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的来说虽然赚的钱没咱们多,但是工作也相对的更安全一些,也饱受普通人民的爱戴,声望啥的都快顶天高了。
毕竟,海外人大多都信奉宗教,对牧师自然而然的就抱有不一样的敬仰。
再加上正常牧师群体里还混了些道行不浅的家伙,时不时的显灵捞点儿油水,过的也和咱们普通水平的道士差不多了。
人家那是光明正大的神棍,进了警局都能有底气的说出自个儿的职业,不像我们,说的好听的是“算命的”,说的难听一些的就是“神棍”了。
而且咱这队伍里吧还时不时的混了一些真正混吃等死,骗人偏财的真神棍,于是乎自然而然的就拉低了咱们整个团队的信誉度。
一边儿是队友的神助攻,一边儿是猪队友,啧啧,你说咋地球的两边儿差异就那么大呢。
我和柏菱嘀嘀咕咕的说了一路,在俩眼熟的护士各种打量之下,终于是顺利的摸进了黄媛媛的房间。
但方一脚进去,我就皱起眉头,只是瞬间,又松了开来,换了个自认帅气和蔼的笑容看向里头的人。
“媛媛,还记得我吗?”
听外国佬说,这姑娘保持正常人的时间长了不少,精神状态也大有改善,最近都能和给她擦身喂饭的护士聊天儿了,只是长时间依靠流质食物导致轻微的肌肉退化,在活动上面不是很自然,其他数据都还可以。
坐在床上正在看书的姑娘闻声看了过来,先是一愣,随后蹙着两道清秀上扬的眉毛,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这才笑着回答,“啊,之前见过您,您好……请问您……”
看出她的窘迫,我也不着急,带上门淡定的坐在床边,笑嘻嘻的介绍起来,“我是张岩,她是柏菱,咱们都是外……杰克先生请来帮你的。听说,你有段时间经常做噩梦是吧?这件事儿咱能具体聊聊吗?”
尽量保持随意的姿势,我不想太过刺激她,万一这人精神又不稳定,那就麻烦了。
总不见得让我在一个病人的身上用魅惑符吧,也太没道德了些。
王媛媛明显一愣,视线在我和柏菱之间来回看,好在我聪明,带了个年纪小的姑娘来,而且还是个能说会道的,不然还不一定能放下对方心里的防备。
回眸看了柏菱一眼,她很机智的没有再继续话题,而是在黄媛媛再一次看向她的时候聊起了如今在播放的电视剧。
说的什么宫斗情杀我也不懂,只知道黄媛媛在听到这些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亮。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拘束,只是抿唇听柏菱在那儿手舞足蹈的说,但十分钟后,两人就着男主该不该喜欢上女二的问题研究了起来。
女人啊,不管到了几岁,都有一颗少女心。
我端着标准的笑容半靠在椅背上看着俩姑娘聊天,时不时的插几句作为男人的观点,结果被俩姑娘同时喷了一脸。
眼见黄媛媛越来越放松,最初的防备都没剩多少后,我终于是放了心。
这姑娘被送去a国的时候才只有十五六岁大,那时候还是少女时期,不管再怎么样的早熟,内心对这些儿女情怀的东西始终是抵挡不住。
再说了,最近这姑娘还在和杰克谈着恋爱,想当然对这些情情爱爱的电视剧更上心了。
小女儿家家的,就是喜欢把那些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往自己和男朋友的身上套。
等着俩姑娘说了大半个小时之后,我适时起身打断她们,“嗳,你行了啊,没瞧见人家累了么,还在说,和额小鸟似的,叽叽喳喳。”
我轻轻拍了柏菱的脑袋一下,示意她差不多该走了。
“嗳?你们,这是要走了吗?啊,不好意思,说的太投入忘了正事儿,不如说完再走吧,还有点儿时间才到午休的!”
黄媛媛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就要探出身来拽我,被我不着痕迹的反手扶住,“哈哈,没事儿,我也就是顺带的来了解一下,听杰克先生说的还挺吓人。今天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别影响到你休息,你男朋友可不会放过我们。”
末了,我还朝她眨了眨眼,这姑娘顿时面红耳赤的说着口不对心的话,倒是挺有意思的。
最后还是柏菱说明天还会再来,黄媛媛才安心的钻被子里看我们离开。
关上房门的时候,我顺手在这儿布置了一个防御符阵和警戒符阵,一旦有鬼魂靠近我就能立刻感觉到。
“回去再说。”
我皱眉拉着有话要说的柏菱脚步和缓的下楼,和来时的路线一般回了小区。
“你也觉得怪怪的是吧?”
一进家门,柏菱脱了鞋就嚷嚷起来。我无奈的看她一眼,“病房里鬼气那么浓郁你当我是傻子啊!”
前两次见到黄媛媛的时候,这姑娘身上也有鬼气,但我当时以为长年累月和她舅舅的鬼魂同出一屋,沾染上的,一时也没在意。
这种事很常见,鬼魂身上的怨气越是多,沾上的也就越是浓郁。
故而我那时候还以为是这个原因,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反正黄媛媛的舅舅已经被鬼差带走了,等时间长了,这股味道,很快就散掉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回我才刚进病房,就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鬼气,甚至是和这姑娘的舅舅不相上下,隐隐还有超过的趋势。
这一变故是我始料不及的。
换言之,黄媛媛身上的事件可不止那一件,只是请笔仙的事是我们先知道的,因此就放在了心里,却忽略了其他的变化。
要不是杰克跑来告诉我,可能哪一天黄媛媛真的出了事儿,我们才会发现。
幸好,现在还不晚。
我定定心神,和柏菱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热打铁,在黄媛媛逐渐开始接受我们的时候和她打好关系,多问些事情。
其实本来吧,咱们还有个更加有利的情报收集人——杰克,身为黄媛媛的男朋友,人家当然是最贴心最被信任的了。
但是这俩货的“办公室恋情”被院长抓了个正着,那外国佬又是从海外来的医生,连个正规的国内行医执照都没有,全靠国际关系和皇室的名头。
这下可把老院长给气着了。
那医院都是些什么人呆的,一整楼都是权贵啊,黄媛媛在那儿就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又被亲爹妈单方面的断了亲缘关系,整个儿就是一平民。
而相比较之下,能在一众有钱有势的人堆里混的好好的,那位老院长自然有几分手段。
既然有人在他的医院里不老实,还是海外友人,这不是打他的脸么,要是不处理好了以后医院里再有几个这样的,还不得乱了套了。
要知道,即使那些权贵们“病了”,但还是有不少姑娘愿意给人生儿子,做小三儿的。
谁知道哪几个权贵在医院里呆着就闲呢,不想找点乐子啊?
各种原因之下,医生和病患的关系绝对要保持干净。
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杰克这个傻蛋了。
我默默为外国佬捏了把汗,白天他求到我这里来的时候,存的心思就是自己进不去,不能帮到小女友,就让我去帮忙。
如今在手里的线索不大多,我和柏菱哈喇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马天宇和张续回来的时候赶着我俩去睡觉,这才消停了。
一晚上的时间就在我的胡思了乱想中过去了,我只稍稍睡了一会儿,就起来把隔壁的柏菱也叫醒了,马不停蹄的再去了一次医院。
两个符阵都完好无损,看来昨晚儿上没有鬼魂来找黄媛媛的麻烦。
我们进病房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我心里一跳,故作镇定的拉了个护士问黄媛媛上哪儿去了,人家白了我一眼,“这么早当然是去散步啦,就在楼下的小花园里。真是的,猴急个屁啊,大清早的,饭还没吃上呢。”
年轻的小护士扭着*走远了,留下碰了一鼻子灰的我。
柏菱笑个不停,我郁闷的掐了把对方的脸蛋,一起从电梯下了楼拐到小花园去。
别看大清早的,小花园里人还不少,多数都是早起出来散心的病人。
我远远的就看到了身材高挑的黄媛媛,披着一件浅蓝色的针织衫坐在长椅上,皱眉在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1215章 坦白
“媛媛?”
我走进后喊了她一声,故意没有放轻脚步,生怕她被我们的忽然出现吓着。
黄媛媛猛地回头,神色间带了些惊恐。我眉头微微蹙起,这个反应怎么看都像有事,而且我注意到她身上的鬼气比起上一次更加浓厚。
那鬼不一般。
我已经在这姑娘的病房外布置了符阵,一般的魂魄根本通不过,更别提进入她的梦境里。
一个鬼魂想要进入生人梦里,首先就不能距离太远,其次是道行问题。刚死没多久的魂魄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自己入梦的。
只有那些死了有些年,道行深厚的老鬼才行。
或者临死前,游离在外的魂魄能够进入别人的梦境中,但付出的代价是肉身立刻消亡。
这也是为何有些人会在梦到自己的亲人,朋友或者爱人之后,很快就得到对方的死讯,因为这是对方即将死去之前,魂魄已经进入游离状态,用彻底死亡的代价换来的。
故而,干我这一行的都知道,一个人能彻底舍弃生的机会,只为入梦和对方道别,那两人之间的感情一定是刻骨铭心。
然而,黄媛媛身上的鬼气显然不属于这一类的。
无止境的噩梦,缠绕周围的鬼气,还有隐隐的怨气。若是这事儿不尽早解决的话,恐怕会危机她的姓名,鬼魂的怨气越是浓烈,就会越强大。
“啊,是你们啊,”黄媛媛在看清我和柏菱的瞬间放松不少,僵硬的嘴角也向上扯了扯,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也许是被逼迫的没办法,又或许是上一次柏菱拉近了不少二人间的距离,这一回黄媛媛很配合,回了病房把药吃了后便和我们说起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无边无际的黑暗,还有不断重复在耳边的‘还我命来’,听着好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很年轻,但是我却没有任何映像。我长那么大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真的!”
黄媛媛才说了几句就有些失控,眼圈都开始泛红,紧紧拽着我的衣袖,都掐出褶皱来了。
我为数不多的名牌儿外套今儿个算是毁她手里了。
忍住肉痛的感觉,我在对方的手背上拍了拍,“你冷静一点,我今天晚上会在医院陪着你,安全问题你大可放心,所以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吗?还有,,你这噩梦最早开始时什么时候?”
我耐着性子轻声细语的说着,旁边的柏菱也适时的倒了一杯热水给这姑娘端在手里。
看来她是真的怕的不行,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扛了多久,拿着杯子的细白手掌不住的颤抖,撒了好一些到杯子上。
片刻过后,黄媛媛调整好情趣,双眼无神的瞪着背面上的水滴,小声回忆了起来。
这事儿刚发生的时候,正是她偷看周凡义几人玩请笔仙后没几天。
白天被王霞在女生厕所里堵了一回,还被她带来的几个小太妹抽了几耳光,回到家了也不敢和父母说,于是晚上就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后就做了个让她一直恐惧到现在的噩梦了。
她依稀记得当时那催命的声音听着和她差不多,年纪不大的样子,那时候她真的是吓坏了,被梦里的女声吓得尿了床,第二天起来还被她妈妈说了一顿。
“但是你没和你家长说。”我淡淡的指出。在黄媛媛的那个年纪,我还真怀疑这小姑娘会弄出人命来,人小,还胆儿小。
再者她的舅舅从她小时候开始记一直在黄媛媛的身边,若是这姑娘真的以前有直接或者是间接的害死过什么人,他一定会知道。
但是我那天和她舅舅的鬼魂说话的时候,除了满身的怨气之外,什么疑点也看不出来。
总之,我觉得咱可能还得去一次地府,问问阎王,若是在黄媛媛身上真的有命案的话,生死簿上一定会记录。
生死簿,只记录人一生当中的总结,结果,其中的原因并不会有。
因而有时候直接去问阎王反而是比较快的。
或者一会儿要是遇上鬼差的时候来问问?
他们手里的虽然是生死簿的分册,但其中大致的内容也会有,只是没有那么详细,并且只有自己管辖范围内的而已。
我心底默默盘算,但脸上笑意未减。
“恩,这种事,没有说的必要吧……而且他们那么忙,也不会有空来关心这个,说出来反而会以为我脑子有病吧,呵呵。”
也许是想到这几年她父母的所作所为。黄媛媛眼中闪现一抹讽刺的笑意,和她给我温婉印象全然不同。
黄媛媛说,在那一天之后,她隔一段时间就会做一次噩梦,每一次都一样,但那个声音的主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不管她在梦里如何呼唤,对方都只会说那一句话,久而久之,她就习惯在默默缩在一个角落捂着耳朵等待天亮,她知道,只要太阳升起,梦境就会消失。
起初黄媛媛还以为是最近休息的不好,或者电视,小说看的多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梦境不但没有结束的迹象,当中间隔的时间也逐渐缩短。
从几个月一次,到几周一次,逼的她几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白天上课也很难专心,成绩直线下滑。
再加上那时候周凡义和王霞二人一个校外一个校内的联合起来堵她,每天都要挨上几个巴掌和唾骂。
周凡义作为男生下手还算不太狠,最多也就是蹲在校门口骂她几句,顺带的说些难听的话,而王霞不同,本来同为女生之间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看不顺眼,现在又出了这事儿,可不得使劲的折腾她。
时间一长,黄媛媛的精神状态差的厉害,时常别人和她说着话的时候,这姑娘就开始开小差,脸上的表情也控制不住的扭曲。
次数一多,就连平时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同学也没人愿意和她说话了。
她这种反常的情况导致这姑娘在段时间内消瘦下去,作为她父母的二人当时虽然不常见她,关心的也少,不过那么明显的变化还是能察觉到的。
可惜的是,当时的俩夫妻就知道拼事业,即便发现了自家女儿的不对头,也就是带去医院看了几次心理医生。
“……他们都以为我是因为升学的压力所以才会反常,但是我自己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要疯了。我……妈妈有时候会吃些安眠药帮助睡眠,我就趁着她不在家的时候偷偷从她房间拿了些。”
“每次一颗到两颗,也不会被发现。”
黄媛媛拨弄着有了凉了的水杯,露出的眼神温和却受伤。
我有意打破这样伤感的气氛,轻咳一声调转话题,“所以说,你没考上市重点的关键原因是那个噩梦?但是你怎么就没想过把这事儿和心理医生说呢?”
按照她爹妈有钱的程度来看,绝对不会找个坑爹医生来糊弄黄媛媛的。
他们当时还只有她一个孩子,并且这姑娘精神也没出问题,三口之家除了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略少之外还算和睦。
有些本事的心理医生,绝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病人定性,尤其是年纪那么小的孩子。
我见黄媛媛咬着嘴唇点头,也只有叹息的份,若是她当时胆儿大一些把这些事全部告诉心理医生,说不定会得到一些关注,对自己的病情也有帮助,不至于最后落个精神病远走他乡的下场。
然,这个世界很多事都不是一句后悔,早知道,能解决的。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每天都开始做同样的梦,只要我一闭上,那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就会出现。呵呵,有意思吧,我都快要奔三了,梦里的人还是那么小。”
黄媛媛调侃道,仰头喝掉了被子里最后一点水,“张先生,柏小姐,你们一定要帮帮我,虽然这个要求有些荒谬,但是我不想今后的人生要和那个声音绑在一起,我……我已经正常了,想要,正常的生活。”
眉目清丽的姑娘直勾勾的看着我,双眼是我曾经从另一人眼中看到的光辉,明媚,灿烂,饱含希望。
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一张坚毅的脸孔,小时候在连家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溢出……
还以为真的放下了,其实只是藏的更深。
“张岩??又发什么呆啊!”
“恩?什么?”
我茫然的抬头看,发现此时我和柏菱正站在电梯里,而我回神的时候,恰好停在了一楼。
“咦?!我啥时候出来的!”我怎么不记得!
刚刚黄媛媛不还在那儿表忠心么!
恍恍惚惚中,好像还是我站起来和人打招呼走开的!妈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发憷的瞄着脸色明显不好,即将接近爆发的柏菱。
这年头在我这儿早没有尊卑观念了,谁长得好谁占便宜,唉……
柏菱瞪了我一眼,继而狠狠掐住我胳膊上的肉一拧,痛的我面目扭曲直嚷嚷。
“你还好意思说!人姑娘话说一半你就开小差!搞得媛媛那么尴尬,我把你拽出来的时候你傻不愣登的鸟样丢死人了!以后你一个人来出任务,我可不管你了!”
小姑娘一跺脚,气哼哼的转身就跑,苦的我在一众围观人等斥责的眼神中苦哈哈的往前追。
做男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第1216章 新线索
从黄媛媛的话中,我得到的信息不多。
其中有两点我很在意。
其一是她噩梦中一直出现的声音,从始至终就是小女孩儿,由此可见对方是在年幼的时候死亡,并且死的比较凄惨,这才会有那么大的怨气。
还有一点,小女孩儿出现在她梦中的频率随着时间的延长而缩短,直到现在天天出现,间接说明了对方的道行在缓步增长。
联系事件发生的年代,算一算到现在也有二十年了,恰好和周凡义请笔仙的事情相同。
我首先就将怀疑放在了黄媛媛的那对父母身上。
以当时我猜测的鬼魂的年纪大小,再结合当时黄媛媛噩梦的频率长短,我想很可能是那鬼魂还未能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