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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知。
但再下面的侯爵、子爵、男爵……这种小角色谁会关心?因为总是随便咬人的关系,魔党的户籍管理一向比较混乱,甚至经常包容其他氏族的反叛者。但就算他们有名录,魔党和密党的仇怨由来已久,小虾米的名单,怎么可能落到密党的手上。
叶棉踌躇了一会儿:“……你,知道你那一脉的公爵是谁么?”
这个问题好像又是比较简单的,所以那俘虏有气无力,却不怎么痛苦的点了点头。
范围稍微缩小了一点儿。
叶棉吁了一口气,正打算列举出一大串名字,还没开口呢,就发现这人忽而痛苦的想要蜷缩起来,却因为座椅的固定,而勒得手铐都陷入了皮肤之中。还好血族是没呼吸,不然这样子早就勒死了。
但这样的突发状态,让叶棉有些措手不及。她还以为自己长时间的等级压迫,对他造成了什么不利影响,但没想到一放松,反而加剧了他的痛苦。
空气中凝滞的威压一消息,他便七窍流血,一动不动的,没了声息。
“又一具。”一旁的方湛,唤了人进来,将这具尸体拆下来。
所以拖出去的那些,死因都是这个么?
叶棉拧着眉心思考了一会儿,只能推测出,魔党下了某种不知名的特殊禁制。却又不是因为尊长的命令造成的,且不说造不成这种效果,单凭区区一个子爵,叶棉虽不是这个俘虏的直系,但以她超越许多的等级压制,是可以强硬的问出的答案的。
或许她方才不应该收起威压。没有她的压制对抗这种禁制,他只会更快的死亡。
可是她再加强威压的话,也会让这人根本没办法说话,甚至可能连思考的能力都剥夺,更遑论审问了。
“看来你也不行。”方湛似有倦怠,“只能换一个角度了。”
正文 188走私的线索
抓住的俘虏数量充足,足够他们试探和实验。
血族方面,已经确定了有魔党参与。——单就这一点儿而言,即便不审讯,大家也都猜得出来。具体落实到哪一位魔党实权人物头上,反而没那么重要的。
或许密党还能进行针对性打击,可落到联邦政府的眼里,针对个人还是针对整个魔党,其实毫无区别。
联邦更看重的,也更与他们休戚相关的,是这件事情上暴露出来的内部问题。
纵然捕获的人员全是血族,可驾驶的战舰,和驾驶战舰的人员,十有八九是来自于联邦军部。
人家的家务事,似乎就不适合自己插手了……叶棉有点儿犹豫:“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自己请辞,总比等着人家开口送客的好。叶棉是这样想的,只是方湛似乎觉得,她还有那么点儿剩余价值:“不必。留下来镇场子。”
好吧,她其实就是一镇宅兽……叶棉释放的威压,如波浪一般荡漾开来,充溢着整个审讯室。
剩下的俘虏,再没有一个和她有“交情”的,审问的工作,也全权交到了方湛的身上。
这种事本来就繁琐枯燥,没准问半天都问不到重点上。而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围观党,叶棉更是无聊得盯着方湛的侧脸发呆,毕竟做其他事情的话,很容易破坏审讯室严肃正经的气氛。
即便是这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状态,还是有不少的内容漏进了她的耳朵里。
敌方战舰上的飞行员,竟然真的都曾在联邦军部的编制内。
而且死亡时间,大约都是这一二十年间的事情。
这些飞行员,虽然现在看起来,有着媲美王牌飞行员的能力,但当年在世的时候。都只是些不起眼的小透明。虽然接受过训练之后,有些驾驶技术,但最多也只能称得上勤勉,离惊才绝艳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为了验证这些人的话语,方湛调出了飞行部队的历年记录,果然从浩如烟海的资料中,检索到了这些飞行员的生平履历、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包括前面几个在审讯过程中死亡的,也根据图像和剩下人的口供,找到了一一对应的资料。
这些人的死亡原因各种各样,如果没有这次的事件。单看记录,决计觉察不出古怪来,只会觉得这些飞行员事故频发、很是倒霉。
尤其一部分。还是飞行事故,除了不幸之外,大约还能叹上一句技术不佳。
但现在挖了出来,倒是让人怀疑,曾经的那些招致坠机的飞行事故。会不会也是战舰走私的途径之一?毕竟海域面积如此辽阔,如果战舰意外坠海,就算捞不到战舰残骸,也并不是十分意外的事情。
但真那样的话,走私者的身份职权,只怕不小。
而且当年那个时候。圣杯还没有现世,敌方手里却攥着这些个飞行员,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底牌。
如果不是魔党捕获的飞行员基数足够大。就是相关人员手中,本来就匿藏了圣杯。
审讯完这一批飞行员,方湛交代下去了一个任务,说是要整理出三十年内所有身亡或者退役的飞行员的详细资料。除此之外,战舰的制造中心需要彻查。历年的飞行事故也必须找出揪出所有疑点。
这个任务十分繁重,一时半会结果是出不来的。再加上到了晚饭时间。方湛干脆邀了叶棉一起共进晚餐。
这么一个随口的邀约,地点也称不上是浪漫,为了方便期间,两人直接就地在审讯室里解决了。
随侍的军官,还没有大牌到让人送饭,所以去了军事基地的食堂。而轮班的留守人员,权限却是不够接近审讯室的,都徘徊在外面,因而灯光白晃晃的审讯室里,只剩下了这两人。
“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一会儿吃晚饭,我遣人送你回市内。”安静得能听到心跳的审讯室里,方湛忽而开口道。
“嗯。”叶棉也知道,这里毕竟是联邦的军事基地,自己总赖在这里,会有窥探机密的嫌疑,“不过你不用回去么?”
“还有些事情,所以还得过几天才能回去。”方湛顿了顿,“你走之后,这里会暂时的封闭,以免走漏消息。”
“可是还有我这个漏网之鱼,没关系么?”叶棉虽然一直保持着友好的礼节性微笑,可在这句话之后,嘴角的弧度,又隐秘的更加翘起了一些。
“无妨,我防备的人并不是你。”方湛淡淡道,“不过这里听到的一切,也请你不要透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叶棉骨碌碌的转动着眼睛:“是……卢瑟上将么?”
就像联邦对血族内部的纷争大而化之一样,叶棉这个对联邦政局一知半解的人,这会儿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名字。
一头红发,足够醒目,即便是脸盲也能记住这个特征;上将军衔,职权够高,按着方湛之前的推测,倒是个有作案能力的;和密党和方湛都结下了梁子,而且很是活跃,像是只跳梁小丑一般,动机也齐全了。
但问题在于,谁都知道,卢瑟上将在血族的问题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鹰派。他看不顺眼血族,仇视密党,捣乱倒是有可能,可是,他会因为捣乱,跟魔党的人合作么?
叶棉对这人并不熟悉,所以也不知道卢瑟上将一贯表现出来的形象,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他的招牌和盾牌。
方湛摇了摇头,看不出来是否认,还是不确定。
他不想多谈,叶棉也没有再问下去,毕竟内讧这种事情,并不是她一个异族能插上手的。
华灯初上的时候,叶棉回到了望京市内。她才刚回到市内,消息灵通的乔安娜便发了通讯过来:“听说你扣下了一个人?”
哈?叶棉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似乎的确有这回事。
今天魔党突袭的时候,她将顾小楼塞在了在场的一个警卫手上,让他把人看好别跑了。
毕竟无故扣押联邦公民并不符合法制,但一个小小的警卫,也不敢无视血族亲王的命令。大抵是找不到叶棉的人,又担心事关重大,所以只能联络上乔安娜,让她将人带走了?
正好,叶棉倒是想看看,能不能撬出点儿反血同盟的动向。
正文 189顾小楼的苍白
叶棉不知道自己一句匆忙的托付,让一颗正直而纯洁的心灵,受到了怎样的煎熬和拷问。
一开始战局混乱,宾客四散逃逸,被抓了壮丁的警卫虽然意外,但碍于叶棉盟友的身份和顾小楼刻不容缓的伤势,并没有多想,便应下了叶棉的吩咐。
在他看来,他不过是个临时工,并不需要负太大的责任。
眼下正乱着,被推到自己手上的女记者又身负重伤,无论亲王殿下有没有特意关注,顾小楼都是必须带下去紧急包扎的。
连天上都乱了,纵然凌云大厦的警卫在疏散人群,但也不是放任着这些家伙乱跑、制造更大的混乱的。
为了保证伤员的安全,警卫完全可以以伤势为由,义正言辞的扣留下顾小楼。
而等到战局平定,血族的那位亲王殿下从空中归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人交付回去,完美完成任务之余,也可以拍拍手走人了。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首先,顾小楼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又因为失血而虚弱着,却到底没有昏迷。
叶棉当着她的面从中作梗,她又怎么会乖乖配合,听从警卫的安排?
当然,伤口是一定要包扎的,不然没走出几步,自己就先倒了,何谈脱离这狼狈为奸的魔掌。
但简单的上了药绑了绷带,顾小楼立马就从原先的乖巧无害,变身翻脸不认人的犀利女记者了。
“警员先生,您是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么?”顾小楼苍白着一张脸,睁着一张黑白分明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微微的抬起,显示着她的不满,“我伤的可是胳膊。又不是腿。既然已经止血,又为什么不允许我离开?我可没见到联邦有那条法律说过,在没有拘留证的情况下,警卫可以随意扣押没有丝毫案底的良民的。”
原本只以为是一个小任务,却被对方上升到了这样的高度。看守顾小楼的警卫一边冒着冷汗,一边赔笑的解释道:“顾小姐,请您不要误会,我对您没有丝毫恶意。现在毕竟事态紧急,外面乱得很,也不是只您一个人禁止出入。”
“可他们至少不会被关在房间里。不允许肆意走动。”顾小楼尖锐的反驳道。
记者的嘴巴那是能饶人的么?就算是有理,也能给人搅合得没理了。警卫觉得自己都要哭了:“顾小姐,请不要为难我。”
顾小楼冷哼一声:“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联邦的警卫,变成了血族亲王的鹰犬。血族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的么?一个异族的亲王,竟然可以随意的驱使联邦最忠诚的守卫?这是否代表着,血族正在侵蚀着联邦的权威,窃取着联邦政府的权柄?!长此以往。联邦政府会不会变成血族掌控下的傀儡?”
说罢,竟然打开了光脑,似乎打算洋洋洒洒、挥毫泼墨的样子。
这可是会出大事故的啊!可怜的警卫动作先于大脑,飞快的夺下了顾小楼的微型光脑和通讯仪。
顾小楼果然震怒,但以她的体质,实在是不适合做出什么拍桌子摔东西的举动。只冷冷一笑:“连对外交流的手段都剥夺了,也这是事态紧急么?!”
警卫一阵虚汗之后,反而镇定了许多。就着之前的言论,开始义正言辞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抱歉,顾小姐,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一旦消息泄露。会对联邦军部的行动造成难以想象的打击,我不能冒任何的风险!”
“哼。”天上那么多架飞行器。当底下的联邦公民都瞎了眼么?就这样子,还有什么消息好泄露的?!
既然开了头,接下来的行为也越发顺畅了。警卫回过神来的时候,想起顾小楼那张苍白的、似乎受到极大冒犯的脸,不由得泪奔,他怎么就上了亲王殿下的贼船呢?
可是当时的情况,又根本容不得细说。叶棉赶着搭顺风的飞行器,并没有说明为什么,只强调不要让顾小楼跑了。
好歹密党和联邦现在是盟友,它们的亲王总不至于对联邦不利,万一那顾小楼有什么不妥,被自己轻易放跑了,那事情才大条了!
所以无论有没有时间思考,那个时候,警卫都是无法拒绝亲王的要求的。
但是这会儿回想起来,他又有些怀疑,这会不会只是血族亲王的私事。众所周知,当初《望京日报》纰漏血族的消息时,顾小楼既是副总编,又是那些篇稿子最主要的撰稿人,且言辞之间犀利如刀,完全是将血族批得一无是处。
被人这样子辱骂,想来血族任何人,对顾小楼都不会有什么好感官。
这一次,不会是亲王殿下见着有机可趁,顺手逮了顾小楼,打算泄私愤的吧?!
人在无事可做的时候,总是会滥用自己的想象力。就像是警卫,现在只用看着一个负伤的女人,有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胡思乱想。没过多大一会儿,顾小楼在他心里,已经躺遍了满清十大酷刑,更别提血族可能的、不为人知的折磨手段。
他一边对着顾小楼目露同情之色,一边却又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尽忠职守,不能因为区区怜悯,就放过一个可疑分子。
只是在内心,他已然向诸天神佛忏悔了千八百遍,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助纣为虐的罪人。
在这样的心情下,他只能够安慰自己,等战局平定,血族的亲王殿下来找他要人便是了。
谁曾想,事情是平息了,可亲王殿下,竟然就这么跟着方湛上将“私奔”了?!
等了许久不见召唤,警卫终于按捺不住一颗忐忑的小心脏,打算提醒一下“健忘”的亲王殿下,却得知了这样一个噩耗。
——亲王殿下,您还记得凌云大厦的顾小楼么?!
这样留也不是,放也不是,眼看着来客都疏散了。他还藏着一个顾小楼。而且在他外出打探消息的时候,顾小楼这个女人试图逃脱房间,结果原本就不算专业的包扎,就这么挣开了,而顾小楼因为察觉不到,以至于失血昏迷了。
警卫的心中一边哀嚎,一边又不由得庆幸,这么一个难缠的女人,终于可以消停一会儿了。
在将人送到了医院之后,他又本着原来叶棉交代的任务。怕叶棉什么时候想起来追究他的失职,又辗转通知到了密党位于望京的二把手——乔安娜亲王殿下。
这位声名不扬,位于幕后的密党亲王。虽然倨傲了一点儿,但总算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在认真的听取了警卫的报告,且淡淡的安抚了饱受摧残的心灵之后,乔安娜派了人来,从医院接走了顾小楼。
警卫满含热泪。就差挥着小手绢作别了。只是在放下心头一块大石之余,他又不免想到,这是不是羊入虎口,顾小楼的人身安全堪忧啊……
而事实上,他的忧心并不算杞人忧天。
对于血族而言,无论魔党还是密党。新鲜的人类血液,总是无比诱人的美味。
尤其像是顾小楼手臂上的伤口,简直是将灶台摆到了门前。一边翻炒着喷香无比的佳肴,一边还嫌不够招人似的,扇着小扇子,让香味飘荡得方圆十里都闻得到。
也亏得乔安娜带进望京的人,无一不是自制力强大的血族。不然在搬运过程中,顾小楼早就被搬运工给吸光了。
而且因为这个特性。在选择行走人世的隐藏身份时,医生,是一个让血族又爱又恨的职业。
之所以爱,是因为医院里有着丰沛的血液来源,像是丰盛无比的自助餐厅。而恨,也在于为了掩饰身份,他们不得不按压下这股蠢蠢欲动,忍受着煎熬飘荡在充满血液香气的白色病房间。
很少有血族,能够在这种时时刻刻的看得着吃不着中,能够不变态的。也只有少量的血族,愿意就职医生这个职业,大半还是心理医生,至于外科医生这种自虐职业,完全是没人爱的小孩。
而且血族一般的伤能够自愈,不能自愈的医生也没办法,所以大家都没有雇佣私人医生的习惯。
这样惨淡的职业现状中,为了照顾到顾小楼的伤势,乔安娜甚至借用了一下方家的私人医生。
好在叶棉晚上回来了,不然血族可没几个人,愿意照顾麻烦的人类。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一条铺盖,将顾小楼卷了扔出去。
夜幕已深,顾小楼却还昏迷着。
顾小楼的下巴越发显得尖尖小小的,脸色和唇色无不是失血的苍白,整个人都陷在宽大的软床中,被猩红色的床单映得格外楚楚。
叶棉刚站到了顾小楼的病床前,床上深陷的人似有感知,颤抖着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
似乎不需要什么适应时间,顾小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睁开,便是一片清明,不见丝毫朦胧之色:“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也是我想说的。”叶棉依然站在那儿,没有靠近床边,也没打算找张椅子坐下。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高下立辩,强弱立分。
在自己的地域内,俯视着虚弱的顾小楼,和当初在望京日报新闻社总部大楼的楼顶,和她面对面的坐着,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的顾小楼,脆弱得好像随时可以折断,眸光依然凌厉,却被病容冲散了许多,多了一份虚弱的柔和。
好像被剥离下外壳的蜗牛,卸下了保护的伪装,赤|裸|裸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现在的样子,与叶棉印象中活蹦乱跳的顾小楼隔得越来越远,却更加真实而贴近。
“今天的袭击,有反血同盟的参与么?”叶棉问了一个极为敏感的问题,敏感到她确信顾小楼一无所知。
果然,在床上的女人瞬间睁大了眼睛,虚弱却也愤恨道:“这分明是你们狗咬狗,凭什么赖到反血同盟头上来?!”
这个问题虽然突兀,却也卸去了顾小楼的一部分警惕之心。
有没有参与,叶棉完全看不出来,但不妨碍她小小的激将一下:“难道这么长时间,反血同盟都没什么动作?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们有什么按而不发的理由。”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反血同盟这个词的提及频率不断提高,说明他们已经厌倦了躲在幕后,开始试图站到台前来。
“怎么没有动作?!难道我不是?”顾小楼瞪眼,这也太看不起她了吧?她和《望京日报》,和那些网络上的水军,难道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你确定你也算?而不仅仅是一个幌子?”分明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却连这么浅显的问题都没有意识到,果然是因为被洗脑以后,对组织太过信赖么……
叶棉看向起伏的薄被,顾小楼伤到的手臂处:“像你这样,以一定代价换取异能的人,在反血同盟里不算少数吧?”
“关你什么事?”顾小楼微微皱起眉,顿时心又提了起来。
“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而已。”叶棉居高临下的影子,透落在床上,笼罩着顾小楼整个人,“那么多接