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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刑之后,不仅拍手称快,还果断向新统治者表示效忠。
“陛下,库林堡的守将已经向我们证实了,科尼亚人的大军正在围攻库林堡东北的西斯要塞——那里有数量庞大的异教徒和野蛮人,而且他们还有源源不断的援军从托罗斯之门南下;我想,是时候请求亨利皇太子,以及他麾下的德国十字军,北上解西斯要塞之围了。”
皇帝的眼神眯了眯,似乎在做斟酌与考量。他拿起旁边的一张卷成筒状的小纸条,展开看了几眼,便点了点头,对猴子说到:“很好,伟大圣战是时候迈出新的一步了。朕马上就会设宴款待十字军诸领袖,动员他们向北进军!”
。。。。。。。。。。。。
当阿达纳准备开始酝酿新一轮风暴的时候,临近塔尔苏斯的安达契,雷蒙德的侍从骑士,英勇的亨德里克已经在神甫的带领下来到了整个村庄相对最“豪华”的一幢建筑面前。面对那紧闭的门扉,仿佛就是深渊的巨口,亨德里克命令所有士兵下马待命,然后将盾牌举在胸前,自己作为箭头,就要用蛮力冲破那扇不甚坚固的门扉!
“大人,请让我去叫门——”
亨德里克身边的厄多利克连忙阻止了他,神甫眼神坚定,大义凛然的劝阻道:“大人,请收起你们手中的武器。您和您的士兵都是基督手中的利剑,而我的嫂子也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面对邪恶的异端,我相信,嫂嫂一定会识大体,顾大局的!”
也许是神甫眼里的坚定和虔诚感染了的黎波里的精锐骑士,他藏在覆面之下的脸色稍缓,没有多说,却用手势示意厄多利克上前;但是,当院门被打开之后,亨德里克分明看到,那个神甫的嫂子,那个身形肥硕的中年妇女,却用厌恶而愤恨的目光注视着她丈夫的弟弟,甚至没有关心周围这群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
“狠毒的豺狼,你还是要向你的侄子,我可怜的儿子下手了么?天父在上,愿上帝惩戒你!”
“两天时间还没到,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而且,你手中并没有圣水,你想用空口白牙,便要污蔑我儿子是异端与恶魔么?”
“不,嫂嫂,今天的事情和小里德没有关系。这里有来自阿达纳的骑士大人,他们正在追捕一名重要的逃犯——从画像上看,就是昨天晚上住在你这儿的那名贵族小姐!”
亨德里克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厄多利克和他的嫂嫂交涉;铁盔的覆面之下,没人能够看出他的表情,但是他身边的侍从感觉到了,大人现在非常焦躁不安。
“所以说,玛蒂娜小姐和她的女护卫,昨晚就连夜出发,往塔尔苏斯的方向去了?”
“操!”
听到这里,亨德里克再也忍受不住,他爆出一句粗口,粗暴的掀开自己的覆面,狠狠的把盾牌摔到地上,又“砰”的一声,一脚把半掩的院门踢飞出去。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满脸不甘之色,仿佛一头正欲择人而噬的猛虎,注视着吓得跌坐在门前的那个女人。
“给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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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火刑(中)()
“不!你们要干什么?”
亨德里克一声令下,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便粗暴的推开神甫和他嫂子,却让神经依旧敏感的女人立刻尖叫起来;但是她如何能够和全副武装的精锐武士对抗?只见两个侍从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便左右轻松将她挟持住了。
“不!大人,我的嫂子是无辜的,请你不要伤害她!”
神甫在女人被控制的情况下,却依然恳请亨德里克放过她的嫂子;对比女人之前的恶语相向,老骑士成功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不少的好感;他转过身来,严肃的说到:
“放心,如果房子里面没有爱丽丝的踪迹,我不会为难你的。”
但是正当亨德里克说完没多久,一个侍从骑士快速从院子中跑了出来,大声说道:“大人,没有发现爱丽丝的踪迹!”
亨德里克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操!居然真被那个小妞跑了!”
两天的苦苦搜寻却最终换来这个结果,老骑士的情绪顿时如同即将喷发的维苏威火山一般极端愤怒;他可是在爵爷面前保证过的,如今要怎样和爵爷交代!
“那小妞昨晚就逃掉,那么现在,恐怕早已过了库斯里恩河,甚至连塔尔苏斯都过了!”
想到这里,亨德里克就无比暴躁。他狠狠的踹了墙壁几脚,仿佛一头暴怒的雄狮;而面对这个发狂的老骑士,没有人敢打扰他,只祈祷队长能够早些发泄完毕——就连神甫的嫂子,那个凶悍的中年妇女一时间也看的呆了!
毕竟小叔子手中只有十字架,而骑士老爷手中可是明晃晃的手半剑!
与此同时,塔尔苏斯城中,亨德里克心心念念的爱丽丝,在逃跑路上不得不化名玛蒂娜的亚美尼亚公主,现在已经彻底安全了。因为当她逃过了库斯里恩河,便遇见了叔叔莱翁麾下的巡逻队,一问之下,原来叔叔自从接到父亲的密信,便已经率领从塞琉西亚集结的三千余人开始向西进军;可惜刚到塔尔苏斯,莱翁却得到了他哥哥被十字军烧死的消息
看着楚楚可怜的侄女哭成了泪人一般,这个面色坚毅的男人顿时勃然大怒。他大约二十六七岁,心思缜密而灵活,性格狡诈而机敏,原本是不赞成哥哥和萨拉森人的密约的。
但是现在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和哥哥鲁本的感情原本就十分深厚,如今自然发誓和十字军不共戴天,特别是当他听到十字军立了自己妹妹当女爵之后。
“爱丽丝,你先去塞琉西亚暂住,接下来的事情,就统统交给我了——那些身披十字的恶魔,觊觎和攫取亚美尼亚领土的强盗,不管是科穆宁的阿莱克修斯,还是霍亨斯陶芬的亨利,我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只见“噌”的一声,莱翁拔出了自己锋利的佩剑,然后一剑斫去身前的桌角,大声吼道:“请诸位兄弟见证,如果我违背了今日的誓言,便如同这张木桌一般!”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塔尔苏斯的城堡大厅之内,莱翁麾下一众亚美尼亚贵族尽皆义愤填膺。他们都是宣誓效忠于鲁本的封臣,算是亚美尼亚大公最忠实的拥泵,同时在阿达纳周围亦有为数不少的封地;但是现在,他们只是跟着储君出去征个兵的功夫,大公居然就被同为基督徒的十字军烧死了?
大厅之内,贵族们的怒吼几乎要响彻天际——外来者不仅杀死了他们效忠的封君,还顺便攫夺了他们的土地与财产;不可原谅,这永远也不可原谅!
看到众人高昂的士气,爱丽丝的内心终于好受了一点。她咬着嘴唇,内心思索一番,便慨然朝着叔叔跪下,低头大声说道:“狼群没有头狼的指挥只会是一盘散沙,王国没有国王的统治亦要遭受侵略;如今亚美尼亚人正处于危难之际,十字军正在屠杀和奴役我们,请莱翁叔叔立即继承大公之位,率领亚美尼亚人赶走侵略者,为我父亲复仇!”
“而我,我身上亦流淌着王族的血脉;我不会如同软弱的贵妇一般徒劳的留在后方,我要与妄图奴役我们的强盗对抗到底,即使与恶魔为伍,我也要亲自为父亲报仇!”
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爱丽丝,莱翁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侄女一般。他甚至还记得,侄女还没有一张椅子高,正在跌跌撞撞学习走路的时候,而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望着这个出落得亭亭玉立,但是浑身却充满着倔强与不甘,已经被复仇的怒火吞噬殆尽的少女,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总是开不了口。
莱翁甚至拒绝了接下来贵族们的劝进,还把他们全部暂时请出了塞琉西亚的城堡;他快步走到爱丽丝面前,亲自把她扶了起来,沉声道:“爱丽丝,我亲爱的侄女,哥哥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怎么能让你上战场,忍受那里的刀剑相加呢?这些事,交给男人就够了。”
说着,他转过身去,眼神一眯,推开旁边的窗户,注视着塔尔苏斯城内繁荣和富庶的景象,嘴角甚至有些若有若无的叹息,但是随即又立马消失不见。
“不知道等到那些强盗到来之后,这里会有何等模样的变化呢?但是,只要有我莱翁在一天,我就绝对不允许他们在我的土地上作威作福!”
“亚美尼亚人,永不为奴!”
当莱翁大公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时,遥远的安达契,由于没有抓到爱丽丝而极端愤怒的亨德里克正在狐疑的注视着面前那个瑟瑟发抖的金发小男孩儿。
“神甫,这就是那个被魔鬼俯身的家伙啊。”
事实上,老骑士的怒气已经释放得差不多了。他围绕着被两名侍从挟持着的小男孩走了两圈,同时不断的观察,发现这孩子除了有点被吓破胆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但是男孩的母亲却不这样想;她有些惊恐的看着那个对自己孩子评头论足的恐怖武士,连忙催促一旁的神甫道:“厄多利克,你有圣水吧,你一定有圣水吧,快用圣水救救我的小里格!他可是你的侄子!”
第341章 火刑(下)()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在嫂子的殷切期望中,厄多利克回到教堂的密室里面拿出了两个玻璃瓶盛装的“圣水”。
看到太阳底下那熠熠生辉的耀眼光芒,一旁面色严肃的亨德里克甚至几乎要对这两瓶晶莹剔透的“圣水”顶礼膜拜,甚至产生了些许贪欲——如此流光溢彩的玻璃水晶,一看就是产自威尼斯的最上等,甚至要比许多公爵家的器皿还要贵重!
内心残留对上帝的虔诚遏制了他内心的欲望。他聚精会神的看着神甫的驱魔动作,内心事实上已经做好了释放那个小孩的准备——短短的这段时间之内,亨德里克认为面前的这名神甫虔诚而仁慈,勇敢又有担当,乃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人才;他已经准备替雷蒙德爵爷招揽他了!
而这个小孩是神甫的侄子,那自然就是自己人;老骑士相信,这名面对自己不卑不亢甚至还能组织村民防御的稀有人才,肯定也是希望驱魔成功的。
“到现在为止,只有这两瓶圣水。”
厄多利克面色肃然的解释了一句,仿佛是向谁解释一样;而男孩怯怯的看着自己原本“和蔼可亲”的叔叔,看着他手捧其中一个华光溢彩的瓶子,庄严肃穆的向自己走来,一瞬间却突然心跳加快。
“来自无边炼狱的邪恶存在啊!”
一手拿着装满“圣水”的瓶子,一手拿着一根同样晶莹透明如同水晶一般的玻璃棒,厄多利克站在他内心惴惴的侄子面前,开始用晦涩难懂的古典语言念诵充满着仪式感和神圣性的咒语。而见此情景,虔诚的亨德里克站在一旁,甚至内心微微点了点头。
“以岩浆为血脉,七罪之本身,我以天父之名,消灭邪恶的撒旦!”
一直到这个时候,除开关心则乱的那个母亲,所有人都仿佛看一场好戏一般注视着神甫,甚至有胆大的村民从各处围拢了过来;他们在内心祈祷着,希望不久之后,神甫就会拉着他侄子毫发无伤的手,宣布驱魔成功。
“滚回你充满着岩浆和硫磺的地狱,从我的侄子,受上帝庇佑的伦格。朱里安特。贡布雷身上滚出去!”
只见神甫说完这句话,便用手中华光四溢的“神圣法杖”沾了一些瓶中的“圣水”,然后朝着伦格脸上神色严肃的甩了过去
“啊啊啊啊!!!!!”
只见“圣水”被甩到男孩脸上之后,他居然立刻满脸通红,仿佛野兽一般开始发狂,甚至差点挣脱了两名侍从骑兵的束缚;而他脸上,和“圣水”接触到的地方,则迅速发红,溃烂,甚至发黑!
“不,我的儿子!”
伦格的母亲大惊失色,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将儿子抱在怀中安抚,但是后面的两名侍从骑兵却死死把她按住;而周围围观的村民们,却无一不是大惊失色,屁滚尿流。
“天哪,我的上帝!恶魔,那是恶魔!”
“我就知道,哪有死后那么久还复活的?那是只有耶稣才能办到的事!”
“逃,快逃啊!”
“魔鬼现身了!”
甚至亨德里克麾下的侍从骑兵们,好几个年轻人也都大惊失色,面面相觑;而造成这一切的厄多利克神甫,好像也浑身发抖,被吓得不轻!
“神的旨意!”
关键时刻,虔诚的老骑士大叫一声,慨然拔出自己的佩剑,然后朝着有些神游天外的厄多利克大声吼道:“神甫,快用圣水,快用圣水!全都倒在恶魔身上,快压制它!”
“好的,大人!”
听到亨德里克的指挥,神甫瞬间好像拥有主心骨一般;他咬咬牙,将手中剩余的“圣水”一股脑的朝着“恶魔”身上泼去,瞬间却让后者感受到千万倍的痛苦,更是眼睛赤红,发起狂来!
“恶魔被圣水压制了!它现在无法施展出邪恶的魔法,这是我们的机会!你们两个,将它绑在那根柱子上,我们要净化掉这个逃出地狱的邪恶!”
看到“恶魔”竟然被两名强壮的侍从骑士压制得不能动弹,仿佛上帝亲自给予驱魔建议一般,老骑士福如心至,想到了一个自认为万无一失的方法;而正当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厄多利克神甫也大声说道:
“村民们,邪恶降临了蒙主庇佑的安达契!我们要团结一致,驱逐恶魔!”
“快去把柴堆搬来!”
伦格的母亲已经完全呆住了。
她完全无法想象,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难道,自己的儿子本来已经死了,但是这个前几天顶着自己儿子皮囊的那个家伙,真的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她突然手足冰凉,感到无边的恐惧。甚至连周围众人火速搭建好了一个火刑台,将“恶魔”捆在中间,都已经无法引起她的注意了。
“烧死它!”
“驱逐恶魔!”
“净化安达契!”
村民们愤怒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而火刑架上被绑缚着的“恶魔”——伦格。朱里安特。贡布雷已经奄奄一息。在诸位虔诚的信徒看来,恶魔已经被神甫的圣水削弱了绝大部分的力量,现在,趁他病要他命,是时候进行最后的净化了!
“火把!”
老骑士亨德里克大叫一声,身旁的侍从连忙递上了一根熊熊燃烧的松油火把。他昂首挺胸的走到火刑架面前,注视着这个奄奄一息的恶魔,它的头颅已经垂了下去,想必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亨德里克觉得自己仿佛上帝座下荡涤邪恶的圣骑士,感觉胸前鲜红的十字更鲜艳的几分。
没来由的,他伸出自己戴着链甲手套的左手,掐着恶魔的脖子,大约是想展示一下正义的胜利罢?但是,当老骑士抬起恶魔的头颅,却分明看到,“它”的眼睛居然又睁开了!
“这是哪里?你要干什么!”
“恶魔”仿佛没事人一般,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下,却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顿时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
“你他妈是谁,狗日的邪教徒,居然敢绑架老子丁日天?你们通通是要吃花生米的!快放了老子,否则要你好看!”
“上帝,它果然是恶魔!”
亨德里克大惊失色,这个恶魔叽里咕噜的说的他完全不懂的语言,那一定是恶魔语!
也许是老骑士用力突然大了一点,呼吸困难的恶魔有些憋的难受,他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果断哀求道:“大爷,我金陵有九套房,我全都给你,求求你放了我”
“它好像在哀求?”
老骑士有些疑惑的看着火刑架上的“恶魔”,原本还有些疑惑,但是手掌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顿时大惊失色,立马闪身跳下火刑台,顺手把火把丢上去,便快速朝着厄多利克跑去,同时还大声叫道:“神甫,我被恶魔攻击了,快救救我!”
“操,你他妈真烧啊!”
火刑台上,无法动弹的“恶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火焰吞没;他恍惚之中看到的最后一幕,好像是那个黑袍的邪教徒,把一瓶不知道啥东西倒在那个欧佬手上,还念念有词。
“幸亏我之前就准备好了和酸性质相反的炼金溶液”
厄多利克内心有些庆幸,他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帮亨德里克处理他手上的伤口。看着那通红的手掌,神甫不由得想起自己在阿达纳悄悄研究炼金术时,曾经被酸液腐蚀的模样。
“果果然,我的手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赞美上帝,神甫阁下,你的圣水,比提尔大主教亲自祝圣的还要管用啊!”
第342章 是敌是友()
“爱丽丝,我亲爱的家人,我绝对不允许你披上锁子甲,在战场上挥剑拼杀。”
当伦格。朱里安特。贡布雷被火刑架的烈焰吞没之时,在戒备森严的塔尔苏斯,奇里乞亚的新任大公莱翁断然拒绝了侄女要求上战场的请求。
“我们的胜算事实上微乎其微。”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到:“北上的十字军主力,号称十五万大军,实际人数应该超过三万;而我们却骤然失去了阿达纳这片整个奇里乞亚最富庶的地区——”
“单凭塔尔苏斯和塞琉西亚的产出,即使我们刮地三尺,税收也只有阿达纳的二分之一;即使我们穷兵黩武,也只能保证武装五千人的军队和保障他们的后勤补给;而且,十字军随时有可能西进,荡平我这一股最后的抵抗势力;亚美尼亚人现在确实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
莱翁的眼神有些忧郁,他棕色的卷发看起来稍微有些凌乱,但是现在的忧虑神色和之前怒斫桌角那个豪杰看起来却判若两人。爱丽丝知道,她的叔叔事实上比父亲更沉稳与睿智,可惜造化弄人,最后却谁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
“爱丽丝,听着,带领亚美尼亚人抵抗外来者的侵略,这是我天生的职责!而你,你只是一个女孩子,这沉重的负担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扛!”
莱翁低下头,拍了拍侄女的肩膀,有些唏嘘的说道:“而且,你是如今我们家族下一代唯二的血裔——但是你的表弟约翰现在只有三岁!”
“他的母亲走得早,我把他安排在塞琉西亚,由一个奶娘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