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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心软的把他拉进怀里好好怜惜一番了。
只是遗憾的是,原来的井锦缨的灵魂已经化作了能量,于是面对这么一幅美景的小土十分煞风景的嗤笑了一声,顺手将桌子上的酒壶拎起来,壶嘴对准安其禄的嘴巴就灌了进去,一边灌一边道:“哦?你倒是说说,孤原本是怎么样的人?嗯?”
安其禄被猛然灌进嘴里的烈酒呛得咳嗽了起来,却因为被小土压的倒仰着使得更多的就灌进了鼻腔里,当下只觉得喉管嗓子那里火辣辣的,哪里还能注意到小土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恨不能将小土掀开,然后弯下腰好好的咳上一咳才是。
见安其禄不说话只顾着咳嗽,小土脸色一沉,手下又用力了几分,壶嘴粗暴的甚至将安其禄的嘴角划破了,语气显得无比暴虐的道:
“为什么不说话?孤在问你话你没有听到吗?你是不是也觉得孤残疾了,所以不屑和孤说话了是不是?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安其禄若是能注意到小土的话想必心里都委屈死了。他这会儿被灌了满嘴的酒哪里还说的出话,更何况嗓子那火辣辣的感觉让他根本就分不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他脸上眼泪和酒水混合在一起将头发都浸湿了,整个人显得极其狼狈,这会儿也顾不得压着他的人是女帝了,只想挣扎着让自己舒服一点。
然而他的反抗似乎更加激起了对方残暴的心理,安其禄只觉得对方越发的不管不顾,一壶酒都灌完了还在将酒壶往下呀。
小土一边爽快的提着酒壶往安其禄嘴巴里面灌,嘴里还在念念叨叨:“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看不起孤?什么玩意儿?混账!你为什么不说话?说话啊!”
一众宫人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围观着一向光风霁月的安公子被女帝压的狼狈至极的样子,一个个将头低的深深地抬都不敢抬起来。
当井燕婉和玉合公主拐过拐角,一抬头看着宫人垂着头跪在地上的身影的时候,她还一脸运筹帷幄的带着些不屑的意味道:“女帝陛下最近真是……唉!”
两个人步子没停,玉合公主目露怜悯的看向狼狈的安其禄,叹息道:“唉!没想到连以往最喜欢的安公子都被皇姐……”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旁原本淡定的拔高声音道:“安公子?”那声音甚至激动的都有些变形了。
玉合被吓了一跳,一脸莫名其妙的埋怨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井燕婉脸色铁青,她已经看清了那个被井锦缨压在身下的人的长相,目光中的杀气再也掩饰不住的狠狠定在了小土身上。
因为井燕婉刚刚过大的声音,原本唯唯诺诺的宫人也注意到了过来的两个人,纷纷行礼道:“见过子虚王爷,见过玉合公主。”
井燕婉控制自己将眼神收了收,听着宫人称呼自己的名号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玉合公主温婉的笑道:“都起来吧。”
说着他往亭子间走去,一边道:“皇姐,你又在喝酒了。”
小土早就注意到了那两人,本来没打算搭理,见玉合走了过来,这才随手将安其禄推开。
扶着桌子站起身甩了甩衣袖,像是没有看到大喇喇站在那里的井燕婉似的,只眯着眼睛似醉非醉的朝着玉合公主道:“是玉合呀。怎么?今日倒有兴致来这御花园里转转了。”
她眼神微微扫了扫,笑道:“这两日的玉芍开的正艳呢。”
玉合将小土袖子扫倒的酒杯扶起,朝她笑了一下道:“皇姐你知道的,玉合对花花草草一向不大感兴趣。只是这子虚王爷刚来宫里,央我带她熟悉一下,索性我也无事,恰巧今日得了闲暇就待她来这里看看。”
提起井燕婉,玉合直接用的是封号,虽则礼节上说不出什么毛病,言语间的轻蔑却不难看出。
好像这才看见那边还站着一个人似的,小土掀了掀眼皮子,随意道:“呵,子虚想必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御花园的景色吧,是该让人带你好好转一转的,这倒是孤疏忽了。如何?在这宫中感觉可还习惯?有哪里需要的尽管提。”
井燕婉眼睛扫过蜷缩在地上一脸难受时不时还咳上几声的安其禄,然后垂下了眼睛,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深深的陷在了肉中。
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语气谦恭的道:“陛下折煞臣妹了,能回到这个出生的地方臣妹已经感激不尽,哪里还敢奢求其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女帝劫(九)()
“奢求?”
小土念着井燕婉刚刚说出的词语,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蓦地,她脸上的笑意消散的一干二净,然后不冷不热的盯着井燕婉道:“呵,确实是奢求。”
她这话说的,一字一句咬的十分清晰,字里行间带着说不出的意味。井燕婉心里一紧,头皮隐隐都有些发麻。
玉合茫然的看着女帝一脸的别有深意,站在亭外的井燕婉又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感觉,这奇妙的气氛让他下意识的噤了声。
好半晌,小土嘴角一勾,将早就空了的酒壶抛给井燕婉,似笑非笑的道:“赏你了——这可是孤最宠爱的安公子用过的酒壶。”
井燕婉呼吸一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那些打算被对方看的清清的。
然而下一瞬,小土就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朝着空中喊了一声:“廖静!”
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轻飘飘的忽然出现落在了台阶上,然后走上前将女帝打横抱起。
第一次被廖静抱着的时候小土还有些不大舒服,然而这么多天下来,她也习惯成自然的适应了廖静男子力满满的行为。
她神情慵懒的倚在廖静怀里并自觉的寻找了一个较舒适的位置,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任由廖静将她放在软椅上,视线再也没有落在亭子中的那几人身上。
宫人齐刷刷跪下来唱诺:“恭送陛下。”
亭中静默了好一会儿,呆愣的众人才被安其禄不自觉溢出口的呻吟惊醒。
井燕婉拳头握了又松开,最终,她嘴角挂上一抹谦逊的笑意,朝着玉合公主点头道:“那位安公子……”
她语意含糊的将这句跳过,然后才道:“燕婉在此也多有不便,便不叨扰了。若得闲暇,希望还能有机会与玉合妹妹同游御花园。燕婉告辞。”
玉合大大咧咧挥了挥手,盯着安其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样子,嫌弃的皱了皱鼻子,招了几个宫人吩咐道:“将安公子送回去吧。”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玉合不耐烦道:“怎么?本公主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宫人一脸惶恐的跪下忙不迭请罪,其中一个胆子大一些细声细气的问道:“敢问公主殿下,要将安公子送到何处?”
玉合眉头一皱,道:“他从哪里来的?”
宫人迟疑了一下:“这……”
看着他犹犹豫豫的样子,玉合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脚,喝道:“好好说话!吞吞吐吐什么样子!”
宫人和旁边人一对视,咬牙道:“安公子前一段时日被陛下禁足在冷宫里,原本的未央殿被赐给了廖静廖大人。”
玉合恍然,苦恼的扯了扯头发。
他原本以为皇姐对安其禄很是宠爱,有心想卖好才让人送回去,但是既然他已经被禁足在冷宫了,那他自然也不必如此多事。
纠结的原地转了好几圈,玉合小手一挥:“算了!不管了,就这么扔着吧。”
已经被女帝厌弃的人,他可不想搅和进去。
玉合公主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的宫人离开了这个亭子。
安其禄渐渐的缓了过来,喉咙里也不再那么难受了,才发现亭子里竟然一个也没有了。
他怔怔的躺在地上,望着亭子顶部雕刻出的精致的花纹福字,心里空荡荡的,冷的让人绝望。
恍惚间,一个温暖的声音似乎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他死寂的目光向着眼前模糊的人影看了过去,将眼睛里升起的水雾眨掉,眼前的人影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待看清了来人的眉眼,他“哇”的一声抱住她哭了出来。
小土似是无意间扫了一眼那布满花刺的蔷薇花丛,嘴角微微的勾了勾,语气说不出的怜惜:“乖,莫哭了。”
安其禄抱着她哭的声嘶力竭:“陛下!呜呜哇!陛下!”
他此时已经忘记了正是眼前这个人让自己那么狼狈的一个人躺在那里,他只记得在他绝望的快要死掉的时候,是这个女人毫不嫌弃的将自己抱进怀里。
在看到这个女人那充满怜惜的目光的时候,他觉得他已经沦陷了。
小土一下一下的拍着安其禄的背部,轻声的说着话哄着他,目光温柔而多情,专注的盯着他就好像心里眼里就只有眼前这一个人一样。
安其禄被这样的目光盯着,下意识的停住了哭声,脸上渐渐的泛起了迷人的粉红。
说真的,他脸上眼泪酒水干涸的痕迹还挂在脸上,配着这羞涩的红晕那效果真是诡异极了,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小土眼角抽了抽,深情而温柔的掏出帕子替他擦掉眼角流出的泪水,顺手将脸颊上那诡异的痕迹抹掉,语气中带着内疚和为难道:“阿禄,你怪我吗?”
安其禄身子僵了僵,小土一脸难受道:“整个天下的人都认为我残暴不堪,我却还奢望着你不怪我。”
安其禄抬头看着小土,对上她那迷蒙伤心中带着几希冀的眼神,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他低声道:“我,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我,不怪你。”
小土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她欣喜的抱住安其禄,道:“孤就知道,你一定会理解孤的!孤现在双腿已经残疾,众臣都以这攻诘孤,孤心里真是好难受!”
听着一个一向霸道的女帝用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说出这样示弱的话,安其禄心里一下子就软的不成样子,连那个自己深深放在心底的人都忘记了,他下意识的回抱着小土,口中安慰道:“陛下不要难过,阿禄会一直陪着您的。”
小土感动的点点头,道:“你真是太好了!阿禄,你放心!等孤痊愈了,孤一定会将这世上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
听到女帝保证的话,安其禄忍不住激动的心跳加速。
他刚刚其实看见了和玉合公主的井燕婉,他以为她会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然而她并没有。
他理解她不能引起女帝忌讳所以行事要十分小心,然而女帝离开了之后,她竟然也不回来看一眼自己,当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眼前的人不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的时候,他的心就彻底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帝劫(十)()
安其禄内心翻腾个不停。
他为了井燕婉的大业,和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虚以伪迤,他心里着实很难受。
井锦缨对他是真的好,好到掏心掏肺。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的内心其实一直处于挣扎之中,然而为了自己爱的井燕婉,他甘愿让自己成为一个虚伪的人。
可是,他这么奋不顾身,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她为了大业的视而不见!
是她对他痛苦的熟视无睹!
现在她能为了那个位子无视自己的苦楚,那以后若是遇到了更加严重的事情,想必她放弃的,也是自己吧。
他曾经为了她,愿意做任何事情——包括欺骗眼前这个对自己极好的女人。
他也曾为难,内心也曾摇摆不定。只是,今天的这件事之后,他的立场已经确定!
安其禄紧紧的抱着小土纤细的腰肢,感受着这令人无比安心的怀抱,他内心里的天平已经渐渐的向着小土这边倾斜。
感受着站在那边的人影已经悄悄的离开,小土嘴角勾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安其禄今天遇到的波折颇多,这会儿又哭的狠了,很快就支撑不住的在小土怀里睡了过去,小土见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发现他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
他素静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袖,动作间透出的依赖十分明显。
小土看他确实睡熟了,才小声的唤着廖静的名字。
廖静一脸嫌弃的盯着睡得安然的安其禄,嘟囔道:“他算个什么玩意儿还值当你哄着睡?这么虚伪的男子也就你把他当个宝贝了。”
一听这话,小土眉毛就竖了起来。
把他当宝贝的是原来的井锦缨可不是她!
忍不住皱着眉心辩解起来:“你明知道孤这么做的意图——快点把他弄走!”
廖静跟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制止了自己想过去把那个假惺惺的男人从女帝怀里踹下来的冲动,抬脚踱步绕过那一丛开的正艳的蔷薇花丛到了后面。
那里正巧有一个细小的空处,一个普通人若是蜷一蜷便恰好能藏进去——前提是你不惧花丛上细小却又尖利的花刺。
廖静伸手在枝桠间拨弄了几下,扯出来一块月白的碎布料,眼神往地下扫了扫,地面上印着几个褐色的小圆点,如无意外的话想必是井燕婉心情太过激动将手心划破血滴在地上留下的痕迹吧。
她捏着布料朝小土扬了扬,一边走过去一边笑道:“这井燕婉还真是个人物,都把自己掐出血了还能忍着不站出来。”
小土半跪在地上抱着安其禄压的自己难受的紧,于是将人推了下去,颤巍巍站了起来,腿都有些麻了。
看她站不稳的样子,廖静上前几步将她扶了起来,小土正想说什么,视线却瞥到对方拿着碎步的那只手,顿时不悦的抓住她的手腕埋怨道:“你是不是傻?明知道有花刺还大大咧咧的直接伸手拿?就不知道小心点么!”
廖静怔了一下,随着小土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看到手背上被花刺划出的细小血痕她嘴角弯了弯,口中满不在乎道:“好歹我也是个武将,就这么点东西还能叫做伤?”
小土斜了她一眼,她便讪讪的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摸着鼻子不说话了。
小土也不多说,当即便招来宫人吩咐道:“将安公子带到关雎宫去。”
宫人诺诺的应了,几人抬着软轿就将安其禄抬着走了。
廖静不悦的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还敢住在关雎宫?”
小土莫名的瞅了她一眼道:“总归样子得做到了。”
廖静黑着脸,看天看地看花看草就是不看小土,十分明显的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小土“噗”的笑了起来,一脸惊奇的道:“啧,你的手下若是看到你这么幼稚的样子,下巴肯定都要掉下来了。”
廖静没好气瞥她一眼,完全不想搭理笑的一脸智障的女帝陛下。
小土笑够了,自顾自拉着她走了几步,复又停了下来,反身跳到廖静背上,一脸理所当然的命令道:“孤不能走路,你带孤回乾清宫。”
廖静被小土扑的一个趔趄,忙不迭伸手护住她,叹道:“你真是吃定我了。”
此时,恰巧一阵微风吹过,将两人的头发吹的微微飘起又在空中纠缠了一起,一旁的蔷薇开的无比迤糜,那艳红的花朵儿在风中微微摇摆着,偶尔飘起的花瓣便打着旋儿,映着那一青一金的身影无比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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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
小土也渐渐的表现出一副自己开始痊愈的景象,御花园里时常可以看见她步履蹒跚的练习着走路。
偶尔,安其禄会带着一些自己亲手做的食物陪着她,更多时候却是廖静一步不离的盯着她复健。
上一世的这个时间,安燕婉已经成功的打入了朝堂,取得了朝臣们的信任,井锦缨以身体不适的理由被软禁在自己的宫殿里,廖静也依旧没有再出现。
然而这一世,因为小土提前做了一些布置,和一些忠心的老臣们私下里也有过一些沟通。
更重要的是,廖静一直护卫为自己身旁,整个乾清宫被廖静防守的密不透风。
井燕婉好几次或是下毒,或是刺杀,都被廖静识破并将人抓了起来关好,留作以后的证据。
种种试探皆是没有作用,给安其禄传递的消息也没有回音,井燕婉似是被逼急了,竟让人送来了三个长相一模一样,风格却迥然不同的美人。
一下朝小土便瘫在了宫殿中,这里的宫人都是极其可靠的,对于小土明显和在外面不同的表现也没有表示疑问,皆十分有眼色的低着头权当做没有看见。
面对这么乖巧的下人小土也省心,也不再刻意的避开外人,大大咧咧的躺在贵妃椅上翻看着前朝记事录,正当殿内一片安静的时候,伴随着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宫人细声细气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陛下,殿外子虚王爷求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女帝劫(十一)()
小土翻着竹简的手顿了顿,眉梢高高的挑了起来。
“井燕婉?她最近倒是活跃,胆子大的都凑到孤眼前来了。”
她随手将竹简往桌上一扔,廖静知机的上前扶住她,吩咐道:“宣!”
宫人听到廖静的话抬头看了小土一眼,见小土并没有反对,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再进来的时候,小土正无比威严的在主位上坐着,廖静面无表情的站在她斜后方充当壁纸。
井燕婉坐定,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眼神里的嫉恨简直都要藏不住了。
井锦缨何德何能,不就是好运的有一个强势的君父么?
除了出身,她井燕婉哪一点比不上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了。
论努力,她自小混在凶残的混混之中长大,若不是偶然被师傅捡了回去,恐怕她早就饿死了。
论才能,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三伏九寒,没有一刻放松的努力学习论策与计谋。
论武学,她每天闻鸡起舞,稍微有不合格的地方便会遭到一阵毒打。
就因为过去这样艰难,才有了如今的自己,可是她井燕婉又做了什么?
不费丝毫力气的坐在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上,有什么想要的只需说一声便有一大堆人巴巴的捧到她面前。
这样残酷的对比让自己怎么甘心!
井燕婉眼中划过一道嗜血的光芒,宫人们只觉得一阵凉气刮过,卷的人心里凉凉的。
廖静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