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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损失了二十多个同志,大半是冻死的。”
营党代表喝完辣椒汤,还哆嗦了半天,才勉强说出话来。
“把他们放在路边不管,其余的人不能休息。必须继续赶路,二营失败了,整个团都没有活路。”
薛大勇硬着心肠说道。
士兵们又被拉着往前走,所有军官甚至政工人员手里都拿起棍棒,谁只要想蹲下去,立刻就被打得跳起来。这个时候言语已经不起作用,只有剧痛才能驱使着人们继续前进。
“薛大棒槌你们来了。”
脑勺哆嗦得像秋风中的树叶,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
“傻子,你也不行啊!看来这金钟罩也挡不住寒气,要不要老子给你找个火炕?”
薛大勇咧嘴笑了,还故意拿下帽子往身上扇了几下。
脑勺觉得帽子带起的微风,比钢刀还要厉害,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不,不跟你一般见识,看到没有镇里就是敌人师部,等后面的部队上来,你就打,老子跟着动动,不然要成冰疙瘩了。”
薛大勇左右看了一眼,二营的人马几乎都在,于是他抽出手枪。
“多的话不说了,知道你们冷。现在跟老子冲进去,干掉那些反动派。只有这样咱们才能热热乎乎的睡一觉。冲!”
营党代表本来还想阻拦,但是等主力汇合最少还要半个小时,在这野地里冻着,恐怕会有更多人被冻死。他也掏出腰间的手枪,猫着腰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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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拔寨()
悬崖边上还矗立着一个战士,只是那张脸脸已经变成灰白。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秦朗的心变得万分的沉重。
“把他的遗体放下,记下名字,牺牲的原因。”
这一路上,这样冻死的战士已经遇到了十四个。都是站在险要的地方示警,即便冻死也没有离开岗位。
秦朗举起了颤抖的右手,庄重了行了一个军礼。
突如其来的寒流,固然可以使袭击的突然性大大提高。但是对只穿着单衣的工农军也创伤极重,要不是侦察营的同志煮了辣椒水,恐怕二团的大部分人连枪都拿不起来。
“要解决一下被服问题了。”
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贵的,除非是必要的牺牲,否则秦朗绝不会让手下白白送死。
“是要解决了,这天气变幻莫测,很多同志还穿着草鞋,这样下去确实不行。”
罗荣的心情也是异常沉重,战士饥寒而死,就是主官做得不到位,尤其是自己这个管生活的党代表。这错误不是一句天气原因就能解释的,必须向师部做出检讨。
“轰轰轰。”
就在这时,远处发生了一连串的爆炸,火红的光芒把天空都映成了血红。横飞的子弹往来交错,生生地在漆黑的大地上,编制出一座金色的桥梁。
“这小子提前动手了,总算是不笨。”
秦朗看了一眼手表,笑着说道。
薛大勇要是傻乎乎的等着团主力,那么迎接他的就是撤职。半个小时的等待在平常不算什么,但是在冰天雪地里,就会夺走无数人的生命。
“薛营长很有主动精神。”
罗荣也赞叹道。
“孙瘸子,你学着点。贪生怕死的货,老子才不稀罕。”
看着孙瘸子靠近自己,秦朗一脸鄙夷的说道。
“团长,您就少挖苦咱,瞅瞅这飘逸的神仙步,能跟上来不错了。”
孙瘸子苦笑着从身上掏出根手卷烟来,只是没敢点火。
秦朗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前方沉声说道:
“接下来的战斗,我不要你的伤亡数字。跟同志们讲,打掉敌人的师部就是胜利。”
“是,打掉敌人师部就是胜利。”
孙瘸子重复了一遍命令后,立刻加快脚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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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师部,这火力不是一般的强。”
薛大勇被一挺重机枪压得抬不起头,而身后的迫击炮手还在测算距离,炮排的炮弹金贵,实在是不能浪费。
二十七师毕竟是仗打老了的人,阵地构筑极为严密,要不是突然其来的冰雹,让哨兵缩进战壕里,恐怕他的进攻,就没这么顺利了。
“轰!”
又是一发命中。
“上!”
薛大勇挥了挥手里的十响毛瑟。
看到工农军手里有炮,滇军的防线立刻土崩瓦解。无数裹着被子的士兵,忙不迭的举起双手。俘虏数量多的,一个排都看不过来,只好把刚缴获的那挺重机枪留在这里,省得俘虏从后面捅一刀。
“马轱辘,带一个解放战士排看守俘虏,其余的都跟着部队猛冲猛打,不要有半点犹豫。”
俘虏兵三个字在二团是个忌讳,因为团长一直称呼他们解放战士。而这个不起眼的称呼,却让这些昨天还是民军的士兵,发誓把命卖给秦长官。
二营就有一个解放战士连,因为还没训练完毕,所以没有分配到其他连里。现在暂时由同样是解放战士的马轱辘指挥,这么做也有减少他们的疑虑的意思。
“秦长官,咱马轱辘不会说话,如果完不成任务,你砍我脑袋。”
军队里的人说话就是直,薛大勇不由得笑起来。
“好,完成任务老子赏你一包哈德门,完不成拧下你脑袋当球踢。这一仗结束你们就下连队,谁敢唧唧歪哇老子打烂他的嘴。不过谁要是被哄回来,别怪弟兄们笑他草鸡。”
薛大勇说完又把手一挥。
“都跟老子往上冲。”
俘虏们大多会看眼色,等到队伍的长官走得远了,一个老兵油子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敢问一下这位好汉,你们是乱工农军那部分的?”
马轱辘拍了拍胸脯,自豪地说道:
“咱们的大名说出来吓死你,大名鼎鼎的工农军第一师二团,咱们团长姓秦,都听过吧!”
“什么?你们长官是守南门的青狼!”
老兵油子倒抽一口凉气。
怪不得今天这仗打得邪门,原来是青狼本尊来了。听说话他会法术,只要画符就能刀枪不入。而且还会隐身,二十七师二旅的旅长就着了道儿。现在尸体就放在省主席大门口,家属们天天在那里哭喊着要报仇。
“不冤枉,老子们输的不冤枉。弟兄们均几床棉被给他们披上,都是扛枪的别人不拿咱当人,咱们自己得把自己当人。”
马轱辘听到这话却一摇大脑袋。
“你可说错了,咱们秦团长虽然是个火爆性子,但从来对事不对人。你要做的不对,甭说小兵,就是营长都打得嗷嗷叫。但是有一口吃的也绝对拿出来平分,平常都跟咱们一个锅搅马勺,和气得像咱们大哥。现在特委又派了团代表下来,那位爷可是个菩萨,从来没见他骂过谁,跟咱们说话那做派,啧啧。”
“那你们还招人不?在这第九军老子算过不下去了,连长排长那个不喝兵血?上面老长官的赏赐都敢黑了,还他娘的都是赣人呢!我呸,也不怕生孩子没菊花。”
老兵油子听得意动,赶紧站起来问道。
“工农军可不关饷,想升官发财的哪边凉快哪去。咱们打仗是为了让老百姓翻身过好日子,不是军阀抢一块地过来搞剥削。”
马轱辘想起党代表们说的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一遍,那些俘虏听得都傻了,原来华夏还有这么一支部队。
“义气,老子从十八岁扛枪,大金的饭咱吃过,孙先生的饭咱吃过,现在是王小二过年了。多的咱也不说,仗一完我立刻换码头,到工农军里面见识一下秦长官。”
老兵油子听得激动,一下站起来吼道。
后面的变化薛大勇并不知道,随着二营的凌厉的进攻,敌人的防线已经收缩到一个小镇里,如今正组织各种武器,疯狂的往外射击。
“快上,都不要停,傻站着就是活靶子。”
薛大勇大声的喊叫着。
小镇并不是很大,但是这年月兵匪多如牛毛,百姓也凑钱修筑了一道围墙把镇子护住。不过现在都便宜了民军,他们挖出一个个射口之后,各种武器立刻喷吐出长长短短的火舌。
“爆破组准备。”
薛大勇观察了一会,回头说道。
本来这阵仗用飞雷最合适,但是突如其来的大雨,使得战场一片泥泞。工兵连即使能够发射药包,谁敢保证黑火药能全部烧着。万一飞雷落在脑袋上,那可不是玩的。
二营大多是矿工出生,玩爆破简直是家常便饭,根据秦朗“四组一队”的要求,薛大勇也是苦心训练爆破手,没想到今天果然又用上了。
“把重机枪调过来,对准那堵墙扫射,务必压制住敌人。”
秦朗给二营配属了一个重机枪排,整整四挺马克沁的扫射,让民军的人都把脑袋垂到了裤裆,啥时候工农军怎么阔绰了,子弹不要钱啊!
随着几个身影起起落落,很快炸药包已经斜倚在围墙上。黑夜里能看到导火索的红点,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动,最后消失不见了。
“轰。”
艳红的火光腾然而起,各种泥沙碎石飞得到处都是,不要说围墙附近的民军,就连几十米开外的二营,也多了一堆鼻腔脸肿的倒霉蛋。
“他娘的又擅自增加药量,你再多装些把老子也送上天算了。都是些棒槌,害老子也跟着背黑锅。”
薛大勇骂完给了爆破组组长一脚。
硝烟随着寒风慢慢散去,只见面前的围墙,赫然少了十来米的一段,而地上更是多了个大土坑。
“上,赶紧上。”
薛大勇抄起一只花机关吼叫着往上扑。
“哒哒哒。”
缺口处又冒出一串串火花,很快就被投弹组扔出的手榴弹消灭。但是接近墙角的二营,也被敌人的手榴弹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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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了!”
秦朗放下手里的望远镜。
那一段倒塌的围墙彻底笼罩在爆炸中,双方都不要命的投掷手榴弹。二营的爆破组甚至还往里面扔炸药包。但是滇军却没有崩溃,甚至还组织了一次反冲击。
“全面进攻。”
从被包围起,二十七师的人就必定成为钉子,被工农军拔掉只是早晚的问题,他们的作用就是尽可能的守久一点。
而时间并不在工农军一边,眼下只有速战速决,否则被增援的敌人咬住,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团长这样会不会伤亡太大?”
罗荣紧锁着眉头问道。
北伐时攻克城池往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那还是有炮火支援的情况下,今天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但对无法使用重武器的二团,也同样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牺牲在所难免,只要冲进镇子就是胜利。”
之前的计划是围三厥一,就是希望守军识趣点,从这里溜达进伏击圈。谁知道滇军的这帮愣子,竟然来个凭险据守。
“二营长冲进去了。”
罗荣的声音没有半点喜悦,反而还多了几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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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投降()
巷战从来都对防守方有利,只要占据一些要点,就能封锁整个街道。而进攻的队伍因为地形狭窄,很容易被火力压制。
薛大勇探头望了一眼街道,狭窄的路面已经被沙袋修筑的胸墙隔开,想要正面进攻必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一连负责左边,二连负责右边,从房屋中间插过去,各小组注意相互掩护。三连上房顶,吸引对方的注意。”
秦大魔王说过城市攻坚战,谁敢冲街道就拉出去枪毙。对那个心黑手毒的家伙,薛大勇从不怀疑他说的话。所以也经常组织一些训练,只不过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别忘了团长交代的四组一队,谁要是馋子弹,老子现在就给他一发,省得祸害手下的弟兄。”
小镇的屋子多是土坯房,很容易就被铁镐刨开。只是墙才垮了的一刻,隐蔽在屋子里的滇军却都懵了。
“手榴弹。”
“轰!”
尖叫声、爆炸声、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刚才还想打伏击的敌人,现在都被炸的血肉模糊,几个隐蔽在窗口甚至飞到街上。
“哒哒哒。”
街垒上架着的轻重火力一下子调转枪口,对着两侧的民房疯狂的扫射起来。小镇面街的一方多是用木板建造,很容易就被撕成碎片。这样做虽然把埋伏的自己人打死不少,但也封锁住了突击队的脚步。
薛大勇急得跳脚也没办法,他原地转了两圈,却看到三连长也在那团团转,他过去就是一脚。
“老子叫你上房,你他娘的在这里驴拉磨?”
“营长,没梯子上不去啊!”
三连长哭丧着脸说道。
薛大勇望了一眼,又是一腿过去。
“你他娘的棒槌一个,不会叠罗汉啊!”
三连长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刚才是急糊涂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很快一个个战士被举上屋顶,为了不惊动敌人,他们尽量的伏低身体。
“连长那边有一个平台,排长说劳实得很,让咱们把重机枪运过去。”
“把带轮子的马克沁拖过去,多带几箱子弹,没老子命令不许开枪。”
薛大勇沉声说道。
随后他踩着几个战士的肩膀,也爬到了屋顶,街道上的滇军只管往两侧射击,还没发现正在自己上方活动的工农军。
人字形的屋顶成了最好的掩体,只是马克沁太重,很快就陷进瓦片之中,使劲拖的话恐怕连屋顶都会垮掉。
“都趴下,从咱们身上过去。”
三连长说完率先卧倒,果然这次马克沁平平稳稳的过去了,只是把人压得呜呜乱哼。
平台射界良好,却没有任何的遮蔽。只有m1910的防弹钢板,才能保证机枪射手存活。
“乱匪上房了,快跑啊!”
一个眼尖的滇军士兵,惊恐的指着屋顶吼叫起来。
一切都晚了,凌空爆炸的手榴弹,破片纵横飞舞,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死角。只是短短的十多秒,地上已经躺满了人。
“撤,快撤进祠堂里。”
士兵们惊恐的吼叫着,一个个抱头鼠窜起来,偏偏一挺重机枪泼洒的弹雨,又阻挡住去路。很多人立刻跪在地上,高高的举起了双手。
“就剩下那个大院了。”
薛大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差点冻死,现在却热得像蒸笼里的馒头。偏偏眼皮子还不停的打架,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嘴巴子。又大声的吼道“
“都给老子动起来,不要停,不要停。”
身上的衣服早让汗水打湿了,只要休息三五分钟,人就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
“突突突。”
几个战士才靠近大院就被重机枪扫倒,这个顶多二百多平米的地方,最少布置了八挺重机枪。
“轰。”
一发迫击炮弹正正的命中一个火力点,可是那挺重机枪依然疯狂的扫射着,这里肯定已经被改装成了一个堡垒。
“等工兵连上来,给他几飞雷。”
薛大勇看了看表,已经连续作战三个小时了。刚才一路冲锋还好,这才停下来,战士们的眼睛就开始一眨一眨的。
“一个人都不许睡,各班长给老子用力抽不听话的。”
现在最怕的就是等待,无论谁被冻住,想再起来就困难了。
“特娘的,这些工兵死到哪里去了。”
就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却看到一群人奔跑过来。
“营长,营长。”
“马轱辘,你上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看守俘虏么?”
谁知道马轱辘还没说话,一个老兵却咧嘴说话了。
“营长,咱们现在是解放战士,不是俘虏。”
薛大勇挠了挠脑袋,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
“行行行,你们都是解放战士,都隐蔽好等着工兵连上来。”
这地方人多也没用,祠堂的地势要高不少,而且外围是一片空地,在重机枪的封锁下,根本就不可能接近。
“营长,要不我去劝劝?”
那个老兵嘿嘿笑着说道。
“去吧,注意安全。”
反正工兵上来也需要时间,这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里面的弟兄听好了,我是九班的章老六,都别开枪啊!”
老兵弯着腰来到祠堂外的一个屋子里,扯着喉咙喊道。
“章老六,别的弟兄增援上来啦?”
很快机枪停止了射击,一个带着兴奋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投降吧!工农军长官说了,优待俘虏。”
“章老六你个杂种,竟然敢反水。”
“弟兄们,外面的工农军是青狼带来的人,再不投降他们要用炮轰了。”
听到这话,祠堂里的滇军立刻乱成一团,别的部队说有炮,恐怕这边早就骂上了。但是青狼的部队不同,他们是真的有炮,二旅不就吃了大亏。
“长官这咋办?”
士兵们惴惴不安的问道。
“我特娘的怎么知道,这官就是花钱买的。”
其他的军官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自己一个傻乎乎的守在祠堂。今天身上这一百多斤怕是要交待了,不知道枪毙还是砍头。
“里面的滇军弟兄,我是工农军二团二营营长薛大勇。放下手里的武器,我保证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负隅顽抗,就等着被炸个稀烂吧!”
薛大勇看滇军停止了射击,也大声的吼道。
“薛长官,您可要说话算话啊!”
滇军军官看手下一个个虎视眈眈,立刻回应道。
没法子,自己不投降,别人肯定要借脑袋去用用。还不如主动一点,这留着青山在嘛!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如果不开门投降,明年今天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