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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时节,又逢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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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个一起去。”

    妈妈听了,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晚饭是三菜一汤。很丰富了,特别是有毛豆烧鸡块,穷人家现在吃不起贵的菜了,一只鸡得卖到好几百元。我想象不出小桃是怎样一点一滴的把钱抠下来、省起来、为我们买这样的一桌菜,连自己儿子要糖吃的哭闹都装做听不到。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连为她买护手药都考虑再三——

    如果我有点钱就好,就可以为妈妈为小桃做更多的事!

    吃完饭,又聊了会家长里短。我就送小桃回家了。一路上,小桃都在劝我找个好姑娘,早点结婚,她也会帮我留意的,我年纪已经很大了。她希望在她能动的时候,帮我带带小少爷。小桃比我年长几岁,她总说她还是女孩子时,第一次看到粉雕玉砌的我就喜欢得不得了,我那个小爪子小蹄子挥啊挥啊、在花海里跑啊跑啊、只为了去逮天空中的蜻蜓。

    “我现在这样了,不能耽误别人。”

    “可是也不会永远这样啊,总有结束的一天吧,我不是咒夫人,只是说万一哪一天夫人过去了,那你就不用筹钱买药了啊,那不就和那个男人没联系了吗?少爷你不为自己将来打算吗?”

    我知道这样讲下去就没完没了,于是我点点头,说我会考虑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一点诚意也没有。”小桃嘟着嘴,撒娇的样子一点不像三个孩子的妈。

    快到她家那条路时,小桃突然就赶鸭子一样赶我回去,以前她不这样。我坚持说那不行,天都黑了,肯定得送她到家门口。小桃皱紧眉头,说好吧好吧。

    小桃家靠近热闹的马路,但只是片贫民区,虽然这片贫民区有好几百户,但一直没装路灯,黑漆漆的,今天晚上却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不许乱看!”小桃反而拉着我快步往家走。

    我们走近了,我才明白小桃为什么不让我送。那里原来的几十户平房都推倒了,路面全部改造过,重建了一个行宫一样的地方,这样看,连小桃家可能都是下一个被清理的。按照当下的民国改扩建房屋的法令,平民是得不到多少补偿款的。政府要推倒你,你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光辉四射的行宫,显然是有钱人消费的场所。图个快活吧。

    我知道小桃担心什么,她不想没结婚的我看到那些女人。在她的意识里,我还是那个单纯的少爷,不管我经历过什么不堪,我都是。

    我听到莺莺燕燕的声音,望过去——

    都很漂亮。不管是不是化了浓妆,但真的都很漂亮,艳光四射。她们陪着开车来的有钱人进进出出,温柔似水。只要是男人,都是喜欢看漂亮女人的。看又不要钱。除了漂亮女人,还有漂亮的男孩站在门口送客,衣服头发都很干净,或小巧或可爱,年龄可能都不到二十岁。

    他们和她们的气色都很好红润红润的,脸颊有肉,皮肤光滑,可见吃穿用度都阔绰,不必像我们一样精打细算。他们每天肯定都能吃到肉和新鲜蔬菜,还可以喝到雪白的牛奶和名贵的红酒。我咽咽口水,少年时的奢侈用度惯成我很多坏毛病。

    ——“让你不要看!”小桃掐我的胳膊,拽我赶紧走。

    我们匆匆路过那里,送完小桃,我也按原路返回,这次没有再东张西望了,我其实很累了,想早点回家洗洗睡,很奇怪,我总感觉——我回头张望,没有路人,什么都没看到。我总癔梦似的感觉有人跟在我后面。已经不止一天了。

    癔梦就是癔梦吧。

    身体上的痕迹光用水擦是擦不掉的,我端了水盆进厕所,虽然妈妈已经睡了,但还是小心关好门,尽可能地把自己洗干净。还好那个人没有射在里面。那更是难清理,难清洗到你把肠子都抠烂了,也不一定能清干净,我就干过这种抠肠子的事,搞得发炎高烧,连自己走路都磕碰。后来也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就不射在我身体里了。应该是这样他更有快感。

    我脑袋里还是回旋着刚才看到的情景,那一张张皮光水滑的面孔,健康活泼的身体,新鲜得像刚榨出的芒果汁一样的气息,我好羡慕他们可以吃得好,穿得暖,没有病痛。

    好羡慕。

    看看我,一身的青青紫紫,突出的肋骨,干涩的头发,握起来轻飘飘的拳头……真希望芒果、石榴、葡萄、牛肉、羊排、鸡块、美国先进的药、燕窝、鲍鱼能疯狂地向我和妈妈砸过来,从天而降来把我砸半死也好。

    什么骨气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没有,我只是个现实地想活得更好的人。大家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求他?脑海里一个声音问我。

    我也想去求啊!我,只是,不能够。从我被婉转地告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那天起,从妈妈对我坦白我的生父是一个战死的小贵族那天起,从慈爱的父亲再也不想见到我那天起,我就嫉妒他,我深深地嫉妒他!叶挚浩。我不恨,我恨不起来父亲,即使他想法设法谋夺掉家族的财产、我的财产,我都无法真的恨。我嫉妒的不是叶挚浩能继承本来属于我的财富,而是嫉妒他能够姓叶!而是嫉妒父亲可以拥抱他,拍拍他的头,对他说笑。我嫉妒的就是这些!

    叶挚浩根本不知道,我多么渴望再次见到父亲。

第25章() 
当修车修累了,我会看看以前买的书,我的视力还很好,英文也有家教教过,看的都是原版,我喜欢读外国的名著,喜欢里面的智慧幽默的骑士和聪明狡诈的美丽女人,里面的绅士风度和男女平等的观念是现在这个时代不具有的。等我死后,可能一百年后我们国家才会有真正的性别平等。

    我年轻的时候,是想当个作家。可是到头来,风花雪月的故事一点都没经历过,是啊完全凭空想象的故事哪可能得到读者喜欢。机修工这个职业给我提供了温饱,工资虽然低但很稳定,我感谢这个职业。

    干完一天的活,我拿布把常用的扳手擦干净,同事说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爱惜一个扳手。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是我少年时代惯下的毛病,习惯看的用的都纤尘不染。

    我也想找个新工作,拿钱多些的,但我学历只有中学部,找不到好工作。就只有打些零工或做兼职。在妈妈被确诊前我们的日子很平静,一年前,妈妈突然晕倒,送去医院查出晚期肝癌,我变卖了所有以前遗留下的首饰和收藏,把家里值钱的全都卖掉给妈妈治病,但妈妈只是越来越虚弱,咳嗽的痰里都是血,医院也没有好的办法,让我把她领回去,这就是让我们等死吧!

    我不服输,又带她去找中医、找偏方,反正就跟疯了一样,我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过去发生这么多事,发生这么多的变故,可这么多年艰苦的生活都没有打倒她,现在却被病魔击溃,这让相依为命的我怎么接受!

    妈妈在治疗中常常感到疼痛,她撑不过去的时候就对我说不要再救她了,不要再浪费钱了,我跟她讲不要担心,钱我会想办法借到的。

    在我心中,她不该为钱的事操劳,她该永远是那个傲娇的少女模样,舞会皇后,众人嫉妒的明星……妈妈说我的生父是她一生挚爱,他们曾经是两小无猜的同学,虽然对方家底薄弱,但他非常聪颖,刻苦上进,想要做番事业再来向我家族提亲,但却被征兵强制拉到前线,他战死时甚至还不知道妈妈当时已有他的骨肉。后来的事,我也能猜到大概了,我外公为了掩盖丑闻,从家族企业的员工里选了个能力卓越又肯听话的上门女婿,就是我的父亲。老一辈的恩怨情仇随时间已经烟消云散,他们的故事随着主人公一个个的消逝而终结,而悲剧的苦果也只有小一辈去承受,譬如叶挚浩失去了童年生活,从小活在仇恨里,长大后整天打打杀杀。比如我,被父亲厌弃,被开除学籍、逐出庄园,从此一文不名。

    这些也都不重要,滚滚红尘,有多少悲喜每天在发生。在当时,我心里想的就只有怎样筹到钱,送妈妈去更好的医院救治。我多多少少知道这是往水里砸钱,连水花都漂不上来。但是我又不得不这样去做,我只是希望能有一个亲人留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的时候,叶挚浩出现了!叶挚浩像天神一样出现在机修厂,当时在我心中他就是个救苦救难的菩萨,一个完全脱胎换骨的上等人!他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穿着白色的西装又高高大大又气宇轩昂,高档皮鞋闪亮,他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奶油小生,而是带粗犷的、甚至带着一种庄重的美感,我甚至不敢认他!

    我心里隐隐明白他继承了父亲从我的家族夺走的一切。

    他的变化才会这么巨大!

    十年了,当时我是多么吃惊,吃惊于他还记得我们,吃惊于他还愿意原谅我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一定是念在过去我和妈妈有接济过他的情分!才把妈妈从家里带去他的私人医院救治,是啊妈妈有救了!我天真地想。当时我就天真地马上跪在他面前说感谢他,说我真的一直很内疚,那晚我真的没有看清楚是他,那晚后我就被逐出家门,就再也没见过他,我也想找过,但又怕打扰他……

    叶挚浩只是笑了笑,打断我说于飞你何必和我讲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他踱来踱去,我的家只有一点小,他找到我的小木头床坐下来。

    我有些窘迫地自己站起来给他泡茶。

    “你也想你妈妈多活几天吧?”

    我拼命点头。

    “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我拼命点头。

    然后,他笑了,应该是很高兴的,他向我伸出手。

    我拼命把手握给他。

    感激极了。

    他拽过我,压在我身上,撕开我的裤子,强奸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碰到*,嘴被他咬烂了,后面部位也从头到尾流血。我竟然在哭,我很少哭,这么多年都咬牙挺过来了,我努力挣钱养家,我就是很认真地在做这些事,从来没有想到通过其他途径改善自己生活,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他那样做的时候,我一直哭,一直推他,他根本不理我,只是强迫我。他把手伸进我后面,手指来来回回往里面捣,我痛得像砧板上被宰杀的沙丁鱼,我有打他,可是没有用,我打不过他。“我忍了多久,于飞,你可怜可怜我吧……”他含糊地说,含糊地胡言乱语,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我才第一天看到他!可他就是头狗!是头狼!

    我知道男人可以和男人发生关系,但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我。事后叶挚浩这个恶魔还能好整以暇对我回忆这段事,讲什么,我一定是感到快活才哭的。他厚颜无耻、扭曲事实、他完全不觉得从他再出现开始,我的快乐就被完全剥夺了。

    但他确实说到做到,救了妈妈。他不停地派人找来国外的新药,不停地请来著名的癌症专家来,妈妈的病情得到控制——而背后就是每一个夜晚的勒索和折磨。他用很长的时间花在细细折磨我上,但自从第一次后,我就再也不举,不管他怎么折腾我,我的身体诚实地反映了对他的抗拒。

    要怎样才能离他远点?到底要怎样才能逃避开他?这是我每个能喘气的时候都在想的。

第26章() 
又是下雨天。滴滴哒哒的。

    我在车肚底下干活。想早点把这辆车修好,就能早点回去做饭,是啊我现在可是十项全能了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于少爷,我最拿手的菜是烧茄子、炖红烧鱼和排骨汤,这几个菜对病人身体康复很好。

    “小于,有个事想跟你说……”梁伯蹲下来,看着我说。

    梁伯是修理厂的前辈,很有经验,我刚入行时他教我很多,我手笨挨老板骂时也是他从中解围,是位非常善良的人。我跟他说过妈妈得病的事,但没告诉他妈妈已经是晚期。我怕人同情,怜悯,真的不习惯接受这些,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都是些悲摧的事。

    “梁伯,你说吧。”我要钻出车肚,被他阻止了,说就一两句话。

    我没想到是这样的话。“我家有个远方亲戚,是个贫苦人家,生了一个闺女,人我见过,虽然长相一般,但人很老实,又会操持家务,她也到了嫁人的年龄,我亲戚托我带她找个门当户对的能干小伙……”梁伯望望我,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了。

    我不好装糊涂,这不是小事,千万不能害人家姑娘,我说:“您知道我家境不好,妈妈生病,家里家徒四壁,我实在高攀不上。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对不起啊梁伯,多谢您一片好意!”

    “我就是知道你家境不宽裕,你看看你,被耽搁到现在,你多少岁了?”

    “二十八岁了。”

    “跟女孩相处过吗?有人帮你介绍过对象吗?”

    “……没有。都没有。”

    “你看你,家里缺个人,就是少个照应,看你还得自己煮饭,你一个单身汉过日子真是苦了你。你想想,到底是一双手照顾你妈好,还是两双手更好?就这么定了吧,一定要去见下。我眼光,没错的。”

    “不行——梁伯,我真的不能耽误人家女孩……”我钻出车肚,我一个劲解释,我笨我蠢我穷什么都不行,我怎么能配上人家?!

    对方只慈祥地笑着,安慰我,不要紧张,在女孩子面前千万不要紧张。

    我真的觉得懊恼得要死,平素对同事敬而远之的人,难得有个谈得来的长辈,又很受他关照,万没料到会碰到这种阵仗。

    现在不就等于是相亲吗。我这样的人,就是个男妓了……我真的知道自己什么货色、哪能害对方姑娘。

    边懊恼自己的软弱,不把话和介绍人交代清楚,边心不在焉底钻回车肚修车。车肚底下的汽油味钻人头脑,是活塞环老化了断开来,直接划伤缸壁,一些黑污的油点下来,落在我脸上身上,我拿衣服袖子胡乱擦下。

    正在干着活,还很远,就能听到有车子开过来的声音,是跑车,很名贵。我们厂子维修的一般都是机动车,连小轿车都少见,何况是国外驳船来的进口车呢。我也不管,只是个修车的,就专心致志修自己的活儿。

第27章() 
磨磨蹭蹭在菜场里买菜和水果,心里又多了个负担,我都这样了,还要去相亲,这不是负担是什么?我早就过了适龄,正常男人最多贰拾壹、贰(民国风)岁数就成亲了。像我这么大的男人,他孩子都会自己走去学堂念书了……

    我挑了好几个橘子,妈妈爱吃,不论品种,中间有个环形的,通常都会比较甜一些,我熟练地选着,边走边看,走着走着不小心撞上人,就听对方“哎哟”一声——

    我撞到位老人家了!

    我连忙说着“对不起”就去扶、那眉宇间却有几分熟悉的老伯,对方扶着腰、竟也看看我,感觉更熟悉了,“你是……少爷,于少爷吗?”

    除了小桃,好多年没有人喊我少爷了,这个老伯是?“您是张伯吗?帮我们种花的花匠爷爷。”我想起那片鸢尾,忽然记起了面前的老人家,他比十几年前老了许多,但穿戴都很周整,日子过得还宽裕。

第28章() 
张伯告诉我他过得都好,托我问候母亲,他说叶宁变卖了所有家族产业出国后,只留下这个庄园了,有新东家来挖他,他就去了。最可怜的还是那个小孩,受伤这么重,妈妈又死了,好象就是被送进医院抢救那晚,他妈妈过世的……老爷这个父亲当的,又不顾那孩子病重,非带他出国,那孩子走之前,连他妈妈已经死了都不知道……张伯叹口气,说那孩子还悄悄找过他,留了笔钱,让他一定转交给他母亲,说他很快就会回来接她。

    我愕然听着,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不同于我版本的过往。在我自哀自怜的时候,还有更悲惨的孩子,因为我而受重伤,因为我而连自己妈妈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如果因为我而让他承受这许多不幸,我想正常人也会变得疯癫、变得以折磨我为乐吧。我不是在为他开脱,而是终于有点理解他的处境和悲苦了。

    和张伯告别后,我魂不守舍地拎着菜走在路上,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一共从叶挚浩那拿过多少药,合算起来一共多少钱,钱我是一定要还他的,他对我做的事又是另一回事。我欠他一分一毫,我都会还的。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我这么伤害过他,他还愿意接济我?!及时给我药,没让我的妈妈像那个妇人一样因为病痛而绝望死去。

    ——难道他在想着,更大的报复?

    可是我还能有什么可以吸引到他、勾引出他报复欲的价值呢?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如果我跟他好好谈一谈,他是否能够原谅我?是否能改变现在以肉抵债的悲惨局面?

    如果能和他好好谈,说不准,我还有被他宽恕的可能!

    天真是一种病的话,我承认我是病入膏肓的那类人。但是许多事,不去尝试又怎知道结果呢?

第29章() 
我把晚上的菜烧好,摆在桌上,就跟妈妈说今天要加班,得先出门会,她自己吃饭吧。妈妈让我带了把伞,免得下雨。

    叶挚浩平常一个人住,就住在朝光体育馆边上的别墅,那里私人属地,人少、很安静,也可以俯瞰海景。但要见到他,还要通过他的保镖。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找他,心里非常忐忑不安。如果这是小说情节的话,一般要碰到的多半是不雅镜头,那个人肯定在自己家里萎靡不振地和或男或女苟且……

    也许是我把他想得太坏,可能他心底里还是存有那么丝善良的!这里很开阔,风很大,风“呼呼”地吹过耳畔,每次来这都是很悲惨的状态下,又是晚间,根本也没留意周围景色,现在快到了,才看见一路上竟然都种着各色鸢尾,如梦如幻,随风摇曳,犹如一片片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在广阔的森林里徜徉。我伤感地看着这些盛开的花朵,联想到自己跌宕起伏的身世,尽是黯然。

    我走到房子大门前,才想起来因为来的突然,我忘记消毒自己的手和脸了。总有些担心,还有油污。管家放我进去,每次来时都很匆忙,白天打量这里,也不是多阴森诡异。一切都是心理暗示的错!我鼓励自己,要有勇气。

    男主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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