们走,会接我们回到庄园回到鸢尾花开时节的人,是我啊。

    我委顿地缩头缩腰地站着,旁边是父亲带来的来来往往的人。我站着,非常失望。我知道我说什么对方也不会听到,我根本没有必要说任何话,但是我心里,我心里还是希望能再和父亲说话,我真的希望,他能再理理我。我不是要求什么,也不要追回属于家族的一切,我只是希望父亲能理理我,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总归会奇怪吧?为什么我和叶挚浩会纠缠如此之深?他难道一点不想知道他儿子对我做过什么吗?

    我的头脑一片纷乱,甚至在最后抬叶挚浩的担架擦我肩而过时,我还没反应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拦他们,我不是害怕自己见不到他,只是,我害怕他们把他带走再随便丢下,我怕自己不在他身边照看他,很多的“怕”在他为我烧伤自己手指和身体的时刻,统统涌现……

    “小飞。”拉着我离开的不是别人,正是父亲,他还愿意喊我一声小飞!“放过我儿子,好吗?”他接着说。平心静气。

第38章() 
放过他?放过谁?他儿子?放过叶挚浩?在那一刻,强烈的嫉妒攫住了我,我真的非常嫉妒叶挚浩,他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本来光明的前途,我尊贵的地位,我的理想,我的学业,我的一切一切,可笑的是,我连嫉妒他都不被允许,因为实在太过天差地别,一个小修理工凭什么去忌妒一个花花大少?一个大亨的儿子?是的,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不放过,我就是不放过他!

    “叶先生,我和您公子认识十几年了,现在我们重逢了,我们之间的缘分不是您想斩断就能斩断的。”

    一抹厌恶闪过叶宁的眼底。

    ——既然他不承认我是他儿子,那么,我又干嘛对他卑躬屈膝,厌恶就厌恶好了,你儿子对我做的一切才叫世人厌恶。

    我没有什么好丢人的,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们背弃吧,背弃我好了,我也不会向你们低头的。

    叶宁对我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是聪明孩子,懂得轻重。”他是如此倨傲,如此笃定,如此精致,如此,他认为他讲的在理,他认为成熟的人社会人都会听他的,他认为自己才是王道!难道这就是我怀念的父亲?可是他原来对我不是这样的嘴脸啊。

    我是多么的伤心和失望啊。

    就算戴了层冷漠的面具,我仍然被这样的人堵得哑口无言。他甚至在用:你不听他的,你就是个和社会脱节的疯子神经病的那种姿态对付我。我好佩服他。我哑口无言。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我不是个会掼狠话的人,也想不出高明的借口摆脱他施加给我的那种强者的气压。我突然发现,他和叶挚浩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两人都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伤害别人,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年来,叶挚浩不就是这样对我的吗?而这么多年来,叶先生您就是这么对付我和妈妈的。

    你们都是坏人。

    你们都是很坏的人。

    我就是这么想的。

第39章() 
“到最后,那些财产,转了一圈还不是回到我手上了?”我笑出张狂,亮出得意,分明的欢喜若狂。

    父亲勃然变色。拂袖而去。

    就好像我真的有能力在他的心尖尖上刺出血来。

    ——哪里是我不放过叶挚浩,是命运,命运它太不地道,它把我像个垃圾包抛扔过来砸将过去,把我彻底变做了废物。

    命运它就有这个本事,随时跟你翻脸无情。

    叶挚浩就这样戏剧性地从我的生命里退场了,是一个过客。伴随他发生的事,总是和我生命中的剧变联系在一起。只是,他也消失了。和另一个男人一样,那样突兀地悲切地消失。我有预感,从此我再也不会被叶挚浩打扰。涉及到财产,我相信父亲是那种人,那种宁肯把自己的子女用锁链捆绑起来,也决计不让他踏出家门一步的人。既然他能把叶挚浩教养得那么好,教养成一个全球闻名的才气横溢的设计师,一个即使是养在深闺的名媛也耳熟能详的上佳男子,那么,他定能继续管教好他束缚住他。

第40章() 
所以,世人总是看不到潜藏在身边的危机。断绝了和叶挚浩的来往,随之也断绝了维系妈妈病情平稳的希望,没有药的每一天都是剧痛和昏迷不醒。反复来,反复去,痛醒,痛死。人活着好累,妈妈也好累了。

    医生建议我,让妈妈最后一段时间走得安详些。镇痛剂可以用,其他就算了。没有必要了。癌细胞已经全身转移。只是最后一个月两个月的差别。其实,人要丧失希望起来,就堕落得很快。好比大地震,你压在砖瓦墙砾灰堆里,叫天天不应时,叫地地不灵,你不丧失希望也得丧失,一个晚上你怕是都熬不过去了。自己就死了。少有少有的,熬了艰难无比的三天,五天,甚至七天的,那算是奇迹了。我也不知自己熬了多久,这艰难困苦又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呆呆地徘徊在叶挚浩别墅外,像个孤坟野鬼一样。我在想,叶挚浩一定可以救到妈妈的!怕什么怕,他都能用他的身体扑救着火的我,他怎么可能会吝啬给我药,我已经来不及知道他为什么救我,至少他可以救我妈妈,已经这么多天了,他难道还在昏迷中吗?他为什么不回来?是被他父亲关锁住了吗?可是,他总有其他办法出来呀?或是让随便哪个手下递药给我啊。他舍不得我的,叶挚浩他舍不得我的,他肯定舍不得离开我身边的!就算是利用他,我也要得到药,我已经完全记不得那个男人被烧到血红的肉,焦黑的皮肤,痛苦得蜷紧手指忍受上药的样子,我这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也忘记了我曾经有一刻为他感动,为他软弱,为他祈祷过……我只晓得,我要利用他,我要利用好他。

第41章() 
有一天,我又怀着侥幸希望去朝光体育馆等他。虽然还是夏尾,但夏天到底是过去了。树叶的翠绿边缘都慢慢变成了黄土色。只有海风清澈,海浪飘遥。一片蔚蓝色的广阔大海。他依旧没有到,我等了很久,却等到了不速之客,严羽梁,我硬头皮和他打招呼,等待他的冷嘲热讽。他反正不是最喜欢冷嘲热讽什么的吗?还有一大堆人身攻击和难听话。这个痞子今天终于没穿军官服,套了件白毛衣就跑出来浪,不可否认他们这种有钱有闲的上等人随便套个麻袋出来都熠熠生辉。以前我也曾经是上等人呵……

    严羽梁和我并排站着,脚下就是悬崖和海浪。

    “马上我把你从这推下去,不知道叶大哥还来及跳下去救你?”严羽梁说。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说。

    “你又知道什么?你知道叶挚浩为什么要参加朝光的设计赛?他够男人味又有义气,等老爹死了钱都是他的,追他的女人从这里一直排到香江,于飞,你就从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跑去设计什么朝光?”严羽梁又说。

    “我怎么可能知道变态的思维。”我又说。

    “你再讲一句叶大哥的坏话,我就把你从这推下去。”

    严羽梁像条哈巴狗一样的面貌,让长久以来在苦水中泡着的我不由哈哈大笑。我想,在此时此刻,能让我开心的也就是讲讲关于叶挚浩的段子了。那起码让我感觉,哦原来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原来还有人记得他,原来还有人跟我一样巴望着他的回来,原来,原来……

    “原来我也不信,直到一天我、他还有我老哥三个人一起喝酒,他说他必须要出名!叶少太逗逼了吧。可他还傻子一样一个劲说他一定要参加得到金奖,等他一出名,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报纸上也会印上他,海报也是,收音机里也有,那个时候,他等的‘那个’就会来找他了。”

    “……‘那个’?”

    严羽梁捶了下我的头,“难道你要我对着你这张死人脸,说他等的‘那个人’是你吗?打死我也不说。”

    我非常惊讶。我从不知道。有人会等我?我这样毫无价值的人。

第42章() 
“是啊,等你这样毫无价值的人。”严羽梁痞里痞气地哼哼,又一次打倒了我。但我不敢对他造次,上次有意无意的纵火让我巴不得对他退避三舍。

    我动了下念头,想向他借钱,或他帮忙疏通路子拿到药。但多舛的生活境遇使我无论做什么决定时都要想了又想,慎之又慎。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他妈的无趣的人。

    在我想了又想后,我觉得,还是避开这个定时炸弹远点。我可以自己想另外办法。

    严羽梁有意无意地瞟我两眼,脚踢踢我腿,一点没有礼貌地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想了想,看了下他的脸色,有点犹豫,但想了想,还是横下一条心说:“没有。”

    严羽梁好像是笑了一下,那种成熟的冷冷的大人式的笑,那种不该出现在他这张洋气脸上的笑,我顿时给他若有似无的笑容击打得毛毛的。

    我和严羽梁告别时,他笑意满满,好像是心情大好的征兆,衬得他格外帅气,暖男一枚。

第43章() 
我又做了那个梦。梦见那个光彩照人的世界,梦见自己才一丁点高,梦见妈妈的裙纱拂过我的脸,梦见繁复开放的花的香味,梦见跳舞的人群,梦见清脆作响的白瓷茶杯,梦见火劈啪燃烧的声音,梦见男与女之间说着“我爱你”……我这短暂的一生中,还没有听到过谁对我诉说过衷情,谁对我发自肺腑地说一句“我爱你”,谁能不顾我的颠沛流离的身世、原谅我慢悠胆怯的性格、放纵我自由广阔的想象——来说句我爱你,那该有多好。

    长长久久的等待耗尽了我一切的想象。现实只是一页页翻过的书,可翻过的都是苦难,我好羡慕年轻的少男少女,他们有想象,有腾越空间,有无尽的激情等待挥霍,可是,像我呢?灰暗的面容下只有一颗苍老的心。

    当我站在这家市内最大的夜总会面前时,这就是我的最好选择了!我不能选小桃家附近那家,我怕被小桃看见,我是“少爷”,但已经是另外一个意义的“公主”、“少爷”了。

    夜总会的女老板和她的副手,一个精致装扮的男人,他们打量着我,挑剔冷邃的目光从他们眼里放射出来,好像他们有多么饱经世故、看惯风尘!我高高昂着头,想显得自己不那么廉价,想显得自己与众不同一点,想像一只白色的天鹅;我真的不想自己卖不出好价钱,我需要钱;长久的孤独,使我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我想,傲慢应该是可以伪装出来的,于是我傲慢地抬着头,维持着身价;慢慢地、我觉得自己进入了状态,我开始忘记自己只是天鹅脚掌底下的一粒灰尘……

    “请问,您多大年纪了?”他们首先问,彬彬有礼,并不粗俗。

    我觉得像被洞穿一样,怎么办?我说,我说:“十八岁。”我舔了下嘴巴,就是!十八岁。

    ——“扑哧”,老板姓萧,看得出来,她年轻时想必很有种过人的姿色,像是为掩饰刚才的失笑,她一连串“啊呀呀啊呀呀……”的轻声叫唤,结果却是无限放大刚才的“笑”应,连原本一本正经的助理脸上都止不住扬起笑容。

    我脸发烫。好吧!二十八了,是二十八了!有这么好笑吗!

    “唉,难道我这里已经成了废品收购站吗?啊呀呀,这位‘十八岁’的小男孩,你是来姐姐这玩游戏的吗?”

    “我不是来玩游戏的!我真的需要钱。”我绷不住高昂的头颅了,我缓缓地、缓缓地把头垂下来,像赴死的囚犯临刑前走过挂绞架的楼梯。

    “哦是吗?那你说说来这是干什么的?”

    “……陪人玩的。”

    “哦儿童游乐场是吗?”

    “——不是的,是陪男人上床的!”伪装成天鹅的头颅完全伏下了,任路人踩踏,如果不这么说,我一定会被立刻赶出门的。我必须讨好他们。

    萧老板终于微微点了点头。她和身边的副手交换眼神。副手像是跟她争辩了几句,她用手势示意他打住,然后她望我——

    “去换身衣服吧,你闻不到自己一身的的油味吗?”像是好心好意地说,但配合着嗤笑的表情,她的话听在人耳朵里总不那么让人舒服,总带着种揭人短处的恶意。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她可能真的是为我好吧。

    本来很悲伤的事,被她一戳,却很寻常起来。是啊。我麻木地想,不就是陪人上床吗。又不是没有陪过。

    在更衣间换上衣服,很笔挺的布料,雪白干净,穿在身上,很合身,微微抹上发蜡把头发往后梳,精致的手表,手工鞋子……脸上被抹上了显白皙的粉,最后还要喷上点淡淡的香水。

    一系列的打扮,我觉得真是浪费时间,浪费接客时间。以为他们会很有效率,收个人就赶紧推出去,结果却像老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