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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吩咐几句,家里必会将她看的牢牢的,她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再也没有机会出门。
所以,这碗安神汤,就是要让她产生一些类似发病的样子,然后将她赶紧送回去。
“姑奶奶这是要逼死小姐。’丫鬟哭了起来,阿元刚病,她就病了被送回府。外人会怎么看,是不是她蓄意谋害阿哥,用心不正,这才被吴氏看出来,赶她回府。其实也是保她一命,省得王府查出来找她算帐。
吴溪算是全明白了,苦笑之余,感慨于姑姑的心思之深沉。不仅达到了目的,还将替罪羊找好了。
“院子肯定出不去了。”吴溪想,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有办法的。”丫鬟的眼睛落到药碗上,眼睛亮了起来。
当穿着丫鬟衣裳的吴溪,出现在黛玉面前时,黛玉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大少奶奶,是我对不起你。”吴溪哭着跪倒在她面前,断断续续说了自己缝制布偶,小雅不见一直到今天阿元生病,然后吴氏送药,她换了丫鬟的跑出来。
“你说你去质问了庶福晋,那她是怎么说的。”黛玉的眼神闪烁,问她道。
“她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乱想的,什么事都没有,让我不要瞎操心。还说小雅家人的事是个巧合,小雅因为思念家人,自愿跟随他们到庄子上生活。”
“所以说,你没有证据,她也没有承认任何事。”人证,物证,一个都没有,一切到今天都是他们推测的。
“是。”吴溪双手捂住脸,“阿元,阿元怎么样了。”
“他没病。”黛玉想了想,告诉了她真相。
“阿元没事,太好了。”吴溪抹掉眼泪,站了起来,忽然身形一顿。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黛玉,“大少奶奶,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黛玉看着白露,“你送表小姐回去。”
吴溪不敢相信,黛玉知道她现在很乱,却没时间解释那么多。只冲她点点头,“不会有事的,你按你姑姑的吩咐,回去就好。这次的事,和你无关,以后自会澄清。”
白露领走了吴溪,屏风后头转出两个人,一个是兆佳氏屋里的燕嬷嬷,一个是弘云。
燕嬷嬷几乎立不住了,还是屋里的丫鬟写意上前扶了一把,她才告了罪,斜斜坐在了小杌子上。
弘云踱着步子,“要找到这个小雅。”
“放心吧,有额娘呢,她一定能找到小雅。”兆佳氏管家多年,如果说她下了狠心要翻出一个人,又是有名有姓的,不可能做不到。
“是,大少奶奶说的对,只有找到小雅,才能定她的罪。老奴在这里,谢咱们福晋谢谢大少奶奶。”说着燕嬷嬷站起来,规规矩矩的深福一礼。
黛玉亲手扶住她,“只要是毒蛇,装的再好,也总有吐毒液的一天。我跟额娘都是受害人,我相信只要是她做下的,总会留下痕迹。关键是,我们要冷静。”
“是,老奴这就回去,一定会劝着福晋先忍住气。”燕嬷嬷千恩万谢的走了。
屋里只剩下弘云和黛玉。
弘云抱住黛玉,“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真的没有想到。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保护好阿元。他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疏忽了,我真的不敢想像……”
“你为什么要自责,这并不关你的事。坏人做坏事,根本就是无法事前预测的。你要怪,就怪你额娘当年没有把坏人揪出来,怪你阿玛没有火眼金晴把坏人找出来。这事不怪任何人,只怪做下坏事的人。你要明白这一点,好吗?”
黛玉想到昨天半夜玉兰忽然有急事求见,她还以为是阿元出了什么事,结果,玉兰捧着一块碎片跪到她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玉兰偷了一个布偶剪开,翻出里头有几块碎布头。她索性剪了所有的布偶,里头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碎片。
弘云当时还觉得是玉兰想太多了,几块碎布而已,塞到布偶里做填充,不是不可能的。
还是黛玉叫来了沉香,她一片片摸着布料,然后说这些绝不是王府的料子。就是王府的下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料子,并且,这些一看就是从穿的很旧的衣裳上剪下来的。就算是给布偶做填充用些碎布头,也绝不可能拿穿过的衣裳来用。
其他人都茫然,不知这代表什么,黛玉却明白了,顿时脸色煞白。
传染病人穿过的衣裳,也是可以传染病源的。当天夜里,黛玉就让接触过布偶的人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把身上衣裳全部烧掉。再将大家分开隔离起来,沉香和玉兰留在自己的屋子里头,不许出门。
又拿醋熏了屋子,再熬了草药给每个人服下。因为有自己的灶火,这些事,一点也没有惊动外头的人。只到早上,黛玉才开始放出消息,说阿元病了,请了太医。
当然,弘云自跟太医说了实话,请他替几个人都把了脉。太医也实话实说,现在看脉像都没问题。但如果真是传染病,看个三天,都没有发热或是生疹子等各种症状,才算真的没事。
不过太医也开了方子给他们预防,只要不是非常恶性的传染病,一般都能防治。黛玉一听就放了心,因为吴氏绝不可能会用大规模传染的病来布这个局。
从目前来看,她的目的是在阿元,极有可能是小儿才有可能传染的,只针对免疫力低下的孩子的传染病。有了太医开的药,大半可能无碍。
阿元请了太医的事,自然是惊动了满府的人,兆佳氏第一个派了人过云。燕嬷嬷一到,就被黛玉请进了屋里。听完事情经过的燕嬷嬷当时就慌了神,黛玉却让弘云跟燕嬷嬷一块去回兆佳氏,她这个当娘的,当然是陪在生了“重病”的儿子身边。
兆佳氏自然是当场爆炸,新仇旧恨,当时就恨不得提刀去杀了吴氏。还是弘云劝住她,如果现在去,和二十几年前还是一样的结果。而他们,则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她的暗算。而她,如果会有进一步的行动,只会更完美无缺,让人无法发现。
最后受害的是谁,还不是阿元。
弘云的层层解释,好不容易才让兆佳氏冷静下来,配合他们演这一出戏。并且,燕嬷嬷不断往返与黛玉和兆佳氏之间,表面是为了阿元的病,实则是在传递消息。
阿元的病,连王爷都惊动了,非要亲自去看,还是兆佳氏拦了他。说孩子现在情绪不好,除了黛玉谁都不要,他这一去,反而麻烦。又反复保证,太医已经看过了,一定会无事,才劝住王爷。
小雅的事经由燕嬷嬷传递回去,兆佳氏立刻让馨兰暗中去查,不管前院内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查到这个小雅。
“福晋,找到小雅了。”半夜,馨兰举起一盏灯,进了兆佳氏的屋里。
兆佳氏根本没睡着,一听到声音就坐了起来,“带上来。”
“已经死了,尸体是在一只废弃的井里发现的。”王府这么大,总有一二处僻静或是荒废的地方。这口水井就是,若不是馨兰仔细,恐怕也会漏过,几十年都不一定能有人发现她的尸骨。
第114章 文嬷嬷()
“怎么死的。”兆佳氏怒目圆瞪,收紧的双手不停的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
“看着象是失足跌进去摔死的。”馨兰让婆子粗粗看了一回,致命伤明显是摔下去时磕到头,流血过多而亡。
“私下找个仵作看看。”兆佳氏心知找仵作恐怕也是无用,下点迷药再把人扔进去,一样是摔死,能查出什么来。
“是,奴婢这就去。”馨兰领命而去。
另有婆子来回,小雅的家人找到了,的确是在王府的庄子里做活。起因是小雅的娘在吴氏的院子里做粗使婆子,财迷心窍去偷吴氏的东西,被当场逮到。
吴氏将他们一家子送去庄子上,又说错不在小雅,便留下了她。最后一次有人见到小雅,是她去跟吴氏说,自愿去乡下陪家人,然后,就再没看到人了。
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兆佳氏极不甘心,打着看阿元的旗号,亲自去了黛玉的院子。再见儿媳妇,她不由感慨万分,心中滋味百般复杂,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好。
黛玉倒像没事人一样上前扶住她,“额娘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
得知小雅已死,黛玉倒没有太过惊讶,吴氏蓄谋已久,哪里会这么容易露出马脚。
“额娘不来,媳妇也准备过去一趟,您知道,媳妇这边查到了布偶里藏着的布块,怀疑是从病童穿过的衣裳上剪下来的。但因为小雅已死,这条线恐怕断了,去外头查找布料非常困难,这样的粗布,在平民里头太过常见,根本不可能查到线索。想要证明这些布料有问题,是个大难题。”
兆佳氏也点头,她何尝不知道呢?说来说去,也是没有证据,自己当初不是也没有证据吗?
“所以,额娘,我问过燕嬷嬷,但她有些顾忌,您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怎么得的病,黛玉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她想,也许可以问问清楚,找到什么相同点。
“当时的情况……”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回忆往昔还是让兆佳氏痛苦不已。
“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忽然就手脚长出很多的小红点,还有水疱,高热不退,也喝不进奶,哭闹不已。孩子太小,太猛的药不能喝,太温和的药又不起作用。”看着孩子挣扎了三天,最后死在她的怀里,死前两只眼睛一直看着她,好像在埋怨她这个当娘的没有用。
兆佳氏一想到这个,眼泪就下来了,白露用热水拧过了帐子,交由黛玉递了上去。
“额娘,我知道现在回忆这些,让您很难过,可是,有些事,我还是要问清楚,希望您能够谅解。”
“你问吧,不光是我,燕嬷嬷记得什么,也只管说。”兆佳氏点点头,看着一直坐在她身边的弘云,推了他一把,“阿元呢,叫他们抱过来给我看看。”
“是。”弘云刚应了,白露就出去抱了阿元进来。
阿元精神头极好,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到兆佳氏就笑的一脸甜蜜。伸出手要她抱,兆佳氏接过来,搂到怀里,心肝宝贝的叫个不停。
“当初孩子生病,没有传染给其他人吗?或者,在孩子生病前,府里有没有人得过差不多的病。”
“没有,这些我也怀疑过,可是不管之前还是之后,府里都没有人得过同样的病。”兆佳氏十分肯定,黛玉便不再说了,又换了其他的问题。
“那么,到底是怎么得病的,额娘有过怀疑吗?”
“说起来惭愧,就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贱人用的是什么方法。”兆佳氏生成长在一个大家庭,也不是不懂这些,对孩子自然是看的极紧。但还是中了招,二十几年过去了,怎么中招的,她都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无论她多么怀疑吴氏,最后都得不到王爷的支持。因为实在没有证据,连孩子的病是怎么得的都不知道,怎么证明是别人害的,而不是孩子自己得的病。
这么小的孩子,本来夭折率就高,这是当时除了兆佳氏以外的,所有人的想法。
“当时的奶嬷嬷和伺候的人,还有人在吗?”黛玉问道。
兆佳氏苦笑,当时她盛怒之下,发卖的发卖,打残的打残,撵到庄子的撵到庄子,细数一下,还真没剩下什么人。
“福晋,世子爷,大少奶奶,奴婢知道文嬷嬷在什么地方。”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寻声看过去,兆佳氏倒是知道,这个丫头是之前弘云奶嬷嬷的女儿,好像是叫什么玉兰的。
“你知道,在什么地方?”黛玉看着她,脸色复杂,又有些庆幸,若不是她一直记着这些事情,也不会怀疑吴溪的布偶,再让阿元接触几天,说不定就会真的出问题。
“文嬷嬷一直住在我家,和我娘住在一起。”玉兰低着头,忐忑不安的想,迎接她的到底会是什么。
会是转机,还是另一次的劫难,她不知道。只知道,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可能是干娘唯一的机会了。
燕嬷嬷“哦”了一声,对兆佳氏道:“他们俩从小一起当差,感情很好。”
“叫他们俩过来。”兆佳氏脸上无悲无喜。
不多时,文嬷嬷和吉嬷嬷都到了。玉兰这几天都没回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玉兰在屋外迎了他们,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让他们进去好好回话。
文嬷嬷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我就知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干的。”
“先别伤心了,文嬷嬷,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多少。”黛玉温言安慰,让白露给他们都上了茶。
“谢过大少奶奶。”文嬷嬷拿袖子抹了泪,小心喝了一口茶水。
“当时,老奴和福晋一样,都觉得……是被吴氏害的。苦于没有证据,老奴就紧盯着吴氏的院子,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结果就听到他们在说吴氏常一个人关在屋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丫鬟中途进去送个水,都会被她骂。还说小丫头看的真切,她抱着一个木匣塞进衣柜,谁都不让碰。”
文嬷嬷求证心切,迫不及待的找到机会用看小格格的名义,想去看看吴氏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所以你就用我的名义去看小格格,落入了陷井。”兆佳氏总算明白了,当初她根本没让文嬷嬷去看小格格,她自作主张去了,兆佳氏都不明白她是为什么,如今才知道竟是吴氏引了她去的。
文嬷嬷苦笑一声,“当时被抓就知道是被吴氏故意勾了去的,想将小格格的死算在老奴的头上,好嫁祸给福晋。”所以,她更确定吴氏一定是心里有鬼,否则怎么会使出这种毒计呢,叫她有苦说不出。
“那小格格到底怎么死的。”吴氏之女当年的死因,也是成谜。
“吴氏怀孕,她娘家经常来看她,福晋还记得吧。”提起往事,兆佳氏点头,虽然吴氏当年只是个格格,但毕竟怀了王爷的孩子,王爷又不看重名份,喜欢谁便格外宠着。吴氏也算知礼,兆佳氏便没有拦过她的娘家进府。
“后来吉妹妹找了机会探听,才知道,吴家每回都会从外头带了郎中或是医婆进来,目的就是想看男女。最后知道十有□□是个女儿,怕难生,后头几个月,说自己胃口不好,其实是故意的。小格格生下来有多小,您怕是不知道,只比一只猫大不了多少。先天本就不足,哪里需要人来害,害她的本就是吴氏。”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要死了,所以故意让你去做替罪羊,造成同样是证据不足,但同样有疑点的案子。最后大度的不追究你,就是想结束这件事。”兆佳氏总算是明白了。
她当年不依不饶,大有捅破天也不在乎的架势。虽然没有拿到证据,但她毕竟是福晋,一力这么追究下去,吴氏的日子实在难过。所以在她看到女儿可能涯不了多久后,干脆想出这么一招,让文嬷嬷成了害死她女儿的疑凶。
最后大度承认自己的女儿先天不足,是夭折,而不是被人所害。将当时的局势一下子逆转过来,反将兆佳氏逼入死角。最后不得不屈辱的接受两个孩子都是夭折,没有所谓害人的事,而将这件事彻底了结。
“可怜我的儿子,是我这个当额娘的没用。这些年,我竟然真的被坏人所蒙蔽,竟然真的相信,当年你是夭折。”兆佳氏想到这些年来,她自我安慰,强迫自己相信这个孩子是跟自己无缘,说的她自己都相信了。
到头来,竟还是被人所害。她让害死了自己儿子的人,逍遥快活了二十几年,还生下儿子。
她恨,恨不得现在就用手活撕了吴氏,恨不得亲口咬断她的血管,吃她的肉,吃她的血,挫骨扬灰让她不得超生。
“可是,到底是怎么受害的,还是没有头绪?”黛玉蹙眉,兆佳氏的儿子,身边至少是四个奶娘,四个丫头,还有兆佳氏屋里的嬷嬷看着,怎么能让吴氏找到机会呢。
“会不会是……”黛玉想到碎布料,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出声问道。
“额娘当年是否也收到了娘家送来的百子衣。”黛玉前世就知道初生的孩子要穿百子衣的习俗,只是前世已经没有谁真的去这么做了。这一回,她生下阿元,收到娘家送来的百子衣,颇是新奇了一阵。
娘家选了一百户养过健康男孩子的家庭,找他们要一件孩子小时候穿过的衣裳。拿回家,剪剪裁裁,制成一套百子衣,送给外孙表达祝福的心愿。
如果说布料,小孩子身边,最不受怀疑的应该就是百子衣了。这件衣裳,黛玉也特意给阿元穿过一天,便收了起来。如今想来,好似也只有这个机会。
“断然不会。”兆佳氏想也没想就否定了,她的娘家,怎么可能伙同吴氏来害她呢。
“额娘莫恼,不是说您家有问题,只是毕竟只是一件百子衣,从您家里送到您的手上,您确定还是原来的那一件吗?”
“这……”兆佳氏迟疑了,回头去看燕嬷嬷。
燕嬷嬷一哆嗦,“老奴这就去取。”当年那个孩子的东西,有些随之下葬了,有些还封存在库房里留个念想。至于这件百子衣,到底在不在,燕嬷嬷其实也不确定,只能先找找再说。
第115章 百子衣()
燕嬷嬷身后跟着两个粗使婆子,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这里头全是那个孩子的东西,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一件件往外翻。兆佳氏当年亲手做的衣裳基本上都火化了,箱子里大多是别人送的东西,那件百子衣,赫然就摆在其中。
这回不用别人,兆佳氏屋里针线最好的丫头过来一摸,迅速找出其中几块衣料的不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几块布料虽然颜色很艳,却和其他的料子截然不同。”
兆佳氏的娘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世家,他们开口要小孩旧衣的人家,非富即贵,绝不可能做这种粗布衣裳给孩子穿。
“叫人去一趟。”兆佳氏“嚯”的站了起来,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奴这就去。”燕嬷嬷是陪嫁过来的,由她回去最为合适。
吴氏这边,已经将吴溪送回了娘家,听说弘云请了假,连院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