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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时节,又逢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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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们不能追求更自由更丰富更广阔的人生,而要被束缚在父亲、丈夫、孩子身边,这种男权的社会、男人的社会、嚣张跋扈的社会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是个男人,但是我站在女人这边。

    ——“飞飞。”这时候,铃轻轻叫我,她微微睁开眼睛,对我说:“帮我。”

第122章() 
那真是个非常丑非常丑的小婴儿,瘦瘦小小,好像只猴子。我有点嫌弃地抱着他,抱给铃看,铃哪里还有力气,她的头发已经全给汗水打湿了,她就静静躺在那,像最后的力气都给抽干了。突然她睁大眼睛,猛地半坐起身,抓住我的手说:“还有一个,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在动!”

    我愕然地把手贴在铃的肚子上,肚子依然隆着,隐隐约约我是感觉到胎动,铃竟然生了双胞胎!

    我想死。我真的生不了第二个了。我真的没法帮她生第二个。我快要累死吓死了。众人眼里最窝囊最面瓜的于飞,竟然可以成功地接生了一个小宝宝,而且还要接生第二个,时移事易,谁能想得到,这样重大的使命、不是凡人能经受得住的使命竟交托给最不起眼的我身上。

    让我去死吧!我头脑里疯狂地在想,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但表面上我不动声色,我把孩子包好放在另一边,然后按部就班地扶铃再次躺下,安慰她,鼓励她,拿热牛奶给她喝,喂她吃巧克力,我故意装做没看到已经把我的鞋子都打湿了的血,血汇积已经漫过我的脚。

    铃已经,已经,不可能了。

    已经不可能了。

    但我不能,不能让她知道。我要一直鼓励她,逗她开心,要把宝宝放在她怀里让她抱,要拉起她的手摸摸那只小孩子光滑的皮肤,要对她讲陆震齐就快来了,让她撑住。我不能哭,不能让铃发现,因为还有一个宝宝,还有一个宝宝在等着妈妈把他生出来。等着妈妈为了他流干最后一点血。

    “飞飞,其实你是个很坚强的男孩子。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铃说。

    “别说话了,把力气省下来,还有一个,我们再努力一次,一次就好!再吃点东西,铃。”我扶着她,喂她吃些肉干。可她根本吃不进去。

    “飞飞,让我再摸摸我的孩子。”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她双眼无神,像瞎掉了没用一样。

    “铃……”我哭起来,我真没用,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

第123章() 
外面响起大炮轰炸的响声,远远的,火光冲天。

    黑夜像是被整个燃烧起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东北军内部发生了战争。

    但我知道,这是日本岛、南岛和中央军的铁蹄就要合谋踏进东北的悲怆曲。

    当陆震齐闯进我家,闯进大厅,闯进沙发边时,看到的只有抱着一个婴儿的我,和浴血中的铃。

    他只来及带出很少的人马,看上去相当狼狈。

    他还不知道,是铃告发的他。

    ——他走近我,看了眼孩子,竟然也没有露出多么欣喜若狂的神色,只是张开手,就从我手中抢走了婴儿,递给了手下。

    我不敢抢回来,他们有枪。

    他的行动都是一系列的,目标非常明确的。

    他走到铃面前,弯身想抱起她,铃这时候已经气若游丝,但看到陆震齐,她竟然可以回光返照一样伸出胳膊,拥抱他,用手像小女孩一样勾住他脖子。

    “震齐,你看到我们的宝宝了吗?”

    “看到了,非常可爱。铃……”陆震齐的声音有些发抖,他和铃相处近两年,不管真心假意,也算是伉俪情深。看到铃这样,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痛苦里。

    我在旁边只能解释说:“来不及去医院了,我才接的生,她是早产。”

    “铃,帮帮我,你哥哥正在城内搜查我,如果我被找到,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他会马上杀了我;你是他妹妹,你帮我出城门,好吗?”

    陆震齐讲这话时是十分温柔缱绻,我当场气的是头晕目眩,五脏俱焚。

    “你不准碰她!把她放下来!她这样了,你还想利用她?你是不是人啊。”我扑过去,像老虎一样扑上去咬、恨不得咬碎对方咽喉。

    “飞飞,你难道想看我死吗?”陆震齐的吃惊程度好象大于我,他好像真没想到我会这样表现,他感到我原来是临敌反戈了,“严家兄弟怎么能提前知道我要埋伏他们的?难道出卖我的人是你?”

    就不谈什么爱情不爱情,年少不年少,痴狂不痴狂了,现在我简直连他是最基本的人,他的人性还在不在我都不肯定了!

    权力它到底可以多大程度地改变一个人?足以让一个人面部全非。

第124章() 
就像看不到我一样,不顾我拼命的阻拦,陆震齐抱起铃向外走去。而我,被士兵押解着推着也跟随他们出去,走在黑夜的路上,我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这趟是保全狗命还是死光光,只能期盼、期盼那个婴儿千万不要哭。我不敢望他的藏身地——桌子旁的大箱子里,我垫了层衣服在关锁上,使得他不至于窒息。

    铃想给自己的家族留下一丝血脉,我分开了双胞胎,留了一个藏在箱子里,另一个刚被陆震齐从我手上抢走。

    还好,还有一个,他们的爸爸这么无情,不敢想象孩子跟着他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

    我一定要逃回来,救走箱子里的严氏血脉。

    就隔着几步距离,一个妇人摔倒在路上,身是都是血,动都不动。四周的路人穿戴不齐,正在慌不择路地奔跑。不远,一个火球砸过来,射到平民居住的青瓦屋顶上,瓦破裂,整个倾倒,可能有一家人正在底下安然熟睡。也有人哭叫,但太多哭叫混淆在一起,再也无法分清内容。有密集的枪声传过来,是守城的士兵仍在顽强抵抗侵略军。

    该怎么办?所有人可能都在想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答案。

    大家都在逃亡之路上。

    我相信叶挚浩是安全的,他和严家兄弟待在一起,就没人可以害得了他。陆震齐也做不到。

第125章() 
我们一路都走得很狼狈,像败军之寇。

    铃被陆震齐抱在马上,随即他也上马,抱住侧坐的铃,这样才往前走,我是天啊,她就是个刚早产的妇人,你把她这么折腾!你是要活生生折腾死她啊!我现在头脑里嗡嗡嗡嗡地,我想铃肯定死了,铃肯定已经死了!被他这么折腾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没有保护好铃,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已经答应叶挚浩要保护好铃的,现在我可怎么办啊?

    我觉得太疯狂了太疯狂了,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着了铃的血,滑腻不堪。

    叶挚浩你快点滚回来啊!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天天在,需要你的时候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我简直要疯了,我简直要疯了,离城门越近我的心都跳得快奔出胸腔。

    城门终究是到了。

    密密麻麻的士兵守卫在这,不时掠过的鲜红色炮火映照在他们的年轻的面孔上,不雄壮威武,是那么渺小而悲切,明天早晨到来的时候,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绝大多数将再也回不了家,回不到等待他们的人身边去。永远也见不到了。

    我永远也不会理解为什么要开战。

    一列守城士兵跑过来,拦截在我们面前。

    “快点回去!任何人现在都不得出城。”一个士兵头目用手做扩音朝我们喊。

第126章() 
陆震齐抱着铃,说铃身体不适,要出外医治,如果你们连少帅的妹妹也不放行,如果小姐出了什么事,你们担负得起责任吗?

    炮声太大,具体我只能听到这些。我是想跳出去喊人帮忙,但铃在他们手上,我又能怎么样?

    那名士兵用手电筒仔仔细细照铃的脸,他显然是见过铃的,现在可以很清晰看铃的脸,这时铃的一只手微微地抬起来,想挡住那强光的样子。她就像个被牵线的木偶一样动作。动一动,一动!肯定是陆震齐这样逼她!

    可是她还活着,直到士兵们给我们放行,我才想起来雀跃,铃还活着!

    两军交战之时,这支上百人的队伍竟然给它顺利通关了。

    我真的一点不明白女人。她们能为爱付出到什么样的地步,简直可怕的地步。

    我们走出大约五六里路,才稍微放缓步伐。不远处,有个很大的粮仓,可以容纳不少人。陆震齐指示队伍到那里稍做休息。

    “把铃放下来,她需要医生她需要医生!”我喊着,挣脱开束缚我的士兵,跑到马前,我看到铃的脸毫无血色,眼睛紧紧闭着,身体靠着陆震齐,也说不出来话了。走得近些,就闻到她全身上下冲鼻的血腥味。

    “她真的需要个医生,不然她会死的,我求求你,震齐,你把她放开来,我带她去找医生,好吗?”我求陆震齐,我抱着陆震齐的靴子不让他带铃走。

    陆震齐的脸色非常难看,是一种灰败。他长得本来就是十分英俊好看,现在的气色却晦涩难辨。

    “没有用了。”他轻轻地说。

    然后,他甩开我的手,下马,抱铃也下马。“我们只稍微休息下,马上就走。”他吩咐副官传令下去。

    他转头看我,说:“跟过来,铃要和你说话。”

    仅仅几天前,我还跟这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现在呢,陌路人。我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等他,永远爱他,为他不惜和叶挚浩分手,我的青梅竹马,我的“他”是那么充满魅力,那么了解我,那么温柔对我,反正我厌烦了叶挚浩的管制与监视,就想撒着欢一样跑出去。我不想为我出轨解释那么多,掩饰等于狡辩,我没什么好掩饰的,我只是没有发觉,很早很早以前,叶挚浩在我心中已经悄悄占领了陆震齐的位置。

    陆震齐是否也会在这时候才发觉,他爱的是铃?

    这就是悲剧。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

    进粮仓后,陆震齐让士兵整理出来个担架放到块干燥的地面上,他把铃抱过去,“她说要单独和你说话。我去看看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问我。逃脱死亡线后,这是他第一次显示出对孩子的在意来。“男孩。她给你生了个男孩。”我一边擦着满脸的冷汗,我一路上也好担心,怕流弹击中铃,一边蹲下来,看铃的情况。

    陆震齐离开了,去看他的孩子。

    “铃……”我不敢探她鼻袭,只敢轻轻唤醒她。

    她的眼睛没有张开,但张开口说话了。

    “飞飞,我刚梦见,我们几个去山里打猎时候的事,你非要和我抢一只鹿。”

    “是你非要和我抢……”我纠正她,当时我只是想带一只回去对叶挚浩显摆,因为他说我连鸡都抓不住,还想抓鹿,真是做梦。

    现在回想起来,恨自己当初贪婪,就应该把鹿让给铃小姐的,博她开心。

    “飞飞,震齐他对我一直很好,像宠公主一样宠我,我很满足了。”铃伸出手,想握住我的手,我不敢握,小说编到这里时主人公往往就会手一松,就知道他是死了。我也怕铃这样搞我。那我真的会做一辈子的噩梦。我真的不敢面对死亡,妈妈的死就已经让我崩溃过一次了,我真的受不了铃的生命在我手中消散掉……但,她想握啊!拼了!握握握!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他好话。”

    “我跟他讲,我想葬在家族墓园里,让你带我的尸身回去。他同意了。你一定要救那个孩子。”

    “铃!你在胡说什么,你好好的,你还能活到头发白掉,牙齿掉了,你不会葬在哪里的,谁都别想把你下葬,那些地方那么冷又没有人一起玩,你这么喜欢热闹的人,怎么可能去那里。”我不哭,不能哭,还有好多事没有说,没有办。

    “飞飞,他一直戴着那枚硬币……”铃说着,紧闭的眼角轻轻地滑过了一滴泪,“我要是那个人,该多好啊。”

    铃。

    铃!

    铃睡着了。

    是个美梦,梦里有哥哥们,有叶真浩,有我,关键是有陆震齐和他们的两个宝宝……

    真热闹啊。铃……

    她的手轻轻滑落。

第127章() 
陆震齐走过来,跪下来,执起铃的手,亲吻睡美人的唇。久久。

    初见时的那抹心动,你总是像琉璃那样透明,你是个爱笑的大孩子,你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而现在,当你熟熟地沉睡,我们说好的相守一生呢?

    “如果不是你,铃就不会死!你为什么从不肯满足,你已经有铃了啊!”我凶狠地补刀,凶狠地看着铃的丈夫。

    ——“本来可以一举歼灭东北军的……你走吧,我不追究谁告的密。”

    “我要带铃走。”

    陆震齐站起来说,“办不到。”

    “是她自己要葬在墓园里的啊,这是她在临终的叮嘱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办不到’是什么意思?你又想干什么?”

    “我的妻子只能葬在我身边。”陆震齐竟然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也不准备听从铃最后的请求。

    “铃不想和你在一起!”我走过去,推他的肩膀,让他走开,对他动粗,“你走开,不准你碰她。她都死了,你还想利用她干嘛?”

    陆震齐纹丝不动,居然说得出口:“你又有什么资格碰她?你不也背叛她和我热火吗?”

    “我和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你背叛信任你的叶挚浩,背叛严家兄妹,你以为他们还能重新接受你?”陆震齐这时站起来,拽着我的胳膊,非常平静地说:“飞飞,和我一起走吧。我会为你打下整片大陆。”

    我摇头,“我们已经完了。”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爱的陆震齐不是征服者,不是野心家,他温柔善良,他会把我藏好告诉我不要出来然后自己去拼杀,而你不会这样做。我现在不会再背叛任何人了,尽管你说得对,我爱的人可能再也不会接纳我。

第128章() 
陆震齐很自信讲,我会后悔的,我会来找他的。

    是啊他了解我的所有性格和所有弱点,了解我可能真的会悲惨到狗爬去找他,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起码这一刻我会坚持得住。我要站直了,不趴下。

    他不给我铃,但放了我,那支队伍就开拔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人,一个觉得自己可以征服世界改变世界的人,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就好像他那么坚信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死再多的人也没关系,死的是自己老婆孩子也能克服,当他成为王者会成为臣民们唯一的希望,这就叫改变世界了。我觉得这和农奴制度有什么区别?我做不到,不仅做不到,而且我觉得这样很low。这样只会一代代更迭,培养出一代代的农奴,听话的农奴们。

    反正这个国家这么几千年都这么过来的,存在即合理啊。是吧?

    我总是想得太多。所以我总是悲剧。

    比如现在,我疯狂地跑向城市里,我连地都不看,因为我满脑子都是、我就在拼命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把小婴儿放在大木箱里?万一风一吹落了锁,他不就没有空气了吗?他的小生命都掌握在我手里,我为什么当时这么不经心这么笨,我就不能挤一点点时间放置他在更安全的地方吗?比如另一个客房,比如厨房的柜子里,还比如还比如……我深呼吸,镇定,于飞,这时候不能慌。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会保护住小婴儿的,铃的在天之灵也会保护他的。

    那些炮弹完全无规律地扫射着、击打着、拍岸巨潮一样疯狂,甚至有的发射了毒气弹,我在蓝色的烟雾里屏着呼吸、头晕脑胀、在拼命奔跑,一定要赶在、一定要赶在侵略者进城屠杀前进城。

第129章() 
我从城墙的一个炸裂的豁口翻进去。四野无人。

    到处都是瓦砾和碎片。还有人的断肢。

    到处都是战场的气味。

    浓烟滚滚。

    当我终于跋涉了好几个钟头,终于走到叶挚浩家大门口时,就隐隐约约听到婴儿的哭声,我的心一下子蹿上来高兴得要死,一下子又扑通砸地上我心想别是哪受了伤,痛的哭啊。天啊要是受了伤断胳膊断腿该怎么办啊,我可怎么办啊!我疯狂地胡思乱想。

    其实不敢进去,但没有办法,只能进去。

    我就去找那个婴儿,那个破城之日生下的小婴儿,这个是哥哥?还是那个给陆震齐抱走的是哥哥?我已经分不清,指望他们都命大福大,逃过这劫。

    那件垫在锁上的衣服还在,哭声就从底下传来的,我终于掀开箱盖,不敢看也必须看!我去看那个小婴儿。

    他还活着。

    他竟然还活着。肉肉的小身体,肉肉的手脚,眼睛还滴溜溜转,显得活泼得不得。

    我的眼泪水就扑通扑通地掉下来,“小宝宝……”我傻傻喊他,我把他抱起来,拍他的背,哄他不哭不哭。他竟真的慢慢收起了哭声,活泼地看着我,如果他会说话,肯定会喊我——喊我什么呢?叔叔吗?大白痴吗?还是会喊我:“爸爸?”

    我抱着婴儿,拿衣服裹着他的小身躯,不敢太紧,也不敢太松,我终于可以明白铃牺牲生命的意义。“铃,我没有把你保护好,但我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孩子的。”我默默念叨。此刻的心情就是宁愿牺牲生命也要保护这孩子的周全。

    突然,房子顶上响起的巨大的轰鸣声震破耳膜,什么东西就在屋子上头炸开了,都是红色的火苗,蹿动,我本能地蹲下来,拿身体裹起来护好孩子;四射开的东西几乎打烂了所有家具、绘画着近代艺术杰作的高档花瓶应声而碎、鱼缸里的鱼在粉碎的玻璃渣上拼命起跳——跳啊跳、跳啊跳、这些鲜红的锦鲤……

    我很奇怪,这时的鲤鱼为什么变成了红色?原本是金色的啊。

    我一点没有感觉。

    感觉疼吗?没有啊。一点疼的感觉也没有。

    啊太好了!逃过一劫。

    我这样庆幸着。

    所以我真的好吃惊地发现,原来竟是自己像小瀑布一样往下哗啦啦流的血染红了我视线里的金色鱼……

    这倒没关系,可能只是脸上有一个比较深的擦伤,我抱紧孩子,想赶紧逃出来。可我根本迈不动步子,是身体没有力量了——我跌倒了,我本能地护着孩子,把他牢固地揽在胸前,自己做肉垫,护他安全。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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