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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奥斯特洛夫斯基问道。
他移动着，空气中又增加了某种迷幻的声音。
“右边。”王雍回答道。
“正确。”房间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
奥斯特洛夫斯基又坐回了正前方的位置，此时他的表情和缓了不少。
“你多大年纪？”
“十五岁。”
奥斯特洛夫斯基点了点头：“年纪稍稍大了点，在总共资质的五级划分中，你的资质是四级，算良好的这一批。”
王雍点了点头。
“贝斯湖，地下岩洞群和星巴尔山脉你准备加入哪一只？”
“星巴尔山脉。”王雍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奥斯特洛夫斯基笑了笑：“星巴尔山脉的三长老闪贝拉·京德尼非常强大，不过也异常严厉，你可要做好准备。”
“好的。”王雍接过奥斯特洛夫斯基的给他的牌子和指示走了出去。
快出去的时候，王雍的身后响起了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一句话：“要记住，一定要抓紧和小心，在那里达不到要求很可能会死的。”
王雍竦然一惊，回过头，朝着已然在黑暗之中的奥斯特洛夫斯基说道：“谢谢大人！”
走出门外，外面柔和的天空似乎有些久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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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发配（）
王雍走了出来，等了一会，在他后面的奥塔菲也出来了。
“怎么样？”王雍问道。
“三等资质。”奥塔菲稍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家族里测试过，还以为有什么变化呢。你是几级资质？”
“四级，你加入了什么组织？我是星巴尔山脉。“王雍问道。
“贝斯湖。贝斯湖相对来说和平一些，星巴尔山脉如果运气不好，战争可能比较多，你要做好准备啊。”
“没办法，曾经的白牙城堡出身。”王雍嘴角挂上了一丝苦笑。
奥塔菲摇了摇头，他明白王雍可能是想要复仇，在战争中成长的可能会快一点，但是在一个人复仇一个组织，多少有点天方夜谭了。
两人坐在大厅处等待着，交换着对于西海岸和元能之手的一些了解。
元能之手的星巴尔山脉一边无边石漠，一边是风暴巨人域主，元能之手和风暴巨人域主已经进行了好几千年。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所有人都测试完了。
然后来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有着深灰色短发的老太太，她的眼睛全是瞳，没有眼白，像是两个黑色的树洞，整个脸皱的像个核桃，她疲惫地说道：“有没有星巴尔山脉的？”
王雍和一个身形相当结实的小姑娘站了出来，那个小姑娘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星巴尔山脉相对离群索居，作为十几岁年纪的人来说是没有多少喜欢那个地方的。
说道巫师如何变态，如何狡诈，那也是建立在岁月的基础上，对于十几岁的巫师学徒来说，心智上和地球上的初高中生区别不是非常大，也就是手下可能多了几条人命而已。
那个老太太向着王雍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于是王雍和另外的小姑娘一起跟着老太太向着庭外走去。
那个老巫婆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带到城外和向星巴尔山脉运货的车子一起前往驻地。
老巫婆一个人一车，然后是王雍和另外的小姑娘一车，后面是运货的车子，马夫和一些互送的骑士。
快上车的时候王雍问道：“大人，请问您怎么称呼？”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王雍，说道：“西莱斯特……这个季度和年份都不是世家大族和这个地区向元能之手提供学徒的时机，所以你们算是临时进来的，受到的重视程度你自己把握。虽然这里不像黑巫师在几个月后会在实验室看到你的尸体，但是想要学到什么就要看你自己和你的师傅了。”
王雍微微躬身一礼：“谢谢西莱斯特大人。”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魔晶卡递了过去。
老太太咧嘴一笑：“我快死了，用不着这些东西，你自己注意吧。京德尼大人非常严厉，达不到她的标准很快就会被驱逐出门下，只能脱离门户或者在元能之手做些其他工作了，甚至……”
老太太冷冷的一笑，跨进马车。
王雍发现她的身体有种特殊的不协调感，好像上下身子成了两截一样。
王雍也进了自己的马车。
车队缓缓发动。
稍大的车厢内只有王雍和那个身材矮壮的姑娘。
“你叫什么？”王雍开口道。
“丹妮芙·加西亚。”她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没了……
王雍尝试着搭一下话，但是加西亚心情闷闷不乐，再加上似乎有些看不太起自己这个从西海岸“乡下”来的学徒，也不怎么回答。
于是王雍只好选择闭嘴。
马车行驶了几天时间，车队就到了寒冷的高原上。
周围逐渐变成湿哒哒的苔原，天色也变得有些阴冷下来。
一天早上的时候，西莱斯特把他和加西亚叫到一起。
“京德尼大人不准备见你们了，我把你们的资质和来历和她说了一下，她让你们直接去她的学生妮尔·希尔卡特那里报道。”
加西亚的表情更加郁闷了。
“好的吧……”王雍无奈的叹口气，在元能之手几大长老中，三长老的潜力和战斗力都是最强的，虽然是四级黎明巫师，但是随时都能突破到五级巫师的水平。
西莱斯特说道：“你们的资质一个只有四级，另一个十九岁才到三等学徒，京德尼大人都不是很满意。虽然她以往的学生有些也是放在她的学生下面的，但是向这种见都不见还是少数，你们要小心了。”
……
然后王雍和加西亚就被丢到了一个小火山面前，前面就是希尔卡特的驻地。
王雍和加西亚在泥泞的土地上走着，心情不怎么美好。
“三等学徒也不亲自看一眼，以后成为巫师一定要脱离元能之手！”丹妮芙愤愤的说道。
王雍从鼻子里微哼了，也许是表示赞同。
在车上这么多天，虽然丹妮芙态度不怎么样，但是毕竟搞熟了，两个人毕竟算是同一批来的。
她十九岁，相对于王雍现在这个年纪是“姐姐”辈。来自于元能之手辖域的一个贵族家庭，奶奶是个巫师学徒，父亲那一代没有资质，到了她这一代突然有了还不错的巫师资质，家里人都乐坏了。到处找资源，而且小的组织不想进，十九岁三等学徒的时候才入门元能之手。
王雍心里你说高兴那也是不可能的，他的心里也是艹声一片，要不是为了多学点，如果是为了自己的直接目的的话可能就直接杀上星巴尔山脉主峰了。
“什么玩意……一个黎明巫师而已……”王雍腹诽着：“自己是不是太低调，真被人当成孙子了？再看看吧，如果没啥好的，直接怼上去算了，看看巫师世界的水到底有多深。”
在这样的心态下，王雍走近了小火山附近的一个扭曲的大树，这可真算是大——树，树身估计有十几二十米宽，中间有个木门。
树上挂满了奇形怪状的叶子。
王雍走近大树，敲了敲门。
门略微浮动了一下，一个布满了血丝的巨大眼球浮现了出来。
“令牌！”眼球狰狞了几分。
声音从木门的震动中闷闷的传了出来。
王雍拿出自己从奥斯特洛夫斯基那里拿到的牌子，上面纹着星巴尔山脉群像和一些复杂的花纹。
眼球扫描了一下两人的牌子，然后缩了回去，荒原上又陷入寂静。偶尔能听到大树树叶的碰撞声，对……碰撞声。
第三百零一章 妮儿·希尔卡特（）
稍许，门开了。
王雍不太后悔了。
开门的是一个有着美丽棕红色长发的女人，瞳色也是深红色，但是这一切并不显得突兀，和她白皙的皮肤相称，相得益彰，她穿着深红色的类似于长裙一样的衣服。
面貌很美。
而且王雍敏锐的发现一些岁月在这个美人身上的痕迹，如果是更年轻时候，她一定美艳不可方物，是舞会的焦点中的焦点，男人们无法把眼光离开。
现在虽然美丽不减，但是岁月的痕迹已经慢慢开始了。
“你们好！我是希尔卡特。”希尔卡特微微一笑，眼角弯弯。
“希尔卡特大人，您好，我是王雍。”
“希尔卡特大人，我叫丹妮芙·加西亚。”
希尔卡特带着两人走进去，这是一个类似于树洞一样的建筑。
顺着弯弯曲曲的木质通道下去，上面有着橘红色的小灯。
“丹妮芙，你来自哪里？”希尔卡特问道。
“是的，我来自冶柯城，我的奶奶是玛佩尔·鲁珀特，您有没有听说过？”丹妮芙的兴致终于高涨起来。
“没有……”希尔卡特迟疑了一会：“你呢？王雍？”
“我从西海岸来的，白牙城堡。”
“西海岸，好地方啊。”希尔卡特赞许的点点头。
王雍发现自己走得离她有些近的时候，有一种心旌动摇的感觉，这种感觉王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了。
这难道是一种魅惑之力？
王雍不得而知，不知是希尔卡特血脉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在巫师世界长期没有和女人接触的缘故，或者说她有点对自己胃口？
到了大厅，这是一个稍有些奇异的地方，好像是位于安全的地底，但是四周透明的冰幕，显示出后面的苔原的景色，颇有几分冷意。
这里仿佛是会客的地方一样，中间一个圆形的厚重桌子和红色的什么动物的整块的皮做的沙发。
希尔卡特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精神力扫过两人的身体：“我呢……平时也比较忙，巫师嘛……。现在你们暂时都可以算是京德尼大人下的一脉，我们这一脉实习的是学徒制，你们暂时算是我的学生，这样。”
“我擅长的有解剖学、血脉学、幻术还有箭术。你们可以挑选一门进行学习，还有一些基础的学科，包括能量学，法术模型基础，精神力，万物学和……药剂学等，主要靠你们自学，我这里有相应的书籍。京德尼大人也有其他的一些学生，我们有时候在一起聚会，研究法术，执行任务等等，你们也可以在那些机会中找机会学习。”
王雍点点头，相对来说三长老这边的学识相对来说更加集中一些，广博方面可能是地下溶洞群、贝斯湖要好一些，但是相对的这边的可能战斗力要强一些。
“京德尼是二十几年前才刚刚获得第三长老这个位置的，前一代长老本身到了大限，跨入到对其他世界的探索中，不知所终。京德尼大人很不容易在竞争中获得这个位置，所以对未来的发展非常重视。你们不要藏拙，如果资质很好，早日成为巫师，很快就能得到京德尼大人的重视，如果迟迟没有进展的话就……”希尔卡特看着他们缓缓地说道。
“是的，希尔卡特大人我选择血脉学。”王雍回答道。血脉是巫师世界绕不开的一个话题，从原理来说有冥想法和融入血脉两种晋升的方式，但是人终有极限，即使在冥想法鼎盛的时期，通过这个手段走到最高的巫师也只有六级，当然这也很了不起了。而通过血脉手段一度造就了许多八级的老怪。
而王雍并不想在自己的身体中融入许多乱七八糟的血脉，血脉除了本身的力量外是在基因层面影响发展，那么深入了解血脉，直接模拟最深层次的运行也许能达到一定的效果。
“我选择箭术……”加西亚回答道。
“好吧，今天天色已晚，你们明天早上直接过来吧。”
……
两人是在大树外有住所，离得还有点远。加西亚有自己的一棵树和附带的小屋。
而王雍的住所在火山山脚下一个相对有些年头的小别墅。
惨白色的墙壁，破败的掉漆的栅栏，院子里杂草丛生，还有两三块东倒西歪的墓碑。
“布里奇斯——受诅咒的腿”
“麦金托什——你死前的跳动和流淌的鲜血”
……
王雍看着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墓碑，不过好在是梅地亚语，不是古拜伦语，问题不大……
不过走进屋子里，除了有些旧，还比较整洁，之前应该有人整理过。
暮色时分，王雍从原来车队里携带的东西随便弄了点东西吃了。
他撕着一块动物的大腿肉，啃着有些硬的像是法棍一样的面包，偶尔啜饮一口自带的酒。坐在门口的阶梯上。领口稍稍拉开。
苔原上的寒风一股脑的灌来，杂草上的尖上逐渐冻出一点冰碴。
看着天色一点点暗沉下去，很有一种西部片的感觉。
他脸上逐渐带着一丝微笑……他想要看见鲜血。
晚上他正睡着的时候，门砰砰地响了。
他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打开门。
一个浑身带着泥水的人形准备扑进来。
他抓住这个人形的胳膊，掰成了两半。在屋子里找了一些破烂家具堆在一起烧了。
大概是僵尸之类的东西。
“这并不是什么好世界……”
黑暗中星火点点，王雍抽着自己的冰雾。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仍有红蓝色的火苗跳跃着。
……
第二天，王雍就算是正式的开始学习了。
一半多的时间都是用来辅助希尔卡特做实验，还有一些时间可以自学，或者向她请教一些问题。
王雍自身的水平还可以，所以在帮忙做实验的时候基本上能弄明白在做什么，因而非常尽心尽力。
许多都是他所感兴趣的血脉相关的，反正他的精神力每天都在自动上升。
而丹妮芙就有些受不了了，每天帮着做一些不明所以的实验，而自己学习的时间很少，又不专门的授课，她就多少有点消极怠工。
十来天后，王雍走进实验室就没有看见她了。
“丹妮芙呢？”王雍问道，他和希尔卡特的实验配合渐渐形成了一些默契。
“她被我安排到艾琳那里去了，也许她比较适合那里吧……”希尔卡特不在意的说道。
“唔……”
第262章 讨论（）
妮儿·希尔卡特对于王雍来说有一定的吸引力。
还没有当年高娟娟的程度，应该没有……
譬如说，现在她正站在自己旁边，专注地在羊皮纸上用笔记录着实验对象变化的时候。
受到梦魇世界血脉污染的鱼类逐渐开始长出恶魔的头颅，但是身体结构有崩坏的迹象。
王雍正在观察着指标参数。
“污染度比昨天上升了八度，草刺鱼身体正在逐渐崩溃……”
他这样说着，希尔卡特离自己很近。
她的呼吸都仿佛能够听到，白皙的脸庞近在咫尺，王雍心里有种冲动想要亲上去，抱住她。
他没有遏制这种冲动，就像江河的水在翻滚，仅此而已。
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时间。
希尔卡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好用的助手，现在只需要自己一个简单的动作或者眼神，王雍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而且思路，想法往往要比自己超前。
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二等学徒了，哦，不，前段时间刚刚晋升为三等学徒，十六岁的三等学徒，速度很快了。
有时候自己有什么实验直接交给他做，或者观察，有什么现象，研究需要彻夜观察的，只要嘱咐一声，第二天一早就能得到完善的答案，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于是原来的所谓让王雍挑选一门出来学习也不存在了，解剖学，幻术，箭术，各种基础学科，对于自己知道的，希尔卡特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算是自己正儿八经的第一个徒弟。
当然了鉴于巫师的等价交换原则，王雍也把拉姆所答学院莱斯利那里的一些知识——冥想法，拉姆所答在阴影学和死灵系方面的知识教给希尔卡特，也算是一个参考吧。
当然这也只能算是希尔卡特作为巫师原则的一个借口罢了，实际上还是王雍的收获要远远大支出。
之前被安排到艾琳手下的丹妮芙·加西亚呆了每两个月就又被安排到了地下岩洞群了，也就是说被淘汰出了星巴尔山脉一系。
王雍觉得其实她的资质并不差，晋升成为巫师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只是这种学徒制可能不太适合她，而且这种学习确实非常高强度，也许只有王雍这样的才乐此不疲。
一个普通人过来很可能半年不到身体就被拖垮了。
希尔卡特有丈夫了，在这个女巫师结婚率不到四成的巫师世界算是少数，她的丈夫是西南另一个组织信塔的人，一级液化阶段的巫师。她是西南的一个小贵族出身，嫁给了当时是巫师的信塔的人。
她是闪贝拉·京德尼的远亲，又是她的第一个学生，是京德尼上位的支持者，因而现在备受重视，许多京德尼重视的项目，事情都交给她来做。
希尔卡特也是一个天才少女，十九岁的时候就晋升到了一级巫师，但是一百多年过去了，到了晶化阶段。虽然从晋升一级巫师到晶化阶段，大概只有几十分之一的可能性，也算是非常优秀了，但是显然有点跟不上闪贝拉的脚步了。
一级巫师的寿命在三百年左右，她现在已经两百岁出头了，越到后面突破的可能性越小，最近的十几二十年就是她最后的窗口期。
她的女儿也是卡在三等学徒的位置上不能寸进。
……
实验取得了部分成功，希尔卡特和王雍对于有些动物进行了部分的改造。
希尔卡特和王雍好不容易有时间闲聊一下，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很长，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工作或者在聊研究和学习方面的事情。
妮儿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右手夹着一只水晶杯，里面乘着血红色的液体，在夜色的灯光中发出瑰丽的光芒。
那是用蝎女未提纯的鲜血和酒直接混合成的饮料。
王雍手上拿着淡蓝色的萨迪玛，这是西南有点名气的酒，直接喝血对于他来说有点超前了。
“你现在晋升到三等学徒了，可以学点零级法术了……想好学什么了吗？”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